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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银之血-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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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拒绝。”

随着昔拉冰冷的声音响起。在他全身蔓延的昏黄色瞬间僵硬。

昔拉闭着眼睛,完全听从自己的本能,高声呼喊叱骂道:“我就是我——我就是我!我不是任何人、任何神明、任何存在的代言人。如果要说的话,我便我自己的代言人。我是我自己的牧师!”

“你要抛弃你的神吗?你要抛弃泰尔吗?”

“那又何妨——”

随着昔拉梦魇睁开眼睛,一种无形的力道推挤着他全身的昏黄色魔纹迅速向回退去。仿佛时光倒流一般,昏黄色的纹路再次被挤压回了昔拉的眼眶中。

他身后的那个声音没有暴怒。没有气馁,也没有放弃。祂只是轻笑着。发出隆隆如雷鸣般的巨响:“有意思。那么,就让我看看吧。昔拉。你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

祂的后半句昔拉并没有听到。在他缓缓睁开眼睛之后,周围的幻象瞬间消失。他意识到自己再次出现在了地牢之中。

然而,此时昔拉的瞳孔却不再是清澈的湛蓝,而是变成了堪比最纯净的祖母绿一般的纯净碧色。

这时昔拉才发现,刚才这么长的幻象,在现实中却连一秒都没到。但昔拉的身体却不再像之前那样虚弱。一种全新的力量填充在了他的灵魂中。

但看着那些担忧的看着自己的罪人们,终于冷静下来的昔拉此时却沉默了。

……等等……我刚刚说了什么?

“我……究竟是……”

然而就在昔拉处于自我混乱中的时候,地牢门再次打开。颓废的典狱长在门口下来。

他的头发凌乱,满是油垢。他的眼中全是血丝,双拳紧握,整个人几乎都是颤抖的。

“看看啊。我们伟大的典狱长大人又来了。”

昔拉冷冷的抬起头来,以圣碧色的瞳孔居高临下的注视着略微有些佝偻的典狱长。

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声音中掺杂了往日所有的傲慢。不光是他,所有的犯人都无比巧合的无视了这一点。

以昔拉的温顺个性而言,这原本是永远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但这次,典狱长却没有抬起脚踹在昔拉的肚子上,他也没有以歌剧般悠扬的强调对昔拉说出比任何乡巴佬都要粗俗的脏话,更没有示威性的舞动着铁鞭咒骂着昔拉和所有的犯人。

他的目光疲惫而无神。就像是灵魂被狠狠的摧毁了一般,失去了所有力气。

他站在昔拉的牢房——或者说笼子前,直勾勾的盯着昔拉。

“啊……你这个小贼,骗子,该下地狱的异端……”

他以嘶哑的声音满是不甘的说道:“……你自由了。你被开释了。”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地牢中传来了山呼海啸一般的欢呼声。

仿佛他们拯救了一个圣人一般。犯人们被这奇迹感动的热泪盈眶,跪在地上高呼泰尔的圣名,高声赞美他。

但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唯有昔拉没有出声。

。。。

第一百五十二章荒诞与等待

圣城法兰克福已然不复旧日的荣光。

随着人们一天天的等不到朱庇特四世归来的消息,城中的人们逐渐开始混乱。但仍然有人每天在向泰尔祷告,保佑他们的教宗大人平安归来。

然而,这一切都在两天前毁了。

那是被他们祭拜的圣灵,九百年前以生命和鲜血点燃摩卡斯山、一人孤身杀死了四千八百名三十二名异教徒的无名圣徒圣摩卡斯。他以泰尔的代言人的身份突然出现宣布朱庇特四世已死,并以在泰尔的国中居住的圣灵的神圣名义收回了枢机团的所有权利,而他将接任成为泰尔新的教宗,自立为穆萨三世。

就在人们还没有从接连不断的轰炸性消息的冲击力中反应过来。圣摩卡斯便立即下达了第一道圣谕。

他命令,将城中所有三代以上没有班萨血统的信徒和全部女性驱逐出城,若有不从,格杀勿论。

“唯有以泰尔之血祭祀方可得圣城所证的荣光——”他一边狂热的这么说着,一边若无其事的将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杀死,建立了一个简易的祭坛。

那个体内流淌着泰尔血脉的班萨妇女还没反应过来,就连同自己尚未出世的孩子一同被他杀死。而一个满载圣光的巨大元素从她的尸体中孵化出来。

截取“幼年的泰尔”、“孕育”、“尚未升起的太阳”为概念搭载的圣坛在没有耗费任何神恩的情况下便产生了主教级神术的效果。但被那暖洋洋的圣光照耀,人们却只能从内心感到发冷。

这时,人们才刚刚想起来,刨去立场的问题,以他去世时的山脉命名的这位无名圣徒曾经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而他生活的那个年代,正是泰尔的信仰达到最狂热的年代。

在那时。亡灵刚刚宣布投降,埃尔卡特被废弃武装,陷入长久的内斗。众神和亡灵的战争刚刚过一段落,在被烧成沙漠的埃尔卡特以西,众神将没有被冻土覆盖的土地瓜分一空。

当时是圣职者权利最高的时候。一个神父就能随意审判子爵甚至伯爵的罪行,他们可以挑选任意平民进行献祭。并且他们随意杀人也没有任何罪过。那前后三十年是众神历最黑暗的时期。

许许多多的人团结起来,信仰并不存在的杜撰出来的伪神,试图和众神进行对抗。但在拥有真神作为后盾的众神面前,他们的抵抗软弱到可笑。虽然因为奥姆之墙的阻隔,泰尔其实并收不到任何祭物,但在信徒们进行仪式时变得狂热而极度兴奋的精神却带给了泰尔更加纯粹的力量。因此他也默许了这种行为。

为了安抚越来越频繁的暴动,在众神119年,众神才宣布禁止了任何形式的活人献祭行为,并将其定义为区分邪神和正神的关键区别。

那个时候。妇女被愚妄的人们认为是不洁的,唯有孕妇才是神圣的。孩童、老人和妇女都不可在众目睽睽之下跪拜泰尔,否则应当以亵渎圣像为名当即处决。他们只能在太阳落山后,对着自家的神像暗中祷告祈求加护,并在太阳升起前清洗神像作为赎罪。

直到众神历691年,在生命女神可妮发起的号召之下,班萨的妇女才在宗教意义上取得了相对平等的地位,而过了足足二十年。人们才习惯了这种改变。

而在人们终于看清了被他们当做英雄祭拜了九百年,成为了各类传说神话中勇气和虔诚的化身的圣摩卡斯真正的为人时。恐惧、悔恨和厌恶便如潮水般涌来,一些并不那么虔诚的人们对泰尔的信仰开始崩塌。

而更让人们觉得荒诞的是,这时站出来的居然是他们的枢机主教——也就是唤起圣人这个仪式的主持者。

这是什么意思?他们居然在对自己亲手召唤的圣人出手——他们后悔自己进行了这个仪式了吗?哪怕是枢机主教也不知道自己祭拜的究竟是怎样残忍愚妄的杀人鬼吗?就连他们也否认了自己的信仰吗?

那么,自己的信仰究竟有何意义?泰尔真的如书中所说那般慈爱睿智吗?

在之前,信徒们从来没有过怀疑。

而在这时,他们第一次的开始对泰尔、对神明产生了怀疑。

在雪崩产生之后。想要使其停止就难了。

得知了朱庇特四世逝世的消息,又被数百年前与时代完全脱轨的圣人先生当街溅了一脸血,紧接着眼睁睁看着刚被召唤出来不到十分钟的圣人被枢机主教们联手杀死——这一切比任何荒诞戏剧都要更加荒诞。

在昨天开始,圣法兰克福城中的秩序便开始缓慢的崩坏。

一些之前绝对进不了城的恶徒也混了进来,这个离太阳最近的地方开始被流浪汉的汗臭味、怀揣锋利小刀的乞讨者、从未有过信仰的杀人犯混了进来。他们新奇的走在这个曾经永远不允许他们进入的圣洁城市的街上。感到了一种类似玷。污纯洁少女的愉悦感。

伴随着最混乱、最邪恶的一伙人,在罗兰扭断了第三个试图用小刀撕碎罗兰的衣襟的人的手腕之后,他们用展示一把染着新鲜人血的短刀作为代价得到了旅店老板的热情馈赠。

“这里就是法兰克福?”

莉莉娅第三次发问道:“这座比财富之城还要罪恶混乱的地方,就是圣城法兰克福?”

“罪恶和混乱并不是同义词,莉莉娅小姐。”

加哈拉德若无其事的回应道。

罗兰也点了点头:“也就是这一阵,再忍忍吧。等到枢机主教们派人开始清理这些渣滓之后,剩下的那些人也就不会发疯了。”

“那么,罗兰哥哥,我们到底什么时候去神殿?我们已经等了一整天了。”

“没办法,时机未到。就是再等一周半个月也要等。”罗兰轻声答道。

“好吧,时机未到……这里的混乱的确有点过分了。”

莉莉娅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加哈拉德耸了耸肩膀,杰诺的眼中满是隐隐的忧愁,脸上是硬扯出来的轻松笑颜。

然而,包括加哈拉德在内的所有人,谁也不知道,罗兰所谓的“时机未到”并不是等到混乱结束。

而是,等他的戒指随机出来一个等级足够高的,太阳领域的独有神术——

。。。

第一百五十三章归来

卡萨卡站在监狱门口,双手抄在袖中,静静的看着从中走出来的昔拉,露出了一个温和的微笑。∷∷,

他嘴角带笑,轻声说道:“我的兄弟,很高兴能再一次看到你。”

一边说着,他伸出手去扶向了昔拉的肩膀。

虽然被卡萨卡以枢机团的名义开释,但昔拉的手上绑有沉重的镣铐,锁在身后。随着他一步一步缓慢的走动,金属在地上拖动的当啷当啷的声音缓慢传来。

昔拉看着卡萨卡,露出一个发自真心,满怀热诚的笑容。

“我也没有想到,我还有能从这里出来的一天。”昔拉的眼中满是感激。

看着昔拉的表情,卡萨卡嘴角浮现一个满意的弧度。

随后,卡萨卡的表情立刻变得严肃而悲伤:“现在,昔拉。我要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朱庇特四世大人应主蒙召了。”

昔拉缓缓张大嘴巴,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

他艰难的做着口型:“什么教宗大人他”

“我以为你会更高兴一点的,”卡萨卡再次拥抱了一下昔拉,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毕竟,是他让你遭受了这么多的苦难。”

“这不是苦难。我主内的兄弟。”

昔拉若有所指的说道:“这是成长。他让我学到了很多很多很多。我想,唯有从这时开始,我才能算一个合格的枢机主教。”

“这样啊”

卡萨卡一脸恍然大悟,拉起昔拉满是血污的手,一点也不避讳,就这样两人并肩走在一起,向着上面的教宗厅走去。

在跨入最后的大门之前,卡萨卡突然抓紧了昔拉的手腕。露出一个求解的眼神:“昔拉,既然你说你学到了很多,那么。你认为一个合格的枢机主教不,一位合格的第一主教。应该具有怎样的素养”

“嗯虔诚。身为第一主教,枢机团的最高主教,教宗之下的第一人,他必将是离神明最近的虔诚者。”

昔拉毫不犹豫的答道。

“当然。还有呢”

“责任心。热情。忠诚。以及我想还需要能够胜任这个职位的眼光和智慧。”

“哦”

卡萨卡热诚的追问道:“可否请您说的详细一些”

“比如说,”轻声说着,昔拉突然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热切的看向自己的卡萨卡,满是血污和伤痕的脸上露出一个圣子般纯洁的笑容。“发现我们的卡萨卡。莫格莱恩枢机主教的能力和资质足够胜任教宗的眼光,以及辅佐他处理好一切险境的智慧。”

“哦,是吗,是吗吾主庇佑,你果然成长了,我的兄弟,你会得到你想要的,我发誓。”

卡萨卡激动的几乎不能自已。他的脸上瞬间绽开了绚烂的笑容,压都压不下去,猛然拥抱了一下昔拉。用力亲吻了一下他的脸颊:“我除了你,还能相信谁呢我的兄弟,我主内的亲兄弟。愿主注视你,庇护你,予你天赐的恩惠直到永远”

说罢,他再次激动的亲吻了昔拉的脸颊,压着声音祝福他。然后他便转过身,推开了通往教宗厅的大门,耀眼的光芒溢了进来。

可卡萨卡却没有看到,在自己的身后,昔拉露出了如同蛇一般的阴冷目光。嘴角微微翘起,脸上却没有丝毫笑意。

“啊是的。我学到了我从你的主身上,学到了很多。”

昔拉嘴唇微微蠕动。用只有自己能听得见的低沉声音轻声念道。

随后,他便摆出一副热诚却狼狈姿态,跟着卡萨卡枢机主教重新踏入了与自己分别了半个月的会议厅。

除了卡萨卡之外,剩下的十位枢机主教早已等候在这里。用或欢喜、或怀疑、或蔑视、或怜悯的目光注视着昔拉。

而昔拉回以憔悴却依旧清澈的目光。用手指在胸前画圆然后按在胸口互相致敬。

两位身着白衣的纯洁少女将昔拉满是血污的长袍除下,低垂着头用沾满温热净水的纯白色棉布轻轻擦拭着昔拉满是血污的身体和头发,侍奉他穿上了纯白如新的里衫,披上了深红色的长袍,戴上了金红相间的华丽肩带。

最后,一位紫袍的主教走过来,跪在地上举起了昔拉的权戒。

昔拉缓缓伸出左手,将阔别已久的权戒带上,几乎是颤抖的深深亲吻了一下它。

“我的大人欢迎回来。”那个紫袍主教跪在地上,以几乎狂热的目光仰视着昔拉的面容,声音几乎颤抖的轻声说道。

“谢谢你,我的孩子。愿泰尔祝福你。”

昔拉低下头,温声祝福道,并轻轻亲吻了一下那个年轻主教的额头。

随着那个紫袍主教满意的退去,昔拉上前,走向了十一人身边。

“昔拉,我简单的向你说一下我们的面临的困境。”

卡萨卡严肃的开口说道:“如今,我们对泰尔陛下的祈祷失去了回应,也不再有新的牧师产生,信徒们本就处于犹豫和崩溃的边缘。而异教徒和其他神祇也蠢蠢欲动,开始有许多白银阶以上的人混进法兰克福而天视司能确定的,就是他们绝非前来朝拜的泰尔信徒。”

“为了缓解这种困境,前段时间因为我们中的某些人采取了嗯,一些稍微冒险的策略,召唤了一位圣人,然而没有朱庇特四世的钳制,他让事情变得更糟了。如今法兰克福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我们需要你,昔拉。现在唯有你能让事情稳定下来。”

“但我只是一个枢机主教,卡萨卡大人,”昔拉垂着眼,轻声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并不你想的那样天视司昨天汇报,在南方出现了一位相当年轻的泰尔牧师,对拉的神殿进行了神术打击是主教级神术,威力无限接近教宗级,而且他的手里拿着朱庇特四世的权戒虽说按理他便是新的教宗,但你能理解,我们不可能叫一个名不见经传、而且暴虐嗜杀的年轻人担负起这么沉重的责任。我们需要你,昔拉唯有你可以反对他。”

说罢,所有人都沉默着,等待着昔拉的回话。

过了许久,昔拉才沉默的点了点头,向前一步。和其他人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圆环。

“那么,各位”

“一切荣光尽归于泰尔。”

所有人异口同声的祷告着,仪式最后的环闭合了。

随后,一位颧骨高高隆起,嘴唇纤薄的银发老人面目庄重的开口道:“那么,我以第一主教古德里安的名义宣布,教宗甄选仪式,现在开始。”未完待续。

ps:今天又开会到十点第二章大约没有了但愿这是个反lag

。。。

第一百五十四章秘闻

夕阳已然沉下大半,鲜红的光斜斜的挥洒着。

约翰尼也如往常一样收拾着自己的水果摊,雪季才刚刚结束,但他却穿着相当裸。露而清凉的上衣。他比些许男子的大腿都要粗的小臂上的伤痕变得尤为显目。

这是让他被迫抛弃盾牌和剑的伤势。它让他握不稳剑,只能将自己那身铠甲放进了箱子里,希望以后儿子能重新穿上它,为主的荣光而战。

天知道,当年的圣殿骑士如今却成了一个水果贩子?不过就算约翰尼放弃了自己的长剑和盾牌,但他依旧没有放弃对身体的锻炼和对神的祈祷。别的不说,至少他的武力能配得上自己这身大块头,在有找事的人出现的时候,他能用这身肌肉和重量保护他的水果和家人。

退一步讲,至少它能安抚一下他的老婆为他挣不了更多的钱而产生的不满。大块头的约翰尼,这个名头虽然放在整个法兰克福就显得不怎么起眼,但至少在这条街上他还是有自己威信的。

至少没有人敢拿他的水果不掏钱。

“伙计,我想你现在也许有点空。”

然而,就在约翰尼收拾剩下的水果,皱着眉头思考是把它们送给穷人还是以便宜的价格倒给其他商人的时候,一个低沉却不嘶哑、饱含男人磁性的声音从他的身后响起。

“伙计,我想你最好不是来找热闹的。”

约翰尼松了松自己的眉头,粗声粗气的答道。

他直起身子回过头来,高大的身躯投下的阴影顿时将他身后的那个矮小身影遮蔽。

对于那个没事找事和他搭话的人,约翰尼的第一印象是“真是个矮子”,然后在他看清了那个银发男人的脸之后,便酸溜溜的改成了“真是个矮子小白脸。”

那是一张只能用中性来形容的精致面容,比起贵族青年更像是脆弱的人偶。那是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不会因此感到奇怪的奇异魅力,而且无论哪一边都足以称得上俊美。

除非是自卑而善妒的小人,没有人会拒绝和一个富有魅力的人谈话。即使目前约翰尼只从他的脸看出了魅力。

“当然,”那个银发碧眼的黑袍男人笑着点了点头。伸出手和约翰尼友好的握了一下手,“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罗兰……打听点事。”

随着罗兰将手抽走,两枚金币无声无息的留在了约翰尼的手心里。

约翰尼先是用力捏了捏,然后若无其事的将其中一枚放进衣兜。用力咬了咬另外一枚,然后脸上乐开了花:“当然当然!谁都知道约翰尼从不说谎!尊敬的老爷,站在你面前的可是一位光荣退役的圣殿骑士,我甚至有三枚晨曦级的徽章,那是在八年前……”

“我的骑士大人。”罗兰突然提高了声调,打断了约翰尼的自得的讲话,“我想在之后,在酒吧里听你详细讲一下你的事迹。现在我有点急事……有人跟我说,你是这附近消息最灵通的。”

“并不。我只是从不说谎……就算我已经退役,但我至少曾经是一位泰尔冕下的圣殿骑士。我不能给我的队伍摸黑。”

略微沉吟,约翰尼伸手挠了挠自己的下巴,严肃的回道:“说实在的,帅哥法兰克福消息最灵通的应该是小丑。不过他喜欢说谎,而且无关利益。如果你有什么隐秘的消息要打听。我建议你带着刀子和诅咒过去。唯有他自己的生死问题才能逼迫他说实话。无需担心他报复那个疯子甚至认为这样很有趣。”

“略有耳闻。毕竟敢戏耍枢机主教的情报贩子大约这个法恩斯也就只有他了。不过我要打听的没那么隐秘……我想您大约也知道一二。如非必要,我不喜欢和疯子打交道。”

罗兰的话让约翰尼几乎笑出了声来。

随后,他便用力点了点头:“是啊是啊,我也讨厌那个家伙。不过他才不是什么戏耍枢机主教……算了,这不重要。总之,老爷,您要打听点什么?”

“大事,”让约翰尼头疼的是,眼前这位爷说出了一个相当宽泛的问题,不过好在他之后对此又进行了强调。“只和泰尔教会有关的大事。”

约翰尼略微沉吟,然后严肃的说道:“我所知的部分,也就只有疯圣人和教宗选举的事情了。”

“如果骑士大人您有时间的话,不妨都说说看。”

那个自称为罗兰的黑袍青年不露神色的答道:“我刚到这里。但似乎和我印象中的圣城不太一样……”

“当然不一样。哼……没了朱庇特四世陛下,他们什么事都办不好。”

约翰尼嘟囔了一句,然后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首先就是疯圣人。”

“我觉得您至少应该听说契约之神的牧师被无故扣留的事。雇佣兵和拉的牧师们借题发挥,吵得很厉害。闹的现在第一主教阁下都开始关注这件事。”

“然而,一些鸡鸣狗盗之辈竟以为圣城出了大乱子。开始进来准备捣鬼。我前天刚把一个想要对我的顾客出手的异教徒的手腕捏断,今天又有人在附近准备闹事……话归正题。如果是往年出现这种事,都会由朱庇特四世陛下召唤圣人,轻松愉快的解决问题。那些枢机主教们也是这么想的……但他们明显失败了。召唤出来一个不受控制的疯子圣人,在广场正大光明的杀了人,结果他们只能自己出手把它杀掉简直就是闹剧。这下可好了,乱子大了各种意义上。”

约翰尼的脸上是发自内心的不屑。

稍微稳定了一下情绪,他便继续说道。

“不过有个好消息昔拉大人从牢里出来了。”

“昔拉?枢机主教昔拉?”

“对!就是那位大人!”

约翰尼眉飞色舞的说道:“那位大人是真正的正直者,是个义人。如今就算在骑士团里这种人也不多了。我一开始就想不通,为什么朱庇特四世陛下要把他关入牢中我现在算是明白了,大约是陛下早就意识到法兰克福要出大乱子,是要把他保护起来呢。”

“然后呢?”

“然后?然后枢机团凑齐了十二人,开始重新选举教宗。要我说早就应该这么办,顺便一提,我认为最后应该是昔拉大人选上教宗他的义德世人皆知。再没有人比他更适合这个位子了。”

罗兰略微沉吟,然后开口问道:“你知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宣布选举仪式开始的?”

“今天凌晨。”

约翰尼无比确定的答道:“很多人都说是上午,但我知道,绝对是凌晨唯有凌晨才能开启环之仪式。看着吧老爷,等到三天后的凌晨,第一轮投票结束,绝对是昔拉大人选上新任教宗。不可能有其他人选我打赌连第二轮的投票都不会进入,那一定是碾压性的票数差距。”

“三天吗……”

在约翰尼的吹嘘声中,罗兰低下了头,皱着眉头喃喃着。

ps:……反lag果然有效

求个月票吧……

p

。。。

第一百五十五章昔拉的行动

对于泰尔的牧师来说,沐浴阳光本身就是一种对泰尔的服从仪式。

为了使采光效果达到最好,在所有区级以上的教堂中都是用圣化的琉璃作为瓦顶,可以使阳光从雕有繁复花纹的琉璃瓦中透进来,阴影在地上形成了大片大片的祷告文,并随着太阳位置的改变,地上的祷告文也会时刻改变。

而法兰克福的穹顶大教堂更是可以让上空的乌云被驱散。哪怕是整个班萨都下着瓢泼大雨,在法兰克福上空也依旧是晴朗无云的。但也正因如此,圣殿的午后会变得相当炎热。初春还好,等到盛夏之时,光是呆在这里接受暴晒都是一种修行。

当然,对于一般的信徒来说,他们一辈子也不可能得到进入这里的资格。可在教宗选举时期,十二位枢机主教却连离开这里都不被允许。

这是为了以防万一而设置的神术。假如教宗背叛了神明,亦或是教宗出现了性质相当严重的失误,那么只要凑齐十二位枢机主教,就可以宣布现任教宗权利无效化,重新选举一次教宗。

要知道,算上多数情况下只是虚设的第十三主教,枢机院的最大数量也不过只有十三人,要凑齐十二人也并不容易。

除非是教宗真的犯众怒了,否则只要有一个人不同意,这个仪式就无法完成。

而且,就算弹劾成功,也不代表教宗会被定罪或是立即罢免。教宗会被暂时剥夺权柄和神恩,暂时软禁在圣像前,直到仪式结束才会恢复行动能力。

而在每过三天进行一轮的投票中。如果在四轮过后仍然没有人得到三分之二以上的票数,以法定多数当选新任教宗。那么前任教宗便会被恢复原先的地位。

但是那样的话,所有参与弹劾的枢机主教可以说必定不会有好下场。再宽容的教宗。也不会在这种时候心慈手软。况且,教宗是由神明亲自选定,如果在仪式最后没有一个能说得过去的解释,质疑神明的决定的代价绝对会让枢机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事实上,在千年以来,这个仪式还是第一次在泰尔的教会里使用。

然而,此时的泰尔教会却不再有那么多的避讳他们的神明联系不上,教宗也已然确认身亡。这种情况下,唯有选拔出来一个新的教宗。才能凭借权柄将所有信徒的力量统合在一起,度过眼前的难关。

此时午后的阳光正烈,克里塞斯枢机主教静静的跪在泰尔的圣像前祷告着。灼烈的阳光撒在他的身上,淡淡的黑色阴影化成的纹路以极缓慢的速度在地上和他身上移动着。

“……于是,我便在众人之中高呼泰尔的圣名……”

仿佛感受到了什么,这位干枯瘦弱的老主教突然停止了祷告。

就在此时,一个宽厚温和的声音在他的身后传来:“克里塞斯主教,午安。”

“午安,卡萨卡主教。”

克里塞斯的声音平淡却略带沙哑。

仿佛早有预料。他连回头都没有就确定了来人的身份。

“我想我必须报告你一个喜讯,克里塞斯主教大人,”卡萨卡轻声说道,“你的侄子已经通过了巡礼司的审查。成为了一名正式主教。”

“哦?”

克里塞斯终于转过身站了起来,他那沙哑而干枯的声音中难得的戴上了几分喜悦:“那还真是感谢您带来的这个好消息……感谢泰尔,提克斯是个好男孩。我想他会成为一名好主教的。”

说到一半。这个干瘦的老人眉头微微一皱,然后恳切的向卡萨卡问道:“卡萨卡主教。您知不知道小提克斯要分到哪个教区去?”

“我正要跟您说这件事。克里塞斯主教。”

卡萨卡顿时正色道:“我得到的消息是,他分到的教区是德让里区。”

“……哦不!不!一定是奥塞斯在捣鬼!谁都知道。巡礼司就是他自己一个人说了算!”

克里塞斯主教几乎是痛苦的呻吟了起来:“那些没有教养的野蛮人会把他教坏的泰尔在上!要是霜鬼进攻那里怎么办?我确信小提克斯是一位虔诚的牧师,但我想他绝不会是一个合格的战士……”

“别慌,别慌,克里塞斯主教。”

卡萨卡一边低声说着,一边向着老人走近了两步:“谕令还没有下发。一切都还来得及不是吗……只要有其他巡礼司的主教主动提出替小提克斯去那里任职,就算是奥塞斯枢机也不能改变这一切。”

“但是,会有人去吗?”克里塞斯主教语气游移不定,“尽管巡礼司是一个好地方,但是年轻的主教们肯定更希望往富庶一点的教区调任,唯有这样他们才能收取更多的税金,也唯有这样才有发起巡礼的经费……而德让里区那里……”

“榨不出一点油水,对吧。”

卡萨卡沉痛的叹了一口气,声音越发的压低,凑在克里塞斯耳边说道:“正巧。我的儿子也在巡礼司。我想要让他多历练历练,见识一下人究竟能丑恶到什么程度、以及人究竟能将恶意隐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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