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峥嵘岁月-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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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辈子了,什么大风大浪没经过,不是已给你说要摆正心态看这件事,怎么,那几个乱党刚给你施加一点压力你就受不了了?”
段荣昌苦愁着脸说:“萧翁,你们可以不急,你说我能不急嘛,我有一批货物正赶着运出去,如果货物按时运送不到那损失可就大了,如果明天就能复工的话,那还好说,可你看这眼下的局势谁知道会磨蹭到啥时候呀?”
“唉!你这老弟啊!”萧万权责备的看看段荣昌,给他面前的酒杯里倒着酒微微一笑说:“你在营运上搞了这么多年,钱总该赚的差不多了吧,损失一点难道就急了?刚才,兄不是已给你说过,这次云阳那帮乱党说白了就是企图借总*和我们大干一场,狠狠和我们掰下腕子,你难道希望今后乾坤颠倒让那帮穷工人就骑在你头上随便拉屎?那帮乱党发动无知工人*想以此要挟我们,*我们赚不到钱,他们工人同样也是没饭吃了,所以,就照我说的来,就这么耗吧,看谁能耗过谁,如果那帮工人真的不怕饿死,哼!那就让他们来吧……”
刘厂长接茬说:“段兄,萧翁什么风浪没经过,你难道对他的话也怀疑?萧翁说的对,无论什么时候乾坤不能颠倒,我们开办的厂子我们说了算,怎么能让下边的工人随心所欲?”
张经理说:“那帮乱党发动工人想给我们来个一劳永逸,从此就梦想着能过上他们是主人的好日子,那就让他们美美的来做这个主人的梦吧,哼哼,我们这次可一定要团结起来跟他们斗到底!你这次要是屁股松了让工会在你身上打开缺口,那我们大家可就真不拿你当朋友了。”
“瞧刘弟说的,我是那种没头脑的人吗?”段荣昌苦涩笑笑,端起酒杯饮了闷酒埋怨的说:“唉! 林主任一向英明果决,可今天对共产党怎么就能把这些乱党分子纵容到如此地步,眼看着段星雨那帮家伙在工人中间发展暴徒不说,怎么能让乱党建立自己的武装?他难道就没瞧见那帮工人纠察队的势力如今有多可怕。”
萧万权放下筷子捻着胡须笑笑说:“这也是兄这次让你们跟那帮乱党耐下性子好好干一场的主要原因。”
“哦?”萧万权这么一说,大家都愣愣看着他,段荣昌疑惑的问:“萧翁此话怎讲?”
萧万权又操起筷子悠闲的吃几口菜才说:“这次那帮乱党发动总*,我们急,难道我那侄儿就不急吗?这可是在他管辖的地方出了这等事,我们通过这次事件就是要让他明白两点,一是让他要明白那帮乱党已对他的政府真正构成了威胁,二是要让他最终明白谁才是他的依靠,谁才是他的敌人,如果我们能让他明白这两点,呵呵,那今后我们还忧愁什么?啊?”
听萧万权这么说,几个人似乎明白了,刘厂长翘起大拇指赞叹着说:“萧翁不愧是国民党的老前辈,高瞻远瞩,高!就是高啊!”
萧万权微微一笑,捻胡须不紧不慢的说:“我儿子讲,以蒋总司令在军队的威望和势力,他日后必定会一统天下,眼下他都对共产党下手了,这帮乱党灭亡是迟早的事,别看武汉的汪精卫现在还和陈独秀拉着手,我看翻脸也是迟早的事,汪精卫现在之所以这么做那不过是他一直自诩他承袭了孙先生的衣钵,他才是孙先生真正的接班人,为了拉拢那些不长眼的左派和共产党势力支持他跟蒋总指挥作对,他是不得已才这么做……”
段荣昌听萧万权这么说,激动的打断他的话说:“萧翁,这些话你怎么不跟林主任讲?”
“呵呵,这些话还用讲吗?”萧万权乐呵呵说:“我那侄儿比猴还精,他能不知道?他现在之所以容忍那帮乱党,也只是随大流好见风使舵,所以,兄给你们讲,这次我们要让他明白那两点,其实就是逼迫他早下清除乱党的决心,我们这次在斗争的过程中,不但要静,冷眼看我那侄儿怎么办?更要动……”
“动?”饭桌上的人对萧万权的话面面相觑。
萧万权笑笑放下筷子得意的说:“对,我们要瞅准机会动起来,把那帮乱党向前狠狠推一把……”
“向前推一把?”饭桌上的人对萧万权的话更是面面相觑。
萧万权阴险的一笑说:“那帮乱党现在就象一群瞎眼的狗,他们已口渴极了,想到河边喝水,可前边不是溪流而是汹涌的大江,我们不推一把,怎么能把它们早点淹死在大江中。”
经萧万权这么一解释,饭桌上的人似乎还不明白,萧万权无奈的笑笑说:“兄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你们怎么还不明白,那你们就等看瞧好戏吧,用不了多久……”
萧万权正说着话,忽然门口传来一声问:“小姐,您……?”
萧万权把话咽回去,和几个业主一道看着门口,很快,就见闺女走进来,萧万权疑惑的看着闺女的眼神问:“你吃过饭了吗?”
林静冲养父和几位前辈微微施礼道:“吃过了,爹,我要去医院了。”
萧万权心里不大舒服的看会爱女憔悴的神色说:“早点回来休息,你别在医院陪你娘了,今晚就让国良呆那里吧。”
林静迟疑会说:“爹,我不累。”
“你……”看会爱女倦怠的脸,萧万权没好气的摆摆手:“那好,去吧,去吧。”
林静冲养父和几位前辈施过礼转身朝外走。
“萧翁,看来养女就是比养儿强啊,嫂夫人病了,您瞧把闺女劳的……”
“呵呵……”
“喂,萧翁,到底什么时候让我们喝孩子们的喜酒啊?”
“呵呵,来,我们继续喝……”
听着身后的对话,走到门口,林静回头看眼养父,心里很不是滋味的冲一边等候的侍女淡淡的说:“走吧。”便朝院门口走来。
第十五章(2)
刚才,林静吃过饭要去医院,便来给养父打招呼,没想到门口正好听到养父在酒桌上正跟人谈论*的事,于是,她便在门外静耳听里边的谈话。正听着,在不远处等候林静的侍女看到小姐站在门口不进屋,便疑惑的上前想知道是怎么回事,侍女的问话无疑已惊动了养父他们,林静只好进了屋。
前几天,棉纺厂刘爱莲惨死的事件林静已听说了,她的好友林郁芳被马怀允打伤的事她也听说了,对于好友被打林静非常气愤,昨天上午她特意去林郁芳家看望好友结果扑了个空,下午她才从医院几个人的闲聊中得知好友和她的男朋友遭到张双喜的报复。总工会发动云阳工人举行大*了,这无疑会影响到哥哥新政府的稳定,就在林静对好友林郁芳和哥哥都充满担忧时,方才无意间却听到了养父的一番谈话,更让她不安起来。看来总工会领导工人这次要和养父他们死磕了,哥哥无疑会被这两股即将要激烈撞击在一起的浪潮推上风头浪尖,他能妥善处理好这件事尽快平息这场祸患吗?在去医院的路上,林静心情异常沉重。
走着,走着,林静耳边不由回响起刚才养父在和那几个业主最后的那段谈话,一想到养父的险恶用心,她的心绪一下子就变的很零乱。尽管养父并没有明说他将要采取什么手段,但林静已明白养父的话已表明他接下来将要干什么,他要施展阴险手段逼迫哥哥早点对青江共产党人下手,如果哥哥真的这么做了,那青江的局面将会成为什么样子,林静不敢往更深的方面去想。
对于共产党林静知之甚少,她喜欢康柏栋那样的共产党人,在林静的眼里康大哥学识渊博为人正直,而且在哥哥成就大业中也立下不少功劳,她自然喜欢他。林静也喜欢好友林郁芳那样的共产党人,她是云阳女权运动代表人物,尽管家境贫寒身份低微,但她做人不卑不昂以勇敢的心去面对生活,以火热的激情去拥抱人生,对此,林静对好友非常赏识。不过,林静可一点也不喜欢赵大海和方志伦那样的共产党人,在她的眼里,那伙人几乎就是暴徒,动不动就想以武力解决问题,如果有这些人,那对她哥的新政府无疑就会是个极大的威胁。林静很不喜欢赵大海的另一个原因就是她总担心他会把自己的未婚夫带坏,他会对自己未来美好的生活直接构成威胁,去年冬天的事件就是一个鲜活的例子。最近,发生在开元的一些事传到林静的耳朵,她对赵大海更有了恶感,她甚至想如果不尽快阻断未婚夫与他的往来,那灾难可能很快就会降临到她头上。
前天晚上,当林静离开哥哥回到医院,她就在养母的病床前呆坐了一夜,尽管哥哥已表示尽快说服养父母让她离开云阳,让她回到开元为结婚做准备,但她一点也无法高兴起来,她为未婚夫的过火行为十分担忧,更对有人给哥哥暗中通报未婚夫极有可能已随赵大海加入了共产党感到害怕,尽管那只是有些人的怀疑,但林静从未婚夫平时的表现能推断出这个怀疑绝对不是凭空诬陷,未婚夫是什么德行别人不清楚,她心里可是跟明镜似的。而更让林静彻夜难眠的是未婚夫被人打了冷枪,尽管那一枪并没有击中人,但在林静看来那一枪击中人和没有击中人对她来说同样可怕,这两天她的耳边不时就会响起一声枪响,而每当这个时候,林静的心几乎就要碎裂,因为她知道既然有人能开第一枪,那接下来一定会有人想办法要开第二枪。昨天夜里,当林静又想到这件可怕的事,她真恨不能飞回开元赶紧强迫未婚夫离开那危险的鬼地方,前几天,林静还为哥哥把未婚夫任命为开元的行政长官高兴的梦中都会笑醒来,可如今,她对那个充满危险的职位一点也不感兴趣了。
如果哥哥有天真的会对共产党开刀怎么办?该死的黄亮如果真加入了共产党怎么办?穿梭在人流中,想到这个问题,林静忽然感到胸口憋闷起来,呼吸都有点困难了,因为前天晚上,哥哥已在她面前无意间流露出了对共产党的深深忧虑。蒋介石在上海已杀掉不少共产党人,而且听说他和他的南京政府已把共产党列为头号敌人,不彻底剿灭绝不罢休,那哥哥要消灭云阳的共产党会怎么做?难道他也要打开杀戒吗?如果这样,康大哥和林郁芳怎么办?哥哥也会杀他们吗?如果黄亮也加入共产党怎么办,到时黄亮和哥哥会刀对刀枪对枪成为仇敌吗?想到这一连串极其可怕的问题,林静直觉得眼前发黑。
就在林静象个幽灵一样身心疲惫的朝医院走时,身边的侍女忽然发现少爷正在不远处一个摊子好象是在卖东西,便赶紧对她说:“小姐,那不是少爷吗?”
侍女的话把林静拉回到眼前,她放慢脚步顺着侍女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萧国良正在一个摊子前和摊主在说什么,林静想想便加快脚步走上前去,很快,她就来到跟前,这时,萧国良已买了扇子转过身,林静疑惑的看看萧国良手里的扇子问:“国良哥,病房不是有扇子吗?怎么你还买?”
萧国良刚一转身,就看到林静站身后,正想打招呼却听她这么问,便把扇子递给林静说:“刚才娘把扇子弄坏了,你瞧这扇子怎样?做工很精致吧。”
林静接过扇子看看笑说:“国良哥的眼光就是好!比我上次给娘买的好多了。”
“不会吧,”萧国良掩饰着心里的不舒服笑笑,便朝前走着嗔怪道:“你两晚都没休息好了,让你别来好好睡一觉,怎么你还来。”
林静叹口气:“只要娘能早点好起来,我累点又有什么,”说着,林静亲切的一笑说:“再说国良哥是男人笨手笨脚照顾娘,我能放心嘛。”
萧国良看眼林静亲切的眼神,心里泛酸:“可你身体能受得了吗?”
林静亲昵的一拍萧国良的胳膊说:“哥,放心吧。”
萧国良挤出一丝笑看看林静,没再说什么,继续朝前走来。
这些日子,无论是林静还是萧国良,两人都极力想把心中的不适别给对方流露出来,但都很难做到,尤其是萧国良,只要他一看到林静在他面前努力做出亲昵的样子,他就心痛难忍,他也很想大气的处理掉自己的感情,但却做不到,因为他心中的爱实在太深太深了,深的已让他决定宁愿孤独终生,也不愿再让别的女人来治疗他的伤痛,做他一辈子的伴侣。也正是因为萧国良处于这种心态,林静这些日子每每只要和他在一起,都会感到巨大的压力,对此,她一直很无奈,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她的这位兄长尽快从她留下的阴影中走出来。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十五章(3)
两人默默走会,林静忽然想到萧国良的身份,就想着要从他那里揭开心中的疑团,迟疑片刻她便打破了两人间的尴尬问:“国良哥,你怎么看眼前这场大*?”
正默默向前走着,听林静突然会问及这个问题,萧国良不由停住脚步,疑惑的看着她问:“怎么?你也关心这件事?”
林静点点头:“这毕竟是在我们眼前发生的大事,怎么能不关心。”
萧国良继续朝前走着忧心的说:“我们国家现在真可谓是内外交困,外有强敌虎视眈眈,内有共产党和小军阀兴风作浪,*的局面真是令人堪忧啊!要让我说这次你哥就应该采取铁腕对待这次的*,一定要把那些滋事的共产党头目严办,也只有这样,这场危机或许才能安稳渡过。”
林静叹口气:“国良哥,可共产党发动工人*也不是没道理,现在云阳的一些业主简直跟魔鬼一样了,他们为了赚更多的钱,一点也不把工人的生命放在眼里,别的不说就说这一天工作十五六个小时,要是人的话这谁能受得了,国良哥,难道西方那些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也是这样吗?”
听林静这么说,萧国良有点愕然,一会他叹笑说:“人家的资本主义已发展了二百多年了,生产技术和管理模式都非常先进,而我们国家现在的民族工业水平还相当原始,无论是企业主还是工人,他们的素质都很低下,所以,工业要发展,工厂要赚得利润,也只有通过延长工时或者强制工人干活等手段来达到目的,在我们云阳,毋庸置疑,现在有些厂子对待工人的手段是有点不象话,但只是个别现象,并不是共产党领导下的总工会所指责的,几乎所有的厂矿企业都让工人活不下去了,要我说今天能形成这场大*,首先是工人愚昧无知,普遍存在着仇富心理,其次是共产党用心险恶,他们利用工人不正常的心态借个别事件拉拢煽动工人,从而想赢得工人的支持,以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政治目的,最后才是马怀允那些厂长经理的责任。”
“共产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林静站住疑惑的问。
萧国良站住笑笑反问:“如果共产党没有政治目的,他们建立自己的政党干什么?”
林静沉默会皱眉看着萧国良问:“难道他们想和苏俄一样?”
萧国良笑笑:“只要是毒草种子种植到什么地方长出来的都是毒草。”
林静想想叹口气:“可我听康大哥说过,中国的共产党从没有过武力夺取政权的想法,他们只是想辅助国民党建立一个资产阶级*政府。”
“康柏栋说的话有可能是真心话。”萧国良笑笑继续朝前走着说:“不过,共产党党内也有不同的派别,象康柏栋那样的温和派倒不可怕,可怕的是象段星雨那样的强硬派和方志伦那样的极端派,前阵子蒋总司令主要针对的就是强硬派和极端派,在我们这里有些可怕的东西你还看不见,这两年我在北伐途中,广东、湖南、江西尤其是农村,共产党极端派已把那里搞成了一锅粥,他们煽动农民到处杀人放火,不但武力夺取乡村政权,有的地方还把县城都给占领了,共产党竟然让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的农民做了他们的县委书记县长……”
林静紧锁眉头问:“国良哥,为什么农民会听共产党的跟共产党跑?你们国民党完全也可以让农民听你们的跟政府走嘛。”
萧国良笑笑:“你哥最近正在为淡水的局势头疼,详情你还是回去问问他吧,中国历史上有多少农民叛乱,都是打着‘均贫富、等贵贱’的旗子,眼下共产党提出‘让农民和工人翻身做主’其实也就是这个意思,如今,我们国家内乱多年,国家经济已经崩溃,共产党正是瞄准和利用农民和工人对现状的强烈不满为自己的政党服务,以实现自己的政治目的,目前对于我们国家来说,只有建立一个强大的资产阶级*国家,这才是我们民族能走向兴盛的根本,而要建立这样的国家,一是要统一,结束新的军阀割据的局面,二就是要清除共产党这个乱党。”
林静默会不安的问:“听说你们蒋总司令已杀了不少共产党人,为什么非要用杀头来解决问题,听说你们是见共产党就杀,而且还说‘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能漏网一个’,这样是不是有点太残忍,毕竟共产党里也有好人。”
萧国良站住诧异的看着林静问:“这话你听谁说的?”
林静反问:“怎么,是造谣吗?”
萧国良严肃的说:“对于共产党,我们蒋总司令从来都是网开一面,对于那些愿意洗心革面悔过自新的,我们一概都会既往不咎,我们杀的都是那些死不改悔的*分子,喂,你指的共产党里的好人是什么人?”
林静叹口气说:“康大哥总该是好人吧。”
萧国良站住看眼一边的侍女,盯着林静一会语重心长的说:“我听说你喜欢的那个人经常跟共产党的危险分子窜在一起,希望你别受他的影响,另外,哥告诉你,共产党这个反历史进步的反动政党肯定不会存在多久,或许两三年就会从我们国家完全灭绝,为了你的幸福,如果那个人真象别人传说的那样,哥告诫你今后多劝说他走正道,如果他有天真的沦落为被政府灭杀的对象,你多可悲。”
“谢谢国良哥。”瞧国良哥这么关爱自己说出这番话,林静心里复杂极了,她能感觉到国良哥这么说是真心关爱她,她也知道她所爱的人是什么人,但她就是不希望别人说他不是,尤其是国良哥。当林静听到萧国良说到‘灭杀’二字,不知怎的,她心里即刻便很不舒服,她一时无法辨别眼前的国良哥用这两个字是对共产党的厌恶,还是对自己所爱的人的恨,呆站会林静身上小女人的味道流露出来说:“国良哥,我知道现在不少人都对他说三道四,他这个人是有很多缺点,但在我眼里他身上更多的是闪光的地方,如果真有一天政府连他这样的人都容不下的话,那这个政府肯定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萧国良怔怔的看会林静挤出一丝笑说:“别忘了你哥是青江最高行政长官。”
林静几乎象是要跟萧国良顶牛似的答:“我说的是我哥听命的政府,也包括我哥。”
萧国良喉管涌动几下说:“萧雨,哥没别的意思,只是希望你好,你……好自为之吧。”说完,萧国良便朝前走去。
看到国良哥生气了,林静愣会赶紧追上去说:“国良哥,我刚才只是表明我的观点,并不是误会了哥对我的关爱。”
萧国良掉头看眼林静说:“今天我们谈这么多话,哥隐约感到你的意识形态出了偏差,或许是你受了他的影响吧,哥告诉你,自古道一天无二日,你哥对共产党下手也是迟早事,这点你一定可得想明白。”
林静不安的问:“会有这一天吗?”
萧国良站住看会林静不安的神色继续朝前走着说:“我看你今后还是多和你哥沟通沟通。”
愣愣的看会萧国良的背影,林静和侍女又跟上来,她不安的想自己才离开黄亮不到二十天时间,他就有了这么多传言飘到了云阳,而且竟然也飘进国良哥的耳朵里,看来自己无论如何得尽快回去了。一想到回去,林静忍不住看眼身边走着的萧国良,心里禁不住长长叹口气,哥这一两天就要给养父谈及自己回去的事,眼下自己是不是就该借这个机会跟国良哥道别了,想到这里,林静忍不住又偷看一眼萧国良,看到眼前这位兄长被自己折磨的满脸沧桑的样子,心里顿时很歉疚,她想到眼下是街道侍女又在身边,便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第十五章(4)
不大一会,林静和萧国良来到医院母亲的病房,一进门看到屋子里飞进不少蚊子苍蝇,萧国良便急忙操起蝇拍满屋子找着打,而林静乖巧的坐在养母身边一边给她扇凉,一边给萧国良指点着朝哪里打,看到儿子和闺女从外边一起进来又在自己面前这样,刘氏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这两天,儿子和闺女轮番照顾自己,看到在自己哀求过闺女后他们似乎又有好起来的迹象,刘氏以为林静念及自己和丈夫过去对她的疼爱慢慢的回心转意了,尤其是昨天晚上看到他们在自己面前说笑时表现的那么亲近,作为母亲刘氏心里好受了许多,其实她的心脏已养的差不多了,就是看到儿子和闺女因为照顾自己才有机会恢复感情,她才有意不出院。昨晚,刘氏暗暗决定再多住几天,她无论如何也要拖住爱女,直到她回到从前象过去那样爱儿子。在刘氏看来,闺女之所以会情变,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和儿子这两年隔的太远陌生了,只要她们有机会多接触多交流,一切慢慢都会好起来的,她就不信以儿子的条件会比不过开元的那个可恶的年轻人。
此刻,眼热的看着眼前一对儿女,刘氏感慨万千!要是一切都按意想的进展,闺女已成了自己的儿媳妇,那该多好!这么想着,一会儿刘氏心里很不舒服的冲在一边一直傻站着的两个侍女一努嘴,侍女会意赶紧走出房间。看到侍女出去了,房间只剩下她们娘仨,刘氏便拿过闺女手里的扇子给她扇起凉风。林静正在给萧国良指点着打蚊子,瞧娘把扇子拿她手里给自己扇,转头迎着养母疼爱的眼神心里很不是滋味,亲亲喊声娘又拿过扇子给娘扇。娘俩亲爱会,刘氏伸手轻轻抚摸着闺女的脸说:“你妹妹脾气倔犟动不动就和爹娘吵架,她从来就不知道疼爱爹娘,还是我的雨儿最孝顺最乖巧最听爹娘的话……”
很明显娘话里有话,看到养母这么疼爱自己,林静心里很伤感:“娘,其实妹妹也很爱你们,她只是不想表达出而已。”
刘氏摇摇头把眼睛移向窗外,眨巴着眼睛看着已要暗下来的天色一会感慨的说:“你来到娘身边时才十二岁,那时你就很懂事,心灵手又巧,帮娘干这干那的……”说着,刘氏转过头看着闺女说:“你还记得那一年娘带着你和妹妹去城外走亲戚,路上马受到了惊吓,把我们娘仨从马车上一下子颠簸到地上,当时娘被摔糊涂了,而你和妹妹吓的爬在娘什么拼命的哭……”
养母的话把林静带回到过去,她眼睛湿润了:“娘,那是因为你为了护我们才被摔成重伤……”
刘氏抓住闺女的手细细端详着一会说:“时间过的真快!那时你和妹妹抓娘的手才那么大一丁点,你瞧现在跟娘一般大了……”默默看会手,刘氏抬起眼帘看着闺女问:“雨儿,是不是你在娘身边过的不好?”
听养母竟然这么问,林静一时感到很惶恐:“娘,您怎么会这么说?”
刘氏笑笑,调头看眼儿子说:“前两年在娘身边,你人瘦弱,手指也很细长,可如今你瞧你的手多圆润,所以,娘看到你的手就会想是不是前两年娘亏待你了。”
养母的话让林静顿时很难堪,不知道说什么好:“娘,过去在娘身边您宠我,什么也不让我做,我才会那么消瘦,这两年在开元我早上经常跑步,经常帮嫂子洗衣服做饭,身子骨硬朗了手也圆润起来。”
“跑步?”
“嗯,我……我哥一个部下看到我身子很瘦弱,他就给我建议让我跑步,所以,我现在很少生病身体也结实了。”
“跑步就能管用吗?”刘氏好奇的转头问儿子。
萧国良上前不自热的笑笑说:“娘,西方人把跑步叫体育锻炼,人家还发明了很多体育项目,我爹早上经常打太极拳,和跑步的效果一样都能强身健体。”
听儿子这么说,刘氏长长叹口气抚摸着闺女的手说:“娘老了,什么都不懂,心里就只想着让你们都能幸幸福福的活着……”说着,刘氏眼巴巴的看会闺女,又调头看着儿子说:“国良,你也坐过来吧,咱娘仨好好说说话。”
瞧娘的神色不用想萧国良就知道娘让自己坐下要说什么,他看眼顿时就有些不自热的林静,抬腕看看时间说:“娘,天马上就要黑了,我还得去大哥家一趟,我得走了。”说完,转身就要走。
刘氏瞧儿子不知道轻重就要走,顿时有些生气:“你去大哥那里干啥去?快过来陪娘坐会儿。”
萧国良转身为难的说:“娘,我和大哥都说好了去办件重要的事情,我……必须得走了。”说完,萧国良不容分说转身走了。
“国良,国良……”刘氏喊几声瞧儿子还是出门走了,顿时很生气的埋怨道:“这孩子,是存心想气死娘咋的。”
林静抓住养母的手劝慰道:“娘,国良哥有事您就让他去吧。”
刘氏伤心的说:“他和你大哥能有啥重要的事情,唉!娘老了如今能管住谁,琼儿把家不当家,说走屁股一抹就不见人了,你再瞧瞧你国良哥,娘想和你们说会话也难。”说着话,刘氏抹起眼泪。
“娘,”林静不安的给养母擦着眼泪起身说:“我去让国良哥回来陪娘。”
刘氏抓住闺女的手说:“雨儿,要不你陪你国良哥一起去吧,你不是喜欢你大哥那几个闺女嘛,就一道过去顺路看看,这里有丫环照顾我就行了。”
林静知道养母的用意,迟疑会只好点点头说:“娘,那我去了。”
刘氏高兴的拍拍闺女的胳膊催促道:“那快点去吧,你哥走的快。” 。。
第十五章(5)
林静点点头赶紧走出去,吩咐门口的侍女进房照顾养母,看着侍女进去了,她叹口气心里很不是滋味的朝医院大门口走来。此刻,林静既有想追萧国良的意思,她想追上他在自己离开云阳前能和他有个了断,她也有不想追上萧国良的想法,她害怕面对难堪的局面,因为她很清楚刚才萧国良是出于什么原因执意走的。
一会,林静怀着矛盾的心理出了医院大门,站在门口正寻思着要不要去追萧国良,无意间,她却发现他就站在大门不远仰望着天边的残月。看到萧国良这个样子,林静心里忽然一疼,是走过去还是退回去?自己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说不定明天哥找养父谈话之后后天自己就要走,眼下正好是道别的最好时机,可道别那就意味着要和国良哥把话说开,劝说他别再纠缠在过去的情感中,可自己眼下怎么能说出口?此刻,看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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