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峥嵘岁月-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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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傻看会,林静好奇的问:“嫂子,咱们小不点儿吃奶时是什么感觉?”

  “当然是幸福的感觉喽,”柳月一脸幸福的说着,伸手去逗儿子的脸:“小妹,你是不是也想感觉一下?”

  “嫂子……”林静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

  “脸红啥?女人就是这样,你和黄专员马上就要结婚了,明年这个时候不想感觉也不由你……”瞧自己的话把小妹闹的满脸通红,柳月乐了,她心爱的轻轻拨弄下儿子的脸蛋又喜滋滋问:“亲*儿,明年你就有弟弟了,是不是呀?”

  林静臊的坐不住了:“嫂子,你再扯到我我就跟你急。”

  “哈哈,难道嫂子是在胡说吗?”柳月白了林静一眼:“到底是文化人,要面子,这有啥好臊的,男欢女爱生儿育女人之常情,你说说谁不干那事儿,哈哈……”

  嫂子越说越出格,林静别扭极了:“嫂子,难道你做姑娘时就这样吗?”

  “那当然。”

  “哼!我说你结婚那天一点也不害臊,仿佛是给别人结婚似的。”

  “你嫂子那时早都成媳妇了,还害臊啥?”

  “你……”林静瞪大眼睛脸烧的要命:“嫂……嫂子,我们说点别的吧。”

  瞧小妹几乎坐不住了,柳月更乐:“偏不,今儿就说这,喂,男人攻击性都很强的哈,哈哈,那你们在一起……”

  “坏嫂子,你也不怕笑疼你的伤口,不理你了……”林静实在听不下去撇下柳月,来到外边,给门口的侍女叮嘱几句,捂着胸口来到院子不远的一颗杨树下脸红心跳的想,难怪臭黄亮那么死缠自己,原来男人都一样坏,这么说自己明年这个时候就会有自己的小宝宝吗?想到这里,林静不由想起刚才小不点儿吮吸妈妈*时的情景,想到那小嘴唇吮吸的样,痒的她不由下意识的摸下自己的乳房心里涌出一股难言的甜蜜。

  不过,很快,林静就回到现实中,想到黄亮现在还没回来,心里的甜蜜感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忧虑和惶恐不安的猜测。怎么办?是不是去见见彭大哥,从他那里了解黄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可能去问吗?要是黄亮真的和郜团长发生了什么龌龊,那该如何是好?一会,就在林静全神贯注的在为胡乱猜想忧心不已时,忽然,天边响起一阵真闷雷,她下意识抬起头,这才看到天空不知什么时候黑压压的乌云从西天压过来,难道要下暴雨了?正想着,忽然,林静看到乌云间裂开一道口子,耀眼的亮光一闪,即刻就听一声惊雷在天边炸开来,她吓的身子一哆嗦,怕那两个女佣粗心,便赶紧想回病房给嫂子关窗户。

  林静刚回到病房门口,发现窗户已关上,想到刚才让她脸红的事正犹豫还要不要进去,这时,彭浩年从东边快步走过来。看到彭大哥,林静心里一下子好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她想想便等大哥过来指望能不能从他那里得到黄亮的有关消息。

  很快,彭浩年就来到林静跟前说:“小妹,看样子要下暴雨了,势头不会小。”说着,彭浩年又转头看看压过来的黑云亲切的说:“今天你辛苦了,想必一定也很累,这里有人照看你嫂子,快点回去休息吧。”

  “大哥,我一点儿也不累。”林静掩饰着不安打量着彭浩年给自己说话时的脸色,顽皮的笑笑。

  “你还是回去吧。”彭浩年说着四处看看:“你身边那个孩子呢?”

  “我怕他呆的急,让他出去玩去了。”

  彭浩年想想冲不远处一个卫兵招招手:“趁雨还没来,我让人先送你回去,等那孩子来了让他自己回去。”

  瞧大哥执意要自己回去,林静看看天没好气的说:“唉!昨天黄亮还说等他忙完事要带我去一个地方,看来是去不成了。”

  听小妹这么说,彭浩年迟疑片刻笑说:“这个黄亮啊,不是我责怪他,他对自己都不负责任,你哥昨晚还来电报问我你们的婚期定下来了没有,黄家到现在也没个信。”

  “我哥来电报了?”

  “对于你们的婚事你哥比黄亮还上心。”

  林静脸有点烧替黄亮解释道:“我才回来几天嘛,他和他爹正在商量这事。”

  “可大哥看他心里一点也不急,你呀,什么时候都替他说话。”

  “大哥,他是小妹以后的依靠,我不替他说话替谁说话呀?嘻嘻……”

  瞧小妹一脸幸福的样,彭浩年白眼她嗔怪道:“你呀,在他面前就是没主见。”

  瞧彭大哥一脸没事的样,林静心里好受点了:“我哥我嫂子好吗?”

  彭浩年叹口气:“云阳那边共产党蛊惑工人*到现在还僵持着,局面乱哄哄的,你哥压力很大。”

  林静吮下嘴唇忧心的说:“本以为统一青江后一切都会好起来,没想让人操心的事更多。”

  “这就叫树欲静而风不止啊!共产党已越来越露出它丑陋的原形了……”说着,彭浩年瞧小妹忽然心事重重的样,本想问点别的,但听到天边隆隆的雷声,只好催促她赶紧回家。

  暴雨马上就要来了,而黄亮到这时还没回家,林静也没心思再呆这里,瞧彭大哥催促自己,她就没再坚持,回病房给柳月嫂子道了别,出门后刚准备和卫兵离开,正好眼环气喘吁吁跑回来,林静便急匆匆带着眼环回家了。

  林静走后,彭浩年陪妻子玩弄会他们的宝贝儿子,猛烈的暴雨降临了。看到顷刻间瓢泼的暴雨倾盆而下,彭浩年情绪旋即也被外边的暴风骤雨所渲染,他叮嘱一下侍女和护士,一个人来到外边站在屋檐下,安静的看着雨雾中的世界,心如狂潮在翻滚。

  这几天,彭浩年最初只是打算借永安乡绅告状,趁机收缴永安农民自卫军的武器,以此打压王远山他们,让他们今后老实点,没想却陆陆续续出现了反抗的事件,尤其是昨天和前天,单在彭家湾,郜团就已死伤四人,而且还死了韩营长。昨晚,得到永安的急报,当彭浩年听到郜团的韩振龙竟然被射杀,就在那一瞬间,他就意识到自己以前小看那帮共产党了,他们不是毫无还手之力,而且在必要时还敢向自己反击,这说明什么?这充分说明他以前的忧虑是对的,共产党不是朋友,也不可能是朋友,他们是党的政敌,是政府的叛逆,于是,彭浩年当即给郜冲下道命令,擒贼擒王,令务必拿住共产党永安支部的那名乱党头子。

  昨晚十点多,就在彭浩年把永安近来发生的事准备发电报给林正南作出汇报时,云阳那边先来电了,看到了把兄弟的电文,彭浩年心情更加沉重,近来,在云阳淡水和湖州也出现了共产党武力反抗的恶性事件,尤其是云阳的大*,共产党蛊惑煽动工人在昨天举行了声势浩大的示威大*,公然开始指责政府纵容资本家*工人。昨晚,后来,彭浩年一夜也没睡好,他认为根据眼下的局势,青江已经到了彻底肃清共产党的时候了,趁他们羽翼未丰及早把他们剪除,不然的话,一旦等他们真正掌控了工人和农民回过头跟自己要政权,那时可就成了大麻烦。所以,经过一番思索,彭浩年认为他那个把兄弟林正南到现在还在徘徊犹豫,只会贻误战机坏了大事,于是,他决定率先对共产党开炮,而这次把永安就作为向共产党开的头一炮,如果一切顺利没有什么负面影响,那他马上就会对开元所有的共产党分子开火。

  唉!这个黄亮,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一会,看着眼前的疾风暴雨,想到今天的事,彭浩年紧锁起眉头长长吐口闷气,难道这个黄亮真的是看不到共产党的危害,还是他已经被那个赵大海洗脑了?他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还是一点也不在乎开元专员这个位子?如果共产党真的发生*,难道他也会跟着他们去造反吗?一会,越是往深的想,彭浩年越困惑越生气,他一时不知道黄亮这么做是太有他的政治头脑了,还是他从来就缺乏政治头脑?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二十六章(7)
不知不觉站了很长一会,家人冒雨送饭来了,彭浩年便回病房陪妻子吃饭。刚吃过饭,他的部下任子风团长从猛虎关赶来道喜了,彭浩年在接待室和任团长聊了近两个钟头才放部下回家休息。

  这时外边天已黑透了,雨还是那么大,风刮的更为猛烈。

  由于昨晚没有休息好,今天又太忙了,送走部下,彭浩年觉得很困,便令人给他打盆热水坐在接待室想一边泡脚,一边趁机休息休息,没想他刚把脚伸到水里舒服的伸展下腰准备闭上眼睛,却听外边有人说话,由于雨声太大听不清楚,就在彭浩年正疑惑时,很快,就见黄亮被丁富顺和赵树高搀扶着站在门口。看到此时的黄亮,彭浩年顿时吓了一跳,只见他头上到处都是伤,身上的衣服也被划开许多口子。

  “黄亮,你这是怎么啦?”愣会,彭浩年连脚也顾不上擦就穿上鞋子赶紧上前。

  黄亮一瘸一拐被搀扶进屋艰难的笑笑:“没事,在回来的路上山上突然滚下一块大石头惊了马,只是腿不大听使唤了。”

  原来不是自己部下干的,彭浩年心里松了一口气,看着三个人落汤鸡似的狼狈样,他便没好气令跟进来的卫兵赶紧招呼黄亮坐。

  “大哥,听说柳月嫂子给您生个儿子,小弟先给您道喜。”黄亮被搀扶的坐到椅子上连忙说。

  彭浩年过去坐下责备的说:“今天来道喜的人不少,你是最特别的一个。”

  黄亮冲搀扶自己的丁富顺和赵树高摆摆手示意让他们出去。

  “专员,你行吗?”丁富顺不安的看眼彭浩年问。

  黄亮一咧嘴把住椅子说:“能行,你们先去吧。”

  丁富顺和赵树高迟疑会小心退出去。

  看到丁、赵两人出去,彭浩年一脸关切的问:“你的腿是不是骨折了?”

  “可能有点吧,不过不打紧,我学过医,知道轻重,大哥请放心。”

  看着黄亮这个的样子,彭浩年已分辨不出自己都有哪些感受:“你头上也伤成这个样子不赶紧去包扎,怎么,有很重要的事情吗?”

  黄亮努力的笑笑,拍拍头:“这都是些皮外伤,没伤到骨头。”

  “你呀!”彭浩年没好气的指指黄亮,便起身给他去冲茶水。

  黄亮眼看着彭浩年给自己倒水,脑子里飞速的旋转着该怎么开口说话,一会,看到彭浩年把茶水放到面前坐回去,便往前欠欠身子说:“大哥,我在路上遇到郜团长,他是来开元了吗?”

  彭浩年审视着黄亮点点头。

  “这么说大哥什么都知道了……”黄亮沉默会,瞧彭浩年面无表情没接茬,叹口气接着说:“离开彭家湾,我后来还顺路又去了永兴镇,在一个村子的村口,有三个人被吊死在树上,有几只乌鸦正在啄他们的头……”说到这里,黄亮的嘴唇哆嗦的说不下去了,他平静会激动的情绪才说:“那个村子一个姓赵的地主也是在一夜之间手里有了枪。”

  瞧黄亮这么说,彭浩年阴沉下脸,沉默会说:“你还是赶紧包扎好伤口去休息吧,等你恢复了精神我们再谈。”说着,彭浩年喊声:“来人!”

  即刻,两个卫兵跑进来。

  彭浩年命令道:“扶黄专员去处理伤。”

  “慢!”瞧卫兵朝自己跟前走,黄亮急了:“大哥,永安的地主得到枪支现在正在进行报复性杀戮,或许就在我们说话的这一瞬间就会有人被杀,大哥,我们是开元新政府,有些共产党人即使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那也是我们把他们抓起来先审理他们的罪行,如果是死罪还得等宣判后然后才能处决,而不是放任乡间的地主武装去滥杀!更何况我今天看到被杀害的并不是共产党人,而是无辜的百姓啊!大哥,赶紧给郜团下命令,让他们火速去制止这场杀戮吧。”

  迎着黄亮眼巴巴哀求的眼神,彭浩年淡淡一笑:“小弟,你在杀戮前边加了报复性三个字很好,为什么乡绅们如今会这样,无非是前些日子农民协会把他们整惨了,要我说共产党和地主乡绅都不是好东西,他们都成了充斥野蛮和暴力的不法之徒,危害我们政府安全的不法之徒!……好啦,你现在来的意思我已明白,眼下永安的时局很复杂,就连我的士兵包括一个营长都被害,还是等我把一切弄清楚后再说吧。”

  “大哥,时间不容许我们考虑,先赶紧制止住,再考虑眼前这复杂的局势难道不行吗?”

  彭浩年不紧不慢的端起茶杯,喝口冷茶说:“黄亮,你大概还不知道吧,昨天,在云阳,共产党煽动那些无知的工人针对你大哥进行了一场示威大*,在大*中,竟然有人已经喊出打倒国民党打倒林主任的口号了,”

  “是吗?”黄亮沉重而惊讶的看着彭浩年。

  彭浩年点点头严肃的说:“共产党的叛逆之心已昭然若揭,他们不是救苦救难的菩萨,他们是有政治野心的叛党,”说到这里,彭浩年脸上的颜色缓和下来,叹口气劝告道:“小弟,你马上就是静儿的丈夫,同时也是开元公署的专员,在关乎你大哥政权稳定的大问题上,你可得立场坚定眼睛瞅准哪!”

  黄亮沉思会沉重的点点头:“大哥,我知道,其实我也想维护大哥的政权稳定,我所做的一切从来没有离开这点。”

  瞧黄亮这么说,彭浩年尽管不大信,但心里还是稍微能舒服点:“这不就对了,你能这么想不说你大哥高兴,静儿高兴,就连你的家人你爹也高兴,你今后是政府专员,又有静儿给你做媳妇,你的前程你的家庭多美满。”

  黄亮叹口气锁起眉头:“可,大哥,即使共产党已有了叛逆之举该杀,这与眼下的这场杀戮有多大关系?无辜百姓和共产党之间怎么能划等号?难道郜团长今天来没有告诉大哥王守仁他们杀的是什么人吗?”

  瞧自己好言好语,黄亮最终还是这么不识时务,彭浩年当即就很不快,他挤出一丝笑说:“这家伙今天来主要说的是你杀了王守仁和十几个团丁的事。”

  迎着彭浩年审视的目光,黄亮苦涩笑笑:“是,是我杀了他们,如果不杀他们,可能那五六十个老人妇女和孩子就被杀光了,我会对此事负责到底的,如果杀错了,必要时我也会引咎辞职的,不过……”说着,黄亮哀求的说:“大哥,你看我都成这样了,我为什么还要来这里,就是对永安的事放心不下,求你了,快点给郜冲团长下命令吧,让他们火速去收缴地主武装的枪械,严令地主武装不得滥杀无辜啊!”

  “你说的我刚才就知道了,我不是给你说我会考虑的吗?”说着,彭浩年起身做出送客的样子指着卫兵道:“专员受了伤,快把他搀扶去救治吧。”

  瞧卫兵过来把自己强行搀扶起来,黄亮情绪一下子失去了控制:“参谋长,人命关天,我们可不能草菅人命漠视生命!我们的枪口可不能能对准老百姓啊!在别的事情上我们的决策可以犯错误,但在今天这个问题上我们绝不能有任何失误啊!”

  “黄亮,你看到我们的枪口对准老百姓了吗?”瞧黄亮的语气生硬起来,彭浩年旋即沉下脸厉声质问道。

  黄亮反击的声音也高亢起来:“我是没看到,可彭家湾那二十多个村民被杀却是事实,还有今天,要不是王守仁他们莫名其妙有了钢枪,那些无辜百姓也不会惨死!”

  黄亮原形毕露了,彭浩年气的身子有点抖:“那二十多人是共产党分子还是无辜村民你搞清楚了没有?”

  黄亮当仁不让:“大哥,你的郜团在杀他们时搞清楚了吗?”

  “放肆!”彭浩年火了,猛的把桌子一拍:“黄亮,我念你有伤不想和你计较,快去包扎你的伤口吧,回去好好想想你的身份。”说着,彭浩年气呼呼冲卫兵一摆手。

  “彭参谋长!我很清楚我的身份,我们可不能成为屠杀无辜百姓的罪人啊!”瞧卫兵又抓住自己,黄亮推开他们愤怒的说。

  “黄亮,你想干什么?!”就在这时,林静怒气冲冲扑进来,但当她看到面前的黄亮已不成人样,顾不上生气了:“你……你这是怎么啦?”说着,林静惊慌失措的四处查看黄亮的伤势,很快,她愤怒了,转头哭喊道:“大哥,亮亮这是怎么啦?”

  彭浩年冷笑一声:“你问他自己吧。”

  黄亮看着惊慌的未婚妻安慰道:“是我从马上摔下来的,只是皮外伤,你别担心。”

  “都成这样了还没事,那你的衣服怎么会成这样?”林静既心惊又心疼,都忘记哭了,四处摸着。

  “马受惊了,把我从山坡上摔下去了,真的没事。”

  林静怔怔看会黄亮,眼泪止不住往下掉,一会悲愤的说:“黄亮,你……你还让不让我活?!你一声不吭就去永安,都伤成这个样子还有劲来和大哥吵架,你还要不要你的小命!还有,你睁眼好好看看这是在哪里今天是什么日子,你懂得人情世故吗?你是不是让我死了才甘心?!”

  此刻,未婚妻悲愤的怒吼,勾起了黄亮对下午遭辱的记忆,再想到此刻自己的无奈和悲愤,黄亮默默看会未婚妻悲哀的笑了:“你别说了,我已经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了,我……我还不如狗放的一个屁……”说着,黄亮冲彭浩年微微鞠个躬:“大哥,今天确实是小弟失礼了,真对不起!”说着,黄亮一瘸一拐便要走出去,但刚走几步便一踉跄倒在地上。。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二十七章(1)
下午回到家后,看到暴雨一阵紧似一阵,而黄亮却从永安还没回来,林静坐卧不安,也没心思吃饭,就一直躺在床上胡思乱想唉声叹气。天黑后又勉强躺会,林静感到胸口实在揪的要命,便带着林明和眼环冒雨急匆匆先去黄府,结果黄亮还是没有回来,这下,她真着急了,想想就又奔医院而来。这时的林静已顾不上那么多了,想着干脆就找彭大哥问问看他到底有没有黄亮的消息,一会,当她赶到医院看到接待室的灯还亮着,正寻思着等会见到大哥该怎么开口,却听到里边有争吵的声音,仔细一听竟然是黄亮在和彭大哥争执,林静一下子直感到头皮发麻,赶紧冲进接待室想看看究竟,却没想到黄亮不但竟然当面顶撞彭大哥,自己伤成这个样子而且还在永安闯了大祸。

  遇到这么一个未婚夫,林静真的觉得欲哭无泪,好在两个小时后,当黄亮从手术室被送到病房旋即就遭到伯父一阵臭骂,她心里才好受些了。对伯父今天当自己面毫不留情的臭骂受伤的儿子,林静一直没有劝阻,尽管她觉得不大舒服有些心疼黄亮,但伯父教训儿子也是替自己出气。

  ……

  “娃,时候不早了,你也回去吧。”狠狠教训了儿子一顿,看到时间不早了,黄仁礼恨恨的看眼儿子,起身对闺女说。

  “伯父,亮亮都伤成这样了,我……我还是留在这里陪他吧。”话还没出口,林静就感到脸有点烧。

  “哼!他不是有那两个狗腿子吗?”黄仁礼又恨恨的看眼儿子,走到闺女跟前关切的说:“娃,爹知道你放不下这崽子,可你们毕竟还没结婚,你这样要是传出去对我儿不好,再说彭参谋长也在医院,他要是知道了更不好,你还是回去吧。”

  伯父把话说到这份上,林静迟疑起来,她转头看眼正眼巴巴看着自己的黄亮,垂下头:“爹,我……我还是留下吧。”

  瞧闺女看了儿子一眼还是要留下,黄仁礼又火了,走到儿子跟前骂道:“狗崽子,你把人还没害够!还想让闺女落下不好的名声吗?你不走人路人们骂你你活该,可别连累了我们!”

  此时,被父亲骂的狗血淋头的黄亮已无话可说,瞧父亲又来对自己凶,只好又赶紧闭上眼睛。

  “哼!”看着儿子又闭上眼睛在对抗自己,黄仁礼哼笑声,又走到闺女跟前说:“娃,别理他,这种人就不值得你心疼,你凭啥为他熬夜伺候他,你对他那么好,他啥时关心过你,走,跟爹一起走。”

  此刻,瞧伯父几乎是强迫自己回家,林静迟疑会只好点点头。

  “这就对了,娃,他不要脸为非作歹,我儿可是知书达理的好闺女。”说着,黄仁礼又掉头怒斥儿子道:“你住在要杀你人的医院这下心里舒服了吧,要是老子,今天就让医生使坏,把你崽子弄死!不走人路的东西,还有脸躺在这里!明天就给老子滚回家!”

  瞧伯父要走还怒斥黄亮,林静心里有点不舒服,劝道:“爹,亮亮才下手术台,他有伤您就别骂他了,您身体也不好,少生点气,咱们还是走吧。”

  “我真想把这崽子的头砸开看看里边是不是生虫了!”黄仁礼恨的使劲敲着手里的拐杖说罢,轻轻拍下闺女的胳膊说:“娃,对这种东西没有必要心疼他,我们走。”说罢,黄仁礼拍拍心口拄着拐杖朝门口走去。

  林静转过头幸灾乐祸的看眼黄亮依恋自己的眼神走出去。

  父亲和未婚妻走了,忽然,一股浓烈的悲哀袭上黄亮的心头,让他不由问自己,自己为什么要把自己搞的这么凄惨,这么孤独,自己不但把自己害的这么惨,还让自己最亲的人也不得安宁,难道自己真的不会做人吗?一会,想到下午郜冲有意识对自己羞辱,想到彭浩年对他的傲慢和斥责,想到对田力已经放弃调查,想到那些无辜受害的百姓倒在血泊中的惨景,想到此时此刻或许就有无辜的百姓惨遭毒手,而自己却无能为力,黄亮彻底泄气了,就在这一瞬间,他忽然觉得自己身子有了从来没有过的轻松感,就好象一个人一直艰难的在爬山,忽然意识到自己不可能爬上山顶转而放弃继续攀越的那种轻松感。尽管很无奈很不甘心,但肩膀毕竟轻了许多

  就在黄亮无奈的接受了挫折带给他的失败感时,丁富顺推门进来了,他小心的来到黄亮身边轻声问:“专员,你现在感到咋样,疼吗?”

  黄亮摇摇头:“我爹和小姐都走了吧?”

  “我和树高把他们送到门口,小姐上了伯父的马车回去了。”

  “……外边还下雨吗?”

  “不了,星星都出齐了。”

  黄亮又沉默会说:“富顺,明天你去趟伏牛岭,那里有个叫白沟的村子,我给你说的秀儿家就在那里,秀儿的爹叫根茂,一问就能知道,你去把秀儿接来吧。”

  丁富顺点点头,关切的说:“今天的事你已尽力了,眼下伤成这样也别多想了,还是安心养伤好。”

  “唉!人倒霉喝口凉水都渗牙。”

  丁富顺憨憨笑笑:“尽管出了那事,也算幸运,那大石头就差那么一点,好悬哇!”

  “唉!当时我被马甩下去,还以为自己完了。”

  “这就叫好人有好命嘛。”

  “好人?”黄亮苦涩笑笑:“你去叫树高也进来吧,没必要那么小心,上次鲁富安只是胁从,再说明地里他也不敢胡来。”

  丁富顺想想应声出去把赵树高也叫进来。

  赵树高进来了,看到表弟的纽扣下午都让那几个家伙给扯断了,黄亮心里很不是滋味,让他不由想起下午表弟被捆时疼的齿牙咧嘴的样,心里顿时又很惭愧,便冲赵树高招招手:“树高,坐床边来。”

  赵树高咧嘴一笑坐到床边。

  黄亮心疼的摸摸表弟被扯断的纽扣问:“我记得你是七月的生日,快二十一岁了吧。”

  “嗯。”

  “你才那么大,头就谢顶了,要是再过几年怕就成光头了。”黄亮看看表弟的头笑了。

  赵树高摸摸头也笑了。

  黄亮亲切的拍拍表弟的胳膊说:“树高,五舅你这么一个顶梁柱,今后可要放机灵点,要学会在人面前说话,你瞧瞧眼环多会来事,都是人怕啥,不要像个木头人家放哪里就哪里,还是一声不吭的。”

  丁富顺笑了:“专员,树高牙可是长在肚里的,他只是见人有些面生。”

  黄亮嗔怪道:“活活一根木头,要是有你说的那么好我就放心了。”

  赵树高不自然的笑笑:“我就是实实的木头墩子,表哥说的对。”

  黄亮笑笑叹口气:“我马上就要结婚,你们俩也该成家了,过几天我就给你们在县城买房子,让你们今后也有个家。”

  赵树高听表哥这么说,顿时很激动:“哥,你说的是真的?”

  黄亮笑出声:“咋的,想媳妇了?”

  赵树高抓挠着头红着脸一时不知说啥。

  黄亮扫眼丁富顺笑笑:“在表兄弟里,我最喜欢树高,厚道实在不自私,”说道这里,黄亮笑问:“你还记得我小时偷光算家的鸡吗?”

  赵树高憨憨笑笑:“咋不记得。”

  黄亮对丁富顺笑说:“本来是我偷的,我三舅找我算账,我赖在树高头上,他竟然承认了,害的他让我五舅暴打了一顿……”正说着话,黄亮忽然想到七个舅舅如今都不在了,心里禁不住一阵难过,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一会长长叹口气悲凉的说:“小时候,我还经常想有天我长大了,一定要让我娘和舅舅他们都能吃饱穿暖,可这辈子也没有那个机会了,唉……”

  正说着话,门轻轻开了,林静走进来,掩上门看眼愣愣的黄亮说:“你现在有能力了,不是还有你的表哥们嘛,就不要让他们吓折腾了,现在地有了,又有你这个专员表亲做靠山,乡里谁还敢欺负他们,只要他们今后安心种地走正道,我和你一道帮他们都把日子过好,尤其是大海那个表哥,就是他把大家都搞的鸡犬不宁。”

  瞧未婚妻竟然又回来了,孤独郁闷的黄亮心里一下子别提有多高兴,顾不上在乎她的话问:“明明和眼环呢?”

  林静面无表情说:“到门口我让他们回去了。”

  看来未婚妻回来是要陪自己过夜!黄亮心里一阵狂喜,此时此刻,他最渴望的就是能让心爱的人呆他身边,只有这样他才不会孤独不会感到心里发冷。

  小姐来了,丁富顺和赵树高打下招呼赶紧就要出去。

  “等下。”瞧丁、赵两人要出去,林静喊住他们缓和下脸色说:“你们俩是自己人,我说话就不客气了,今后有我和专员,你们不会受半点苦的,但今后如果你们还象今天这样跟着专员去胡闹,我可绝不答应……”

  未婚妻竟然说出这等话,瞧把丁富顺和表弟一时闹的不知所措,黄亮不高兴了:“好好的你这是怎么啦!”

  “好好的?好好的你躺在这里干什么?你让我把话说完。”林静冷笑一声转头又对丁富顺和赵树高继续说:“我知道今天不怪你们都是专员的错,可你们也长着脑子要懂得爱护他,不是他说什么你们就跟他去胡折腾,且不说今天你们跟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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