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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起国学盖头来-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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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仁者先引了青湾的一段话:“光当先生今天大批南先生,先不说您说的对错与否,但您的文采确实非一般人可比,行文如行云流水,给人的感觉不错。”

  然后,仁者接着说:“光当先生确实很有文采,知识广博。只是可惜未能参透南老师的文章。建议光当先生在多了解南老师的基础上重点反复阅读您所批判的内容,几遍之后,也许您会体会到,南老师的‘意思’并不是您所批判的那样。就说文言文是打开宝库的钥匙一题,不妨做个调查,有多少人能读懂(指能正确认识并理解)《四库全书》《四书五经》《道藏》《大藏经》?您本人也博学多才,不妨也试试。”

  瞧瞧,“光当未能参透南老师的文章”,所以要“建议光当先生在多了解南老师的基础上重点反复阅读您所批判的内容,几遍之后,也许您会体会到,南老师的‘意思’并不是您所批判的那样。”

  依南老的说法:“声音完全相同的一句话,在录音机中播出,和面对面加上表情动作的说出,即使同一个听的人,也会有两种不同体会与感觉。”

  照仁者的意思:同样的文字,“反复阅读”“几遍之后”,“意思”就要变了。

  再瞧瞧,仁者先生显然能“参透南老师的文章”,掌握了南老的秘密武器,而且“在多了解南老师的基础上”,还能把“不同体会与感觉”发展到连“意思”都“并不是”“那样”的新高度。诸位看官,仁者先生是不是比南老大师更神奇?

  既然此秘密这般神奇,敬请诸位看官捧捧场,来点掌声,欢迎仁者贤弟给大家来个示范表演,瞧南老那些自相矛盾的内容,经过反复阅读几遍之后,是否果然就能自圆其说了。光当热切地期待仁者贤君大获成功,千万莫教我等望眼欲穿哦!如果实在不行,还可以死死盯住光当拙文,凡有令仁者贤君不快之处,就反复阅读,以期“意思”变成“并不是”原来“那样”,直到阁下满意为止。这岂不是比同光当辩论省事么?

  秘密还没说出,已被高人道破,大概令看官有些扫兴,光当不妨再透露另一秘密,聊作补偿。好在这另一秘密尚未被人参透,或许还有那么一点儿神秘感吧。

  什么秘密呢?

  大陆记者王学信“走进南怀瑾”,发现“尽管怀师拥有27万多册中外古今藏书,却常苦于无书可读,常叫身边的工作人员去买些新书,并从各种报刊剪下相关科技新知和各类信息,以供阅读。” “怀师一夜读完几本书也就成了常事。”

  一般人几个晚上才能读完一本书。比如马克思的《资本论》,光当需要一两个月才能看完一卷,而边看边作笔记那样精读的时间则更不好计算。象我手中这本《资本论》第二卷,包括索引是588页,大致相当于六本100页的小册子。估计大师一晚上看完应该没有问题,速度也绝不算慢。可是,就按每天看完六本的速度算,要把27万册藏书通读一遍,也大约需要123·28767年。即便生下来就从“人之初”开始阅读,如今88岁高寿的南老,恐怕还得再奋斗35年多一点,才能完成这粗略的一瞥。至于写好再看或者边写边看自己的著作,那时间该怎么安排,光当则更是不敢想象了。

  好象民间有个说法:“火车不是推的,部分牛的某个器官也不是吹的”。不知南大师这种博览群书的方法,会不会引发此类联想。

  依看官揣度,这算不算秘密呢?

  那位看官说了,大陆媒体就喜欢用夸张的数字说话,不能怪南大师吹牛。这话言之有理。但凡爱读书者,包括马克思、鲁迅和毛泽东等人,都不愿宣称自己读了多少本书。南老也没有亲自吹嘘具体数字。以上那话不过是王学信耍的把戏。而且,王学信也并没有肯定地说,南老已经读完了全部藏书,只说“尽管怀师拥有27万多册中外古今藏书,”“却常苦于无书可读”罢了。不用实实在在地承担吹牛恶名,却能叫人真真切切地信服南老汗牛充栋,学富五车,并且具有震撼性的效果和吸引性的魅力。单说王学信这宣传手法,就非同凡响,堪称一绝,简直妙不可言呀。由此看来,这并未认真吹牛的秘密,当属王学信的知识产权。同样,光当也并未肯定那类似吹牛之说就是南老大师的秘密,不过仅称“另一秘密”罢了。由此看来,光当也当无大错耳。看官您瞅瞅,是不是连光当这等憨厚若痴的家伙,都难免受了影响,学着滑头起来了?真是跟着啥人学啥人,遇见巫婆就下大神。这年头,唉!

  诸位看官,南大师的话先到这儿。咱下面再说说那个轮回博士钟茂森。

  要说这钟博士,本不算什么大大有名的人物。不过,光当也历来缺乏“来头”观念,不大看重有名无名,只是关心有理无理。钟博士宣称轮回之说已被科学证实,光当自然不敢小觑。但认真看了博士演讲之后,方知要搭救光当,博士的功力确乎还差了相当不小的火候。除了国外那几个轮回案例的胡侃,钟博士几乎没有属于自己的任何见解。

  指望博士救我,反让光当愈发糊涂。在下已将有关问题集中到第四回“有感于生命轮回”一文中,但不知何时能获正解。光当担心钟博士及其国际党羽,在参与轮回实践之前,也未必能腾出空来,把他们那些一塌糊涂的矛盾化解开。

  最令光当愤然的是,钟博士对于传统,包括中国的轮回观念都一窍不通,只为仰仗老外帮其扬名,竟把老祖宗忘得干干净净,整个就是假洋鬼子,标准的民族虚无主义。是可忍,孰不可忍?

  说到这里,请大家看看楼主仁者先生的另一回帖:

  “先回答您其中一个问题。钟茂森博士具有相当高的智能,他不但深深理解中华传统文化,而且他还很明白他所提出的一些问题的答案;他更明白如何用通权达变的方法在以西方思想、文化、科技(有人说是当代另一种形式的宗教)的占统治地位的中国让人真正认识到‘真理’,真正使‘真正’的中华优秀的传统文化复兴。

  “您提出的其它几个问题都有答案。鄙人薄地凡夫,学问浅陋,恐怕不能给您满意的答复,但能帮您找到答案。相信您通过和能找出您所有问题(包括您还没有提出的)的答案。”

  仁者贤君果然宅心仁厚,面对光当的质疑,依然没有或者故意不说自己的见解。只称两个佛家网址,就能对我的所有问题给出答案,而且包括我还没有提出来的问题都有答案。好吧,光当就此谢过!

  希望能将光当的疑问如实转告贤君最崇拜的佛网高僧。请高僧说说:

  一、他们到底有没有答案?具体答案究竟如何?至少给个准信,他们“能”还是“不能”解决光当的疑问?

  二、光当没有提出的问题都有哪些?对于尚未提出的问题应该给出什么样的答案?这似乎是遥遥无期的后话,但光当宁愿耐心等待。

  还是先回头瞧那钟博士。他无视传统的轮回学说,只字不提中国传统,怎么就成“深深理解中华传统文化”了?明明假洋鬼子,反成传统卫士,仁者先生还有没有是非原则?不论是非曲直,只凭好恶取舍,这是否就是佛家的正宗教义呢?

  “不但”如此,仁者还盛赞钟博士“而且他还很明白他所提出的一些问题的答案”。这更奇怪,既然有答案,钟博士却偏偏不讲,硬说这些问题“都有待于科学去探讨。”这卖的什么关子?答案都“很明白”了,还“探讨”个什么劲?这种探讨方法,神气乎?妖气焉?

  “他更明白如何用通权达变的方法在以西方思想、文化、科技(有人说是当代另一种形式的宗教)的占统治地位的中国让人真正认识到‘真理’,真正使‘真正’的中华优秀的传统文化复兴。”

  以南大师的说法,这话“简直不通”。光当不知所云,也就不便评说了。

  对那些“有待于科学去探讨”的东西,咱就先别管它。可是,钟博士对于早有定论的历史事实也敢信口胡说,这倒真叫人哭笑不得了。

  正是:

  顷刻雌雄转,倏然鬼变神。

  欲知钟博士怎样胡说,且听光当下回分解。

第九回  宗教科学
第九回  宗教科学

  上回说到,钟博士把个轮回演讲弄得漏洞百出,遍体鳞伤。为了兜售谬论,假洋鬼子还不惜拉大旗作虎皮,硬拿“科学”当招牌,对早有定论的历史事实,也只管胡说。

  钟博士称:“我们知道,伽利略是十七世纪的意大利天文学家,发现了木星也有卫星围绕,发表了‘地球并非宇宙中心’的观点,被当时斥为‘异端学说’,被一些愚昧的宗教徒活活烧死。”

  其实,“地球并非宇宙中心”的观点,并不是伽利略率先发表。早在伽利略之前,哥白尼的《天体运行论》,就首先以其“日心说”有力挑战了“地心说”。伽利略呢?他支持日心说,并用望远镜观测,获得了“银河由无数恒星组成,木星有4颗卫星,金星有圆缺变化”等新发现。

  哥白尼是临死之前发表了他的《天体运行论》。伽利略是违心向教廷忏悔,宣布放弃自己的学说,以换取时间继续研究。被活活烧死的,并不是伽利略,而是哥白尼之后,伽利略之前的意大利科学家布鲁诺。并且,布鲁诺也不是“被一些愚昧的宗教徒活活烧死”,而是就义于宗教法庭设立的火刑。宣判时,布鲁诺轻蔑地说:“你们宣判我,我听判决书。看来,你们不如我,你们胆怯。”

  1600年2月17日,布鲁诺在罗马花卉广场被当众烧死。有一位名叫朔普的目击者说道:点火仪式开始,仪仗队向布鲁诺显示耶稣受难的十字架像,他转过脸,以轻蔑的态度移开了目光,代表人类在暴虐之火面前表现了高贵的尊严!

  哥白尼,伽利略都应当受到尊崇,而大义凛然的布鲁诺,则更是名垂青史,光照千秋!

  处死布鲁诺以后,罗马教廷竟然无耻地否认与布鲁诺案有牵连,否认目击者朔普信札的真实性。直到1992年,梵蒂冈罗马教廷才作出决议,承认对布鲁诺的审判是错误的。这便是早有定论的历史事实。

  钟博士之所以胡说,要么出于无知,要么就是故意歪曲,如此而已,岂有他哉?

  搞封建迷信及伪科学,也要时不时闹腾点新花样。这不奇怪,老一套耍漏了,不来点花样翻新还怎能骗得了人?所以,往往是骗子更懂得“与时俱进”。但凡有可能沾上边,新骗术总愿意贴上“科学”的标签,而且不管他是什么老几,还都喜欢自比伽利略、哥白尼。奇怪的是,以布鲁诺为例吹嘘自己的却并不多见。是学不了布鲁诺的刚强,还是惹不起教皇的淫威,光当弄不明白,只觉蹊跷而已。但光当就认准一条:真金不怕火炼,假的长久不了!一推一敲便自相矛盾,过不了逻辑关的,终究难免遭人唾弃。何也?捣鬼有术,也有效,毕竟有限矣耳哉! 

  列宁曾说他的对方辩友“不超过十五岁”,这大约指的是智力,可无论如何,幼小稚嫩总是怪可怜见的。您瞧,那位看官就提议了,说钟博士不过黄口雏儿,不如把他给放了吧。好吧,恭敬不如从命,咱就别再提他了。不过光当似应交待一下:勤政仁者认为“钟茂森博士具有相当高的智能”,显然和列宁的评判标准有所不同。各有各的看法,咱不能勉强,但也不必对号入座,自动攀比,光当并不希望仁者阁下过于年轻。

  闲话少叙,咱再说说早已作了古人的怀西居士。老人姓周名梦颜,又名思仁,字安士,生卒于康乾盛世。有人称其所著《安士全书》为佛教的百科全书。光当无意搅扰老人家的隔世美梦,只因楼主仁者贤君开列书单,将那《安士全书》翻出,自然免不了让我等稍稍品评一二。

  老人一书名曰《万善先知》,劝戒杀业。书中云:“思仁自今二十四岁,直至寿尽,中间若杀一小鱼虾,乃至家中眷属,若有一人伤蚊蚁,唯愿尊神是纠是殛,迅雷击碎所著书板”。

  这是说老人乃至家属,如有人杀生,愿听尊神发落,哪怕是伤害蚊虫蝼蚁,便遭雷击。不过不是迅雷劈人,而是“迅雷击碎”老人写字用的“书板”。

  这种毒誓,谁不敢发?毫发无伤嘛。

  是不是老人自己并未真正戒除杀业,生怕尊神“纠”且“殛”之,故不敢玩真格的,光当不得而知,谁愿意跑到阴间去亲自向他老人家请教呢?别说光当,就连真心向佛的仁者贤君也未必有那份诚意啊。

  老人另一书名曰《欲海回狂》,劝戒淫念。书中云:“劝诸淫者,先观胎狱,了种种苦,是为息淫原始方便;次观男女,脓血涕唾,恶露中满,犹如溷厕,粪秽所都,是为息淫对治方便”。

  生育苦,欢爱脏,怕苦嫌脏,自然就远离了男女情事,这就是老人“对治”淫业的“息淫”良方。

  这方子管用吗?看官周围,有几个是由于怕苦嫌脏而拒绝男欢女爱,不愿意养儿育女的?光当听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可是戒免了“胎狱”之苦,人类还能有后吗?这“孝”和“息淫”,究竟何为正道传统?帝王大都子女成群,“孝”道无忧,可那三宫六院美女如云,岂不是“淫”莫大焉?

  常言道“忠孝难以两全”,今又遇“淫孝必居一堂”,岂不是难上加难?生生难刹我也!

  那一天,风和日丽,杨柳争春。

  光当推车出来,一路走,一路想。从牛郎织女到董永天仙配,从聊斋狐妹到西湖白蛇传,原本仙女或将要成仙者都宁愿舍弃仙身,争相下凡,寻求那人间情爱,这也是传统;老居士禁欲苦行的清规戒律也是传统。看来,传统也生就两副面孔:一面冷若冰霜,把凡人从人间赶往仙界;一面暖若春风,将仙子从仙界引向人间。

  光当该继承什么样的传统?老百姓能不能使用自己的脑袋作出选择呢?

  光当边走边想,不觉来到郊外,四望空无一人……

  倏尔,阴云密布,迷雾缭绕,冷风飕飕。我正想害怕,路两旁“蹭”“蹭”跳出两匹斑斓大虫,张牙舞爪就扑上前来。光当后脊梁不禁沁出一瓢冷汗,早把那天女、狐妹、蛇仙尽都丢到爪洼国去了。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左边那匹腾空而起,转眼就把血盆大嘴罩在光当面门之上。那大虫喘着粗气,身上花纹条条可见。光当赶紧出手,竟一拳将其拨翻,咕噜噜滚向田间。哪想到光当我还会有如此神力!可是,还没顾得上窃喜片刻,右边那匹一爪将光当衣领拽住,象要把我拖入林中。这老虎也喘着粗气,身上花纹道道清晰。光当寻思:这下完了,进了林子可就由不得我了,要同老虎讨论人权怕是不好商量。

  “呀……呔!”忽听有人大喊一声,却见一位大侠不偏不斜立于道中。真不晓得他是从天而降,还是破土而出。两匹大虫似乎也都惊呆了,撇下光当,蹲俯路旁沉思纳闷。横竖有人搭救于我,光当总算松下一口气。定眼瞧那大侠,却似曾相识:紫袍玉带,厚底高靴,头顶乌纱双飞翅,手持锦绣一扇风。不会是个文状元吧?眼下兴保护动物,武松也再不能下得死手,可总不能叫文曲星来撵老虎吧?嗨,管他什么武侠文侠,凑点人气不好么。光当连忙抱拳作揖:“敢问大侠尊姓大名?”大侠并不答话,迈着方步,慢悠悠走来。我这才瞧见,人家还戴了副金底银花高分子镜架的时髦近视镜哩。不料近得前来,那文大侠扇子一抖,霎那间变成三截棍,冷不防朝光当打来。三截棍兜头绕颈绞在一起,顿时将光当咽喉封住。大侠拉下脸来,似笑非笑,阴阳莫辩,终于青面獠牙地开口喝道:“嘿嘿,你光当今犯古科,快拿命来!”

  正是:

  杨柳争春日,光当拾命年。

  欲知光当性命如何,看官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回  荒郊惊梦
第十回  荒郊惊梦

  话说那大侠青面獠牙开口喝道:“嘿嘿,你光当今犯古科,快拿命来!”

  大侠不救人,反害我,究竟何样来历?我身处当代,怎会命犯古科?光当不禁惊疑惶恐,惴惴不安起来。却见大侠晃着脑袋,得意地乜斜着一双斗鸡眼,镜片后隐约射出矛盾重重且阴阳交错的两道寒光。再看大侠头上乌纱,当中赫然一字,谓之“新”,帽翅上镶有“封”“建”二字,一边一个,上下翻飞。噫嘻,原来是号称“换汤不换药”的“新封建”封大侠大驾光临。

  光当惊疑糊涂的程度有所缓解,但看官可能还有所不知,容我简单交代一下。原来这新封建不是别人,正是久害国人的老封建之嫡系子孙。当年孙逸仙发起辛亥革命,虽将其末代祖宗的小命革掉,然而这小封建遗孤却被老封建的众遗老藏于宗师孔家店中。后北洋政府依然腐败,照样卖国,欲将山东利益拱手让于倭泽国。京城学子率先醒悟,决心清除封建嫡系的庇护所,故兴五四运动,一举捣毁孔家店。然而那儒、道、释何等老奸巨猾,遂生一计,给这小封建根苗头冠一个“新”字,暂时隐去封建之恶名,并嘱咐其用“换汤不换药”为号,长期潜伏于国人观念之中,以伺可乘之机。

  这一招果然灵验,犹如鬼魂俯身,很难对付。虽然马克思早有预言在先,虽然孙先生还一再告诫“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可大都国人所能辨者,仅北伐征讨的明敌而已。有似鲁迅者,对思想研究颇深,也一再警告人们谨防堡垒内部之敌,当心封建观念继续“吃人”。可是诸位看官,“自知之明”古难寻哪。人最难发现的,正是自己的弱点呀。这封建残余之所以叫人“不识庐山真面目”,就因为它深藏在人们自己的头脑中,不仅难以察觉,而且发现了也不好下手,甚至舍不得下手。于是,这封建小儿羽毛渐丰,终于借祖宗衣钵,重走江湖,竟成了名噪一时,声震寰宇的封大侠。而今这封大侠光临寒舍……不,不,不对,光当环顾四周,应该说是偶遇荒野。

  好吧,咱接着说。而今与这封大侠偶遇荒野,却叫光当始料未及。想我光当,素有些疾恶如仇的怪毛病,向与封建势力水火不容,故同祖辈宿敌积怨颇深。这厮也曾扬言与我等誓不两立,还有意取俺光当性命。此事就象广告所言“地球人都知道了”,早在江湖传开,光当自然也有所耳闻。今日相逢,实属冤家路窄,怪不得他要加害于我……

  再说俺光当虽说心头发紧,而当时并未顾及多想,封大侠就咯咯哈哈地笑了起来。那笑声一半是温柔,一半是狰狞。只见他那两颗獠牙和玉带之间放出电弧一般的荧光来,一行霓虹大字闪烁而出:“己所不欲,毋施于人”。光当再次坠入五里雾中:莫非这大侠还有些肚量,乃至良心发现,不忍杀生,并不想真取俺光当性命?我这么一想,三截棍也似乎松动了许多。大侠手执棍头,一路念经,一路围着光当转了三圈:“光当死,死光当,要想不死快投降”。经毕,大侠又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似你光当,兜里精光,穷得叮当,瞎混个嘛玩意儿,还不放下真理,快快投降!不是封某夸口,故意炫耀俺这兵器了得,反正多少高官都叫俺给制服了!别管腐败也好,迷信也罢,他们哪个不是非常自觉,相当努力?君不见河北李真、丛福奎,广西成克杰……”

  好家伙,这封大侠的工作还真扎实,一口气儿就罗列出一大串儿腐败官员。瞧他那初具规模的成就感,如数家珍的得意劲儿,仿佛人老珠黄的丑八怪,总能勾住金榜题名的状元郎。再瞧他那三截棍,果然不是寻常兵器,竟是“儒”、“道”、“释”三家经卷勾连而成。据传说三道联手,魔法无边哩。不过,俺光当虽说也酷爱传统,却多少能看出些门道,懂得汲取精华,去除糟粕的道理,最不喜欢装腔拿调,胡连八扯的瞎捭阖。所以,光当对此兵器并无多少惮惧之意,反倒有些不以为然。光当心中不屑,便待挣扎。封大侠好像有所觉察,猛地用力,将那棍头夹紧。大侠把那三角眼几乎瞪圆,真个是愠于形而怒于色。两旁大虫也趁势张牙舞爪,纵身上前,意欲卷土重来。光当一瞅,原来大虫们也不一般,并非东北虎、华南虎之辈,脑门上全无“王”牌标记。左边那匹头顶一个“左”,右边那匹头顶一个“右”。哇赛,怪不得老几位路线清楚,站位精到。您瞧:这一个不倚不偏,方步中庸,并不在边路多停片刻;那两匹唯左唯右,只走极端,绝不朝中间稍挪半步。老天爷,别看光当并不喜欢买谁的帐,而这可不是哪个人的恩仇演义,分明是诸路英雄吞天下,各方豪杰显神通啊。你光当不肯臣服,说不定真叫你性命堪忧哩。

  不好!须臾间,三截棍东拉西扯,喀嚓嚓棍棍发狠;两大虫左撕右拽,哇呀呀虎虎生威。那阵势,怕是本·拉登的基地组织也自叹弗如。光当只觉胸口发闷,手脚冰凉,眼看就要呜呼哀哉,一命归西……

  不妥!归西岂非西化?怕有崇洋之嫌疑,难脱媚外之干系,不如归东,抑或归南,归北,归中?可又似乎说不顺溜。到底这一命欲将何往,光当还得好好斟酌斟酌。然而情势紧急,岂容光当细挑慢拣。朦胧中,似闻那奈何桥上孟婆汤已淡淡飘香,又听得牛头马面阴司判官各色鬼等正悄悄议论。这个说:“近来贪官不少,须防他们贿赂咱阎王老爷,乱改生死簿。”那个讲:“不知这光当到底阳寿几何,究竟命犯何罪……”

  闻听此言,光当大急。

  正是:

  大虫诚可怖,小鬼更难缠。

  欲知光当阳寿几何,命犯何罪,看官且听下回分解。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十一回  魂归来兮
第十一回  魂归来兮

  上回说到,牛头马面阴司判官各色鬼等悄悄议论。这个说:“须防贪官贿赂阎王老爷,乱改生死簿。”那个讲:“不知这光当到底阳寿几何,究竟命犯何罪……”闻听此言,光当大急:言论自由,思想无罪,百姓爱国,何罪之有?不行!什么一命归西归东,格老子哪儿也不去,定同这世上假恶丑斗它个你死我活,地覆天翻。光当如鲠在喉,终于按捺不住,奋力大吼一声:“光当有话说!”

  ……

  大吼一声,突然惊醒,方知光当我做了一场恶梦。我连忙起身,细细琢磨:想那梦中之事大概并非偶然,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

  现实中,确实有太多太多的问题困扰着我们。有时矛盾凸显,且相当尖锐,这就难免令人所思所梦。

  长期以来,马克思、恩格斯“对未来非资本主义社会区别于现代社会的特征的看法”(恩格斯语,指对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的展望——光当注)被当作现成的方案和一成不变的教条,恨不能一步跨进共产主义,使我们至今不能完全摆脱教条主义的危害。此,谓之“左”。

  改革、开放以来,有人走向另一极端,主张经济体制和资本主义的新自由主义经济全面接轨,不顾贫富悬殊,腐败丛生,道德沦丧,民怨沸腾。此,谓之“右”。

  “左”“右”激烈开战,百姓众说纷纭。虽朗朗乾坤,却一时难觅前途。群众习惯伸直脖子往上瞅:“敢问路在何方”?说是“路在脚下”!可究竟往左往右,还是弄不情楚。有顺口溜为证:“社会主义不自由,资本主义钱太牛,老百姓还是听话的猴,白瞪着眼睛随大流”。

  正当“左”“右”交锋,“万马战犹酣”之际,“鹬蚌相争; 渔人得利”的大幕悄然拉开;封建儒道释的“正宗传统”死灰复燃,又踩着中庸之道的鼓点儿,迈着克己复礼的台步,堂而皇之地粉墨登场了。

  看起来,什么梦呀幻的,还真有些现实的影子哩。

  当今华夏异常活跃,各种思想汹涌如潮,什么五花八门的主张都有。其中,“左”“右”思潮和旧传统新封建复古派的势头强劲,大有三足鼎立之态焉。尤其那异军突起的复古派,动辄文化积淀,张嘴仁义道德;乱逞老气横秋之活泼,尽显师心自用之骄横;时而厚颜无耻,出言不逊;时而温文尔雅,风度翩翩。他们不仅能板起君臣有序的威严面孔,还会摆出普度众生的伪善笑容;无论惊世骇俗,无论欺世媚俗,反正“都能露一手”。他们仗着“大师”级的领军人物,傲视群雄,恨不得一拳打翻五四运动,一举摧毁共和制度,一夜复辟封建王朝。在中国,包括大陆和台湾,无论经济体制是左是右,都没有在意识形态领域里,彻底摆脱附会其中的封建幽灵,真正建立民权同享、民生共济的现代化的法治社会。因此,旧传统新封建复古派这股潮流可是来者不善,万万不可等闲视之。

  其实,继承传统精华,理所应当。左、右交锋,也不用“二虎相斗,必有一伤”。

  要么就平均吃大锅饭共同受苦,要么就金钱至上搞特权压迫,要么就回到的生杀予夺全凭君言的封建专制死胡同,我们的思维是不是有毛病?就认得现成方案,就知道墨守成规?难道除此之外就真的没有出路了?难道就不能集思广益,各取所长,创造出人民满意的,适应生产力发展的新型生产关系,建立起法治、民主、正义、公平、进步、有序、道德、文明、和谐、稳定的社会主义新制度吗?一提改革,就只盯住经济体制。这种单一的定向思维模式已经不能适应社会发展的要求了。以光当拙见,应该抓紧政治改革,调整上层建筑,改善生产关系,以适合生产力的发展要求。改革的目的,就是要发展生产力,叫群众都过上好日子。什么是好日子?就是让人们不担心生病,不担心安全,活得有饭吃,有衣穿,有房住,有学上,有活干,有人权,有人格,有尊严;活得有理想,有道德,有责任,有干劲;活得心情舒畅,活得精神振奋;活得人人充满爱心;活得个个都想为他人、为集体、为国家、为人类多做一些有益的好事情。我们应当彻底解放思想,一切以“人民群众满意”为标准。不能把政治神圣化,宗教化,不必一说政治就谈虎色变。老虎可能吃人,可能有危害,但老虎也需要保护,不能见了老虎都打死。学学老虎的优点,包括洋老虎的优点,把国家发展建设搞得“虎虎有生气”,难道不好吗?坚持实事求是的原则,继承传统文化,弘扬民族精神,增强团结意识,维护社会稳定,促进祖国统一,建设华夏新家园,这又有什么不妥呢?

  争论是必要的,是正常的。思想活跃,言论自由是有好处的。那种由少数人说了算,依赖精英决策的做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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