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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王 诱 奴妃-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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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夫人沉重地呼出一口气,顺手将拐杖放靠在一边,眼神竟然有着压抑的悲愤:“无风不起浪,如果当年不是楚王府传出伪造玉玺龙袍,以备日后谋朝篡位之用,楚王府也不会遭到先帝赐以诛九族之罪,当时楚王府满门的血腥惨烈撼天,我至今还记得行刑那天是多么的寒冷彻骨,漫漫雪地里,净是听到大人小孩甚至是婴儿的哭喊,催人泪下。
如今玉玺再现,就好像历史又要开始重演的前奏,风儿只是想让事情及早得到制止,梅姑娘,当年楚家强悍到足以动摇瀚国根基的兵团会被破,就是你爷爷所为。你爷爷生性情重,想必至死都不能原谅自己对好兄弟的背叛吧,你如果真要弥补你爷爷的亏欠,就应该帮助风儿,及时让二十年前的往事从此销声匿迹,这也是让楚家从此安稳的唯一途径。”
柳夫人的话语将寒雪带到爷爷的灵柩前,骤然间,一股沉淀感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但是,她依然选择了沉默。
“梅姑娘是在怀疑老身的来历吧?不满你说,我曾经是你奶奶身前的奴婢,想来也侍候了梅老夫人多年,后来遇到我相公,才离开梅家,所以当我听说石城来了一位琴艺了得的女子时候,首先就想起了你奶奶,老夫人是我见识过的琴艺才艺最卓绝的女子,不仅容貌出众,艳压群芳,而且为人良善,深受当时的皇孙公子的青睐。就连当今太皇太后也就是当时的瀚国最得宠的美妃也曾经在御前表演的时候败在了她的手下……”
尾音陡然顿住,柳夫人垂下首,神态之间有瞬间的暗恼,暗藏些许不自在。
“娘,你这话可不能再说了,让外面的人听到了不好,虽然儿子我不太在意啦,呵呵……”柳飘风马上留意到母亲的失言,却只是嬉皮笑脸地打趣。
“风儿,梅姑娘她……知道?”柳夫人急急地抓住柳飘风的手臂,有点迟疑地猜测道。
翻了翻白眼,柳飘风无奈之余又激赏:“娘,不用遮掩了,雪妃慧眼识人,心细如尘,的确早就发现了我的真正身份,不过那也没关系,娘,我还是您最贴心的儿子!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会是,风儿不会离开您的!”
“好好好……”柳夫人泣然应好,心头稍稍宽了下来,安然地靠向儿子的怀抱。
母子之情洋溢在他们周围,亲情,如此温暖,紧紧围绕住相偎相依的母子。
寒雪淡笑幽幽,眸中染上乡愁,然而一切的一切,已经无法回归到原点,柔然轻叹,她亮莹如星的眸子淡聚慧光,她淡柔轻语:“柳王爷,你也该送我回楚王府去,我出来够久了。但是……我想你蒙面人的身份不适合再活在世上,否则楚王爷是不会放过蒙面人的。”
柳飘风躯干一绷,一股涩涩的不舍在心头漫开,送她回去?他不想!几乎是立即的,他本能地去拒绝,但是理智却在敲击,他不可能藏得住她太久,只因为潇似乎铁了心要找到她的人,现在满城都是她的画像,他能够藏她一辈子吗?就算他能,明显地,她不愿意,现实,也不容许。一切都那么难呵。
仿佛知觉到儿子的复杂情感,柳夫人轻轻拍了拍他的手安慰,但是颔首却是点得肯定,风儿必须把梅寒雪送回去,不然他们兄弟之情一定会破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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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山陡崖下,松针林郁郁葱葱,偶尔掠过数只鸿雁,凄厉的叫声响彻天壁,贯入耳中,让人感到几分悲寥。
一幢翠山小庄屹立在绿树丛林中,形单影只。
小庄大厅内,哑福被人Kun绑着押进来,神态之中略显狼狈跟憔悴,楚亦潇坐在中间高堂上,冷眼看着属下将哑福踢倒屈膝跪下。
“楚亦潇,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知道雪妃的下落。”哑福怒声,同时左右摇摆挣扎着,试图甩开两个肩膀上的压力,更想把那左右两边的侍卫给甩开。
冷眸定住哑福,楚亦潇悠然地端起清酒饮下一口,然后慢悠悠地放下,他似笑非笑地开口:“哦?是吗?既然如此,那本王留着你也没有用了,而且……本王的雪妃让你离开,那本王就买她个面子,让你离开吧!”
才说着,无视哑福错愕的神情,他动作迅速地掠身来到哑福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哑福呆然的模样,眸光寒芒尽现,几乎要穿透哑福那双乌黑的眼睛。
就在哑福想要开口的瞬间,楚亦潇神色阴沉冷下,陡然出手,在哑福的身上数处大穴上指点几下。
“哇啊……”哑福痛喊着,呕出一口鲜血,浑身瘫软在地,同时眼睛突起,恨瞪着楚亦潇淡漠的脸庞,不甘与痛苦同时染上他的眼睛。
楚亦潇居然废了他的武功!
“把他丢出瀚国境内,本王不要再看到他。还有,给他准备银两干粮,让他滚回雪国。”楚亦潇冷声吩咐,敢靠近他的女人的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遵命!”左右两个士兵机械式地接令,然后面无表情地架起哑福往外走。
哑福诧异得息下内心的不甘,不可置信地扭头看向楚亦潇,大惑不解:“你不杀我?”
据他熟知的楚王爷,应该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他才对,而现在只是废了他的武功把他遣回国?他着实感到意外。
楚亦潇没有回答他,只是漠然地转身离开别苑,他还要去追踪他的女人,没空在这里审问这个不怕死的臭小子。
……
急匆匆地回到王府,楚亦潇快步走向书楼,心头的急躁狂飙到极点,他的部下正在书楼等待,据说是查探到了雪妃的下落。
在回府的半途中,他恨不能即刻就回到王府,然而如今置身于王府,他又感到有点忐忑,回程路上心头的雀跃也因这莫名的忐忑而减掉几分,真是见鬼了,他开始怕这次又是一场空。
该死的,那名侍卫最好得到的是确切的消息,不要再给他一个空信息,最近一些宵小之徒贪财,给他带来不少空讯息,要不是他发怒狠狠处罚了造假的人,这种虚假之举估计还会源源不断。
梅寒雪啊梅寒雪,你知不知道你居然有本事让本王给人当傻瓜般愚弄,这笔帐本王会好好地跟你算!
走进书房,等候多时的士兵躬身行礼:“属下叩见王爷。”
“平身。有什么消息?”楚亦潇二话不说便进入正题,目光如炬地盯住属下,胁迫感十足,大有要是来人没有带来好消息就要发飙的趋势。
“禀王爷,属下查探到雪妃被人挟持着在郊外的罗村里落脚,听那儿的村民说,他们逃亡村里的绿林了,日月两位少将已经派人追踪过去,并且命属下回来给王爷通报。”士兵语调略显兴奋,这次的消息千真万确,他们有的士兵还跟那蒙面人交过了手,这下子大家可以松一口气,再也不用面对王爷阴沉的脸了。
“很好,你有没有告诉日月不能伤到雪妃分毫?”楚亦潇终于松了一下紧绷的轮廓,随即又追问道。
“有。”士兵应得很大声,生怕再惹了什么腥。
“恩,你带路,本王要过去跟日月会合。”楚亦潇努力按耐下满腔的焦灼,在属下面前力保自己的冷静威严。
士兵赶紧应是,然后急急跟上王爷的脚步。
走到楚王府的大门,石管家忽然闪身出来,语气有点急地叫唤道:“王爷,听说哑福被抓到了,不知道王爷打算如何处置他?”
楚亦潇停下脚步,回头看向石管家,沉默了须臾,眸光精锐地捕捉到石管家对此事的在意,他有点盘估:“石叔似乎很关心哑福的去向?是不是哑福拿了石叔的盒子里什么宝贝?”
那盒子好像对石叔很重要,他已经鲜久没有见过石叔因为什么失窃而如此慌张了,他问过石叔,石叔说那是他夫人留给他的唯一遗物,哑福之所以偷盗是因为他看得太宝贝,让哑福误解了那是什么军事机密,但是……真的是这样吗?
“没有!老奴只是不想再让人有机会惊扰了逝去的夫人。”石管家语调平稳地回答,神情始终不变。
端详着石管家片刻,看不出任何的痕迹,却想起了石夫人因为楚家蒙难而逃不掉身首异处的命运,他心底掩不住沉郁,心头的那股隐约的怪异瞬间消逝。他定定地看着石管家,保证道:“哑福已经被本王亲自处决了,他永远都不会再有机会出现,石叔请放心。”
“哦哦,那就好,那就好。王爷此番去抓人要倍加小心,哑福的同党武功不弱,王爷千万要保重。”石管家释然了,但是又开始忧心起王爷的安危,那晚他也看到了蒙面人的武功,高强的程度不亚于王爷啊。
楚亦潇点点头,然后跃身上马,顺着属下的指路扬长而去,疾风扑打着他的俊脸,却打不散他脸上的那股坚决,这次他一定要把寒雪给带回来!她应该呆的地方,是他的身边。
……
山崖边上,寒雪被蒙面人给紧紧揪住不能动弹,对面,是楚王府的人。
从崖底窜上来的风更显狂劲Bi人,她几乎睁不开眼睛看清楚周围,只能被动地跟随着蒙面人的移动而移动。
日月站在最前方,谨慎而专注地看着崖边的两人,望着雪妃纤弱的身子在狂风中轻颤,他们的心不觉提到喉咙口,深怕蒙面人一个人狠心来个玉石俱焚。
“快放了雪妃!”晓日恶狠狠地瞪着蒙面人,咬牙切齿地道。
“大哥,不要跟他啰嗦那么多,我就不信他真敢跳下去。”晓月冲动地就要冲上前去,跟蒙面人拼个你死我活。
“哈哈哈……你以为出来混,我还会把生死挂在嘴边吗?我拉着这绝世美Ren儿陪葬,也不枉此生了,哈哈哈……”蒙面人沉哑的嗓音在疾风中模糊漫开,显得更加狂肆。
“是吗?那本王就送你去见阎王!”
酷冷的嗓音自山崖下传来,仅是眨眼之间,楚亦潇的身影便从崖后窜上来,从蒙面人的身后袭击而来。
寒雪惊愕地转身看着来人,只觉得眼一花,便被扯入一个坚实的胸膛中,她愣愣地抬眼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还回不过神来,他会这样出现真的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熟悉的馨香扑鼻而来,楚亦潇收紧手臂,紧紧环抱住她,身躯相贴,他满足地喟叹一声,她终于又回到他的怀里了。
蒙面人怔怔地看着空空如也的手,讶异楚亦潇居然能从崖底那边偷袭他。他双眼一冷,深深地看了寒雪一眼,然后施展开武功,袭向楚亦潇,招招狠辣不留情。
楚亦潇将寒雪一推,把她推至日月的保护罩中,然后跃身迎击蒙面人,高手对决,霎时剑影四射,让人眼花缭乱。
拳脚呼喝着狂风,慑人的气势从打斗的两人身上挥散出来,虎虎生威。
缠斗许久,蒙面人开始显出疲态,历经被追捕的奔波,再加上楚亦潇不留情的攻击,他渐渐感到体力有点透支,接招也倍感吃力。
“你的武功很强,不过……”楚亦潇禁不住激赏地扫了蒙面人一眼,然后嘴边噙起一抹残忍的笑,他冷眸一闪,全身灌满真气,使力一推。
“本王就更加留你不得了!”
蒙面人承接不住他的掌力,只能惊恐地瞪大眼睛,喊出声来:“啊——”
随着喊声,他的身躯如断了线的风筝直直跌落崖底,崖下,回荡着他不甘的呐喊……
懒懒地收回真气,楚亦潇器宇轩昂地跨步走回来,如鹰的的黑眸锁住寒雪风尘仆仆的脸,一抹不易察觉的怜惜闪现眼底,他将她勾进怀里,轻抚她凌乱的发丝,柔叹:“我带你回家。”
寒雪闭上眼帘,顺着他的蛮力偎依在他的怀里,冷淡轻嘲:“王爷确定楚王府是寒雪的家,而不是牢笼?”
“你……不要试图惹怒我!”楚亦潇恼怒地勒紧她的腰肢,胸口起伏得剧烈。
“寒雪不敢。”她扯了扯莲唇,语意谦卑,嗓音淡雅幽凉,让人感觉不到她此刻的情绪是如何起伏。
闻言,他俊脸上的柔和瞬间凝结,剑眉开始郁蹙,咬了咬牙关,他二话不说便打横抱起她,大步走向他的爱马……
第3卷 第3章 追随
黄昏将至,清朗的午后总算留给人世间最绚烂的残阳。
淡淡浮云,参天青松,薄薄积雪,将这恢宏的玄央院点缀了个透彻,男仆女佣各忙其事,有条不紊,看似平静的外表,其实大家的心头是松了一口气的,玄央院里的阴霾终于散去了。
东来步出内室,走在路上,他轻快地与同是佣仆的一位园丁打招呼:“嗨!刘叔,您老修剪的枝花还是那么棒,哪天东来可要跟您老好好学习,赶哪天也亲自设计出一盘匠心独厚的盆栽出来炫耀炫耀。”
“嗨哟,东来你看起来心情不错嘛!”刘叔放下手中的大剪刀,笑眯眯地与东来对话。
随即,刘叔弯弯腰,靠近东来几步,低声兮兮:“王爷的心情终于好啦?”
“是啊是啊,方才我服侍王爷更衣的时候,王爷的脸已经不再阴沉啦,而且下令的语气也缓和了许多,看来心情不错的样子呢。”东来也学着刘叔稍弯身腰,悄悄公布风暴已经解除。
正在忙碌的其他的佣人也侧耳聆听东来的话,个个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一般的神情,有的还夸张地捂了捂胸口,安慰自己的提心吊胆。
就在东来还想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华阳公主走进了玄央院,她霸气十足地朝东来询问:“东来,潇哥哥呢?本宫要见潇哥哥。”
“啊?哦哦,回公主,王爷在里面呢。”东来赶紧哈腰回答。
撇了撇嘴,华阳公主快步走向屋里,眼眸似乎带火般星亮,紧绷的容颜显示了她此刻正憋着气,大有要找人兴师问罪的阵势。
东来等人莫名其妙地看着华阳公主的背影,不置一词,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踏进门槛,刚好楚亦潇步出寝室,与迎面而来的华阳公主打了个照面,楚亦潇敛眉看着华阳满脸不悦的模样,无声轻叹:“华阳,怎么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华阳公主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楚亦潇面前,仰起脖子,眼神带点质问:“潇哥哥,听说你又把雪妃给接回王府了,为什么?雪妃不守妇道,跟敌人勾结,潇哥哥为什么还要让她继续留在王府里?这不是养虎为患吗?”
低眸盯着华阳,楚亦潇不悦地隐去了眼底的疼宠,尽管心中为华阳的谴责言辞感到些许隐怒,他仍然耐着性子解说:“华阳,不要胡闹了,不要乱说话,寒雪只是被敌人给挟持了,身不由己,并不是与敌人勾结。”
见楚亦潇明显维护的神情,那冷峻的脸上一抹对梅寒雪的笃定,制止了华阳公主所有的牢Sao,她气痒痒地垂下眼睑,掩饰心中的结。
悄悄调整自己的不甘,她勉强一笑:“潇哥哥怎么说怎么是吧。对了,潇哥哥,我们很久没有去郊外赛马了,趁着这难得美好的黄昏,我们一起出去走走吧?”
主动地勾上楚亦潇的臂弯,华阳公主拉着人就准备走。
站在原地不动,他掰开华阳公主的手,估量了一番,柔着嗓调:“华阳,你来石城也够久了,应该回宫了,出来太久不好,而且你的及笄大礼也快到了,你已经长大了,要当个乖巧的淑女。”
华阳公主纤手在半空顿住,她有点受伤地看着楚亦潇,呐呐涩语:“潇哥哥,你嫌弃华阳烦人了吗?”
终是不忍看她楚楚可怜好像被遗弃的模样,楚亦潇摸了摸她的脑袋:“没有的事,华阳应该知道潇哥哥什么时候都疼华阳,只是你这位公主真的不应该离宫太久,会被人道长短的,潇哥哥是为你好。”
“好嘛,华阳知道怎么做,潇哥哥就不用担心了。”华阳公主这才漾开嘟起的嘴唇,不情不愿地撒娇。
楚亦潇弹弹她的琼鼻,淡然轻笑。
“我现在要过去东厢那边看雪妃,你自己找事做,但是不要太刁难楚王府的下人知道吗?这里可不比皇宫应有尽有。”
华阳来王府多时,他不是没有听到府里的下人偷偷抱怨公主难侍候,无论是膳食,还是玩乐方面,这位金枝玉叶可是挑剔得很,他深知她自小在宫中被娇宠惯了,只要无伤大雅,他也由着她了,但是他总不能放任她下去,不然等回到皇宫,她那位皇帝哥哥大概要向他抱怨宠坏了她,让她变得更加难侍候了。
越过她身旁,他再次捏捏她翘起的鼻子,然后微微一笑,举步离开。
身后,华阳公主不是滋味地看着楚亦潇宽厚的背影,那冷***拔的身躯,原本只会对她软化,现在却被一个突然蹦出来的梅寒雪给抢走了,连潇哥哥的一贯的冷静也影响到了,她不能放任梅寒雪再继续呆在潇哥哥身边,不然潇哥哥会继续神魂颠倒,迟早会影响到他的仕途!
……
东厢,细细碎碎的唠叨声断断续续传出来。
寒雪坐在梳妆台前,思绪却飘忽在窗外的闲云蓝天上,心头的重重思虑让她的眉心拢得更紧,她该如何查清玉玺存在与否的问题?又该怎么做才能避免历史重演?王爷应该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吧?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雪妃你可真把老嬷嬷吓坏了,幸好王爷及时把雪妃救了回来,不然后果可是不堪设想呢。想不到那平时唯唯诺诺的哑福居然是个狠角色,忘恩负义,也不想想雪妃曾经为他解过围,居然恩将仇报挟持了雪妃去……不过雪妃这次可真是因祸得福了,王爷紧张雪妃的心理已经一览无遗,现在全城的老百姓都知道王爷对雪妃的一片心意呢……”金嬷嬷替寒雪梳头,一边口沫纷飞地说得起劲。
将最后一缕发缠绕好,一个简单高雅的发髻梳成,金嬷嬷拿起桌上的梅花簪就要别上去,却被寒雪阻止了。
“金嬷嬷,这个簪子不用插上去了,换别的吧。”寒雪淡淡掠过那支梅花簪,胸口像是堵住什么,有点喘不过气来,沉压压的,她感到些许的压抑。
想起他前一刻还温柔地送她梅花簪,下一刻却将她打入无间炼狱,反复无间的姿态自始至终都如此难以捉摸。她黯然噙笑,略过心头隐隐要浮出的晦涩,细细打量着这梅花簪,她有种恍如隔世的陌生。
“让我来吧。”
低沉的嗓音飘至耳畔,带点余温灼过腮边,她怔了怔,这如魔咒的声音使得她的心跳扑了一下,却不减她静默的傲然。
楚亦潇接过梅花簪,金嬷嬷无声的退了出去。
看着铜镜里他们的倒影,他一手搭上她的肩膀,稍稍用力,让她感到肩膀的压力骤加,他掌心炙热的灼温渗进肌肤,有种麻辣的疼,她明眸不动,莲唇抿成线,倔强地不出声。
他胸口隐忍郁涩,精芒掠过眸底,另一手抬起,梅花簪稳稳地插上了她的发髻里。
“本王说过,这支梅花簪你要一直戴着,你为什么不听话?”
迫人的嗓调Bi向她,激不起她美目之间悬着的沉静,寒雪出纤白皓手覆上肩膀上的热掌,冷淡地拿开,她站起身来,含笑似怨:“这簪子王爷已经送给寒雪了,寒雪怎么处置也不为过吧,送出去的东西泼出去的水,焉能再行使主权。”
呼吸一窒,他扫望着掌心,似乎还能感觉到她肩骨的荏弱,一股深深失落袭上心头。他收起五指握拳,脸庞僵硬地锁住她淡笑如花的脸,搜索她透澈的双眸,却看不到熟悉的依恋,依然倔强的眸子,却只有疏离,他闭了闭眼,遮住了毫无预警涌上眼眸的沉痛。
“你在生本王的气?”他睁眼瞪她,想要瞪去她眸中那层薄薄的隔阂,那样晶莹的眸子,是他的最喜爱的,如今却成了他却步的帐帘。
“生气?寒雪为什么要生气?王爷实在多虑了,寒雪不觉得有什么值得生气的。”
她略开他的瞪视,神色幽淡地三两拨千斤,他的暗指,她懂,却不想再作解释,三次剑指,没有夺去她的生命,却把她的心凌迟得千殇百孔,遍体鳞伤,心跳,变得无力,再也撑不起他的重量。
“不要敷衍本王,你明明在生气,生气本王对你残忍,明明就是!”他冷怒地低吼,为她的风清云淡感到透骨的寒颤。
“说!说你只是在生本王的气,是很生气!”如被困了的猛兽闷吼,他蓦地摄住她的双肩,心如刀绞地地摇晃她。
突然的摇晃让她不太舒适地拢了拢眉,有点气弱地开口:“王爷,是你在生气。请放手,寒雪头晕。”
她煞白的脸突然变得清晰,他像是被惊到一般猛地收回手,背到身后紧紧交握,用力得连手背上的青筋也突了出来,他神色复杂无奈地望着她,沉黑的瞳眸注视着她,淡淡的孤寂染上眉梢,他艰难地关切:“你没事吧?”
退开数步,她撇开视线,不去留意他眉宇间突然显现的萧瑟,悠步来到琴台边:“王爷心情不好,不如让寒雪为王爷弹奏一曲,借以凝神静气。”
拨了拨弦,数个清脆的音符应声而溢出,随着她的指尖撩动,泠泠如水的曲调洋溢出来,瞬间便萦漫了整个房间,淡悠畅然。
楚亦潇隔远看着她恬静的姿态,面如桃花透粉,皎如盈月,长发飘逸,在琴音中尽显酣然悠雅之态,他着迷地眯了黑眸,如中了魔咒般稳步靠了过去。
与她同坐在一张凳子上,他自身侧将她揽进怀里,让他们的温暖彼此相偎相依,把下巴搁到她的肩窝,他端详着她那在琴弦上跳动的纤纤玉指,眼眸松懈迷离。
“你是本王的女人,一辈子都是,不要想逃,也不许把对本王的爱收回去,你注定是我的人。也许你现在还在生气,但是相信本王很快就会让你消气的,到时候要好好笑给本王看,不许再那样敷衍,本王可不许你再大胆违抗。”
霸气的言语钻进耳中,强行给她的心套上绳索。
寒雪不停手中的弹琴,心中却被绳索勒得闷闷生疼,千万个结在交织纠葛,她无力反驳:“嬉笑爱怒是人天生的感情,由内心自然而发,王爷的命令下得太让寒雪为难了,请恕寒雪无法听命行事,因为,情感是寒雪自己也无法控制的事,覆水难收,泼掉了就泼掉了。”
他喉间一梗,更加偎近她,试图借由强烈的接触感来给自己安慰,她的温暖还在,他心慌得寻求着她的柔软,才稍稍安抚失了序的心律。
只有她,能够让他孤寂多年的心感到慰藉,只有她的气味,能够填满他的空虚,就算两人只能如此相依,他也绝不放手。
“等着看,本王会让你一滴水一滴水地收回来!”他自负地宣告,语气中的坚定与他透光的黑眸相辉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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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漫天飞舞,落在街上,落在树梢,溶进湖里。
远离闹街,寒雪步入郊外绿林,漫无目的地闲晃,这些天来,她很清闲,他很忙碌,似乎在忙着什么大事?他不跟她说,她也不想知道,现在的她,只想替楚王府解决那个最大的麻烦,但是她不知道石管家把盒子藏在何处,该怎么下手呢?
等到盒子得手后,她会亲自毁掉,不假他人之手……
无意识之间,她来到了一处雪地落崖,狂肆的雪风从深不见底的深崖咆哮而来,凌乱了她润泽的黑发,吹在脸上,麻麻的,刺刺的,吹散了她腮子的那抹淡红。
“雪妃,这里风大,而且看起来不太安全的样子,不如我们到别的地方散步吧。”金嬷嬷尽忠尽职地跟在寒雪身边,看到这森冷的崖边美景,再大的兴致也没有了,雪风吹得她的一身老骨头瑟瑟发抖呢。
“原来雪姐姐也这么好的兴致来郊外赏景哪,相见不如偶遇,既然金嬷嬷身骨受不住,那就让华阳陪雪姐姐走走吧。”
窸窸窣窣的轻步声由远而近,华阳公主美丽的脸庞如娇艳欲滴的花儿般绽放出明媚的笑靥,热情地朝着寒雪邀约。
寒雪偏首,看看金嬷嬷冻得发青的嘴唇,那满布皱纹的眼眶被大风吹得有点刺红,内疚之情油然而生,她真是疏忽,忘记了金嬷嬷已是花甲之年,怎堪承受郊外的冰冻。
“金嬷嬷,你先回王府,我跟公主在这边逛逛。”
交代完后,寒雪便款步上前,想要遵守礼节向华阳公主问安,却被公主伸手制止了。 “雪姐姐,这里是郊外,不在王府更不在皇宫,这些繁琐的礼数就免了吧,今天有缘相遇,何不一抛过往烟云,恣意享受此刻的清闲。”
华阳公主说得豪气,环视周围雪景的目光充满陶醉的氤氲,俨然被眼前的壮观所折服,绿树苍雪,居高俯视脚下山村,心胸豁然。
寒雪轻笑附和,嗓音悠畅:“这里的确是难得一见的清幽。”
华阳公主频频点头,笑脸中带着娇憨,眼眸转向金嬷嬷的踌躇不决,豁达娇嗔:“怎么?金嬷嬷不放心哪?本宫都屈尊降贵于这美好的景色了,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公主见笑了,金嬷嬷,你回去吧,我会照顾好自己。”
盈盈淡笑着消去公主的嗔责,寒雪转而再次对金嬷嬷下命,神情是不容质疑的坚定。
金嬷嬷无奈,努力稳住自己冷得发抖的身子,对华阳公主行了个礼,便离开,半途中,她仍然不太放心地频频回头看向寒雪,看到她们已经不再注意她,而是朝着相反的方向漫步观赏,她只好哆嗦着一身老骨头快步下山坡。
……
寒雪与华阳公主相偕来到另一处坡崖边,崖口处,雪堆得很高,晶莹剔透闪闪折射着七彩光芒,更让人惊奇的是,那积雪上居然开满了奇花异草,迎霜雪傲然绽放。
“哇!这些是什么花呀,本宫从来没有见过,好漂亮啊!我要摘回去送给潇哥哥,潇哥哥一定也没有见过。”
华阳公主兴奋地跑过去,嗅闻着那些花草。
寒雪来不及阻挡公主在崖口的积雪上跑来跑去,不由惊喊:“公主,小心!那里很危险……”
还没有等她说完,那积雪好像受到了人为的震力而脆弱地出现了裂痕,紧接着便听到华阳公主惊慌失措的喊声:“啊!救命……”
来不及思考,寒雪奔过去就要拉住华阳公主在半空挣扎的手,忙乱之余,她没有注意到华阳公主眼中掠过一道狠毒的寒芒。
千钧一发之际,华阳公主暗暗冷笑地看着寒雪走到她面前,她得意一笑,眼一眯,伸手抓住寒雪伸过来的手腕,一拉扯,将她挥向崖中,然后借力稍稍提起真气,使出不怎么纯熟的轻功跃离崖边,冷眼看着寒雪惊愕地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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