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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谋(全文完)-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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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在云文放被侍卫拖走之前,他还是挣扎了一下,似乎想要说什么,却是被萧靖西一句话给截断了:“云文放,这是最后一次。”
  
  萧靖西的话很淡很轻,让人听不出什么情绪,却是让在场的人心下皆是一凛,似是感觉到了一种令人背脊忍不住下弯的威压。
  
  跟随萧靖西多年的同贺知道自家主子这意思是让云文放不要再试图挑战他的容忍,事实上这么些年来他还从来没有见自家主子生这么大的气,尽管主子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波动。同贺想,云家二少爷还真要感谢自己是姓云的,若不是有云太妃和王妃的脸面,他今日肯定不是重伤这么简单。
  
  这么想着,同贺在云文放开口说话之前,不动声色地用一个刀掌将他给劈晕了,然后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使眼色让护卫赶紧的将人送走。
  
  萧靖西没有再看云文放一眼,转身上了马车。
  
  云文放被燕北王府的侍卫送回云家的时候吓了云家的人一跳,尤其是他身上的血迹和惨白的脸色,一看就是伤得不轻。
  
  云老太太问侍卫云文放是怎么受伤的。侍卫对云老太太的态度还算的恭谨,回话却是道:“还是等云二少爷醒了您问他自己吧。云二少伤了心脉和内脏,不早些医治怕会有性命之虞。”说完这一句,侍卫就以还有公务在身告辞离开了,也不管云家人心里是怎么想的。
  
  云老太太和云大太太闻言却是吓了一跳,慌乱地让人去请大夫进府。
  
  云文廷匆忙赶了过来,在大夫来之前摸了摸云文放的脉,不由得皱了皱眉。
  
  “怎,怎么样?”云大太太脸上惊惶之色未退,深怕从云文廷口中听到什么不好的。
  
  云文廷蹙起的眉峰微松,低声安慰母亲和祖母道:“二弟身体底子好,不会有事的。”


第411章 当断不断

    大夫很快进了云府,给云文放看过了之后发现和那侍卫说的情形八九不离十,云二少爷被人伤了心脉和内脏,伤势不轻。好在送回来的及时,总算捡回来了一条命,只是要康复的话需要休养个大半年,在这大半年里不能动武,否则伤势非但 好不了还会加重。

  云大少爷在得知云文放没有性命之虞之后便派人去查了今日之事,最后得知云文放今日从外面赶回来之后首先就去了燕北王府,从王府问到了萧二公子出城了之后就离开了王府,随后也出了城。

  等属下退下之后,云文廷有些疲惫地按了按眉心,又独自在书房坐了片刻,然后让人备了马,去了燕北王府。

  云文廷来燕北王府是来求见萧靖西的,萧靖西对云大少爷倒是没有摆架子,直接让人带他去了书房。

  云文廷一进门就恭恭敬敬地行了礼,然后诚恳地道:“多谢萧二公子手下留情。”这个时候他没有像平时一样称呼萧靖西的表字。

  萧靖西正坐在南窗边自己与自己对弈,闻言抬头看了云文廷一眼,微笑着道:“既然来了就过来与我对一局吧。”

  云文廷便走到了萧靖西对面坐下,与他下起棋来。

  这个过程中两人都没有再说话,书房里只能听到棋子轻扣在棋盘上清脆的声音,两人这一局下了一个时辰才结束战局,云文廷输了。

  萧靖西打量了一下棋盘,手中把玩着一枚黑子,漫不经心道:“你走错了一着,结果步步都错。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子睿,你过于优柔寡断了。”

  萧靖西的评价毫不留情面,云文廷闻言收棋子的手微僵,随即苦笑着摇了摇头:“的确是我的错。”

  萧靖西便不再多言,云文廷沉默地捡了一会儿棋子,然后说道:“等文放养好了伤我就让他回嘉靖关,这半年我会让人好好看着他的。”

  萧靖西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不置可否。

  “你对自己的婚事可有想法?”

  云文廷没有料到萧靖西会突然提起这个,不由得一僵,随即暗自吸了一口气才缓缓道:“我……暂时还没有成亲的打算。”

  萧靖西点了点头,淡声道:“你不成亲有你的理由,不过长幼有序,不要影响到弟妹的姻缘才好。”

  云文廷是聪明人,立即就体会到了萧靖西的意思,想了想说道:“在文放回嘉靖关之前,云家会安排好他的亲事的。”

  原本依萧靖西的性子,这段对话到这里也就完了,他从来不过问这些琐碎之事,也从不咄咄逼人,但是今日他却是接着云文廷的话问道:“可有适合的人选?”

  云文廷愣了愣:“暂时还没有。”顿了顿,他又试探着问道,“庭桢这里可有人选?”

  从辈分上而言,萧靖西与云文廷和云文放是同辈,做媒的事情本来不应该由他来,所以萧靖西闻言笑了笑:“拿不定主意的话可以问问王妃,她知道的闺秀多。”

  云文廷闻言颔首:“我回去之后让祖母和母亲来见王妃。”

  云文廷这般配合,萧靖西满意了。

  在云文廷告辞离开之前,萧靖西甚至还很好心地提醒他道:“我记得云二少之前是去了西宁?这一来一回时日也不短,他的消息倒是灵通的很。”

  云文廷闻言眉头微皱,不由得沉思起来。

  云文廷大概知道云文放匆匆跑回来还直接对上萧靖西所为何事,对于这个死心眼又倔强的弟弟,云文廷很多时候也是感到无力的。他自己这些年来为情所忧,心里何尝不希望弟弟能够得偿所愿。奈何云文放对上的人偏偏是萧靖西……

  云文廷不由得叹气,他对萧靖西的了解要比云文放多得多,所以今日看到云文放身上的伤势,云文廷就知道云文放犯了大错,一个不小心不仅仅是云文放自己小命不保,云家说不定也会被他牵连,所以云文廷二话不说就负荆请罪来了。

  好在萧靖西还顾忌云家是云太妃和王妃的娘家,没有赶尽杀绝。所以在萧靖西提起婚事的时候,云文廷很识趣地给云文放做了决定。因为他清楚地知道,到了这会儿,云文放在亲事和性命之间怕是只能选一个了。萧靖西并不是一个心胸狭隘睚眦必报的人,但那是在不碰触他的逆鳞的情况下。

  云文廷在云文放受伤之后想的都是怎么在萧靖西这里保住弟弟的性命,没有精力去想其他,现在萧靖西提到了云文放回来的太过“及时”,云文廷便不得不多想了。

  西宁离燕州不近,燕北王府和任家的婚事不可能这么快就传到了远在西宁的云文放耳中,除非是有人给他通风报信。可是云文放这几年一直没有回云家,他离家之前就算的有留下耳目,以云文放的行事风格,这么几年下来他也不会毫无所觉,那就是有别人给云文放报信了,而萧靖西会在这个时候提醒他这么一句,这个通风报信的人很有可能是云家的人。

  这么想着,云文廷脸上的神色也凝重起来。

  家宅不宁,难怪萧靖西会指责他当断不断,性子优柔。

  “这件事情我回去之后会查清楚的,多谢。”云文放郑重地向萧靖西行礼道谢。

  萧靖西看了云文廷一眼,淡笑道:“听闻云家之前对韩云谦很是看重?”

  云文廷闻言不由得又有些冒汗,云家之前确实是有与韩家联姻的意思,燕北王府也并没有阻止,只是萧靖西现在提起又是何意?难道是不乐意看到云家和韩家走得太近?

  “在年轻一辈中,韩云谦算得上是个中翘楚,加之与秋晨的年貌也相当……”云文廷想了想,斟酌着回道。

  不想萧靖西却是点了点头,微笑着道:“既然如此,不如早些定下来。看上韩云谦的并非云家一家,若是晚了云家怕是要追悔莫及了。”

  虽说萧靖西只是一副聊家常的随意态度,但是云文廷本就是心思敏锐之人,萧靖西这句“追悔莫及”让云文廷不由得不多想。何况萧靖西平日里哪里有空闲操心云家子弟的亲事?今日却是接连问道了云文放和云秋晨。

  萧靖西提到云文放的亲事的时候,云文廷虽然意外却也觉得在情理之中,至于现在又提到了云秋晨……

  云文廷便想起了云家在世子萧靖康去世之后的筹划,只是云家的长辈们也只是有这种考量罢了,最后还未来得及试探就传出了萧靖西求娶任瑶期的消息,因为牵扯到了燕北王府和河中王,云家便不敢轻举妄动了……

  萧靖西并不是一个无的放矢的人……

  云文廷想着,云家怕是需要好好整顿整顿了。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云文廷从萧靖西这里回去的时候,一路上眉头就没有再松开过。

  云文放这次伤得着实不轻,虽然无性命之虞,但是自被人送回去之后就时而陷入昏迷,大夫说的需要修养半年的话想来并非危言耸听。

  在云文放受伤卧床的时候,萧靖西和任瑶期的亲事也开始走起了章程。

  因为是非常时期,这桩婚事在燕北王府负责礼仪的官员的操办下,从采纳到请期都十分的迅速,不过这一路下来,虽然紧凑却忙而不乱,燕北王府的婚事本就有王府的一套规章秩序,按着规定的程序来,倒是便利也不少。

  虽然如此,但是从礼数上而言,燕北王府倒是让人挑不出一点错处来,某些细节上还能让人感觉到燕北王府对于这桩亲事的重视。

  比方说下聘之礼除了按照王府规定之例外,王妃还亲自从自己的私产和嫁妆中挑选了一些好东西一并送到了任家。据说纳征的那一对活雁还是萧二公子自己亲自带人去猎的,只是世人对这种说法抱着心照不宣的态度。

  谁不知道萧二公子平日里连走个路都带喘的?还亲自捕猎大雁?

  对此,世人皆是:“呵呵呵……”

  最后,在燕北王府老王妃的寿宴前几日,萧靖西和任瑶期的婚期就正式定了下来,定在了来年的三月。

  虽然日子有些赶,不过好在李氏当初在筹备任瑶华的嫁妆的时候就开始未雨绸缪地为任瑶期一并打算了,事到临头到也不会手忙脚乱。只是燕北王府不是普通人家,有些东西还需要临时补齐。

  好在任五老爷任时茂在自立门户之后也算是混得风生水起,不说别的,一些别人不好弄到的东西找他是没有错的。任时茂与任时敏关系最好,帮侄女准备嫁妆的事情自然是义不容辞。加上任时佳夫妇也主动来帮衬,所以虽然离着婚期只有四五个月了,任家到也没有觉得有压力。

  在任家开始为任瑶期准备嫁妆的时候,燕北王府老王妃的寿辰也到了。

  因为世子去世,老王妃是寿辰是没有办法大办了,所以众人留意的只是借由老王妃寿诞,朝廷此次来人会带来什么样的变局。


第412章 喜事

    十一月初,燕北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这场初雪虽然下得不大,却是缠缠绵绵的连着下了好些日子,整个云阳城从高处看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城中的青石板路却 得很,不仅行人走路打滑,连马车也撞了好几辆。可能是因为最近这些日子来往于云阳城中的人多了起来,地面上的雪还没夯实了就被踩化了,即便专门负责内城安全的城防司每日都有派人打扫城内主要干道,地面上却还是总有一层雪化后留下来的冰渣。
  
  朝廷的人是十一月中旬来的燕北,听说因为路上遇上了连续不断的风雪,翻了一回车,耽搁了几日,所以没有赶在老王妃生辰当日抵达。
  
  虽然来得晚了,该来的却也还是都来了。
  
  太后和皇帝还是如往年那般赏赐了老王妃不少奇珍异宝当作生辰礼,随后又就世子去世一事表达了惋惜。
  
  世子去世之后,燕北王府便派了人去京城的,一面处理后续之事迎回世子尸骨,一面也有向朝廷讨个说法的意思。只是世子当日突然遇刺,虽然后来抓到了几个疑似刺客的人,那几人却是当场就自尽了,所以最后是死无对证。朝廷自然不会给燕北王府将责任推到自己身上的机会,所以到了最后,燕北王府想要向朝廷问责,也拿不出站得住脚的证据来,于是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但是燕北王府和朝廷之间的疙瘩是留下来了。
  
  这次来燕北的除了两个礼部的官员之外,还有几个太后和皇帝身边的太监和嬷嬷。等正事差不多了的时候,一个太监才对燕北王道:“太后娘娘身边的卢公公来燕北已经有一段日子了,咱家来之前太后还说了,让卢公公办完事之后回一趟京都,她老人家身边离不了卢公公伺候。”
  
  卢公公早就已经被萧靖西交给了萧顺,现在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在。没命了道还好,活着的话怕是已经生不如死了。
  
  燕北王府之前在给朝廷去公文的时候,曾经轻描淡写地提起过卢公公因欺君之罪已经被问责的事情。当时朝廷并没有立即回应。现在太后的人当着燕北王的面提出这件事情,也知道是太后尚不知情,还是知情了故意来找茬的。
  
  燕北王闻言挑眉想了想,然后四平八稳地问坐在他身侧的王妃:“他说的是哪个卢公公?本王怎么没印象?”论起耍赖犯浑,常年混迹军队的燕北王做起来毫无压力。
  
  太监:“……”
  
  王妃想了想。温声提醒王爷:“之前听靖西提起。前一阵子王府好像为朝廷处置了几个欺君罔上的太监?不过妾身向来不问外头的事,具体是什么情形也不太清楚。”王妃也打起了太极。
  
  燕北王摸着下巴点了点头,然后对那太监道:“本王一年到头难得在府中。芝麻小事向来不过问,这点事儿你还是去问我儿子吧。”责任推了个一干二净。
  
  太监嘴角抽了抽,实在是说不出话来了。
  
  倒是与太监一起来的一位一直没有出声的老嬷嬷说道:“不知二公子现在何处?奴婢这里还有一道有关二公子的懿旨,二公子若是在府中的话,能否出来接旨?”
  
  燕北王和王妃对视了一眼,还是王妃吩咐辛嬷嬷道:“派人去山庄将二公子找回来,就说是太后懿旨到了,让他回来接旨。”
  
  萧靖西是在一个时辰之后才回的府,在这期间。这几位太监嬷嬷都被领下去歇过一轮了,对于给萧靖西的旨意,萧靖西没有回来她们事先没有透露,因为王爷和王妃并没有特意去打探。
  
  等萧靖西回府之后,那位带着太后懿旨而来的嬷嬷才又被请了过来。
  
  当着萧靖西还有王爷王妃的面,老嬷嬷口述了太后口谕。就是要给萧靖西赐婚,赐的还是太后娘家的姑娘,颜家大小姐。
  
  燕北王和王妃听了太后口谕没有吭声,燕北王看了萧靖西一眼,还老神在在地喝了一口茶。
  
  萧靖西不慌不忙地道:“多谢太后抬爱。可惜臣已经有婚约在身了,婚期定在了来年九月。”
  
  老嬷嬷闻言不以为意:“有太后的旨意在,公子之前的那门亲事推掉便是,难不成那位姑娘还有颜家小姐的身份尊贵?”
  
  萧靖西笑了笑:“这……怕是不妥。”
  
  老嬷嬷闻言便有些不悦了:“这么说,二公子是想抗旨?”
  
  萧靖西坐在那里思考了片刻,然后朝着那老嬷嬷一笑:“论身份尊贵与否……不如嬷嬷来帮我计较计较?颜小姐是太后娘娘娘家的女儿,身份自然尊贵的很,与我有婚约的则是先皇嫡亲孙女嘉怡郡主的嫡女。萧家是李家之臣,要燕北王府无故悔婚,萧家怕是无法面对先皇。”
  
  老嬷嬷闻言一噎,顿了顿才道:“老奴不知道有什么嘉怡郡主,先皇的孙女,诸位公主郡主娘娘都在京都呢。”
  
  这时候燕北王出声了:“你一直在宫里,不知道也不怪。先皇临终之前曾给献王殿下留下过遗旨,赦免了献王并加封为河中王,嘉怡郡主就是河中王的嫡女。”
  
  老嬷嬷自然是知道这件事的,太后为了此事还大发雷霆,宫中谁也不敢提与献王或者河中王有关的事情,否则就会小命不保。
  
  “那圣旨……”老嬷嬷张口就想说那圣旨是假,可是她毕竟是宫里的老人了,才一开口就意识到话有不妥。献王手中的圣旨是真是假轮不到她一个奴婢来论,就连皇帝和太后也没有公开表示献王手中的遗旨是假的。
  
  老嬷嬷吓出了一声冷汗,看了燕北王一眼,不敢再造次了。
  
  燕北王也懒得跟个奴才计较言辞得失。
  
  老嬷嬷有任务在身,继续道:“如果这门亲事实在推脱不得……二公子到是可以效仿老王爷,娶两房,颜小姐也是个通情达理的名门闺秀。”这回这位老嬷嬷放聪明了,只说让萧靖西娶两房,也没说谁大谁小。
  
  燕北王点头道:“身为男子,三妻四妾倒是平常的很。”
  
  老嬷嬷闻言一喜。以为燕北王府要同意,正要再说几句,不想燕北王又叹了一口气,打量了萧靖西几眼,惋惜道:“只是本王这儿子怕是没这个福气。他自幼就身子单薄。能娶妻就不错了。娶两个?啧……没那个金刚钻还是揽瓷器活儿了。”燕北王摇了摇头。
  
  王妃:“……”
  
  萧靖西眼角跳了跳,也亏他城府极深,才没有让脸上的笑容崩掉。
  
  只是燕北王这么没脸没皮地犯浑。就连老嬷嬷也说不下去了。
  
  人家亲爹直接说自己儿子不行,身体状况驾驭不了二女,还让人家说什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就不是撮合姻缘,而是刻意谋命来了。
  
  最后太后身边的老嬷嬷败下阵来,只能想着回去请太后定夺。燕北王府这么态度强硬的要抗旨不遵,说实话,几个宫人也不敢在燕北王府里硬碰硬,毕竟还有卢公公这个前车之鉴在这里。丢了小命也未必能找到公道。
  
  朝廷来的人并未在燕北多留,第二日就启辰回京离开了云阳城。只是太后要将颜氏女赐婚给萧家二公子的事情,还是传了出去。
  
  燕北人听了皆是议论纷纷,只是众人都觉得若是朝廷一定要赐婚的话,萧二公子很有可能会效仿他祖父,娶两房。反正颜家女娶回来大不了当个摆设。颜家离着燕北十万八千里的,就算是想要为自家闺女撑腰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实在是没有必要为了这点小事情直接得罪太后和颜家,男人三妻四妾平常得很,何况是燕北王府的二公子。
  
  任瑶期自然也听到了外头的传言。就算她不主动去打听,因为她现在和萧靖西的婚约的关系,也有人主动将事情闹到她跟前来。
  
  于是这一日,任瑶期与李氏一起去参加一位老太太寿宴的时候,就听到园子里有人在议论此事。
  
  有一女子兴味盎然地道:“听闻颜家小姐是一位难得的大美人,因肖似太后娘娘年轻时候的模样,备受太后宠爱。只可惜我们都没有机会见到,不知道比起任家小姐的容貌来谁高谁低?”
  
  另一人道:“倒也不是没有机会见到,说不准她以后就能嫁到我们燕北来呢?到时候也是有机会见上一见的。”
  
  “对了,苏家大少奶奶不就是京都来的吗?听说她在闺中之时见过颜家小姐。你们若真是这么好奇,倒是可以向苏家大少奶奶打听打听。”
  
  也有人不服气道:“京都的姑娘就比我们燕北的好看不成?我瞧着任家那位就长得极好,听说还肖似当年宠冠后宫的宛贵妃呢。”
  
  “这倒也是,宛贵妃我们是无缘得见,不过贵妃娘娘当年那么受宠,想必在容貌上肯定要比……嗯,要强些。”
  
  任瑶期听了一会儿,她虽然没有故意隐藏自己的行踪,但是这几位年纪不大的姑娘聊得正兴起,压根儿就没有注意到她来了。
  
  直到另外一条小径上又响起了脚步声,又有几人朝着这边来了。
  
  然后任瑶期就听到,两拨人马相互打招呼的声音。任瑶期也走了出来,正要从她们旁边绕过去,却听到有人道:“咦?这不是任小姐吗?”
  
  现在任家三房已经从任家分了出来,任瑶华又出嫁了,所以众人便唤任瑶期任小姐,也不在称呼中加排行了。
  
  任瑶期只有停住步子,转身便看到叫住她的是孟家二小姐,她与这位孟小姐虽然说不上熟悉,却也有过几面之缘。
  
  任瑶期笑着点了点头,走过去与她认识的几位闺秀打招呼。
  
  之前还在议论任瑶期的几人脸上明显有些不自在,她们也不知道任瑶期有没有听到她们背地里的议论,倒是孟家二人小姐虽然之前也在场,却因为从头到尾没有说过几句话,脸上没有什么尴尬之色。
  
  “任小姐也来逛园子?”有人小心翼翼地问道。
  
  虽说任瑶期之前的身份并不算什么,但是从献王摇身一变成为河中王,任瑶期又与萧靖西有了婚约,众人看她的目光便不一样了。就算是大家闺秀,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当然,羡慕嫉妒恨的肯定不少。
  
  任瑶期颔首笑道:“正要去暖厅呢。”
  
  众人见她脸色如常,便松了一口气。气氛也活跃了一些。这几位姑娘年纪都比任瑶期要小上三四岁,平日里并不在一起玩耍,虽然偶尔也有见过面,但是现在任瑶期身份今非昔比,众人对她也多了些之前不曾有的好奇和探究。
  
  有性子活泼些的。就很自来熟地问道:“任姐姐平日在家喜欢做什么呀?我喜欢踢毽子。只可惜现在天冷了,长辈们一般不许出房门呢。”
  
  任瑶期笑道:“我怕冷,冬日里也只敢窝在房里看看书。练练字。”
  
  众人见她态度亲切好说话,便热络了起来。
  
  有人道:“我可不喜欢读书练字,可是母亲非逼着我练,说是怕我在来年的千金宴上出糗。”
  
  孟家小姐笑道:“说起千金宴,那可要好好请教一下任小姐了。她可是上一届的魁主之一呢。”
  
  云家的千金宴原本是两年一次的,却是从上一次任瑶期参加的那一次之后就没有办过了,不知道是因为当时出了事的缘故还是因为什么忌讳,直到不久前云家才放出消息说明年夏天会继续办千金宴,这些名门闺秀们都巴望着能在千金宴上露脸。得了好名次就能寻一门好姻缘。
  
  众人便围着任瑶期,请教她千金宴上的事情,任瑶期也都一一答了。
  
  有人道:“我之前还以为千金宴都不会再办了呢,听说还是云大小姐说服了云老太太和云大太太的。”
  
  “我也听说有不少人向云大小姐打听千金宴的事情,云大小姐的性子向来就好,便答应回去求求家中长辈。不想还真的成了。”
  
  “听说因为前几年千金宴没有办起来的缘故,明年的千金宴会比往年都要热闹几分呢,不知道是怎样一种盛况。”
  
  “到时候不就知道了,以你的家世定是可以拿到云家的请帖的。”
  
  任瑶期在一边听着她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千金宴的事情,没有插话。倒是听闻明年的千金宴是云家大小姐一力主张的时候。心里微微动了动。
  
  之后众人又说起了别的,任瑶期稍稍停留了一会儿,便告辞离开了。
  
  云家的千金宴似乎真打算大办的样子,之后的一段时日,任瑶期也总是听别人提起明年千金宴的事情。不过她今年并没有打算参加。
  
  就这样,很快就到了腊月,又到一年最为热闹的年节了。
  
  往年任家人过年都是回白鹤镇老宅的,今年因为任三老爷已经被任家除了族,他们这一房便不打算回白鹤镇了。于是离着年关还有老远的时候,李氏和周嬷嬷就忙着半起了年货来,生怕到了腊月里来不及。这还是她们自己过的第一个年,自然是小心谨慎得很,生怕出什么岔子,大新年的触了霉头。
  
  就在李氏带着任瑶期领着一干丫鬟婆子们准备过年的时候,雷家那边来了个消息,让李氏和任瑶期都是又惊又喜。
  
  任瑶华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了。
  
  任瑶华是八月成的亲,现在才刚到腊月就发现有了两个月的身孕,怎么不让人惊喜?
  
  李氏甚至喜极而泣:“谢天谢地,谢天谢地!今年要好好拜拜祖宗拜拜菩萨,让他们都来保佑我们华儿一举得男,母子平安。”李氏这一生,到了现在,若是说还有什么遗憾,那便是她没能给自己的夫君生个儿子。
  
  因为心里的这点歉疚,让她在任家的时候即便被方姨娘欺负到了头上来,也没有底气去反击。她对任时敏和任家始终是有愧的。
  
  所以现在听说任瑶华怀孕了,怎么能不为女儿高兴?
  
  周嬷嬷跟在李氏身边伺候多年,自然是明白她心中所想,当即也红了眼眶:“太太放心,我们两位小姐都是有福气的人,大小姐肯定能一举得男。”
  
  任瑶期也很是为任瑶华高兴,有了孩子,任瑶华就能真正在雷家站稳脚跟。
  
  高兴了半天之后,李氏又有些发愁:“华儿年纪轻,又是头一胎,雷家也没有个长辈找看着。我,我不放心。”
  
  周嬷嬷道:“想必大小姐派人回来告诉咱这个消息,也是想要娘家帮衬帮衬?这马上就要过年了,雷家想必也是忙不过来了。”
  
  按理说,怀孕不到三个月是不好传扬出去的。任瑶华性子虽然好强。却也是个知道轻重的,不敢逞强。
  
  经周嬷嬷提醒,李氏也想到今年也是任瑶华在雷家过的第一个年。她又是雷家的当家主母,雷家包括祭祀在内的所有事情都需要她住持,若是平时倒也罢了,现在怀了身孕,又不到三个月,任瑶华自己哪里撑得住?
  
  这么想着,李氏便坐不住了,起身道:“我得去雷家看看她去,有些事情我还得当面教导她一番。”
  
  周嬷嬷连忙拦住了李氏:“太太。今日时候已经不早了,不如过两日再去吧。奴婢还需要去准备些大小姐用得着的东西,到时候一并送去雷家才好。”
  
  李氏想着周嬷嬷说的也有些道理,便不再坚持现在就要去看望任瑶华了:“对对对,还要给她准备几个人。哎呀,不行。这到腊月了,我这里都忙得脚不沾地了,雷家想必只有更忙的。要不嬷嬷你先去雷家帮衬帮衬华儿吧,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可是家里这边……”
  
  李氏立即道:“家里有我还有期儿呢。你赶紧带几个得用的去雷家帮着华儿要紧。”
  
  周嬷嬷不由得看向任瑶期。
  
  任瑶期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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