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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你身边-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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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们在判官生死簿上找不到你的名字,料想你本不应该下地狱,但你既不往天上去,决要流窜人间,那我等就有必要来收拾你。”马面这么说还故意抖了抖手上的鞭子。
“既然是这样,那就打吧,废话少说。”项生显得一点也不冷静。
“别以为你身上有神光法宝,我们就会怕了你,套用一句现代俗话说,哥几个有多少猛料,你还不清楚。”白无常说出这话时刚好有一股冷风向他袭来,他运力使出手上的招魂幡硬生生将一片风拦截了下来,跟着又是招魂幡撩起停在空间的风势向项生扫来。
一束形而实厉的风势立时变得阴森可怖,风里生出刀刃之象破杀而来。
………【第七十七章 惊涛骇浪】………
“挡它。”在精灵一声提醒下,项生伸出双臂冲那破来的风之刀作出招架状,瞬间风与手的对碰处生出一两线灵光,随即便听到金属断裂的声音响起,风象顿然消失无形。
精灵生出的威力使得四大高手都不禁呆了一下。
“老黑,牛哥,马弟,看来真不可轻敌,那就全力以赴!”白无常说着已展开架势,招魂幡举向空中截下风之刀,又使用招魂幡向对手甩去,老黑也跟着如法炮制,牛哥马弟乘着密袭的暗器挥动手中的家伙向项生杀来。
杀气腾腾之象把本是凡人出身的项生吓得连连倒退,惊叫不迭。
“勇敢起来,怕什么,再是这样你就别想做人。”精灵喝道。
“一下来这么厉害的家伙能不怕吗!”项生边闪边招架,但感风里生出刀刃的铁冷气质嗖嗖掠过,金属断裂声不住从他直冒光线的手上传来。“记得打小到大就没打过几回架,现在却要力拼四煞,就是发梦也得惊醒了。
说话间牛头的长叉已然捅过来,项生倒身避过,猛觉得头顶上有一长鞭呼啸而来,他下意识伸手去捉,那知到得手上居然没了,料想那鬼东西可长可短。
风刀飞破而来,长叉横扫直捅,长鞭呼啸飞闪,一片夺命之象。
“别惹恼了我,否则我近得身来就把你们撕得稀巴烂。”精灵一阵手忙脚乱,急剧的光线从项生身上迸出,象个烧着的电箱似的。
四大高手眼见如此凌厉的攻战居然没能伤着他们要捉拿的魂魄,也气得直骂道:“我们吃定你这只八爪鱼了,看你能有多少力量。”
“记住你的说话,有一天我下去大闹阎罗殿可别后悔。”精灵驱起项生的魂体向黑白无常飞来,看样子要展开杀手。
在这情急之下素有默契的黑白无常立即变身化作两股黑白浓雾混杂到一起成了灰色,迎着项生扑来,项生到得浓雾之中立即感到一股强大助力困绕身周,空气仿佛在一股强大力量的狭逼下凝固得越来越坚硬,使他动作困难。
“赶快脱离这团雾气,黑白无常生出的力量全在这里面了,被缠着必遭牛马的偷袭。”项生向精灵催道。
“可是现在我元气有损,力量已经突破不了这重重浓雾,刚才想着趋上来痛下杀手,跟着逃跑,那知着了魔道,这就是我们平时懒于练功的下场。”精灵也急道:“真倒霉,今晚一点月光也没有,否则还可以吸取元气。”
项生抬头往天空看去,但见一片黑沉,四周甚至见不到星星,真是个无望的夜晚。
“快投降,跟我们下去地狱堂口去接受审判。”牛头的声音从浓雾外面传来。“不然我的牛叉可就要捅进来了。”
“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所讲的每一句说话都有可能成为呈堂证供。”马面也在作势嚷道。
“精灵,看来这次在劫难逃。”项生绝望地嚷道。
“都怪我们力量不够深厚,操蛋的地狱鬼使来的也太早了。”精灵说着猛觉得浓雾之中生出一把黑色大嘴撑得圆盘似的就要向项生脖子上咬下去,而另一边一把同样大开的白嘴巴也从雾中生出咬向项生的咽喉。
“完了。”精灵叹道,它知道这两张嘴巴都是为吸吮它而来的,就生怕自身溥弱的光能量迸出,艰苦不能制敌反更易被吸取。
神光精灵本来源出于天地灵气日月光华的精髓,它知道自己寄附在项生魂里这团能源本来就微小,是后来吸取天地灵气日月精华才变强起来,如果它本身的精髓被分化出去,很有可能在新的寄生体内生出新无神和灵识,变得近朱者赤,更墨者黑,因此黑白无常若能把它分而食之,就不必提心它会没用。
就在精灵以为自己将要身移其主的当口中,一个突发现象随即出现。
刹那间,命运在项生面前又一次掀起惊涛骇浪。
就在黑白无常张开大口咬向项生之时,黑压压的海堤那边猛然掀起一股巨浪,高高跃起足有十来米,直向码头上面汹涌扑来,白花花的浪身有如千斤气势,压向那簇灰蒙蒙的浓雾,顷刻之间将黑白无常的化身打得烟消云散,打到地上还发出砰然巨响,海水一下涌向大片地面,牛头马面也猝不及防在海浪的冲击下跌到一边。
突如其来的侵袭,平地起风浪的惊骇,使得四大高手和项生都惊诧不已,齐齐向那边海堤望去,蓦然间,石砌的防护拦杆上一下在夜暗中出现几个奇怪的人影,起初是那么朦胧,相比之下他们身上的水流更为明显,那样的形景仿佛他们是随那股汹涌扑来的巨浪而来从海中冒了出来,一副副狰狞的脸相附在海洋生物的表壳上随身上的水流落去清晰而现,乍一看清,使项生吓得大惊失色,精灵也是目瞪口呆,可能它一时间真接受不了怎么会有如此可怖的人样怪物。
“我道是谁,原来是你们这帮海龙王靡下的怪物。”黑无常变回身影来缓过神冷冷的对来者们道:“这下不在深海泡淤泥,冒出到岸上来是想透透气吗。”
“呵呵,哈斯。”一句阴阳怪气的笑声从一个头扣着整个海螺壳的人身嘴上发出来,接着他用手拔抹一下他身上着的古时兵营统领的官袍,那官袍依稀还看出它当时的模样,只是经过长年的淤积污染,其颜色早已呈乌状,有些地方还趴着蛎壳和海藻,况且他腰间还系着一把佩刀。
“黑白无常,牛头马面,好多年不见,算来也该有千多年了,你们还记得我海螺少将吗?”海螺精望着开阔地面上的四条魂影说:“想当年那个不可一世的孙悟空大闹天宫之后,我们下面的也跟着犯上作乱,我们各自所追随的大老为陆海之间的一场争夺战打得天地无光,那时我们同是作为得力助手,在一起胶着拼杀过,可还记得?”
“精灵,他们看起来是那么真实,不象是魂魄。”项生还一脸惊讶地盯着那个立于栏杆柱头上位居五个怪物之中隐约有将才风范的怪物小声说。
“的确是真的,他们一定是深海里的精怪。”精灵判断道。
“呀,瞧我惹的是什么哟。”
“你就是当年那个奋勇当前的俊朗少年。”白无常看着海螺精说:“当年那场鬼魂和精怪的博弈漫遍十数里海岸,你纵横那遍沙场是何等英姿飒爽,扣在你头上的尖角海螺有如古时大将的护头盔甲更显你的英武出众,参战过那一役的好些女魂过后还为你失魂落魄而不能自拔,有些还摸到海边去寻找你要和你发生一夜情,但今天何以变得如此污秽难辩原样?”
海螺少将一副怪模怪样的喟叹道:“本来一直都是这样,深深的海洋陶冶我胸襟舒我情怀,我游弋碧清之中,阳光穿透海水洒在我风度翩翩的外表,我到处去遇上珊瑚精和海藻妖的投怀送抱活得何其快意,但是最近海洋受到前所未有的污染,除了频繁往来的航海油轮的排泄,人类还将工业废排和生活弃污排进深海,我们深受其苦,也就落得如此形景。”
“就是,该死的污染,照这样下去那天我们得脱变出海洋抢占山头。”站在海螺精身边一个头呈螃蟹状的家伙说,他身着古时商人的装束,料想千年以前就附上海难人的尸体,衣着已是破衣烂缕,更别提其污腻如油。
“你这句是废话,试问家圆怎能舍弃。”一个头顶角星的精怪说:“咱龙头老大不是已经着急这事吗,到处寻找法门以图升龙道一统大海,扩张咱们的地盘。”
“说的没错,扩张海域是我们今天逼在眉睫的事。”领头少将说:“为了驱逐异己,征服整个太平洋,我们龙头大老是多么需要一个肋他威力剧增的神光法宝,因此地狱四使,你们应该明白,我们这下的出现并不是偶然的。”
“我也没真以为你们是在海底闷得大久了要出来透口气。”高个子的黑无常道:“这么说你们也知道我们正在捉拿的这个魂魄里怀有的神光精灵了,这么说你们是来打抢的了。”
“说的没错,我们就是来打抢的。”海螺精仰头应道。
………【第七十八章 放虎归山】………
被牛头马面挟持住的项生对精灵说;“听见没有,这帮怪物的出现是冲着我们来的,你道有多可怕。”
精灵说:“在一个平凡的人眼里我或者只可以满足其微不足道的愿望,但是对于一个野心勃勃的家伙,我的潜能亦可成全其远大的理想,因此他们是来找对头了。”
“我的天!”项生哀叹道:“往后叫我怎么活,还在昨天中午我看到街上的美女仿佛有了性冲动的生理反应,这么闹下去啥时候我才能生出肉身来。”
“就凭你们这几个污不遛秋的怪物,想从我们手上夺走这个魂魄,是谁给了你们的自信呢。”白无常冷笑道。
头顶角星的海怪说:“人类给的,你们还没听过吗?咱海螺少将是何等厉害,人们都颂扬着呢。”
“怎么个厉害法?”黑白无常和牛头马面都齐声问道。
“海螺号嘀嘀嘀吹,海鸥展翅飞。”一个身背龟壳的家伙猛然扯开一条沙哑低沉的嗓子唱道:“海螺号嘀嘀嘀吹,浪花听了笑微微,海螺号嘀嘀嘀吹,声声唤船归罗,,,”
“呀!”在这意外之下,黑白无常和牛头马面皆被雷得仰翻跌到地上,项生也跟着摔倒。
“罢!”海螺少将挥手作停,双眼直勾勾望向魂魄之项生,少顷道:“贪恋尘世的魂,真得感谢你从无止境的天空带回这千年难得一遇的神光精灵,你以为它带给你生还的希望,让你再度回到从前,回到你的爱人身边,但此际你是否察觉到它带给世间的希望远不止你心头怀有的如此狭小,当我等的意外出现造成的风雨向你袭来,你是否感到前途不得平静,此际你感到心头彷徨吗?”说到这下海螺精又凝望项生一阵接着说:“记得约模七百多年前我在海上听到一个忧心忡忡的牛人吟过一首诗,诗的开头我还记得,辛苦遭逢许一经,干戈寥落四周星,但当中有一句最能形容你此刻的心情,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是吗,我说的对吗?此刻你是否感到零丁,惶恐,无望?”
“不愧是一将才,能有如此涵养,令我钦佩。”项生避重就轻道:“你这样站在栏杆上跟我说话,真让我羞愧,此刻真想尽地主之宜烦请你们到上面的夜店里去坐着喝几杯,再听你说出感怀,可以吗?”
“你说出这句话的意思是想着有机会脱逃吧,还是想试试我敢不敢去人居之地去露面。”海螺少将说:“我最早出来社会上混的时候,你小子还不知在那儿等出世,告诉你件事,大致一百年前我在一家酒楼里吃全聚德烤鸭,有个伙头挺感兴趣的问我,你干么戴这么高的帽子呢?我说我自鸣得意呀,头上溢出的香醇都腻在帽子里呢!他不信,就要抢我的帽子戴,你说我能给他吗,当然不能,不然我就穿绷,逼得他没法,找了张牛皮纸糊了顶,嘿,他戴上后就真找到感觉了,后来这伙头带的高帽子就传出去了,直到如今你瞧有几个自鸣得意的大厨不是戴高帽子的,不过这是民间野史,你可以不信我的话。”
“我信你。”项生讨好的道,看了眼黑白无常头上戴的尖帽子:“你俩个戴了一辈子尖帽子,干么不闹出点名堂来呢?”
“你别说,这事一提起来我就来气。”白无常说:“本来我们头上的尖帽子是用来显威吓的,却让人误当成了牛鬼蛇神,那些年凡是戴上尖帽子的都被斗得死去活来。”
“那也因为你们几个的名气造成的,这就叫名星效应懂吗。”项生看着黑白无常和牛头马面。
“胡闹!”黑无常猛然喝道:“你要拖延时间来着,想着拖到天亮就可以脱身了,门都没有。”马上就挟持项生要往黑暗中离去。
项生知道这下不必作出反抗,他的遭遇也会遭到阻止,果然就见海螺少将道:“且慢,黑不遛秋的家伙你是不是当我刚才的说话放屁,这样你就想带走这个魂魄,起码你得问他是想到我们龙宫里去做客,还是想到你地狱里去受罪。”
“要让我选择,我那儿也不想去。”项生回过头来对几个海怪道:“可事实由不得我来决定呀,这得看你们哥几个谁厉害,谁厉害我跟谁。”
“不用挑衅,这架一定得打的是吗。”海螺少将瞅着地狱四使,一副坦然姿态。
“当年那一架还打得意犹未尽,若不是菩萨的出现,我非把你头上的螺壳敲下来不可,这下你还嚷嚷要打,我就承全你。”黑无常说着还将项生推开一边,摆起架势来,不知他是否想到这晚似乎没有机会将项生私吞,不如放虎归山,改晚再作掠夺。
白无常也跟着怂恿牛头马面道:“牛哥马弟这是面子问题,可不能被看扁了,等打赢这帮怪物,我们再拿他也不迟。”
听这么一说,牛头马面也亮出家伙对准栏杆上的海怪,这下项生意外地发现原来的五个海怪有一个居然不见了,那是个一直都不作声,样子相当恐怖的,脸上好象包绕着整张鲨鱼獠牙的人。
海怪们也纷纷亮出身上的家伙,不是刀就是斧的,那龟精居然弄出两把铜锤来,料想这双家伙已跟随他多年,西游记那会就有了。
“上,呀!”海螺少将也威凛十足,若拔出腰间的佩刀,那知刀在削间已很久没用,居然锈住,他这么一猛提竟把自己扯歪了,一下从栏杆上摔到地上。
海怪迎面冲上地狱四使,便展开一场斗杀,让项生看在眼里甚感惊奇,两种不同的生物现象,却能拼杀出异乎寻常的气势来,可能他们都是来自息息相关的阴灵界,打起来自有一番残酷,刹时间便见魂煞带起的阴风和海怪溢出的水气弥漫在他们遭遇,使得斗杀之象激烈却愈呈朦胧。
海螺少将果然并非浪得虚名,英姿自是鹤立鸡群,武艺更是非凡出众,加上其烈性勇猛,不出几个回合便将四大高手逼得节节后退。
此深海妖精当年附上之替身没准就是一血气方刚武功高强之人,其不但继承了肉身之血脉也传承了心法。
但是捉拿鬼魂的黑白无常也可谓身经百战,每当遇上强敌便黑白配般扭缠到一起,瞬间便见一股骤然增大的黑白交替之魔影,旋起一阵暗藏杀机之阴风,两把招魂幡大扫帚般向海螺精扫杀而来,一时间但听得阵阵兵戎交击之怪声传进旁观者的耳朵,这使得项生蓦然清醒自己的处境,想到今夕乃文明繁盛之年代,何以经厉此等惊心动魄之象,真是对当初悔之晚矣。
“快逃!”精灵从项生体内泛起点点灵闪之光,这说明它的元神大有恢复,可瞬间窜出远远。
“这下我们是不是该学些长进,免得老要被束手就擒。”项生看着马面挥动手中的长鞭子与龟精的两把铜锤相斗煞是有趣,竟招起猎奇之心。
“这是危险之地,再不逃可就迟了。”精灵急道。
“那儿呢,他们都无暇顾及我。”项生虽这么说,还是扭头向四周探望了一眼,但见附近一遍暗沉,远处的街灯和楼群的灯光处也见不到人影,是一个寒冷的凌晨寂静时分,人睡去了,文明也睡去了,理智跟着不在了,只有鬼怪活动猖狂。
“你再是这样,你就没得救了。”精灵气道。
“什么呢。”项生还懵然无知。
这时,黑压压的大海里猛然跃出一个庞然大物,其黑背白底,前端还裂着个大口子,径直冲项生飞扑过来。
“快跑。”精灵叫出一声,不等项生答应便展出一线烁闪的光芒跃去。
“呀,鲨鱼。”项生被带往空中回头才看清楚袭来的怪物,只见黑暗中一把布满獠牙的大嘴犹为明显,他大叫出声,心想一定是刚才在栏杆上消失不见的怪物,真没料到会来这一招,想必这一招在他们的历次战斗中一定屡试不爽。
这头跃将过来的庞然大鲨若能出其不意将项生咬住,估计一个腾身回转就能跃回大海,可是它一口气直冲到远处的街路边也未能将掠夺之物捕获,一来因其冲力过猛,二来由于身躯笨重,这下竟然无回旋扭转之势,居然直接重重地摔到街路上发出一声巨响,整个身体弹起数米高,向着那边的酒店前面的草坪花圃摔去。
这时路上正好驶过一辆运输车,驾车人看到一条足有十来米长的鲨鱼摔到眼前的街路上,马上弹起跃到路边的草圃里去,他吓得马上刹车停下来,下车来慢慢捱去看那条鲨鱼,可是他左瞅右瞅,越瞅越怕,那条鲨鱼居然不见了踪影。
只有项生在逃去之时回头还看到那条恶鲨在跌到草地上的瞬间已变身成为一个脸部包绕着整把獠牙,鲨鱼的嘴尖正从他的额头上高高擎起的人样怪物,望着项生逃离的方向露出悻悻的目光,然后没等人发现便闪身进附近的停车场躲进车底。
………【第七十九章 不是冤家不聚头】………
天色将近微明的时候,他回到原来停车的地方把朱琪接回家去,开车经过那个伸向大海的码头广场,看到寒风中依稀微明的景色中,一切又是那么安静和空荡,就连浪涛拍到岸边的声音听起来也是那么温柔,仿佛大海沉睡的呼噜,心里不禁问过去不久是否经历海怪的出现,但记忆里的情景又是那么清楚,一个激凌忙驾车离去,在家的附近将车丢在街上显眼的地方。
晨光已然明亮,他还坐在家中一张从前习惯坐在上面呆一呆的椅子上,怀着内心不愿想的隐忧,不知不觉打起瞌睡来,他不愿就此躺下来,因为白天还有许多事等着他去做,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为了达到目的而不顾朱琪的感情喜恶,冒用她的感情在惹是生非,日后她难免要面对他犯下的事端,势必遭到陈七的纠缠。
在他有一刻睡过去,那些恐怖的幽影和诡异的人身还在他脑海里纷至沓来,在幻觉中那个头扣海螺有几分将才气度的精怪还重复问了他一句,现在你是否感到惶恐,零丁,无望?
他惊得清醒过来,猛一抬头,正好从坐着的对面处看到一个玻璃玄关阵列架上一块镶嵌的镜子上看到自己生时的脸相真切地显然在上面,他吓将起来抖了下头,再望去时那张脸又恢复了朱琪的样貌,恍若四川人玩的变脸术。
“精灵,怎么会这样呢?”项生试图向精灵解开刚才的诡异。
“可能是你太累了,你的形神想出窍了。”精灵说。
“可是我还有许多事要做,你再帮我留在她身多几天吧。”
“你这样的性格很累人,当年没准也是样把自己给累死的吧,你自己不要命也就罢了,可别把我和你老婆也累坏了。”
项生忽然想到一个神奇的点子,便嚷着问精灵道:“你说我能不能和琪同时出现在一个躯体里呢?让我和她一起面对生活分甘同味。”
“你的意思是说一个身体里面有两个灵魂和感知,你怎么想出这样YY的创意来,再加上我岂不变成了三头六臂来了!人看着接受得了吗?”
“没有人看见呢,我这个想法都有点自娱自乐,咱得先讨好自己才好呀,现在处境好比是由零开始的原始人,得想着怎么样钻木取火温暖人生才好呀,总不能让我有了一定意义的活着,却让她有了真正意义的死亡。”
“这个办法也许能行,不过得有机会。”
“怎么你总是要有机会才能成事的呢?”
“机会能创造条件嘛,这样的道理你都不懂。”
这天健生通过李运明长期在大水塘乡建立的关系征得相关部门的同意后跟随工作人员下到乡里去协助动员拆迁事宜,同时收集第一手对他们日后制定更为可行的营销方案的资料。
本来项生以为刘彩虹因为昨晚的惊吓今天来不了,那知看到她在公司出现还着了身运动员的行头,一副精神抖擞的状态,犹如阳光女孩般笑容灿烂。
刘彩虹的性格吴年生心里最明白,她属于那种遇事不记心里去的人,虽然她的典型的怯生心性,但不忧郁,还常爱表现得没头没脑的,吴年生就爱找她聊心事,觉得跟这种人说什么都可以,没有后顾之忧。
早上他们跟随工作人员下到乡里去了解民意之后,觉得形势一遍大好,乡民支持城建发展的需要,政府不但对拆迁作出理赔,对日后购置的房产还作出合理的价格补贴,还承诺给予失业的乡民安排就业,乡民共同的呼声是希望政府能协调一个有责任心有良知的开发商来承包该拆迁项目的建设,最好是物识到不赚拆迁户的钱又能高质量施工建设的慈善家企业,负责安抚民心的领导说在该慈善家还没有出现之前,政府会积极去物识,如果确定没有一个房地产商肯承担这样的慈善家,政府会在投标商中选出一个出具房价最为顺应民心的地产商来满足村民的要求。
这样的官民呼应让项生看出了个中门道,他和李运明商量着决定下午就去跟专管这个拆改项目的头面人物力荐本公司的优惠政策和质量承诺,希望能成为一个为政府效力又为民生着想的树立形象工程的地产商。
那时候身为朱琪的项生和李运明在大水塘乡政府面前的操场上激动地踱着方步,仿佛这个志在必得的工程已然到手,梦想中的未来也变得垂手可得。
“彩虹,过来,过来。”项生在操场上一滩雨后积水看到朱琪的头发显得有些散乱不整,觉得在这意气风发之下真不该有失仪容。
“你的背包里有梳子吧,给我梳下头发。”看着刘彩虹走过来,项生说:“待会我要去见领导的,领导一高兴没准叫我跟乡民们说几句中听的说话,所以这仪表就更不能乱了。”
“琪姐,这个工程我们真能接下来吗?”刘彩虹拿出梳子给朱琪梳起头发来道,
“明天你就去人才市场登招聘广告为公司扩充人马。”项生并不正面回答刘彩虹的话,而是魄力十足地发号施令,看到吴年生从那边人群中走来。“吴年生,你负责到专做工衣制服的车衣作坊做一套公司的统一职业装。”看一眼身边的李运明。“去广告公司联系好设计宣传资料的事就交给你去办,从现在开始我们要做好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准备。”
话未说完项生看见通往政府的马路上驶来一行小车,他以为上头政府又有重要人物下来关注这件事,心想这回怎么也得好好出回风头,最好能让上至政府下至乡里都知道他是个能办大事的。
然而从车上下来的人却让他们愣在了当场,这帮人中出现的某知名房地产商和实力雄厚的商界人物都叫项生有如当头浇了盆冷水,心头生出不详的预感,凭直觉他就知道这帮人是来争取这个开发区最先头的拆迁项目的。
这一群出现在的人当中最让项生感到意外的是最后从车上下来的吕晋荣,他们的不期而遇从彼此表情上就可以看出双方的忌惮,项生确确实实是感到心颤抖了一下,而吕晋荣之所以最后一个下车来,是因为那夜的惊疑还清楚地留在他心头,他一下子无法确信眼前这个到底是朱琪本人还是项生的鬼魂附身,即使他要刻意躲在人群中还是抵不住用眼角去观察这女人的神态反应,项生很快就想到吕晋荣的避忌,可眼下他真不知是对吕晋荣表示恨还是忌,只得也将目光避开吕晋荣。
这一群人走在最先头的是个四十多岁身材偏肥的女人,从她一张脸上就可以看出其惯有的横蛮,是那种街头市井模爬打滚出身的女人,她一双目露凶光的眼神盯在朱琪脸上就足以给人下马威的感觉,也许她刚才在车上就听旁人说这个女人也是来竞标工程的,因此也就成为了她的对手,就习惯性来个恶眼瞪,让人领教一下她的恶。
项生认识这个女人是某房地产公司的老板娘,也了解这家以建筑包工出身的公司的发迹史,她的男人也算是行业内传奇人物,一直在走运,入行以来就没输过。
这群出现的人使吴年生和项生一样感到心头不安,走在那女人身后的这个表面开朗实际嚣张的男人正是他的情敌,商界头脸人物的富家公子哥儿刘海,今儿个他也出来玩房地产了。
“嗨,帅哥,你女朋友没来吗。”笑面虎似的刘海冲吴年生打声招呼道。
吴年生觉得这句话里含有嘲讽味道,他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只得顾忌地看着人。
肥女人经过项生身边扭头瞪着朱琪说:“别以为人不知道你的底细,你喜欢丢脸是吧,当心我让你抬不起头来。”
项生没说话只是冷笑一下。
刘海经过吴年生身边伸手拍着他的肩头说;“你斗不过我的,不管是求爱还是求财,都别跟我争知道吗。”
吴年生把人的手拔开,低头不语,脸颊却隐现些许刀锋般的气质,叫刘海看着不禁警觉地瞪起双眼。
这人群当中有人对李运明说:“吹牛李,这下就来联系中介了吗,是不是早了些,迟些时候吧,你来找我就行了。”
听了这句挖苦加轻蔑的说话,李运明似是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只有吕晋荣从他们身边经过是,与他们之间的对望更是无声胜有声,让他们都不同程度流露出惊惧的表情,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个人最了解他们的底细,就怕日后他会兴风作浪。
这群扯高气扬过来的人不下十个,一一从愣在当场的人身边经过,叫一大帮围在二层楼的乡政府楼下礼堂内外的乡民看着都感到吃惊,好象他们是来抢钱的,就连乡政府领导和工作人员都感到来头不了,停下谈话,一时间所有人都向他们看来,更让他们自觉气势不凡。
“王乡长,忙呀。”这群人中有个精神面貌比较高涨的人向乡领导打招呼道。
“张老板,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叫王乡长的男人从人群中挤出来伸手和迎上来的张老板握手。
“大水塘乡这么大的事情我们能不过来吗,就盼着你王乡长能提携提携。”一脸自信的张老板握着王乡长的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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