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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狐不嫁-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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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非狐不嫁
作者:如风槿月

备注:
     第一次求嫁,她问:“你能不能娶我?”

他拒绝,“人妖殊途。”

第二次求嫁,她百般无赖:“你娶了我吧…”

他抚摸她脑袋,“你太小了。”

第三次…她干脆将他吃抹干净,蛮横道,“你要不娶了我,我就不对你负责!”

三次求嫁,可成正果?

PS:不要被本文貌似古代背景的外衣迷惑,它是铁板钉钉子的现代奇幻

☆、第一章

  这是一个小城市。
  
  灯光昏暗,宁遥脚步有些急,这不能怨她,任谁身后跟着一只苍蝇,也不可能不烦恼。
  
  “小姐,小姐,你就帮帮我吧!”一男子在宁遥身后穷追不舍,似乎很焦急的样子,奇怪的是,他走路并没有声音。
  
  宁遥猛的停下步子,恶狠狠地等着那男子,“你怎么这么烦啊!我又不是道士,我怎么帮你!你再烦我,我就CALL牛头马面收拾你!”最近是怎么了,老是碰到这种家伙,一发现她能看到它们,就穷追不舍求她帮忙,鬼知道是不是要找麻烦。
  
  男子顿时刹住闸,脸色苍白到透明,他上下打量着宁遥,颤巍巍地开口,“我以为我装的够像了,你怎么还能看出来……”又想到她说的牛头马面,更加断定了这个丫头能帮他。
  
  “人再怎么样也会有脚步声吧?就算要伪装成人,你也要注意下影子好不好,我拐了两个弯了,它都指向一个方向诶!”宁遥几乎要暴走了,真是晦气,五一放假回家,还被这家伙缠住。抬头望了望,似乎是阴天了,月亮被遮掩了光芒,可不要下雨啊,她没带伞回来。
  
  那男鬼似乎也注意到了天气,不由得有几分焦急,“小姐,我知道你本事大,你就帮帮我们吧!”如果鬼能哭出来的话,这个男人,啊,不对,应该是男鬼,一定当着宁遥的面就痛哭流涕了。
  
  宁遥无奈,将包的背带往上拉了拉,翻了个白眼,撇着嘴角看着这个追了她两条街的家伙,“拜托,我只是从小就能看到你们好不好,我能帮上你们什么?”
  
  “小姐你不是说你能叫到牛头马面?”他用哀求的目光看着宁遥,找了这么久才见到一个通灵的人。他本来是以为必死无疑的了,到底是天无绝人之路,如果这不是唯一的希望,他也万万不会这样。
  
  “我?”宁遥终于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我也只是见过他们几面,”宁遥现在都想把脸搞成‘囧’字状了,通灵的孩子鬼们伤不起啊,有没有!“你们留在人世本就违反了两界秩序,还不赶紧投胎去,缠着凡人做什么?”好像很久都没有见过这么多的灵类了。
  
  “我们……”男鬼话未说完,面容忽然扭曲了起来,似乎是十分痛苦的样子,连带着,宁遥觉得周身的空气都有些稀薄了,她瞪大了眼睛,拔脚就想跑。
  
  路灯的灯光变得愈加昏暗,“小姐……快跑……帮忙找下……”男鬼最后吐出来的字变得格外不清楚,宁遥也没有心情去听清楚了,心里咒骂着倒霉,努力地向前奔跑,那鬼最后狰狞的样子让她有些恐惧,也只是有些而已,二十年来,这些东西她见多了,但也少见这般模样的。想着,她不由自主地慢下了步子,后知后觉地发觉,也许真是要出事儿了。
  
  可是另一界的事情,她又哪里管得着,和别人说别人又不信,顶多是下次见到牛头马面提一下罢了。
  
  “遥遥,遥遥?”听到妈妈抬高了声调,宁遥才抬起头来,发现自己叼着筷子维持一个姿势已经很久了,妈妈看着她的目光有些恼火,“你听到你爸爸跟你说的话没有?”这个孩子,总是一副木木的样子,不知道总是在想些什么,感觉怪怪的。
  
  宁遥将视线转向老爸,呆愣地傻笑了一下,“没,”又扒拉了两口饭,“刚刚在想学校的事情。”有些心不在焉,其实是在想最近总是被鬼追的事情。
  
  “你太爷爷去世了,明天跟我回老家,送葬。”宁爸爸的表情有些凝重。
  
  宁遥一愣,爷爷早些时候就从老家搬了出来,宁遥小时候曾经在老家住过几年,太爷爷似乎是格外喜欢她的,妈妈也说过自己被从老家接回来的时候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舍不得太爷爷,可是这都十多年了,她也不过回去看了太爷爷几面。突然得知那个亲切又有些古怪的老头已经不在了,她心里微酸,“我知道了。”
  
  人的生命可以有多长?太爷爷已经九十多岁了,按理说也活够了,可是宁遥第一次觉得死亡离自己是那么的近,让她心慌慌。
  
  她正躺在床上发着呆,角落里突然传出来‘咔’的一声,声音十分小,可宁遥敏锐地听到了,她叹了一口气,“小耗子,你说,我能见到我太爷爷的魂魄么?”角落里骤然出现一个身影,半人高的模样。
  
  “吱……”清脆的女娃娃的声音,“遥姐姐不要伤心嘛,”她迅速地扑到了宁遥的床上,拽着被子打了个滚儿,“只有心有执念的魂魄才会留在世间嘛,老爷爷会安心地投胎转世的,吱吱。”一副懵懂的样子,宁遥不禁发笑。
  
  突然,她表情一变,拎住了小耗子的衣领,“谁让你又跑我床上来了!你知不知道你整天去钻洞很脏啊啊啊啊啊!”宁遥忍不住咆哮了起来,“去洗澡!”
  
  其实小耗子很轻,宁遥轻轻一用力就把她扔到了地上,“吱吱,姐姐好粗鲁。”她一脸委屈地看着宁遥,然后缩成了一只小仓鼠,两颗黑珍珠似的眼睛就那么盯着宁遥。
  
  宁遥忍不住想要笑,但还是忍住,道,“嗯?”
  
  “吱……”小耗子似乎无限委屈地叫了一声,钻回了角落。
  
  这只小耗子叫点点,修炼了几十年,刚刚成精,阴差阳错跟着宁遥回到了宁家,倒也乖巧,宁遥总是把她当成宠物以及小妹妹,当然,她也因为她生过不少气……爱闯祸的家伙。
  
  宁遥在床上打了两个滚,安心睡下了,嘴角带着微笑。狂风呼啸而来,卷起了她的窗帘,露出窗外乌云散去,月光正盛的景象,皎洁的月光中带着一丝丝的血红,同呼啸地狂风一起,格外可怖。
  
  “救救我们,救救我们!”各种声音重合在一起,却只有这一句话,似嚎啕大哭,似垂死挣扎,又似咆哮,声音越来越大,几乎要震破宁遥的耳膜。
  
  而她的视野之内却只有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脚下也不动,不是不敢动,而是不能动,像被定在了那里一般。于是她只能任那些呼声刺激她的耳朵。
  
  “你们不要再喊了!好吵!”她猛然喊了出来,视线内一片光亮,她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天花板,不由得叹了口气,“原来只是梦啊。”嘟哝了一声,转了个身,将床头柜上的小闹钟扳过来,时针与分针近乎重叠地指着六。
  
  翻身准备继续睡,门‘吱呀’一声开了,“遥遥,遥遥,该起床了。”
  
  她不甘不愿地睁开眼睛,“妈,才六点半,叫我这么早起干嘛。”嘴里嘟哝着,闭上眼睛,准备继续睡。
  
  “你答应你爸爸了,今天跟着回老家。”宁遥妈无奈地去扯宁遥的被子,想要强行把她叫起来。
  
  “我爸也没起啊,再让我睡会儿,就一会儿……”明明还能听到老爸的呼噜声,老妈就过来扯人了,这是差别待遇嘛。
  
  宁遥妈一咬牙,一跺脚,“钢镚,钢镚,过来,叫你姐姐起床!”随着宁遥妈声音抬高,一条小白狗‘呼哧呼哧’地跑了进来,宁遥听到妈妈叫钢镚,她已经下意识地往床里面滚了滚,果然,钢镚一下子窜到了宁遥的床上。
  
  宁遥惊呼一声,迅速用被子蒙住了脑袋,钢镚用爪子挠着被子,企图把宁遥从里面扒出来,时不时还踩到宁遥的头,宁遥只觉得痛苦不堪,“好啦好啦,钢镚,你停下啦!”被钢镚这么一折腾,宁遥也不困了,把钢镚从被子上推下去,一把挥开被子坐了起来,瞪着钢镚。
  
  宁遥妈已经笑弯了腰,钢镚可以说是宁遥妈的杀手锏,只要宁遥不愿意起床,她就开门放钢镚,钢镚绝对尽职尽责地扑到宁遥的床上,用又挠又挤又踩的办法把宁遥叫起来。
  
  “钢镚……你怎么这么喜欢姐姐啊,为毛你就不敢去惹爸爸呢。”宁遥一脸哀怨,其实她和钢镚是挺亲,不过那是在它小时候,它还是两三个月大的时候,宁遥就是一狗保姆,基本三个月以后,她学业忙了起来,吃喝拉撒溜全权由宁遥妈负责了。
  
  “快点起快点起,起来吃饭。”宁遥妈就差拿着铲子敲盆打锅了,一脸地不耐烦,看到女儿全无困意的样子,才心满意足地走了出去。
  
  宁遥看到老妈走出去,才猛地往下一躺,“嗷!”这不是宁遥的声音,这是钢镚的哀号……宁遥不小心压到了它的爪子,“你怎么还不下去!”宁遥欲哭无泪。
  
  钢镚却是使劲蹭了蹭宁遥,要往她被窝里钻,“好啦好啦,我起还不成!”无奈……                        
作者有话要说:XD,新文,多多支持撒~



☆、第二章

  天气预报并没有说今天有雨,坐在车里,宁遥看着外面的瓢泼大雨,心里烦躁。
  
  “信天气预报,不如信这世界上有鬼!”宁爸爸似乎也有些懊恼这鬼天气,他们已经在这里堵了半个小时了,不知道前面出了什么事情,车根本就开不起来,打开收音机,也是‘刺啦刺啦’的,交通广播在这时候偷懒了。
  
  堵车神马的,最讨厌了!宁遥将怀中的钢镚放到一边,抄起了一把伞,“都堵了这么久了,连交警都没有看到,我去前面看看。”每次跟着老爸出门都不顺利,不是堵车就是走错路。
  
  “你又不是交警,你去有什么用!”宁遥刚要拉开车门,被宁爸爸的一声吼吓得一哆嗦。
  
  “在家不讲理,出门下大雨,你就是那不讲理的,”宁遥鼓了鼓腮帮子,一副不服气的样子,“那我去找地方上厕所总可以了吧。”也不等宁爸爸答应,就拉开了车门撑开伞。
  
  她总是要找个接口从车里出来的,车里太闷,让她烦躁不安,前面有个加油站的样子,她小心翼翼地绕过水坑,撑着伞向那边走着。空气都是凉的,她穿着短袖都不由得瑟缩了下,而豆大的雨点打在伞面上发出的声音让她讶然,这到底是在下雨还是在下雹子,撇了撇嘴角,加快了步子。
  
  从WC出来,她把伞放在洗手池边,漫不经心地洗着手,漫不经心地抬起头来,发现镜中可以看到在加油站一台机器旁边站着一个打着黑雨伞的男人。心头猛然一跳,紧紧地盯着那个男人,几乎是没有考虑地就转过头,发现那台机器旁边根本就没有人,而镜中不曾出现的加油站工作人员,正似无所事事地样子坐在离那台机子不远的地方。
  
  她抓起伞,抖了抖水珠,撑开走向那名工作人员,带着礼貌性的微笑,“姐姐,我问一下,您有没有看到一个打着黑伞的男人?”她煞有其事地比划着。
  
  那工作人员一脸迷茫,眼睛逐渐聚焦,似乎开始思考,最后才肯定地摇头,“没有。”
  
  “谢谢姐姐。”她甜甜地笑了一下,转身离开,末了还没有忘记回头,看了一眼那个位置,发现什么都没有,才叹了一口气。
  
  “遥遥,”宁妈妈撑着一把伞走了过来,“厕所在哪里?”
  
  宁遥再次回头,指了指加油站,却在一瞬间愣住,无力地扯了下嘴角,“呐,就在那加油站那里,”嘴上还是回着宁妈妈的话,“我在外面等你。”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男子。
  
  “你很聪明。”耳边突然多出来的声音吓了宁遥一跳,她猛然转头,发现身边站着一个浅灰色运动服的高挑少年,撑着一把深蓝色格子伞,也在盯着她之前看的地方。
  
  “你神经病啊,吓人!”宁遥不满地瞪了这人一眼,心里却‘怦怦’跳了起来,不仅仅是因为这还算俊朗的面容,主要是她也会害怕。
  
  “宁家的姑娘,”少年轻笑一声,只是这笑里是愉悦多一些,还是讽刺多一些,“你很怕我?”
  
  这一瞬间,宁遥有些讨厌他,讨厌他高傲的样子,讨厌她点破了自己的感觉,更讨厌明明不认识他,他还知道自己姓宁!她和他很熟么?很熟么?!她根本就没见过他好不好!
  
  “你是谁!”宁遥的语气已经变得很不善,眯起眼睛质问着。
  
  “呵,”少年压低了自己的鸭舌帽,“等这个麻烦结束,我们就可以再次见面了,你会知道我是谁的。”他冲刚刚打黑伞的男子站的地方抬了抬下巴,一副很有信心很期待的样子。
  
  大雨的声音冲刷着宁遥紧张的情绪,她亲眼看到那少年向堵车的方向走去,一手抄兜,一手打伞,雨中的背影孤寂而潇洒,一副遗世而独立的样子。
  
  “遥遥,你在看什么。”宁妈妈洗了手出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宁遥身边,发现她正望着前面堵车的方向发呆。
  
  这年头怪人越来越多了,宁遥摇头,“走啦老妈,外面冷死了!真不知道这天气怎么古怪成这样。”她口中抱怨着,还忍不住回头。
  
  “夏天不就是这个样子么,大雨说来就来,说走就走。那边天已经晴了,这边也该差不多了,”宁妈妈明显没注意到女儿心不在焉的模样,反而比较关注天气的问题,“你还说你爸在家不讲理,明明是你不讲理,才每次出门都要下大雨。”
  
  宁遥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听到妈妈的话,顿时成了苦瓜脸,“妈!你又欺负我!”宁遥的状态已经近似于撒娇了,宁妈妈一脸嫌弃地看着自家女儿。
  
  宁遥钻回车内,忽然发现自家老爹的肩膀上湿了了一块,“诶,爸,你干嘛去啦?”她好奇道。
  
  “我去前面看了看,前面出车祸了,交警已经到了,正在拖车,估计快通车了。”宁爸爸将车门打开,又用力关上,发动车子,开了暖风。
  
  宁遥感觉到了回温,她才稍稍感觉到了舒服一些,“怎么会出车祸?”想起来在加油站遇到的怪人神马的,她觉得出车祸这件事情有蹊跷。
  
  “下着个雨,我哪里有心情问这个。”宁爸爸似乎心情好了不少,然后放了一张碟,钢琴曲从音响中传了出来。
  
  宁遥抱着车内的抱枕,向后一靠,闭目养神,她有个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的习惯,上了车就睡觉,她这样的人永远都见不到路上的风景,因为别人看风景的时候她正在睡觉。反正不是睡觉就是晕车,她宁愿选择睡觉,撇了嘴角,意识变得有些昏沉。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通车的,宁遥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村口,只要拐两个弯,就能看到一棵树,一口井,以及她儿时的老祖屋,她突然发现,原来这一切,她都是记得这么清楚。车子稳稳地停在树下,宁遥率先打开车门,跳下了车,刚一下车,她就立刻感觉到了一种悲恸的感觉扑面而来,不是从她心里感觉到的,而是空气中弥漫着的气息。仿佛,这些不会说话的花草树木,灵魂都会因为太爷爷的去世而颤抖。
  
  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宁遥几乎要喘不过起来,她的手轻轻颤抖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鼻子一酸,眼泪就‘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
  
  忽然,肩膀被重重拍了一下,压力骤然消失,哭意也因为惊吓而减少,她扭头看到之前再加油站看到的那个少年,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这么大了,还要哭鼻子,真丢人。”他翘着嘴角,看着宁遥的目光似乎是怜悯。
  
  宁遥很讨厌这种感觉,“你怎么在这里?”她斜着眼看着这名少年,一脸警惕,这个人实在是来历不明,让她不得不提防。
  
  宁遥这一问,少年的脸色立刻暗了下来,他扭头,看着祖屋外的参天大树,有瞟了宁遥以及正在从车上往下拎东西的宁爸爸宁妈妈一眼,轻声道,“我是岳景。”说罢,竟是头也不回地就像祖屋走去,奇怪的是,太爷爷的老管家并没有拦他。
  
  “岳景?是在X市的那个岳家么?”宁妈妈显然听到了少年的话,转头问宁爸爸,宁遥听到,立刻竖起了一只耳朵,企图听到些什么。
  
  “大约吧,岳家和宁家是世交,到底是有段时间没来往了,没想到爷爷走了,岳家竟然让个小孩子来看爷爷。”宁爸爸叹了口气,好像还是他小时候,才和岳家有过段交往吧,自从宁遥的爷爷带着他搬出了老祖屋进了城,就再也没有见过岳家的人了。
  
  宁遥从宁妈妈手里接过了一些东西,跟在两位家长后面,管家站在门边,静静地看着他们往里面走,无动于衷。
  
  “小小姐,”管家突然叫住了走在后面的宁遥,一脸凝重,无视宁遥脸上的错愕,“老爷临终前交代,如果您回来了,您就需要去灵堂守夜。”
  
  “哦,”宁遥轻轻点头,突然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劲,“神马玩意儿?!”她的表情顿时瞬间万变,“守夜……”她的表情由惊悚变成泰然。
  
  宁爸爸这时候也转头看着宁遥,“既然是你太爷爷的……遗愿……你就听话吧。”宁爸爸还算是个孝顺的孩子,至少很尊重老人的意思。
  
  宁遥点头,“嗯。”她不是不怕,可是这是她能尽到的最后一点心意,也是因为,在宁家老屋,从来都没有见到过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也是她为什么比宁家其他人都要喜欢宁家老屋和太爷爷的原因。叹了口气,先拎着东西去了她小时候一直住的小屋。
  
  简单的小二层阁楼,上面是她的卧室,下面却是太爷爷的书房,可是这个书房,她进不去,因为楼梯是在外面通向二层的,一层大多数时间都上着锁。踩在木质的楼梯上,脚步声沉重,但是却没有丝毫让她觉得这样的楼梯不安全,蹲□,从脚脖子上解下一条几乎褪色的红绳,上面绑着的是这件小屋子的钥匙,从她离开老祖屋开始,她从未摘下过。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



☆、第三章

  老式的锁‘咔哒’一声便开了,宁遥有些疲惫地推开屋门,镂空花纹的木门传出‘吱呀’地声音,却一点也不突兀刺耳,她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又看看门的对面开着的窗子,不禁咂舌,“您老人家真是不走寻常路啊。”她将‘寻常’两个字咬的格外清晰,亦是有些恼怒。
  
  岳景此时正站在桌子上,仰着头,鼓捣着吊灯,“过奖,”他已经换了装束,一条黑色牛仔裤,上面穿着白色上衣,身型高挑好看,袖子挽到了肘部,专心地拧着灯泡,丝毫穿着这样的衣服在安灯泡显得有些怪异,“这吊灯时候有些久了,灯泡早就该换了,怕你怕黑,过来换个灯泡,你开灯看看。”他完全无视的宁遥怒视的目光。
  
  宁遥腾出手,拉了一下一边的绳子,屋内立刻亮起了昏黄的灯光,感觉十分的温暖,她此刻抬头去看,正对上了岳景的视线,他扯了下嘴角,又抬头将之前卸下来的灯罩安装上,模样十分的认真,那一瞬间宁遥觉得这个人还是蛮不错的,有点三好五好型男人的意思。
  
  “好了。”岳景拍拍手,示意大功告成,却不曾急着从桌子上跳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宁遥。
  
  宁遥皱眉,瞪着岳景,“你不要以为这个样子我就会感激你!”
  
  岳景好笑,只觉得她此时像一只被逆了毛的幼兽,看着他一副警惕的样子,好像随时都会发动攻击,只不过……他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现在只不过还是一只不会咬人的小狮子,从桌子上跳了下来,“放心,我没有想让你感激我,”丝毫没有顺毛的意思,他带着挑衅地笑容慢慢凑近宁遥,“听说你今晚要守灵堂,如果你害怕的话,我一点也不介意陪你……”语气有些轻佻又似暧昧。
  
  宁遥不禁气结,“谁要害怕!宁家是最安全的地方了!”她好看的眉毛都打结了,果断下了逐客令,“请你从我的房间离开,我一点都不想见到你!”这到底是神马人啊,管他是岳家还是星星家太阳家的,她就是讨厌他讨厌他!
  
  岳景神色一冷,随后又笑,“真是小姑娘,一点都禁不起逗,”这个样子,怎么能让人放心呢,“那么……再见。”轻笑着,干脆走到窗前,单手撑住窗台,翻身跃下。
  
  宁遥被他这一连串流利地动作惊呆,猛然反应了过来,“搞神马!这是二楼啊二楼!出了事情难道还要宁家负责嘛!”惶恐与暴躁相互交替,她凑到了窗边,探出脑袋,那岳景完全就是安然无恙,一脸笑意地站在她窗外的大槐树下冲她招着手。宁遥暗骂一声,这小子是练过的嘛?好歹也是近十米,这么跳下去居然一点事情都没有,算她的担心是多余的,还以为不是人命就是要半残了。狠狠瞪了岳景一眼,用力地关上了窗子,可怜古老的窗扇竟然没有因为她的粗鲁而罢工。
  
  一直到晚上,宁遥都没有再看到岳景,不由得松了口气,想到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岳家人,她不由得挑眉,以前听太爷爷提起过,“和宁家一样的,还有岳家。”可是这个一样,到底指哪一方面,她一点都不清楚。
  
  “宁伯父,宁伯母,”宁遥正在老宅子里来回溜达,突然听到一间屋内传出来的说话声,她没有蹲墙根的习惯,正准备走,突然听到岳景后面的话,不由得惊在原地,“我这次回B市,除了为了宁老爷子送葬,也是为了我和宁遥的婚事而来。”提到宁老爷子,到底是有几分尊重的意思。
  
  宁遥听到的重点却在‘婚事’两个字上,她和这个臭屁王?!她忍住想要冲进去的冲动,半蹲在门口,耳朵侧过去,想要听听爸爸妈妈会说些什么。
  
  “遥遥和岳家的婚约我也曾听老爷子说过,”是宁爸爸的声音,十分的严肃,“只是,那到底只是老爷子的意思,现在和那个时候不同了,我们是要尊重遥遥的意思的,不管你是认为我们不守信誉,我们都不能因为老爷子当初的一言之诺,牺牲了遥遥的幸福。”他这话说得十分考究,并没有直接点出宁老爷子是个老古董,现在不流行订娃娃亲了。
  
  宁遥有些感动,虽然以前老爸总是和她意见相左,父女俩总是吵架,可是她的爸爸是真心疼她,在这种事情上,不会做一丁点的退让。
  
  屋内有片刻的安静,过了一会儿岳景的声音又响起,“我知道,我也是这个意思,如果宁遥愿意和我在一起,自然是最好,如果不愿意,我岳家也不会强求,不过,请相信我是真心想保护她的。”面对家长,依旧是那么镇定,还少了几分白日里见到宁遥时的傲气。
  
  宁妈妈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我也蛮喜欢你,可是我并不希望遥遥和你们这类人有过多的接触。”这句话说得格外含糊,这类人,到底是哪一类呢?
  
  “她不是一般的姑娘,逃不开那些事情,只能尽力去保护。”宁家一个大家族,现在只剩下了这几口子,偏偏面前的这对父母向来不大认同鬼神之说,于是便觉得他荒唐,可是早晚他们的女儿会同他一样荒唐。
  
  宁爸爸宁妈妈再无话可接,过了一会便有脚步声响起,宁遥已经忘了身为偷听的人的自觉,当门被拉开的时候她才想起来自己待的这个位置不对,可是想要跑已经晚了,岳景俯视着她,似笑非笑,“你都听到了?”
  
  宁遥咬咬嘴唇,站了起来,瞪回去,“我听到了又怎么样?我有喜欢的人了,别指望我会嫁给你!”不过随口一说,却半真半假,她总有一种淡淡的期待,期待自己的真命天子,虽然不知道他会什么时候出现,但是绝对不会是眼前这个人,对于这一点,她十分确信。
  
  岳景勾起嘴角,并未多做评价,转身离开,“如果害怕的话,你可以喊我,我住的地方离灵堂不远。”
  
  本来以为对方出言相讽,没想到却说出来一句不着边际的话,她愣了足足有半分钟才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不由得轻蔑地笑了,“我说过,宁家是最安全的地方,哪里就会害怕了!”或许小时候她发现她能够见到那些东西她还会害怕,可是在她发现其中很多都没有伤人的能力的时候,她从未怕过,更何况,在宁家老宅,她从未见过。
  
  岳景扭头,眸色幽深,“那是因为有宁老爷子镇着,今夜宁老爷子的魂魄就会入轮回,宁家老宅再无可以震慑之人,阵法也会威力大减,少不得有厉鬼冤煞前来造次。”他说得一本正经,严肃的样子让宁遥不得不信。
  
  宁遥低头思忖,这才觉得心虚,虽然她不懂为何太爷爷在就能把那些东西镇住,但或许是有些道理的,毕竟,今天回来后一直觉得宁家老宅很怪异,白日里并不明显,可是刚刚入夜,便可以看到有薄弱的黑气在老宅外面徘徊,或许是还不敢靠近。想到这里,她上下打量着岳景,“你靠谱么?”她信这世界上有鬼神,自然也会相信世界上有降妖除魔的高手,可是她从未见过,更不懂得施法是什么样子的。
  
  “朔西岳家,在业界也算是颇负盛名的,怎么好让你失望,”岳景见到宁遥半信半疑的模样,不由得轻笑,“宁老爷子叫你守灵堂,定有用意,我不能在你身上动什么手脚,如果你肯让我陪你一起,我可以保证你不会被别的鬼魂骚扰。”他的模样颇有自信。
  
  但是这种自信,在宁遥眼中就有些别的意思了,她顿时气儿不打一处来,“太爷爷肯定是知道这些的,他断然不会害我,我现在就去,希望您老人家不要睡得像死猪一样,被厉鬼吃了!”然后赌气一般地走了。
  
  岳景好笑地摇摇头,傻丫头,她以为他为什么会来,就是奉命要来保护自己的未婚妻啊,想罢,决定过一小会儿再去灵堂看宁遥,到时候再想个稳妥的接口留在灵堂也未尝不可,万万不能再用保护她为由刺激她了,还是一如既往的倔强和要强。
  
  灵堂中并未点灯,反而用了许多的蜡烛,白色的幡垂挂,牌位摆在桌案的正中,圆垫摆在棺材的前方,蜡烛忽明忽暗,幡偶尔随风而动,宁遥突然生出一股怯意。因为宁老爷子喜静,这宁家老宅中只有一个管家,而他老人家离世的事情就未四处宣扬,所以灵堂实在是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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