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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想死-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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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风不起浪啊,肯定有那啥。
  于是,
  “主人,主人不好了…”
找上门
  
  天色还早——其实早不早都没区别,只不过这也不是用膳的点,绝尘宫一直以来的静谧就被撞破了,谢紫衣半坐起来撩开床边的垂帐,不悦道:
  “何等事情,让你们这样惊慌失措?”
  那些蔷衣侍女才由然一惊,觉得太过冒失,又不敢不说,斟酌了一下词,觉得这话还真不好开口,再说如果主人自己不介意,她们跟着急什么呀,对了这本来也跟主人没啥关系,为什么她们看到后,本能的就觉得有点气愤呢,华凌道长是湛罗真人的徒弟,又不是主人的。
  “…最新传来的,那个消息…”
  一个侍女说着,悄悄的用手肘碰旁边拿着江湖小报的那个侍女,其他侍女也跟着在后面不着痕迹的推她,于是那个侍女没办法,一咬牙,干脆直接说:
  “婢子们觉得,要赶紧拿来给主人看,于是就来了,惊扰主人,望请恕罪。”
  谢紫衣半信半疑的瞧了她们一眼,然后披了件外袍,漫不经心道:
  “呈来!”
  那侍女头低得只能看见盘桓髻上的攒珠金钗了,甚至都不能控制好动作,珠玉撞击发出清脆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托着那叠纸的手还有些抖,谢紫衣怎么能不起疑?
  看了外面屏息躬身,连大气都不敢喘的侍女们一眼,谢紫衣接过来,首先就被最大的标题惊到了,木然片刻后,居然第一反应是华山武林大会上果然该杀掉几个人的,不对,就不应该出来的,应该除了漠寒外,所有见到自己的玩家见一次死一次,这种符合系统逻辑的东西才有效!
  他跟湛罗真人的秘密,要不是被武林同道怀疑揭露的,反而是被这些玩家傻乎乎乱侃才发现的,那就真怄得没话说了。
  这都写的什么跟什么?
  看得谢紫衣拧眉,脸色变来变去,那个侍女更是吓得伏在地上好降低存在感。
  第二条,嗤之以鼻,都是低趣味的俗人,这都什么名字,漠寒被人喊这样的外号,也亏他还能若无其事的在江湖上混下去,不过反正是兄长的徒弟,估计漠寒就是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穿着女装也不奇怪,武当派出来的就是要有这样彪悍的神经才行。看湛罗真人就住了几天的绝尘宫,愣是把他的侍女都吓得一听到湛罗真人的名字就花容失色神情惨淡。
  如果不是懒得跟湛罗真人多说什么,谢紫衣真的要问他,你到底做什么了?话到嘴边,想起武当派那德性,又无语的咽下去了,他觉得他还是不知道比较好。
  说到漠寒,谢紫衣就不由自主想起上次华山。
  于是茫茫人世之中,就有这么巧的事情——偏偏漠寒是一个不但能练好两仪剑法,也对合招甚有天赋的人,或者这不能叫天赋,他跟湛罗真人能用两仪剑法,游戏设计师的说法是数据设定,当然九州系统的解释是双生兄弟,剑法练得好才叫天赋,但能跟武功相差很大的人合用这套剑法,也许,这叫做默契?
  就是这么奇妙的一件事,有人能一遍遍越来越准确猜对你的下一招。
  仔细想来,这应该是威胁才对,为何却没动杀机,反而甚为欣喜?
  是了,还是原先的想法在作祟:一定要有一个能用两仪剑法且可合招的人,这样无论九州的主线剧情最后的结局,是他死,还是湛罗真人死,这世上仍有一个能用这套剑法的人,这样,死去的那个人不会为之牵挂,活着的人也不会有危险——系统不会有无缘无故的设定,一定有需要这套剑法才能解除的危机或者窘境,但它什么时候会来,却是完全说不准的。
  虽然依漠寒的等级,剑法要配合完美仍然是很遥远的一件事…
  谢紫衣怔怔出神,那些侍女有些挨不住,你看我我看你。半晌才有一个人怯怯出声:
  “主人,晚膳要用么?”
  “传吧。”
  谢紫衣漫不经心的将江湖小报往檀木几上一放,伸手示意侍女取来衣服,一时侍女们忙碌着端来银盆与手巾,漱口香茗的,还有小心翼翼来挽发束冠的,所有人都很有眼色的谨慎着,完全没想到,她们家主人还根本没看到最后,最关键的那行。
  谢紫衣还在想漠寒。
  那的确是很巧合的一件事,偏偏就是最早认识自己的那个人,最初让漠寒来武当派,不过是一个消遣,又或者他谢紫衣恩怨分明,一饭之恩虽然不算什么,不过以一个武当派,也足够回报他了。谢紫衣那时根本没想到湛罗真人会直接将他收为徒弟,最有趣的是,自己正好到了南岩观,武当派的武功谢紫衣还会什么,只有两仪剑法。
  大约湛罗真人开始也没想到要教漠寒两仪剑法。
  不,或者说两仪剑法就是武当再普通不过的剑法,如果不是这个巧合,根本不会故意督促漠寒反复往死里练这这套剑法。不过说到底,他们兄弟两人总归是想到一块去了,上京城的时候,还琢磨着在没有找到比漠寒更好的那个人之前,是要死死盯着他的,一个希望,总不能轻易放任它滑走。
  “主人,主人你不要生气。”
  半晌没动的谢紫衣,听见侍女这么小声的劝慰,皱眉,被打断思绪有些不悦,但他这个神情更是刺激了他的侍女似的,原来只是一个人说,现在好几个人都来劝他。
  “主人,其实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是啊,我觉得狄掌令比华凌道长好。”
  “主人你别听她的,狄掌令才叫可怕。”
  “什么呀,我只是说,没了华凌道长,主人的消遣多了,他一个小小玩家,有啥可稀罕的。”
  “对啊,华凌道长除了是个好人之外,什么也不是。”
  最后,一起怯生生的看着谢紫衣,齐声道:
  “其实江湖传言,不一定是真的。”
  谢紫衣眉越皱越紧:“你们在说什么?”
  侍女们全部一怔,垂头噤若寒蝉。
  “尔等今日怎么这般古怪?”
  “……”
  “算了。”谢紫衣也没仔细想,直接就出了房门,直到吃了晚饭,想完了心思,实在没什么事可以做,于是在快到第二天清晨的时候,某人回房挥退侍女,拆散了头发解了外衣,忽然看到几上那叠江湖小报,想着反正无聊,哪怕再荒诞的东西,打发时间也是好的。
  结果,下一秒。
  “咳咳咳——”谢紫衣被自己呛到了,不敢置信的看着手里的那行字,连呼吸都停顿了,不要问他在想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脑子里一片混乱,气息不定脸色发青,直接下意识就吼了一声:
  “来人!”
  不一会,门外立刻传来侍女小心翼翼的问:
  “主人?”
  谢紫衣又把下面那段细细读了,越看越没来由的一阵恼怒,手都有些微微发抖,门外侍女又怯怯唤了一声,谢紫衣忽然不知道问什么好,“尔等都看过了”“你们昨日这么反常就是为了这个”“还江湖传言不可信”…好吧,江湖传言。
  定下神来,觉得这实在也不太可能,湛罗真人毕竟是那样脾气的人,估计他对于情情爱爱,不屑一顾,更喜欢玩弄人甚至一个国家在指掌的感觉,漠寒有什么能让他看得上的?除了两仪剑法练得不错,为人还可以…等等,他为什么要想漠寒的优点?
  漠寒,与他并无关碍。
  只是…
  只是他跟谁一起都无所谓,却不能是湛罗真人…这当然不是师徒名分,那是他武当派的家事,与他谢紫衣何关?只不过两仪剑法…是了,两仪剑法漠寒不止是能与他合招的。
  这种不是滋味的心绪就算找到了理由,谢紫衣仍是沉吟良久,才对外面等得战栗失措不知道怎么办的侍女道:
  “传令下去,这些消息,必须第一时间到我手上。”
  “喏!”那侍女如蒙大赦正要退下,忽然又听谢紫衣道:
  “现在,立刻,去追寻有关的传闻从何而来?”
  于是几天后。
  热气氤散,白玉雕砌的池壁随着涌动的水波沾上了几片雪白的栀子花瓣,金猊小炉放在屋角的架子上,落冉香如浮华甘露般浓郁的味道在水气里反而不甚分明,浴池里都是蒸腾朦胧的水雾,有两个侍女跪在池边,持了犀角梳一遍遍为谢紫衣梳洗湿漉漉的长发。
  旁边则是捧着盛着香露的瓷瓶以及干净缎巾的几个侍女,她们全都穿着浅红色的单罗衣,不是繁复华美的宽袍广袖,手腕上的镯子与衣上的配饰也全摘了,赤足,袖子也挽得高高的,露出白皙的手臂。
  漆黑乌丽的长发在水波里微微漾开,飘浮交缠着像是光亮可鉴的上好绸缎。
  谢紫衣纵然背对着这边,门口隔着鲛绡垂帐多了一道躬身行礼的身影时,仍然觉察到了,他从池水里抬起手臂,语气里听不出喜怒,好像只是冷淡的问:
  “有消息了?”
  “是,主人…”
  “那么今天接到的那份江湖小报,又说什么了?”
  几个贴身侍女都没来由的心里一跳,还好手都没抖,这时站着不动的就走运了,在为谢紫衣洗发的两个侍女只能屏息,小心放慢动作。
  外面那个侍女抖得更厉害,原谅这种东西又没封口,一眼就瞥上去了,她本来也好奇,就更没忍住,结果看了之后她就后悔不迭,至少现在不会吓成这样。懵懂着念一遍,或者理直气壮的说婢子没来得及看,多好。
  “嗯?”
  “是…是华凌道长与一个少林的和尚,还有一个酆都教的副舵主…呃,这是酆都教传出来的消息,江湖小报上写了芩教主听说后,就说…”
  “说什么?”
  “…说不管什么情况,也不管啥名门正派,酆都教所属的人,居然被少林和尚抢走什么的,是可忍孰不可忍,要那个副舵主把华凌道长抢回来…”
  “啪!”
  水波撼动,抛飞出的水花洒了最近的两个侍女一头一脸,但她们停下动作,不敢出声。
  谢紫衣拍了水面一掌后,顿了顿,半晌没动静,再开口时声音已平静如昔:
  “那个少林和尚是谁?”
  “…就是上次江湖小报写的那个什么萌萌大湿,呃,对了主人,好像就是上次狄掌令一起抓过来的,眼神特别不正经的那个胖和尚。”
  谢紫衣也想到了,不觉皱眉:
  “那个酆都教的副舵主又是谁?”
  “这…上面没说。”
  “五月初五之前,给酆都教芩坠玉发紫帖。”
  “…喏。”这好像是芩教主第二次接了吧,希望这次她也那么好运气。
  就在外面那侍女退下,好半晌都谢紫衣都没再说话,侍女们再次小心的忙碌起来,只有柔和的水声与落冉香燃尽的残余,就在气氛稍微有所缓和的时候,帷帐外忽然传来脚步声与侍女慌乱的叫喊:
  “狄掌令,不可,主人眼下不太方便见您。”
  “狄掌令,你这样一间间闯进来找,婢子们如何交代?”
  谢紫衣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已经听见了外面狄焚雪的声音:
  “狄某才不等,像上次那样,等紫衣来见我,都一个多时辰过去了,我自己去找他,怎么了,他是要多大架子,我今天的卦是诸行不利,我还磨叽啥我要赶紧把麻烦送到我就走了——”
  “不,狄掌令真不行,不是婢子难为您,是主人他,他…”
  “他怎么了,没起床,还是跟哪个美人在说笑?”
  “咳咳!”怎么还有漠寒的声音?
  然后就是交手过招的混乱,明显几个侍女一起动手,也不可能拦得住狄焚雪,于是门口垂帐一掀,狄焚雪脚下一滑,还好轻功好,才没被地上的水害得摔一跤。
  狄焚雪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情形,然后以手扶额扭过头去:
  “我为什么就没信卦象呢,诸行不宜啊!”
  说着转身就将呆滞在门口的漠寒往后拖,这时跟着进来的侍女惶恐无比的请罪:
  “主人,婢子们无能,狄掌令他带着华凌道长…还,还抱着一个孩子找上门了…”
  ——喂,你们真的不是被江湖小报害得变成标题党了么?
道行不够
  
  哪一种武侠小说里,都盛行洗澡的时候被人闯进来,不过通常情况下那并不是啥大不了的事,因为看不到多少啊…绝尘宫的浴池非常大,而且水雾笼罩,热水上漂浮着不少栀子花瓣,就算是武林高手目光犀利,但也没超能力不是透视眼,站门口就能隔着水面看全景,更别提漠寒前面还站着一个狄焚雪了,能看到光裸的肩背那还是谢紫衣听到他们进来后回头…
  于是漠寒两眼发直的被狄焚雪硬拽了出去。
  这情形,真的很诡异。
  所有侍女都这么莫名的觉得,按照常理来说,的确这么进来很失礼,但你进都进来了,掉头那么狼狈的出去,好像躲避什么,她们也没跟主人做什么外人不能看的事情啊。
  ——你们不懂,这次狄掌令真的尽了做好友的那啥义务。
  最最诡异的是,孩子,孩子啊,九州开服一年还没有,再说没听说过数据跟数据,不不,玩家跟数据,又错了,不管哪一种,都没道理能刷新出小孩子。
  难道是半路捡的?可半路捡的带进绝尘宫干啥呀,还跟狄掌令一起上门。
  不用说,谢紫衣跟侍女们一样,是一点摸不着头绪。
  面无表情的挥退侍女,谢紫衣起身,拭去水珠,穿好衣服,在九州里内功高好处有很多,其中一条就是可以不用电吹风(…),所以走出来的时候,自然头发是散的,往平日里最习惯待着的木榻上一坐,也不斜倚后靠了,这就是不出声在等漠寒或者狄焚雪随便哪个,给个说辞呢。
  至于那些荒诞的谣言,没谱的有些太过,确不足信。
  所以说,毁灭谣言的一种办法就是夸大谣言,越不靠谱越添油加醋,直到思维正常的都知道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最初的谣言谁还记得,还有多少人信?
  但是——
  漠寒偏开眼睛,就算没看见多少,但刚才那幕怎么都在他眼前挥之不去——缓缓滑落的水珠,一向冰白的肤色被热水熏得些许淡红,以及雾气里氤散在水面池边的逶迤长发,纠结成丝,既不分明,却又…
  “道长?华凌道长…咳咳,狄某叫你说话呢,你神游太虚了?”
  “呃?”说什么?
  “还能说什么,你手上的那个麻烦呗。”
  狄焚雪戏谑的瞧他一眼,然后就走过去将孩子抱了,像塞包袱一样塞给谢紫衣。
  “拿着,你徒弟的女儿。”
  “…这是男孩。”谢紫衣没动,他身边的侍女立刻小心翼翼的接过。
  “狄某不信你没听到系统提示啊,这是‘淮洛郡主’,就算黄山宗是正道嫡首,出过七位武林盟主,也不管帮皇帝养孩子的,这种大麻烦我可是沾都不想沾,那些人不知道该找谁,狄某岂能不知?这不,一了百了,料想那些朝廷走狗也找不到绝尘宫来。”
  “我倒是很愿意让你把刚才那句话在湛罗真人面前复述一次。”
  “哎呀,为好友当两肋插刀,你怎么能插我两刀?”
  谢紫衣不置可否,只瞥着漠寒问:
  “那华凌道长,与此事又有何相关?”
  “麻烦他捡到的,这挺好的,他师父惹的麻烦果子正好他捡来送给你,太合先天命数了!”狄焚雪拍桌大笑,不过那表情让谢紫衣怎么看怎么觉得蹊跷。
  “绝尘宫虽然大,不过偏偏少你狄焚雪那一间。”
  “我懂我这就走!”狄焚雪摸着袖角笑得若有所思,诸行不宜嘛。瞥几眼那些在边上表情古怪的侍女们,嗯,她们倒是挺有意思的,下次不妨还来逛逛,整天在太平镇对着那群上蹿下跳的调皮鬼,都无聊透了。很好,可以仰天大笑出门去,甭管那小道士了。
  要是被谢紫衣发现他的心思,估计那小道士…呃,至少也得死上好几回。
  如果不说,这么闷着,多痛苦~
  痛苦好啊,没有人挣扎郁闷给狄某看,狄某怎么能开心得起来呢?
  于是所有人或明了或莫名的看着狄焚雪扬长而去。
  心知肚明的那个是漠寒,对于明摆一副你挣扎吧你扭曲吧,我等着欣赏呢的狄焚雪,难道还要感激涕零么,好吧,至少那个以武会友差点把他蒙骗过去,漠寒就在心里嘀咕,31级,怎么可能简单就升上去,九州越到后来,升级就越难,就算武功高,但20级打一群流氓,跟你70级打一群50级的三流高手是天差地别的两个概念。
  漠寒不知道,他那几天简直成了九州论坛下注开赌局的对象。
  呃,对了,还有留在太平镇的迟素斋,他们两个简直是比赛玩蜗牛爬玻璃,啥,没听懂?就是升一级随即掉两级,再升两级掉一级,五六天来一旦上线就不断重复这个过程,不由让许多玩家纳闷,这俩二货又去干啥了,怎么来了这么纠结的一幕。跟别人说其实他们不同路,没在一块混都没人信。
  所以仍然69级的漠寒表示,其实他已经70级十几次了(。_。)
  到最后他一日数战,对战反应跟招数精妙程度是翻倍的往上涨,但毕竟水平还有限,于是死了又死,实在没办法,才说狄掌令五天了连80级都遥遥无期更别说100级了,你要是耍人适可而止吧。
  狄焚雪惊讶的一笑,然后说,原来道长知道啊,嗯嗯,令师湛罗真人信上说的没错,你果然很有趣。
  (喂喂这就是损友么,连这个都带分享的)
  —— 朝廷的兵马到现在都没个影,估计是被国师大人按下去了,既然捞不着大鱼,这就上路罢,啥没100级要怎么进去,你又不是挑战模式进副本,要啥最低级数,抱着那个孩子就成了,就算没15级如果是被皇帝或者别的高级NPC带着特殊任务情况下不一样能进京城,不过就算把孩子抢了抱走也进不来第二次哦,别把这小娃娃当成通关利器——黄山宗掌令大人就是这么笑眯眯说的。
  现在他甩手走人,虽然绝尘宫与南岩观在武林高手眼里也就楼上楼下的区别,但森森的现实是那么高的悬崖,虽然有极细的铁索在崖壁上,不过以漠寒的武功,还是很成问题的,他不能不认真思索他到底要怎么上去?
  “近来甚好?”
  谢紫衣在狄焚雪走后,半晌这不咸不淡的一句话,让漠寒一怔。
  这是啥情况,一般不都问“近来好不好”,还有这种反问里的诡异味道是肿么回事?
  由于最开始打交道时,被谢紫衣那些正经得不能再正经的话狠狠打击过,所以漠寒根本就不会往他自己希望的那个方向想,所以后面的结论就不奇怪了。就是他是实力太差,被嫌弃了。
  好吧,时间会证明一切的…
  到了80级以上的NPC,果然是九州江湖里最明显的一道分界线,哪怕只是81级都甩虎牙帮主一截,实力对比明显不说,漠寒单对单也许还能磨个几百招然后不那么惨的败掉,万一小失误或者分神,重生是铁定的,于是这场以武会友成功的让江湖大多数人对少林武当的所谓后起之秀(玩家)嗤之以鼻,不过如此,短时间内不构成什么威胁。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漠寒的武功就在那里,有这个级数基本都快到头了。
  “那个,我能不走吗?”
  走江湖是梦想没错,但风餐露宿披头散发,衣衫破烂才跟梦想没关系!嗯,就是因为这个理由,不是别的,说谎话什么的首先要骗过自己才成,不然这些武林高手目光如炬,稍有不对就看出来了,漠寒真心觉得自己没得混了,湛罗真人与狄焚雪接二连三看出来这件事对他打击不小。
  面对漠寒那貌似诚恳正直到不行的目光,谢紫衣忽然觉得有点不是味。
  一时想不出来是什么原因,不过难得却感到愉快,于是漫不经心说:
  “如果你明天上线还在这里,没被系统踢出去,那你爱赖不赖,绝尘宫不缺你一个,就算大家都少吃一口,都足够饿不死你了。”
  “……”
  漠寒无声的看着周围的侍女纷纷以袖掩饰,瞥着他偷笑。
  “梁…不,其实我跟你说话,总要有个称呼吧?”叫紫衣百分百会想起师父跟狄焚雪那两家伙,再说还没到那一步,唔,千万不可操之过急。
  侍女端来茶盏,谢紫衣连碰都没碰,只拿起上好的苏绣缎子细细的擦拭手指,整得某人瞧得目不转睛,但问题是周围没谁发现不对,连谢紫衣自己也没多想,只是随口道:
  “你以前的称呼就挺好的。”
  “梁先生么?”
  漠寒一边说,一边默默在心里吐槽自己,他又不小心想歪了。
  “其实,我…我也姓梁的,我上次说过。”
  “那又如何?”谢紫衣将手巾扔在侍女手中的银盘上,恢复了习惯性的往后半靠的姿势,沉吟了一下,然后才说,“你日后会知道,其实我也不姓谢。”
  “咦?”
  “很多事情,是没有道理的…”比如他为什么是九州游戏里的一段数据,每个拥有自我的思维都会疑惑,‘我为何是我’,虽然出现是不能选择的,虽然看似未来是虚无缥缈的,但还有一个主线剧情,也就是狄焚雪最爱神神叨叨念的命数,悬在头顶上。
  ——你可能做任何事情都会导致不幸,包括你什么都不做。
  很多事情都是没道理的…漠寒也莫名的惆怅了,他已经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能冷静的排出一系列计划,尽管到后来肯定还要不断修正,但脑子里还是会时不时冒出一个声音对他说,你丫真是傻缺了,神经病,喜欢什么虚拟数据啊,这跟沉溺游戏没有什么两样,反正都算走火入魔,肯定是一时冲动,也许过两年遇到别的人,也会有这种感觉。
  不,当真正喜欢上的,会不停的有某个更强烈的声音对你说,就是这个人,不可能再有别人了…也罢,时间才是真正强悍的东西,能证明一切,也能洗涤所有,任何申辩动摇都抵不过它。
  于是漠寒很认真很严肃的问:
  “有吃的么,下山崖的时候失足了一下,把几乎一大半的生命值都摔没了。”
  “……”
  侍女们无声的轻笑,见谢紫衣没有反对的意思,后退,去膳房翻翻还有什么能吃的东西,唔,华凌道长就算百般不是,至少他在的时候,主人肯定是能想的起吃饭这么一回事的。
  一时房间里空空荡荡,就剩下他们两人,连孩子也被侍女们抱走了。
  “我并不想等太久。”谢紫衣隐晦的指漠寒的等级。
  “…我保证不让你等太久。”漠寒觉得这种对话再继续下去,他一定会精神分裂。一个是不由自主遐想的,一个正经认真的讨论问题。
  “以你的实力,我很难相信。”
  “我需要找个地方把玄岳绵气练到登峰造极。”练内功无聊?没关系,待在这不走怎么会无聊?
  谢紫衣敏锐的觉得这跟之前差不多的对话有些不对,可到底是哪里奇怪?他默然良久,根本没有注意到随着他的动作,外袍领口稍扯略斜,因为根本没想到会有人来,侍女最初为他准备的衣服并不是层层叠叠异常繁复的那种,随后狄焚雪闯进来之后,他就随手拿过穿了,衣裳单薄武林高手会觉得么?但他对面的漠寒不是这么想的!!
  淡淡的晕红还染在脖颈上,呼吸间微微起伏,有一缕乌发正好贴着喉结没入衣领里——
  谢紫衣莫名的看着对面漠寒两眼发直后突然一手捂脸猛扭头。
  然后,空气里传来就有淡淡的血腥味。
  这时鱼贯而入端来菜肴膳品侍女也纷纷面带疑惑,然后全都忍着笑,递过帕子手巾什么的,让漠寒擦冒出来的鼻血,不然可怜的华凌道长就只能一直捂着脸找水洗了。
  ——就知道九州被砍会冒血,但没听说过有这种拟真效果,一翻生命值,靠,还真往下掉了几点。还好刚才剩的不是血皮,不然要就这样死了,才叫憋屈,一级不算什么,但再也进不了绝尘宫这是关键啊关键。
  在这手忙脚乱的混乱里,谢紫衣不动声色的看着,直到漠寒厚着脸皮随便吃了点东西,又拿了几个翡翠虾包胡乱说了几句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啥的理由,狼狈离开很久很久之后,侍女们小心翼翼问桌上的膳食要不要撤了再换的时候,谢紫衣才缓缓站起来,喃喃自语:
  “难道?”
误会?
  
  几个侍女没听清,茫然不解,却又不好让主人再说一遍,只好端了冷掉的东西出门,只剩下谢紫衣怔在那里出神,眼神游移不定,光线照在空荡荡的大殿里,有些渗人。
  然后谢紫衣忽然唤他的侍女过来。
  “主人有何吩咐?”
  “把最早的那份什么江湖小报拿来,我再看一遍。”
  话说梁爽赶着下线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一摸脸,呼,还好现实里是正常的,不然万一被死党看到了,还真不知道怎么蒙混过去,这是三月,又不是秋天,哪来的火气大。
  仔细想了又想,应该没有被怀疑吧(才怪)。
  寝室里另外两个室友也买了全息头盔,正是最兴致勃勃的时候,梁爽关了电脑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打工去,还甚是纳闷的瞧了去上课的秦独岸空荡荡的桌面一眼,然后一路走到寝室门前,正要拉开门的时候,发现门板靠里贴着一张白纸,上面用极大的字体写着:
  “青椒炒饭你丫的今天晚上要是敢再忘给我试试!!”
  梁爽默默的将这张纸从门上撕下来揣进兜里,真的在看到那瞬间就有种“果然找到你了”的囧。于是心定定的下了宿舍楼,骑上那辆很旧的自行车,奔向那家港式茶餐厅。
  这天是周五,茶餐厅的生意比往日好,多了一些小情侣,也有出门聚会的闺蜜。
  不过一般这些人不会选择港式茶餐厅,有咖啡店或者西餐厅更好的选择,不过也有可能是别处没位置,大学城附近这样的店都比较火爆,价位也算不上太高,很少有人专门上这里吃广式蒸饺什么的,真正谈大生意的是会去高级会所的,那里消遣娱乐一应俱全,或者高尔夫球场。
  梁爽的工作很简单,无非是递菜单,传菜,除了没得坐必须一直站着外,手上也要有点小技巧,然后就是察言观色,这世上总有一些人是不太好说话的,要求也莫名其妙,不过总的来说只要不是某某中毒过深,是不会以为有什么纨绔子弟强拉女生喝茶这种事,就好像校园勒索,除非那个男孩特别畏缩没用,不然一般不会有混混去敲诈,当然校园风气不好那另当别论。
  梁爽端了两杯果汁勾兑的鸡尾酒送过去后,忽然听到那桌坐的女孩问他:
  “你是XX大学的吧,我们坐一趟火车来的。”
  他一抬头,发现的确有点眼熟,好像是这学期来的火车上坐他跟陈墨对面的有些胖的女孩子中的一个,于是他笑了笑点头,就走了,这本来也没什么好谈的。当然如果陈墨这小子在边上,一定会笑眯眯的顺势搭讪上去,梁爽他不是不会,而是——算了,即使这个女孩是他一贯欣赏的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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