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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惊情史-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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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傻傻道:“我一直相信至少许言对我是真心的,可如今想来,那日为何我竟会被锁灵环锁住?你待我,还真是真心。你要女娲石,是救你父亲吧。可惜女娲石已融入我骨血,要救你父亲,就得先杀了我。你要亲手杀了我么?”我说着一点点向他逼近。

他退了退道,声音隐忍道:“阿蕖,对不起。我对你的心思,确实不单纯,可我没有想过真的要害你,从来没有。毓嬅是个可怜的孩子,你放过她。”

“我从来没害过人,为何让我放过她,你以为我是十恶不赦之人?你父亲欠过毓嬅母亲的情,你便还在毓嬅身上。那你不如好好教她,一个女孩子别这么多心思,也别太多仇恨。神界那么多神仙合伙骗得我父母为苍生殉职,我难道要忌恨整个神界么?”

“小姐你。”朝颜夕颜满脸不可相信。

“单昕,对不起,我并非什么伟大的女神仙,别人骗我利用我,我还做不到大度接受。我们过去那些事,就当大家做了场梦。如今各自嫁娶,你要救你父亲,尽管向我娶命,不过凌叔是匹地头狼,他会做些什么我不知道。该说也差不多说完了,白帝龙王请回吧。”

待他慢吞吞走至门口,我又道:“此回出门我结识了两位朋友,一个看似天真烂漫实则心机重重,另一个大胆泼辣却真诚豪爽。如今看来,我只交了一个朋友,若是我的朋友在鹿台山地界受了伤害,不说她父母,我也不会放过你。”

那背影终还是顿了顿,一眼望去很有几分落寞沧桑之感。只是无论如何,我没那么大的肚量接受一个处心积虑编排我的人,即便曾经爱过。真心付出过,也被蒙蔽过,如今蒙上了层层晦暗,洗不干净了。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男配先生残了。

疑团仍然存在,不过看在今天二更的份上,大家原谅我吧。啊啊啊?

48

48、第十四风雪残月2 ……

一直盯着单昕的背影直至消失,我的腿也跟着一软,幸得朝颜及时扶住我。

“小姐,您莫伤神了。”夕颜也忙走过来,难得说话如此小声。

我只苦笑:“好歹我是被人结结实实骗了个彻底,难不成还要开心么?”

“小姐……”此时朝颜姐妹俩开口都时时顾着我心绪,唯恐一个不慎触及我痛处。

我忙挤了个笑容:“啊,不过原来我扮作副色厉内荏的模样,倒也挺合适。难道我果真生来就有领导风范?”

见我这副模样,两人一同无奈地开口:“小姐,您想多了。”

我回味了一番刚才说话的气势:“可是我有点上瘾了。”

“……”

忽闻门外一阵闹腾的人声,继而有人报:“各位女宾给娘娘贺喜。”

我一惊:“这天宫不会也时兴闹洞房吧?”

朝颜夕颜一边又每人给我一个“您想多了”的表情,一边道:“小姐,是各路元君、上仙及各家女眷特地过来恭贺您的。”

“是这样的么?新婚当天到房里恭贺新娘子?原来那些话本都是诓我的。”我颇有些伤心,读了那么多话本传奇,原来连着最基本的婚俗都是假的。

“小姐,各地风俗不同,您不是有领导风范么,快摆出来阵阵场子。我看那些女仙都很气恼您嫁了三殿下,怕是打着贺喜的幌子,找您麻烦才是真。”

我挑眉:“你们怎么会容许我被人找麻烦?”

两人忙正起神色:“当然不会容许。”

我微笑:“真贴心,开门去吧。”

门刚开了道缝,我便觉得光耀满屋。她们这是穿了多少金,戴了多少银?

接着,那金光的真身们随着朝颜夕颜分着两列鱼贯而入,直至我面前。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阵说不清气味的花香,像是将世间各种花的味道都融合了。却一点也不好闻,反倒闻得人有些憋闷。

朝颜回头看了眼,微微皱起眉头,便同夕颜一起站到我身边。

此时按程序,这些女仙该对我行礼。可她们却都是匪夷所思地盯着我看,看得我忍不住捂嘴打了个哈欠,才听闻一声叫喊:“是你1我抬头,见是个眼角有些吊得过分的女仙。模样倒是很清秀的,只眼睛看得人有些憋屈。

我试着问道:“这位仙友认得我?”

接着旁边又有几位喊了出来,喊的也同样是那句话。

我越发不解,这些人,都见过我?再一看,原本就带着些不满的眼神如今又掺杂些鄙夷与不屑。

我暗暗叹口气,要镇定,也不是头回被人这么瞧了。原本我也是乡下丫头,就当这些千金女仙瞧不起我便好。

是以微微一笑道:“各位坐。蕖招待不周,还请见谅。”说着,藏在袖子里交接的双手相互捏了捏。这样,应该还算得体吧。说来天宫办事也太不严谨了,疏凌好歹也算是个王爷,王爷娶的妻子竟也不审查。起码也得教导一番见客礼仪,否则如今我也不会这般故作镇定,实则内心慌张了。

那群女仙有几个互相望了一眼,便各自找位子坐了,奇怪的是在,从我这方看去,一群人倒像挺有规律的。哎,坐个位子都如此矫情。如今真是世风日下,这些女仙成日都在忙些什么。

面前还只剩一人保持先前的姿势与表情看我,便是最先的那吊眼女仙。对不起,我并无恶意,应该说,凤眼女仙吧。

那凤眼女仙使劲朝着自己额头吹了几口气,直把把额前一支歩摇吹得左右摇摆。然后伸手指着我道:“别以为是神农氏的孙女就了不起了,谁不知你是个捡来的野丫头。小小年纪城府便如此之深,不知从哪里习得魅惑之术,你以为我不知么,先前你便迷惑白帝龙王,可惜人家伉俪情深,不受你蛊惑。如今你竟对三殿下下手!我看那日百花之宴你便已有预谋,使计将三殿下拐走,好将我们这些赴宴之人全都破除在外!你,你委实不要脸1原来都是那日百花宴上的人,眼见着疏凌被我耍赖拉走,也难怪都一脸恨不得吞了我的表情。

那凤眼话音一落,夕颜便怒目向前跨了一步,我将她拦了回来,对着凤眼道:“这位仙友,关于我的城府预谋暂且不谈,不过有两件事你说错了。第一,我并非小小年纪,第二,我不是委实不要脸,我一向没有脸的。”

她听闻一愣,满脸写着不解。

我端起手边一杯花茶,慢悠悠啜了一口,道:“夕颜,帮我扔出去。”

夕颜领会,手头银光一闪,只听房内一声惨厉的嚎叫,凤眼已不知去向。屋内霎时抽气声不断,气温也冷了几分。好像,有些暴力过头了。

我偷偷与夕颜对望一眼,见她用嘴型不住地说:“失手,失手。”

坐下诸位满脸惊恐,继而又皆生出一股怒色,像是要将我扒皮而后快。

我又啜一口茶,清了清嗓子道:“各位见笑了,我们药乡乃乡野之地,处事方法素来放荡不羁。小时候我不听话,爷爷便是这么教训的,所以即便我被人扔个十回八回也不碍事的。”

众女皆抖着身子挤了个笑,齐齐抖过一阵后,一身着绯色纱裙,看来颇有几分傲气的女仙站起身。面上尤带着几分惊恐,不过总算开口:“王妃,今日也算大喜,怎的不给自己积些德。即便不顾着自己,总也想想腹中胎儿,神仙也不可无法无天,不怕老天报应么?”

我手指一顿,老天报应么?这么些年也当真吃了老天不少苦头,难不成是我以前做了许多坏事?不过死都死过了,我还怕什么?

微一思索,伸手指拂过杯沿道:“不怕,凌叔给我顶着。”

绯衣女仙脸色一白,恨恨坐下。

说来这些女仙真是不敬业,说是来看我的,一句祝福也没有。若说是来闹事的,也就一个说话不好听被扔出去的凤眼,及刚才自以为很有口才的绯衣。其余人怎么都哑巴了?

沉闷的气氛总让人心慌,我虽喝着茶,却仍觉着有些胸闷眼花。这群人又一直坐着不走,难道真要我一个个扔出去么?

每往那些女仙处看一看,便觉眼前迷糊一分,真是中邪了。如此抬头低头往复了好几回,我已有些受不住,拿着茶杯的手也微微发抖,杯子与杯碟咯咯作响。努力抬头望堂中看去,隐约见到那绯衣女子胸前油绿的光晕闪过。

我努力找回灵台清明,突拔下头上木簪,猛向绯衣女仙胸前刺去。房中似在眨眼间有过一阵朦胧,再看已是与往常无异。只那绯衣女仙嘴角流血,瞪着双眼看我。周围众人眼光闪烁,似群龙无首,不知如何是好。

突见那绯衣女子唇角微启,不知说了句什么。周围女仙便都露出一脸狠厉,眼看就要朝我扑过来,方才被我扔出去的发簪却突然立了起来,在半空打了个转,竟变成个两尺来高的手杖。梨木此时成了紫檀木,仗身雕着蛇纹,顶上是一棵翠绿的嫩芽。

我错愕,难怪每次旁人要替我梳头时,总觉得脑中晕眩,不自觉想排斥,原来是头上住着条地头蛇。

看来这手杖是我曾经的法器,只是如今已不记得该怎么个用法。眼下能帮得上我的,也只有那单弦的伏羲琴了。

朝颜夕颜见状早已揪着几个收拾起来。我祭出伏羲琴,故作镇定的拨弄,也不知这琴对神仙管不管用。

诚然,它是管用的。曲子刚奏了小半,屋内肃杀的气息全部散去。那些女仙的神色也趋向柔和,自然不会再朝我扑过来。一时间,我又觉得自己大材小用了。

突然,我很想试试被这琴声到底能将人控制到什么样的地步。

于是手下不停,嘴里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原是花界之人。”回答的仍是那绯衣女仙,只是她刚受过伤,此时面色煞白,嘴角流血,又这般定定的回答我问题,反而不如方才对我质问时那般让人顺心。

我又顺着问下去:“原是?那如今是什么人?”

绯衣女又答:“花界遗弃,如今暂居魔界。”

明白了,花神的身子,魔族的心。想来那满身金光不是为了炫富,而是想盖去长居魔界而生出的瘴气。

我将疑惑一一问了,她也每条皆照实回答,直听得我匪夷所思。

原来她们竟是早有预谋。

说明白点,此番她们前来,就是给我打胎来的。

进屋时闻到的那阵怪异的花香,便是她们每人身上自带的香味。原本这些花香并无害处,可聚到一处,便会产生一种奇异的香味。这香味本身也无害处,但若是配上她们独门的蕊心幻术,便能产生一股法力,于正常人无害,对孕妇却是大忌。轻则胸闷晕厥,重则滑胎致命。先前凤眼指着我骂,便是分散我注意,好让她们找到合适的位子布阵。而绯衣女子指责我之时,她们便已开始施法了。

如此精心布局,可见她们比我厉害不知多少倍。我只不过大材小用,她们却是将大材打水漂。突然我又好奇道:“若我随你们处置,你们会怎么做?”

她面无表情道:“灰飞烟灭。”

我轻吸一口气,真不知我与他们有什么深仇大恨,不但如此处心积虑的布局害我,竟还希望我灰飞烟灭。

我将疑惑说了,她也乖乖回答我。

这一答,便又答出了一桩风月韵事。

作者有话要说:元君:女子成仙者之美称。如:金母元君(西王母); 碧霞元君 (后土夫人)

今天支部做材料,十点才回来的。洗个澡吃个饭,就tm入夜了。

关于vip,我弱弱的说一声,真是一觉起来,世界就变了。我上课回来,它就v了。之前编辑说过,不过没想到突然就v了。

弯腰,各位对不住了,我该提早通知的。

还有关于马甲,这是地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用,不过我先贴了。

49

49、第十五风月韵事 ……

虽说疏凌平日形貌风流,可与他相处这么些年来,倒也没当真见他做过什么风月之事。可如今我才知道,一个真正风月之人,他不必去吟风弄月,风月自会找上门来。

听那绯衣一番诉说,我对事情始末也算知道个大概。当然,这些事情皆发生于我在药乡挺尸的那些年里。是以故事究竟如何,我一概不知。

这绯衣及她手下一众姐妹,原本是花神手下掌管四时花期的女仙。当年在花界也是清高纯洁,无忧无虑。奈何上天作弄,让她在天后大寿之时随花神一同来了天宫,遇上了女仙杀手疏凌三殿下。从此一颗真心便留在了天宫,再也回不去了。

这绯衣的心不在身上,做事也就没以往上心。时日一长,花神看出端倪,就将她提堂审了一通。最后也没审出个所以然来,只下了道禁令,命绯衣面壁思过。

思过中的绯衣孤独难耐,思念之心愈发浓烈。一众姐妹不忍她如此为情所伤,索性偷偷帮她逃了出来。绯衣怀着一颗充满期望的纯真之心来到天宫,却发现疏凌早已不知去向。经过一番打听,方得知疏凌这十几万年来极少回天宫。上回天后寿宴,是疏凌唯一一次回来。这一么一说,让绯衣更坚信了她与疏凌冥冥中不可言说的缘分。

自那日起,绯衣天南地北的找了疏凌好些年,却一点音讯也没有。后觉得疏凌虽喜游历,可总是要回家的,便又来到天宫,偷偷藏在逸清宫后院的木棉树上,一等就等了一万年。

谁料想没等回疏凌,却等来花神的一条藤链,直把她捆回了花界。当时绯衣就不服了,理直气壮地问花神为什么将她捆回来。诚然她只是花界一名小官,那也是有追求真爱的权力的。她一未杀人二没放火,只安安静静地在天宫等待,为什么这样也容不下她。当日花神只凌厉地在大堂上说了一通女子矜持问题,并未指出绯衣错在何处。最后绯衣自然又是给关进了小黑屋。原本她是不会放弃的,可谁知当天夜里,花神领着几个贴身女侍来到绯衣处,与她说明了为何将她捆回来。原来那花神早已对疏凌倾心,只苦于多年来不知疏凌踪迹。而她身为花神,自然不能如绯衣那般任性地在天宫守他个万把年的。如今看出绯衣有着一颗执着的心,如此下去,难保有朝一日她会俘获疏凌的真心。花神一时嫉妒心起,竟于当天夜里把绯衣赶了出去,事后又宣称绯衣自知犯下大错,再无面目留于花界,已堕入妖道。

事实上,那日绯衣出了花界,自知无处可去,便又偷偷折回了天宫。谁知刚到南天门,就听闻几个欲下凡的星宿互相嚼着舌根。一听之下,竟发现她的那幢事已闹上了天宫,早已是无人不知了。如今天宫各处人人都时时注意,看是不是当真能见着那绯衣女仙。

如此一来,天宫也就去不得了。天地茫茫,一时竟没了容身之处。绯衣原是花界之神,如今被赶出来,道行不够,没别处仙境收留,又做不得人,当真只能沦为妖了。

当日在花界的好姐妹得知绯衣造花神陷害而被驱逐,竟毅然决然随她而来,同她一起当了没有分量的小妖,令她感动不已。只是当了小妖的绯衣仍对疏凌念念不忘,可如今想去天宫,是更不可能的了。就在绯衣濒临绝望之时,遇到魔族的王后出行。绯衣合着众姐妹表演了一手平地生花,哄得王后心花怒放,便将她带回了魔宫,一直留到了现在。

前几日天君大发请帖之时,绯衣也得知了疏凌即将娶妻的消息。心头怒火中烧,伤痛难耐,于是跪在魔族王后面前将自己一腔心事统统说了。王后佩服她这股为爱不顾一切的执念,特批她来天宫了却心愿。

这绯衣原本就是花界女仙,只因被赶才堕入魔族,身上原本就没什么妖气,来天宫前又施法将身上熏出香味,用金光掩了长年呆在魔界生出的一股晦暗之气。趁着众仙都忙着行乐,没怎么费力就混了进来。

不过有一点我仍不明白,即便她们混进天宫,也不是那么容易混入逸清宫的,这几日疏凌在周围加了道仙障,转挡邪魔外道。虽说她们本非妖魔,可毕竟在魔界许多年,身上沾的魔族气息足以被挡在外头。这又是如何进来的?

我将这疑问一同说了,她却只道是有人相助,想来她自己也不知那人是谁了。

我又问道:“那百花宴之事,你们也是听说的了?”

她点头,说那件事在魔宫便已得知。也正是当时,她便开始计划这次出行。

一番问话,使我看出绯衣这群人是极有组织纪律的。天君心急,发帖子前后不过两三日。两三日内,她们就要计划着怎么混进天宫,使何计谋将我放倒。大约行至半途,听闻我已有身孕,又临时想法子怎么让我丢了这胎。心思之细密,行动之敏锐,当真不可估量。只是她们或许高估了自己实际行动的能力,否则不致这许多人还搞不定我一个孕妇。

我让夕颜朝颜施法将她们定住,止了琴声。不多时众人都似仙游归来,迷离的眼神霎时犀利起来,一个个向我瞪着眼珠子。

“我说这位绯衣姑娘,即便你看上了疏凌,也不用这么心狠手辣地来害我,有事好好说么。”

绯衣不屑:“你们神族女子没有一个好东西,今日杀不了你是我没用,要怎么处置就快点下手,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如今我大概是她头号大敌,即便花神来了她也未必有心思去报仇,将情敌除去才是一等大事。说起处置,我实在没有经验,便道:“你想我怎么处置你?”

谁知她面色一变,竟生出几分恐惧,眼神也弱了几分。

此时夕颜道:“小姐,不如交给天君。”

我想了想,摇头:“如今她们是魔族的人,她们上头一定会派人来要回去的,天君也不得不给几分薄面。到时候她们再想法子回来,这不等于什么都没做么?”其实她们并未害到我,我也没想着将她们剥皮抽筋。只是这几个姑娘心灵已经扭曲,若是放任,怕还会惹出乱子。可究竟如何处置,我实在没有头绪。不知是不是有了身孕,方才使了伏羲琴,现在竟觉得身子有些虚。

我撑起身在屋子里慢慢踱了几步,见之前那由发簪变的手杖仍在半空浮着,便走过去拿了起来。谁知刚握住那手杖,屋内便闪出一波耀眼的金光,直晃得人睁不开眼,而我则感到四体莫名地传来一股力量,将方才的虚浮疲乏尽数扫去,仿若吃了什么仙丹补丸。待金光散去,便见到一屋子人不论站着跪着,皆是两眼发直地盯着我下肢。

喂喂,你们老娘没教你这样不礼貌么?

我顺着她们目光望下看去,直把自己也吓了一跳。原来我真是响尾蛇,原本直直的双腿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泛着光泽的尾巴,这尾巴怕是比龙王的也不差了。

屋内静了一阵,忽听一声冷笑:“哼,我还当神农捡来个多么宝贝的孙女,原来竟是条蟒蛇。”

我X,你才蟒蛇。说你没见识还当真没见识。没见过吧,女娲见过没?伏羲见过没?就知道你没见过,看什么看,瞪什么瞪?

我心头将她们一个个问候了一遍,突然觉得很没意思。不知道这尾巴甩一甩能不能将她们甩出天宫。我作势比了比位置,正想试试,门却突然开了。

疏凌进屋后,便看到我拖着尾巴与一群女子对峙的僵持景象。

我尚未回神,就听见那绯衣大吼:“三殿下,这女子是蛇族妖孽,不知混入天宫有何企图,望三殿下千万别给美色迷惑,定要将她擒住交给天君处置。”

我朝她微微一笑:“谢谢你夸我漂亮。”

她张口一吐,我忙滑着尾巴闪开,一口唾沫吐到了刚走至我身后的疏凌的衣角上。绯衣一愣,忙开口道歉,只是那样子都快哭了。

疏凌脸色不大好看,我扯扯他衣袖:“凌叔,这姑娘跟我开玩笑的,你别生气。”

他颇无奈的将我扶到一旁坐下。如今我□完全成了尾巴,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坐的,只随便摆了个舒服的姿势。

之后疏凌又让朝颜夕颜出去给我炖补汤,自己则给我倒了杯花茶,又拿起案上一本书,给我念了起来。

那边跪着的一群已将匪夷所思这一表情刻画得栩栩如生。

念了几句他皱眉道:“小蕖,你怎么看伏羲八卦,不怕以后生个小古董出来?”

我想说你这屋子前些天被天君派人收拾过,如今除了兵法就是八卦布阵之法,我还能读什么?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处理地上那一群,遂以眼神示意他。

于是他终于又朝着那边看了看,继而回头与我道:“小蕖,有了身孕要多看些美好的事物,你这胎在腹中养了许多年,更要多看万物之美好。这些满心怨愤的东西多看会伤身子。我将她们弄出去可好?”

我忙拍手:“好好好,我正愁不知怎么处置。”

他微一思索:“今日西方菩萨罗汉来了几尊,不如交给他们。”

果真好主意,先前我还想着要不把她们关起来,那注意比起疏凌这个实在差太多了。跟着菩萨走才是真正光明大道。说不定日后修成正果她们还会感念我。

一直愣在那边的绯衣又突然开口,这一回,却是终于表白了:“三殿下,我从五万年前就一直看着你,念着你,为什么你从来不回头看我一眼?这蛇女又有哪处比我强,她为你做了些什么你要如此护着她?我寻了你一千年,在这逸清宫里候了你一万年,又在魔宫等了四万多年才等来今日与你相见,却是眼睁睁见你娶别的女子。为什么你看不到我?为什么?”

疏凌微垂了眼睑,声音有些低缓:“你不该等,应该寻。”

绯衣一脸茫然,我心头一惊。是啊,有些东西是等不来的。等来的,就不是你的。

绯衣等待疏凌的那些年,他一直在外头寻我。若他也如绯衣一般每日坐在逸清宫中苦思苦等,早忘记一切的我又如何知道世间有他的存在。

爷爷说疏凌寻了我十几万年,不知是什么令他相信我一定活着,他又一定能找到我。只是思及此处,总觉心间有股暖流滑过,那感觉是很好的。

接着疏凌起手念咒,预备将她们一同收了交与西天的菩萨。那绯衣竟仍不死心,仰头对着疏凌道:“三殿下,不论你心里有没有我,也不能将这女子收在身边啊。蛇族向来居心叵测,不知她日后会做何事,请殿下三思。”

这回疏凌有些哭笑不得:“谁与你说小蕖是蛇族?你不知道女娲娘娘是人身蛇尾的?”

绯衣瞪大双眼,呆了许久,忽又狂笑不止,笑到最后,竟吐出一口鲜血,倒地不起。接着眉心闪出一颗红色的元丹,至半空,碎裂成沫。

“姐姐!”那一干姐妹身子动不得,面上皆是心痛无比,看来与绯衣感情当真不错。

地上绯衣的身子因失了元丹,已开始随风散去,如此下去,只能灰飞烟灭。

既然已经入了魔宫,那便安分地呆着不好么,做什么非上天宫来演一出悲剧。

我念了往生咒,替她结了一半元神,打入了轮回道。希望那绯衣下一世能安分地过日子,当人也好,畜生也好,别再有执念了。

余下那一群见绯衣入了凡尘,便都似生命没了追求一般,任由疏凌将她们收了交与西天。

房里终于恢复清静,我盯着空空的地面想了很久。不知今日我做得对不对。

突然,我想到个问题,扯着疏凌问道:“凌叔,那绯衣叫什么名字?”

疏凌茫然望了我一眼:“不是叫绯衣么?”

悲剧!绝对是悲剧!若你爱慕一个人,千万要说出来,起码要让他知道你叫什么。否则散尽元神他都不知道你是谁,那该是何等悲情!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我原本想日码一万的,无比坚定的决心在打开名侦探柯南之后就随风而逝了。

最后我码了六千,之所以才贴了四千呢,是因为那后面两千我把自己虐到了,而且基本上是纯对话,我觉得有必要处理一下,非常有必要。

所以这四千就先看着吧,虽然我木有更三章,不过料还是挺足的对吧。

周一有考试,明天不一定能更。

50

50、第十六(稍作修改,看过勿买)金风玉露 ……

天色一分分暗下去,夕颜端来的补汤我也耐着性子一口口喝完了,疏凌却还在屋子里坐着。今日怎么说都是他三殿下大婚,不是应该招呼客人么,他怎么只吃顿中饭就跟往日一般闲了?我忍不住问:“外面人都走了么?”

他正翻着先前那的伏羲八卦,听我询问便抬头:“怎会,今日他们不闹腾到三更是不会回去的。”

我更加不解:“那你怎么还在这里?新郎官不是该去陪客人的?”

他放下书本走过来,突低下头贴到我腹部:“他们都体恤我夫人有了身孕,让我来陪着,不用跟他们闹腾。”

我抽抽嘴角,现今的神仙们当真会体贴人,连这层都想到了。

“凌叔,我现在哪里是肚子都分不清,你是怎么知道的?而且,这尾巴怎么收回去?”

他伸手指示意我噤声,又小声道:“我家丫头在同我说话。”

我抽抽额角,但抽不语。

半晌,他终于起身:“这条尾巴不是很威风?收回去做什么,我听天君说,当年女娲娘娘便一直以这副面目示人的。”

我摸了摸尾巴上的鳞片:“你也说是当年了,如今天下太平,我要威风做什么?方便才是正紧。”

他忽道:“刚才尾巴是怎么出来的?”

我拿出手杖给他看,又说了刚才那番情形,以及那突然出现的一股力道。

他拿起手杖思量了好一会儿才道:“有玄机。”

我无语地一把抢过手杖,干脆躺下养神。你不说我也知道有玄机。

他颇狗腿地凑过来:“你问问炎帝,或许他会知道。”

我背过身撒气:“不问,问了他也不会告诉我,老狐狸。”

他不经意道:“那老狐狸明天可走了,可想好了要不要问。”

我一顿,又转过身:“凌叔,我以后当真住这儿了?我什么时候回药乡?”

只见他佯装不悦:“不是你回,是我陪你一起回。”

我眯了眯眼睛斜过去道:“那凌叔,以后你就是我夫君了?”

他伸手将我头发顺了顺:“是你孩子的爹。”

我又道:“孩子真是你的吗?”

他动作一顿,面色有些冷然:“风蕖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小心翼翼道:“我还是觉得乱伦感十足啊,我孩子的爹怎么会是你呢?我怎么会有孩子呢?简直太不可思议。”

“有了就是有了,脑子里怎么那么多想法,孩子是我的一定是我的。”他忽又一改神色,那模样就似小孩子耍赖皮一般。

我面上愈加不解,嘴里则半开玩笑道:“按理说,我都跟你有孩子了,那一定会对你刻骨铭心才是,为何我一点都不记得你?难道,是你强要了我?”说完连忙往旁边挪了挪,一副惊恐的模样。

疏凌深深叹口气,满脸的无可奈何。

我想了想又自言自语:“不是强要的,我也没刻骨铭心,难道是?”

“凌叔,难道你害我伤过心,是以我特意将你忘了?”

他忽然一怔,没有开口。

我又小心翼翼地问他:“果真是这样么?哈哈,原来我以前的日子过得如此丰富。”

“小蕖,我。”

疏凌欲言又止,我不知为何心上一紧,忙抢着开口:“凌叔,你现在不会是在补偿我吧。若是补偿就算了,我不介意的。反正都已经忘了,不碍事的。你若是补偿我才娶了我,那我会内疚的。不如我现在去跟天君说,这桩婚事不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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