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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水沉欢-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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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四:“!!!”

浪荡子:“……”

丁小鱼:“???”

“噗通——”

突然,这名浪荡子却是朝着地上猛然一跪,继而吓的哭喊起来:“爷,这位爷,贱民有眼不识泰山,昨天不该对这位姑娘动了歪脑筋,贱民该死,贱民该死,求爷放过贱民吧。求您了……”

这名浪荡子一边向韩诺祈求,一边用双手重掴自己的脸庞:话说,昨夜的事,他那敢再做啊!

于他声嘶力竭的求饶声中,丁不鱼原本疑惑的脸庞“登时”一片惨白。

昨夜的一幕如过电影一样,终于在她已经清醒的脑海里逐一放映:是了,就是这个浪荡子昨夜趁她喝醉之际,差点占了她便宜。

想到这里,丁小鱼原本惨白的脸色再次白了白,将一双震惊的目光再次盯向韩诺,她忍不住全身直打冷战:昨天,竟然是他,是这个一向被她视为阎王的人救下了她……

“季四!”

突然,于这名浪荡子不停的求饶声中,韩诺不耐烦的声音再次响起。

“主公。”季四立即上前应道。

却见韩诺不悦的捏眉,显然已经失去了等待的耐心,“他太吵了,拉出去砍……”

“爷,爷,贱民做,贱民这就做!”

“砍”字的尾音还没落下,这名浪荡子已经吓的扑到韩诺的脚边,抱住他的大腿哭天喊地的求饶道。

丁小鱼:“!!!”

做!她当然知道他要做什么,可她丁小鱼的清白绝不能败给一个浪荡子吧?

此刻,也许唯有跑,才是她丁小鱼的出路。

来不及多想,在那名浪荡子近身以前,丁小鱼果断的撒开脚丫子拼出全力,迅速向远处狂奔而去。

只不过,她并没跑多远。

随着眼前一晃,季四已经嚣张的拦住了她的去路:“丁姑娘,没有主公的命令,您现在还不能离开。”

不能离开!

王八蛋!

眼见身后那名浪荡子像恶狼一样已经扑了过来,眼见无处可逃,气极的丁小鱼急的是直跺脚。突然,她瞥见不远处有一颗树,说时迟那时快,她迅速向那颗树跑去。

“哧溜,哧溜——”

只是三下五去二的功夫,她已经成功的顺着光溜的树干爬到了树杈上。都说艺多不压身,看来她这从小爬树掏鸟窝的功夫还没白学。

“滚开,滚下去!”

眼见那个浪荡子也没命的向树上爬来,丁小鱼伸出脚朝着他便是一通乱揣

可是,揣他根本不管用。

于是,丁小鱼果断的折下一根树枝,朝着那名浪荡子便戳了下去,“信不信我今天把你给弄残废了?下去,滚下去!”

“哎呀,哎呀……”

许是树枝戳到了这名浪荡子的眼睛,却听那浪荡子哀号几声,随着“咚”的一声闷响,他已经摔了个狗吃屎。

“啪啪啪——”

“漂亮!真漂亮!”

随着一阵儿揶揄的掌声响起,溺在晨曦之中,周身的邪肆、不羁之气罩身的韩诺魅笑着说道。

这般的模样,本是要遭人恨的,但偏偏他在魅笑之时那向一侧微微勾起的唇角,却又如一束带毒的罂粟,刺激着人的神经。

此刻的丁小鱼直是落魄到了极致,身上的袖袍凌乱褶皱,就连束在脑后的头发也因为刚刚的剧烈运动而披散开来,尤其是刚刚跑的太快,不知何时,她的脸上还被染上了黑灰,被韩诺这么一刺激,原本要开骂的她,竟然“蓦”的一愣神。

不过,就在她愣神之际,一个没有抓稳,随着“啊——”的一声尖叫传来,她竟从树梢上华丽的向地上重摔而去。

完蛋了完蛋了!

就在丁小鱼在心中不停哀号的同时,随着眼前“嗖”的一晃,娇小的身子在空中一个旋转之后,她竟被跃身而来的韩诺稳妥的抱入怀中。

神呐,他怎么可以这么帅?

本就处在少女怀春的年纪,当处*女抱被韩诺夺去之际,丁小鱼不仅没有害臊,且还露出了一幅十分花痴的表情。

不过……

在地上站稳的那一秒,韩诺竟毫不怜惜的将她扔在了地上。

“咚——”的一声闷响响起,随着“啊!”的一声尖叫,丁小鱼疼的真是眼冒金星、天旋地转。

这不是给颗糖后再来两巴掌吗?

你这个人渣!

丁小鱼好半晌才从地上爬起来,她不明白这个臭男人究竟为什么总是和她过不去,可看他周围数名魁梧挺拔的侍卫,虽是被气的快要背过气去,但丁小鱼终是咬牙将满腹的怨气给咽进肚子里:如果他愿意放她走,她也就没有必要把他把她当猴耍的事情放在心里。

第二十四章:是你

不过,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小气了,她就逗了他一次,他竟记仇记了这么久。

“你刚刚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此刻却蔫儿了?”韩诺玩味的话似乎在挑衅丁小鱼的忍耐底线。

好吧,她忍,忍忍忍!

虽然丁小鱼刻意低下了头故意不去理会韩诺,但她不停颤抖的双肩却表示她很生气。

“丁小鱼……”见此,韩诺再次邪魅勾唇冷笑:“这可实是不像是你的个性。”他在继续挑战着她的底线,“你这是在强忍着不生气吗?可是你已经很生气了,对不对?”

丁小鱼,“!!!”

她确实很生气,可她却不能发作。俗话说,民不与官斗……

“丁小鱼,你可不要被气坏了啊!”韩诺继续逗笑道:“没有想到,你除了会相马,这爬树的功夫也是真了得,看来以前,你偷鸡摸狗的事情还真没少做,是不是?”

不是!

丁小鱼在心里生气的反驳。

面对韩诺满是讥讽、嘲笑的话,若不是她努力平复着情绪,估计就要大声发泄出来了。可她却使终咬着唇,直咬着的樱唇浸出了血渍,她也没有对韩诺出口反驳而是一直在心里默念着:小不忍则乱大谋,小不忍则乱大谋……

看丁小鱼如此忍而不发,韩诺原本揶揄的眸光突然寒了几分:他原是想再出一出之前她阴过他的心火,可她却不给他机会……

“季四!”

沉吟了几秒,韩诺突然再次沉喝出声。

“主公。”

“放她走。”

季四:“啊?”

“放她走!”

韩诺再次提高了声音喝道。

说完,一袭青衫的他便大踏步向别院迈去,只空空留下一脸疑惑的丁小鱼。

那个浪荡子也被季四解开了绳子,随着众侍卫跟随韩诺退下,别院外又多了一个一脸迷茫之人。

不过,当这名浪荡子再看到丁小鱼时,已是表现的十分忐忑。

“拿走你的色眼!”

实是无法解恨,像是在发泄某种情绪一样,丁小鱼抓起地上的一颗石头便砸了过去。

“姑奶奶饶命!”

一番猴急乱蹿的闪躲之下,这名浪荡子以最快的速度遁走。

此刻,屹立在阁楼上的韩诺正将丁小鱼的所作所为完全看进眼里,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原本幽寒的眸子一眯,脸上似一幅似笑非笑的表情。

“季四,去查一下。”韩诺说道。

“主公,您是要查……”

“查她!”韩诺朝着正在远去的丁小鱼努了努下巴。

……

这可是主公第一次主动要查一个女人的底细!

“……是。”

虽是在心中腹诽不已,季四最在迟疑了几秒以后,终是有些疑惑的应道。

文秀街的尽头,是皇甫府的府邸。

一直追随丁小鱼到了皇甫府的后门,赵绪方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昨夜,他在韩诺的别院外蛰伏了一休,那座别院周围看似无人看守实则布满了暗卫,这也是赵绪不敢轻举妄动潜入别院中救走丁小鱼的原因。

清晨别院前的一幕,更被他看的一清二楚,幸好最后韩诺放了丁小鱼,若非如此,恐怕已不能再忍下去的赵绪,非要冲出去不可。

此刻,看到丁小鱼终于踏进了皇甫府,他一张俊逸的脸庞上终于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再说丁小鱼刚刚前脚迈进皇甫府的后门,后脚便与一个来人撞了个满怀。

“怎的如此不长眼!”

被撞了个满怀之人当际破口大骂。

“是,是你……”就在丁小鱼也被这破口大骂之人撞的眼冒金星之际,随着一声惊异的声音响起,丁小鱼也猝然被眼前之人给吓到了。

“你,你怎么……怎么在这里?”由于太过惊讶,丁小鱼几乎把嘴巴张成了“O”字型。

“我怎么在这里!”面对丁小鱼的质问,这位双眼通红、受了一夜煎熬的浪荡子蹙眉重述道。突然,他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似的,在下一秒,他却是张牙舞爪的对着丁小鱼爆喝道:“你这个扫把星,本少爷倒是想问问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丁小鱼:“!!!”

这么说,他也是这府中之人?

“呀呀呀,本少爷想起来了,你就那个不男不女的臭东西!”丁小鱼正在疑惑之中,却听面前的“浪荡子”突然继续大叫道:“臭东西,你竟然害得本少爷吃了一夜的苦头,你这个贱骨头,昨夜竟敢**本少爷,还害得本少爷被拉去见官,你你你!!!”

说到气愤处,皇甫迟挽挽袖子便要将丁小鱼给爆打一通。

此刻,丁小鱼的脸色已是白到不能再白:她很快联想到了此人的身份,可不就是她那个一直未曾谋面的、同父异母的兄长——皇甫迟吗?

“丁小鱼,你这个不男不女的臭东西!”

说时迟那时快,皇甫迟已经抬手向丁小鱼打来。

“皇甫迟!难道你还想去见官吗?!”都说智者不吃眼前亏,丁小鱼知道:若是硬拼,她根本不是皇甫迟的对手。情急之下,她故意蛮横的仰起小脸,对着皇甫迟怒喝道。

皇甫迟:“!!!”

一想到昨夜所受到的苦,他的动作在打到丁小鱼脸上的前一秒突然一滞,愣是不敢再对她造次。

“哼!”

丁小鱼却是冷冷的冷哼一声,继而拔腿就跑。

几乎是以赛跑的速度奔进了她的房间,随着“咚”的一声,她将房门紧闭的那一刹那,她额头上那是直冒冷汗:话说,刚刚她借助于那个活阎王的势力骇住了皇甫迟,可她知道,只能骇他一时,却不能骇他一世……

无比懊恼的靠在房门上喘息了好大一会儿,丁小鱼终于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当她再打开房门时,恰巧一缕秋风拂过,夹起一片落叶席卷在她的面前,伸出一只纤细的手掌,她一把将那片落叶揉入掌中捏为齑粉,而她的脸上,已经恢复了她惯有的漠然与冷淡。

“娘,就是她,就是她昨天晚上**孩儿,使得孩儿昨夜糟了一夜的罪。”

随着一阵儿激愤的声音传来,却见已经梳洗换装以后的皇甫迟以及众丫鬟正簇拥着打扮的华丽雍容,一脸冷戾之气的代梦之,正浩浩荡荡的向这边走来。

看他们此等架势,誓是要来她算帐的。

第二十五章:服软

眼睛冷傲的一眯,丁小鱼的一侧的唇边不仅冷冷的向上勾起。

“贱蹄子,你竟敢**少爷,你的胆子倒是挺大!”

代梦之还未开口,她身侧一个年长的婢女倒是摔先扑到丁小鱼的面前,怒喝道。

看看,竟然连一个下人都敢对她这个名副其实的二小姐吆五喝六的!

丁小鱼冷漠无温的脸上越发的幽寒起来,却见她冷笑一声,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口吻突然喝道:“那里来的狗奴才,怎的敢对主子如此说话!”

丁小鱼此话一出,不远处的众人皆是一惊,尤其是被众人簇拥在中间的代梦之,更是拧紧了眉头:他们谁都没有料到,丁小鱼敢如此大胆。

“夫人,夫人,您可要为奴婢做主,奴婢跟随您一十三载,哪里受过这等怨气?!”待年长的婢女反应过来以后,她立即朝着代梦之哭诉道。

“混帐东西,你是哪里来的,敢在皇甫府撒野!”代梦之尚未开口,已又人摔先抢了风头。

寻声望去,却见虽然打扮的清新可人、但却一脸蛮横的皇甫尔蓝,已经带了几名婢女迅速来到了丁小鱼的面前。

今日,可真是越来越热闹了!

薄唇微勾,丁小鱼不仅冷哼一声,却见她挺直了腰板,字正腔圆道:“哪里来的?还请皇甫小姐去问问皇甫凌,他老人家是如何把我请回来的。”

皇甫凌!

这个在皇甫府中被大家一向尊敬的名讳,如今却被丁小鱼这般阴阳怪气的说了出来。

“春花、秋月!”皇甫尔蓝已经怒到脸色发青。

“小姐!”

立即有两名婢女迎了上去。

原本这春花秋月就是皇甫尔蓝养的心腹,在皇甫府更是仗着有皇甫尔蓝给她们撑腰,只要是在这院子里,几乎没有她们不敢做的事情。

“家法伺候!”皇甫尔蓝黑脸怒道。

“是。”

得了主子的命令,春花秋月阴脸的对视一眼,继而一脸阴狠的快步向丁小鱼走去。

而到此刻为止,从出现到现在一直没有开口说一句话的代梦之,却只是无比淡漠的望着眼前的一切,并未阻止皇甫尔蓝行凶。

无视便是怂恿。

授到了代梦之无声的允许,春花秋月越发放肆起来。

“丁小鱼!”春花率先开口喝道,却见她将双手叉腰,双腿向两侧跨步后,冷笑道,“家法之一,从我和秋月的跨下钻过去。”

不屑的语调凸显着高高在上的傲气。

这话音落下,顿时引来众人的哄堂大笑。

于众人的哄堂大笑之中,却见站在房前石阶上的丁小鱼竟是突兀的冷笑起来,却听她提高了嗓音冷哼道:“你们,还没有这个资格!”

没这个资格!

如此**裸的挑衅,使得皇甫尔蓝越发气的直跳脚,“春花秋月,拧她,拧死她!”

“是,小姐。”

话音刚落,春花秋月凶神恶煞的向丁小鱼冲去:“二小姐,您是主子,可若您犯了错,也得家法伺候,这家法之二,拧……”

“啊!”

“啊——”

突然,随着两声惨叫传来,本是凶神恶煞的春花秋月却是在地上滚做一团。

再看那丁小鱼,她竟是趾高气扬的站在石阶上,傲慢的俯瞰着眼前的一切。

什么情况!

“小姐,小……姐,我们的眼睛,眼睛看不见,小姐救命!”

春花秋月疼的哇哇直叫,包括代梦之在内的所有人看的是触目惊心。

“丁小鱼,你向春花秋月的眼睛里撒了什么东西?”看着心爱的婢女在地上疼的直打滚,皇甫尔蓝脸色惨白的喝道。

“让她们向我道歉!”

丁小鱼不屑的冷哼!

“你……”因受到了羞辱,皇甫尔蓝的脸色立即由惨白转为躁红。却见她立即将求救的目光看向了代梦之。

因着丁小鱼的目中无人,代梦之实是把她恨到了骨髓里,可当她收到爱女投来的求救目光时,她却是朝着皇甫尔蓝摇了摇头:她在示意春花秋月向丁小鱼道歉。

授到了代梦之的示意,皇甫尔蓝气的直跺脚。

“春花秋月,快去向她道歉。”皇甫尔蓝气愤的说道。

谁都没有想到会有如此天壤之别的一幕,她们这个蛮横骄傲的大小姐也会有服软的时候……

“小……小姐。”

虽然被伤了眼睛,可是一直霸道惯了的春花秋月,却不愿意向一向被她们瞧不起的丁小鱼道歉。

“都学会犟嘴了吗?还不快去!”皇甫尔蓝又何尝想让她们向丁小鱼认罪道歉?气急之下,她显得越发焦躁起来。

看主子已然发了重怒,虽然心中实是不愿意,可她们还是从地上爬起来跪在了丁小鱼的面前:“二小姐,都是奴婢们不知道礼数,还请二小姐原谅奴婢们!”

看到地上求饶的两婢女,丁小鱼勾唇冷笑道:“你们可是真心认罪?”

“是。”

“那就拿出你们的真心让我看看。”丁小鱼冷哼,那嚣张的态度誓不将代梦之以及皇甫尔蓝、还有皇甫迟等所有人,放在眼里。

“丁小鱼,你这个不男不女的东西……”

“迟儿!”

皇甫迟恨的牙齿直痒痒,咒骂的话刚一出口,却被代梦之当即打断。

“小鱼儿,”却见代梦之莞尔一笑,从人群中缓步上前,她笑的温和慈祥,但眼角的戾气却并未因为她的笑容而有所缓解,“你需要春花秋月如何向你表达真心呢?”

“大夫人。”听得代梦之相问,丁小鱼勾唇笑了一下,走下石阶几步,她对她福了福身,礼貌的笑道:“小鱼儿一切都听大夫人的。”

代梦之:“!!!”

她实是没有想到丁小鱼会把这个难啃的骨头踢给她。

若她不罚,这是在拿巴掌扇自己的脸;若是她罚了,却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代梦之脸上的笑容在一点点的凝固,丁小鱼脸上的笑容却是明艳的可以与头顶这秋日烈阳相比。

有一种愤怒之极,却不能发的懊恼。

有一种恨到了骨髓,却不能将其灭之的愤恨。

“春花秋月,从现在起跪到晚上,没有本夫人的命令,不得起身!”突然,代梦之神情一凛,愤恨的喝道。

第二十六章:胡作非为

“夫人……”

“娘!”

“都退下吧!”

代梦之在春花秋月以及皇甫尔蓝无比懊丧的神色中,愤恨的甩袖离去。

“娘,怎的就放过她了?”皇甫迟快走几步,追上代梦之的脚步不解的问道。

“不放过她,难道杀了她?!”看到身侧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代梦之怒道。

“杀了她?杀了她倒是便宜她了,竟敢将娘亲的威严不放在眼里,依孩儿看,需千刀万剐才对。”皇甫迟说着,且还朝地上狠狠的吐了一口吐沫。

听着爱子的这一番混帐话,代梦之只是恨的双眼通红,将脚步猛然顿住,她用通红的眼睛盯着眼前恨铁不成刚的皇甫迟。

“你……”不过,在看到皇甫迟因为昨夜遭了一夜的罪,而发黑的眼圈时,代梦之满腹的愤怒立即又被心疼所取代,她刻意把声音柔了下来,语调柔和的道:“迟儿,丁小鱼是要替你妹妹代嫁的,若杀了她,尔蓝就要进那个火坑。所以,她不能死,也不能有皮外伤!”

“可是咱们就任由她这般胡作非为吗?”一想到昨夜被捆了一夜,挨了打不说还睡了一夜的柴房,皇甫迟就显得无比的焦躁。

“胡作非为?!”代妙之表情幽冷的继续冷笑道,“如果那样,就着实是在宠着她了!”

“什么意思?”皇甫迟被代梦之的话搞的有些迷茫。

“她距离待嫁尚有半年的时间,实该找个先生来教教她,什么才是大家闺秀的礼仪!”代梦之继续危险的冷笑道,“骄蛮、耍横、无礼,本不是大家闺秀该有的气质!”

听此,皇甫迟终于明白过来。

“娘,孩儿这就去找阳城最严厉的先生来。”他显得无比的高亢,话说:只要能惩治那条死鱼,这件事情他一定要亲力亲为。

说完,在代梦之温和目光的注视下,他迅速转身离开。

可是,只过了没有一会儿,皇甫迟又折了回来。

“娘,丁小鱼似乎是认识一位什么达官显贵,昨夜孩儿就是被那人捆了一夜,遭了一夜的罪。”在代梦之疑惑的目光中,皇甫迟有些迟疑的说道。

听他的意思:大有惧怕那位什么达官显贵、实是对丁小鱼也有些畏惧的意思。

此话一出,代梦之脸上的笑意瞬间全无,由之取代的则是一脸的愠怒之色。

“迟儿。”她冷喝道。

“娘。”在代梦之幽寒的表情中,皇甫迟有些心虚的应道。

“你年纪十八,已是成人,怎的被她三两下的招数就吓的破了胆?!”代梦之似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她强行压抑住内心的怒火,平和的说道:“再说,咱们是为了教她懂得礼数,并没有其他的什么预谋啊?!”

这话说的再明白不过,若是皇甫迟再不理解,只怕就真的是一个白痴了。

还好,他懂了,理解了!

“娘,孩儿明白了。”

终于是理解了代梦之话中暗藏的玄机,皇甫迟不再有任何的顾虑,立即出了皇甫府,去寻阳城中最为严厉的先生去了。

再说皇甫迟离去不久,皇甫尔蓝便火急火撩的赶了过来。

“娘,您怎的对她如此大度?还让春花秋月在地上长跪不起?!”由着心中的不悦,皇甫尔蓝气愤之下,一张樱唇嘟起很高,在太阳光的照耀下,那鲜艳的娇唇显得明艳而性感。

这一生,代梦之最为之骄傲的,便是生出了皇甫尔蓝这样模样俊美的女儿。所以,她对皇甫尔蓝是格外的宠溺。

“你呀!”代梦之宠溺的在她的脑袋上点了一下,娇嗔道,“今天,你怎的和你兄长一样犯傻?”

说完,代梦之俯在皇甫尔蓝的耳边是一阵儿耳语,直听得皇甫尔蓝瞬间怒气全消,一张娇俏的脸庞之上,还漾上了几抹兴灾乐祸的笑容。

秋季的天气,说变就变。

刚刚还是晴空万里、艳阳高照,转眼间便是乌云密布,秋风瑟缩。

春花秋月在地上已经跪了有两个时辰,原本汗流浃背、心情郁闷。此刻天气一变,两人顿觉凉爽,连之前焦躁的心情也被秋风吹去不少。

“轰——”

突然,随着天空中一道响雷传来,惊吓了两人的同时,也吓得此刻正蜷缩在露天的稻草上的青梅,猛的蜷缩了一下羸弱的身子。

从昨日被春花秋月拧得全身发紫、浮肿开始,她便被扔到这里一天滴水未尽,无人问津。在弥天的炸雷轰隆而下之际,她吃力的睁开了一双虚弱无比的眼帘。

由于被烈阳爆晒了一天,她的唇已经干涸到皲裂。

“哗——”

突然,有倾盆大雨从天空骤降,弥天的雨幕将大地笼罩上一层水雾。豆大的雨滴砸在青梅的身上,那抽打般的疼痛,使得她紧紧的瑟缩着羸弱的身子。

可是,她却依旧吃力的仰起脸,吃痛的张开她嘴角被拧得乌青的唇:她好渴,真的好渴!

当丁小鱼撑伞来到院中,猝不及防的看到青梅时,她正无比虚弱的瘫软在湿漉漉的稻草上,吃力的张着嘴喝着从天而降的雨水。

青梅她是认得的,就是昨天被她抓了正着的、皇甫尔蓝的婢女。

她被她在深秋季节泼了一身的冷水,丁小鱼本该是恨她的。可是,当她看到此刻苟延残喘的青梅时,她心底所滋生的则是深深的震撼与同情。

“青梅,青梅你还好吧?”她想都未想,便立即趟着雨水焦急的跑到了青梅的身旁,“再这么淋下去,你会没命的。”

豆豆的雨滴“嘭嘭嘭”的重击着头顶的雨伞,青梅吃力的睁开眼睛,看到丁小鱼,她不仅惨笑,“二……小姐,青梅昨日才害得您……”

“不要再说话了,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丁小鱼示意她打住,继而立即朝着弥天的雨幕焦急的喊道,“有人吗?快来人!”

“二小……姐,没用的,青……青梅是条贱命,没有人……没有人会疼惜青梅的。”

第二十七章:暴雨中

青梅哆嗦着身体吃力的说道,她伸出手想要握住丁小鱼的,见状,丁小鱼则迅速反握上了她的手,却听青梅继续吃力的说道,“二小姐,您是好人,万不要因为青梅而惹火烧身,您……您还是快些离去吧!”

“这是什么话?!再淋下去,你会死的。”丁小鱼焦急的说道,说完,她又冲着周围的空气喊道,“有人吗?快来人,快来人!”

随着一阵儿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却见李忠正带着两名仆人快速的赶来。

“李管家,快,把青梅抬进房间。”丁小鱼命令道。

可李忠却是站在原地不肯挪动脚步,却听他迟疑的说道,“二小姐,青梅乃是一名下人,您可是金贵之躯,万不能因为她而伤了您的贵体。”

这话说的实是恭敬无比,可丁小鱼听了以后,却是不免冷冷的笑了起来。

不过此刻,她并不想同李忠辩驳,她没有那个耐心也没有那个时间。却听她突然大喝一声,“李忠!”,在下一秒,她已毅然扔掉了手中的雨伞。

“哎呀我的二小姐啊,姑奶奶,您这是要干什么啊!”见状,李忠快步蹿上前,便把自己手中的雨伞及时遮在了丁小鱼的头顶,“姑奶奶,您现的身子可是金贵的很,您可千万不能淋雨,若是您有个三长两短的……”

“李忠,今日若你不把青梅抬回房间,我丁小鱼便会一直站在这里,最好就让这漫天的大雨把我给淋病、最好淋死!”

说着,她便一把将李忠遮在她头顶的雨伞给果断推开。

雨水,瞬间将丁小鱼淋了个透,可她却倔犟的站在暴雨中,怒视着李忠。

“二……二小姐,您实是不必为了奴婢……”

身下的稻草上,青梅已是感动的热泪盈眶。

“我的姑奶奶呀!快,快快快,快把青梅给抬进柴房,随后再由大小姐亲自处置。”无比焦急之下,李忠对着身后的两名仆人喝道。

“慢着。”

“二小姐,您还有什么要交待的?”李忠心中顿时叫苦不迭。

“把她抬到我的房间。”丁小鱼冷喝。

“这个……”

“难道李管家是非要让这暴雨把我淋病才甘心吗?”

威胁,**裸的威胁!

她明明知道,他是不敢让她淋雨,更不敢让她生病的……

“你们,你们快点把青梅抬到二小姐的房间里去,快点快点!”李忠慌忙招呼身后的仆人道。

青梅很快被抬进了丁小鱼的房间。

丁小鱼命人放了一桶热水,为青梅沐浴以后,又命人熬了姜汤来为她驱寒。可她自己,却因为忙录而依旧身着湿衣。

“二小姐……”青梅端着姜汤,早已语不成声。

“喝了姜汤睡一觉,醒来就会好了。”丁小鱼温和的笑道。

“二小姐,谢谢你……”

从来没有人对她这么好过,如今这唯一一个对她好的,却是被她搞过恶作剧的。愧疚、感激……很多种情绪揉杂在青梅的心中,使得她无论如何都无法心安理得的接受丁小鱼对她的照顾。

窗外,依旧雷声轰隆,夜幕在暴雨的笼罩下,悄然来临。

透过窗台向窗外望去,丁小鱼看到在弥天的雨幕里,宛如霜打了茄子的春花秋月,还跪在暴雨之中。

夜风吹来,凉如骨。许是太冷的缘故,两人原本红润的脸庞,惨白的厉害。就连身体,也在夜风中不停的抖动着。

回头望了一眼正在熟睡中的青梅,丁小鱼的唇角微微勾起,不免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容:这里的每一个人都看似不敢对自己打骂,可她却深知,她们无非是在担心她万一有个什么闪失,而无法向宰相府交待罢了。

若是她死了,她的“好姐姐”,恐怕就真的要嫁给那个傻子了吧……

“轰隆隆——”

突然,又是一道响雷炸响整个天地,随着一道白炽的闪电传来,隐约看见丁小鱼已经撑伞向外走去。

此刻,正有无穷无尽的大雨在地面上汇集成一个个小水潭,雨水打落在地上,形成一个个美丽而妖娆的水泡。

丁小鱼撑着雨伞,正趟水向春花秋月走去。

由于雨太大,隔着雨伞,她身上的黑袍依旧被纷飞的雨丝给打湿,就连她耳侧不经意间垂下的一缕长发,也被湿辘辘的粘在她粉红的俏脸之上,倒是将她俊秀的五官更加凸显出来。

再加上雨水所激起的薄雾,在瓢泼大雨中跋涉的丁小鱼,又多出了几份柔弱的、令人疼惜的娇弱美来。

就是这样一个不失柔弱的女子,却愣是给人一种执拗、坚强以及不羁的感觉。

此刻看到她,正在雨水中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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