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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簪-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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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殇站起来朗声道:“我连亘一派从不曾靠什么天下至宝扬名立万,我们愿退出挑战,而白姑娘的先人很有可能就是我妻,我无殇也算半个白家人,不知姑娘可认否?”
夙夜微笑施礼道:“无前辈是一代大侠、前辈高人,若肯屈尊,白家荣幸之至!”
无殇凝视夙夜轻声道:“当年本就是我嫁她,这半人名至实归!”
众人都惊诧莫名,没想到,以无殇当年的身份、地位竟是嫁于那女子,可以想见女子的身份地位何其尊崇。
海龙也站起来团团一拜道:“我是白家姐姐的义弟,亦受其大恩,也愿算半个白家人,姐姐可认吗?”
夙夜笑嘻嘻道:“弟弟舍了重宝不心疼吗?”
海龙理直气壮道:“四宝咱是不稀罕,姐姐难道不能给点别的?”
夙夜慨叹,这小子,人前真是一点不打怵,这样的话当着天下人的面也能说得出来?幸亏别人不知其深意。
云腾知道水木华的武功原本就胜过他,所以他对挑战水木华没有把握,可避过水木华挑战别人又显见得怕了水木华,所以想等别人战过一场再说。空陵子也是这样想的,碧游女尼则想看看白家的功夫再说,如若没有胜的把握也就
53、真相 。。。
连出手都免了。唯有东方辉海却盘算着想要出手,不过碍于刚结了姻亲就觊觎人家的东西,有些磨不开面子。
夙夜早看出东方辉海的意图,不想欠他的人情,还对他心中恼恨,就出言撩拨道:“东方世伯,我们两家虽订有婚约,但男未婚,女未娶,不与今日之事相干,世伯尽可不必有所顾忌!”
此言一出,正中下怀,东方辉海心道:“这个机会可不能放弃,那无殇我是没有胜算,而水云巅尚可一斗,即使打不赢,他也绝不好意思过于给我难堪,而放手一博说不定还有胜算,他白家就当送份彩礼也不为多!”
想到此,毫不理会满面不悦的东方耀月和东方目瑙,站起来略向夙夜一点头道:“既然有白姑娘邀战,我再推辞,又显得瞧不起白家了,那我就与水兄切磋一下武功?”说着向水木华一伸手算是挑战。
水木华这次前去求药,受尽了他的要挟,本就鄙视他,看他此时一副虚伪的嘴脸,心中着实恼恨。
看他不用兵器,就站起来,一拱手道声:“好!”跃上平台,等着他出招,东方家先祖居东海之地,于波涛汹涌的大海上,领悟潮汐之起起落落而创出的一套掌法“连天潮”,取接天连日、不竭不息之意,掌法绵密、力道精巧且有连绵不绝之势,是东方家的成名掌法,他熟知云渊擅剑却于掌法上造诣不深,故不用兵刃,也是思虑周全。
水木华心中冷笑,云渊即使不擅用掌,我也自信能胜过你,何况白家的武功却没有不擅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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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仇怨 。。。
两人交上手,只见水木华掌法奇特,似是于过招之中,摆出不同的姿势,看他姿态淡然,身材修长竟把些动作做的轻松写意,仿若在家散步,随意打出几掌,可这几掌却于“连天潮”的缝隙中以意想不到的姿势下手,令东方辉海不得不略改动掌法防守,而他攻去的几招却也被他在举手投足中化解,不仅所用掌法不逊色于“连天潮”,就是从攻守的速度和眼力上,东方辉海也觉出了差距,心想这天下至宝果真不同凡响,水云巅的武功进境竟是惊人,心中更是想要赢他。
而旁边的夙夜却乐了,声音略高道:“夜芨师弟,我听说咱家的武功里有套掌法叫“十心掌”是吗?你看哥哥是不是用的就是这‘十心掌’”
夜芨一向不喜夙夜称自己师弟,此时也不忘噘噘嘴表示一下不满,才回答道:“不错,也就是十善行,忠孝心、廉洁心、博爱心…‥。”
“不仅有十心掌,咱还有一套和它相辅相成的掌法叫“诛恶行”,分别是对那十恶行,口是心非、以怨报德、自娇自贵、欺弱俱强、谗人求媚…‥,来个斩尽杀绝的。”夜芨自是知道夙夜对东方家不愤,才故意讥讽,心中乐坏了,说得不亦乐乎。
别人也许听不出来,但知情者却都知道,乘人之危、逼婚在前,不顾道义,夺宝在后,东方家的行为,委实令人不齿,也听出了他两个的意思,那东方耀月面有羞色,而东方目瑙却是面有怒色,狠狠瞪了两人一眼。
东方辉海听了自然心中恼火,可也明白此时不是缩手缩脚顾忌太多的时候。他在变招前悄声对水木华道:“水兄,你那义妹可嗜睡?”
水木华倒吸一口凉气。
“那火龙草我拔了芯!”东方辉海得意道。
他这是要要挟白家。水木华怒火上涌,愤慨道:“你真卑鄙,不过威胁我可以,但要她的东西,你先拿我的命去!”
水木华挥掌使出“诛恶行”,势大力猛,全是凶狠的招术,东方辉海正要激他如此,只见他从袖中抽出一条长带,上面缀满无数亮晶晶的镜片,他运功挥舞长带,在耀眼的阳光下,散发出无数光点,直耀人眼。招势以攻为主,走刚猛路子,则必于防守上有疏漏,他用长带的目的就是干扰水木华,以伺机攻他防守的疏漏处。水木华只觉双眼如同全盲,仅凭耳力攻守,立刻就吃亏了,几次险被击中。
水木华静下心来,变掌以守为主,忽见他全力后撤,内力流转,朗笑一声道:“让天下英雄见识一下,白家的‘苍芒’。”
只见他双臂伸展,真气凝聚成千万点直飞东方辉海全身,只能听见细微的暗器飞动的声音,却无形无质,只听他闷哼几声,长带上的所有镜片尽皆碎裂,全身多处穴道被制,水木华
54、仇怨 。。。
手下留情,他才勉强站住,并没有受内伤。
夙夜还要在那里恍然大悟道:“噢,这就是‘诛恶行’了!”然后再装模作样道:“哥哥,还不快放开东方家主,不是说好了要切磋武功吗?怎地如此不讲信用?”听她又在讥讽东方辉海使用暗器,东方目瑙毕竟父女情深,便叱道:“你在那儿胡说什么?父亲不过看是姻亲才手下留情的,你别不知好歹!”
夙夜心道这个东方目瑙,还真是大小姐脾气,这样的瞎话也说得出来,不禁撇了苏夕一眼,心道,可惜了我这风华绝代,温柔可亲的苏了,心中一黯,连辩解的话都不愿说了!看她心神俱伤,全不是刚才模样,东方目瑙心下十分得意。
旁边苏夕心头酸苦,又不好开口,只看夜芨,夜芨瞪他一眼,笑道:“东方小姐一双美目波光流转,煞是好看,怎得是个睁眼瞎吗?”
水木华一挥衣袖,解开东方辉海的穴道,一拱手,便跳下平台,望着夙夜一步步走回来,看她垂眸黯然,心中亦是难过,叹息一声,拉了拉她的手。
那东方目瑙吃过夜芨的亏,不跟他一般见识。东方辉海面上懊丧,还要讪笑一声道:“真是领教了!”也拱手归座。
空陵子早在那儿算好了,提剑站起来道:“早听说,白家的青颜要嫁入东方家,可见也是少年英雄,我也来领教一下白家的功夫!”他看苏夕面目俊俏、心绪不宁,便觉得有便宜可占。
苏夕闷了一肚子火无处发泄,望着这个仇人真是正合心意。他猛站起来,水木华点他:“不要杀了他,给他点教训就可以了!”
他跳上平台,抽剑一语不发,眼光如刀似剑,一洗刚才的萎靡不振。台上台下众人瞧他长身玉立,美若冠玉,气质凛然,都不觉叹道:“这青颜真是名不虚传!”
两人话不多说,举剑进招,苏夕出剑就是“星魂”剑法,这套剑法与“繁星如海”和“苍芒”同出一源,招式轻灵,变化万端,威力无匹,苏夕打算好了,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击败他,以羞辱他。但空陵子却是精明老道,没见过这套剑法,便先是严密防守,他们太极剑法讲究柔,避实以击虚,持后而处先。 其螺旋缠绕,动静相兼一时竟能克制“星魂”,苏夕对“星魂”的参悟时日尚短,不能领会真谛,便有些急燥。
水木华看夙夜有些紧张,轻声道:“他不该用这套剑法,他领悟不深。”
夙夜扬声道:“苏,当日在三元宫你给人传道你还记得吗?”苏夕正全力应付空陵子,那想到她这时候捣乱,可从小养成的习惯听到她的声音就上心,手上就有些乱。
她还继续捣乱:“他们太极门的‘海天空’有误你还记得吗?”匆忙间,苏夕答道:“啊!”
听她还要
54、仇怨 。。。
接着说,只得换了一套自己格外娴熟的“刺红纹”,他在刺绣上造诣很深,悟性很高,自创了一种红纹绣法,又演出了一套剑法,在原布上,上层和下层各成两面绣,中间为虚,两面皆实,正可克制那太极剑法,心中明白夙夜的意思,又有余力,便接着道:“他们那‘海天空’于关键的地方错的不少!”他高声那部“海天空”念了一小半出来,太极门人自然印证,听出不同来,顿时炸了锅,这“海天空”,他们一直视为至宝,练了二十几年了,也确实功力大增,但没发现什么异常,又听他念的,有些平时练习时的疑难和进境慢似乎都可解决,不由不信。那空陵子早慌了,手忙脚乱起来。
夙夜大声问道:“哥哥,若照他们的练法,可有隐患?”
水木华早就对夙夜另眼相看,没想到一直不爱理事的她,今日表现神勇,一些自己碍于面子不能解说的话,由她说来,格外恰当还屡有意外斩获,便笑眯眯答话:“若照他们那样练,先是进境极慢,再就是将来难保不出岔子,篡改功法的人看样子并没有绝人后路,若及时改过还来得及!”
他这话一出,太极门除非想全门将来尽遭走火入魔之苦,否则就要求到白家门上。他派中为朝廷势力控制也是以武功秘籍为诱饵,现在各人都有功力尽废之苦,谁还顾得这个,心中早就有了各自的打算。
空陵子心灰意冷,自己多年受人所制,费了半辈子的心血笼络这些弟子,人家一句话就全分崩离析了,现在为了求得白家的原谅,要杀了他的人恐怕也不在少数。
空陵子心神大乱之下,被苏夕大力掌击,并刺中几处要穴,重伤之下,他后退几步,被他门下弟子搀回。水木华坐在台下淡淡问道:“空掌门,可知道桑落为什么没来人?可知道你们旗下的另一帮派为什么不出手?”
空陵子撇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玉轸阁婉轸,陡然明白,今日是他被主家推出来,强自出头,早抱着牺牲他为代价的主意,不由悲愤交加,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挥手带着门下弟子离开了。
夙夜轻声问道:“他们依附的人是谁?”
“桑落、太极两门本都是右相的势力,而玉轸阁、冥教、云渊则是左相的势力,而右相之子这段时间在江湖上兴风作浪,先是利用你们帮受他们胁迫的婉轸夺得玉轸阁的阁主之位,后又故意送你们画,为的是挑拨咱们和连亘的关系,一计不成后,又给云渊通报消息让云渊对付我们,以同时消耗我们双方的势力,被我化解后,他又在我们入冥教时,通报消息给左相的人,才会有人带大匹人马前去,又让我们的人拦下了。而桑落的人正是传播瘟疫的人,也是受他指使,在被我查知后,我让你们在
54、仇怨 。。。
冥教吸引他的注意,趁其不备毁了桑落,真正惹怒了他,他才会给你下毒,想让我们与东方家火拼。”水木华一一道来。
夙夜听了冷冷道:“真是诡计多端,无所不用其极!这么说偷画、挑拨众人与我们为敌的也是他!”
“正是,这些朝廷权贵一直控制这些江湖门派,即互相争斗,也互相利用,现在他们都想先除掉我们,再独霸武林,好为他们在朝中争权夺利获取助力,没想到几乎全为我们所击败,他们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们之间的较量才刚刚开始,庙堂上的较量更是刀光剑影、诡异莫测,这就要靠…”
“若云,是吗?”夙夜问道。
“江湖武林不过是他们的棋子,我们一日扳不倒他们,局面还会恢复原样,我们所做的也就毫无意义,所以真正的争斗却是权势之争,就要靠他!”
“你怎么说服婉轸的?”夙夜看了看婉轸,心中想起屡屡被她所骗。
“我给她斩除了后患,并把那封书信给她看了,她本不是轸珑的亲女,想保住阁主之位就不能让人知道真相,所以就做壁上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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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离殇 。。。
他俩人低声交谈,台下有数人向夜芨和夙芷挑战,俱被俩个击退。而云腾本想借此次机会,一为夺画,二为探听四宝的去向,最主要的是想借机除掉水木华,没想到出了个白家,并得到诸多助力,已感到大事不好。正低头与娥黄衣商量。忽见她神情恍惚,似满腹心事,全不像她平时作为,正想着人扶入后堂。
有不少江湖人物看夺宝没有希望,便兴趣索然的正要退场时,夙夜站起来道:“各位武林前辈和江湖英雄,我家还有事请众位作个见证,且请留步才是!”
“几年前我义兄为云渊的大师兄,与恩师情同父子,并已被确立为下代掌门,却毫无道理地刺杀恩师,以至落得身败名裂。今日我们同上云境山就是想查清真相,还他一个公道。千机阁主,我以白家财富的一半向你买这个消息,我义兄当日可是亲手杀师?”夙夜问道。
千机阁主白衣一摆,站起来道:“今日本阁等的就是这一大买卖!他确实亲手杀师。”
他一顿向正要向后堂走的娥黄衣高叫:“只是另有隐情,娥黄衣…”
那娥黄衣果真转过头来,先是一愣,后脸上一片迷茫。
“杀了云腾!”千机阁主杀气腾腾道。
没想到娥黄衣面目一肃,竟随手抽出旁边云渊弟子的剑,直冲云腾。云腾大惊,抽出佩剑抵挡。只见那娥黄衣象疯了一样出手全是杀招,全不在乎云腾的进攻,云腾怕伤了她,只好全力防守,他剑法高于娥黄衣甚多,勉强制住了她,可她仍然双目通红,恨恨地瞪着云腾。
旁边薛达通站出来道:“当日,大师兄也是这般模样,不问青红皂白地举剑刺杀恩师,恩师不忍伤他,我们当时都站得远,没来得及救护,只有云腾站得近,也没有出手。我们当时都十分怀疑,却没有证据!”
云腾怒道:“薛达通,你竟敢叛我?”
薛达通目中不屑,丝毫不惧。
千机阁主跃上平台,一双黑白分明的双眸扫过来,竟没让人觉出其中的尖锐和狡黠,反是圆润柔和满堆满溢。
“西域有一种药物能使人迷失本性,听从施药人的指令,根据我们的消息,当时正是娥黄衣施药,令水云巅大失常态,亲手杀师。”
水木华脸上痛色交错,步上高台,几年来,恩师最后由痛、疑到安抚的眼眸是他心底最深刻的伤痕,爱他如子、武学造诣远胜于他的恩师用自己的死换取了他的生,即至最终也信他如故。
云腾心中虽惊疑,却并不慌张,他一声冷笑道:“即便是当时他被人下药,可你有何证据证明是我夫人所为?”
千机阁主微微一笑:“云掌门,可是对这西域的药并不了解吗?药是来自夫人家吧!黄衣夫人,‘同罗衣’可是家传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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娥黄衣迷惑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千机阁主笑意盎然,柔声道:“黄衣夫人可还有药?”
娥黄衣似还在药力控制下,俱实道来:“炼药不易,母亲只给我和姐姐各两粒,都用完了!”
旁边云腾脸色几变,水木华怒火勃发,当年在云境山,云腾年纪较大,但入门比水木华晚,自己一直对他敬爱有加,没想到,他狼子野心,会设下这样的毒计。
“云腾,为什么?你想当掌门,杀我就是,师父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这样?”水木华目眦尽裂厉声道。
“贱人,你敢背着我,谋害我恩师,我杀了你…‥!”云腾突然站起来,抽剑刺去,两人近在咫尺,娥黄衣又精神恍惚已经被制,被云腾一剑刺死。两声惊呼,她还未倒下,一个身着云渊服饰的高大身影抢上,把她抱在怀中。看到娥黄衣已死,他怪叫一声,直奔云腾而去。众人都还没反应过来,两人已经斗在一起,那人空掌与云腾相斗,竟还高出许多。水木华正头痛自己反应慢了一步让云腾杀人灭口,再看其招式古怪,武功之高竟比自己不啻多让。看云腾很快被逼得乱了招式,旁边他的亲信子弟持剑把他俩个围了起来想要援救云腾,而娥黄衣在教中培养的亲信却冷眼旁观,大部分的云渊弟子不动。
那人掌势阴冷,招招凶狠,看人围上,杀得兴起,怪叫连连,听声音尖利嘶哑竟是个中年妇人的声音,随着她的尖叫,有数人被她一掌击死,倒下的人面目青紫似是中毒一般,抽搐而死。云腾缓了一口气,可很快就又被逼得步步后退,那女人怪叫着,嘴里一连串地咒骂,一掌挥去,击中云腾胸前,似是没下狠手,但却掌上带毒,云腾脸上泛青,勉强在弟子的抢上替他挡了一掌后,方躲过第二掌,看身边的弟子没剩几个了,而那女人却疯狂攻击,脸上闪过惧色。
看那女人凶残,水木华虽恨云腾,但他还是云渊的掌门,现在事情还没弄清,若被人所杀,一是丢了云渊的面子,二是倒让人误认为可能是自己派人所为。
他思定,挥剑冲上,接过女人的凌厉攻势,女人遇到旗鼓相当的对手,好象格外兴奋,抽出一个长盒,三面墨黑色,一面为皮制,她挥舞长盒格挡,一手却还抽空敲打皮面,咚咚咚,象是一种手鼓,她嘴里还低声哼唱着凄厉哀怨的歌,听得人心中悲酸。
水木华心神轻易地被歌声吸引,勾起刚才心中的哀伤,歌声中仿佛看见血色蔓延的师父、双亲高挂的首级,曾经美冠天下的姐姐支离破碎的肢体染红的青石地砖,心中痛意四流,狂暴而出,他挥剑如疯似傻。
两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剑光盒影中,女人悲而清醒,水木华则悲而疯狂,盒子沉重地击在
55、离殇 。。。
长剑上,空空空的声音,令水木华内力狂走,一时间,似是受了重伤,亏他内力浑厚,重伤的疼痛让他清醒了很多,勉强还能支持。
夙夜从没见他如此,吓得一下子站起来,直向无殇看过去,无殇早就看出不妥,不待夙夜出声,已经跃上,三人战在一起,三人功力都在伯仲之间,水木华虽受重伤,但和无殇联手,那女人已落下风,无殇长剑挥洒直刺她盒鼓的皮面,女人同时对敌两大高手,仓促之间,歌声不停却无暇再击鼓了。转眼女人应付不暇,可就在这时,又一个女人飘忽落于台上,她凝目望去,幽怨道:“你还不走?难道真要两人都送命在这里,你们被他利用的还不够?”
“小贱人,你对得…起我…们吗?快滚!”女人用不太纯熟的语音骂道。
眼看女人身上已中一剑,后上来的女子回头望向千机阁主,又向水木华和无殇道:“水大侠、无大侠,她痛失爱女,心中悲愤,出手狠了一些,你们看在她爱女心切,痛恨女儿被人利用的份上放过她吧!”
水木华与无殇对视一眼,想要后撤,可女人不依不饶,继续攻击,三人还在鏖战,但水木华和无殇都手下留情了,夙夜急了,这两人这时候还死抱着大侠的那点道义不放,水木华已经受伤,再拖下去,反是自己吃亏。
她高叫:“哥哥你受了伤,还顾别人吗?”
水木华倒没觉得怎样,反是无殇记起水木华已受伤,出手立刻快了起来。水木华为让云渊弟子心服,用的是白云剑法,而多年前,无殇就指点过水木华,两人剑招相互熟悉,静心配合,又过了几十招后,女人又中一剑,终是抱起女儿的尸体,跳向高处,逃跑了。两人也没追。
水木华静心吐纳几次,收稳心神,看向已几近毒发身亡的云腾,再问道:“云腾,你还不承认她是你指使的?”云腾面色青黑,愤愤道:“他为师不尊,死有余辜!”
水木华一听大怒:“你这忘恩负义之徒,妄我一直敬你如兄,竟说出这样的话来!”
云腾挣扎着站起来,恨声道:“他屡次调戏黄衣,有这样的师父吗?”
水木华一脸诧异,他眼看毙命,量也不会说谎,可这怎么可能。旁边有人摇头,看样子还真不是没影的事,他本想再辩,又觉得那里不对。
后跃上台的女人嘿嘿低笑,一撩头巾,露出一张俏脸来,众人这才看清,这女人长得竟与那娥黄衣一模一样。
“我才是真正的娥黄衣,嫁他的是我的妹妹红衣,十年前,我与释天相恋,父亲让我不利于他,我拒绝了,他把我关了起来,让红衣在身边监视我,却没想到,她却是来模仿我的。几年前,她来云渊,却碰到了云腾,我想她是喜欢上了云腾,但释天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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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我,可能多次找过她,最终她害了释天,并嫁祸水云巅,一举两得,即完成了父亲的任务又得了心爱的人相守,可最终她也没想到,她爱的人最后关头,一样为了自己杀她毫不留情。”娥黄衣眼中悲凉。
“那黄衣姑娘当年释天是把画的事对你说得吗?是你告诉了你的妹妹?”无殇隐约听释天提过喜欢过一个姑娘。
“我看到释天惨死,心中痛恨他们,就投入了另一伙人,画的事是告诉了别人,那人才会到连亘盗画,谋划这一切。最终我也明白了,他们不过也是想利用我罢了,我们娘几个都是别人手中的筹码!”
她望着云腾:“她虽欺骗了你,却一心为你好,是真心喜欢你,你死有余辜!”说完,扭头走了。
云腾哈哈长笑:“我早就料到会有今天,水云巅,你赢了,我从来没赢过你,你生来富贵,天纵奇才,别人想要的东西你天生就有,我嫉妒,那怕是逼你至绝境,你仍能起死回生,你别忘了,人不能太顺利,我就不信,好命会跟着你一辈子?”说完倒毙。
水木华冷冷地望着他,只在看向夙夜时露出一丝脆弱,嘴中喃喃一句话,谁也没听清。
无殇站在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接下来,云渊的几位长老和派中弟子齐请水木华接任掌门,但他坚辞不受,并推荐云杳的弟子云朝接任掌门。云朝虽出世不过年余,但为人稳重、多谋,待人接物谦顺和气,更不用说,武功首屈一指,兼屡立大功,派中威信甚高,这样顺理成章成为云渊新的掌门。
夙夜看那儒雅的白氏长兄一身英武打扮向众人团团拜下,心中也为他高兴。
当晚,云渊宴请众英雄,齐贺武林平息风波,云渊新立掌门。
夙夜还没等晚宴结束就昏昏欲睡了。脑海中唯记得东方耀月和东方目瑙来道别,而苏夕看了一眼水木华后,跟着东方目瑙一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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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宅门 。。。
当我从沉睡中醒来,他以那样一种眼神看着我。我想不到,在他精心筹划,大半山河尽入囊中的这一刻,一点瑕疵何能让那应有的辉煌燃尽。
可我却习惯嘲笑他的胜利、痛恨他的算计,因为他慢慢告诉我,苏夕和东方目瑙一起失踪了。他伸出的手被我躲开时,便掉头就走了。
第二天,我再醒来时,夜芨告诉我,他也去了东方家。
五天后,夜芨抱着我,告诉我,东方目瑙脱险了,但苏夕却因为救她,身受重伤落入重围,凶多吉少。最后,请求她,若回不来,就解除婚约。
呵呵,这个傻瓜,难道生的时候是人家的人,死了却要来作白家的鬼吗? …‥
其后的日日夜夜,夜芨寸步不离地守着我,嘴里还叨叨:“天还没塌下来呢?他不是还没死吗?这个傻二哥折腾自己还不够,还要折腾我们,他就是不在了,我们带着你上天入地挖他出来!”
这个我们当中最精明的人就会骗我,他死了,挖出来有什么用,难道还会满眸星光灿烂地,柔柔地叫我:“夜儿…‥”
怎么我眼前全是他伤心、难过的样子。曾经肆意伤害,再逼死他的不正是区区在下吗?
水木华晚上才来,在我耳边重重道:“你要相信我!”就一去不回了。
摆在我眼前的有三条路,跟着夙芷、夜芨、海龙北上或南下,留下继续寻找。我自然是执意留下。
无殇叹息着把我交给毕宿,由他留下揽总,调派遍及天下的连亘子弟帮忙寻找。而有些人着急上火地却不方便出面,就派出薛达通协同毕宿调遣云渊弟子。
没有熟人在眼前真好!我就摆出一张冷冰冰的面具在那儿,毕宿比水木华还年长,为人沉稳,照顾我也格外上心,我想是让她那师妹给练出来了。
可在那一天,我和他们几人坐在客栈吃饭,他们商量事情,我起身下楼去问店家要东西时,看到一个人,脑中电闪雷鸣而过,仿佛漆黑的夜里见到一线光明,立刻扑过去,抓住那个刚要出门的人:“有人追我,你带我走吧!”
他蒙面布巾上的那双黝黑的眼睛打量了我一下,略沉吟,就把我扔到马上,挟骑而去。
然后我和他就展开了甩和被甩的游戏,他先是客气地给我银子,让我自己走,我明确证明我的嗜睡保证不了我的安全。他又找了个地方安顿我,我告诉他仇人会很快找到我。再后来就是直接打算把我丢在客栈,幸亏我早猜到他不耐烦,晚上直接堵在他门口坐着,我现在站着都能睡,坐着就更没有问题了。
就这样,一路上,我的肢体语言有了长足的进步,整日跟他进行无声的抗挣。最后,我表示,告诉我一个消息我就不跟着他,我拿出一张纸问他,
56、宅门 。。。
是否出来办事,见没见过苏夕,有没有关于他的什么消息。可他对着那张写满字的纸一脸茫然。我疑惑道:“难道他不识字?”再肢体语言丰富,也没问出个什么来。
后来我在他门口每日睡得腰酸背痛和众人的鄙视下,他终于承诺不再丢下我,我就美美地睡到他床前的地上了。
人也许就是这样,在从来没有的这种冷待下,却觉得心安的多,因为,只有这样的苦才能稍偿一些我的罪孽,才能让我与同样受苦的苏贴得更近,无论他在哪里?
这也是为什么我不愿追随那些待我如珍似宝的人的原因吧!我害怕会经不住他们的诱惑和柔情,沉沦欲海,与苏分隔得越来越远。
西行至中原大城广宗,在他挑剔的目光中我掏出半张人皮面具扣在脸上,那是我央愒喃让他教中的巧手做的,他当时对我相当地不满,先给作了一张奇丑无比的,笑得那海龙差点背过气去。我并不反对,不过奇丑无比也是惹人注目的,便求他再做半张改变下半边脸型、嘴型的,划粗眉毛,留厚留长了刘海,把眼睛略略藏一下,再穿一身粗布男装,终于变成一个畏缩、瘦小的小男仆,他才满意。
在一所大宅后街的一个小角门上,他打开门,带我进去,眼前地上铺着灰砖,几座孤立的同色小院有的茅草长满墙,破门烂瓦,有的紧紧关着,也透着股荒凉。他把我推进离角门最近的一座,扔下行李就走了。而我则在这灰沉沉的小院中足足凝神静气一小会儿,才壮起胆子转了转。灰砖铺就的地面上光秃秃地没有一根草,还不时缺了半块、一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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