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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水沉欢-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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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这么大张旗鼓的,如果那人有同伙,她丁小鱼可就彻底完了。

“小鱼儿,你看你为盐城的百姓立大功了。”大憨用胳膊兴奋的扛了丁小鱼一下,对其竖起了大拇指。

小鱼儿:“……”

此时的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听到大憨这样说,她一张秀美的脸庞都绿了。

“小鱼儿,小鱼儿!”越来越多的热血少年,向丁小鱼挤拥过来,整个菜市口眼看要因为小鱼儿的出现而陷入一场混乱之中。

“嘿,嘿嘿嘿……小鱼儿,你成英雄了!”看这种架势,大憨觉得能够站在丁小鱼的身边是多么的骄傲,他几乎是流着哈喇子,站在原地望着沸腾的人群傻笑着。

什么英雄,狗熊还差不多!

“呆瓜,还不快跑!”此时,气极的丁小鱼狠狠的拧了大憨一下,对其催促道,而她则是早已猫起了腰,准备着随时逃走。

“小鱼儿你跑什么麻,这么多人崇拜你……”

“呆瓜,要是那人有同伙怎么办?”丁小鱼儿气的简直要吐鲜血了。

大憨被丁小鱼的话严重吓到了,但见他突然脸色铁青,连着“啊,啊啊啊……”了好几声,一转眼,身材异常魁梧的大憨则是赶紧护着丁小鱼硬挤出人群,快速的向街角逃跑。

绕了一大圈,躲过沸腾的人群,他们终于气喘吁吁的来到柳陌家的附近。

丁小鱼一眼便看到柳陌家张灯结彩,热闹非凡。今日打扮得异常俊逸的柳陌正身着大红的新郎服,与同样身着红嫁衣的新娘拜着天地。柳陌今日看起来异常的快乐,他的脸上始终洋溢着笑意,目光也总是有意无意的看向自己身侧的新娘。微风在此时吹起,荡得新娘头顶上的红盖头迎风飘起了一个角,丁小鱼趁此看到了红盖头下那张出落得水灵可爱的俏脸。

才子配佳人!

虽然柳陌算不得什么才子,她的新娘也算不得什么佳人,但两个人站在一起看起来还是挺般配幸福的……

满腹的酸楚顿时压抑的丁小鱼眼睛涩涩的,她不忍再看下去,转身便要离去。

“小鱼儿,我们进去讨杯喜酒喝吧。”大憨似不愿意离去的样子。

小鱼儿哪里敢再呆下去,呆在这里,她是在拿着一把剑在剜自己的心呐:“呆瓜,你就知道喝喝喝!”说完,小鱼儿已经抬起了脚步。

“唉,小鱼儿小鱼儿你别走麻。”

“要想喝,你一个人喝去!我不喝!”

“那小鱼儿你一个人走好啊,我还是决定留下来喝两杯!”望着小鱼儿走远的背影,大憨有些抱歉的喊道。

丁小鱼迈着步子很快离开了柳家,她不怪大憨留下,若不是她无法面对今日成亲的柳陌,面对柳家的美酒佳肴,好几日没有开过荤的她也不愿意就此离开。毕竟在这连年战乱的时代,能讨一杯喜酒喝已是福气。还好,虽然外面战火纷飞,韩国虽然也越来越穷,可韩国的将士总算能保住韩国百姓的平安,韩国的天子也终归算是位良君。

离开了柳家,心中依旧苦涩的很的丁小鱼便来到酒馆独自一人喝酒。一直到了日落西山,当她从酒馆里晃悠悠的走出来的时候,恰巧碰到了从柳家喝完了喜酒的大憨。

“小鱼儿,你不在柳家喝酒,却跑到酒馆喝的这么醉!”看到走路摇摇晃晃、脚步不稳的丁小鱼,大憨快跑几步将摇晃的她半拥在怀里。

“大憨,我长得怎么样?”丁小鱼喷扑着浓重的酒气,挥舞着手臂对大憨质问起来。

“你长得真俊!”大憨夸赞道。说实话小鱼儿长得确实俊俏,尤其是那双总是闪烁着智慧与狡黠的大眼睛,还有此时由于酒精的缘故显得越发白里透红的肌肤,让她看起来真真的是很好看。

“那比起柳陌的新娘,谁美?”

大憨登时瞪大了眼睛:“啊?”

丁小鱼:“如何?”

大憨连忙摆手:“你们一男一女,没法在一起比较。”

丁小鱼却偏偏不依不挠的道:“若是非要放在一起比较呢?”

“若是……非要在一起比较,我觉得……你比柳陌的新娘还要美。”大憨没有说瞎话,丁小鱼身上的那种阴柔之美,以及她那粉雕玉琢的精美五官,确实比女子出落的还要秀美。

丁小鱼:“实话?”

大憨认真的点点头:“实话!”

“哈,哈哈哈,甚好甚好!”听得大憨如此说,喝的微熏的丁小鱼高兴的大笑起来。

第六章:不好惹(1)

一边胡搅蛮缠,一边摇摇晃晃,大憨好不容易才连背带抱的将丁小鱼往家里弄。可是当他陪着丁小鱼刚走进他的家门口时,却远远的看到在他们去柳家喝喜酒的路上所碰到的那辆无比奢华的马车,就停在小鱼儿的家门口。

“小鱼儿,醒醒,你醒一醒,那辆马车怎么会停在你家门口?”大憨奋力的摇晃着丁小鱼的胳膊。

“对呀,我们家怎么会有那个什么李管家的马车?”丁小鱼醉眼朦胧的含糊道。

大憨也很疑惑:“是呀!”

丁小鱼微醉的扶了扶额头,仿佛癔症了一样:“好奇怪!”

“我回家问问。”于是,丁小鱼晃悠着身子,用微熏的醉眼将这辆停在自家门口的马车左右看了三遍以后,最终迈着蹒跚踉跄的步伐向家中走去。

踉跄着走进院子里,小鱼儿果真看到几名先前在街上碰到的衣着华贵的仆人、以及马车里的李管家,正端坐在自己家的院子里。而柳父柳母正显得异常卑微的、十分小心谨慎的站在这名管家的对侧,似在接受他的严词询问。

看此情景,丁小鱼十分不悦。

她踉跄着脚步便冲了上去:“你们,你们在干什么?”

突见有一位衣着破旧、满身酒气的少年冲进来冷眼质问,端坐在椅子上的李管家扫来轻蔑的两束目光,继而便有两个很会察言观色的仆人,已经气势汹汹的走到小鱼儿的面前对其戾喝道:“哪里来的小子,敢在这里撒野!”

“撒野?到底是谁在撒野?!”原本心中就十分不爽,如今在自己家里又莫名其妙的被人喝斥,借着几份酒劲,丁小鱼将目光狠狠的瞪了回去:“这是我的家!”

什么?这是他的家?

听到丁小鱼的话,原本端坐在椅子上的李管家目光骤然一缩,那仔细盯瞧在丁小鱼身上的眼珠子,几乎都要凸出来。

而听到仆人与丁小鱼的争执声,正噙着眼泪的丁母迅速抬起头来,而原本噙在她失明眼睛里的眼泪,也在此时猝然决堤。

母亲的眼泪使得丁小鱼看了越发觉得窝火,看到几名似是陷入震惊之中的仆人以及端坐在椅子上的李管家,她突然一下子冲到庭院的一角,拿起一把榔头便向李管家的身上砸去:“不要妄想借着一身的富贵就来糟蹋我们穷人,我们虽然很穷,但是我们也有尊严。给我滚出去,滚出去!”

看到迎面而来的榔头,李管家被吓的一下子从椅子上弹跳而起,他迅速向后快速躲闪:“快来人,快来人!”

听到管家的尖叫,几位仆人立即一拥上前。

“别伤了她,不要伤了她!”谁料,李管家却是对着一群仆人赶紧命令道。

得到了管家的命令,几名身强力壮的仆人虽然心中很是气闷,却只有拼命躲闪,不敢擅自主动还击一下。

就这样,但见在一个破旧的小院里,一个身材瘦小、眉目青秀的少年拿着一个榔头,呈凶猛之势追击着向他围上来的几个仆人,几个仆人被打的上蹿下跳,可没有管家的命令,他们却是不敢对其还手半分。

“小鱼儿,小鱼儿休要无礼!”一旁老泪纵横、拄着拐杖的丁父,看到这种鸡飞狗跳的场面,扯着沙哑的喉咙对着丁小鱼喊道。丁母更是一边摸索着、追着拿着榔头凶猛挥舞的丁小鱼,一边伤心的哭泣着。

终于,丁小鱼追累了,她将手中的榔头一把扔在了墙角,一边气喘吁吁的将双手叉在腰间指着李管家恶狠狠的骂道:“虽然现在世道不稳,但有我丁小鱼在,你们就别妄想欺负我的老父、老母。”

听到丁小鱼这般说,再想起她平日里的孝心,一旁的丁父丁母更是老泪纵横,伤心不已。

“妙菊,她就是你当年抱走的二小姐?”李管家借故跑到丁母的身旁压低了声音问道。

听到李管家相问,丁母更是哭的悲悲切切。当然,看到丁母伤心欲绝的样子,李管家很快便明白了一切:眼前这个全身酒气、极其凶悍又极会撒野的少年,就是皇甫府当年被大夫人扔出来的二小姐。

“二小姐!”李管家突然朝着丁小鱼深深的作了一个揖。

……

丁小鱼狠狠的皱了皱眉头,疑惑不止。

“老奴乃是阳城皇甫府的管家,今日特请二小姐回府。”说着,李管家再一次朝着丁小鱼深深的作了一个揖。

丁小鱼:“……”

此刻的她,那是一脸迷茫。

“这是皇甫老爷让老奴带给二小姐的信函,还请二小姐过目。”李管家对丁小鱼再次恭敬的说道。不知道为何,在丁小鱼发彪撒泼,给李忠来了个下马威以后,他便打心眼里对这个皇甫家的二小姐感到些许的忌惮:这位二小姐,可不像是一个好得罪的主儿。

所以,还是对她客气一点为妙!

直到李忠将信函送到了丁小鱼的面前,她方才回过神来,却见她一把拍开李忠手中的信函,喷扑着浓重的酒气对其撕着嗓子怒道:“什么阳城,我亦不认识什么皇甫老爷,我更不认识你。所以,我请你们给我出去。”

丁小鱼差点就要再说“滚”了,若非父母省吃俭用让她读了一年多的私塾,她有了基本的素养,恐怕她早就又骂开了。

带着微熏的醉眼瞪着李忠,她用手指着门口,示意李忠带着他的仆人立即离去。要知道,打从记事开始,做为家里撑门面的男丁,她丁小鱼就是个必须要保护好父母双亲的男子汉。

所以,她决不允许一个糟老头指着自己的父母训斥!

看到丁小鱼喝了不少的酒,又见她十分撒泼、强悍的样子,谨记着皇甫凌交待的重要事宜,李忠是万万不敢引起丁小鱼的不悦。

沉吟了片刻,他走近丁父,将皇甫凌的信笺交在了丁父的手中,且还不忘记小声的俯在丁父的耳侧低喝道:“听着,若是小鱼儿不愿意跟我们走,以皇甫府的财力与声望,我们定会将她神不知、鬼不觉的悄悄绑走。而这间屋舍,我们也会一把火烧了它,至于你们的性命,就听天由命吧!”

这声声低语说得一向胆小甚微的丁父猛的打了一个寒战,脸色也顿时惨白的难看。他哆哆嗦嗦的接过了李忠递过来的信函,连着整个身体都被吓的颤抖起来。

第七章:不好惹(2)

“二小姐,老奴会在客栈里等您的好消息。”李忠朝着丁小鱼儿再次作了一个揖,继而带着家仆迅速离去。

李忠一走,原本心中就极度悲伤、又十分恐惧的丁母,便一下子瘫软在了地上;而丁父更是扶着憋的闷痛的胸口,一下子倒在了身后的椅子上全身直抽搐。

看到父母双亲如此,丁小鱼的酒瞬间醒了一半,她连忙蹲下身扶起了丁母,又将丁父扶进了房间。

等父亲母亲的情绪稍微平静,丁小鱼清了清嗓子以后方才试探性的问道:“我们与阳城的皇甫府有什么关系?为什么那个管家叫我二小姐?”

听到丁小鱼相问,原本稍微平静下来的丁父丁母顿时又掩面抽泣起来,这让丁小鱼感到更加奇怪了,她扶上丁母的手,焦急却不失温柔的问道:“莫非,我们欠他们的钱,是他们来讨债了?”

此时的丁父丁母由于情绪失控,根本讲不出话来,听到丁小鱼这么问,他们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慌忙摇了摇头。

丁小鱼蹙了蹙眉:“那是……你们年轻的时候与阳城的皇甫府结下了积怨?”

这一次,丁父丁母又摇了摇头。

“那是……”丁小鱼刚要再问,却看到了丁父手中的信笺,从他手中拿过信笺,当她把信笺打开的那一刻,她的脸色瞬间苍白。

刚看了两句,她的双手已然开始发抖,当看到末尾之时,她的全身都已经被气的抖动起来。

“啪!”小鱼儿铁青着脸一把将信笺拍在了桌子之上,尖声道:“我要去找那李忠说个清楚。”

“小鱼儿别去……”丁母一把拉上丁小鱼的双手,眼泪再一次汹涌而下。

这个时候,丁父也痛苦的失声叫道:“我儿的命,好苦啊!”

丁父丁母的话更让丁小鱼觉得胸中怒火难平,只是,当她望着眼前这个并非亲生、却视她如已出的年迈父母,她原本焦躁、失控的情绪顿时平稳不少。她俯下身来,将额头轻贴在母亲的手上:“母亲,父亲,纵然小鱼儿不是你们的亲生女儿,可一日为女,终身为女。小鱼儿愿意为了你们,妥协所有的事情。”

说到“皇甫凌”这个名字之时,丁小鱼直恨的要咬碎了一口的银牙:这个和自己失散了17年的亲生父亲,如今如此好心的找到她、让管家来接她,只是为了让她代替她同父异母姐姐——皇甫尔蓝,出嫁!

宰相之府、宰相之子,既然夫家的条件那么好,他们为什么又会让她替皇甫尔蓝出嫁?丁小鱼冷笑了一下:恐怕,那个宰相之子非傻即残吧!

“小鱼儿,我们誓死不能让你进那个狼窝啊。”丁母哭诉道。

“母亲休要再哭泣,你的眼睛已经失明了,再这么伤心下去势必会伤及肺腑。”丁小鱼继续劝慰母亲道:“孩儿定会护好自己的周全,但也绝不会抛下你与父亲不管不顾。”

丁小鱼知道,既然皇甫府已经派人来了,以皇甫府的实力,他们绝对逃脱不了皇甫府的手掌心,纵然她能逃得了,可是她的父亲母亲却无法跟着她一起亡命天涯。

丁小鱼的话,让丁父丁母感到安心的同时,却也更加的揪心。

第二天,耐不住丁小鱼的死磨硬泡、也因为着实忌惮皇甫府的实力,丁父丁母只得无奈的放丁小鱼前去李忠所下榻的客栈,进行商讨。

李忠正坐在客栈的二楼悠闲的品茶,却见一身粗布黑衣的丁小鱼向客栈缓缓走来。她的身板虽小,但从骨子里所透出的那份倔强与强势,却是让李忠生生的倒抽了一口冷气。

若非她眉宇间那份清秀雅致、以及与皇甫凌在眉眼间的几份相似,他是万万不敢相信这个从小背负着男子的名声生活的丁小鱼,就是皇甫家的二小姐。

“看,是小鱼儿,是小鱼儿!”李忠刚想起身下楼去迎接,却见对面有几个十几岁的少年,正戴着无比敬仰的目光迅速围向了丁小鱼,几个少年眸中对小鱼儿的敬慕之情,让李忠忍不住脸皮直抽:昨天在抵达盐城以后,他已经派人打听了,他们家的这位二小姐不仅性格泼辣、敢作敢当,且还是街坊邻里有名的兽医、更甚至在前几天她才打死了一只让整个盐城都为之恐慌的“妖怪”……

想起这位二小姐的种种事迹,李忠的双腿不仅一软,之前所酝酿已久的底气也在瞬间全无。

这个时候,丁小鱼已经打发走了仰慕她的几个少年,径直走上了客栈二楼的阁楼。

“二小姐!”李忠立即满脸堆笑的迎了上去,对着丁小鱼作了一个揖。

看着眼前的李忠,想起那封信笺的内容,丁小鱼神情冷峻、甚至是十分厌恶的擦肩走过了李忠的身侧,继而更是气势凌人的坐在了刚刚李忠所坐过的那个位置上。

李忠赶紧跟上,立即献媚似的给丁小鱼斟满了一杯茶水:“二小姐今日来,可是全想好了?”

丁小鱼并未接李忠的话,她只是神情阴郁的盯着窗外:没有想到,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人竟然无情到了这种程度,好如她的生父,皇甫凌!

——我儿,只念在你姐姐皇甫尔蓝从小跟在父亲身侧,父亲实在不忍放她离去。同时为父也是为了让你早日脱离贫穷与苦海,便想到这么一个周全之策,让你取代你的姐姐嫁入当朝萧宰相之府,与其子萧然完婚以后,你便会有享不尽的荣花与富贵。对于你的养父养母,为父定会竭尽所能,保他们今后听生活衣食无忧……

余下的内容,皇甫凌一翻客套的说词令丁小鱼根本不想再想起。此时,她唯一关心的就是:她取代皇甫尔蓝嫁入宰相府,她会得到好处。

既然大家是各取所需,那么,她必须要好好的算计一翻。

“李管家。”丁小鱼收起思绪,轻抿了一口面前的茶水,对着李忠唤道。

李忠立即凑了过来:“二小姐。”

“我替皇甫尔蓝嫁入宰相府,皇甫凌给我的好处是什么?”丁小鱼直呼生父皇甫凌的名字,这样的父亲根本不配做她的父亲。说一堆冠冕堂皇的理由,只会让她更加的瞧不起、看不上。

第八章:条件

“二小姐,皇甫老爷可是您的父亲。”果然,李忠在脸皮急速抽搐了几下之后,示意丁小鱼不该直呼皇甫凌的名字。

“‘皇甫凌’这三个字,我想多念几次,我长了十七年,第一次知道自己生父的名字,觉得十分亲切。”丁小鱼冷笑着继续道:“李管家,难道你不觉得我应该对我生父的名字多熟悉几遍?”

这个问题问的实在是尖酸刻薄,尖酸刻薄到还生出了几分道理,这竟然让李忠一时间无法对答。

“李管家,说说条件吧。”看李忠杵在原地,丁小鱼懒散的说道。

虽然她的样子很是懒散,甚至在头顶阳光的笼罩下显出了几份疲倦,但在李忠看来,丁小鱼那份掩藏在疲倦与懒散之下的泼辣个性,更让他感到心中惴惴不安。更何况,他还得到了皇甫凌的指示:不论是用什么强硬的手段,还是用哄哄骗骗,都必须要让丁小鱼心甘情愿的点头。

可是眼前这一位,显然是个不吃硬的家伙!

李忠擦了擦额头上的密汗,终于向丁小鱼近身一步小心的开口说道:“二小姐,老爷说了,第一,可以为小姐的养父养母在盐城买一座宅子,并派两名丫头侍奉终老。第二,老爷每月会按时给丁父丁母50个铜币做为生活费,二老也就不用再为了生计而奔波了。”李忠说完,便躬身站立在丁小鱼的身侧,静等着她的回答。

“那第三呢?”过了半晌,丁小鱼开口问道。

李忠:“……”

那还有第三?这两条已经足够了,再说皇甫凌也就交待了他这么两条。

但望着丁小鱼一幅十分蛮横、冷戾的气势,李忠继续对着丁小鱼笑着哄骗道:“老奴会定期去宅子里看望二老,也会劝老爷经常派人给宅子里多送一些多余的铜币过去。”

听到李忠如此说,丁小鱼一双樱色的嘴角不免向上冷笑着撇了撇:“那么第四呢?”

李忠:“……”

这个二小姐倒是会狮子大开口!

“若是没有第四,应该有第五才对吧?恩?”丁小鱼越发笑的危险,面对这些冷血无情之人,她的笑容怎么可能会温暖得起来?

李忠一直是在努力的敷衍着丁小鱼,但听到她一直紧紧逼迫的架势,李忠清了清嗓子,隐忍着心中的不爽对着丁小鱼强颜道:“二小姐,这两个条件,可是平常之人求都求不来的。现在一名好人家的女子卖入妓*院,也才十个铜币罢了……”

“啪——”

听到李忠胆敢与自己讨价还价,丁小鱼一把便将面前的茶杯砸在了地上。

“臭奴才,竟然拿着我与娼*妓相比!”她对着李忠怒目大喝道。

这喝声使得李忠立即低下了头。

“回去禀告皇甫凌,让我代嫁可以!但除了他说的二条,我还有二条,必须补上!第三,皇甫家必须送我一间在阳城的商铺,听着,我要药铺,必须是药铺。第四,在我离开盐城之前,必须支给我1000个铜币。”丁小鱼一脸冷戾的神色继续说道:“还有,我父母的宅子必须买在阳城,如果是在盐城,恕我难以从命。”

说完,丁小鱼不待李忠有何反应,便已甩袖离去。

当丁小鱼离开了老远,李忠方才反应过来,想起丁小鱼所提的条件,他的双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老爷,您的这位二小姐可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啊!

从客栈里走出来,丁小鱼方才的凌厉架势瞬间抽去不少,她阴沉着脸走近一个巷子口,便再也无法隐忍心中的悲伤与压抑,她一把扶上了巷子里的一面墙壁,整个瘦弱的身子也跟着狠狠的颤抖起来:一座宅子、每月50个铜币,还有一间药铺,自己就这么把自己给贱卖了!给卖了……

试问,世间的人情冷暖何时竟淡薄到了这种程度?皇甫凌,我可是你的亲生女儿啊!

不过,在丁小鱼再走出巷子时,她已恢复了此前淡定的神色,捋了捋身上的黑袍,他挺起腰杆向家里的方向走去。

“小鱼儿。”突然,身后蹿出来的王萧一把搂上了丁小鱼的脖子:“怎么样?要不要去妓*院里坐坐?”

丁小鱼挑了挑眉头:“我没空。”

“是没空还是心疼铜币?你前两天可是刚得了十个铜币,加上平日里你给街坊邻里治家畜所得来的铜板,你小子不少弄钱啊!走走走,别给我叫穷了,一起去里喝两杯!”王萧不容分说的便搂着丁小鱼向的方向走去。

“王萧,我……”

“走走走,大憨正在门口等我们呢。找一个娼*妓潇洒一次才一个铜币,你不要那么扣门麻。”丁小鱼越是扭捏,王萧越是强行拉着她不放手:“大憨那个呆瓜都去里潇洒过好几次了,你也该破破身了。”

破破身!!!

王萧的话,使得丁小鱼的脸色顿时青一阵儿、白一阵儿的。

毕竟在体力上扛不过王萧,丁小鱼还是被他推桑着向走去,穿过了两条街,她便看到门口几名打扮得无比妖娆的娼*妓,正站在门口拦客。

而大憨那个呆瓜正垂涎若渴的一边瞅着这些娼*妓,一边焦急的搓着双手等着王萧、丁小鱼的到来。

远远的看到王萧和丁小鱼走了过来,大憨便赶上来和王萧一起,强行拉着丁小鱼向里走去。

看到丁小鱼的抵触情绪,大憨对着丁小鱼劝道:“小鱼儿,你看人家柳陌都娶亲了,咱们这些没有娶亲的,还不能来里喝两杯花酒吗?”

原本脸色就青红不接,被大憨提到“柳陌”的名字,丁小鱼的脸色更是涨得满脸通红。

看到三个长相不错的少年到来,在**的一声令下,几个娼*妓立即涌了过来,几乎要将半露的酥胸完全给展示出来,几个娼*妓争着抢着向长相尤为精致、清秀的丁小鱼,挤过来。

“小鱼儿,今天你一定可要破身呐,不要丢了我和大憨的脸。虽然咱们娶不上媳妇,可身为一个小子,必须早日破身才算得上是真正的男子汉。”被两名娼*妓连抬带拉的拉走之前,王萧俯在丁小鱼的面前,说了一句让她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子上的话。

第九章:再遇

娼*妓还真是娼*妓,三下五除二,不待小鱼儿反应过来,她身上的衣衫愣是被她们扯的七歪八扭。

“喂,姑娘,姑娘……”丁小鱼无法招架之下,到处遁走。

“您别跑麻,别跑!”

两名娼*妓对丁小鱼那是你追我赶,一番撕拽之下,就连丁小鱼高束在头上的发髻,也被扯的散乱开头,三千垂丝更是飘逸的垂在肩头。

“吆,官爷,您来了。”就在丁小鱼被两名满身脂粉香的娼*妓搞的无处遁走之际,却听身后传来**一声恭敬、阿谀献媚的声音,丁小鱼迅速回头,却见一位身着晶亮铠甲的威武将士,已然站在了之内,此时,他正在用一双犀利的眼眸瞪着中正在**作乐的众人。

这般带着杀气的犀利眼眸,使得原本鼎沸的顿时鸦雀无声。

“大家都给我听着,从今日起,所有的全部关门,若有发现到之中寻乐者,一律斩立决!”

“斩立决”这三个字一出口,早已被这名将士极具杀气的眸光,震住的众人顿时皆恐慌一片,都相继争先恐后的外跑去。

要知道,在这个战火纷飞,只是刚刚保住自己不受外国侵略、已经有些岌岌可危的韩国,这种奢靡之风绝不可助长。

所以,朝廷便下了硬旨,整个韩国内所有供人淫*糜、娱乐的场合,必须全部关闭。

很快,原本热闹无比的便门口罗雀,等从没有见过此等阵势的丁小鱼,终于回过神来的时候:她惊愕的发现,整个内只剩下了她一个人,而拉她进来的王萧与大憨,早已逃得不见了任何踪影。

立即甩开两名正挽着她胳膊的娼*妓的手,丁小鱼提步便跑。

等丁小鱼好不容易跑出了,她看到在外正有一队身着晶亮铠甲的将士,威武的排在哪里。

而在的正门口,在众多威武将士的簇拥下,正有一辆奢华无比的轿辇停在那里。此时,突然有一阵微风吹过,恰巧掀起了轿帘的一角,丁小鱼刚好奇的抬眸朝轿子望去,却猝然发现正在轿子里面端坐着的、竟是那晚辱骂他为娼*妓的男子。

阳光铺照,淡淡的金阳投射在韩诺棱有角的脸庞之上,给他笼罩上一层金色的光晕,而他异常贵气的装束,以及他精美的侧脸,正是在金阳下显得越发的精美异常。

此时,他也正透过微掀的轿帘向丁小鱼看过来,那般极具威压与震慑、偏偏又美的要把人的灵魂给生生勾了去的妖孽目光,让丁小鱼突然感到全身一麻。

与这样的目光实在是不敢对视,咬了咬唇,丁小鱼迅速低了下头,便要急急的离去。

奈合,她只是刚向前走了两步,却被从身后追上来的一名威武的将士,给拦住了去路:“小子,我家主公有请。”

“啊?”丁小鱼差点失声叫了起来。一想到那双妖孽无比、却偏偏又透着极致冷戾的目光,丁小鱼就打心眼里感到些忌惮。

被这名威武的将士领着,丁小鱼认命的来到了韩诺的轿外,咬着唇低下了头,她忐忑不安的站在了韩诺的轿辇一侧。

“你的名字。”过了许久,方才从轿中传来韩诺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声音。

丁小鱼不知道曾经羞辱过自己的轿中人何故想要知道自己的名字,他看起来应该是位来自皇城脚下、阳城里的什么达官权贵。

一位达官权贵怎么可能会对她区区一介贱民的名字感兴趣?难道,他是想再羞辱自己不成?因为过于纠结,丁小鱼愣愣的呆在原地,并未及时作答。

看丁小鱼愣在原地,刚刚领他过来的将士不耐烦的喝道:“小子,我家主公问你话呢,还不快快作答!”

随着一个机灵打来,丁小鱼先是挺了挺腰杆,后立即对着轿中人客气的作揖道:“草民丁小鱼。”

丁小鱼报上了自己的名字,却从轿中传来轿中人两声不嗤的冷哼,“草民?!只怕是一个会耍手段的娼*妓吧!”

韩诺不仅冷笑,透着轿帘的缝隙望着轿外丁小鱼虽一身男儿装扮,却披散在肩侧的飘逸长发,只当她是与某位客人挑笑逗戏。

丁小鱼:“!!!”

由于被无端羞辱,她的脸色瞬间一片惨白。

不过有句话说的好,不可理喻之人,你对他根本不须解释!

虽是恨的双目通红,但丁小鱼却依旧保持着沉默。

又过了约有半刻钟的时间,轿子里终于再次传来韩诺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声音:“丁小鱼?”

丁小鱼立即应道:“草民在。”

“这妓*院就要关门了,你可有意见?”从轿子里传出韩诺虽然动听、但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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