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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骨香,致命嫡女-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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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那婆子的禀报,瑾嬷嬷的脸上似乎也有些踌躇,仿佛不知道怎么对着黄氏开口。

“老太太,三小姐来了。”

可是想了想,最终还是走到黄氏身边在她耳边轻声道。

“来了就让她进来,外头太阳大,莫要中了暑气。”

如果说,先前黄氏对于云拂晓的感情是纯粹的祖母对于孙女的疼爱的话,如今便更多了一种将云拂晓当成一个可塑之才来看待了。

“可是……”

瑾嬷嬷的表情忽然之间就变得有些古怪了,支支吾吾的开口望着黄氏。

“有话就说,吞吞吐吐的我也猜不到你要说什么!”

瑾嬷嬷跟在黄氏身边大半辈子了,黄氏很少看见瑾嬷嬷这样,皱了皱眉催促道。

“听下人说,三小姐从芷兰院开始就三步一叩首朝着福寿院过来,到如今已经快有一个时辰了。”

虽然云拂晓和黄氏的院子都在南苑,但是两者之间的距离实在是不近。

“怎么回事?”

这回不但是黄氏,就连坐在下首的李姨娘和云扶摇也是面面相觑。

这云拂晓演的是哪一出啊?

“听三小姐身边的***说,三小姐是来给老太太请罪的。”

“请什么罪?”

黄氏倒是真的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这些日子云拂晓独掌府中中馈,似乎也没有听说她犯了什么大错,怎么突然就这么严重的要来请罪。

李姨娘和云扶摇也是互换了一个眼神,她们都从对方的眼神之中看到了欣喜。

既然这个云拂晓自己送上-门来,她们自然那要加把劲,就算是动不了她,也要把那府中中馈夺过来。

只要云拂晓卸了这府中中馈,大房韩氏在别院养病,二房苏氏重病未愈,三房并不在帝都,四房莫氏根本就是个病秧子,三百六十天有三百天是躺在床上的。

到时候,论起资历来,这中馈极有可能落在李姨娘的身上。

“哎呀,让她进来再说吧!”

黄氏见瑾嬷嬷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叹了口气,挥挥手让她先把云拂晓叫进来再说。

不一会儿,***便扶着云拂晓走了进来。

今个儿的云拂晓一身素衣,卸下了所有的钗环首饰,额头上还带着血迹,俨然是已经将头磕破了,嘴唇霜白,似有脱水的迹象。

“到底什么事,把自己弄成这样!瑾嬷嬷,去请太医过来,先把头上的伤治治。”

吩咐瑾嬷嬷给她喝点水,免得话还没说就晕过去了,看着如今站都站不稳的云拂晓,黄氏心疼的紧。

“回老祖宗的话,拂晓是向老祖宗来请罪的,拂晓知情不报,任由父亲胡乱来,实在是有罪。”

喝了些水,云拂晓喘了口气,只觉得心口隐隐作疼,依旧还是有些闷,忍着不舒服,对着黄氏跪了下来。

“你父亲怎么了?”

黄氏知道云博远有些日子彻夜不归了,以为是他犯了什么糊涂事,当即也紧张起来。

“拂晓看着连月来父亲总是夜不归宿,担心之余,便派人去追查父亲的去向,这本是不孝,此为一罪。”

听到这里黄氏的面色有些凝重起来,却没有说任何话,只是等着云拂晓接下去。

“当知道父亲是去了母亲养病的别院,母亲正在养病,这本是于理不合的事情,可是拂晓却知情不报,此为罪二。”

听到这里,黄氏的面色微微缓和起来,虽然云博远在韩氏别院养病期间与之欢好的确于理不合,可是云博远向来宠爱这个妻子,黄氏也能理解。

“前些日子大夫查出母亲有孕,拂晓担心家中人多有私心害怕有些人不愿让母亲平安生下孩子,便没有告诉任何人,让母亲仍在别院静养,此为罪三。”

当听到韩氏有孕之时,黄氏脸上的最后一点阴霾都散开了,只剩下兴奋和希望。

一定要是个孙子啊!

黄氏此时心中这样希望着。

“直到前些日子,因为下人照顾不周让母亲不幸跌倒,险些流产,不过幸而颜神医妙手回春,此间已无大碍,只是不能再动胎气,拂晓深知是因为自己安排不周才让母亲险些遭遇不幸,此为罪四。”

当听到韩氏跌倒的时候,黄氏面色灰白,霍得一下竟然激动的站了起来,直到听到已无大碍这才缓缓的又坐了下来。

“还请老祖宗责罚。”

云拂晓对着黄氏再次磕头,额头上原本已经凝固的伤口再一次被撞裂了,新伤加旧伤,殷红的血迹布满了额头。

“老太太,家法不可破,云家威严不可破!”

李姨娘眼看着黄氏就要开口,急声开口打断了她,两顶大帽子当即扣了下来,让黄氏也不禁做了下来,犯难起来。

又是他!(来的是谁呢?嘿嘿~)

“老太太,家法不可破,云家威严不可破!”

李姨娘眼看着黄氏就要开口,急声开口打断了她,两顶大帽子当即扣了下来,让黄氏也不禁坐了下来,犯难起来。

诚然云家的家法在那里,却不说后面几条,就是第一条,云拂晓作为女儿擅自做出跟踪父亲的事情便是犯了大罪!

论家法处起来,便要收二十杖刑。

云拂晓到底是娇娇弱弱的稚女,恐怕这二十杖若是真的下去了,到时候半条命都要去了轹。

更何况……

如今韩氏有孕,动不得胎气。

而云拂晓一直是韩氏心尖子上的宝贝,若是让她知道了云拂晓受了刑,万一一不小心……酤。

那可怎么办是好?

而且,虽然云拂晓说的隐晦,但是黄氏是什么人,早就已经猜到了凭着韩氏这样细心的人是不会轻易摔倒的,想必是有人做了什么手脚!

既然是这样,那她更加不放心将韩氏一个人放在别院里头了。

云家的子孙绝不能流落在外!

“既然玉凤身怀有孕,若是如今还在外头对云家也是面上无光的事情,派人挑个良辰吉日,接回来吧。”

黄氏避重就轻,似乎将云拂晓犯禁这事忘记了一般,对着云拂晓招招手,笑着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

“瑾嬷嬷,你去拿黄历过来,让拂晓同和挑个良辰吉日,也好将她母亲接回来。”

既然黄氏都这样说了,云拂晓自然明白她是打算前世不提了,自己自然也不会笨到硬是要黄氏说出个所以然来,起身便朝着黄氏走去。

李姨娘眼看着这事就要这样揭过去了事了,一时沉不住气,霍得一下就站了起来。

“老太太……”

李姨娘刚要说些什么,就偏在这个时候一个婆子掀了帘子急匆匆的走进来,跪倒在黄氏的面前禀报道。

“老太太,刚才门房来报,说是四王爷带着些补品来看老太太了。”

“四王爷?”

黄氏没想到这个时候他回来,有些怀疑的皱起了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南宫涉?

此时不但是黄氏,就连云拂晓也蹙紧了眉头。

这个时候,他来这里干什么?

前些日子她已经说的很清楚了,难道这人还不死心?

忽然,云拂晓转头瞥见了云扶摇嘴角勾起的一抹毒笑,虽然只是转瞬即逝,但是仍旧被她捕捉到了。

扫了一眼所有人,云拂晓发现在座的人都对南宫涉的到来很是惊讶,唯有云扶摇不是。

难道这事又和云扶摇扯上什么关系了?

“还不快将人请进来,难道要让贵客空等着不成?”

既然南宫涉来了,又是带着补品来的,必然是给黄氏的,如今云博远不在家,黄氏自然是要代为接待。

那婆子听了摇着肥胖的身躯,急急忙忙的掀了帘子又出去了。

不一会儿,便见那婆子掀了起帘子,一道海蓝色的身影缓步走了进来,正是南宫涉。

“见过四王爷。”

在座的除了有诰命在身的云老太君之外,其余的都起身给南宫涉请了安。

南宫涉面带温润笑意,抬了抬手。

“我不过是听说老太君这几日身子不适,所以就来看看,不必如此客气。”

既然南宫涉来了,云扶摇当即就站了起来,将最上首靠近黄氏的位置让给了他,自己坐到了下首去。

倒是云拂晓起了身之后,便再也不看南宫涉一眼,转身就朝着黄氏的身边走去。

南宫涉其实一进来的时候,就已经看见了云拂晓,当见到她额头上带着血迹的伤痕之时,心头没来由的一紧,似乎有一块大石头紧紧地压着一般,让他难以喘息。

那种名为心疼的东西慢慢的从心间弥漫开来,带着涩涩的苦味,是南宫涉从未尝到过的。

然而,当云拂晓一如以往一般对他视而不见的时候,心头扬起的怒火再一次覆盖了那种心疼的感觉,将最后一丝怜悯都燃烧殆尽。

“三小姐是怎么了?伤成这样?”

南宫涉佯作关心一样开口问道。

然而之后云拂晓知道南宫涉真正的意图,这个人今日来这里恐怕也不是偶然的吧!

深深地望了一眼云扶摇,心中不免冷笑:前世这两人到了最后是走到一起了,看来今世他们之间的缘分也不断啊!

这当真是天生一对!

“不过是小伤罢了,多谢四王爷关心。”

云拂晓对着南宫涉纳了一个万福,随即便坐在了黄氏的身边。

蓦然之间想到了那日南宫涉警告自己的话,云拂晓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带着几分挑衅的意味。

本王给你时间考虑,希望你到时不要再选错了!

想来今个儿南宫涉是为了让自己明白,若是没有他的保护自己的下场会有多惨吧!

“三小姐又何必说谎,您一个大早就三步一叩首的从芷兰院到福寿院过来,恐怕可不是‘小伤罢了’而已吧。”

李姨娘忽然冷笑一声,尖着嗓子语气之中带着明显的刻薄,就算是坐在最上头的黄氏听了,也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这李姨娘显然就是想要借着南宫涉在这里,黄氏不会坏了云家的规矩丢了云家的脸,想要借此来严惩云拂晓!

云拂晓见李姨娘竟敢这般猖狂,不由得蹙紧了眉头。

看来如今李姨娘已然是和南宫涉结成一党了,依仗着南宫涉是自己的靠山,宫中还有南宫涉的母亲全妃作为靠山,所以才敢说出这样的话来。

若是平时,即使李姨娘找到了这样好一个打击云拂晓的机会,也不敢这样贸贸然的开口。

毕竟,黄氏是要面子的人,李姨娘这样在外人的面前说出云家的家内事,岂不是丢了她这个云家大家长的面子?

可是,如今有了全妃和南宫涉作为靠山,黄氏就算是要动她也要想一想宫中受宠的全妃和这个四王爷了。

若是云拂晓没有猜错的话,恐怕全妃在私下里还像云扶摇许诺了别的东西。

“哦?三小姐向来聪明可人,体贴入微,难道是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让老太太这般生气?”

南宫涉好似不知道这件事情一般,开口怪问道,其实方才云扶摇早就派人悄悄将今个儿的事情说了一遍,南宫涉才会借着这个时机赶过来。

在他心里头一直认为,云拂晓当初拒绝自己的理由便是认为凭借着她一己之力能够在云家立足。

那么他要做的就是将最惨烈的真相撕扯开来,告诉她,若是没有他作为依靠,她区区一个还未成年的女子在云老太君的眼中根本就不值一提!

先破后立!

只要让云拂晓明白了自己根本什么也不是,才能够让这个女人紧紧地依赖着自己再也离不开了。

不知道是为了南宫涉自己的称帝伟业,还是根本就是他内心深处一个男人对于一个女人最原始的占有欲在作怪。

反正对于南宫涉来说,这两者没有冲突,也没有什么区别。

“这是我云家的家务事,四王爷还是莫要插手的为好。”

云老太君一直很喜欢南宫涉,不单单只是因为南宫涉四王爷的身份,更加是因为南宫涉作为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子之尊却能够礼贤下士。

当一个有身份的人能够纡尊降贵的时候,他便不仅仅只是坐在神坛上的那让人遥不可及的神话了。

云老太君一直认为,虽然南宫涉的身份和太子和六皇子想比差了那么一点点,但是在皇位竞争之上,却没有半点不及之处。

可是,如今,云老太君很生气。

不单单是因为南宫涉作为一个皇家之人却硬要来干涉外臣的家事。

更加是因为,南宫涉作为有一个高贵血统的皇子却和像李姨娘这样的女人同流合污,实为侮辱了他的身份。

在大晋,血统被当做是最最重要的东西,身份的尊卑分明也很重要。

像黄氏这样的老太太,那种从骨子出来的傲气使得她极为重视这些。

“虽然这看起来是云家的家事,实则却是我大晋的朝事。想必老太君也知道,再过不久就是三年一度的选秀了,既然三小姐作为秀女,本王自然有要问问的道理。”

“老太太,云家家规可不能因人而异啊,有一便有二,虽然三小姐是老太太心尖子上头的人,可若是任谁都仗着老太太的宠爱胡作非为,这云家岂不是要乱了!”

李氏正好在这个时候忽然插了进来,让云老太君更加下不来台。

云老太君叹了口气,似乎还是犹豫着。

“还请老祖宗责罚。”

就在这个时候,云拂晓忽然跪在了云老太君的脚边。

云拂晓知道,今天南宫涉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就算是这样那又如何?

她云拂晓早就已经做好了被家规处置的准备了,他南宫涉难道以为区区二十杖就能让她屈服?

真是可笑!

“拂晓,你……”

云老太君深深望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云拂晓,望进了她看似清澈,却深不见底的黑眸,却只从其中看到了坚持。

“拖出去,二十杖!”

重重叹出一口气,云老太君抬起手来,似乎用尽全身力气一挥,从牙缝中挤出了一句话,便好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的一般靠回到了软榻上。

随即从外头进来了两个力大的婆子,将云拂晓带了出去,而瑾嬷嬷则是将榻上的黄氏扶了起来。

“老太君,莫要浪费了三小姐的一片苦心啊。”

感觉到黄氏的怨气,见她不想起来的模样,瑾嬷嬷悄声在黄氏的耳边劝道,终于将她掺了起来,朝着外头走去。

紧接着南宫涉也站了起来,跟着黄氏出去了,可是脸上的表情却没有李姨娘和云扶摇的那样灿烂,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而是出奇的阴沉。

这个固执的女人竟然宁可挨打也不愿意帮他!

云拂晓被两个婆子押着趴在一条板凳上,双手双腿都被用布条紧紧的系在长板凳上,以防她从面上滚下来。

感觉到布条嵌进肉里的疼痛,云拂晓难受的皱紧了眉头。

抬头,对上南宫涉那双阴鸷的眼,似乎在告诉她,本王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然而云拂晓对此不过是不屑一笑,骄傲的别过头去。

南宫涉,这一世我绝不可能在和你有任何关系。

我云拂晓唯一要做的就是让你此生此世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坐上那个位置,却要卑微的俯首称臣。

“动手!”

看着自己的宝贝孙女一脸倔强的趴在那里,一想到一会儿她要收到的痛苦,黄氏登时觉得心头刀绞一样的痛。

那大杖有些像划船用的桨,前段又厚又平,后端渐细,只是从宽度上来说,那大杖要比桨窄许多,这是为了让受刑的人增加痛苦。

大杖高高的举起,落在云拂晓身上的弧度和力度都拿捏的十分准确,看起来不一定是最血腥的,却是深入筋骨,痛入骨髓。

“嗯……”

云拂晓死死地咬住自己的下唇,整个身子都紧绷着,似乎这样能让痛觉消失的更快些,然而那痛感一点点渗入肌理,额头上已经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两下、三下、四下……

嫣红的血迹早已从月白色的衣衫中渗了出来,恍若点点绽开的梅花,带着妖异的颜色,缓缓的在那瘦弱的背上盛开。

云拂晓全身都已经湿透了,凉风吹来,整个人都颤颤地开始发抖。

牙关依旧紧要,下唇已然被咬破,一股厚重的腥味进入口腔,刺激着云拂晓的神经,让她稍稍恢复了一些神智。

“住手!住手,都给我住手!”

就在这个时候,云扶摇的声音忽然响起,大声的叫停了拿着板子的两个婆子,随后一转身跪倒在了黄氏的面前,伸手拽住她的袖子,哭得好不可怜。

“老祖宗,不要打了!拂晓已经不行了,再打下去便会将她打死的!”

黄氏深深的看了云扶摇一眼,显然看着云扶摇的眼神柔和了许多。

虽然李姨娘不是个好东西,可是云扶摇到底还是心地善良的孩子,不忍心看着自己的妹妹这样受苦受难。

“老祖宗,求求您不要打了。就不能用其他的东西抵消吗?对了,您拿走拂晓的掌管中馈之权吧,求求您不要再打她了,求求您了!”

说到这里,云扶摇那一张俏生生的小脸已经被泪水弥漫了,楚楚可怜的模样就好像是一朵迎风的白莲花,娇弱而美好。

云扶摇一边说着,一边还一个劲儿的磕着头,就连娇嫩白皙的额头被地上的石子磕破了也仿佛不知道一般。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云扶摇这样的善良,这样的姐妹情深感动了。

“老太太,还有三杖,求您全了云家家规!”

在云扶摇说话期间,云拂晓终于能够有喘息的机会了,在黄氏就要开口成全云扶摇的时候,云拂晓深深吸了口气,忍着身上的剧痛虚弱的开口道。

帮她?

当真是好笑!

若是云扶摇真的想要帮她的话,又怎么会在打了十七杖,只剩下最后三杖的时候开口呢?

她分明就是心怀不轨,既想要受了皮肉之苦,有意图收回她的掌管中馈之权。

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妹妹,你不要逞强了,难道这中馈之前真的比命还重要吗?”

云扶摇泪眼婆娑的望着云拂晓,一开口便是诛心之语。

这话听在众人的耳中,特别是的听在黄氏的耳中,就是她云拂晓爱权如命,宁可丢了这条命也不愿意交出府中中馈之权,这样不是让黄氏怀疑她的居心吗?

“姐姐莫要再说了,云家家规不可破,云家的威严不可破!老祖宗既然说了要打二十杖,那便是结结实实的二十杖,若是少了一杖,岂不是让旁的人笑话!”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云拂晓还稍有介事的抬头睨了南宫涉一眼。

就在云扶摇还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黄氏当即打断了她。

“家规面前,哪里还有你说话的地方!继续打!”

如果说方才云老太君对于云扶摇的所作所为还有一丝感动的话,此时便只剩下愤怒了。

云老太君也是在宅门之中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人,这些小小的招式经过方才云拂晓那样一提,她又怎能看不透。

她原本还以为这个孙女有些小聪明,虽然及不上云拂晓这样的大智慧,可是往后若是有必要帮着云拂晓一把也是能的。

如今,对于云扶摇她已然彻底失望了。

恐怕,从今以后云扶摇在这云府之中休想要在好过了。

云扶摇自然也知道自己往后的命运,懊恼之余更加憎恨云拂晓,暗中对着杖责的婆子使了个眼色。

云拂晓,今天我就算是打不死你,也要打残了你,看你往后一个废人还能做什么?

那婆子自然是收到了云扶摇的眼神,这些人都是收了李姨娘不少贿赂的,平日里自然是对着云扶摇和李姨娘唯命是从。

这两个婆子向来就是看不过云拂晓忽然受到了黄氏的重视,世上总有这样的人看不惯别人好过,于是两人是红了眼睛的捏紧了手中的大杖。

然而就在离着云拂晓的脊骨还有几尺距离的时候,那婆子只觉得自己的手忽然就不像是自己的一般了,仿佛半空之中被一根看不见的丝线给控制住了。

云拂晓原本已经咬紧了牙关等着大杖落下,却没想到雷声大雨点小,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只是侧边擦过,几乎没有碰到她。

这是怎么回事?

绝不手软(吵架了T T)

这是怎么回事?

云拂晓有些惊异的睁大了眼睛,望着身后那两个就好像是提线木偶一般的婆子,有一下没一下的给自己“瘙痒”。

“住手!”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道白影如风一般闪了进来,下一瞬,两个执刑的婆子,就仿佛是断了线的木偶一样落在地上。

云拂晓只觉得手上、脚上的桎梏一松,身子一轻,已经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榛。

一股兰香沁入心肺,云拂晓知道是他来了。

“三哥哥,你难道想要坏了云家的家规?”

云扶摇见云锦容忽然闯了进来,将云拂晓救了起来,急忙厉声喝道邑。

带着猩红的双眼憎恶的瞪着云拂晓,云扶摇心中百转千回。

该死的,这一回又让她逃过了!

凭什么每一次她云拂晓都这么好运!

每一次都有人在背后帮着她!

牙齿咬的咯咯直响,云扶摇拢在袖子里的纤手紧握成全,锋利的长指甲嵌进了肉里也毫不知情。

“混账,云家家规难道是由你一个小小的庶女说的算的!”

云锦容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情,冷眼睇着柔柔弱弱的云扶摇,扬声毫不客气的斥责道。

这话中明显是贬低了云扶摇,更加戳到了她庶女的痛处。

云扶摇紧紧咬着下唇,那一双水眸就好像是一泓泉水,无时无刻都能从其中流出泪水来。

“哭什么哭,说你几句就这幅样子,你说在和我示威?我堂堂云家三少教训你一个庶女都不行了?”

一阵冷风吹来,扬起了满地的落叶,带着凛冽的冷意,让云拂晓不由的打了个冷颤,云锦容皱了皱眉,随即扯下身上的披风,将云拂晓紧紧地裹在里头。

“三哥哥难道就要这样厚此薄彼?”

看着云锦容对着云拂晓温柔的模样,云扶摇的心中就好像是有一条名为嫉妒得毒蛇,将她紧紧的缠绕着,吐出剧毒的汁液。

“如今犯错的是拂晓,三哥哥包庇她也就算了,为何要将气发到我的头上来?”

强忍着内心的恐惧,抬头堪堪对上云锦容冰冷至极的眸子,那一双眸子深沉的就好像是不见底的海水一般,没有一丝温度。

“再者说了,拂晓受刑我也心痛,也帮她说情,可是家法面前……”

“住嘴!凭你也配说家法。”

云锦容冷笑一声,不再理会云扶摇声嘶力竭的叫声,而是转头对着黄氏道。

“老祖宗,我在外头也有段功夫了,拂晓的二十杖早已经超过了,这些***才却携公报私,若是方才不这样做,难道堂堂云府的三小姐要被衣裙***才折腾死吗?”

云锦容字字句句都在道理上,让人辨不出错来。

的确,方才那两个婆子是多打了。

可是,谁都看得出来,最后几杖看似狠劲,到了最后却是根本就没有碰到云拂晓半分。

那两个倒在地上的婆子当即也是面色巨变,连忙爬跪起来大喊冤枉。

“老太太,冤枉啊,奴才刚才是被什么给魔怔住了,手上根本就由不得自己做主啊!”

“是啊,老太太,奴才真的不是有意要多打得,实在身不由己啊!”

“老太太,奴才没有这样大的胆子敢谋害三小姐啊!”

这两个婆子跪在地上,你一言我一语大哭嚎啕着,似乎真的被冤枉了一般。

“不敢?哼哼!难道这堂堂云府还闹鬼了不成?”

云锦容嘴角淬毒,鹰一样的眸子在地上那两个婆子见来来回回,吓得那两个婆子连哭也哭不出来了。

“呕……”

忽然,云锦容怀中的云拂晓剧烈的颤抖起来,猛地揪住云锦容胸前的衣襟,吐出一口黑血来。

“痛…好难受…好痛…”

云拂晓瘦弱的身子瑟缩着,揪着云锦容衣襟的手却越来越松,仿佛是用尽了力气一般,就在要滑落的时候,被云锦容重重搂在怀里。

“拂晓…拂晓!锄药,去找颜神医!快去!”

云锦容望着自己不沾一尘的白衣上那一块乌黑的血迹,只觉得此时自己仿佛就要窒息了一般。

怎么会这样!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们做了什么?”

一手紧搂着云拂晓,一手抽出腰间的长剑,抵在那两个婆子的颈子上,眼中闪动着嗜血的光芒。

“奴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真的不知道!”

那被剑指着的婆子颤颤巍巍的回道。

那婆子怎么也想不通平日里对人还算和善的三少怎么就成了恶魔一般,让人心悸。

可是她毫不怀疑,若是自己说慢了一个字,那柄剑就会隔断自己的咽喉。

“不知道?留你何用!”

此时的云锦容仿若疯了一般,手中的长剑往下一滑、一松,便刺穿了那婆子的喉咙。

然而他仿佛还嫌不够解气一般,手腕只转,长剑一抽,温热的血登时飞溅出来,一道深黑的血洞就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啊——三哥哥你疯了吗?”

那鲜血陡然喷洒在了离的最近的云扶摇的脸上,白皙的小脸沾染了腥臭的血迹,斑斑点点的淋漓可怖。

云锦容因为及时的抱着云拂晓后退了几步,并没有沾到一丝血迹。

让怎么肯让她碰到那么脏的东西。

“哼,疯了!我是疯了,云扶摇,我告诉你若是拂晓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便要将你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来,绝不会让你死,而是要让你一点一点的看着自己变成一具骷髅!”

“三哥,你说什么!关我什么事!”

云扶摇听到这话,脸色煞白,惊慌失措的望着云锦容,她相信云锦容说的绝不会是吓吓她而已。

她从他的眼中看到这漠然,视生命为草芥的漠然,似乎她在他的眼中不过是一只蚂蚁罢了。

“不管你的事?”

云锦容的周身似乎酝酿着阴寒的风暴,凛冽的杀气将一切阻隔,似乎有谁敢上前一步,就能被他周围的威压生生碾碎。

云锦容手握冷剑,冰冷的剑端依旧带着殷红的血迹,缓缓的从剑尖处流淌下来。

这样的云锦容,就连站在一旁的南宫涉也有所动容。

这个男人,比他想象的还要可怕!

深深的望了一眼云锦容怀中的云拂晓,望着那瓷白的似乎轻轻一捏就会破碎的脸色,南宫涉至始至终没有勇气往前走一步。

“说,支使你这么做的!”

云锦容的长剑再一次架在了另一个婆子的肩上。

冰冷的触感让那个婆子一动都不敢动,深怕自己稍稍一动便想前一个婆子一样身首异处。

“三少爷,饶…饶命啊!”

那婆子斜眼紧紧地盯着自己肩上的那柄长剑,连声音都变形了。

“说!”

云锦容丝毫不为那一张已经皱成菊花的老脸所动,尖端又贴近了那婆子的脖子几分,锋利的剑尖已经贴在了她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细细的伤口。

“我说,我说…三少爷,您先把剑放下来。”

那婆子感觉到了脖子上的痛楚,显然是被吓得不轻,身下的地上已经湿濡一片,发出一股令人头疼的***臭。

云锦容皱了皱眉眉头,手中的剑仍旧不动。

“说!”

“是大小姐,大小姐让奴才这么做的,是大小姐,三少爷饶命啊。三少爷饶命啊!”

显然那婆子的精神已经到了奔溃的边缘,云锦容的逼迫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那个婆子彻底奔溃了。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让你做过这样的事情!”

云扶摇没想到自己重金砸出来的这个心腹,竟然这样容易就被击溃了,尖声大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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