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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涅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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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飞鸿点点头,道:“放心吧大哥!”心中却暗道:“可惜我现在一点都想不起来,明明感觉都记住了呀……。”

    李白又从怀中取出一沓纸递过,道:“为兄也没什么可以送你的了,在海上或许什么都用得上,唯独这东西已经用不上了,贤弟就收下吧。”

    “这是什么?”林飞鸿仔细研究了一下,恍然大悟,原来是古代的银票呀!共有十张,每张都是一百两,林飞鸿不知一千两是什么概念,问道:“大哥,这一千两可以买到什么呢?”

    李白笑道:“够在长安买一座大宅子啦!”

    “哇,这么多。”林飞鸿又惊又喜,赶紧塞进包中。

    最后一口酒,李白一饮而尽,长长舒出一口气后意味深长道:“贤弟,还有最后一句话一定要谨记,江湖人心险恶,有时候肉眼看到的也未必是真。切记切记。我去也!”

    一句去也,李白起身一跃,便直直落在码头的一条小船上。海风夹着淡淡的咸味勾起了李白无限向往,忽然李白仰天狂笑,潇洒肆意之态尽展无遗,脚下的海水也不禁起了层层波澜。

    船已开始飘去,林飞鸿忙起身挥手告别,大声喊道:“一路顺风大哥,希望我们有缘能再相见!”

    豪迈的笑声依旧在海平面上传荡。李白的小船在汪洋中确实如沧海一粟,但是却显得那么坚定,即使等在面前的是滔天巨浪也无法淹没,正如流星,虽短暂,却永恒。

    名和利,尽烟消,千古多少事,潇洒一声笑。

    这一个月来唯一与之相伴的大哥也走了,林飞鸿觉得这世上好像又留下他孤独一个人,尽管他肩上还有火影,但那不算人。码头上也有来来往往的渔夫和船客,但他们与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迷茫的感觉瞬间涌上林飞鸿心头,但他又岂是如此悲观之人,他永远相信上天会给他留一条路。

    现在的问题是上天究竟把路留在哪里了?林飞鸿思索片刻便有了对策,随手摘了一片树叶扔在地上,再看叶尖指向了西南方。林飞鸿自信满满地对肩头一脸疑惑的火影道:“走西南方,相信我,没有错的!”

    往西南方前进,人烟与村落已渐渐稀少,而越来越多的山河也让林飞鸿的脚步受到重大阻碍,林飞鸿虽已经预感到前方恐怕已无人烟,并且是深山环绕,毒蛇猛兽遍布。但偏偏林飞鸿有个很倔强的原则不走回头路。

    所以他一头便扎进深山中,连行数日,执着地往西南方漫无目的前进。好在火影还可以陪他聊天解闷,当然以火影近两个月的生活经历也无法跟他说什么,林飞鸿只能自己一个劲地说,说起现代的政治、人性甚至娱乐圈的事。火影倒也听得津津有味,也会不时提问,比如和某某女子发生某某事等等的感情问题,林飞鸿感叹这火影果然跟女孩子一样,都是喜欢如此八卦。而关于火影的食物,林飞鸿不想让它变成食肉动物,本想给它买奶粉,但这大唐盛世哪来的奶粉,只能每天吃馒头,让它成为素食主义者,防止有一天没东西吃会把狐爪指向自己。

    在一条羊肠小路上走了许久,林飞鸿包中的馒头已经全吃光了,因为在这方圆十里完全没有看到有人居住。火影已经在耳边不住哀声道:“鸿哥哥,我饿……。”

    一顿饭难死英雄呐!林飞鸿心里不住叫苦,脑子有些昏沉,脚下仍麻木般前进,不知不觉中山势已渐渐陡起来。而淡淡的迷雾也随之浮现在林飞鸿眼中,林飞鸿才猛然惊觉,自己似乎已经爬到一座山的半山腰了,环顾四周,只能望见一圈云雾紧紧包围着这座山,任此时午阳灿烂也无法将之消散一分。

    群林中的一片菜田被林飞鸿犀利的目光搜索到了,顿时惊喜不已地跑到菜田里,这菜田不大,是人为开垦出来,里面长满各种各样鲜嫩的菜,菜叶上还凝结着晶莹的雾珠。

    “哈哈,终于让我发现这些食物啦,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林飞鸿忍不住狂笑起来,脸鼓得像个骄傲的皮球,但随即便瘪了下来,因为他又想起没有厨具,那这些菜也只有观赏的份了。林飞鸿现在的感觉就是饿得半死时别人给你一个馒头,当你兴奋地正要啃下去的时候馒头又被抢走了。

    “怎么办?怎么办?”林飞鸿为了食物而急得抓耳挠腮,突然肩膀的火影映入眼帘,林飞鸿心里突然有难以克制的一种想法不知狐狸肉烤起来是什么味道?

    火影看到他眼中闪过一丝垂涎,拨浪鼓似的摇头,委屈地吱吱叫着。

    林飞鸿立刻没了这个念头,并且为刚才突如其来的邪恶想法感到自责,但食物在哪里呢?林飞鸿双手插在胸前,半分镇静半分慌张自语道:“食物在哪儿呢?食物在哪儿呢?”

    一只浑身绒毛似雪的兔子从草丛中一蹦一跳出来,脖子上还系着根红绳,呆呆地在菜地里吃菜,完全无视林飞鸿的存在。

    林飞鸿惊讶地看着半路杀进来的兔子,但随即笑了,眼中亮起神奇的光彩,转头对火影悠悠道:“小影,原来守株待兔的故事是真的。”

    在一片浓密竹林深处,却有一处半径五丈的圆形空地。这块空地中央坐落一个类似祭坛的圆台,圆台四周刻满诡异的鲜红符咒。在圆台的四周落下的枯叶已铺成暗黄的地毯,唯独这个圆台是一尘不染。当枯叶飘曳而下时,总会不自觉地朝圆台旁落下,分不清是自然之力,或是这圆台之力。

    圆台之上插着一把剑,剑体随时流泻出暗影流光,在这片空地上独对耀日,仿佛与那黑衣老者一样,苍茫寂寥。剑身入石三分,又似与圆台融为一体,华美精致的黑体剑身,在无形中便有雄霸天下之威震慑万物。而此刻,那名黑衣老者的徒弟正在为这把宝剑擦拭剑身,只是她用的不是水,而是一碗浓黑粘稠的液体,液体一触剑身便瞬间吸入剑身之中,片刻之后,碗中的黑色液体已全用完了。

    少女起身舒展一下筋骨,咕哝一声:“小白跑哪里去了?难道又去偷吃菜了?”

    穿过重重竹林,少女一边喊着小白一边朝一个地方走去,突然一阵烤肉的香味自前方飘来,少女深深吸了一口,惊奇道:“好香呀,这难道就是肉的味道吗?”说完便加快脚步跑了过去。

    当她到达菜地时,便看见林飞鸿已经生好火堆,手持一根树枝上串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在火堆上烤,火影端端正正坐在林飞鸿身侧。少女常年在山上,连男人都没见过几个,此时看到林飞鸿显得有点好奇,问道:“这位公子,是否有见到我的兔子呢?”

    林飞鸿与火影正聚精会神盯着眼前的烤肉,突然旁边出现一个美丽女子,不禁吓了一跳,随口道:“什么兔子呀?美女。”

    “哦”少女眨巴着水灵大眼,含笑道:“就是一只有着漂亮雪白的绒毛、脖子上还有我亲手为它编制的小红绳喔,公子有见到这只兔子吗?”

    林飞鸿化石般呆住了,硬是让嘴角一弯,无辜道:“没没有见到呀。”
第 017 章  轮回现世
    每个人做错事,多少都会带着侥幸的心理,这是一种忐忑不安的奢望,奢望得到天意的一些眷顾。

    这个单纯又可爱的少女眼中浮现丝丝焦虑,又凑近一步问道:“真的没有看见过我的兔子吗?”

    “没有没有!”林飞鸿与火影一人一兽皆拼命摇头,又不敢直视少女,但这样反而更惹人怀疑,于是一声‘哎呀’,林飞鸿故作惊讶之意,随手指了个方向,如梦初醒般喊着:“我突然想起来方才有一只白色的动物朝那边跑去了,估计就是你的兔子,你快去追吧,免得它遭遇不测!”

    “是这样多谢公子了。”少女蹙起的眉梢一舒,正欲朝林飞鸿乱指的方向走去,但眼神却不小心瞥到一物林飞鸿的身后有堆散乱的白色绒毛,绒毛中还夹着一根红绳。

    “我觉得它已经遭遇不测了。”少女表情淡了下来,吐出这句的同时,一柄女子用的精钢软剑自袖中缓缓滑出。少女剑指那团烤肉,静静一问:“这是我的兔子吗?”

    这张脸的表情完全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啊!林飞鸿阅人无数,岂会不知接下来会有怎样的惨剧发生,只得长长叹出一口气,言语之间尽是自责之意。

    “正所谓一失足成千古恨呐!曾经,保护动物人人有责是我一贯的宗旨,若非我已经饿了半个月,还有这只伴随我十八年的小影已饥肠辘辘奄奄一息,我又怎会对这么可爱的一只小白兔下毒手,我我好恨呐!”

    林飞鸿虽已说得泪光都在眼中打转,但无疑已经承认自己的罪行了。少女可谓勃然变色,怒极一吼:“那就去和它陪葬吧!”

    剑光一闪,林飞鸿猛地侧身,脸色大变,那柄剑的剑尖此刻便在刚才自己的心脏所在之处,若非自己一心盯着那把剑的动向,恐怕现在已经被一剑穿心。

    “你疯啦!不就烤了你一只兔子吗!”林飞鸿气急败坏道。

    一剑落空,少女抽回剑,冷冷道:“但那是一只陪伴了我五年的兔子!”话落下,剑势欲再动,瞧这架势,竟也是一个练武之人!

    林飞鸿又要苦叹自己是凡人一个,但也不能为了一只兔子而死。当下急中生智,迅速将烤熟的兔子往空中一抛,并且怂恿似的一喊:“快接住你的兔子!”

    少女自然会去接,当她纵身而起于半空接住烤兔后,林飞鸿已如脱缰的野马手脚并用朝上方的一片竹林飞奔而去。少女气得一跺脚,轻轻放下烤兔,快步追赶上去。本来以她的武功只要片刻便可施展轻功追上,可惜在密集的竹林中根本就施展不出轻功。

    肩上的火狐一双幼细的前肢牢牢抓着林飞鸿的脖子,以其敏锐的火狐族感应,探测到前方正有一股前所未有的强大力量在蠢蠢欲动。

    “鸿哥哥,你真的要往前面吗?我感到前方有股很强大的力量!”

    林飞鸿大气喘着,脚下仍不肯放松,道:“再怎么强大也敌不过刚才那杀人狂魔啊!”

    叶影森密,日光难进,林飞鸿仿佛在一片昏暗中胡乱奔跑,突然眼前一阵刺目,竟是冲到一片空地上来。这不大不小的圆形空地上,一把纯黑至极的剑依旧屹立于圆台之上。

    第一眼看去,林飞鸿内心乍然翻腾,竟感觉那把剑似乎在呼唤自己一般,千世万世,也只会属于自己的一把剑。这把剑的吸引已让他完全忘记口中的杀人狂魔,他的眼中透出迷茫,迷茫中又闪着狂热,脚步也不由自主迈向圆台。

    此时,少女已赶到此处,看到林飞鸿要靠近那把剑,脸色又是一变,原本怒极的脸又加上三分恐慌。女子盲目发狂的天性瞬间被激发出来,借助身旁的竹林一蹬,人与剑一同飘出。

    “不准碰那把剑!”

    林飞鸿突然听到这声厉喝,条件反射般转身。只是一个刹那,完全没有任何的预兆,一把剑已直直插入自己心脏位置,透体而出。

    林飞鸿只感迷蒙眼前那少女惊慌失措的表情突然消失,一切都消失了。又仿佛置身荒漠,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周围渺无人烟,不知该走向哪里慌不择路时突然出现一个大黑洞,却完全没有让人感觉害怕,洞里还溅起层层浪花那仿佛是无法抗拒的**,逼使脚步朝它迈去。

    少女本想教训一下林飞鸿,不料自己发怒发得太过火,剑势也控制不住。当剑刺进林飞鸿的身体,少女眼中闪出难以置信之色,似是完全不相信这是自己做的,突如其来的恐慌迫使她松开剑柄,踉跄退了两步,而林飞鸿接下来的举动更是让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林飞鸿眼神空洞,又似望眼欲穿,胸口那把软剑如附骨之蛆在迅速啃食自己的生命。像是灯火即将燃尽,林飞鸿不自觉退后两步,右手轻轻四处乱抓,像是要抓住什么救命稻草一般。在不经意的瞬间,他触碰到黑剑的剑柄,随后握住,剑身随着他的手如水般滑出圆台!

    少女的眼睛已瞪到了极限,那看起来似乎是与圆台融为一体的剑竟被如此轻易拔出,内心昔日的一段对话猛地贯上心头。

    “师父,自我懂事以来这把剑就在这里了吗?”

    “不错!这是为师当年的佩剑,这把剑已在此吸收了三十五年日月精华,剑灵已生,如今就连为师,也无法将它拔出了。”

    “那师父为什么要将它插在这里呢?”

    “为了另一把剑,唯有打败那把剑,这把剑才有存在的意义。”

    “那是什么剑呀,连师父都打不败它?”

    “涅磐之剑这把剑的主人,可谓是剑中神话。为师毕生唯一愿,便是败他!”

    “这么厉害!师父,那我们这把剑叫什么呢?”

    “从它立在这里的第一刻起,它便已有了新的名字轮回之剑。”

    “可是连师父你都拔不起来了。”

    “因为它所等的人已不是师父,或许百年,或许千年,剑灵所等待的往往是身负天命之人,可遇不可求啊。”

    少女思绪回转,那把自己为它涂了十五年龙精石液、曾经试拔过上百次失败的轮回之剑,今日竟是在这种情况下被拔出来了!

    林飞鸿的意识仿佛已不受自己控制,因为自己已经濒临死亡。然而握住那把剑的霎那,朦胧意识中的那个黑洞里凭空透进一道曙光,仿佛是道生命之光,暖意盎然滋生,褪去那层层彻骨的寒意。

    就在剑锋离开圆台的那一瞬间,苍穹中祥云遍布,又如浪涛涌动,金黄的光芒透过云层如天河之水滚滚漫下,白云之山光影纵横,天地似乎都在为这把轮回剑的锋芒礼赞。而轮回剑毫不谦虚,空气中闪现出丝丝乌光,竟是霸绝天下的剑气冲散出方圆百里!

    光影摇曳之中,环绕白云山的云雾已被划开。现出那孤傲苍凉的黑衣老者,看着这壮观的一幕,嘴角现出一丝微笑,却分不清是喜悦还是苦涩。

    “在我有生之年,终于还是等到你了。”

    剑气虽弥漫百里之内,但在千里之外的一个极为普通的山洞里,一把驻立在地面的神剑七彩光华漫射而出,剑身颤动不休,似在呼应,更似在相互挑衅!

    神剑旁边,端坐着一白衣绝尘般的男子,只是脸色显得极为苍白,如同在受着万千炼狱煎熬一般。即使如此,却仍缓缓挤出一丝笑容,眼中流露出无限哀叹,默默注视着身旁这把华丽之剑。

    “涅磐你终究还是耐不住寂寞呀,我丁春秋还能与你一同走多远呢?”
第 018 章  妖潮
    人在濒临死亡的那一刻究竟会想到什么?千程一梦,是会忏悔?还是解脱?

    短短数秒,似乎已将十几年的历程重播了一遍。最后一幕,却是身在缭绕云雾中,眼见宋茹茹那滴清冷的泪自玉颊滑落,似冰冻的春雨般滴在林飞鸿脸上,顿时寒意袭遍全身,那是充满了诡异绝望的寒冷,令人无望再生存下去。但林飞鸿的内心深处此刻却有一股暖流在盘旋,万千寒意也无法袭进,似要守住心房的最后一道防线。

    一切都只是精神意念之想,但肉身已无知觉,林飞鸿眼前再无任何事物,唯有无尽的黑暗如临宇宙虚无之境。

    人终于倒下,只是倒下的同时,轮回之剑始终紧握在手中,一如精神信仰,绝不能忘弃。

    少女只感周身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栗,一个平时连小动物都不忍伤害的人突然间杀了人,那又会是什么感觉?

    然而就在她不知所措之际,轮回之剑的剑气光芒已尽数收回,似是已将五十年的埋身之气吐出,此刻静静在林飞鸿手上,好似一把普通之剑,唯有剑身透出的乌光还在若隐若现。

    云本动荡不止,此刻突然更加汹涌!风本肆意无定,此刻竟添凶戾!

    少女感受到这一不寻常的变化,先放下心头恐惧,跃上竹枝顶端放眼四方,而眼前所见却竟比轮回之剑现世更加讶异!

    震天异响弥天盖地而起,其中夹杂着万千难以辨析的啸声,似虎似狮的兽吼,似含冤不平的厉鬼凄厉声,更有林木撞毁摧折之音。

    少女目光有限,却仍可感受到那远处四面八方、天上地下如滔天巨浪澎湃滚来的是无数平生未见的怪物。此处数十里之外,这些怪物竟似是从天而降或是地底冒出一般,全无征兆地将这座山围在中间,那它们又是为何而来?

    千里之外那极为普通的山洞内,丁春秋反手握住涅磐剑,借其撑住身体缓缓站起,朝洞外看去。洞外并无任何异状,只有丝丝透进的妖氛之气被丁春秋深邃悠远的眼神捕捉到,霎时那轮止水竟也起了波澜!

    “想不到,此剑一现,引动到十方众多妖魔垂涎,竟完全超出我的预料!莫非是有人在操控?”

    话一落,洞外忽射进一物,如雷电一击的迅疾刚猛。

    只在一瞬此物便已到了丁春秋眼前三寸处,直取其眉心。忽然一道剑气自虚空凝成,于丁春秋身旁射出,两者相交,剑气贯穿而过。此物忽爆散出一团血雾,凌空将丁春秋笼罩。

    丁春秋身形一动,风随心起,依然是凭空而成的狂风将血雾吹向洞外。丁春秋朝地上一看,眼神一凛,脱口道:“七彩血蜈!”

    地面上那已被剑气洞穿的东西,正是一只周身泛着七彩妖异光芒的蜈蚣。

    手背忽感异样,丁春秋似乎已猜到,定睛一看,手背上果然有一粒细如微尘的血滴,这是方才七彩血蜈爆体时所发出的血雾中的一粒雾珠。但丁春秋却很清楚,七彩血蜈是西域毒霸,光是这肉眼难辨的一粒雾珠,毒性便已是断肠草的百倍之强!

    根本还未及思考,那雾珠便已渗入皮肤之中,但丁春秋出手更快,在这一瞬便已自封周身百余大穴,减缓毒性扩散,但自己毕竟不擅解毒,此刻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额头已开始渗出冷汗,丁春秋大感不妙,身体也难以动弹。此时一尖细刺耳的笑声自洞外传进,同时,一诡谲之影也踏入洞中。

    丁春秋虽不动,但眼神却更加凌厉。

    那不知能否被称作人?侏儒般的身体,除衣服内看不清外身上竟无一寸是完整的皮肤,那张脸似乎被千刀万剐又被油滚火烧过,道道焦黑的肉向外翻着,随着笑声而抖动,似条条蛆虫在脸上蠕动着,完全难辨的五官更添其诡异,而在这堆烂肉之中,那双毒辣又奸狠的眼神却是格外显眼,光是这张脸便可让你感受如临地狱般的煎熬。

    “你是西域毒皇!”丁春秋虽中剧毒,但思路仍然清晰。

    “哈哈。”毒皇又是得意一笑,颇为得意得看着丁春秋,就像在看一个死人般,道:“想不到我毒皇之名也能入丁春秋之耳,实在荣幸啊不过我最惊讶的莫过于这业障寄体之术,你到底是为谁承受了如此大的业报,若非你的功力此刻只剩百分之一,我倒还真没这个胆量来找你,哈哈哈。”

    丁春秋一怔,目中闪过讶异:“你怎会知道这些?”

    毒皇慢慢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打开盒盖,里面赫然躺着一只肥硕的黑蚕,身上生满百足,每一足却都像一根细小的吸管。

    “你不必知道这些,先看看这个,这是我精心饲养了二十年的厖蚕,它可是个好东西啊!它会将你上百年的功力全部吸进体内,然后我再把它吃了,到时我就有剑圣的功力,加上我的毒术,即使另外两个江湖奇人贝海石与张三我都不会放在眼里啦!你说这是不是妙极了?”

    毒皇显得异常兴奋,那张本满是污秽的脸被其渲染得更加丑陋。而他也捧着厖蚕一步一步靠近丁春秋,宛如勾魂死神般索命而来。

    丁春秋身受重伤又中剧毒,周身大穴又已封住,难以动弹,难道真的就要命绝于此吗?

    “江湖三大奇人都不想放在眼里了,你的异想也真的是妙极了!”

    突如其来的一句惊散了毒皇的美梦,这一句话非是从洞外传进,竟是自肉眼所能见的所有方位而来!

    这声音丁春秋却是再也熟悉不过,其恢宏大度,足以包罗万象;其自信斐然,足以嘲尽寰宇。除了贝海石,天下再无能出其右者!

    毒皇似也被这声音摄动心神,急急回头,便是一道金光刺目而来,如慈航普渡,百邪尽避!毒皇下意识一退,知是高手,污袖一挥,便是一团青雾扬出,青雾之中还隐有百根细如牛毛的毒针,无论青雾或是毒针,沾上一丝便足以让普通人当场毙命!毒皇武功不高,所以努力练毒以补其不足。这一招一使出,他的人也迅捷地朝后飘去,有野心的人,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会有全身而退的方法。

    然而今日他算是栽了,就在他向后飘出数丈刚刚落地,方才那射进金光之中的青雾与百根针竟完好无缺地转换方向,朝自己射来,并且来势更加凌厉。毒皇猝不及防,百针刺体,青雾附身,其中有两根银针却是刺进他的双目!

    毒皇一声惨叫,眼前再无一丝光亮,唯有周身的剧痛迫使他倒地痛苦哀嚎。但这些毒却要不了他的命,欲练毒,先试毒,毒皇自小尝遍百毒,已是百毒不侵之体。

    金光散去,却是三教传人张三,衣袂飘洒,神情萧疏,宛如神仙中人。贝海石自然有来,只是站在其身后,方才那一招,便是张三回敬毒皇的。

    贝海石扫视丁春秋一眼,顿时面色一沉,朝毒皇喝道:“解药呢!”

    “解药。”毒皇已被刺瞎的双目不停地淌出暗红之血,将一张脸染得更为狰狞,“七彩血蜈奇毒无比,我都还没有研究出解药,除非你们让他的侍婢星儿出现,不过听说她已经嫁到东瀛去了,嘿嘿。”

    “愚蠢之人,别让贝某看见第二次!”贝海石道袖怒挥,生起一股巨力粘住毒皇,竟硬生生将他掷出洞外,抛出一里之外,不知落在何处了。

    “七彩血蜈果然厉害!”张三双手已按在丁春秋背后,以真气拖住毒性蔓延。一向镇定非常的两人也不禁焦虑,或许此刻只有星儿能救丁春秋了,但

    “公子公子我闻到你的味道了啦!别躲啦!星儿又回来了!公子。”

    洞外依稀飘来的竟是久别的星儿的声音!两人相视一笑:“果然是天意难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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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19 章  危机
    丁春秋的脸色更加苍白,年轻依旧的俊脸上已因剧毒而压抑出点点汗光,,如一张透着银光的白纸。但星儿的声音传来后,紧锁的眉头也不禁缓和下来,眼中倏然亮起莫名的情感,这并非是因剧毒将解的喜悦。

    淡香自洞外飘进,闻之仿佛置身仙境之感。随着这奇香,一窈窕倩影蹑手蹑脚地步入,小心翼翼探头四处查看。

    来者自然是星儿,传说中的死神天敌,天下所有奇毒的克星,也是黑夜中闪亮的一颗明星。

    当她看到三人时先是一惊,因为她已经许久未见到三人重聚了。但随之那秀目一紧,锁定丁春秋,观其气色,便已知情况。

    没有过多的言语,星儿疾步走近,快手抬起朝丁春秋头顶按去,手中已是夹有三根银针植入丁春秋顶部。贝海石与张三不擅医术,已为其空出位置。

    星儿接下来可谓大展拳脚,双臂一抖,双手上便已有四根银针,似是完全不用经过思考便急速刺入丁春秋体内,又如曼舞一般绕着丁春秋转动,手中屡屡现出的银针也根根刺入不同之穴,只是片刻工夫,丁春秋周身已是插了上百根银针。

    银针已全部刺完,丁春秋突感体内各处寒气被吸出,全部汇聚于咽喉部,随后一口黑血喷出,顿时体内暖流回归,丹田之内不再虚无,真气也渐渐恢复。

    星儿若无其事地坐下,自怀中取出十几个小粉包,仔细闻一下便取其中九包,每一包里的药粉皆是不同分量,几乎是以毫厘计算。

    丁春秋此时感觉已好大半,略有愧疚,道:“星儿。”

    玉手一挥,星儿打断他的话,没好气道:“别说啦!星儿才走了一年,公子就已经变成这样。还记得星儿走之前说过,要公子答应我不要受到伤害,公子是怎么回答星儿的?”

    丁春秋苦笑不语。

    “哼,贝先生,请你复述一遍当时我家公子的豪言。”星儿转向贝海石,有些刁蛮道。

    贝海石倒是很配合,忽对张三拍拍胸膛,豪气道:“放心吧星儿,能让你家公子受到伤害的人还在等着投胎呢!”

    张三也放下以往神人姿态,娇滴滴的捂嘴轻笑,道:“那如果公子受到伤害了呢?”

    贝海石道:“那我就甘愿听从星儿的任何调配!”

    张三一掌甩向贝海石肩头,“就这么说定了!”

    两人情景复述完毕,立刻又恢复了智者与神人的姿态,只是看着丁春秋的时候,脸上颇有些幸灾乐祸的笑意。

    “是这样的呀,”星儿慢慢凑近丁春秋,眼睛闪着犀利之色,轻狠道:“没想到能让公子受到伤害的人这么快就已经投胎啦……。”

    “嘿嘿嘿。”丁春秋实在不知该说什么了,只能傻笑两声。这或许是很奇妙的事,在一把剑面前,他可以是神话;在星儿面前,他就退化成笑话了。

    “好啦,别傻笑了。”星儿递过调配好的药,苛刻的脸上却也掩盖不住关切之情,轻嗔:“刚才星儿已经用银针逼出大量毒素,剩余一点顽固分子,用这个解决吧!快吃!”

    丁春秋接过药,悦然一笑,只感此药胜过万缕春晖,正欲入口却突然一顿,神情突变,道:“差点忘了正事!贝先生、小志,请你们速去保护东面千里之处的白云山,免受妖物侵扰!”

    观丁春秋神色如此严肃,必定非寻常之事,但两人一走,若再有敌人来犯,星儿又不会武功

    贝海石决然一声:“小志,你在此陪伴丁先生,贝某去去就来!”不容张三多言,贝海石已化为一束清圣道影驰出洞外。

    丁春秋正欲开口,张三便笑着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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