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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鬟-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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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美好可期待的未来,来喜又笑了出来,琴童的这句话也给簪子吃了枚定心丸,她把笔捡了起来,在笔洗里慢慢洗着,把掉下去时弄乱的笔毛理顺,重新拿过一张纸,蘸了墨,认真地临起字帖来,多学些本事,对自己也才有好处。
主人家有了喜事,下人们的饭食也要跟着好些,簪子揣着午饭时省下来的两个鸡腿,打算拿去给榛子,虽然知道厨房里好吃的要更多,可是不借个由头去找她被人见到了又不少。熬阿熬地总算熬到太阳偏西,簪子收拾收拾就往厨房那边跑。
今儿的客人不多,这个时候也吃的差不多,簪子一路跑来都没遇到什么人,快到厨房路口的时候就看见陈大娘送一个婆子出来,那婆子一脸的感激之情,腋下还夹了个小包袱,看见陈大娘簪子急忙放缓脚步,等到她过来道好。
虽然道好簪子的眼还是往婆子身上瞧,这人穿的衣衫也不像家里的客人,若说是族里的穷族人,照了程太太的脾气,是一定要亲自送到二门口的,断不会就让陈大娘一个人送了出来,难道是来打秋风的?簪子脑里想了数种可能。
那婆子已经擦一下唇边的白沫,笑着对陈大娘说:“这是不是您闺女,哎呦长的可真好,就跟哪画上的人似的。”陈大娘脸上露出一丝鄙夷接着就飞快消失,笑着道:“您老瞧走眼了,我闺女比她要大几岁,这是在大奶奶房里服侍的小丫头。”
婆子哦哦两声,接着就问起徐大娘女儿定亲了没,许的是哪一家?簪子在那站的脚都有些酸了,那婆子只是没完没了地恭维着陈大娘。小兰的婚期就定在腊月里,前几天陈大娘已经带着她去给程太太磕过头,程太太赏了两件首饰,两匹尺头,说是给小兰添妆。
各房的主人们也有赏赐下来,据最爱打听这些的柳嫂子说,光这些赏下来的东西,就有四五十两银子呢,再加上陈大娘夫妇给小兰预备的嫁妆,只怕能有百来两,在这种出身的人家,这份嫁妆也算是头等的了。
陈大娘等婆子说了个停顿时候才开口:“刘嫂子,前面就是后门了,我也不远送了,您拿着这银子和尺头回去好好过日子,刘姨娘这您也别来了,免得伤了她的体面。”刘婆子哎哎了两声,接着就擦擦眼角的泪:“我这也是欢喜坏了,得了这么个外孙女,我……”
陈大娘已经皱眉打断了刘婆子的话:“刘嫂子,我们大奶奶的娘家姓宋。”刘婆子嘴张了张,脸上的喜色褪去,摸一下腋下的包裹,陈大娘又给她指了下路,离后门不过拐个弯就到了,也不用再送过去,刘婆子这才走了。
刘婆子一走,陈大娘看着旁边等着的簪子,那眼微微一抬:“你这小丫头在这里听什么呢?怎么还不走?”簪子福至心灵,笑着道:“大娘没让我走,我怎么敢走?”这恭维陈大娘十分受用,笑着扯一下簪子的耳朵:“这才去了大奶奶房里没几天,嘴就这么巧了,哪是前些时候那个笨丫头?”
簪子的耳朵被扯的好疼又不敢躲,只得脸上带着笑,为了让陈大娘放手问道:“大娘,方才那个婆子是谁啊?”谁?陈大娘脸上又闪过鄙夷:“就是刘姨娘的娘,也不知道她怎么晓得今儿要办酒,巴巴地一大早就来了,还带了些小衣衫。太太是个善心人,把她叫了进去,好酒好菜招待了,又赏了二十两银子两匹尺头,说她家既艰难,就拿了银子好好去过日子,那些东西也不用送来了。谁家见过姨娘的娘来做外婆的,真不知羞。”
刘婆子送来的那几件小衣衫,哪能入得了程太太的眼,早被程太太吩咐扔了出去,能让刘婆子见了若雪一面,也算是程太太开了天恩。
这些内情簪子自然不知道,顺着陈大娘的话赞几句程太太为人就是这么好,陈大娘就回去给程太太复命。簪子这才往另一个方向拐进厨房,看了若雪的遭遇,绝不能去做什么大爷的身边人。若雪算是无宠,罗姨娘又怎么样呢?说是程老爷如何如何宠她,她又怎么怎么小性,可出了她自己的那个小院子,见了程太太她们都要矮一头,更别提下人们背地里说的那些话了。
到厨房的时候她们正在那里吃饭,见了簪子进来,柳嫂子就起身招呼:“簪子你还是和原来一样,不像有些轻狂人,离了我们这里没几天那眼就不看我们了。”榛子早把簪子拉到自己身边坐下,给她盛了大大的一碗米饭,又夹了好几块肉在上面:“簪子,你快些吃。”
邱婆子喝着汤都没看柳嫂子:“你啊,平日少说几句,绝没人当你是哑巴。”厨房里别的人也七嘴八舌议论,坐在她们中间,簪子觉得比什么都好,把怀里的两个鸡腿拿出来,自己和榛子一人一个啃起来,边吃边听她们说闲话。
原来前几日小兰来厨房,见到小霞,觉得她十分地聪明伶俐,想着自己也要嫁了,罗姨娘那里缺人伺候,就在罗姨娘面前说了几句,第二天小霞就被挑了上去。
那个小霞是在簪子走后来的,簪子也记不大太清,只记得她总是一口一个姐姐叫的极甜。榛子悄悄地扯了下簪子的衣衫,小声地说:“朱大娘为了这事有些生气,我问她为什么,她也不说。”朱大娘平日极少和她们一起吃饭,簪子不由愣住,榛子已经把一碗饭菜递过来:“朱大娘今儿还没吃呢,你给她送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为妾啊,真是一万个里面都没几个好下场的。
第39章、往事 。。。
一路走到朱大娘院子前,虽然是一个人,但朱大娘还是住在程府后面专供成了亲的下人们住的地方。一排小屋次第排开,门前有小娃娃在那里玩耍,看见簪子过来也不躲,只是嘻嘻地笑。倒有些像当年还在村里时候,吃完晚饭小伙伴们一起出门玩耍。
一道门里走出一个妇人,把端着的水泼掉,嘴里还叫着:“小崽子们,都快些来洗了手脸,再玩的一身泥累的人洗。”那水有几点溅到簪子身上,这妇人探头,刚要说一声对不住,看见是簪子那脸顿时垮了下去,虽说已有两三年没见,簪子还是认出这就是蒋大嫂,和她在厨房时候比,现在面色明显要憔悴一些,发上也没有了首饰,只用一根布条勒住。
蒋大嫂也在打量着簪子,身量高了,小模样也更好看了,身上穿的衣衫比起以前料子也要好了,听说她进了大奶奶房里服侍,现在瞧着定是得了些好处。蒋大嫂咬一下唇,伸手拖过自己的儿子就往屋里走:“瞧什么瞧,有什么好瞧的,还不快些挺尸去。”
说完嘭一声关紧屋门,簪子脸上那刚要做出的打招呼的笑容被这关门的重响击的粉碎,想都不用想这是为什么,不就是蒋大嫂还在埋怨,可是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簪子已来到朱大娘门前,她住的虽也是这排屋子,不过是在屋子最边上拐了个弯,单独的两间小屋,还带了个小院子。
簪子推开门,没看到屋里亮着灯,难道朱大娘不在,可是不在就该锁了大门啊?簪子走到屋前,屋门也是虚掩着,看来朱大娘在里边呢。簪子把门推开,嘴里叫着大娘,轻轻走了进去。
朱大娘坐在窗前一动不动,仿佛没有听到簪子叫她,簪子不知道朱大娘为什么为这样,心开始扑通扑通乱挑起来,难道出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才让朱大娘这么不高兴?
慢慢走到朱大娘跟前,簪子把饭菜从食盒里拿了出来:“大娘,榛子说您今日没有吃晚饭,让我给你送些过来,您不是常说,这人再怎样也不能拿自己的身子骨作践,有什么事也要先吃了饭再说。”
朱大娘还是一动不动,簪子心里涌上害怕,忙要去找火石来把灯点着,已经听到朱大娘悠悠叹了口气,接着朱大娘伸手招呼簪子到她面前。簪子乖乖过去,坐在朱大娘身边,朱大娘伸手摸着簪子的头发:“我不是和别人生气,我是和自个生气。”
和自个生气?簪子的眼眨一眨,有些不明白,朱大娘拍一拍簪子的脑袋:“我啊,生气自己这么些年,竟然心软了,都看出别人有坏心眼了,想着不碍事,结果今日就被个小丫头摆了一道。”
小丫头,簪子眼睁大,难道说的是小霞?朱大娘没有解释,把手从簪子脑袋上放开,抬起头看着窗外,如果簪子能看清,就能看见朱大娘眼里满是迷茫:“我方才坐在这里想,人这一辈子究竟是为的什么呢?我六岁到姑娘身边,陪着她长大,一直陪她出嫁,后来到了厨房,一晃眼到厨房也快二十年来,这么十来年了我总觉得自己该想通了,可是今儿遇到这事,又觉得自己没有想通,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朱大娘这没头没脑的话簪子听不懂,只是小声地说:“大娘,先吃饭吧,您不是常说人是铁饭是钢吗?吃饱了饭就有力气想了,今天想不通明儿再想,总有想通的一天。”
说着簪子已经站起身,打着火点亮灯,拿过个小碗用茶壶里的水荡一荡,把水泼掉,盛了碗米饭,打上半勺鸡汤,又夹上几样菜,这才把筷子递到朱大娘手里。
朱大娘看着簪子做这些,接过筷子赞道:“你到了书房这些日子,人也变灵巧了,还是要记得,我们不害人,可是我们不能不防着。”簪子看着朱大娘开始吃饭,点头笑着说:“大娘,我知道了。”朱大娘也笑了,活了半辈子,经历过的事很多,有苦也有甜,可遇到这些人中,只有这个叫簪子的小丫头是真心对自己好,从没半点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的想法。
这也让朱大娘看错了小霞,世上像簪子这样的人能遇到一个已经够难的了,怎么还能奢望再多一个呢?朱大娘吃完饭,簪子就去收碗,朱大娘止住她:“不用了,我也许久没见你了,我们说说话吧。”簪子点头,坐在朱大娘面前,朱大娘不过问些她在书房里遇到的事,和平时不一样的是,这次朱大娘问的很细,问完了还要说几句这事该怎么做。
簪子再笨也知道这是朱大娘在提点自己,头点的飞快,当簪子鼓起勇气把琴童的存在说出时候,朱大娘眼里闪过一丝厉光,接着就对簪子道:“簪子,你要记得,贴身服侍主人,虽然看起来是无限风光了,可是总能遇到些不该看,不该听的事,这些事不能说也只能当做没发生过。”
朱大娘脸上的厉色让簪子吓了一跳,她小心翼翼地问:“如果告诉了别人呢?”朱大娘没有回答,而是提起另一件事:“当初跟着姑娘的,一共有八个人,那时我们八个人都觉得自己极其风光得意,可是等陪着姑娘出嫁时候,这八个人只剩下五个,到现在,只有三个了。”
八个变五个,五个变三个,那剩下的人呢?都出嫁了吗?朱大娘眼神很温柔,但说出的话让簪子的眼瞪的很大,差点就发出惊呼,朱大娘只是淡淡地说:“都病死了。”病死?簪子的小脑袋瓜有些转不过弯来,可要真的是病死,怎么朱大娘会特意提起。
这些事情朱大娘已经很久没有去回想了,当初的八个女童,最大的八岁,最小的五岁,成日跟在姑娘身边,如姐似妹,在下人们眼里也是极其风光的,可是到头来又如何呢?主仆间的情谊总比不过侯府的名声。
最漂亮的秀菊是被活活饿死的,三日三夜被堵着嘴关在屋里,不许任何人接近她所在的屋子,自然也不能送进去吃的。姑娘哭的不成样子,在太太面前磕头说任由太太处置也没让太太回心转意。
之后等老妈妈们再打开门,秀菊已经活活饿死,那张漂亮的脸满是愤怒,太太也不过就唤了她的娘来,说秀菊暴毙,赏了三十两银子让她娘拿去葬了。然后姑娘也被定给了程家,几乎是飞快地嫁了出去,出嫁之前太太就把姑娘叫去,说了一番话,这番话并没回避这些贴身丫鬟。
姑娘做出这样的事,看在太太眼里就是活活打死也不为过,只是为掩人耳目才把姑娘远远嫁走,可是从此后姑娘就不要再想回到京城,若是行为举止差了那么一点点,侯府也就免不了来大义灭亲了。
朱大娘拍拍簪子的头:“以前,我们初去的时候,都以为做了主人的心腹那就是无限荣耀了,后来才晓得心腹不好当。”当心腹,可不是光服侍好主人这么简单,有时候是要配上自己的命,这么多年见过的也不少了。簪子看见朱大娘又沉默了,忍不住问道:“太太不是出了名的贤惠吗?”
贤惠?朱大娘沉默,怎么能不贤惠呢?她做的那些事,怎么敢让自己不贤惠呢?但这些朱大娘没有告诉簪子,只是轻声道:“刚和你说过,有些事不该听不该知道,你怎么就忘了呢?”簪子又愣了:“难道太太不贤惠?”
朱大娘的唇弯起:“太太自然是贤惠的,她再不贤惠,怎么能让老爷安心?”这个,簪子觉得有什么不对,终于想起来了:“太太不是侯府的姑太太吗?侯府可比程府厉害多了。”朱大娘决定不再讨论这个问题,那些都是过于久远的往事,侯府当年知道这些事的人,不是死了就是远远嫁了,又何必让簪子知道?
朱大娘只叮嘱道:“你只要记得,太太是个贤惠聪明人,什么事都逃不过她的眼睛,你做小丫头的就守着你的本分,别的什么事都不要去听,遇到别人告诉你的秘密也不要去记,那些对你没好处。”看见簪子的头点的都快掉下来了,朱大娘起身把她拉起来:“天也晚了,你回去吧,记得我今日说的话,要想在这活的长长久久的,有些不该听,不该知道的事就不要去听,不要知道。”
说着朱大娘已经把一个灯笼递给簪子:“有些夜了,你打着灯笼回去。”簪子看着碗筷,朱大娘一笑:“这些我明日带过去就好,你放心,不过是点小事,我没事的。”看见朱大娘露出平日一样的笑,簪子这才放心的提着灯笼走了。
她的背影渐渐消失,朱大娘叹气,姑娘,你费尽心机,为的就是有一日能重新回到京城,可是你明明知道是不可能的,侯府就算再换了当家人也是不行的。
作者有话要说:困
第40章、玩笑 。。。
朱大娘的话簪子是一句一句认真听的,从此后每当宋氏要着意笼络或者多问几句程大爷的事,簪子不是退避就是交代的平常普通。刚开始做这些的时候簪子还有些犹豫,多做几次后就游刃有余了。宋氏对簪子的印象,也越来越觉得是忠心足够,机灵不足,这样的人虽说放心,可不够机灵的人用出去会不会坏自己的事?
宋氏在犹豫,旁边的春兰当然能瞧的出来,她心心念念想着的就是让宋氏把自己和簪子换个个,宋氏这样的犹豫瞧在春兰眼里就是自己的机会来了,关键是怎么才能让程大爷注意到自己?
心里抱了这个想法,春兰往程大爷书房里跑的越来越勤了,送茶水点心,宋氏交代的要给大爷添衣减衣,甚至连以往都是小丫头们做的去给书房送炭啊,送水这些小事春兰也抢在前头去做了。不光如此,春兰还常劝着宋氏,趁着日头好的时候就把敛珍给程大爷抱过去瞧,这毕竟是程大爷的第一个孩子。
这样的提议倒是碰到宋氏心坎里,若雪生下孩子之后身子变的有些差了,按医生的说法要调理上个一年半载的才好再生孩子,倒不如趁了这个时候,柔声细语地把程大爷的心转过来,让自己也早日怀上孩子,若能一举得男,也算是头上少了一个紧箍咒。
她们主仆往书房里跑的越来越勤,程大爷还没恼,倒先恼了个琴童,每当她们主仆来的时候,琴童就要收敛起一切风情,低眉顺眼地站在那当普通小厮一样。一次两次犹可,次数多了,又见程大爷逗弄着女儿发出笑声,这让琴童心里又是委屈又是醋意,等宋氏她们走后,程大爷唤琴童进去的时候,琴童就只趴在桌前,瞧着簪子在那里临字帖。
程大爷唤的两声听不到回答,掀起帘子出来一瞧,见琴童趴在桌前,头都快要碰到簪子的笔头,眼眨也不眨地瞧着簪子在临字帖。程大爷见琴童的腮帮微微鼓起,脸上带有一些红晕,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这个可人儿,果然和自己第一次见的时候那么诱人。
程大爷觉得喉咙有些发紧,咳嗽一声,簪子自然是规规矩矩在临字帖,琴童却故意装作没听见,还是在那里看着簪子临字帖。程大爷笑了,还当是琴童和自己耍小性子,上前也在那看起簪子临字帖了。
午后的阳光从窗里照了进来,程大爷俯身下去的时候,手放到了琴童背上,另一支手却指着簪子临的一个入字:“这字不好。”程大爷这一出声,簪子笔尖的墨掉了一滴,抬头睁大眼睛看着程大爷,怎么不好?
程大爷的那支手并没离开琴童的被,还是放在那里,琴童渐渐感觉有一丝热从程大爷手心里传来,再看程大爷在那指点簪子临字,心头恼意更甚,啪一下把程大爷的手从自己背上甩开,声音有些尖利地道:“大爷请自重。”
五个字听在程大爷耳里如同五个响雷一样,簪子的手悬在半空,眼从程大爷脸上又看向琴童脸上,看着程大爷脸上慢慢涌上的铁青,还有琴童那一脸的倔强,簪子决定把笔放下,悄悄地远离战火,她矮下|身子,从凳子上滑到桌子下面,找准一个空挡钻了出去,好在那两位的眼里都只有对方,没注意到她。
簪子悄悄挪到门口,听到琴童突然大喊一声:“我不就是不会生孩子吗?我对你的心,哪一点不如她们?”那话声里好像还带有哭腔,男人怎么能生孩子?簪子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们一眼,见琴童只一句话那脸上就全是泪水,看着琴童那张比女人还漂亮的脸,难道琴童是女人扮的?
簪子的胡思乱想在看到程大爷那铁青的脸之后就全都消失,还是赶紧溜出去稳当。坐在门外,簪子用手托着下巴,里面不时传出东西掉地下的声音,每每吓的簪子一跳,但簪子绝不敢进去里面瞧瞧,现在进去就会遭了池鱼之殃。
不能进去,不能临字帖,也没有被使唤,簪子只有瞧着墙根里的蚂蚁,看着那些蚂蚁忙忙碌碌地走来走去,不时还摇着触角,像在打招呼一样,簪子不由又发呆了,这蚂蚁活在这世上,它们有没有什么想法呢?就像以前自己在村里的时候,整天就想着做活,只有做好活才不会被伯母骂。
自从得了朱大娘的教导,簪子觉得现在自己想的越来越多了,不会像以前一样,什么事情都不会去想,朱大娘的话就像在簪子面前把原来蒙在外面的一层布给扯掉,簪子看东西比以前更清楚了。甚至簪子觉得,村里那些活了一辈子的老人家们,可能都没朱大娘看的多,经的多。
“簪子,你倒有闲心,在这里看蚂蚁玩。”来喜的笑声在簪子身后响起,簪子转身刚要和他说话,就看见来福打算进去,簪子一步上前拦住来福:“来福哥,先别进去。”来福的眉头皱起来,接着就笑了:“没事,就算有什么,大爷也是在里面的。”
这话听起来很平常,可簪子想起方才琴童和程大爷之间的话,不知怎么脸就红了一下,伸手去拽来福的袖子:“来福哥,真的不要进去。”簪子的脸红并没逃过来福的眼,他眼珠一转笑道:“呦,小丫头也知道脸红了,会动春心了,你今年才多大,十岁还是十一岁,现在的小丫头啊,可真是了不得。”
来福这样说簪子,来喜当然不高兴了,上前帮着簪子解围:“来福哥,簪子还小,你就说她什么动春心不动春心的,不合适。”来福哈哈一笑,一脸恍然大悟地伸手去拍来喜的肩:“我知道了,簪子是大爷许给你的小媳妇,这小媳妇被我说了,你就跑出来帮忙是不是?”
来喜顿时脸红成一块布,偷眼去瞧簪子,簪子的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来喜不知道是该叹气还是该高兴,只是有些恼怒地道:“来福哥,你开什么玩笑呢?”
来福年纪比来喜要大上那么一两岁,家里已经给他说好了媳妇,就等着到了年龄就把媳妇娶进门。来福哈哈一笑:“你们两个要真是没什么事我才不信呢,平时一个叫另一个哥哥叫的那么甜,现在又我一说就两个人都脸红,啧啧,我说你们,一个才十岁,一个才十三,着什么急,特别是来喜,你连毛都没……”
见来福口无遮拦地说话,来喜着急了:“来福哥,当着簪子的面你乱说什么?”来福更加高兴了:“哈哈,我就说你们有不对劲,来喜我可跟你说,光簪子这小模样,长大了肯定不得了,要定下你就趁早去求了大爷快点定下。”
来福越说越疯,簪子怎么撑的住,顶多就是被程大爷打一顿,被打就被打,簪子面红红地跑进书房,来福的笑声还在后面:“哈哈,一说就跑,果然有问题。”簪子的脸更加火辣辣地红起来了,手刚掀开帘子,就有道慵懒地声音:“呦,你们几个可在外面高兴的很,说说笑笑这么热闹,也没一个人进来收拾,大爷真是太纵着你们了。”
这声音不用像就是琴童的,瞧着那一地的瓷器碎片,还有地上掉落的纸张,纸张之上还有墨滴,还摔坏了一个砚台,簪子不知该怎么面对琴童,面前的琴童虽然穿上了衣衫,但簪子觉得他和平时就是有些不同,脸不由自主地红了,仿佛那个做坏事的人是自己不是别人一样,从门边拿过扫帚就开始扫地。
别忙啊,琴童的一支手轻轻搭上簪子的肩,嘴里的气吹到了簪子的耳朵里,弄的簪子的耳根一直发痒:“你们方才说的那么热闹,怎么不叫你的来喜哥哥进来帮忙?”连琴童也这么说,簪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而且琴童的气不是无故吹到簪子耳朵里去的,簪子觉得自己面上越来越热,急忙躲开:“琴童哥,我还要扫地呢。”
琴童那能这么轻易地让簪子躲开,身子只轻轻一摇就又站在簪子面前:“别忙啊,你还没叫来喜进来呢。”簪子又羞又气又急,眼泪都要下来了,这时耳边传来程大爷含笑的声音:“琴童,你别再逗簪子了,她是个老实丫头。”
老实吗?琴童那张脸还是笑的风情万种,眼轻轻唆着程大爷,接着眼风一飞,带出无限风情:“去,你就爱护着簪子。”这一啐全是挑逗不是恼怒,程大爷已上前来握住琴童的手:“你说什么呢,簪子在我眼里不过和个有趣的小妹妹一样。”妹妹是大姑娘,这位姑娘可是眼光如刀。”程大爷面色黯了一下,若不是自己娘和自己妹妹太过要讲礼仪名声,怎么又委屈了琴童只敢让他在书房待着,更不敢在人前露出一丝半点来?这附近人家养些随身服侍的美童也是常见的,独独到了自己家里,名声是第一要紧的,做些什么也不能像心像意。
程大爷叹了一声,瞅这个空当簪子已经把摔坏的砚台和瓷片扫了出去,又把字纸捡了起来,剩下就要去拿了擦地的布来把地擦干净,瞧着那些洒的到处都是的墨点,簪子摇头,这要多么大的力气才能把墨洒的一屋子到处都是?
屋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还有来喜他们说话的声音,琴童已经站直,装作和簪子一起打扫着屋子。帘子被掀起,进来的是春兰,她脸上有惊慌神色:“大爷不好了,大姐儿烧过去了。
第 41 章
程大爷的面色顿时变了,他虽年少贪玩,又一心挂在琴童身上,对宋氏面上平常,对若雪更没有什么恩爱。但自从敛珍出生,看着那小脸蛋一天天大起来,又在宋氏的刻意安排下多接触了几次,对这个原本不是在期望中得到的孩子还有有几分欢喜。
听到大姐儿烧过去,想起宋氏不久前抱着敛珍从这里离开时候还好好的,那眉皱的紧紧的问着春兰:“大姐儿方才还好好的,怎么就烧过去了?”春兰一心只想让程大爷瞧着自己的花容月貌,没听到程大爷的问话,对了别人,程大爷也不算什么好脾气的人,况且又是着急时候,连问两声春兰只是我了几次,没有答出来,一腔子怒火就发到了春兰身上,55ab论坛首发一脚把春兰踹翻在地:“不是你成日挑唆着大奶奶把大姐儿抱出来吹风,大姐儿也不会烧起来,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说完程大爷怒气冲冲走了,春兰当着书房里人的面被程大爷踢了一脚,脸顿时就烧了起来,勉强爬起想说几句,只觉得书房里的人个个都嘲笑地看着自己,春兰扭了扭身,从袖子里掏出块帕子,哇的一声捂着脸哭着跑出去。
等她走了,琴童才扔下手里的扫把:“活该。”簪子洗着擦地的布,打算把地上的那些墨点都擦干净,听了这话叹气:“我觉得春兰姐姐,也挺可怜的。”琴童走到她身边蹲了下来,一指头戳到她脑门上:“你啊,怎么又这么笨,她可怜?你可知道她做了些什么?想攀高枝也是常事,挑唆着主人做这做那,甚至把个两个月不到的孩子抱来抱去当成玩意,这样的人挨这一脚还是轻的。”
琴童年纪虽然不大,但经历不少,又曾受过专门调|教,看人心的本事是很强的,簪子虽不晓得他的经历,但听了这几句也着实赞成,点头道:“琴童哥你说的对,我以后可不能随便说人家可怜。”琴童又扑哧一声笑了,手捏一捏簪子的耳朵:“你这小丫头,想要在这里长长久久待下去,还要学呢。”
来喜端着一盆水进来,正好瞧见琴童和簪子这样说话,琴童那亲热的举动让来喜心里顿时生出不满,但他生来要老实些,只是把水放到簪子旁边:“簪子,先洗洗手吧,等会有好吃的。”
来喜来福两人远着琴童琴童是知道的,也只有簪子这个小丫头能说说话,瞧着来喜这一脸的维护,琴童没有像平日一样走开,而是唇往上一挑:“来喜,你可真够护着你这小媳妇。”琴童这一开口,来喜就知道刚才说的话被琴童听到了,顿时不晓得该怎么办好,这琴童可比不得他们,是大爷的心腹,要是哪天露出一句半句的让人知道,这丫鬟和小厮有了这种事,55ab论坛首发赶出去都是轻的。
勺,琴童一笑:“还是个男人呢,敢做就不敢当,你要真喜欢这小丫头,就去求了大爷,让大爷给你做主,过了明路你有什么好怕的?”簪子早羞的躲了出去,来喜呵呵一笑,觉得琴童不似平日一样那么讨厌了,试探地问道:“这种事,我不好去问大爷的,还是琴童哥你多美言几句。”
琴童漂亮的眼睛里满是嘲讽:“啧啧,刚说你还有点像样,现在又成这样,娶老婆这种事情都要别人帮忙,丢人。”说着琴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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