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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埃(穿越时空)-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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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刺破云层洒落下来,整个山头都笼罩在金色之中,空气似乎也不再那样冷冽。

    小达望着我,沉默半晌,道:“我还是再陪你走一段吧。”

    “杨凡,你长得很像一个人。”走着走着,他突然说道。

    我心脏几乎慢跳半拍,不知为何我条件反射想到的,是赵仕杰倾慕的对象以及申屠说过那句“不过说到与他神似方面,杨公子竟有七分了”。

    “谁?”我脱口问道。

    小达一面砍着面前的灌木,一面道:“不过是一幅画像而已。”

    “哦……是这样么?”我竟然期待从这孩子口中知道些什么,果然不过是异想天开。

    “不过父亲说那是生我之人。”小达声音有些闷闷的,让人想起,他毕竟还是个孩子。

    他这么说,看来这个人在他未懂人世之前,就遭遇什么变故与他分离,而他也没能留下什么印象。

    我拍拍他的肩膀企图缓和些气氛:“我是个男人,怎么会和你母亲相似?不要想的太多了吧。”

    小达用有些怪异的眼神望着我,然后缓缓道:“他不是女人,他和你一样是个男人。只不过你比他多了些刚阳之气罢了。”

    只是这样一句话,却如霹雳一般,劈的我顿时说不出话来。

    估计是我目瞪口呆让小达会错义,他有些讪讪道:“果然,你也不相信吧?”

    我怎会不相信?我自己就怀有身孕……但这一点我不觉得有必要让他知道。

    “不会……”我安慰他道:“这种事情我早有耳闻,知道你所言不假。”

    是,我惊讶的原因并非他所说那个原因,而是他说出来那话。

    虽然不知道我的猜测是否正确,但我头脑中正模模糊糊形成一个念头。

    赵仕杰对那位一直倾慕的老师的描述。

    和我发生关系那夜他在我耳边最后说的那句话。

    他知道我怀孕之后没有惊讶厌恶只有惊喜宠溺的态度。

    我一直奇怪为什么一个女人能做到这样地步,看来根本是我会错意。

    赵仕杰一开始喜欢的就是个男人,而,那个男人也和我有着同样属性的身体。

    我相信这里的男人并非都具有这种属性,因为这种事情我除了自身经历和从小达处听说意外,见到听到的,全都是男人和女人之间正常的繁衍。

    那么这些能生育的男人,一定拥有某种共性。

    看着小达,我突然有些怀疑,既然我长得像生他那人,那么,那人是赵仕杰故事中的本尊也并非不可能。

    不会……不会这样巧合,这世界这么大,怎么会都让我遇上?

    “那么你又为何和他失散?”我知道我这句话有些逾越,但心神有些混乱,此刻我只想知道更多的事情。

    小达倒没有顾忌什么,他那乌黑而清澈的瞳孔里浮现一丝落寞和恨意:“父亲说他是被一位大人物软禁,只托他带我出来,后来……他不知怎么就在那人家中去世……不过父亲始终不肯告诉我那大人物是谁。”

    我想小达的父亲定然不愿意这纯真的孩子卷入仇恨纷乱之中,才会带他隐居于此。

    他的说辞,也和赵仕杰和我说的不同,这孩子的生父,大约并非赵仕杰的师父吧。

    “如果你知道那软禁你生父之人是谁,你又打算如何?”

    小达有点迷惘的样子,他低头想了想,方道:“父亲说他不希望我为此产生仇恨,我想我大约会遵从他的愿望。”他顿了顿又道:“不过我也不知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究竟会怎样做……”

    作为一个外人,他竟然和我说这么多,可见这孩子的单纯。

    如果我是抚养他那人,大约也不愿意看见这样的孩子被染上仇恨的色彩。

    这一天我们交谈颇多,我也和他说了些我在我真正那个时代发生过的事情——这些东西,在我来到这里以后,没有对任何人说过。

    小达坚持送我到山下,在我百般推拒之后,才有些依依不舍的往来时方向而去。

    目送他的背影远去,我回头望向那个已能勉强看见轮廓的三河关。

    沈道文他们是否已经在战役之中,而我,不知到底赶上没有。

    第六十六章

    三河关虽然已经能看见,但要行至近前才知道所需时间不短,和小达分手半日,我也就又再翻过一座矮山。

    而离三河关的距离看上去似乎没有变过。

    这个时候就让人无限怀念起现代交通工具来,如果是开车我大约已经抵达那里同沈道文碰头了罢。

    临近傍晚,我并没有发现小达所说的村镇,确切的说,我连一户农家也未发现。

    天已经要接近全暗,我突然发现前方有一丝微光。

    这个距离看上去只是如豆的一点跳跃的光芒,却让我不由自主安下心来。

    我向着那个方向,加快了脚步。

    光亮的周围的轮廓已经慢慢浮现出来,看起来那是一个破旧的山神庙。

    既然有光,那肯定还是有人在吧?

    一道冷光突然迎面而来,我不曾防备,险些被击中。

    不过还好在车池时师父一直训练我躲避的技巧,虽是临时抱佛脚的行为,但在这个时候,它无疑救了我的性命。

    我急忙退后三步,定睛一看,原来来人使的是一把长斧。

    我拔出枫月,只恨自己此时没有黑炎在手。

    对方使用重兵器,枫月根本无法抵挡,不过也因为如此,他的速度要慢过我的,也给我以可乘之机。

    还不待我攻击,他下一斧又至,此次我有了防范,往侧方一闪,将枫月贴着他的斧柄滑过而并不硬接下这招,一条腿踢向他下盘攻去。

    他急忙撤回,脚下一错,闪开我的攻击。不过枫月还是将他一缕头发削下。

    “你是何人?”他摆出防备姿态,警惕的望着我。

    这时间我才有机会仔细打量对方,这是个粗壮的中年汉子,他身上的装束看上去是那样眼熟:“你是瑞祁军沈道文将军麾下?”

    “你如何知道?”他的杀气顿时弱下许多。

    我收回枫月道:“我是十三营校尉杨凡,也是繁城劫后余生逃出来的。”

    他依然将信将疑,直到我掏出沈道文专门给我的令牌——这也是赵仕杰从爻军那边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给我取回来的。

    他手一松,那柄长斧落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他竟然哽咽起来。

    我不知我的举动有什么突兀之处,难道……沈道文出了什么意外?

    “沈将军他……他在对抗爻军之时,被对方连环马围攻,已经……殉国了。”这个大长汉子,早已泣不成声。

    如同一盆冷水从头浇下,我顿时觉得浑身冰冷。

    还是来晚了……如今一来如何是好?

    “那三河关情况如何?”我强自镇静问道,假如易守难攻的此关一破,再过千岳关,基本上爻军就是势如破竹,攻到天汾也就是迟早的问题。

    就像被期待死期的病患,药物不过是延缓死亡,对于最后的死亡,怎样也逃脱不了。

    眼下瑞祁也正是如此。

    沈道文的死亡,加速了这个过程的进程,但无论如何,我依然不愿就这样放弃。

    “现在沈将军的部队还余下多少人?”

    那汉子用袖口胡乱在脸上擦了一把,正色道:“我们逃出来兄弟大约有一千多人,但现下聚在此处的不过三百余名,都是承蒙将军恩德愿拼死将将军尸首抢回的。”

    我心顿时一沉,过往听说过用敌将尸体祭旗,看来沈道文死了也受到如此侮辱。

    他口中的连环马,我依稀有些印象,似是过往看过的书籍中有过描述,我问道:“那连环马可是将身着带钩铁甲的马匹骑兵连在一处,然后将人团团围住,将其绞杀的方法?”

    那汉子道:“的确是如此,兄弟们商议许久也不知有什么解法,尝试几次,只是丢了许多人的性命。”

    我呼出一口长气。

    如果没有记错,这玩意儿并非没有解法,只要有一队人在地上以滚动之态前行,用镰刀一般的弯刀割断马匹没有防备的膝盖,牵一发而动全身,整个阵势也就随之而破。

    我对他道:“领我去你们目前掌管事务人那处,我有办法可以对付。”

    他惊异的望着我,半天才瑟缩道:“如今大家是一盘散沙,我大约能说几句话,除此外没有什么人指挥行事。”

    我顿时觉得头大如斗,如今怎么办?

    筹备这件事情需要时间,我们已经没有时间可以耽误。

    “杨校尉。”他犹豫半晌后道:“倘若你真的能破解那阵势,我们就都听你指挥也无妨,毕竟现在也就你官阶最高。”

    “再说,既然沈将军将那样重要的令牌交给你,自然说明你身份不同一般,这点也容易服众。”

    这分明是赶鸭子上架,就这简单几句话就给我这个一直止于纸上谈兵的人背负上这样大的历史使命。

    我手下只有区区两百人,要面对的却是爻军的五万大军。

    我觉得前景更加渺茫起来。

    说什么也无用,如今之际,只好走一步算一步。

    先将那“连环马”破解,杀了爻军的锐气再说!

    第六十七章

    他们原来在那片树林之中扎营,山神庙不过是几个头目栖身的所在。

    我也顾不得疲惫,连夜将沈道文的残部整理集中,此时我才知道那个和我不打不相识的汉子叫做刘鑫伟,在这群士兵之中算是个小小头目。而余下的沈军残部不过三百三十七人而已。

    如果这群人的功夫都如他一般普通,那么我们的未来的确很绝望。

    不过这不是绝望的时候,既然他已经将重担交到我肩上,我怎样也要放手一搏。

    过去看战争文章时就有这样一种想法:如果我方一个人杀敌方一个人然后死了,那么我方是不亏不赚;如果我方每个人能杀对方大于一个人,那么我们就是赚了。这样想来,只要我们杀掉他们三百三十八人以上,我们就不算亏本。

    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在战场上保住自己的性命,以及杀死更多的敌人。

    既然自愿留在这里,想来他们都没有存着侥幸活下去的念头。

    刘鑫伟简单向大家介绍我的身份,虽然不少人存有疑惑,但这疑惑在一个人出面确定我身份时候就不再存在。

    这个人是沈道文的贴身小厮之一,长得瘦瘦小小却眉清目秀的李昊。没想到他竟然没有逃走,还留在此处也要将沈道文的尸首夺回。

    他站出列来,对我唤道:“杨校尉,沈将军将你的黑焰托付我保管着,现在是物归原主的时候了。”

    一语即出,众人皆惊,刘鑫伟骇道:“那有名的重兵黑焰,原来是你的兵刃么?”

    我苦笑道:“难得是用着称手,一位故人就将其送我。”

    刘鑫伟羡道:“如何我就没有这样的故人。杨校尉,你的运气也真是不赖。”

    不错,能认识赵仕杰,确实我的运气不坏。

    而在这个时候寻回黑焰,我在战场上活下来的几率又大出一些。

    最后刘鑫伟留下几个有点威望的兵士,其他人先退去休息。

    互相介绍过之后,听他们描述了连环马这个阵势的特点,我才发现我过于乐观。

    当时看到的破解之计是身形矮小灵活之人以仿镰刀状的弯刀砍马腿,但我们沈道文麾下多是人高马大,要一时备齐这许多造型特殊的弯刀,也不是我们现在这种状况能解决的问题。我未真正见过其阵势,要具体因地制宜,还有些难度,但剩下这三百余人显然已经经不起这一番“考察”。

    刘鑫伟道:“杨校尉可有什么具体的安排打算?”

    这是一个很严峻的问题,而我现在根本没有任何安排打算。我连两方的基本状况都不了解,再说这也是我的第一次指挥经验。

    若破阵成功还好,失败的唯一结局,就是全军覆没,我亦要搭上自己一条性命。

    刘鑫伟大约见我一直沉默,加上天色已晚,他遂招呼大家自去休息,有何事明日再议。

    如此自然最好,与其耽误时间,不如先什么也不想,先将身体状况调整好才是上策。

    就在此时,我看见刘鑫伟手中提着长斧要离开。

    我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如果现实条件不允许,为何不能因地制宜?

    我一把拉住刘鑫伟,道:“这些人中,身强体壮没有受伤的有多少?”

    刘鑫伟一脸诧异的望了我半天,方道:“差不多一百八十余人。”

    虽然人数比我想象的少一些,不过总不在接受范围以外。

    我道:“那好,明日一早将他们集中起来,我们一同尝试如何破那阵势。”

    我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计划,虽然没有适应的武器,尚可以以人手持攻城斧低下重心砍马腿,但问题就在于,这样一来他们的动作自然就不可能如预计灵巧,这样就需要另一群人支盾暂时挡住骑兵的攻击。如此一来,只要突破一处,我们就能获得成功。

    但如果同刘鑫伟所说,爻军似乎不会轻易启动阵势,我们要下手还要等待时机。

    因为沈道文的头颅,就在这阵势领头骑兵的旗杆之上。

    第二天天还未破晓,刘鑫伟已将那群兵士集中起来。我也从李昊处取回黑焰,换上他临时为我找来的盔甲。

    据说那是沈道文的遗物。

    不知是不是看到这身盔甲,那群兵士开始窃窃私语,刘鑫伟大喝一声:“肃静!”只可惜无太大效果。我做惯了小人物,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突然觉得有些无力。

    如果此时不立下声威似乎不太合适,但若因此给人以仗势欺人的感觉未免失军心。

    我清清嗓子道:“各位兄弟,如今爻军兵临城下,而沈将军也以身殉国。敌强我弱,相信大家都是抱了必死之心要夺回沈将军遗体。既然如此,且听我一言。”

    人群声音弱了些,但还是不乏细碎议论之声。

    “如今我有个方法,也不知是否行得通,不过若不冒险一试……”我话音还未落,就有一人叫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就敢胡乱让兄弟们为你送死!我们都是和沈将军出生入死过的。你这种皮细肉嫩的小白脸,还是回家对着你媳妇说这些吧!”

    底下顿时有人开始随声呼应大声起哄,场面可谓乱成一团。

    我从不知道原来瑞祈军军纪如此散乱,也无怪爻军一路如入无人之境了。

    刘鑫伟在一旁攥紧拳头,手上青筋都凸了出来。

    我对他点点头,以眼神示意他不要发作。这人难得竟是这群人中唯一一个讲道理的,甚是难得。

    我往前一步,将黑焰插在地上,抱拳道:“不知哪位兄台有所不满,可以出来同杨凡切磋一下。”

    一个膀大腰圆身形矮小的壮年汉子,提着两柄大锤缓缓走出,看上去他长得几近圆形。

    他往地上啐一口黄痰,狠狠道:“你以为老子怕你不成?”

    李昊在人群中叫道:“王柄文!你不要太无理取闹!”

    那被他唤作王柄文的汉子一脸鄙夷:“你又勾搭上这个?果然是个耐不住寂寞的**。”

    李昊脸色阵青阵白,若不是有人拉住,定然要上来与他拼命了。

    这种人,若不给他点教训让他有所畏忌,以后要有什么决议,留他在必然难以执行。

    我拿起黑焰,划过身前,黑焰的矛尖与地上的沙石摩擦起火花。周围人不约而同往后退去,为我和王柄文留出一片空地。

    王柄文的眼神瑟缩了一下,随即被一股凶光取代。

    他举起他那两柄烂银大锤,就扑了上来。

    我侧过身子,往边上错开一步,再往后一蹬,一枪往他胸口刺去。王柄文身子往下一沉,我只觉得一阵劲风往我下盘招呼过来,连忙将黑焰往下一刺,架住他企图攻击我小腿的那柄大锤。岂料王柄文回身又是一锤,直往我头部过来,那架势完全是要至我于死地。

    我手一松,转身躲过他的攻击,再抓住黑焰,撤回两步。

    如此看来,我不必再手下留情,如司徒所说,战场上留情即是绝自己的生路,在此间亦或如此。

    调整呼吸,我静下心来,王柄文身形矮小,但动作却极快,我用长兵,贴身战上断然讨不了好去,这样纠缠下去只是对我不利,如今不得不变换攻击方向。

    只是片刻,我又举枪前刺,不过此次的攻击对象不再是他的要害,而是他的手腕。

    王柄文显然吃了一惊,他撤锤欲架住我的攻击,但他的劲力显然不是文炎甲全力攻击的对手,往后退去三四步,才勉强收住脚步。

    一击不成,果然生出隐患。王柄文至此开始小心翼翼,对我的正面攻击能避则避,一味采取防守态度。

    看来要攻下他不得不再变换方式。

    我一手握住黑焰,再次向他刺去,王柄文侧身以两锤接过,还未等他反应,我放开黑焰,自腰间拔出枫月。他大约未防我突然松力,一时重心不稳,往前冲出一步。

    等他立定,我的剑已经在他颈下。

    开始是一片寂静,片刻之后刘鑫伟大声笑道:“怎样,你可服了杨校尉的手段?”

    周围人的喝彩之声不绝于耳,其实谁也不知道强做镇静的我已是一背冷汗。

    也许我兵刃武学皆胜过对方,但王柄文比我多的一项关键,就在于他有丰富的临敌经验而我一丝也无。和人一对一搏命,这算是我的第一次,若不成功,后果可想而知。

    王柄文脸色变得铁青,垂手沉默不语,我收剑入鞘,俯身想要将黑焰拾起,未想就在此刻,变故突生。

    王柄文竟然乘我背对他之际,又举锤攻来!

    待刘鑫伟大叫“小心”之时,他的锤头落在我左肩之上——只是火光电石之间,若不是我感到身后杀气,怕这一锤将着着实实落到我头上。

    肩上有剧痛传来,凭经验我知道,我的骨头未发生骨折。

    我就地一滚,顺手操起黑焰,一枪刺回去,正着他右腕。

    只听“哐当”两声,那双大锤已然落地,他捂着伤手的指缝之间,有鲜红的液体渗出。不过他倒是够种,从始至终一声不吭。

    “把他押下去!”刘鑫伟叫道,接着他急忙奔过来查看我的伤势。

    我支撑着黑焰站起来,肩上传来的火辣辣的疼痛让我满头冷汗。

    李昊唤过军医帮我处理,与此同时我也将自己的计划对大家详细说明。

    我们只有很短的时间操练,此外,我们所差的,就是一个契机。

    第六十八章

    寻觅所需要的兵器和模拟练习用去两天时间,在此期间我也派人观察过三河关的情况,守军一味闭关不出,而爻军攻势则极为猛烈,三河关兵士被迫出来应战是迟早的问题。

    经过两天调整,我的手臂已能勉强能活动自如,如今我们等待的,不过是一个机会。

    若贸然与爻军数万者拼命,转瞬之间,我们这寥寥百人就将灰飞烟灭。

    而这个机会就恰好发生在第三天。

    爻军发起攻击之际,山河关终于出兵迎战,寒光铁衣,刀光剑影,将士杀敌的呼声和夹杂于其中的被杀时的惨叫,震地雷鸣。

    三河关守将上官靖,据沈道文说来,就是个功绩平庸默默无闻的人物,故而始终未得重任,经年在这贫瘠荒芜的关口镇守。

    经过三河关时,我并无机会与此人有一面之缘,今日见面,却是在他最狼狈的时候。

    我之所以能在这无数人中一眼望出他来,主要还是这传说中的连环马已然将他和几百名兵士团团围住,而且这个包围圈还在不断减小,眼看已是危急万分。

    我一跃上马,对早已躲在战场树林中的弟兄们道:“时候到了,我们走!”

    挥动手中的黑焰,我已顾不得许多,逢见爻军便杀,生生为身后诸人开出一条血路来。

    外圈的人主要是为了掩护内部破阵之人,但我们人数本就稀少,爻军人数众多,杀了几十,就有几百几千的接着涌上,我的左肩疼的厉害,手上动作才缓下一点,就听见后面传来数声惨叫。

    虽然自己已经有一定的了解,也在沈军残部口中得到比较具体的描述,初见真正的连环马,我还是暗地里吃了一惊。

    看来我还是想的太过于简单,这阵式重要的突破点并不仅仅在那连在一起的马上,马上的爻兵显然也不能忽略。

    这些爻兵身上的穿着又和那群身披铁钩甲的马儿们不同。他们全身都被厚厚的不知何种动物的皮制成的甲所包围,只露出两只眼睛来。

    我亲眼见一个瑞祈兵临死前挥刀砍上,这皮甲竟然丝毫无损。

    局势对我们太过于不利,本来就不是破阵最好的准备,加上还要抵挡这些爻兵的攻击。

    终于杀到阵前,我举枪挑起一个马上爻兵,将他抛了出去,又复一枪刺向他的坐骑。

    那马儿一个不稳跪了下来,而我身后的沈部,已然开始俯身砍起马腿,虽然实际操作比仓促的练习困难数倍,我们总算引起周遭人的注意,他们渐渐向我们的方向围过来,而降低了上官靖方面的压力。

    为了减少破阵兵士的伤亡,我又连挑几个爻军,并不停躲闪他们围剿我的可能。

    持续施力使得左肩犹要断掉般疼痛,虽然风冷的刺骨,我却全身是汗。

    自然还有不知道是己方或是敌方的血液,我却无暇去擦拭。

    连环马在这样突如其来的攻击之下,倒下的马匹越来越多,连着锁链将身边的马匹也带的倒下,显然已是溃不成军。

    虽然我方也折损将近一半人马,但这一胜利无疑大大鼓舞了我军的士气。

    我耳中充满瑞祁军振奋人心的吼声,战斗也变得更加激烈起来。

    又杀死几个爻兵之后,我总算看见被高高挂在旗杆上的,沈道文白发苍苍的头颅。

    那个戎马一生的督国大将军,终于还是马革裹尸,丧身于与爻军的战争之中。

    我痛苦的闭上眼睛,即使我并不喜欢这个老人的言行,但他平日对我还是照顾良多,此时颇让人有些兔死狐悲的意思。也不知道沈逸风得知这消息没有,听说瑞祁朝中现下亦十分混乱,他既然是清月公主的驸马,势必卷入权力斗争的漩涡之中。

    既然原本的目的就是抢回沈道文大将军的头颅,我略一定神,再度抡起黑焰,飞速旋转,只见沾着碰着的爻军,无不头破血流。

    不知是否因为吸满鲜血,黑焰今日格外的杀气大盛,令人望见就不觉短了气势。

    持续这样的攻击始终是一件费力的事情,在如人排山倒海一般的爻军之中,必须尽快完成目的,否则我也极有可能葬身此处。

    眼看已杀至旗兵之前,我大喝一声,挥动黑焰打翻两旁爻军,乘这个空袭,一枪向旗杆扫去,顿时将那碗口粗的旗杆打做两段,紧着又复一枪挑翻旗兵,抬手接住落下的沈道文的头颅。

    还不待我松一口气,就感身后一阵劲风袭来,其势不可挡。如今我反应已敏锐到极致,急忙侧身,然而还是晚了一步。

    一羽劲矢,就这样没入我左肩之中,本就受伤的肩头,现在完全动弹不得。

    我拼尽全力,才未将手中沈道文的头颅落在地上。

    匆匆四望,却未发现射箭之人,看来我与那弓手间隔不短距离。

    此刻却不是修整的时候,不得已,我右手持枪继续抗敌,左手缓缓移到腰间,勉强将头颅上的头发卡在腰带之上。

    火热的血液沿着我的手臂往下流淌,我一面咬紧牙关,一面驱动坐骑,右手的枪一点也不敢减慢速度。

    能在远远乱军之中精确瞄准并射中我,箭矢还如此有力,只能说明,爻军中至少有一位弓术高手。

    三河关的瑞祁军在看见我抢回沈道文头颅之后,士气大作,竟然将爻军逼退将近二里,而我也就乘此机会来到后方,方能休息片刻。

    熟悉的头晕恶心的感觉再度涌现,腹部隐隐作痛。

    我这才意识到,我腹中还有个胎儿。

    看来今天的运动是剧烈过头了,我不禁苦笑,抬手又刺倒一个爻军。

    生死有命,如果劫数在此,是躲也躲不过的罢?

    第六十九章

    这场战役,大约维持了两个时辰,瑞祁军虽不能说是大获全胜,但比起爻军的伤亡率,无疑是获得最终的胜利。

    同三河关瑞祁军一起进关,将沈道文的人头解下递给他们之后,我眼前已经有点黑朦。

    颤抖着从怀里掏出申屠的药丸服下两颗,过了片刻身上不适的症状果然好了许多。

    上官靖急忙找军医为我诊治,在此之前,想必已经有人告诉他我的身份,是以他并未要求知道我是谁。

    被带有倒钩箭头没入肉中,硬要拔出来定然要带起一大块肉,是故只能以刀子切开,再将其取出。唯一好在伤口流出的血为红色,看来并箭头并没有被涂抹毒物。

    我当然清楚这个时代没有麻醉药这一说,生生用刀子割开皮肉,这种情形只是想到就觉得有点恶心。

    军医用火烧过银刀,并命人将我臂上的箭杆折断,只留下一小截在肉外。

    伤口被血糊住,围着箭杆的部分肿起,并翻出些皮肉。

    疼痛已经麻木,余下的是冷硬之物在身体里的异物感,我接过他们为我找来咬在嘴里免得弄伤自己的布巾,心跳还是不由自主的加快。军医麻利的将银针扎在我手臂的几个穴位上,我的手臂很快丧失了知觉,看来针灸麻醉果然不是杜撰之物。

    刀子划开皮肉时,虽然已经失去部分知觉,但手臂依然能感受到剧烈的疼痛,我狠狠咬住布巾,攥着拳头等待酷刑一般的治疗结束。

    大约是想要分散我的注意,上官靖开始找些话题和我有一言没一语的谈将起来,大多都是些战争局势和感谢赞赏的话,我此时痛极,他说的那些我又不感兴趣,只得不时应和几句,但心思完全没有放在他的话题之上。

    “新皇继位不久,外忧未除而内患又起,如今缺的正是杨校尉这样的人才……”上官靖突然说道。

    新皇?我世子的身份尚是个秘密,而瑞祁老皇无其他子嗣继承……难道魏王竟乘沈道文出征之时,谋权篡位?

    “新皇是谁?”他总算成功吸引我的注意,我直直盯着他,自从在繁城遭俘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得到任何瑞祁朝政的消息,竟然连这改朝换代的大事都不知道。

    不过此时此刻,我的头脑中在意的并非本该是这具身体的皇位被谁所夺,而是沈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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