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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奸妃的一百种死法-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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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珩眉心微锁;倒瞧不出又太大的情绪起伏;谈不上心疼挺多是有点惋惜;毕竟从一开始他就没在乎过。
进殿瞧见萧君雅脸色不好,苏珩上前一步一把托住她的胳膊;没让她福身下去;“面色怎么这么这般差,哪里不舒服么?”语露焦急;竟好像比南婉仪失子还让他上心;一旁垂头福身的纪诗云不免的暗自咬了咬牙。
“无碍;皇上也知臣妾有午休的习惯,大概是起时有些急;还未缓过劲来。”萧君雅柔和笑道。
苏珩牵住她的手;与她一起坐到了上座,这才让底下人起了,向王清两人问起南婉仪的情况。
冯御医是太后拨给南婉仪保胎的御医,出了这档子事他也是难辞其咎,一五一十的如实说了,就等着皇上发火呢,没想到却是什么事都没有。
最大的问题还是南婉仪嘴里说的见鬼了。
“皇上,当初谣言流出时,臣妾已经严惩了几个宫人,却没料到谣言没有止,反而越来越离谱……是臣妾事后处理不力,望皇上降罪。”颜昭容跪倒在地,声声悲切,极为恼悔。
显然苏珩的心思不在颜昭容这里,让人起了,便不再过问。正巧内殿里传来女子的哭声,萧君雅神色黯然的朝苏珩看去,“皇上,想必是南婉仪醒了,她知失子,心里必然哀痛,皇上进去陪陪她罢。”
苏珩神色不变,眉心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皇后随朕进来。”
内殿里血腥味更重,隐还有药味和熏香之味,想来是想冲一冲这血腥味。苏珩与萧君雅一进去,便是不约而同的蹙了眉头,苏珩一早就注意到萧君雅脸色不好,这会亦是担心的握了她的手说:“待会儿让王清给你看看。”
萧君雅笑着摇头,“臣妾没事。”
床上那人脸色苍白如纸,挂着两道泪痕,双眼无神,原本凸起的小腹如今却是平坦一片,她手犹自护着小腹,脸上的泪越流越多。
萧君雅低了声音唤了一声,南婉仪逐渐回神,视线在萧君雅身上一停,旋即落在了边上那人身上,顿时眼里的泪就涌了出来,好不凄凉。
“皇上,臣妾的皇儿没了!”她先是凄凄哭上这么一句,旋即想是想起什么可恐的事情,眼睛猛地睁大,支撑着身子就要坐起来,“皇上有鬼!有鬼!真的有鬼!”南婉仪伸手抓住苏珩衣角,哭的泣不成声,又吓得瑟瑟发抖,一双眼睛里含满了泪水,泪流满面,惊骇的嘶声哭道:“皇上!是许妃,是许妃——是许妃的冤魂回来了,皇上,您要为臣妾做主啊皇上!她害了臣妾的皇儿——”
苏珩心中嫌厌,在听见许妃两字的时候愣了一愣,但到底放柔了声音,握住南婉仪的手,将她攥他衣角的手拿了下来,“爱妃,你现在身子尚弱,勿要激动。”他坐在床沿上,欲扶南婉仪躺下。
不料南婉仪哭的更厉害,推拒苏珩怀抱,若不是还有点理智在,萧君雅都觉得她要揪苏珩衣襟了,“不,不皇上!您不信臣妾的话吗!是许妃真的是许妃!许妃回来了——皇上!”许妃你死了这么久,为什么回来害我的孩子!“皇上臣妾真的不骗您,真的是许妃!”南婉仪心里恐惧和委屈无限放大,眼神几近疯狂,面部表情扭曲,情绪激动,胸口不断起伏。
“王清,冯远!”苏珩低喝一声,把南婉仪按在床上便板着脸站了起来。
外殿俩人听见声音,忙不迭的进了殿,心中暗暗捏了一把汗。南婉仪声音很大,外殿的几人全部听的清清楚楚,不信的自是一笑而过,信的只会毛骨悚然。
“南婉仪此时情绪不稳,你们看看。”苏珩淡淡的扫俩人一眼,这才拉了一脸黯色的萧君雅远离了那地方。
许妃一事算是宫中忌讳,若真如南婉仪所说那般,那蹊跷可就大了,难不成真“海天中文”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是许妃怨气太重,回来害人了?
“关于这事,皇后怎么看?”苏珩声音低沉中带着冷冽,微蹙的眉心表明他现在的心情极为不好。
萧君雅想了一想,沉吟道:“此事过于蹊跷,臣妾不敢妄加猜测。”她一顿,复又道:“唯今最重要的,还是要安抚好南婉仪的情绪。”
苏珩蹙眉不说话,薄唇紧抿,视线落在萧君雅的脸上,那哀痛的神色自始至终就没变过,她一向心善,怎能看得别人痛苦。
握住她的手,苏珩低声安慰道:“君雅,你先回去歇着吧,这事交给诗云来查办。”
萧君雅面色不甚好,摇了摇头,唇角勾出一抹浅笑,“皇上,臣妾无碍。这些时日婉贵妃也挺累了,这事臣妾来查办就好。”
苏珩意义不明的低哼一声,旋即眸含怜惜的看着萧君雅,攥着她的手,感喟道:“朕知你一向心善,看不得别人受苦,什么事情都想亲力亲为,但是,君雅,你是朕的皇后,要好好爱惜你的身子才是。”他抬手拍了拍她的手臂,语气温和却不容抗拒,“听话,你回宫好好歇着去,这事情交给诗云来办。”
话已至此,萧君雅也不好反驳了,于是应了下来,临去时看了南婉仪一眼,才带着人回了凤栖宫。
回到凤栖宫,一直候着的青竹几步上前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春分一进殿就去小厨房端来了一碗参茶,递给皇后,蹙眉说:“冷着了吧,瞧瞧这手凉的。”她责怪一句,回头看青竹模样,又道:“青竹的手法是越发娴熟了。”
闻言,青竹神色微喜,“这便好,奴婢还生怕帮不到娘娘。”
春分道:“帮大忙了。”
萧君雅笑笑,手中端着参茶,说:“不碍事,不做的实一点,这戏就没法演了。”临去时衣服穿的单薄,在寒风里走两遭,身子有点受不住。
青竹和春分纷纷蹙眉,在两个丫鬟左言右语中,萧君雅喝尽了手中参茶,坐在梳妆台前凝着镜里脸色隐隐发白的女子,轻笑一声,“青竹的技法确实好,连皇上看了都认为本宫身子不舒服,劝着本宫回来。”让纪诗云接南婉仪这个烂摊子,再好不过。
明明的夸人的话,青竹却笑不出来,她面色忧忧的要给皇后卸去妆,却被萧君雅拦了一下,她侧头去看青竹,说:“不用卸,待会儿御医会来,你们能拦则拦,不能拦……就让他在外面候着。”
青竹抿一下唇,说:“娘娘,奴婢给您重新化一个吧,这个妆,奴婢怕……”她眼神略有闪躲,有几分拘束。
“娘娘,先前不都说了,这妆用的材质对皮肤不好,您若带着它,奴婢们也不放心。青竹那儿不是还有别的法子能显出病容来么,重新化一个吧。”春分声声真切的劝道。
萧君雅沉吟片刻,点头道:“依你的吧。”
闻言,青竹扬唇一笑,着手卸妆,春分在旁拆卸去皇后满头的珠钗。
待一切妥当之后,萧君雅又望着镜子里那人看了片刻。青竹的技艺一直都深得萧君雅看重,尤其是她一手能以假乱真的病容妆,以前萧君雅从未想到自己有一天会用到这个妆容。
眼下泛着不大明显的乌青,脸色略显苍白,以往粉桃色的唇瓣也是隐见白色。萧君雅勾唇一笑,颇有几分诡异。
“娘娘,奴婢服侍您歇下吧。”春分在旁小声说道。
萧君雅颔首,由春分青竹俩人服侍着歇下了。
殿里静了下来,春分俩人围坐在了暖炉旁,脸上隐有愁色,相互对视一眼,便各自拿起手头的活计做了起来。
从陈嫔那儿回来的如意刚巧遇见了孙得忠几人,她眉宇间闪过一丝错愕,旋即看了看孙得忠身后的几位御医,问:“孙公公这是……”
如意在陈嫔那儿待了有些时间,尚且不知南婉仪小产的事情。
“原来是如意姑娘。”孙得忠眯眼笑了笑,“想必是刚从陈嫔那儿回来吧。”
瞧见如意点了点头,孙得忠这才蹙了蹙眉头,敛了表情,叹一口气,沉声说:“那想必姑娘是还不知道南婉仪小产的事情了。”
如意神色一怔,就听孙得忠摇头叹息道一句,“可怜了,南婉仪也是个可怜人,现在都有点神志不清了。”
“你瞧瞧,我说这做什么。”孙得忠恼声一叹,接着说:“娘娘先前去了南婉仪那处,脸色瞧着不大好,皇上不放心,把娘娘劝回来了,这不,差咱家带着薛、王两位来给皇后看看吗。”
如意会意,心里疑惑,面上不曾表露,说:“那公公快进去吧,这耽误不得。”
约莫过了一刻钟,春分才从里面出来,面有忧色的朝孙得忠说到:“公公,娘娘现在睡着了,奴婢总不能去强行喊醒吧。要不,公公先回去复命,两位大人留下来,待娘娘醒后看诊完,奴婢亲自向皇上说一声去。”
孙得忠面有为难,“这……也唯有此了,那咱家先回去复命,待会儿就有劳春分姑娘了。”
春分笑着欠欠身,“公公哪儿的话。”
随着春分话落,如意接道:“两位请先随我来侧殿稍作等候。”她站在一侧,做了个请的手势,王清和薛建俩人便先随着如意去了侧殿候着。
孙得忠又朝春分问了几句皇后的情况,这才准备离去,嗅到殿里浓重的香味,孙得忠不由得皱了皱眉,向如意询问道:“咱家记得每次随皇上前来,都能闻着这味,敢问春分姑娘,这香是……”
“是荼芜香,这殿里有时候会有炭火味,这才选了味道重一点的熏香。”春分答道。
孙得忠点了点头,道了一句,“确是极好闻的味道。”这才转身离了殿。
瞧见孙得忠走了,春分一挑眉,舒了口气,刚巧如意回来,俩人心照不宣的对视了一眼,旋即进了内殿。
凡事不用自己操心,萧君雅虽然乐得清闲,但这头确是隐隐作痛,辗转反侧间睡不着觉,感觉手脚发凉,身上出了一层又一层的汗。
春分听得里面动静,满脸担忧的搁下手头活计,看了眼靠墙长案上的玉沙漏,已经戌时了。如今皇后身子不比以前,出不得一点岔子。
“青竹,我出去把御医叫进来吧……”
“再等等……等皇上来了……”
一向最沉的住气的春分忧心忡忡,反倒是青竹沉稳许多,“关心则乱,已经这时候了,岂能前功尽弃。”作者有话要说:噗一口老血喷出来,由于在晋江受了刺激,我滚去潇湘看长孙皇后的文【在度受上胡乱搜一通还真让我搜着了二凤和观音婢的新文于是颠颠的充钱看文去了】蓝后我手贱啊今天忍不住点开了晋江里那个让我受刺激的文看了眼评论,蓝后发现那里是二凤争天下是因为XXX,潇湘那文里二凤争天下是为了我家观音婢=_=蓝后,没蓝后了……我只是吐个槽扶额,二凤真忙……滚去潇湘看我家观音婢去了【好想把那个作者GD到晋江来啊【捂脸
【那啥,有看那文的童鞋不要吐槽我=_=
60
【君雅有孕】
朦朦胧胧间萧君雅听见外面有窸窣的声音响起;随后就是苏珩低声说话的声音,床帐被人撩了起来;苏珩坐在了床沿上;面上有虽有难掩的喜色,但也夹杂著少许的担忧。他伸手探了探萧君雅的额头;眉心蹙了蹙,复又舒展开。
萧君雅感觉后背浸湿了一片;眉头不自觉的就皱了起来,朦胧间睁开眼睛;入眼的便是苏珩略带愁思的面容,她愣了片刻,慌一睁眼睛,就要坐起来;却被苏珩搂住了手脚,“小心,好好躺着。”声音温柔无比,宛若春夜里的轻风。
苏珩自是小心无比,搂着一脸茫然的萧君雅将她安放在了床上,俯身在她额上落下一吻,眼神柔的几乎能掐出水来,“君雅,乖乖的。”
那温柔神情几乎要让萧君雅打个寒颤,她心里腹诽着,乖巧的点了点头,模样又让人怜又让人爱。
苏珩唇角勾笑,出去唤了王清,让他去给萧君雅诊脉。
声音是从外殿传来的,略为压制,但难掩的语气上的欢喜,“这便好,你们好好守着皇后,勿要出任何差错,否则,朕绝饶不了你们!”话到最后,颇为严厉。
王清几人忙不迭的下跪表忠,打的可是十三分的精神。
“娘娘。”春分一脸喜气的将帐子撩开,手里端了一碗药汁,“娘娘,王院判说娘娘是寒气入体,腹中小皇子无恙。”百度搜索“六夜言情”看最新章节
萧君雅抬手揉揉额头,“嗯”了一声,春分又道:“娘娘,起来喝了安胎药再睡罢。”
青竹已将帐子撩开挂到了两侧的金钩上,恰巧苏珩从外殿进来,看见萧君雅,面上一喜,满眼的柔情蜜意,“你们都下去吧。”他把瓷碗从春分手上拿过来,随意打发了俩人下去。
萧君雅瞧那架势,脸上依旧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依靠在软垫上微微蹙眉看着苏珩,那模样,直软到了苏珩的心坎里。
他在床沿坐下,目中满满怜惜,声音又轻又小,好似能融在风里一般,“君雅,你那几个小宫女没告诉你吗?”他轻笑,“君雅,我们有孩子了。”
眸中似积蓄了千万星辰,顷刻间绝了天地星华,这回,苏珩是真心的,没有掺杂半点杂意的高兴,是纯粹的即将为人父的高兴。
萧君雅呆愣片刻,后神色惊喜,频频看向小腹,脸上尽是慈暖笑意。
苏珩手里端着安胎药,瞧着萧君雅模样,眼角眉梢喜意难掩,目中满是疼惜,他一手握住萧君雅的手,说:“君雅,你且放心,这个孩子,朕定不会让任何人伤他。”这样的坚定语气,让萧君雅眸色越发温柔,“臣妾定当小心,不会……再像上次那般不中用了。”说着,便微垂眼眸。
苏珩唇角笑意微滞,旋即拍拍她的背,笑道:“来,先把安胎药喝了。”
他用瓷勺舀起一勺药汁,看的萧君雅一怔,慌忙间摇头道:“皇上使不得,臣妾自己来就好。”
苏珩却笑,“你是朕的妻子,有何使不得。”
他这般说,倒让萧君雅找不到话来反驳,只得红了脸,由他一勺一勺喂着喝尽了小半碗的安胎药。
将瓷碗搁在床边的小案上,苏珩极为宠溺的将萧君雅搂在怀里,“王清说你胎像不稳,身上又受了凉,需好好静养才是,不可劳累伤神。后宫里那些杂乱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朕打算交给诗云,你看如何?”
萧君雅倚在他怀里,静默片刻,方说道:“依皇上就是,但是臣妾到底是皇后,总不能将六宫事宜一并交给婉贵妃来打理,不如,若是小事,那就依婉贵妃;若是大事,那就让婉贵妃来找臣妾商议一番,皇上以为如何?”
“还是你心细。”苏珩笑笑,俯首吻了吻她的额头,“朕只是怕累着你了。”
“臣妾不累。”萧君雅笑吟吟的抬头,伸手勾住苏珩脖子,仰头吻上他的唇。
难得萧君雅这么主动,苏珩心情极好,眼里满是笑意,手覆在她小腹上,隔着厚厚的暖被轻柔柔的摩挲几下,脸上的笑意止都止不住,甚至还有几分傻笑夹杂在里面。
他,当真这么喜欢这孩子?
“朕盼了这么久,总是给盼来了。”
萧君雅倚在他怀里不说话,手不自觉的就覆上了苏珩搁在她小腹上的手。
“我们的孩子,定是这个世上最幸福,最尊贵的孩子,朕会给他们想要的一切。”
包括你的江山?不怕萧家占了你苏家的江山么?
“朕会好好保护你,没人会伤着我们的孩子。”他一顿,声音低了下来,像是喃喃自语,“不会再像上次一样了,别怕。”
萧君雅心头微怔,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往他怀里靠了靠,苏珩亦是不自觉的搂紧了她几分。
俩人静靠了一会儿,萧君雅想了一下,说:“皇上,南婉仪那边可有眉目了?”
苏珩蹙眉,“都说了,这些后宫琐事交代诗云去办,你安心养胎便是。”
“皇上,出了这样的事,臣妾心里也不好受,若是没个交代,臣妾这心,静不下来,谈何安心养胎?”萧君雅抬起如秋水般的美目,盈盈望着苏珩,眸里有郁色微微闪过。
苏珩轻叹一声,握了握她的手,“也罢,那便告诉你罢。多半是人为,故意趁着底下人不在的时候出来装神弄鬼。”
“你且放心罢,这事,就交给诗云。你现在是双身子,这些事情,就别操心了,安安心心的养胎,把孩子平平安安的生下来才是。”他握着她的手,极为怜惜的俯首下来吻了吻她的脸颊。
“臣妾是心疼,都五个多月了,说没就没了。”她叹气,望着苏珩说:“皇上,这些日子宫里不太平,臣妾担心陈嫔,可否……让陈嫔搬到臣妾这儿来?”
苏珩皱眉,“她有自己的地方,好好待着就是,你把她接这儿来做什么?再说,你现在的身子需少劳神多休息,出不得一点岔子,哪里有时间分心去关心陈嫔?”
这话说的竟是一副毫不在意陈嫔的模样,“皇上,御医说了,陈嫔这胎,十有八|九是个男胎。”
“朕记得以前江太妃怀着十妹的时候,动静大不说,御医还说十有八|九是个男胎,结果呢,不还是个公主?”他摇头一笑,“御医,大半尽是捡些好话说就是了。”
“王清这人,朕信得过,又有薛建和章黎,朕自是放心。万事不用你操心,把身子养好才是正策,如今这天儿愈发的冷了,朕不准你随意出宫走动,还有,陈嫔的事情你也不用操心,朕瞧着她和赵妃关系不错,她这胎,交由赵妃来看顾。”
萧君雅不置可否,整个身子都倚在了苏珩怀里,苏珩把手暖热了,小心翼翼的探进被窝里,覆在她小腹上,动作轻柔的抚摸着,“陈嫔这胎,甭管男女,又能越过嫡皇子的尊贵去?”
“君雅,这是朕的嫡子。”他感喟一叹,“你不知道,朕得知那会儿,整个人有多欢喜。”第一个孩子不幸失了,唯今这个孩子,失而复得。
萧君雅赧颜,倚在他怀里无声笑了笑,不说话。
俩人正说着话,春分的声音从外殿传来,说是太后遣了**过来。
萧君雅微怔,“都这么晚了,您怎么还向母后说了。”
苏珩笑,“这是好事,母后得知必然高兴,岂能耽误。”
萧君雅眨眨眼,那头春分已经领着人进来了,打头的是**满脸喜庆笑意,福身行礼后,说:“太后得知娘娘有孕,极为欢喜,特意遣了奴婢来恭贺一番。”她指了指后面内监宫女,又说:“这是太后拨下来给娘娘保胎的。”
瞧见他们每人手里托着的东西,萧君雅温婉笑笑,“劳母后费心了。”
“太后一直盼着娘娘传出好消息来,这不,听闻娘娘有喜,忙遣奴婢过来了。”**笑容喜庆,说的话又让苏珩舒心。
两三句话下去,**便离开了,青竹领着一众内监宫女下去安排。
皇后有喜,乃前朝后宫第一等的喜事,定国公府少不了又要被人踏平了门槛去恭贺。后宫里头,因南婉仪小产带来的阴郁之气,也被这事彻底的冲淡了。
自南婉仪失子,整个人便消沉了下去,神志不清不说,更是每天哭哭啼啼的说要见皇上。奈何苏珩一颗心都搁在萧君雅那儿了,那有时间搭理她。
有句话说的好,若想使其亡,必先使其狂。南婉仪一贯清高骄傲,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她后半生的筹码。她想方设法的避开孙得忠,不去喝避子汤,千辛万苦的得来的这个孩子,说没就没了,任谁,都受不了这个打击。五月多的胎儿,都已经成型了,活生生从身体里分离,身子亏损了不说,以后更是极难有孕。
这算是断了南婉仪此后在后宫里的路了,赶巧的这时候萧君雅有孕,苏珩别说是踏足一步欣和宫了,连问都不曾问过一句。
南婉仪的气焰,算是彻底灭了下去,任她以后怎么扑腾,怕都无法在这宫里有什么立足之地了。
萧君雅一有身孕,管是连可欣也好,陈嫔也罢,都似乎及不上苏珩对萧君雅的隆宠。
这样的隆宠,来的太快,颇有几分让萧君雅招架不住。
太后亦是,恨不得日日都差人往凤栖宫送东西,有一次**还笑着说,“太后整天想的都是娘娘腹中小皇子,千叮嘱万嘱咐的让几位大人不可怠慢,这补品,也是生怕娘娘不够用,差点都忘了陈嫔那儿。”
苏珩的隆宠、偏爱,无不让萧君雅成了宫里的众矢之的。诸妃里又有几人是真心实意上门来恭贺她的,就怕连陈嫔心里多少也是有些吃味的。
“娘娘当真好福气,怀了龙胎不说,皇上更是恨不得将娘娘宠在手心里。”纪诗云似笑非笑的盯着萧君雅看,招手唤来香菱,接过她递过折的整齐的纸张,“今儿个我是来给娘娘送那结果的,巧了,那香里确是参了麝香。”纪诗云一边说一边把纸张推过去。
“容修仪的心思,显而易见了。”纪诗云声调平平,端起手头茶盏轻呷。
萧君雅拿起来看了一眼,问道:“南婉仪的事情怎么样了?”
“娘娘放心便是,据我手里掌握的证据,只能是容修仪。”她一顿,复笑道:“可巧了,容修仪给南婉仪送过一盒和娘作者有话要说:娘娘你心有动摇么←_←
61
【谋害皇嗣】
“果真如此……”萧君雅面不改色的睇了纪诗云一眼;“就不知道陈嫔收没收着。”
“陈嫔那儿我去过,也收到了,只是,陈嫔一贯用沉香水;这熏香不曾用过。”纪诗云唇角扯开一抹笑;“陈嫔是个聪明的;从不乱用别人送的东西,哪像南婉仪似的。”
“就不知容修仪这香是怎么得来的;又送了多少人。”容修仪娘家身份在那儿摆着;以她的身份不可能得到娘家帮衬;况且,她在这宫里;若不是有点帝宠,冠了个正二品位份,那可谓是寸步难行。故而,这香的来头,说不定就大有文章。
萧君雅勾唇微笑,“皇上既然把事情交给你处理,那全看你的了。”
闻萧君雅这话,纪诗云毫不意外,“娘娘身怀龙胎,需好好静养,这事,我会查个水落石出的。”她微微一笑,神色泰然。
皇后不管事,于她这个贵妃来说,利大于弊。虽说现在萧君雅有了身孕,太后和皇上心疼她,不让她管再管后宫琐事。纪诗云身为贵妃,先前代掌了一月六宫事宜,是以,由她这个贵妃来掌管六宫自是名正言顺。
纵使再不欢喜萧君雅有了身孕,这该做的面子工作,还是要做足的。
“如此,便劳妹妹费心了。”萧君雅心里有数,纪诗云喜欢手握权力的感觉,奈何上头还压了一个皇后。如今能代掌六宫,即使是那凤印不在纪诗云手上,她也是乐意的。
纪诗云的意图太明显,肖想后位。
只是,有萧君雅在的一天,纪诗云也只能是个贵妃。
“娘娘哪里的话。”纪诗云招呼香菱把纸张收了,站起身来,便要告退。
如今的纪诗云不似以前那般清闲,南婉仪的事情如今出了个眉目,还有一堆事情等着她去做,时间宝贵,来向萧君雅说一声便罢了,一刻也不想多待。
纪诗云眼角视线不自觉的往萧君雅小腹上扫了扫,面上倒是一分不露,心里却有几分落寞,不知自己何时才能有个孩子。
纪诗云刚走不久,春分就进来报,沉贵嫔求见。
虽说让沉贵嫔耐心等着,等日子久点了再公布也不迟,奈何,沉贵嫔因这个孩子的到来,懵了三四天都没太回过神来。听到皇后让她等的消息,便只想待在殿里,后来又传来了皇后有喜的消息,沉贵嫔这才知晓了皇后为何给了她一个“等”字。
不同于以往的沉静,沉贵嫔眉眼间露出几分纠结,给皇后见了礼,坐于了下首。
沉贵嫔心里郁结极重,这回见了皇后,脸上表情也止不住了,开口就问怎么办。
眼瞧着沉沉静静的沉贵嫔失了方寸,萧君雅心里略感诧异,说:“你想怎么办?”
“……”沉贵嫔张了张口,一阵无言,最后凝着皇后,说:“这个孩子,臣妾不想要。”
此话一落,除却萧君雅外,殿里几个侍候的宫女都大惊失色,尤其是云梅,更是直接跪到了沉贵嫔身前,红着眼眶说:“主子使不得,这话以后可不要再乱说了。”孩子就是指望,沉贵嫔失宠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得了皇上青睐怀了龙胎,这是宫里多少女人心心念念盼着的事情,怎么到了自家主子身上,就变了个样呢!
沉贵嫔面露难色,看了云梅一眼,别过了脸,少有的坚毅。
“为何不想要?”萧君雅倚在榻上,以手支额,目光清冷的看着沉贵嫔。
沉贵嫔回过头去,对上那目光,嘴唇翕动几下,末了,咬牙说:“臣妾不比娘娘,对皇上情深意重。恕臣妾直言,若不是因为娘娘先前的一番话,臣妾定不会乖乖侍寝。这个孩子,不该来的,就算将来生下他,跟着臣妾这么一个母妃,定是得不到幸福。”
萧君雅听的眉心一动,微挑了眉,又听她接着说:“况且,皇上不喜臣妾,臣妾也不喜皇上,皇上如今肯正眼看臣妾,说不定也是因了娘娘的关系。这样的孩子生下来,生母无心,生父不爱,有何幸福可言,臣妾已经在宫里受足了罪,怎能再让臣妾的孩子受罪!”话到最后,眼眶已经红了一半。
地上跪着的云梅,听闻这话,眼里的泪止也止不住的掉了下来,从未想过沉贵嫔心性这般坚毅。“主子,您何苦啊,您还这么年轻,有个孩子傍身,以后的路也好走啊。”云梅抽抽搭搭的哭着,眼角不断朝皇后那瞄去,沉贵嫔心思这般,唯一能阻止的只有皇后。更何况,这是大事,若是依了沉贵嫔,岂不是谋害皇嗣。
云梅的那点小动作自是没逃过萧君雅的眼睛,心里不免起了疑惑,这主仆俩是合起来演一出戏来求她庇佑的?还是云梅忠主,临时起意,希望她劝住沉贵嫔?
“云梅言之有理。”萧君雅凝着沉贵嫔说了一句,“那是皇嗣,岂能容你儿戏。”
沉贵嫔脸色僵了一下,旋即失落低下头。
“你既记得本宫以前说过的话,那就再记一次本宫现在说的话罢。”端正了声音,带了丝威仪,萧君雅由春分扶着坐正了身子,缓缓道来,“你在宫里三年,心性旁人比不得,看在眼里的东西也比别人透彻。正所谓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这道理你应该懂的才是。”
沉贵嫔依旧低着头不答话,萧君雅见她这样,心知劝不得,于是又说:“你腹中皇子,是这个宫里多少女人求也求不来的,有些妃嫔侍寝过后,皇上会让其喝下避子汤,你想,皇上为何不让你喝?为何在冷落你一年之久后重新宠幸你?沉贵嫔,本宫不是让你非爱上皇上不可,但皇上的苦心,你不要辜负才是。”
皇上是可怜她,所以才给的她孩子。有了孩子,在这个后宫里,才算站稳脚跟,此后亦是有了保障,更何况深宫寂寞,能有一个孩子陪她,自是求之不得。
当真是用心良苦啊!沉贵嫔唇角不自觉扯了个苦笑,心里却是冷笑连连,天子后妃,身不由己,为皇家延绵子嗣,唯是正道。
沉贵嫔心绪平静,收敛了面上表情,站起身来,欠了欠身,“臣妾谨遵皇后教诲。”语调平平中带着一丝哽咽,就这么半屈着膝,低着头,隐隐能看见眼角泛着的红色。
“你现在有身子,这些虚礼,能免则免。”萧君雅接过春分递过的花茶,扫了云梅一眼,“还跪着做什么,快把你家主子扶起来。”
云梅怔愣间连连点头,胡乱用袖子抹了抹脸,极是感激向皇后那儿看了一眼,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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