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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掩妆,戒瘾皇后-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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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小二也将药箱取了来。
张硕伸手准备将药箱接过的同时,鬼使神差的,他也将手朝小二伸了过去。
他不知道这两个人什么关系。
但是,他知道,两人很别扭,他也知道,这个女人想要利用他气他。
既然如此,他便如她愿,让她再利用一次,就当方才自己对她冒犯的补偿。
见两人都朝他要药箱,小二为难了。
<;/p
给谁都不是。
张硕抬眸,目光沉沉朝韩啸扫过来。
韩啸却也不惧,凛凛回视过去。
四目相对,一时间激起千层巨浪。
张硕直接一把从小二手中将药箱接过,然后对着韩啸唇角一勾道:“韩统领,可能刀法剑术,我张某不是你的对手,但是,别忘了,张某是太医,在处理伤口方向,张某觉得,自己比韩统领更有资格。”
韩啸还未做出回应,只见边上女子已经默然转身往长廊的方向走,理也未理他们两人。
“夜灵!”
张硕皱眉,举步追了过去。
韩啸便站在那里微微失了神。
。。。。。。。。。。。。。。。。。。
祝这几天高考的孩纸旗开得胜、门门大捷!
传说,明天会吐血,明天故事会面临转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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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7。【237】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来?
霓灵走得极快,直直上了走廊。
张硕提着药箱,一边大步追过去,一边将闲置的那只手伸到提药箱的那只手的袖中掏着什么。
顺着走廊,霓灵一直走向自己的厢房。
厢房的门口,张硕终于追上,一把将她的手握住斛。
“让我看看!”
大手快速抚上她割破的那个指腹。
霓灵痛得瞳孔一敛,再次大力将他的手甩开,然后闪身入了厢房。
张硕欲跟进去,却“嘭——”的一声巨响,门被关上,若不是他反应得快,鼻梁都差点撞上门板。
他伸手推了推,推不动,显然里面门栓已经被栓上。
眉心微拢,他顺手“咚咚咚”叩了几下门扉。
“夜灵,你不要这么别扭好不好?将门打开!”
门扉纹丝不动。
“我也是为你好,世人都以为人的唾液能消毒,所以受伤的时候,都习惯性用嘴去吮伤口,其实,这是很不好的做法。所谓病从口入,不仅伤口上不好的物质会进入吮者的口中,而且吮者的唾液也不一定就能保证是卫生的,可能会造成二次伤害,反而对伤口的痊愈不好。”
张硕说完,盯着门板,听着里面的动静。
依旧无任何反应。
张硕低低一叹。
“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但是,你不能跟自己的手过不去吧?你那伤口虽然不深,却也不浅,这样的天气,若不及时包扎,很容易感染的。”
厢房里,霓灵靠在门板后面,听着门外面张硕不停地说着,只觉得耳边聒噪。
“你不信,看看你的手,伤口是不是又流血了?”
张硕的声音依旧透门而来。
霓灵水眸,看向自己的指头。
还真的。
殷红的鲜血从指尖处流出来,比方才刚刚受伤时似乎还要严重几分。
霓灵皱眉。
明明刚才被韩啸吮过之后,血已经止住了,怎么会又……
觉得可能是自己手指垂着的原因,血液朝下。流所致,便连忙将手指朝上竖着,放在唇边,轻轻吹着气。
然,根本没用。
虽没有汩汩往外冒,毕竟伤口就那么大,可是却一直没有凝血,血珠持续不断地往外渗。
“我没有骗你吧?你快点将门打开,我替你上点药包扎一下就没事了。我保证,上完药,就走人!”
张硕还在说着,骤然门“吱呀”一声被人自里面打开。
他一震。
门开处,霓灵站在后面。
张硕眸光一亮,欲拾步进去,霓灵却是抬脚迈出了门槛。
然后,径直越过他的身边往外走。
张硕怔了怔,睨着背影一瞬,也禁不住烦了。
“算了,你不要这个样子,我走便是,你自己包扎好了。”
张硕几步追上她,将手中的药箱递给她,脸色很不好看。
霓灵没有接。
张硕便弯腰将药箱放在她脚边的地上。
默然转身离开。
霓灵微微苦笑。
看吧,对她,他就是这样一点耐心都没有。
“张硕,”望着他的背影,她忽然开口。
张硕顿住脚步,回头。
“说吧,这次又有什么目的?是阿洁又怎么了吗?”霓灵清冷地望进他的眼睛。
张硕眸光轻凝了几分,看着她,没有做声。
“我不是我姐,我不懂医,但是,我有眼睛,我不是瞎子,这是什么?”
霓灵一边说,一边举着那根受伤的手指。
手指葱白如玉,指尖的鲜血殷红妍艳,伤口处还有些微白白几乎透明的粉末。
<;/p
>;
因为很少,且几近透明,所以根本看不大出。
可看不大出,并不表示看不出。
“是你又让它流血的。”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霓灵声音不大,目光定定凝着张硕不放。
韩啸的口中不可能有这种东西。
而且从韩啸口中拿出来之后,她还看过,很确定。
后来她的手哪里也没有碰过,只被他抓住抚过。
只可能是他。
而且,他从未来过棺材铺找她,今日突然前来,做什么。
霓灵满心悲凉。
“你到底想要怎样?你想要怎样你跟我说,没有必要做这些手脚,只要我能做到的,你直接跟我说,我一定会……”
“我只是想替你包扎伤口!”
张硕终于出声,将霓灵的话打断。
声音略沉。
霓灵怔了怔,“嗤”的一声轻笑,“包扎伤口?包扎伤口的目的难道不是为了止血,为了伤口早点好吗?而你却要用药故意让已经止住血的伤口重新流血,我不会医,我不懂,所以,请问张太医,这是怎样的治疗方法?”
张硕垂眸弯了弯唇,“现在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对吧?”
“所以,你还是说实话,有什么目的直接讲出来,不要像上次潇女木那样,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伤害对谁都不好。”
张硕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他是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的确,她手指上的那个药粉是他方才弄上去的,也的确是让她的指头流血,那是因为锯条上的铁锈入到伤口里,他只是想让一些败血流出来。
他也不想多做解释了。
解释了,她也不会相信。
“随便你怎么想,别忘了包扎!”
张硕说完,再次扭回头去,拾步离开。
望着他衣袍轻荡、头也不回的背影,霓灵心中涩然到了极点。
这就是他,连跟她解释一句的耐心都没有。
什么叫随便你怎么想?
在他的眼里,她的想法从来都不重要是吗?
就算她误会他,就算因此两人之间的鸿沟越来越深,距离越来越远,他也无所谓?
算了,他们又几时近过,不是一直这样吗?
霓灵弯腰,将地上的药箱提起,走到走廊边,坐于护栏的长椅上,打开药箱,取出金疮药和绷带。
垂眸看着还在往外渗着血珠的指头,微微失神了一会儿,霓灵伸手凭着感觉摸索着想要拿方才放在边上的金疮药。
谁知却拿了个空,与此同时,有白底黑靴和一截青衫袍角入眼,霓灵愕然抬眸,发现竟是去而复返的张硕,大手上拿着的是她方才放于边上的那瓶金疮药。
在她怔愣之际,对方已经在她的边上坐下来,一声未吭,便伸手握住了她的腕,开始给她上药。
霓灵好一会儿没回过神,直到药粉洒在破口处,传来蛰痛,她才猛地意识过来。
刚准备将手抽回,却是被他攥得死紧。
“你……”
不是走了吗?
“你跟韩啸几时认识的?”
一边将药粉轻轻的、均匀地洒在她的伤口上,张硕眉目低敛,似是不经意问道。
霓灵却是听得一怔。
韩啸?
“哦,我跟他……”
说了一半,霓灵蓦地想到什么,就停了下来。
她跟韩啸几时认识的,好像跟他没有关系吧?
见她一句话没有说完,他抬眼看了看她。
也没强求,侧首将手中药瓶放下,拿起绷带将她上好药的伤口一圈一圈轻轻缠起来。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
天地静谧得似乎只能听到两人的心跳和轻轻浅浅的呼吸声。
直到动作娴熟地将绷带的尽头打好结,张硕才将她的手松开,起身。
“这几日不要碰水。”
淡声嘱咐了一句,张硕转身便往外走。
霓灵坐在那里未动,也未吭声。
张硕走了几步又蓦地顿住,回头,“对了,韩啸是皇上身边的人,还是尽量少来往的好!”
霓灵一怔。
待张硕走了很久,她都没有理解过来这句话的因果关系。
为何皇上身边的人,就要少来往?
甩了甩头,不让自己去想这些有的没的。
从长椅上起身,视线所及范围之内,她忽然看到长椅的椅脚边上,有一粒黑褐色的药丸静躺。
她一怔。
显然是张硕掉的。
弯腰将其拾了起来。
当药丸熟悉的样子入眼,她瞳孔一敛,两指捻住,送入鼻尖轻嗅,熟悉的气味萦上鼻端,她也再次肯定了心中答案。
是紧急避子药!
欢。爱后十二个时辰内使用有效。
她之所以这样肯定,是因为昨日下午她去医馆买过一枚。
这粒跟昨日她服下的那枚一模一样。
药丸从两指间跌落,她忽然笑了,笑容如同春日开糜的梅花,扬扬阔阔。
笑容敛尽处,一张小脸早已薄如白纸。
她还在想呢,他从未来过棺材铺找她,怎么今日突然出现?
原来是为了这个而来。
今日他抓了她三次腕,大概是从脉搏上知晓她早已自己服了药,所以才没有将这粒药丸拿出来。
************
看着玉娘将细长的银针放在烛火上来回烧着,夜离瞳孔一点一点敛起,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来,坐好!”
玉娘指了指桌案边上凳子,示意她。
夜离抿了抿唇,坐了下去,神经绷得紧紧的。
见她这个样子,玉娘禁不住“噗嗤”笑了,“只是穿个耳洞而已,你怎么一副要上刑场的样子?”
夜离便也笑了,神情却并未有一丝放松。
人真的是很奇怪的东西,这几年什么样的痛没经历过,在宫里时,更是皮开肉绽不知多少回,有几次还险些送命。
她都从未惧过。
今日竟然怕一根小小的银针。
或许是要克服自己的心里吧。
对她来说,穿耳洞,不仅仅是穿耳洞。
下定这个决心,做出这样的举措,真正意味着什么,只有她自己明白。
她只是为了戴那一副耳坠。
待两只耳朵的耳洞穿好,沈孟来了。
这是她来丞相府之后,沈孟第一次来她的房间。
见她穿耳洞,沈孟打趣了她两句。
然后,似是有话要讲。
玉娘就识趣地退了出去。
两人第一次谈起钟家的灭门。
当然,也没有谈出个所以然,因为双方都没有线索。
夜离告诉沈孟,自己这几年就是在查,也翻看过大理寺跟刑部的记录,都无收获。
沈孟说自己也查过,也未查出什么眉目。
最后,沈孟问夜离,“那你父母可曾留下什么重要的东西?”
夜离对“重要”二字不是很理解。
什么是重要的东西呢?
对她来说,其实,只要是父母留下的,都是重要的东西。
只可惜钟府被拆,夷为平地,如今成了京城最大的蹴鞠场。
哦,她想起她母亲留下的那些关于蛊的记载。
她告诉了沈孟,她将那些记录保存在三三棺材铺里。
“其他的,再没有了吗?你再仔细想想。”
“没有。”
夜离觉得,沈孟似乎特有所指,或者说,知道些什么。
可是她问,他又给予了否认。
************
夜,热闹非凡。
特别是护城河边,更是人。流如织。
因为今日是夏至。
在后幽,夏至这一天都有在护城河边放莲花灯祈愿的风俗习惯,无论男女,无论老少。
明月皎皎,凉风习习,河水荡漾,一盏盏七彩斑斓的莲花灯在河面上绽开,随波飘荡。
烛火耀着斑斓的灯纸,映在清辉粼粼的碧波上面,就像是一副美不胜收的巨幅画卷。
一个卖莲花灯的摊位前,夜离和霓灵各挑了一盏。
“来,给二位姑娘纸,”摊主捻了两张空白的小纸条递给她们,又指了指边上的一个桌案,“笔墨在那里。”
“谢谢!”
手执毛笔,在砚台上蘸了蘸墨,夜离略一思忖,便挥笔在白纸上写道:“愿他(她)平安出生。”
写好后,放下毛笔,将字条拿起来吹了吹,她侧首看向霓灵。
边上霓灵还在咬着笔头,冥思苦想。
夜离就笑了:“不就许个愿望,看你纠结得好像参加科举考试一样。”
霓灵弯了弯唇,又犹豫了再三才提笔,可笔尖刚刚触到纸,又顿了下来。
最终,她将笔往砚台上一放。
“算了,许了也实现不了,不许倒也不期待。”
夜离怔了怔,自是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心中一疼,想要安慰几句,却又最终决定作罢。
“走吧,我们去放了它。”
“好!”
姐妹二人来到河边,将莲花灯点起,缓缓放在水面上。
不一会儿,那两盏灯就汇入到了莲花灯的大部队里面,姹紫嫣红一片,朝下游漂去。
霓灵望着那越漂越远的莲花灯微微失神,一个抬眸,发现边上夜离正左顾右盼。
“找人?”霓灵笑睨着她。
其实,她知道她在等谁。
除了凤影墨,还能有谁。
夜离笑笑,有些不好意思,“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来?”
“肯定会来了,”霓灵笑容璀璨,水眸亮晶晶地看着她,“姐今夜那么美,就冲姐今夜第一次戴这么漂亮的耳坠,他就必须来,所谓女为悦己者容,换做别的女子可能没什么,可是对于我的这个信奉清水出芙蓉的姐姐来说,那可是开天辟地头一遭,他看到,绝对乐坏。”
“你就尽管取笑你姐吧!”夜离嗔了她一眼,耳根发热,心里却是有甜蜜的涟漪微微漾开。
这几夜,他几乎夜夜都会去丞相府找她。
今夜她出门的时候,留了字条在厢房的桌上给他,告诉他自己来了这里。
她想,应该会来吧。
夜风吹来,河水一漾,一盏莲花灯被冲到了河边上,摇摇晃晃就停在霓灵脚边。
霓灵伸手,想将它朝河心推一把,视线猛地瞧见灯腹的字条上,隐约写着张硕二字。
她一怔,手就僵在了当场,下一刻,又鬼使神差地将那字条取了出来。
虽然,她知道那样做不好。
字条展开,是男人苍劲有力的字。
希望能恢复记忆,张硕。
霓灵一震,愕然转眸,看向夜离。
夜离就在边上,自是也看得清楚,那白纸黑字入眼,她同样惊错了。
不知此张硕是否是她们认识的那个张硕?
从这张字条的字面意思来看,应该是失去了一些
记忆?
夜离缓缓起身,下意识地朝上游的河边搜寻过去,还真的就看到不远处的人群中张硕也正好站起。
“是他!”
霓灵的手一抖,连忙将字条塞到了花灯里面,推水放走。
那厢,张硕也看到了她们,举步朝这边走过来。
“你们也在?”张硕主动打招呼,眸光落在霓灵身上。
霓灵没吭声。
夜离笑着回应:“是啊,你怎么就一个人?”
她的这一句问得意味颇深。
言下之意,怎么没带阿洁一起?
而对方吧,也不知道是根本没听明白,还是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你是问凤影墨吗?他可没空,他……”
声音微沉地说了一半,又似乎突然觉得不妥,停了下来。
眸光微闪,他看看夜离,神色明显有些不对,并连忙转移了话题:“你们的灯放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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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8。【238】心中绝望,却是想起了那个男人
眸光微闪,他看看夜离,神色明显有些不对,并连忙转移了话题:“你们的灯放了吗?”
夜离尽收眼底,虽心下猜到了几分,却也没打算回避过去,直接开口问道:“他在做什么?为何没空?”
她不是扭捏之人,既然说到了这里就问清楚,免得她在这里干等不是餐。
“他…。。”张硕眸光再次闪动,瞥了边上霓灵一眼,又看看夜离,似是有些为难。
夜离就看着他,等着他继续斛。
他才不得不继续道:“来之前,我去戒坊找阿洁,当时阿洁正好出门,她说……她说,跟凤影墨两人约了见面。”
张硕轻垂着眼睫,语气中带着一丝落寞和惆怅。
夜离怔了怔,又弯了弯唇。
方才张硕说一半的时候,她就猜到了是这样。
而边上的霓灵,心中同样滋味不明。
为夜离,也为她自己。
在后幽,一年三节最重,除夕、冬至、夏至。
除夕贺岁,冬至撞神、夏至放灯。
这三日也是万家团圆日,是男女老少享受天伦的日子,也是夫妻双双增进感情的日子,当然,更是情爱中的男女见面幽会、互诉衷肠的好日子。
这样的日子,两个男人都去见巧黛。
“嗯,这样的确是都没空,也难怪是你一个人。”夜离煞有其事地点点头,一副表示非常理解的样子。
张硕自是听出她话中有话,面色滞了滞。
夜离也未理他,又转眸看向身侧霓灵:“灯已经放好了,我们回吧。”
霓灵“嗯”了一声,脸色依旧微微透着些白。
“我送你们!”
张硕看着霓灵。
霓灵正欲回绝,夜离已经先出了声。
“不用,你们都是忙人,不耽误你们时间了。”
说完,拉了霓灵便朝回去的方向走。
张硕本想追上去的,可想起夜离那张嘴,句句没让他好看,不想自讨没趣,还是作罢算了。
姐妹二人沉默地走着,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一路无话。
因为护城河离丞相府并不远,步行还可以走近路,所以两人也没乘马车。
走到一个小巷子的时候,突然闪出两个男人拦住了她们的去路。
姐妹二人一惊,特别是看到两个男人还提着大刀时,更是暗叫不好。
两手握。
“你们要做什么?”
夜离一边厉声相问,一边大力对着霓灵的手背一握。
霓灵会意,下一瞬,两人就都同时扭头往巷子的另一头跑。
可没跑几步,又顿住。
因为另一头也闪出两人,挡住了她们的去路。
“还想跑?”
其中一个男人冷笑。
夜离看看前面的两人,又回头看看后面的两人。
四人她都不认识,可其样子身材高大健硕、皮肤黝黑,一看都是练家子,而且个个一脸杀气。
感觉到霓灵的薄颤,她知道,她定然是吓到了,却又在强自抑制。
“三儿,别怕,有我!”
夜离再次将霓灵的手一握。
“嗯。”声音依旧在抖。
姐妹二人背靠背而站。
四人缓缓逼近。
“你们到底是谁?想要做什么?”
夜离再次冷声逼问。
若是为财,倒好办,可是她觉得没这么简单。
果然,其中一人出了声。
“我们只是奉命行事!你们两个谁是夜灵?”
奉命?
夜离眸光一敛。
<;
p>;“我!”
“我!”
未做一丝犹豫,姐妹二人几乎异口同声。
几人就怔了,面面相觑。
为首的那个男人就笑了,手指轻轻抚着大刀的刀锋,“哟,看不出还姐妹情深呢,可是,我们要抓的,是另一个,夜灵我们可以放过,你们谁是夜灵?还不快滚!”
从方才四人的反应,夜离意识到这是对方的计策,目的就是为了找出谁是夜灵。
而且,很显然,他们的目标就是夜灵。
得知这个认知,夜离便想要握住霓灵的手提醒她不要中计,谁知,手还未握上,她就被霓灵大力推开:“快走!”
霓灵的意思,她是夜灵,让她走。
这个傻丫头,永远都想着别人。
想要将脱身的机会给她,她懂,可是……
果然,男人狰狞一笑,手中大刀朝霓灵笃定一指:“你才是夜灵!”
夜离想要紧急做出自己是夜灵的假象都来不及。
男人说完,朝几个同伙头一偏,示意大家动手。
几人便提着大刀七手八脚上前,欲擒了夜灵。
夜离一急,快速劈出一道掌风击向最前面的那个已经将魔爪伸向霓灵的男人。
男人胸口受了一记,踉跄后退了好几步,顿时就恼了。
“娘。的,敬酒不吃吃罚酒!”
再次示意几人上前。
夜离双手戒备地比着招式,将霓灵紧紧地护在身后。
霓灵急了,拉了拉她的衣襟,在她的身后小声急切道:“姐,你还怀着孩子,不要硬拼,我先跟他们走,你到时再想办法救我。”
“不行!”夜离沉了语气低声回绝,“我们都会功夫,拼一拼,然后伺机逃脱,记住,不要恋战,有机会就逃!”
话虽这样说,也只是这样说。
她心里其实清楚,她们两个赤手空拳,对方四个大男人,且都带着利器,她还有孕在身,霓灵武功又不高,她们岂会是对手?
只是,她怎么能这样眼睁睁地让他们将霓灵带走?
对方是什么人都不知道,带走霓灵又是为了什么目的,这些统统不知,她岂能就这样让霓灵独身一人陷入凶险?
眼角睃了睃巷头巷尾,她真的好希望好希望这个时候能有人来。
可是没有,一个人影都没有。
夜,静得可怕。
终于几人一起扑了上来,夜离跟他们打斗在一起,霓灵也加入了进来,可夜离还是尽量将她护在后面。
手无寸铁跟锋利大刀本就没办法相比,而夜离又要护着腹中孩子,又要顾着霓灵安危,更不是几人对手。
很快,手背上、腰上、背上、腿上就多处受伤。
殷红的血染红了素色的衣裙。
霓灵急得都要哭了。
其实,夜离自己也知道,这样下去只会是死路一条。
谁来救救她?
为何没有一个人路过?
心中绝望,却是想起了那个男人。
凤影墨,你在哪里?
快来救救我们!
救救我们……
或许是了然她们硬拼是假象,伺机逃脱才是目的,打斗的就两人上,另外两人一首一尾守着。
根本就没有逃走的机会。
夜离也决定放弃了,因为她实在坚持不住了。
情急之下,她对着霓灵大声道:“姐,夜灵怕是要死在这里了,你要是有机会活下去,你一定要让皇上替夜灵报仇!”
她的声音一落,对方陡然就住了手。
夜离不知道她那句话中的哪个信息触到了他们。
她只知道,既然逃也逃不了,又不能让霓灵一人面对凶险,就只能尽量让对
方将她与霓灵一起带走。
所以,她才再次混淆视听,称自己是夜灵。
而且,她故意提到皇上,反正天下人都知道夜灵是帝王的女人,她只是想给对方一些震慑。
“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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