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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龙-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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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女子如今修为尽废,日后要抓她的机会很多,不值得拿自己的性命冒险,可要就这么放她离开,他又极不甘心。

双方互相对峙,再次陷入僵持…

秦悠悠脸上淡定自信,心里已经急得几乎要再吐两口血,她虽然及时吃下解药,但先前服下的毒依然对她的身体造成不小的损伤,如果是以前她修为尚在,自然没什么好怕的,现下她连普通弱女子都不如,这么僵持下去,先撑不住的肯定是她。

万一风归云思前想后发现什么漏洞,不肯上当,那更是糟了个大糕。

幸好风归云也不是个婆婆妈妈的人:“我放你们离开可以,但是解药药方呢?”

秦悠悠暗里松了口气,面上笑容不变道:“我平安后自会请人送到你那里,你不过是想抓我罢了,如果我害死了你,奉神教还不与我不死不休吗?我不会傻得自寻死路。”

风归云定定看了秦悠悠一眼,道:“好,一言为定。悠悠,好好保重自己,我们很快会再见。”

秦悠悠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心里暗哼:倒了八辈子霉才跟你再见!

风归云一扬手,带着八名黑衣人如来时一般飞快消失在路旁的树林之中。

其中一名黑衣人忍不住道:“主人,我们真的就这样放过那丫头?!”

风归云抿唇不语。

“刚才附近有人!是前两天码头上那个高手!”夜如年沉声道,提起严棣他的声音忍不住有些发紧。

风归云也是感觉到了有厉害的高手在附近窥视,这才不得不痛快放手。

这里是相月国的国境,他们行事远不如在多丽国时便利,再说以他们九人的实力也无法正面对战夜如年口中那位神秘高手以及他的一众手下。

若非如此,他们也不会耐着性子等秦悠悠离开八归镇才动手。

秦悠悠觉得自己浑身发软,头昏脑胀,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而那名死里逃生的老农更是被吓得只会抱着手臂伤处坐在地上发抖。

她揉了揉太阳穴,从荷包里取了几片金叶抛到老农面前道:“老大爷,害你虚惊一场又受了伤,着实抱歉,你拿了金叶子赶快离开吧。”

老农傻傻地捡起金叶子,看了看明显状态极差的秦悠悠,想到她刚才对自己的维护,有些不忍心就此离开,可想到那些恶人的凶狠,又害怕不已,最终一言不发爬上牛车飞快跑了。

牛车还未走远,后面八归镇方向又传来一阵车马之声,十数名骑士簇拥着一辆华丽的马车出现在官道拐角处,转眼就走到了秦悠悠面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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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 自讨苦吃

车上走下一名青衫男子,皱眉望着坐在地上的秦悠悠,道:“这是怎么了?”

秦悠悠没吭声,抬头看了他好一阵,直到看见随后上前的满头白发的梁令,才终于确定了他的身份。

真倒霉!她前天才跟人家告别,隔天再见就罢了,偏偏是自己这么狼狈落魄的时候。

不过还好,自己如今易了容,他应该认不出她。

秦悠悠暗暗庆幸,转念一想又有些气馁,难怪风归云走得这么痛快,大概是感觉到这男人在后面。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万一风归云杀个回马枪就惨死了,看来还是赖着这位恩公比较安全。

杀神凶神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好歹他对她没什么恶意,事实证明,暂时待在他身边比自己一个人安全。

师父曾经说过,在生死大事面前,什么面子里子都是浮云。

“恩公,我是秦悠悠,可不可以麻烦你再帮我一次忙?”秦悠悠楚楚可怜道。

这丫头倒是很识时务,严棣心里泛起一丝笑意,不过想到刚才秦悠悠好一阵没认出他,又感到有些不快,静静盯着她没说话。

秦悠悠被他的眼神看得几乎要装不下去了,毒药的后遗症一波接着一波涌上来,一时没忍住又是一口鲜血吐出来,眼前的男人连同周围的景物开始在摇晃打转。

一双温暖的手臂环住她的身体,她整个人被横抱起来,严棣没有起伏的声音在头顶上方响起:“你弄成这个模样,让人怎么认得出来?”

这是耻笑她倒霉落魄还是赞美她的易容术厉害?秦悠悠昏昏沉沉,只觉得自己依靠着的怀抱很温暖很舒服,一时竟忘了自己是被一个大男人当众抱住的事实。

很快秦悠悠被抱到了马车上,车里垫了厚厚的褥子,还有好些软绵绵胖乎乎的靠枕,秦悠悠陷身其中简直就像一下子从地狱进了天堂,让她完全不想动弹了。

胸前传来暖洋洋的感觉,秦悠悠眯着眼睛舒服得差点想舒一口气。

不过…胸前?!

她猛地睁开眼睛,果然看见严棣的一只手掌正稳稳贴在自己胸前!另一只手好巧不巧将她圈在怀中。

这、这、这算什么?!秦悠悠嘴巴张了张就想拨开他那只公然占她便宜的狼爪子外加严正谴责他的色狼行为。

可是目光触及严棣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她顿时蔫了,人家很正经地在替她疗伤,根本没有轻薄她的意思吧?所谓医者父母心,在治病疗伤这样的要命问题上,不应该纠缠于男女之别。

自己是不是又想多了?人家好心救她,她反而诬蔑人家是色狼,这也太不知好歹了。

“感觉如何?”严棣状似关心地问道。

“啊?哦…好多了。”你如果把你的爪子挪开换个位置替我疗伤,我会更好!秦悠悠心里哀怨又无奈。

严棣看着秦悠悠那双闪烁不定的眼睛,明明心知她的羞恼尴尬却像没看见一样,过了好一阵子,享受够了掌下柔软迷人的触感,才依依不舍收回手掌,不过却没有松开抱着美人的另一只手。

他忽然很想看看她抹去伪装后的可人模样。

“梁令。”严棣忽然开口道。

车门被应声拉开,梁令亲自捧了一个盛满清水的铜盆送到车内,严棣取过干净的帕子沾了水十分自然地要替秦悠悠擦去脸上的易容之物。

主人亲自伺候女子洗漱?!

梁令的眼珠子差点掉出来,反应很快地缩了回去顺手把车门无声掩上。

秦悠悠这次终于忍不住了,伸手拦住严棣道:“我可以自己来!”

“你有力气?”严棣皱眉。

“有!”秦悠悠二话不说抢过他手上的帕子飞快把脸上的东西卸了个干干净净。

低头一看,不止那张帕子脏得看不见本来颜色,连铜盆里的水都变得如同泥水一般。

擦过脸精神恢复了一点,秦悠悠才看清她身下垫着不是普通褥子,而是一张洁白的动物毛皮,可惜现在已经被她身上的泥尘污染出好几大块灰黄。

“幸好今日遇上恩公路过惊走了贼人,不然我肯定要遭遇不测了。”秦悠悠定了定神,马上狗腿地用力化解尴尬,一边装作无意识地扭了扭身子,暗示严棣把那只圈着她的手收回去。

“嗯。”严棣还是一副面瘫表情,不过终于大发慈悲地收手退后一些,与秦悠悠拉开安全距离。

“恩公这是打算到哪里去?”秦悠悠松了口气问道。

“八塞镇。”严棣慢慢吐出三个字。

秦悠悠呆了呆,差点忍不住再吐一口血,她严重怀疑这家伙是在故意气她,以报复她先前坚持要求离开。

她白白折腾出一身伤,又是易容又是服毒,还差点落到风归云手上,结果人家跟她根本同路,她只要乖乖跟着走就什么事都不会有…

秦悠悠满肚子怨念但却只能哑巴吃黄连,心里又气又怨,扭过头去抱着膝盖缩成一团装死不说话了。反正她什么倒霉狼狈的样子都被这位恩公大人见识过了,也没必要再在意仪容形象。

脾气还挺大的么,严棣看着受伤小动物一样躲起来不理人的秦悠悠,有些好笑又有些心软,天知道他有多少年不曾出现过心软这类被他划归为妇人之仁的情感。

“我到八塞镇去,你不高兴?”严棣慢条斯理问道。

“高兴,简直高兴坏了。”秦悠悠瓮声瓮气哼道。

“本来想正好与你同路,没想到你却急着离开。”

好吧,都是她的不是了!秦悠悠郁闷到极处,连哼一声都省了。

“要对付你的是什么人?”严棣继续问道。

他的口气太严肃,秦悠悠醒起自己现在是求人家保护,根本没资格发小姐脾气的,而且严棣严格说来已经救了她两次,也有资格知道咬着她不放的是什么人。

“多丽国的奉神教你一定听说过吧,要对付我的是奉神教的旭光圣子,我师父从前得罪过奉神教的人,如今他失踪了,奉神教的人就想把我抓回去,逼我师父现身。”秦悠悠有选择性地说了部分实话。

“你师父是什么人?”严棣不依不饶,一句直指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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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你这么笨也敢出门?

奉神教乃是多丽国的国教,教中高手如云,教主江如练座下有三名亲传弟子,皆被奉为“圣子”,而旭光圣子正是江如练最小的弟子,同时也是多丽国国君的七皇子。

如果不是有这样的身份,他的手下风归云也不可能轻易调动多丽国的军队对秦悠悠围追堵截。

能够让旭光圣子亲自劳神惦记的,肯定不是普通人物。

秦悠悠没办法了,只得装傻装可怜:“不说可不可以,师父不许我对人说。”

“可以。不过你以为不说,别人就不知道了?”严棣又岂是这么好打发的人?他伸手像逗小猫小狗一样摸了摸秦悠悠的脑袋,道:“天工圣手齐天乐的弟子怎地这么没用?”

他的动作太过流畅自然,秦悠悠被人占了便宜正想抗议,就听到严棣一口喝破她的身份,吓得瞪大眼睛戒备道:“什么天工圣手?”

“你这么笨,你师父怎么放心让你出门?”严棣说这话的时候依然是那副面瘫表情,看起来格外认真严肃,足以气死秦悠悠的认真严肃。

“你才笨!”不经大脑的气话冲口而出,骂完了才发现自己又说了傻话——她明明是要讨好这个凶神的,怎么被人家随便一吓一激就失了理智乱说话呢?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秦悠悠决定接下来不管严棣说什么都坚决保持沉默。她很想有骨气地要求下车自己走,但是身体不配合。

这里离八塞镇至少还有十里路,她现在的状态都不知道能不能撑住走两里,这还是在风归云不回头来找她麻烦的前提下。

这个小丫头就是被她师父惯坏了的,严棣暗暗摇头,聪明是聪明,不过年纪小阅历不足,管不住自己的脾气。

“没人告诉过你,你身上那些机关暗器有多值钱?就算是皇族巨贾也不可能随身带几十件到处乱跑。”严棣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秦悠悠的鼻尖,继续道:“更不可能随便拿出来送人。”

我不是好心好意想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吗?秦悠悠心里暗暗反驳,不过硬是忍住了当没听见。

严棣也不在意她的反应:“得到天工圣手所制暗器机关的人没有一个不是珍而重之视若至宝,找最好的工匠精心制作相配的飞针等暗器,唯恐使用不当破坏其中机关零件,绝不可能随便在边陲小镇买几支土制绣花针就往里面装。”

土制绣花针?这说法怎么好像有点耳熟?

秦悠悠终于忍不住:“刚才风归云对付我,你一直在旁边偷看?”她生气了,这个混蛋看着她倒霉很痛快是不是?

严棣点了点头,没有丝毫愧疚或者不好意思的表情。

他亲眼目睹秦悠悠中毒,一时乱了心绪气息才让风归云知觉他的存在。

“说你笨,你也没笨彻底。风归云真的中毒了?”

秦悠悠深呼吸好几口气才勉强压住怒火,现在不是跟这个混蛋翻脸的时候,要忍!

“没有,我吓唬他的。”秦悠悠闷声道。

“我想也是如此,如果你真有什么子午穿肠之毒,此刻一定想用到我身上了。”严棣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车壁上。

“恩公言重了,我怎么会做这种恩将仇报的事?”秦悠悠的表情真诚又无辜,心里却恨恨道:你真是太有自知之明了!

“你师父有‘天魔蝶影’,又与万毒武尊有些交情,不是天工圣手又是何人?”严棣天外飞来一句。

秦悠悠合紧嘴巴,不再说话了。

她好像真的有些笨…不对!是敌人太强大太狡猾了。

“把这颗药丸吃了,对你的毒伤有好处。”严棣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递到秦悠悠面前。

又是要她吃药!秦悠悠现在对严棣救自己的目的正深表怀疑,哪里肯随便吃他给的药丸,用力挪了挪身子闪得更远些,干笑道:“恩公救我已经是大恩大德,怎好浪费恩公的灵药?”

严棣定定看了她一眼,秦悠悠明知道自己的话说服不了他,在他了然的目光下忍不住有些心虚气恼,干脆垂下头来装死。

严棣拿着药瓶的手慢慢收了回去,正当秦悠悠以为自己耍赖成功的时候,忽然下巴被一只大掌托起,她吃了一惊嘴巴微张,一枚药丸准确无误地飞入她口中撞在咽喉处。

秦悠悠不由自主吞了口口水,那枚药丸连同口水一并被吞进了肚子里。

“你、你、你”秦悠悠又惊又气,一手指向严棣就想骂人。

严棣握住她的手指冷冷道:“无谓的反抗一点意思没有,我要害你确实不需要浪费灵药。”

他说的很有道理,秦悠悠现在人就在他手上,他要杀要剐随时可以,不用骗她吃药这么麻烦。

秦悠悠恼羞成怒,用力收回自己的手,缩到马车角落里生闷气去了。

那枚药丸确实是治毒伤的灵药,头晕目眩浑身发软的难过感觉渐渐消退,秦悠悠心里的怒气也消退了一些。

这个混蛋应该是真的想替她治伤,虽然态度很让人讨厌…眼皮好像越来越重,秦悠悠晃了晃脑袋终于抵不过汹涌的睡意,慢慢倒在厚厚的褥子上沉睡过去。

严棣轻轻拨开她鬓边的碎发,伸指敲了敲车壁,对外边的梁令道:“慢些走。”

等她好好睡过这一觉,身体里的毒素应该会被彻底清除。

“是!”梁令应了一声,马车的速度很快便放缓下来,而且专挑较为平坦的路面走,减少马车的震动。

秦悠悠这一觉睡得很沉,醒来时窗外落霞满天,已经是黄昏时分。身体轻松了许多,除了肚子有些饿之外再没有任何不适。

这次她睡的房间依然富丽豪华,守在房门外的两个小丫鬟听见房间里的响动连忙进来伺候,又是送衣服又是准备热水让秦悠悠沐浴,殷勤恭敬之极,不过嘴巴一样紧得像蚌壳,十问九不知。

秦悠悠见严棣已经猜到她的身份,更是笃定他对她有所图谋,反倒心安理得享受他的招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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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 我不会勉强你

这回严棣倒没要秦悠悠去陪他共进晚餐,只是指派人送饭菜到秦悠悠所住的房间,梁令见左右无事便亲自走了一趟。

有些话主人不会说,他却觉得很有必要让秦悠悠知道。

秦悠悠见有人送饭菜过来,偷偷松了口气,她现在有些害怕面对严棣了。先前也有点儿怕,不过那更多的是觉得他绷着脸面无表情的样子很是吓人,习惯了其实也没什么。

现在却是怀疑他有不轨企图,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对付自己,这已经是实实在在关系到她的切身安危了。

梁令指挥丫鬟把饭菜上桌,侧过头来对秦悠悠温和道:“秦姑娘身子现在可好些了?”

他第一次在秦悠悠面前说完整的一句话,秦悠悠也曾随同师父与皇宫的人打过交道,一听便反应过来这个没有胡子的白发老者原来是一名太监!

不过她也只是错愕片刻便恢复如常:“好多了,谢谢你家主人的药。”

有太监在身边伺候的,九成以上是皇族中人了,秦悠悠不禁发愁,自己是不是跟天下的皇族都犯冲,刚刚惹上了多丽国那个,转头又撞上一个相月国的。

梁令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心中暗暗生出几分好感,他的权势再大地位再尊崇,始终无法改变他身体残疾的事实,虽然他已经这把年纪,但对旁人异样的态度始终很难熟视无睹。

秦悠悠猜到了他的身份,却还把他当普通人一般的态度让他觉得很是顺眼。

主人的眼光真是不错!

“其实我家主人原本可以前日就启程到这八塞镇来,不过想到姑娘不愿骑马,特地命人从附近调来一辆马车,这才延迟至今日出发,幸好还是赶上了。”梁令笑眯眯道。

“有劳他费心了。”秦悠悠笑得温婉客气,心里却不以为然:果然是一早算计着不让我走的,这算是优待俘虏?

“姑娘的两只灵兽有何特征?叫什么名字?”梁令问道。

秦悠悠心下凛然,糟了!如果混蛋抓住它们威胁我那怎么办?

她不答梁令的问题,反问道:“不知道你们打算在八塞镇停留几天?如果为了我的事耽误了你们的时间,那就不太好了。”

梁令似乎感觉不到她的回避,笑得很是热心:“没关系,我家主人时间多得很,姑娘的事就是眼下最要紧的事了。”

这是什么话?秦悠悠听了觉得怪怪的,正考虑是不是应该问清楚严棣的身份,外边一名小厮来传话,说是主人有事吩咐,把梁令叫走了。

秦悠悠担忧两只灵兽的安危,对着满座佳肴也没太多胃口,草草填饱肚子了事。

窗外月色明媚,秦悠悠推开门走到外面的花园中,晚风送来阵阵草木幽香,四周静得只有虫鸣之声,闭起眼睛感觉就像回到了她与师父隐居的小冲山。

那个时侯什么事情都有师父撑着,她每天简简单单只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就好,山边小村子里的人也对她很好,没有人会想害她算计她。

从前觉得平淡如水的生活,到如今失去了才知道有多值得珍惜,可是师父已经不见了,可能就如他笔记上所说的,他终于回到自己遥远的故乡,永远都不会再出现。

秦悠悠心里难过,呆呆看着天上的月亮出神。

一只温热的手掌轻轻抚过她的脸颊,严棣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怎么一副要哭的样子?”

秦悠悠心神恍惚,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甚至连严棣走到面前也一无所觉。

“悠悠,你不愿意做的事,我不会勉强你。”严棣沉声道,几乎是没经过考虑就冲口而出。

看到站在月光下孤孤单单一脸落寞的秦悠悠,他忽然感到很不舒服,想把她难过的神情全部抹走,想看她恢复那副狡黠任性却假装乖巧柔弱的有趣模样。

“真的?”秦悠悠忽然想起,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从前也有很多人这么叫她,包括她的师父,小冲山下那些村民,甚至是她的敌人风归云。

但是从来没有一个人叫她名字的时候,会让她觉得这么…特别,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仿佛变成一道咒语,在她心上回荡,让她心跳的不由自主受到牵引般快了几拍。

“真的。”严棣肯定道,这样的承诺有些太过冲动,将来会为他要做的事平添很多麻烦,不过他却不想在这个时候让秦悠悠失望。

尤其在看到秦悠悠望向他那双晶莹明亮的眼睛满满倒映着他的身影的时候,他更觉得这个承诺虽然麻烦,但很有价值。

月光仿佛为两人布下一道暧昧的迷咒,可惜横里插进来的一声不屑的冷哼狠狠把这美好的一刻敲成一地碎渣。

“没用的女人!”

“咦?”秦悠悠望向发声处,当场吓得倒退两步。

她天不怕地不怕,偏偏就是怕马。

说话的是一匹马,高壮健硕得让人头皮发麻的红色大马!马身上的红毛并不是常见的棕红色,而是真真正正的火红,即使在月光下也依然不减半分艳色。

这样的毛色太罕见了,罕见到秦悠悠可以一眼认出,先前严棣硬拉她骑的就是这匹可怕的红马。

大红马的表情生动之极,正一脸鄙夷地斜睨着秦悠悠,显然刚才那句话就是评价她的。

秦悠悠忍不住又退开数步,直到觉得距离比较安全了才反唇相讥道:“你才没用,除了被人拖着到处乱跑你还会什么?”

“臭女人,我咬死你!”大红马生气了,鼻孔里不断喷出红色的雾气,犹如一团一团烈焰,脑袋一甩就探向秦悠悠的方向。

秦悠悠吓得低叫一声,反应迅速地躲到严棣身后。

严棣伸手抚拍两下马脖子,道:“驻云飞,你跟个女孩子计较什么?你先去休息吧,明日我带你到附近去跑个尽兴。”

“哼!”那匹叫驻云飞的马打了两个响鼻,一脸不快地听话扭头走了。

“它是你的灵兽?”秦悠悠问道,一匹臭马也敢给她脸色看,主人肯定也不是好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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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 信你一回

“嗯,它刚刚认我为主不到半年,从前在山野里自由自在、顽劣放任惯了,性子难免有些野。”严棣的声音表情与平时并无异样,但是秦悠悠总觉得他话里有话,看她的眼神也很是诡异。

他不会是在指桑骂槐吧?秦悠悠又开始疑神疑鬼。

严棣的承诺很动听,不过她还没有天真到人家随口一句话就傻乎乎地信以为真,她依然抱着小心防备的心理,决定先看清楚再作打算。

严棣大概听过梁令的回报,知道她不想透露灵兽的特征名字,甚至不太乐意他们替她寻找,所以也没有再主动提及此事。

次日一早,秦悠悠趁着早饭过后的空挡,对严棣道:“我想到附近逛逛,不知道方不方便呢?”

严棣头也没抬,回了言简意赅的两个字:“随便。”

这么大方?真的假的?

“奉神教的人应该不敢到镇上来捣乱吧?”秦悠悠的意思是,恩公你可不可以好人做到底派两个手下跟我一起出门啊?

严棣放下手上的茶杯,起身走到秦悠悠身边很顺手地揉了揉她的脑袋道:“想我陪你出门就直接说,不用拐弯抹角。”

这家伙当她是小猫还是小狗?干嘛老是不经许可就随便摸她的脑袋?!真是太过分了!

而且,她什么时候说过要他陪了?自作多情!

不过…秦悠悠不否认,严棣虽然整天绷着脸让人压力很大,而且说话可以把死人气活了再死一次,但是有他陪在身边,确实让她觉得很安全。

她最近一直处于被追捕的噩梦之中,正好很缺安全感。

在生死大事面前,什么面子里子都是浮云,秦悠悠暗暗重复一遍师父的名言,把肚子里的怨气用力压下去,乖乖跟着严棣大爷出门。

五年前,秦悠悠的师父曾经带她到八塞镇拜访友人,并在镇上留了好段日子,所以她对此地算是颇为熟悉,逃避风归云追捕时与两只灵兽就近约在这里重聚。

八塞镇很小,统共只有四条大街,呈井字形分布,小半个时辰可以全部走完。今日正好是赶集的日子,不少附近农家猎户还有行商小贩带了各种土产杂货在街上摆卖,人头涌涌热闹非常。

秦悠悠顺道发现了带严棣出门的一大好处,这位大爷那张脸足够吓人,不但恶灵退散,连活人都退避三舍,所以她半点不用担心被人挤到。

早知如此她也不用戴帷帽遮住自己的脸了,自己就算天仙绝色倾国倾城,有这样一尊凶神在侧,也保证没人敢往她身边凑。

她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对什么都十分感兴趣的样子,严棣对于她的蜗牛速度没有半句怨言,由着她花了一个多时辰才终于把四条大街仔仔细细逛完。

“我们回去吧。”秦悠悠撩起帷帽边缘的白纱对严棣道。

“看清楚了?你的灵兽没给你留下标记?”严棣瞥了她一眼,忽然开口道。

什么叫语不惊人死不休?这就是了。

秦悠悠被他的明察秋毫吓得不轻,瞪大眼睛无辜道:“什么标记?”

“你不会想告诉我,你对那些陈谷子烂芝麻很感兴趣,又或者没见过麦秆草叶织的箩筐玩偶觉得很新奇?”语气是平淡无味,语意是充满讥诮轻蔑的。

秦悠悠被噎得无话可说,干脆不说话了。

她刚刚在心底里赞了他一句有耐心的…她错了!她不该被坏蛋的假仁假义蒙疲

“你认识镇南文家的人?”听着像是问句,不过显然问话的人心里已经有了肯定答案。

秦悠悠继续无语,她刚才经过镇子南边好像就多看了两眼文家的府邸而已。

她觉得身边这个男人一定是妖怪变的,否则不会轻易看透她一举一动背后的意图,跟这样的妖怪在一起,感觉真是糟透了!

“文家的背景很复杂,你没事别去招惹他们。”严棣仿佛只是出于好意提醒。

秦悠悠心中一凛,依稀记得师父也曾对文家作过类似的评价,甚至比这位妖怪恩公说的还要可怕,所以她由始至终都没有考虑过去找文家的人帮忙。

镇上没有两只灵兽留下的任何标记,那就是说它们应该还没到,她现在靠妖怪恩公保护,一举一动都瞒不过他的耳目,很难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与自己的两只灵兽接头。

妖怪恩公看起来暂时不会对她干什么不好的事,那是不是干脆大方一些请他帮忙寻找那两个家伙呢?还是保险一点,想办法留下信息,通知它们换个集合地点,等过阵子她脱离了妖怪恩公的掌握,再去找它们?

秦悠悠犹豫了一路,回到严棣在镇上的大宅时终于下定决心。

“我的两只灵兽,迷踪雪兔名叫逸小灰,圣音八哥名叫鸹大嘴”秦悠悠咬了咬唇对严棣道。

严棣停下脚步侧头望向她,这小丫头算是认清现实不再对他隐瞒了?

“它们身上混了别的灵兽的血脉,小灰不像普通迷踪雪兔那样浑身雪白,它身上毛色半灰半白,耳朵很长,没有尾巴。大嘴长得不太像八哥,比较像乌鸦,个头有这么大。”秦悠悠一边说一边比划,想了想补充道:“它最喜欢老气横秋自吹自擂。它们都喜欢吃肉,而且食量很大。”

严棣对前来迎接的梁令点了点头,示意他派人按秦悠悠所说的特征去找。

听秦悠悠的形容,这两只所谓灵兽除了会说话之外,根本与普通飞禽走兽没什么差别,山上灰白的野兔与长得像乌鸦的鸟儿多得数都数不过来。

“驻云飞呢?”说到灵兽,严棣忽然想起今早被自己放了鸽子的大红马。

“它已经回来了,说是在山上捡到一只撞在树桩子上晕了过去的呆兔子,嚷嚷着要拿去给十二郎加餐。”梁令提起那匹大红马,脸上现出几分笑意。

他口中的十二郎是严棣手下的侍卫,最大的爱好就是吃野味下酒,平日也替严棣照料大红马,一人一马关系颇为亲近。

梁令说到这里顿了顿,像想起了什么,顿了顿道:“那只兔子…长得倒挺像秦姑娘形容的”

◆◇◆◇◆

兔子童鞋要登场了,撒个花。喜欢的就收了吧…我说的是这个文。

014 刀下留兔

梁令还未说完,秦悠悠已经吓得面无人色:“那只兔子在哪里?!”

“后院厨房。”梁令指了指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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