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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王 诱 奴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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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活活饿死了,石管事对他恩同再造,只是思想太古板,死也不接受自己认他为义父,只肯当自己的管家。但是石管事只听命于他,就连他的妾室都不能对他不敬,这是他下的死令!
“让他们尝尝沦落街头的滋味!”石管事握紧拳头,神情不如刚刚一般慈祥,而是充满愤怒的憎恨。
他想起自己当年带着病重的夫人跟小王爷亡命街头的情景,狂风呼啸,雪花纷飞,小王爷几乎没冻死,要不是一些善心的乞丐收留,他恐怕也要饿死街头。
夫人为了王爷的死心力交瘁,最终死在破庙里,从此就只剩他带着小王爷亡命天涯。为妨宵小之人的暗杀,他常常带着小王爷在野林里过活,教他读书认字跟武艺,小王爷天资过人,不仅将他教的东西全部学了去,而且自己创造变幻,很快就超越了自己,他着实宽心。
为了谋生,他时常带着小王爷街头卖艺,就在一次表演中,他们救下了在逃命的雪辰,当今的圣上,当时的太子,那时宫中始终不太平,明争暗斗,太子被迫亡命民间,于是阴差阳错,他们相遇了,小王爷何等聪明,他不仅帮助太子逃过命劫,而且助他一步步登上皇位,在谋事过程中,兄弟情生,于是指天结拜,成为比亲人还要亲的兄弟,可以说,雪国有今天的皇帝,王爷绝对居功首位!
“石管事?”楚亦潇用手在他面前挥挥,石管事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
“呃?老奴失礼了,王爷有何吩咐?”石管家收回飘远的思绪,赶紧起身弯腰赔罪。
“没有,石管事刚刚不是说梅寒雪会是我们最大的障碍吗?那么……我们就去除掉挡路的人不就结了!”楚亦潇语气慵懒轻松,仿佛在说一件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表情亦是玩世不恭的样子。
“那……王爷有何妙计?”石管事心下一震,他甚至可以想象到梅家会如何的惨烈!
王爷一旦露出这种表情,对手绝对就不是死那么简单的事情,相对于给敌人痛快,王爷更喜欢建一座炼狱然后将对方投入其中慢慢炼,而且王爷说得越不在意,那就表明他的手段会越残忍,就连自己有时候都会为王爷的狠辣心机感到汗颜一把——
“那我们准备怎么做?”唉!看来梅寒雪注定要当苦命红颜了,命该如此,谁也挡不住。
“石管事,您先休息,过几天我们动身前往隐城,我倒想看看这梅寒雪是何等天姿国色、才貌双绝,居然连您也忍不住大赞一番。”楚亦潇慢条斯理地看看他,不详细回答他的问题,然后坐回躺椅上,拿起文案继续研读。
“咳咳咳……属下告退。”石管事掩饰自己的失态,赶紧搭讪着离去,真是什么也躲不过王爷的火眼金睛,刚刚确实他不该在王爷面前对仇人的后人这么夸赞的,还心存激赏,这简直是对王爷大大的不敬哪,更对不起死去的老王爷他们,他真是老糊涂了……
待门掩上,楚亦潇拾起桌上的毛笔,拿过一张白纸,挥手在纸上刷刷写下几行字,然后提过他的印章,“呯!”盖在纸张的一角,拿起来看了看,露出满意的笑,笑意却不达眼底。他看看关上的门,聆听雪子叩门的声音,似乎是想起什么似的脸上骤时一片阴霾。
“来人!”
“在!”一道硬绷绷的年轻的男声应道,随即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位穿着厚厚盔甲装束的士兵,他拱手鞠躬等待命令。
“将这封信速速送到隐城的县令手中,记住,要秘密!”楚亦潇将手中的信递出。
“领命!”士兵接过信封往怀中一揣,便迅速退下去
第1卷 第5章
炊烟袅袅,炭炉滚滚,暖意寒冬,梅太老爷典雅朴实的书房内,四壁都伫立着一排排高且坚固的书架,每格书架都放满了古籍综卷,每种类别的书籍都分得清清楚楚。
梅太老爷与其孙女正端坐于圆形的棋盘边,“嗒、嗒、嗒”地下着围棋。
“爷爷,你再不专心,小雪就要赢了哦。”寒雪的纤纤玉手拿着一粒白子,清澈见底的眼眸展露着担忧,爷爷今天似乎都心事重重的样子。
“哦?呵呵,还早呢。”梅太老爷敛敛神色,眼稍稍一览方格上黑白子的对阵,捋捋白须,然后精确利落地放下一黑子,眼睛慈祥又精明地看着孙女,好整以暇地等她的下一步。
“爷爷,您这一步棋下得可真妙,真不知道小雪要到什么时候才有爷爷您的造诣呢。”寒雪拿着白子,举棋不定,语气无不赞叹,末了,她终于放弃似的放下白子于钵内——
“爷爷,您的棋艺如此登峰造极,想必还没有遇到过可以相互匹敌的对手了。”
“人生如棋,棋行人生路,爷爷年轻的时候遇到的对手可多呢。”梅爷爷收拾着棋子,感叹一声。
“是吗?小雪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爷爷下棋输过呢,爷爷说的那对手是谁啊?”寒雪语气稍微激动,她爷爷的棋艺可说是极顶登封了,谁还会比爷爷更加棋高一着吗?她倒很想认识一下那位高人。
梅爷爷收拾棋盘的手顿了一下,脑海中浮起一幕两个血气方刚的年轻身影彻夜对弈的情景,他似乎还能依稀闻到那整夜都萦绕着的茶香,心中一阵窒息,喉间苦涩,浊眼中闪过一丝懊悔,最终只溢出一声沉重的叹息,往事不可追啊。
“那人已经不在了,爷爷也老咯,不知道还能苟活多久。”梅爷爷继续手上的动作,状似无意地调侃一下心情。
“爷爷,您不要这么说,是小雪不对,提起爷爷的故人惹爷爷伤心了。”寒雪急急地握住爷爷的手,看到如此瘦骨如柴,布满皱纹,青筋凸显的手,寒雪一阵鼻酸,曾经紧紧握住她的健壮的手如今已经不再有力,岁月何苦如此不留人。
梅爷爷反握住孙女的小手,看着她微红的眼瞳,想说点什么,最终作罢的拍拍以表安慰,重新拾起慈祥的笑容。
“呵呵呵,爷爷还要看着小雪出嫁呢。”
“爷爷,您笑话小雪。”寒雪俏脸薄红,成功地被转移了注意力,她晃晃爷爷的手不依地撒娇。
门口处,二夫人在那里徘徊了好几回,看着里面相谈甚欢的爷孙俩,几次举起手遂又放下,神色惴惴不安,着急地不住扭着双手,手上的丝绢都快被揉成了一团。
“二嫂,进来吧。”梅爷爷眼尖地看到来人,整顿仪表,恢复冷硬威严,他甩手至身后,站至书桌前,寒雪则乖顺地静默在一边,亦看着二娘,她怎么啦?这么着急,平时二娘都不会来书房的,难道又是二弟闯了祸?寒雪稍稍蹙眉。
“呃……太老爷。”二夫人赶紧深深地居个躬,然后神色尴尬地向寒雪点点头。
“什么事?”梅爷爷问得简洁有力,但已经可以察觉出语气有点严厉。
“呃……是……是寒絮他,啊……”二夫人刚刚开始说明,便听到吵闹声自楼梯处传来,并且越来越近,是寒絮的叫嚷貌似还兼带其他人的,她不自觉地轻呼出声,冷汗淋淋地看着太老爷绷紧的脸。
“谁说我梅寒絮没钱来着,谁说我说谎来着,我告诉你们,本少爷坐不改名行不改姓,就是隐城最大粮商梅家庄的少爷,哼!我这就带你们去见识见识我爷爷。”梅寒絮说着便已经来到书房,嚷嚷着便直接跨进去,丝毫没有主要到屋内神色各异的三人。
二夫人僵硬着身躯,所有话语都梗在喉咙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儿子衣服凌乱,头发有点散开,就这样横冲直撞地走进来,后面还跟着几个彪壮大汉,看起来就是不好惹的角色。
“嘿嘿嘿,大姐你也在啊,爷爷,我回来了。”梅寒絮笑嘻嘻地走上前请安,神色自然地顺便拉拉不整的衣衫。
“呃……见过梅太老爷,寒小姐。”壮汉见真的是梅庄的太老爷,赶紧换上一副讨好的嘴脸,不敢再大声吆喝,只是眼睛不时地瞟向那位天仙似的的美Ren儿,果然名不虚传言不过实啊,只消一眼就能勾魂夺息。
“哼!说!你又犯了什么事?”梅爷爷厉眼瞪了一下那眼睛不规矩的彪炳大汉,直瞪得大汉矮了一截似的垂下头,才又疾言厉色地问着孙子。
“爷爷,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啦,只是逛个窑子忘记带钱了呗,叫他们先佘着帐却非不肯,还说我是混霸王的,想想梅家的少爷怎么可以让人如此诋毁,这样不是有辱我们梅家还有爷爷您的威名吗?我气不过就带他们上来瞧个究竟,顺便让他们仰仗一下您老人家的风采了……喂!你们看到没,我就说是爷爷的孙子了,这下子相信了吧!”梅寒絮说罢好不得意地看着他们狼狈的表情。
“混账!你这个忤逆子,居然随随便便地将一些不***四的人带回家,简直就是放肆!你……你想气死我是不是!”梅爷爷不听还沉得住气,一听反倒动了肝火,这不孝孙儿,居然年纪轻轻便去逛***院,真是气死他了!梅爷爷气极地急喘着气。
“爷爷,不要动气,注意身体。”寒雪赶紧扶住爷爷,拍着他的背,然后责备地望了弟弟一眼。二夫人见状想伸手过去却被太老爷制止,只能讪讪地收回手,不敢吱声地站在一旁。
梅爷爷顺了顺气,才又狠狠瞪了孙子一眼,然后对着他身后的几个熊腰虎背的壮汉威严地说道:“你们可以回去了,等下我会让账房去结了你们的数,如果谁敢声张,我会让他死得很难看!”
“是是是,这个自然,我们一向都只认钱不认人的,梅太老爷尽管放心,那我们先行告退了。”几位大汉慑于梅太老爷的声威,赶紧搭讪着离去,有梅太老爷的亲口保证,他们亦不怕追不回这笔帐。
“你……你看看你,成何体统,梅家的脸都让给丢光了!”梅爷爷颤抖着手指着这个仍然一副不痛不痒的表情的孙子,感觉火气快要烧到头顶了,他喘着气,吹着胡子。
“切!这男人逛窑子可是天经地义的事,哪里丢脸了,我就不信爷爷你年轻的时候不轻狂。”梅寒雪不在意的耸耸肩,遂又说道——
“爷爷,你该不是心疼那几个钱吧?放心啦,没了那几两银子,梅家庄也不会倒的啦。”
“你你你……你还顶嘴,还有理了,我我我……我打死你这个不孝子,就知道挥霍,梅家迟早要毁在你手中。”梅老爷拿起一旁的拐杖,直挥过去。
梅寒絮赶紧躲闪,二夫人跟寒雪急忙劝住爷爷,现场一团乱,逃的逃,追的追,喊的喊,气的气,安抚的安抚……
突然,梅爷爷拿着拐杖的手一松,拐杖就这么掉了下来,“咚!”一声作响,拐杖滚着圈圈定在椅脚处,梅爷爷捂着心口,抖着双唇,剧烈地咳嗽起来,一下子软摊坐在地上。
“爷爷,爷爷,您怎么了,不要吓小雪啊……二弟,还不快去请大夫!”寒雪首次对着弟弟露出严厉的表情,那凌厉的眼神让寒絮一怔,他“啐”了一声才不甘不愿地走向门外。
“来人啊,快来人啊!”二夫人对着门外吆喝着,很快地几个奴仆跑进来,一看情况赶紧过去将太老爷扶回卧房。寒雪眼睛含泪地紧紧握住爷爷的手,帮他顺着气……
第1卷 第6章
梅庄的正东面,一栋高大阳刚的建筑赫然挺立,这是继梅太老爷的正北居的第二规模的阁楼,庭院深处种满青松,间隔几株萧索的雪莲花正微微颤颤地在这寒冰辰雪中吞甘饮露,以便来年的吐蕊绽放。冷风拂过浓密的细针松叶,“娑娑娑”,萦绕在阁楼处处。
一间宽敞明亮的寝室内,黑灰色的木梁吊高,屏风精致,上绣着苍苍翠松傲寒雪,栩栩如生,细看,发现与庭院处的壮景颇似一二。
梅寒絮躺在温暖软厚的炕塌上,口叼一片长松叶,手枕于脑后,有点稚气又有点流里流气的玉面此刻正焚烧着熊熊怒火般地愤愤不平,他翘起的脚不时地踢着顶上的帐幔,嘴里嘀嘀咕咕——
“啐!娘的!她那什么眼神?啊?居然敢命令本少爷我,哼!也不想想自己只是个赔Jian货,还以为真的是当家啊!切!以为有爷爷撑腰就了不起啊,本少爷才不吃你那套。”
“二弟!”梅寒雪的声音清厉,自她进房,就看见弟弟在那喋喋不休,连她敲门也听不见。虽然她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但是看他的表情她知道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喝!你是鬼啊,走路没声音的吗!”梅寒絮倏地睁开一双浓眉大眼,更加冒火,他从床上一跃而起,站至她的面前,双手交叠于胸前,居高临下挑衅地睥睨着她。
“二弟,这是应该对姐姐的态度吗?堂堂梅庄的少爷连这点礼数都不懂了吗?”寒雪冷眼看着这个从小就桀骜不驯的弟弟,痛心疾首。
“你……好!”他俊脸涨得通红,眼睛瞪得老大,鼻翼重重地喷气,与她对视着,良久,他不甘不愿地故意鞠了一个大躬,带点讽刺意味地朗声道——
“大姐,弟弟这厢有礼了,不知道姐姐大驾光临小弟寒舍有何贵干?”
寒雪深深吸一口气,胸口紧窒,一向温婉恬静的俏脸此刻五味俱全,各种表情略过,最终绷紧。
“二弟,爷爷年纪大了,你以后不要再惹爷爷生气,如果你真的当自己是梅庄的少爷,就更加应该收敛自己的行为,做个人人景仰的少爷,而不是……”
“而不是怎么样了?嗤!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别以为爷爷比较疼你,就有恃无恐,要梅家上下都听从你的指挥,我就偏偏不干,你能奈我何?”梅寒絮像刺猬一般直吼回去,似乎要将胸中的郁气一吐为快,也只不过是比他多出生几个时辰罢了,就总想骑在他头上,我呸!
“为什么你总是执迷不悟,总是如此歪曲别人。”寒雪握紧小手,抬头仰望着这个早就高她几个头的弟弟,她豁出去了,语气严厉——
“二弟,不要再将责任往别人身上推,也不要再为自己的行为找借口了。根本你的心中就扎着一根刺,以为爷爷偏心是吧!你扪心自问,从小到大,自己有没有做过一件事让爷爷满意的,有书不念,有武不习,整天晃荡在市井宵小之间,就知道以爷爷跟梅庄的名义为荣,却从来不知道要使梅庄以你为傲,这样的你又有什么资格去愤世嫉俗,爷爷不宽待你吗?每次惹事是谁帮你摆平,是谁供你挥霍供你食住。”
“哼!那只是爷爷不想自己丢脸罢了,他怕我花多了他的金银财宝,怕没钱给你当嫁妆会丢人,更怕死了没钱买棺材。”梅寒絮唾一口,讽刺地不服气地驳回去。
“啪!”一声响亮的巴掌声响起,随之寝室内一片寂静,几乎连一根针掉下去也能听见。
姐弟俩相互瞪视着对方,都怒焰熊熊,梅寒絮抬起手想挥回去,谁知道寒雪根本不怕,她仰起小脸,倔强地对住他,眼神露出浓浓的失望,眼眶微红。
看到她那模样,他颤抖着手掌,举在半空的手就这样停住,一会儿狠狠地甩到背后,他不停地深深吸气呼气,企图让冷冷的空气压抑下他满腔复杂的怒火,然后将脸撇到一边。
看到弟弟禀手于身后,她在心中松一口气,随即像是泄气一般双肩松垮下,眨回眼中的湿意,她语重心长地说道:“二弟,如果你想当个爷爷疼惜众人爱戴的少爷,就应该从自身做起,勤于律己,正所谓自贤者人亦贤之,善人者人也善之,巧取豪夺而来的阿夷奉承只会是镜花水月,不但稍纵即逝而且虚伪。你也即将到及冠之龄,难道要如此虚混一辈子吗……”
“儿子啊,娘来看你了……呃,寒雪也在啊,我还以为你去了哪里呢。”二夫人眼光不留痕迹地在儿子跟她之间来回,眼睛闪了一下。
“二娘。”寒雪恢复一贯的温柔,面对迎面而来的二娘浅笑。
“叩叩叩。”门口处,一位丫鬟神色焦急地望着他们,等待回应。
“彤彤,什么事?”二夫人问道。
“二夫人,小姐,少爷。”彤彤屈膝行礼,然后对着寒雪着急地道:“小姐,太老爷找你。”
“爷爷醒了?好,我马上过去。”寒雪开心地亮起娇颜,举起莲步轻快地离去。
望着她们的背影消失后,二夫人心底不满甚至憎恨地看着她那靓丽的容颜,真想撕烂她那狐媚祸水的脸,强行忍住蠢蠢欲动的心欲。她转头看看儿子,大叫一声:“啊!儿子,谁打你了,快来给娘看看,哎呀,红成这样,心疼死娘了!”二夫人小心地碰触儿子的脸,泪光闪闪。
“娘,我没事啦,大惊小怪什么,男子汉大丈夫,这点小意思岂会受不了。”寒絮隔开她的手,神色有点狼狈。
“什么小意思,是寒雪打的吧!哼!堂堂一个男人怎么可以让女人给刮耳光子,气死我!居然敢打我儿子,她算什么东西,我要找她算账去!”二夫人激动地说着就要走。梅寒絮连忙拉住她,语气无奈——
“娘,算了啦,大姐也不是故意的。”
“什么!你还为她说话!儿子,你是不是发烧了?”二夫人抬手摸摸儿子的额头,脸上不无震惊。
“我没事!娘,你说……我们是不是……错了,也许爷爷……”梅寒絮迟疑地看着娘亲,要说不敢说。
“儿子,娘知道了……你该不会是给寒雪那三寸不烂之舌给洗脑了吧?哼!就知道她没安好心,想来磨损你的斗志。儿子,你娘只不过是个二房,在这个家一点地位都没有。自从你爹死后,娘就只能靠你了,如果连你都不会想,那娘……娘就干脆也死了算了。”二夫人说着便掩袖而泣。
“娘,你说到哪里去了,我又没说不管你。”梅寒絮有点不耐烦又有点无奈地拍拍娘的肩膀安慰她。
听到儿子的话,二夫人马上收住眼泪,她谨慎地对寒絮说道:“儿子,不管寒雪对你说了什么,都不能听她的,你看,你爷爷醒了就知道找她却提也不提我们母子,你还看不出来吗?等老爷子两脚一蹬,整个梅庄就是寒雪的了,这是梅庄上下都认定的事,等她带着梅庄嫁了人,我们母子就只能沦落街头喝西北风去了。”
“哼!我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刚刚窜起来的希望之火马上熄灭。
看着儿子重新亮起的愤恨的表情,二夫人才稍稍落下一颗提起的心,她敛下眼皮,瞳孔处神色得意,梅寒雪,他终究还是我的亲骨肉!
随即她拉拉儿子的袖子,苦口婆心地劝道:“儿子呀,你也要用功点念书,才能跟你那大姐斗智啊,也不会总是被她说得昏头转向的。还有不要老是跟那些不***四的人混在一起,不然……”
“知道了知道了,真是啰嗦!娘,你快去叫人给我弄点冰块来,脸都要肿成猪头了!”梅寒絮不耐地打断娘的话,每次听到这个他就心烦。
“哦,那……好吧,你先等着。”二夫人见到儿子似要生气的脸,又看看他那似乎越来越明显的指印,只好闭起规劝的嘴巴,无奈地走出去。
看着娘走出去后,寒絮摸摸脸上的肿痕,眼神阴厉,他握起拳头,狠狠地锤向桌面,“呯!”桌面上的茶杯“呯呯嘭嘭”撞倒,茶水溅湿了台面,很快地顺着流势成一条小溪,滴到地面上……
走在回廊间上,二夫人心思百转,再这样下去不行,寒雪居然可以轻易地说动儿子,真是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手段了,果然是狐媚的女子,连自家弟弟都能够迷得团团转,只听信她的片面之词就动摇。
不能再忍气吞声了,她要找机会除掉寒雪,不然儿子是永无出头之日的,而自己也永远屈在她的脚下。只是……老爷子那么保护那丫头,她该如何着手呢?老爷子那威严,她看了都心惊,要是连他也能一并除去,那就高枕无忧了!寒雪那小姑娘,自以为饱读万贤书,说什么有理走遍天下,总是在梅家匡扶正义,哼!她就偏偏要她败在她的假仁假义上!
二夫人垂着头,眼睛闪着算计的光芒,神色不知不觉间浮现阴森森的味道,好在此时没有奴仆经过,不然准被她那一脸的阴戾给吓到。
第1卷 第7章
天灰蒙蒙雾沉飒飒,冷风冷雪扑面来。
灰白薄雾中,一道六尺高穿得臃肿的身影蹒跚着走向城门的方向,他手中的灯笼透着点点的亮光,照着不太平坦的路面。
“嘿,小刘,今天又这么早就来啦?”站岗亭的壮汉一看清来人,便吆喝着,浓浓的水雾从口中喷出,他放下手中的长矛,搓着又粗又厚的手掌,走下阶梯笑呵呵地迎向年轻的小伙子。
“唉!还不是秦大妈家的大狼狗,最近不知道怎么搞的总是大清早的就扰人清梦,直吠个不停,隔离邻舍都被吵得不得安宁,这觉还怎么睡下去!韩大叔,你说,这气不气人?真恨不得把它宰了果腹!”啐了一口唾沫,小刘恨恨地将手中的灯笼搁置墩台上,一屁股坐到棚下的木凳上,撇撇嘴皮。
“小伙子,你就甭抱怨了,咱们这些穷人哪有个地方这瓦就不错啦,哪管得了那么多,盖上被子蒙上头继续睡吧,习惯就好。”韩大叔拍拍小刘的肩膀,挨着他坐下。
“***的,人穷就是志短,哪天有机会让我发一大笔横财一定要搬离这狗不生蛋的隐城,像这种穷山辟山,人呆在这里也会一辈子倒霉!”小刘眼中闪着***的光芒,好像看到闪闪的黄金一般发着亮光。
“作白日梦吧你!别说搬离这里要翻山越岭旅费昂贵不说,你看这隐城里贵人也没几个,能吃饱穿暖就不错了。”韩大叔摇摇头,表情一片迷茫。
“你说的也是,隐城能够搬得上台面也就寥寥那几家……要是俺们长得俊俏点让梅家大小姐看上了,你说该多好!”小刘贪婪地回忆着梅家大小姐的闭月羞花绝世容颜,去年观音庙会的一眼,那梅小姐的玉骨冰肌他是至今都印象深刻啊!
“我说小刘啊,你的白日梦还没作完啊!你都作了整整一年了!梅家是何等的名门,就凭你?连帮她提绣花鞋恐怕都不够格!哈哈哈……”韩大叔笑得张狂,这小刘简直就是不知所谓啊!
“哼!搞不好哪天我真的发达了,还怕没女人不成,到时候那梅小姐也不过尔尔。”小刘年轻的脸涨红,颇不顺气。
“得了吧你。”韩大叔一掌拍在他的头上,帮助他清醒一下。
“韩大叔,你说这个世界上难道就没有年纪轻轻便功成名就的人了吗?”小刘托着下巴,眼皮下垂,眯小的眼睛此刻更加眯了,几乎只剩下一条缝线。
“哈哈哈,就说你的见识短吧!多的是呢,只是不在隐城罢了,当今圣上就是二十来岁的龙体。”韩大叔呵呵笑着大声地说。
“切!那个不算啦,皇帝一向都是血缘相承的,那只能说明他名好,含着金汤匙出生。不算英雄啦,我说的是那种白手起家的豪杰啦。”小刘睥睨了韩大叔一眼,习惯地撇撇嘴。
“……”韩大叔点点头表示了他的意思了,想了想,韩大叔一排大腿——
“有了!当今最骁勇善战的楚王爷就是少年得志的英雄豪杰,听说他以前是个卖艺的,后来成了皇帝最得力的沙场将军,没有了他啊,瀚国恐怕早就被雪国越境了!”
“真的?快说快说,那楚王爷有什么惊人的经历?”小刘瞪大眯眼,激动地摄住韩大叔的手,语气激昂得有点颤抖。
“楚王爷啊,原来是一个流浪的少年,到处游走,有一身好武艺……”韩大叔来劲了,一股脑地把道听途说而来的小道消息拼拼凑凑,说得唾沫纷飞,简直没把楚王爷当神一样形容。
楚王爷的故事在两个小市民之间沸沸扬扬,暗沉的天色渐渐转白而犹不停罢……
“得得得……”阵阵有规律的马蹄声由远而近,后面跟着两个骑马的护卫打扮的壮伙子,随后的是普通的马车货车等等排着长长的队伍,直Bi紧闭地隐城大城门。
“驭——”嘹亮的驾马声拉回小刘跟韩大叔的注意力,他们匆忙持起长矛,迎向马车。
“站住!现在还没开到开城门的时候,你们不能进城!”小刘横着长矛,生锈地矛头毫无杀伤力,小刘小眼打量着眼前豪华的大马车,眼睛闪闪发亮,在隐城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高级的装置啊!
韩大叔站在旁边也瞪大眼睛,闪亮的眼睛一眼便看中了驾马车夫的雪狐锦裘,这不是达官就一定是贵人来隐城了,连下人都穿得上如此昂贵的棉袄,这简直是他生平第一次见到。
一老一少打量着中年车夫,怎么看都贵气十足,不知道坐在马车里的是何等的大人物,他们眼睛贪婪地望着锦绣的车帘,就是不让道。如果让他们知道来人正是他们崇拜得五体投地的楚王爷,恐怕他们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
驾车的石管家冷眼扫视着眼前两个几乎没流出贪婪的口水的守城侍卫,嘴角微露讽笑,他抬手阻止日月的蠢蠢欲动,伸手进兜里掏出两锭银光闪闪的元宝,微微倾身递到侍卫的面前,等待……
韩大叔跟小刘同时睁大不可置信的眯眼,天啊!活这么久还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银子,两人连手中的长矛掉到雪地上而犹不自知,只道愣愣地盯住那两锭银子。
见他们许久都没有动作,石管家轻咳了一声。
“哦哦,呵呵呵……其实也不是没得商量的,呵呵呵……”两人回神,讪笑着说,小心地接住抛向他们的银子,嘴巴都咧到耳边了。
“啰嗦!还不开城门!”日月齐声喝道。
“啊,是是是,小人马上就给各位爷开门,马上就开!”小刘跟韩大叔谨慎的兜好银两,才匆匆地跑去打开城门。
城门大开,一行人的身影马上便隐没在风雪里,没有人注意到马车厢内的人已经醒来,而且掀起窗帘的一角,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的发生。
恭送着贵人进城,韩大叔跟小刘兴奋地对视一眼,韩大叔若有所思,迟疑地说道:“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阔气的爷来隐城呢,看样子他们似乎会在隐城呆上一段时间,总觉得隐城恐怕是要有大人物降临要有大事发生似的。”
“韩大叔,我只知道隐城要有大钱雨降落了,呵呵呵……赶明儿要去打听打听,看看是什么贵人,也沾点贵气,说不定这就是老天爷赐给我翻身的大好时机。”小刘不停地用手袖擦着大银,末了又用牙咬了咬,呵了几下,眼睛直眯成一条线。
“哈哈哈……确实是大钱雨啊!活了一辈子还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元宝呢,管他的,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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