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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妃传-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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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废话。”小猴儿轻嗤,瞥瞥自个儿心口窝儿,再瞅瞅他,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儿就是再说——

    “你-丫-长-心-没?”这五个字儿说的,至少磨坏延珏几颗大牙。

    延珏眯缝着眼儿,顺着刀尖儿瞄着眼么前儿那一半白毛一半红毛的死猴儿,只瞧她那一脸不痛不痒,只知道乐的那样儿,他只觉的自个儿肋骨胀的发疼。

    可这一乐,却乐的那张俊脸青白交加,黑紫无常。

    那一刀,延珏脸色如常。

    可再一瞧,眼么前这一眼黑,一眼红,跟一串种兔子似的主儿,她又突然万般没心的噗嗤一乐——

    “你还真舍得。”那凉凉的声线逸出口,虽然仍掺着笑,可那轻飘飘的口气却让拿着刀的小猴儿情不自禁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左眼皮一阵刺痛,延珏只觉一小股滚热的什么顺着眼皮流到了眼睛里,那血量不多,却足以充盈整个眼睛,待他再抬眼瞧向那个并未一刀戳到底的刀尖儿,视线已然变得猩红。

    行寸步,见血,止。

    小猴儿这会儿本就急,加上这酒劲儿压根儿没过,这会儿脑袋尖儿再攒一把火,哪里管眼前人姓艾新觉罗还是爱心萝卜,脑袋一紧,手一寸,手里那刀真就向前扎了下去——

    这真真儿是好一个被伤的七零八乱的土匪心。

    恁说她十年混混儿,举刀扎眼儿不是头回,那吓尿裤子的虽不是多数,可好坏也都哆嗦几分,瞧瞧介,嘛意思!

    “呦,这个凶~”延珏轻笑,伸手指头挠挠自个儿有点儿刺挠的下巴,那死样儿,真真儿气煞小猴儿。

    “笑个屁!”小猴儿恼羞成怒,刀尖儿又往前多窜了一分,冷眼儿耍狠道,“甭当小爷儿跟你玩儿过家家,我告诉你,今儿要不把介东西给我,别说我给你戳一窟窿,让你做这大清第一个独眼龙子!”

    就那么懒嗒嗒的盯着她,眉眼越来越弯,到后来,甚至笑出了声儿。

    小猴儿低吼,说话间,手上的刀尖儿已经抵在了延珏的眼皮之上,那一盏小油灯的照耀下,她甚至瞧得见,那因为延珏的缓缓眨眼,而剐蹭着刀尖儿的睫毛,她也瞧的见,那狭长的眼儿里,压根儿没有惧意。

    “给我!”

    事发突然,脑子压根儿来不及转他为嘛会出现在这儿,她只知道,绝对不能让他看见这信上的内容。

    事实上,她也真就这么做了。

    小猴儿鼓着腮帮子,像是俩腮一头塞了一口饽饽,兹瞧着眼么前儿拿着她那命根子信甩搭的主儿,只想挥刀扎瞎那双贱呲呲的眼儿——

    嘿,你就说,她这是得罪谁了,怎么自打脚底板楔上他那名儿,哪儿哪儿都有他凑热闹呢?

    那丫不知跟哪撮儿土里冒出来了!

    却说那月黑风高夜,邪事儿特别多,这小猴儿才掏出那费尽扒拉偷回来的剔刀,急着忙慌的要察探那秘密是否还在,可谁知——

    屁话有时尽,段子绵绵无绝期,咱话茬儿接着搭回小屋儿——

    得嘞~

    嗨,咱没那得罪祖宗的胆儿,也没那白日做梦的心。

    男尊女卑介破事儿固然招广大娘们儿恶心,可介时候介就是基本国情,我一说书的,在人小两口屋里瞎喷喷唾沫星子成,您要等着咱撅腚白话出一‘天上人间’。

    这正常爷们儿,哪个也得好奇好奇摆弄玩玩儿,奏是那带没带心还得另算。

    甭闹,那丫是冻上了。

    嘿,这时候,您再来一他的眼是冷的,他的心是冷的,他的血也是冷的——

    奏脑袋里揣满了春宫图,再进一红彤彤的屋儿,那炕头上摆一花丽胡哨的小娘们儿,眨着眼睛跟你欲拒还迎的说‘来嘛~’

    咱就回到七爷儿头婚那年,您说,一十多岁大小伙子,头回结婚,头前儿晚上哥哥伯伯嘛的得告诉你明儿该怎么玩儿吧?

    这么着,您姐儿几个先拿砖头儿玩着,兹听我说。

    哎呀吗呀,说书地啊,七爷儿为嘛不干净啦!说好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呐~~真他妈想拿砖头拍你丫~~

    上回书说到那延珏睡过头前儿的福晋,不少看官喊了——
第八五回 延珏拼命备秋狝 小猴初次摸针线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

    ------题外话------

    ……

    脑袋里浮现了一个延珏挂着满身线头儿的衰模样儿。

    小猴儿摊开手,瞧着那她这辈子第一次摸过那针和线。

    咳咳。

    “来,给你。”舒舒把什么塞到了小猴儿的手里,“这针是城南李麻子家的,针尖儿润着呢,用来做活儿,是最好不过的了。”

    那哪儿是她的字儿啊?

    字?

    嗓子眼儿咕噜一口唾沫,小猴儿无言以对。

    “不过这个我道是不担心,你的字写的那样的好,女红也差不到哪里去,不过是个贴身的小件儿,想是难不倒你的。”舒舒道。

    此时谷子心里想着,小爷儿缝的荷包能装东西么?

    小猴儿斜眼儿瞄了眼跟她一样头疼的谷子。

    准备?

    “你这嘴。”舒舒失笑小猴儿的直接,可又喜欢的打紧,笑了半晌,又柔声道,“虽说为的是走个形式,可那么多爷儿在场,这赛巧也得好好准备着,千万别丢了爷儿的脸面。”

    小猴儿了然的点点头,“就是忽悠他爹,他大哥是个好哥呗?”

    原来如此。

    舒舒笑笑,压低了几分声音道,“没有爹是不盼着兄友弟恭的,銮驾上的那个,也不例外。”

    她精归精,可也大多是市井上的,这朝堂上的勾心斗角的课程,她道是真没修过。

    “……”小猴儿瞥瞥嘴,不懂。

    “我倒是说大嫂怎么在这儿节骨眼儿上,肯跟大爷儿拧着劲儿张罗咱们各府妯娌聚聚呢,合着翻过来,倒过去,还是为了大爷儿。”

    就在一众福晋走后不久,留在府上与几位福晋继续吃茶的舒舒便笑道。

    “果然!嫂子果然好想法儿,这样果是热闹许多!”接二连三的捧声儿响起,然此时,这话听在有心人耳里却是另一番明镜儿。

    “从前咱们不过也是提前两日给自家爷儿做些贴身的小玩意儿,乞巧那个晚上拿出来跟大伙儿献丑,今年么,我道是想着,若是咱们咱们做这些东西,直接挂在爷儿的身上,让他们哥儿几个也参加,给咱们展示展示,再行比对,岂不是更有意思?”

    “怎么个弯子?”众人都好奇,乌林珠接着道。

    许是这些个福晋或多或少都习惯了这老七媳妇儿的糙样儿,乌林珠也没有什么异样的继续道,“我是想着,咱们今年的赛巧,要比往年多转个弯子,那样才有意思。”

    瞧着那不明所以,一脸委屈的端着茶杯的淳乌,小猴儿真没憋住乐,这一笑,实在幸灾乐祸,一旁的舒舒咳了几声,跟她摇了摇头,示意她别太明显,没招儿,小猴儿只得抓起一苹果,吧吧的嚼了起来,堵住了嘴。

    噗——

    “嗓子不干么!”乌林珠一声低喝,制止了这淳乌越白话越远的话儿,给一旁伺候的春禧递了个眼神儿道,“给四福晋倒茶!”

    “这百姓家的姑娘们赛巧,不过是做些袖口,领口等小玩意儿相互赠送,可咱们各个王府的可不一样,咱们这些皇家媳妇儿,要赛就得赛的有意思,要赛就得赛的——”

    周遭的女子,连讨厌小猴儿到骨子里的舒玉都捂嘴笑了,可怜那穆桂英当自个儿是英雄,全然没有领悟到各中精神,接着喷唾沫星子的白话。

    “四嫂,我说您真属穆桂英的。”阵阵落不下。

    “对,最有意思的就是这赛巧!”

    讨厌陌生人碰触的小猴儿不着边际的抽出了自个儿的手假意喝了一口茶,就听那菜吧接儿淳乌接话道。

    ?

    乌林珠接着道,“即是过个传统,那规矩呢,咱们也照着往年来,吃酒,行令后乞巧,赛巧。”说到这,见小猴儿一脑子雾水,完全状况外的模样,乌林珠又拉着她的手解释道,“这吃酒,行令都是兴头上事儿,至于这乞巧么,也不过是个仪式,道是这赛巧,需费些心思。”

    “嫂子说的极是。”几个福晋纷纷点头。

    “要说这乞巧节,前几年咱们妯娌也都是一块儿过了,要不是后来……”乌林珠顿顿,略去了头前儿两个七福晋毙命的事儿,接着又笑笑道,“这老七媳妇儿头一年过咱们家门儿,逢巧儿过节,咱们自是要好好说笑一番的。”

    闲扯了有一会儿之后,便进入了今儿的正题。

    得,您别谢我,我是实在对这蠢货瞧不下去眼儿了。

    小猴儿忙挑挑眉,瞪瞪眼珠儿,那意思是——

    “四嫂,你白话的也累了,喝点儿水吧。”小猴儿适时的递过去一杯茶,淳乌没反应过来的还道了声谢,道是乌林珠朝她投来一记似尴尬似感激的笑。

    丫的真是人如其名,淳乌淳乌,蠢物蠢物。

    这话一说,一桌子心里恐怕都翻着白眼儿,就连吃的进行的小猴儿都给一口豌豆糕给噎住了。

    一会儿跟这个拉手叫嫂子,一会儿跟那个甜口儿的唤弟妹的,虽说席间几人除了话极为少的纳兰明月之外都瞧不上她,可她还是看不出个眉眼高低的说的乐呵,尤其当乌林珠晃神儿往隔壁园子瞅的时候,她居然脱口就道,“嫂子真真儿是个挑剔的人儿,瞧瞧,光是咱们这个园子的美景还不够,还想要瞧瞧僧王府那头儿的?”

    这不,就在三天前,因为季娇指给了僧格岱钦,在延琛心灰意冷的情况下才把她从侧福晋扶了正,这一扶,她便不知怎么得瑟好了,几乎今儿的桌上的话儿都被她包了了。

    当然,也同他那个性急的爷们儿一样,全然没丁点儿城府。

    “大嫂今儿的提议果然是极好的,原就听说这京中宅院的美景,老七家是最别致的,如今一见,果然了得!”说话的是四福晋淳乌,虽说她爷们儿排行老四,可在座的人里,若论年纪,她还稍长乌林珠两岁,许是还为到而立便生了三子的缘故,她的身形已经开始臃肿,同她那个土豆踩扁贴胡子的爷们儿延琛一样,样貌极为普通。

    此时这些娘们儿说的那些话,一句也入不得她的耳,因为这会儿,她饿。

    而那八仙桌的四角分别坐着大福晋乌林珠,二福晋舒舒,四福晋淳乌,五福晋纳兰明月,以及府内的侧福晋舒玉和婧雅,当然正位乌林珠一旁,拿着点心吃的旁若无人的,正是咱猴儿是也。

    但见那湖心岛的亭台上,设席一处,虽非正宴,却是香茶四溢,百果齐全,点心十余种,无一不精致。

    大约过了庙里那一人多高的一柱香的三分之一时间后,睿亲王府的花园里,好生热闹。

    瞧着那一对儿逗逼主仆,谷子的眼睛简直剜到了脑门儿之上——

    呸!

    “成!成!”石猴子频频点头,煞有介事的跟谷子夸着,“多好的丫头,忒机灵!”

    但见春禧特实成的一口深呼吸,腮帮子一股,憋的脸通红,半晌特认真的吹出一口大长气,接着窜了两步到石猴子跟前儿,瞪眼儿乐着,“喘的成不,主子?”

    语毕,她又用余光瞄了一眼那全宅子众所周知唯一不会女红的笨丫头春禧道,“来,丫头,喘个气儿给她听听。”

    石猴子斜眼儿了,“歪理!不他妈会针线还不让喘气儿了?”

    嘿!

    谷子剜她一眼,憋不住乐,系着她领子间的盘花扣儿,嘟囔着,“平日让你学点儿针线,你偏不听,如今这局儿就摆眼么前了,就等着让人笑话吧!”

    “赛巧?”跟听着什么荒唐话儿似的,小猴扯嘴儿笑笑,“赛马赛驴赛蝈蝈我都能来几轮,赛巧?!你二大爷可能都比我针法儿好。”

    “这天下间的女子,怕是就你一人不把那后日的乞巧节当回事儿了,这时候儿这些福晋来府上还能干什么,自是要说关于赛巧的事儿了。”

    但见春禧笨笨卡卡的拿着比她还长直拖地的衣服,谷子瞧着闹心,赶紧一把接过来,伺候小猴儿穿着,边伺候边玩数落着。

    “咱院儿公鸡下蛋了,还是母猪上树了?有嘛热闹瞧的!”小猴儿抓了一把刺挠的头发,跟一边儿等伺候的春禧摆手,让她给她拿衣服。

    别说她没多熟,就说这敏亲王府跟睿亲王府自来也就是徒有其表的虚面儿亲戚,除了必须嘛时候也没攒过头儿啊!

    嘛?

    “嗨,岂止是大福晋,才刚那小厮说,待会儿二福晋,四福晋,五福晋,都来咱们府上,今儿咱们这可真真儿是各路神仙开会了。”

    小猴儿又一歪脖挑眉,还没等说话,只听谷子又道。

    乌林珠?

    “您没听错。”谷子点头道,“就是大福晋,敏亲王府的大福晋。”

    “谁?”给湿毛巾擦的精神多了的小猴儿一歪头儿,以为自个儿听错了。

    “好好好,知道你晚上给爷儿折腾的辛苦,睡不够,可今儿真不能睡了,才刚大福晋谴了人过来,说待会儿就过府上来。”

    却见这会儿盘腿儿而坐,满脑子鸡窝样儿,肚兜儿邋遢的挂脖儿的小爷儿,一脸红印子颇肿的困酸几样儿,还没等她开口数落,谷子赶忙把那俩托盘儿放桌子上,接过春禧递过来的才投的湿毛巾,就朝小猴儿脸上擦去,边擦边哄小孩儿似的哄着。

    这不,今儿一大早,小猴儿还抱着枕头淌哈喇子呢,那头儿谷子便火急火燎的进屋儿唤她起床,连叫了几声儿她也没也反应,谷子又不敢去碰她,只得随手抓起俩梨花木托盘,乓乓敲着,那一声声儿的就跟那河北梆子似的,烦得小猴儿猛的一对折,压根儿没睁眼睛,抓起引枕就朝谷子砸过去,好在谷子反应快,往边上儿挪了一步,那长条引枕落了空。

    所谓七夕赛巧,可是府上丫头们一年一度的热闹,虽说因为当朝显贵多认为逢‘七’不吉,鲜少名正言顺的大操大办七夕,然这千百年来流下的传统,却是依然没有失了味道,乞巧节,仍是当朝深闺妇人最热衷的节日之一。

    却说这一日,农历七月初五,距离七夕乞巧节还有两日,丫头们起得都比往常要早,打鸡血似的干着那分内的活儿,也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儿,“打梳头油的来了!在后门儿呢!”,接着只瞧那丫头没了活儿的都撒腿儿就跑,手上有活儿的急的脸通红,赶忙求着婆子,公公等帮着照看活计后,也赶忙朝后头小跑,生怕晚了一步,赶不上买那针线等乞巧之物,等七夕赛巧的时候,便没得玩儿了。

    闲话休叙,那些个爷们儿的事儿,咱先放放,眼下,府上娘们儿也是好一番热闹。

    是以,连日来,自大皇子延玮到七皇子延珏,无一不是加快脚步日以继夜的练习骑射,当然,诸如延琛,延瑛等因身份本就无缘储位的,不过是不想输的太过难看,而延珏的目的更是简单,三年前,年方十七的他曾以,六只老虎,两只熊,两只豹子,十五只狼,十头野猪等等的战果,夺了八旗子弟骑射之首的名号,而三年过后,他决不能输。

    那便是,考核哪个皇子更适合那储位。

    当然,对于历代皇帝来说,秋狝,还有另一个目的。

    原是因为与准格尔的战事再起,已经三年不曾举行秋狝,然今年僧格岱钦大败准格尔格齐汗,保酆帝务必要趁机威慑,遂下旨,今秋秋狝,规模之大,务必盛于往年。

    每逢秋狝,蒙古各旗王公都要到围场来参加秋狝大典,于是,这不仅仅是一项娱乐,更是一种政治手段。

    而这只是其中一面,秋狝大典之所以被历代皇帝所视为重中之重,更大一部分原因是,便是借彰显当朝彪悍强盛之际,威慑藩属,驾驭诸蒙古。

    所谓狝,便是秋季打猎之意,而满人的秋狝,可追溯至入关以前,正因骑射肄武,精于弓马,才有如今这马背上得的天下,所以即便入关后,远比从前安逸,历代皇帝也希望后世子孙居安思危,绝不忘本,先皇曾有言,“后世子孙,当遵皇考所行,习武木兰,毋忘家法。”

    列为看官问了,何为秋狝?

    据回府禀报的奴才说,因秋狝大典在即,木兰围场的各个驻防长官都派了人来北京训练,而延珏以及其他皇子也一同去了京外的校场操练骑射,只盼在围猎时一显身手。

    说来也巧,接连三日,延珏都没有回府。

    她比谁都希望那主儿少往她屋儿窜一天。

    嘛叫她开窍了?

    恁说府上其他女人不是好眼神儿瞧她,她也就当狗放屁了,可就连谷子都天天捂嘴儿瞧她偷笑,无论她说多少遍那破方子不是她弄的,她还是得一天唠叨个好几遍,什么“谢天谢地,小爷儿总算开窍了!”之类的废话。

    不提这事儿也就罢了,只要提了,小猴儿便有种吃午饭想吐早饭的感觉。

    恶心。

    呸,勾他的魂儿?

    都说这传老婆舌神奇,一传十,传出花儿,十传百,百花齐放,也不知道是隔墙有耳还是有心人添油加醋,谁也没料到,不过翌日,这小猴儿手里有个‘求子方’的事儿就满院子都知道了,可这话儿传来传去,谁知道怎么就变成,‘什么求子方,八成是什么旁门左道的魇法儿,求子次要,勾爷儿的魂儿才是福晋的目的,要么爷儿为啥夜夜往她那儿跑?’。

    没错,这掉魂儿的牛逼‘方子’正是其三。

    而这其二,则是那品茹园的小主讷敏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哄了酒醉的爷儿去,可这进门儿还不足一刻,爷儿便沉着脸出来了,有的说,定是讷敏说话惹爷儿不高兴了,也有的说爷儿是受不了品茹园里的那股子阴气儿,可更多的人都说,‘福晋那有方子吊着爷儿的魂儿,爷儿就是醉了,也得去啊!’

    这其一,便是于得水被罚一事,谁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七爷儿就让他一手举一金锞子在院子里足足跪了八个时辰,直跪的他晕头转向,口唇曝皮,连连嘟囔着,“主子饶命,奴才下次再也不敢了!”

    且说这几日,府上丫头奴才们只差嚼烂了舌根子,说来传去大抵只有三件事。

    ……

    小猴儿并没搭茬儿,只道,“出来半天了,你回去吧,小心点儿,别让人瞧见了。”

    听这话,孟秋忽的脸色一变,“夫人他们……”

    “得,得,别说了,我介耳朵都给你说的起茧子了。”小猴儿挤眉弄眼的抠着耳朵道,“老命也是命,赖都赖了十年,剩下的日子,奏是熬鳔也凑合熬着吧,他们下边儿人多热闹,你就跟上边儿待着,陪我耍吧。”

    孟秋长叹,“早在十年前,我就该随了将军去,如今我这把老骨头,也不过是赖死赖活,苟延残喘……”

    小猴儿轻嗤,“我的命是命,你的就不是了?”

    “找他?不,小姐,你不能去,有道是人心难测,这一过已经十年,若他成心帮你,也就罢了,可若他无心参与,岂不是暴露了身份,多添一份危险!”孟秋抓着小猴儿的手道,“小姐,让我去吧,许是他还记得我也说不准,我就说当年你们出逃后,这刀一直放我身上了,后来我为了证据安全送了你,这样若是他翻脸,你也能摘的一干二净,明哲保身啊!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长着,万万不能错了一步。”

    “介家伙挺精,他不确定这刀我是从何得来,他便在机关处换一东西敲打我,若我从来不知道,也就罢了,可若我着急那封信,必是会去找他。”石猴子道。

    可不?恁说谁能把堂堂果府三小姐与石敢一案牵扯起来?

    搓着下巴,小猴儿摇摇头,“不会,他最多知道那日庙会之人是我。”

    “莫不是僧格认出小姐来了?”听罢这些,孟秋大惊。

    并不是她石猴子偷刀的手段多英明,而是僧格岱钦从头到尾都在等着人来寻这把刀。

    投石问路。

    而在他明知道那剔刀中藏有那般重要的证据后,仍在那日宫宴公然用‘赐婚之名’昭显那把剔刀,那便只有一个解释——

    曾有一日,趁着延珏不在府上之时,石猴子偷偷潜去延珏的院子,与孟秋有过一番交谈,如她所料,诸如孟姨这额娘的陪嫁丫头,阿玛的枕边人的身份,都不知这蒙古剔刀机关的秘密,那如今僧格岱钦既知道,那就是说,当年他与阿玛的关系绝对远比表面上要走的更近。

    那封信,定是僧格岱钦换掉的。

    却说自那日之后,石猴子便很少说话,晚上延珏归时,二人依旧夜夜秉烛交欢,激动时仍尖叫娇喘连连,可歇时,虽坦诚相拥,却鲜少言语,二人各自心有思忖,关于那张求子方,延珏自是心生诸多疑窦,然石猴子的一颗心却有风雷打鼓。
第八六回 同根相煎熬母血 同类相治半功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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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圣节快乐

    ------题外话------

    ……

    头一次对眼么前的主儿萌生了一种名为愧疚的东西。

    想想刚才二人所说的那个嘛嘛的衣服,在片刻这对儿叔侄进屋儿后,小猴儿不自觉的瞥向了他身后那接了一半假辫子的辫子。

    屋里头的小猴儿翻了一个白眼儿,然——

    不要脸。

    “丫头,有眼光!”

    这话儿一说,随行的奴才于得水等,脸上皆是一条黑线,然,接下来自家主子那话更让人郁闷——

    “谁要找婆家了!”乌布里急了,直跳脚,“我长大以后要嫁给七叔!”

    延珏拈着俩手指头扯扯她的脸,“介小丫头撒谎可找不着婆家。”

    “不……不是我……”乌布里眼珠儿瞥向一边儿,闪躲着七叔的眼睛。

    小猴儿一怔,侧耳听着。

    衣服?

    嘛?

    非但没生气,凡是笑的乐呵道,“嗨,你这不讲理了,兴你在衣服上动手脚惹你婶子脸面,不兴人家还回来?”

    “呦,小爷儿,咱出去吧,这七爷儿待会儿若急了——”谷子正给小猴儿穿鞋的当下儿,忽听外头延珏的一句话——

    瞧瞧,怎么样,就知道她得介么个歪法儿。

    “我娘打我,我婶子也把我丢下树要摔死我!”乌布里越哭越厉害,这话儿给屋里的小猴儿听的直对谷子翻白眼儿,那意思是说——

    延珏扯嘴儿笑笑,“呦喂,谁能欺负的了你啊!”这丫头可是活生生的混世魔王。

    “七叔,她们都欺负我,都欺负我!”

    “那你跟七叔说说,怎么着了?”延珏拍拍侄女儿的脑袋,朝屋里头瞄了瞄,果不其然,兹听乌布里又是一顿大嚎——

    “呸!呸!呸!”俩眼儿通红的乌布里,抽搭着梗着脖子道,“不……不许胡说!”

    这一声声的,反到给延珏哭乐了,“合着你这是给你七叔我哭丧呢?”

    “七叔——哇——七叔——”

    延珏的问话儿让乌布里的眼泪更是止不住,她抱着延珏的腿,仰头儿瞧瞧这世间她认为最最好看的七叔,委屈的眼泪线儿似的断——

    “谁惹你了?”

    “哭什么呀?”

    这丫头怎么跑这儿来了?

    几日不曾回府的延珏才一进院子,就给这扑过来的痛哭丫头,吓了一跳。

    “七叔!哇——”

    ……

    才安静不到一会儿的院子,又开始的新一轮的‘奶娃嚎叫’。

    果不其然——

    小猴儿一听,翻翻白眼儿,“完——又要嚎了。”

    “呦,还真让我给猜着——”顽笑话才说一半儿,谷子忽的顿了顿,急道,“呦喂,七爷儿来了!”

    小猴儿咕哝咕哝嘴儿,没说话儿。

    谷子乐了,“你道是门儿清啊,莫不是你小时候也是这么训出来的?”

    “呦,真不哭了。”谷子叹道,兹听一旁小猴儿道,“介窝里扛枪的小耗子,她奏得介么治,要不然,没完。”

    只见那乌布里竟真的抽搭着四处瞄着,见半个人没有,竟真的抹干净眼泪儿,自个儿爬了起来。

    不过片刻,兹听外头那动静儿果真越来越小,谷子好奇赶忙上炕掀开窗子,趴缝儿一瞧——

    “嘿——”谷子给气的憋没了话儿,却也真巧——

    “瞧给你急的。”猴子挠挠有些痒痒的人中,把吃的溜干净的苹果核朝炕几上一丢,不着急不着慌的道,“放心吧,她待会儿瞧着嚎不来人,她才不带给你嚎的。”

    “那咱们也不能看着不是?!”谷子急道,“再说了,你就说这格格在我们这儿哭天抢地的,就是别的院儿没听见动静儿,早晚也得让咱们院子这些‘细作’给传出去——”谷子指向舒玉所在的方向,又道,“那院子是谁?!那可是格格的亲姨母,她这整天找还找不到咱们的事儿呢,若是今儿这事儿落了她的话柄,那又要好一番折腾了!”

    “那又怎么样?”小猴儿翻翻眼儿,懒嗒嗒的扫扫她,“你以为谁说两句就能哄好那刁钻丫头?”

    “小爷儿!”谷子急的一跺脚,“就算二福晋才刚恼了格格,可怎么说也是十指连心,要是知道这会儿在咱们院子里这般待她,就算嘴上不说,可心里必是有气的啊!更何况,你没听人说,二爷儿有多疼这格格么!”

    “嘶——”小猴儿一横眼儿,“坐那儿挑你的花样儿。”

    “我说小爷儿,您可真长心了,这格格哭的我这心都乱了,您还能吃下去呢。”谷子揉揉自个儿被哭的有些疼的头,瞧着自家一脸悠哉的小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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