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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龙令-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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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自太祖洪武开国,至崇祯止,共历十六帝,统治华夏二百二十七年。
那崇祯帝生性刚愎无能,累积羸弱,朝中佞臣当道,阉患专权;王侯将相不思报国富民之策,反而敛财聚宝,搜刮民脂民膏,民间赋税、徭役繁重,百姓每日里在水深火热中挣扎,苦不堪言。
天下百姓被官府、豪绅压榨、欺凌得实在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被迫铤而走险,纷纷拿起武器,聚众起义。一时间,神州大地烽烟四起,战火不断。
农民军在闯王李自成的率领下,攻州克县,捷报频传,气势大盛!早已是风雨飘摇的大明王朝在其强大攻势下,很快就土崩瓦解了。
公元一六'四'四年三月,农民军攻破北京城,崇祯在皇宫后苑煤山的一棵树上自缢而死——明朝灭亡了!李自成改国号为“顺”,自称皇帝。这是在我国封建社会有史以来,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贫苦农民阶级最为辉煌的时刻。
哪知好景不长,这些苦哈哈出身的贫苦农民被胜利冲昏了头脑,每日里吃喝玩乐、聚嫖群赌,继而拉帮结派、排斥异己、争权夺势,致使内部纷争不和,矛盾日益激化,终为满清所乘。不久,农民军兵败,退至湖北武昌府通山县九宫山,李自成遭人杀害,壮烈牺牲——轰轰烈烈的明末农民大起义就此烟消云散了。
李自成夺了朱氏江山,所敛珠宝金银难以数计。清兵入关,他密派心腹大将刘芳亮将这些珠宝金银隐埋在一个极其秘密所在,以备日后东山再起时做为军饷之用。后来李自成被杀,刘芳亮也战死于乱军之中,曾经参与藏匿宝藏的五百军兵又被刘芳亮用药酒毒死,至此,世上已无一人知晓这些宝藏到底隐埋在何处了。此事故老相传,百余年来一直有人不断的在寻找……
【正文】
铮的一声,双剑剑尖互击,火星迸溅。剑身一曲一弹,借势两人同时后跃翻出,齐在空中转身,挥剑下劈,落地时身子右侧,左脚斜前踏出,右足虚点;左手掐个剑诀,同时右手长剑上提斜撩,剑尖指住对方凝立不动。这一招“侧身虚步提撩剑”正是天龙门天龙剑法的起手式,由这二人使出,姿势固然曼妙飘逸,功力更显得深厚沉稳,确属名家风范。旁观众人不禁大声喝彩:“好!”
天龙门北宗新任掌门人“腾龙剑”曹云奇心里也是佩服:“瞧这两人出剑、发招稳准迅捷,功力确实高出于我,刚才他们两剑相击,若换成是我,劲力一个拿捏不准,长剑非给对方震断不可,这次败在殷吉手下,也不算屈。只是这总掌门做不成,终究可惜。他奶奶地!”不由暗自叹口长气,心头懊恼情绪却稍减几分。
场中打斗这两人年纪均在五十五、六岁上下,身材高瘦、神情彪悍,穿青挂皂的这人是曹云奇师叔“七星手”阮士中;另一个就是殷吉,天龙门南宗的掌门人,此公肥肥矮矮,面皮白净,留着两撇髭须,穿着打扮似富商豪贾一般,在江南却博得一个极其响亮的绰号,叫做“威震天南”。此次比武胜败,关系到个人的荣辱名望和一生的富贵,是以明则点到为止,暗里却各出全力,狠命拼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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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三十三天前,殷吉、阮士中、曹云奇和周云阳以及田青文这五人为了追拿辽西饮马川山寨的陶百岁、陶子安父子二人而来到长白山麓的乌兰山雪峰下。双方只顾打斗,不慎同时跌落进一个雪洞之中。无巧不巧,在雪洞深处竟然发现了当年李自成的藏宝。七人欣喜若狂,面对这些价值连城的珍珠玛瑙、翡翠金银,每一个人眼里射出的都是贪婪之光,都想独吞,占为己有。双方相互间就要大下煞手!
“七星手”阮士中急忙制止,说道:“金银珠宝谁不爱惜?可你们想过没有,即使现在有人独得了这些宝藏,可有把握独自安安全全的运送回去吗?可有把握保证这些珠宝以后不会再被别人劫夺走吗?此事官府早晚都会知晓,这么大一批宝藏,他们怎肯善罢甘休?一定要征缴回去。到那时,我们可就没有安宁日子过了。”另外六人都觉得阮士中所说甚是有理,但眼前这些色彩绚丽的珠宝太也诱人,各人心中全无主意,均默不作声,胸口却是起伏不定,鼻孔中的喘息也是十分粗重,显然为心情激动所致。
阮士中急忙又道:“我有一个计较在此,此事若成,保证大家以后都有个天大的荣华富贵!但这事需要我们七人同心协力方成。”
曹云奇用手一指陶氏父子,咬牙切齿道:“他们害了我师父,又偷了震门宝刀,还算做他们吗?”陶子安叫道:“谁害了你师父?胡说八道!”阮士中说道:“此事还未查证明白,今天先放到一边,你们不必争吵。”
曹云奇阴冷着脸,仓的一声,拔出腰间的青钢剑,照准身旁一块岩石奋力砍下,说道:“谁若有异心,如同此石!他奶奶地。”话音中咔的一响,岩石竟被他砍落一角,掉落地上。火光照射中,他面露得色,双眼却恶狠狠地看着对头陶子安。
阮士中也是一剑砍在石上,附和道:“如此最好。”殷吉、周云阳和田青文三人也照样做了。
陶百岁心中老大不愿,但瞧眼前形势,对方五人,自己这边只是父子,真要动起手来,绝对讨不了好去。他人虽粗鲁,但多年的江湖历练经验,心知这眼前亏可吃不得,当下右手倒置铁鞭,鞭梢冲下,猛力插落。
陶百岁手中这根十三节铁鞭重达四十余斤,四十二路“霸王鞭法”在辽西罕逢敌手,人称“铁鞭王”。这山洞四周全是坚硬的青石,他这一鞭插将下去,鞭梢竟然入地三寸有余。只听他瓮声瓮气的说道:“好!就依你们。”殷吉等人见陶百岁膂力这般沉雄,心头都是暗暗一凛。
阮士中呵呵笑道:“这就对了。”往火堆里加添了几根柴枝,哔啵声中,火星散溅,火头高高蹿起,洞中更加明亮,那些珠宝金银炫发出多彩光芒,越发的耀眼生花。众人围在火堆四周,时不时的用眼角斜睨一下那些五颜六色的珠宝,喉头蠕动,恨不得小嗓子里伸出一只手来,把这些宝贝都吞入肚内,方能心安。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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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时间的静寂之后,阮士中慢慢说道:“我们若将这些珠宝金银献给朝廷……”他话未说完,陶百岁“啊!”的一声大叫,跳将起来,大吼道:“什么?你要我们把这些宝贝献给朝廷?放屁!老子第一个就不同意!”喝声响如暴雷,音波四下扩散开去,又被石壁撞回,相互交织在一起,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直要聋了。陶百岁须眉皆炸、豹眼怒翻,手中铁鞭挥动,劲风带得火焰一明一暗,险险熄灭。
曹云奇、周云阳二人同时退后,双双拔剑。曹云奇叫道:“怎么?要动武吗?谁怕啊!他奶奶地。”刚刚有点和缓的气氛骤然紧张,形势一触即发。
田青文急忙上前拉住曹云奇右臂,嗔道:“师兄,你做什么?快放下剑,听师叔怎么说。”语气虽然严厉,但眼里却满是求恳神色。
田青文是天龙门北宗前任掌门田归农的独生女儿,是曹云奇的师妹,江湖人称“锦毛貂”。这个外号除了说她机敏、乖巧灵俐之外,实则是赞她美貌。曹云奇对这个小师妹倾心已久,现在见她这么亲昵暧昧的神色,心中怒火早已消减大半,哪里还发作得出来?微哼一声,手中长剑却放下了。
那边陶子安也劝阻陶百岁道:“爹,您先别发火儿,有话慢慢说,有事慢慢商量。”
阮士中哈哈笑道:“陶老哥,你可是糊涂啦。”“什么?我、我糊涂啦?”陶百岁被阮士中说笑得心里着实有些糊涂,怔怔地道。其余几人也是丈二和尚,摸不清半点头绪。
阮士中笑道:“陶老哥,老弟问你:我们活在这个世上到底是为了什么呀?”陶百岁哼道:“当然是大碗酒、大块肉,舒舒服服的玩儿啊、快活啊。”“那我们吃好、喝好,穿好、玩儿好,这些都靠什么?”转头又对曹云奇等人问道:“你们说,我们最需要的是什么?”众人心里都道:“这还用问吗?当然是金子银子啦。”嘴上没有说出来,眼睛却不约而同地都看向那堆珠宝。
陶百岁大手一指那些宝藏,大声道:“眼下就有现成的金银珠宝,就够我们快活一辈子的啦,咱们不拿来用,反倒献给那个什么乾隆老儿!”转头对殷吉等人道:“你们说,咱们能甘心吗?不如现在大家伙儿就把宝藏分了吧!”殷、曹等众人血脉贲张,心头砰砰疾跳,真想上前立马分了这些珠宝。
阮士中又是哈哈笑道:“着啊,陶老哥说的果然不错,可有一点你还没有明白。”
陶百岁道:“阮士中,你有什么话照直说来,我陶百岁是个粗人,不喜拐弯抹角儿。”
阮士中不紧不慢的说道:“我也想要这些宝贝,我和你们一样,也是个人,也喜欢金子银子。可你们想过没有,即使我们家财万贯,充其量也不过是个富甲一方的土财主,或者说是个威霸江湖的草莽而已,……”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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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百岁听了很不以为然,撇撇嘴,心道:“江湖草莽怎么啦?山贼强盗又怎么啦?天老大、地老二,老子就是老三!自己说了算,日子过得舒服。老子就喜欢那刀头舔血的营生,既刺激又他妈的过瘾。”他心里这般想法,嘴上却没有说出。
只听阮士中正侃侃而谈:“……因为我们只有钱,却没有地位!钱是好东西,可它不是万能的。我们把这些金银珠宝献给朝廷,皇上一定会重重封赏我们。到那时,我们既有了钱,又有了地位,谁还敢小瞧我们?他们巴不得地和我们攀亲、论交情呢,金子、银子就会自动送上门来,大家伙儿不会怕钱咬手吧?啊?哈哈。”众人听他这番话,都觉有理,心中活泛起来。
殷吉道;“阮师兄,你说的也在理,可我们都是江湖草莽,又都是汉人,恐怕朝廷信不过我们。”他的担忧也正是众人心中所想。
阮士中伸手入怀,再次拿出来时,手里已多了一物,他高举右手,火光下众人见是一块牌子。只听他朗声说道:“有御前六品带刀侍卫阮士中作保,你们还担心什么?”
此言一出,殷吉、陶百岁等六人都是大吃一惊!这番惊愕不亚于刚刚发现李自成的金银珠宝所带来的那样,任谁也没有想到,阮士中竟是大内侍卫?!六人脑中一片空白,惊愕的都张大了嘴,傻呆呆地楞住了。山洞中除了柴火噼啪的爆裂声,洞顶坚冰被火焰融化的水珠滴落声,再有的就是众人急遽的心跳声之外,一片静寂,静寂的都让人发毛。大家不约而同地都远离了阮士中数步,直愣愣的看着他。
“铁鞭王”陶百岁忽然嘿嘿冷笑道:“好啊,阮大人,你可真是隐藏的紧啊。在天龙门隐忍这么些年,是有什么企图来着?”口气里满是讥讽意味,手中铁鞭横在身前,双眼紧紧盯住阮士中,眼里全是敌意。陶子安也站到父亲身旁,右手握着单刀,警惕的环伺着四周。
殷吉、曹云奇、周云阳、田青文四人心里一片茫然,实不知该怎样去做。
山洞里充满杀气,沉闷得空气似乎都凝结了。
阮士中却不以为忤,打了个哈哈,说道:“陶老哥,话不要说的那么难听,老弟在天龙门这么些年,可有做过对不起本门中的事吗?可有做过不利于武林中的事吗?”
陶百岁思忖片刻,说道:“那倒没有。”
阮士中道:“人活一世,谁不想谋求个好的出身?谁不想光宗耀祖、锦衣玉食?‘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是最浅显也是最高深的道理。”众人听着,都是沉默不语,心中却是默然。
阮士中轻咳一声,在火堆里又加添几根干柴,招呼大家道:“洞里冰冷,都过来暖暖。”殷、曹、周、田四人互瞧了一眼,围拢了来。陶百岁犹豫了一下,自语道:“他妈的,还真有些冷。”一拉陶子安,“咱爷们儿也烤烤火。”凑上前来。这么一来,僵持的气氛立时融缓,七人心中少了几分芥蒂,说起话来。阮士中瞧在眼里,听在耳中,知道自己没有白费唇舌,献宝之策即将已授,不由心中暗喜。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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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云奇道:“李闯王怎么想到把宝藏藏到这种苦寒之地?千山万水的,如何避过天下人耳目?他奶奶地,真是神了。”阮士中道:“至于宝藏如何运到此处,咱们暂且不探究了。自大清入关,朝廷就知悉了此事,便派人四处明查暗访。大家都认为宝藏必在江南,因为那里山川、沟壑众多,穴洞星罗密布,极易隐藏。这也是我们天龙门分支之后,南宗去那里立舵的原因了。殷师兄,我说的不差吧?”殷吉点头道:“正是如此,任谁都是这么想。”
阮士中道:“到了乾隆时,朝廷对此事更加重视,大大加派了人手,进行访查。说实话,在江湖武林中,各帮各派,都安插了我们的人手。乾隆密旨,不管是谁,只要探听到或者找到宝藏,一定重重封赏,加官进爵。这就说明,乾隆是不得此宝藏而绝无罢手之意了。”陶百岁插口道:“嘿嘿,可是有谁想到,这些富可敌国的宝藏却藏在关外?就在他们大清的崛起之地?闯王高明也!”言语之中对李自成颇是崇慕。
殷吉也叹道:“是啊,正所谓‘最危险之处,也是最安全的’。这百余年来,不知有多少人想破了脑袋,却始终参详不透,到头来都是白费心思。”
阮士中呵呵笑道:“我们误打误撞,却意外的发现了这些宝藏,看来是上天让我们七人做官发财啊。”众人都是点头,心中有些瘙痒难耐。
阮士中又道:“其实汉人也好,胡人也罢,只要让我们过上好日子,给我们官做,管他谁当皇上呢。”
陶百岁疑虑道:“可我们终究是占山吃绿林饭的,大小也是个贼,还是汉人,那乾隆肯放过我们?肯给我们官做?”给他这么一问,众人心中又是忐忑起来。
阮士中哈哈笑道:“陶老哥,你这小小的山寨王算什么呀?朝廷怎会计较这个?我不也是汉人吗?现在官不也做得好好的吗?自大清掌政以来,朝中有很多汉人做官,而且还是大官。如施琅大将军,刘墉父子,哪一个不都是位列三班、权倾朝野?皇上早已摒弃种族之见了,大家但可放心。”其时朝中确有汉人吃俸,但朝廷对其并未完全信任,心中还是多有疏远,阮士中所说“乾隆完全摒弃种族之见”,那倒不尽然了。
陶百岁也笑道:“有阮老弟在,我还担心什么?你说怎么做?老哥听你的。”殷吉、曹云奇等人也是点头。
阮士中精神振奋,大声道:“好!咱七人齐心协力,不可再生异心。”双手伸出,其余六人各将两手交替放上,十四只手紧紧相握。“到时候咱们也过过官瘾。‘衙门口大敞开,无礼无钱别进来’!不想发财都难啦。”阮士中这话说完,众人哈哈大笑。
阮士中巧舌如簧,剖析利、害,终于说得众人思想一致、再无异议,此次却是真心结盟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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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闯王有四个贴身侍卫,在军中合称“胡苗范田”。这四人乃是异姓结义兄弟,各个豪侠仗义,武功高深,在军中屡立战功,颇得闯王器重和信任。
四人中大哥“飞天狐狸”武功最强,人也信义。闯王兵败退至九宫山,眼见突围不成,便将自己随身佩带的军刀和一张地图交给他收藏保管,并暗暗告知了这两件物事中的秘密。
原来,闯王宝藏的所在和寻找关窍就分置在这张地图和军刀上。李自成将这两件宝物都交给了“飞天狐狸”,可见对他是多么的倚重。
过了两日,李自成身边只剩下几个亲兵,外援还是不继,终致遭害。人人相传,他是为“飞天狐狸”所杀。
此时,搬求救兵转回的苗范田三人听了这一消息,心胆俱裂,决意杀了“飞天狐狸”,给闯王报仇。
三人知道“飞天狐狸”武功太强,便设了一计,终于合力杀了这个结义兄长,也由此,胡家和苗范田三族结下仇怨,后代子孙辗转相寻,斫杀不休,百余年来全无了断……
【正文】
乾隆帝听闻阮士中禀奏,得知找到了李自成的宝藏,龙颜大悦,亲拟旨意:钦命京师骁骑营督统阿克苏统带骠骑三千,大内侍卫总管赛尚鄂为护宝监军,随同阮士中前往辽东运宝进京。晋封阮士中为正五品带刀侍卫,赏赐黄马褂一件。随旨赐封天龙门为天下第一大帮派,赐予其掌门人金龙令牌一面,可号令江湖,享受四品大员待遇,后世子孙永袭职位,并随同护宝钦差进京面圣;又拨白银五万两,重修田家庄。对殷吉、陶百岁等人均重重封赏,赐地封田,大加褒奖。
田家庄地处辽东境内,距京城有二千里之遥,阿克苏途中不敢多耽,夜宿晓行,饶是人疾马快,却也十数日方到。此时那宝藏也刚运到大半日。原来阮士中在回京之前,以大内侍卫身份在附近地方官府征集了车马人夫,叮嘱殷吉、曹云奇等人先将珠宝押运回天龙门北宗总舵所在之地田家庄。
阿克苏怕有悍匪盗宝,顾不得旅途劳乏,令三千儿郎将庄子里里外外层层围住。地方官府更怕巨宝有失,唯恐担责,早调拨了五百军兵前来守护。但见田家庄内外刀光耀目、枪戟如林,戒备森严,如遇大敌——莫说是人,就是飞鸟一只也莫得入。其时正逢乾隆盛世,国泰民安,天下也算太平,有几人敢起非分之心、虎口拔须?
天龙门门众、陶氏父子等人用江湖中最隆重礼节将阿克苏、赛尚鄂迎接进庄,在前厅设摆香案,接听了圣旨。
众人心中均是高兴万分。试想历朝历代江湖上有哪一个帮派受到朝廷如此封赏?就是那向以武林泰斗相称的少林、武当也没有这般隆遇。欢喜之余,有一个难题摆在众人面前:天龙门南、北分宗,该有哪一宗掌门人执掌金龙令牌?两宗门人大起争议!
[待续……]
作者题外话: 小说《金龙令》是一部“传统”武侠小说。
所谓“传统”,是指除却“玄、幻、仙、魔”类的那种“金庸式”的武侠小说,现在很少有人写了,“玄、幻、仙、魔”类的新式武侠小说可谓风靡一时。这是好事,说明武侠小说已经跳出原有的框框,在向前发展了。
其实,传统武侠也好,新式武侠也罢,只要有一定的思想内涵,能够给读者一些启迪,我认为就是好的作品,就是可读的。
作者浅见陋识,乃一家之言耳,有不同意见之处,有待方家直言。
2/2
北宗赞成由曹云奇执掌金龙令牌,说他年轻有为,日后必能为本门争光添彩;南宗当然希望掌门人殷吉号令江湖,赞其武艺高强,天下武林人士必然心服。南宗此次来的人少,争不过北宗人多,便说:“干脆把这御赐金龙令牌分由各宗轮流执掌,倒也公平合理。”北宗门人立即驳斥:“说什么?你们将这圣物当成什么啦,任意轮换,这岂非有辱皇恩?你们好大的胆子!”南宗门徒有些心虚,急忙分辩:“你们不要胡说,我们没有那种意思。”北宗门人得理不饶人,质问道:“不是这种意思,那是什么?”南宗门徒争道:“反正不是!”……一时间厅中争吵之声大噪,势如鼎沸。两宗门人脸红脖粗、瞪眼挥拳,竟要大动干戈。
大内侍卫总管赛尚鄂见天龙门两宗门人争执不下,心中有些忍耐不住,正要喝止,却见坐在身旁的阮士中始终不参一言,只是冷笑,心想此人城府极深,心中定有计较,便将到了口边的话语咽将回去,只干咳了一声。
这一猜果然不错,阮士中确实早有了主意。他明白得到金龙令牌的人便是天龙门的总掌门;他也十分清楚,凭天龙门现在的实力“号令江湖”是不可能的,也许因为这件事会给天龙门招来无穷祸患。心里暗忖:“这可能是乾隆设下的一个阴谋,以此为饵,来搅乱武林,削减一些抗清不法之徒,好稳固他的江山。”但是,“天龙门掌门”这个位子的诱惑力实在太大啦,生生世世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虽然自己现在也是位尊爵显,可有谁怕官越做越大的?怕钱多咬手的?何况自己早有做天龙门北宗掌门之意。如此良机,怎能轻易放过?见赛尚鄂举止神态,知他已是不耐,心想火候儿已到,这才站起身来,双手一摆,朗声说道:“诸位莫吵,我有一言!”他说话时潜运内力,声音虽然不是很高,却把嘈杂之声压住。众人见是阮士中,知他是大内侍卫身份,而且如今在北宗之中辈份最高,也最有心计,所说必是高见,声音便渐渐静了下来。
阮士中向赛尚鄂、阿克苏等人一抱拳,显得甚是礼貌恭敬,说道:“阮士中有几句话,不知当讲否?”赛尚鄂右手伸出,做个“请”的姿势,笑道:“阮兄有话尽管说,不必客气。”自这次阮士中献宝藏有功,得赐黄马褂,赛尚鄂对他极其亲近,有意拉拢,连说话都变得极其温和。清朝对臣子有特大功勋者,往往赏赐黄马褂。这黄马褂乃是皇帝妃子亲手裁剪、亲手缝制,不但珍贵,更显示得赐者绝高的殊荣,所以人人都以得赐黄马褂为最高荣耀,比之金银更是高出万倍!因此能够得此赏者是微乎其微,尤其汉人,那是更加不用提了。阮士中能有此殊荣,可见他在乾隆眼里已是红极至顶了。赛尚鄂在官场混了十数年,深知里面为人之道,这等攀附机会自然不能轻易放过了。
'待续……'
作者题外话:清朝赏赐黄马褂之事确有,但是否是皇帝妃子亲手裁剪、缝制,作者不甚了了。此处都是小说家言,若有违历史,看者莫究。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2/3
阮士中抱拳朝京城方向一拱,朗声道:“皇恩浩荡,赐封天龙门如此殊荣,我等肝脑涂地,也难报圣恩于万一。可如今天龙门分宗南北,各行其事,本门尚且不能统一,谈何‘号令江湖、统率武林’?又如何能够为朝廷效一分微力呢?”说到此处,他故意将话头打住,环顾四周,见旁听众人均是点头,脸上不由掠过一丝微笑。赛尚鄂接道:“嗯,有道理,有道理。依阮兄之见呢?”
没等阮士中答话,曹云奇大声道:“将他们南宗归并入我们北宗,两宗合一,有我主持天龙门,他奶奶地,天下武林人士有谁不服?”
话刚落音,有人接道:“这天龙门总掌门可不是任谁都能当得的,若随随便便让一个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的莽汉来坐这个位子,莫说别人了,哼!就是我都不服!”听口气显得极是轻蔑。
众人循声望去,见西北角落里坐着一人,年纪不过二十三、四岁,绒帽裘服,衣饰华丽,都认得是饮马川山寨少寨主陶子安。陶子安一点也未禀承他父亲那种体型高大威猛、性情粗豪的基因,人生得不但清朗俊美,尤如公子哥似的,而且极富心智。他惯使一把单刀,刀法娴熟狠辣,颇有功底;另外还练就一手好箭法,百步穿杨,从不虚发,因此得了个外号“赛花荣”。陶百岁和天龙门北宗前任掌门人田归农是拜把子生死弟兄,两人曾经在一起做过十数年的绿林买卖。田归农对陶子安颇是喜爱,便将女儿田青文许配了给他。谁知田青文和大师兄曹云奇终日朝夕相处、耳鬓厮摩,日久竟相互生了情愫,两人一个把持不住,做下了不轨丑事。田青文觉得对不住如意郎君,哪有颜面嫁他?意欲退婚。可陶子安偏偏是个多情的种子,毫不嫌弃田青文已是残花败柳,此生非她不娶。这样一来,曹云奇只高兴了半截,希望又化为泡影,可两个情敌之间的仇怨却是越发深了。今日在这种情形之下,陶子安正好借机出言贬损他,以泄心中之恨。
曹云奇差点没把鼻子气破流血,他性子本就火爆,见是陶子安,心头怒气更增,张口骂道:“放屁!你是什么东西?也来管老子的事!别忘了,你爷们儿害我师父、偷我们天龙门宝刀之事,小爷还没找你们算帐呢!”叫骂声中,跳起身来就要扑将过去。曹云奇气得人急智竭,连“他奶奶地”这句口头语都忘记说了。
坐在一旁的“锦毛貂”田青文急忙扯住他的衣襟,沉下脸道:“有官爷在此,你嚷什么?”曹云奇看看田青文,又瞅瞅阿克苏等人,胀紫着脸,气哼哼坐下。
那一边陶子安见田青文对情敌那般关怀,心中醋意顿生,白脸铁青,刚张口回骂个“你”字,却见老爹正在狠盯着自己,便将下面那些恶毒言语强咽下去,恶狠狠瞪了曹云奇一眼,别转头不再瞧他们。
'待续……' 。。
2/4
两人这么一闹,旁人都觉好笑,但同时又都担心两位官爷发火儿,要知道他们降罪下来可不是好玩儿的?
赛尚鄂、阿克苏二人怎能与他俩一样见识?更何况这两位官爷今天心情格外的好。阿克苏心平气和地冲阮士中问道:“阮大人有何高见?”阮士中又一抱拳,笑吟吟地说道:“大人,刚才敝宗掌门说的极是。天龙门只有南北归一,才能上应圣意,下顺门众之心。嗯,只不过若没有一位德才兼备、文武双全的人来坐掌门这个位子,恐怕真的很难服江湖帮派。”他打个咳声,叹道:“若是师兄健在,有他主持大局,天下武林人人对其敬仰,哪一个不是俯首听命?咳,可惜他走的太早啦。”说到伤心处,阮士中眼里竟似有珠泪滚动。他所说的“师兄”,便是三十六天前谢世的田归农。
田青文听他提起父亲,心中酸楚,暗想:“阮师叔说的不错,若是他老人家还在,这掌门之位非爹爹莫属。”细琢磨阮士中适才的言语,随即明白,他话里之意是说曹云奇和殷吉谁都不配做这个总掌门。那么他有越俎代庖之意?细细想来,心中雪亮,不由暗骂:“狡猾的老狐狸,还在惺惺作态、假仁假义。可惜我是个女儿家,要不然……哼!”竟然暗恨起自己来。
殷吉坐在另侧,始终不言不语,静观其变。见曹云奇莽撞吵闹,心中暗笑:“毛毛楞楞的傻小子,如何能成大事?”听阮士中如此说话,早明白其意,但他忍耐功夫极好,并不急于插嘴,见众人都在思想阮士中的言词,这才慢吞吞地接口道:“阮师兄所说极是,天龙门南北归一,是众望所盼。掌门这个位子,确实不是任谁都能坐的。最起码他应该武功高强、素有威信才成,否则何以服众?啊,是不是?”抬手捋了捋两撇并不太长的胡须,笑呵呵地续道:“不如就由比武来争选掌门吧。只要是天龙门弟子,不论辈份、职位高低,只要技压本门者,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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