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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掩妆,戒瘾皇后-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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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猛地将他一推,她从地上狼狈爬起,冲了出去……
************
此时的另一个山洞,却是另一番景象。
“轻点,轻点……”
夜离跟凤影墨两人坐在铺好的厚厚软软的草垫上,凤影墨给夜离揉捏着膝盖,夜离痛得直叫唤。
“你会不会按啊?”
“不是我不会,而是你的膝盖本身就痛,哎~”凤影墨低低叹,“七日七夜,男人都受不住,何况你!若再多跪一日,我都担心,你的这双腿会废了。”
“还不是为了你!”
夜离嗔道。
“以后不要再做这种傻事了。”
说白,终究是陌千羽不忍心,可是这种堵的事情,谁又能保证呢?
夜离却不以为然地撇嘴,嘀咕道:“再傻也没有你傻。”
想起那夜水榭边发生的事,夜离现在还为他心痛。
“对了,你是宁阳王的儿子,那岂不是当朝世子爷?”
凤影墨的手一顿。
夜离马上意识到自己似乎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
“对不起。”
想来这是他最不愿意提起的身世,也是他最不愿意想起的往事。
“没事,”手中动作继续,凤影墨淡声道:“这是事实。”
“那……”夜离咬唇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你叫什么名字?”
既然是当朝世子,那就是跟陌千羽其实是堂兄弟,应该姓国姓陌。
凤影墨就只是一个假名了。
“想知道?”凤影墨抬眸瞥了她一眼。
“嗯,当然。”
她只是想知道,自己爱的男人到底是谁。
“那你拿什么交换?”男人忽然眉眼一弯,一脸的不怀好意。
夜离这才发现,他的手已经从膝盖往上,不规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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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00】谁准许你这样做了?谁给了你这样的权利?
张硕忽然抬手揩向她的唇边,霓灵浑身一僵,未完的话就顿在了那里。
温热的指腹一点一点替她掠着嘴角的血渍,后来,干脆直接用了手掌。
掌心的热度打在她的肌肤上,霓灵心跳踉跄犬。
她怔怔望着他,忽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了踺。
直到男人将她唇边的血渍擦干净,然后将她背在身上继续往前走时,她才想起来,她是想跟他说,若说完了,他可以走了。
************
黑,漫无边际的黑,一丝光亮都没有。
陌千羽努力睁开眼睛,入眼还是无边黑暗,他蹙眉,难道天还没亮?
这是哪里?
他只记得在雪山之上发生了雪崩,大家被巨大的雪体冲散……
他摸了摸身上,柔软的触感入手,似是被褥,再缓缓摸向边上,他摸到了蚊帐,摸到了床沿,他确定,自己此时正躺在床榻之上。
只是,这到底是哪里?怎么灯盏都不点一个?
“韩啸!”
他记得雪崩的时候,韩啸就在他的身边,还将他从断崖边拉了回来。
没有任何回应。
眉心微拢,他支撑着身子坐起来,这才发现浑身疼痛得厉害,看来自己伤得不轻,就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他已经痛得冷汗涔涔。
他又喊了一声:“霍安——”
这时,才听到有脚步声前来,他以为是霍安,不悦道:“你不知道朕讨厌黑吗?做什么不点灯?”
脚步声一滞,没有声音,好一会儿才再度响起来,行至床榻旁。
陌千羽正微微疑惑,双肩上倏地一重,他反应过来是对方的手,似是想要扶着他躺下去。
他一震,立马警觉起来。
“你是谁?”
一声不吭,还动手动脚,霍安可从来不敢这样。
对方依旧没有回答,只不过双手已是自他肩上离开,有微末的袖风在脸前轻拂,他一把抓住对方的手。
与此同时,心里却是咯噔一下。
虽然太黑,他看不到,可是凭感觉很显然方才此人的举措是拿手在他眼前晃。
通常做这个动作,是试探一个人眼睛看不看得到。
眼睛?
他脸色一变。
就在他这一个恍神,对方已经反手将他的手握住,然后拂开他的手指,摊开他的掌心,温热的指尖在他的掌心上一笔一画地划过。
陌千羽一怔,对方在写字,在他的手心上写字。
他仔细辨了辨。
“我叫阿梅,你是皇上吗?”
阿梅?
陌千羽再次一震。
的确,对方的手纤细光洁,是个女子的手,还应该是个年轻女子的手。
看样子,是个哑巴,难怪半天没有任何回应。
她问他是不是皇上,想起方才自己用了朕,而且,他的身上应该还身着龙袍的,想否认已是不行,索性点头,“嗯”了一声。
又想起正事,问向阿梅:“对了,朕为何在这里?”
阿梅又开始写。
“我在山下砍柴,看到你躺在那里,我就将你救回来了。”
陌千羽皱眉:“那还有没有看到其他人?”
“没。”
陌千羽就郁闷了。
雪山的天气真是千变万化,谁曾想竟发生这么大的变故,也不知道那些人怎样了?
他得尽快联系暗卫才行。
黑暗中,他又问道:“天那么黑,为何不点灯?”
是因为穷吗?
当然,这一句他没说出口。
可是,对方在他掌心的回答却是让他如遭雷击。
“现在是白天。”
白天?
白天!
那他……
呼吸骤然一沉,陌千羽险些从床榻上栽下来。
那他的眼睛……
难怪她方才拿手在他的眼前晃呢,就是看他能不能看见。
他摇头,完全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将他裹得死紧,呼吸都呼吸不过来。
他哑声开口,略显恍惚。
“朕的眼睛……失明了……”
************
山洞里。
夜离坐在地上,用石头将草药砸碎,听到叮叮当当的铁链声,抬头,就看到凤影墨抱着一堆枯草藤蔓从洞外进来,然后铺在她原本铺的那些枯草上面。
见他铺得认真又仔细的样子,夜离笑道:“你不会打算在这里长住吧?我们应该尽快找出口才行。”
凤影墨手中动作未停,回头瞥了她一眼,“我身上的伤那么重,总归要等好一点吧?你就那么迫不及待地想出去?”
声音微凉。
夜离怔了怔。
其实,她也认为他的伤很重,还不是一般的重。
只是方才他那飞身采药的样子那般厉害,就跟正常人无异……
果然是爷,情绪来得还真快。
夜离嘴一撇。
“既然知道伤得重,做什么还不消停?你只管休息就好了,这些事情我来做。”
她原本就那么一说,谁知男人一听,当即就停了手中动作,将未摆好的枯草和藤蔓往边上一放。
“如此甚好!”
唇角一勾,魅惑众生地丢下四字之后,就施施然躺在了铺好的草垫上,双手交握枕在脑后,慵懒悠然地看着她。
汗。
夜离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住。
只是那画面真的很不和谐,单看上半身,面如冠玉、眉目如画,一身墨袍也很好地将他完美的身材勾勒。
而且,鲜少见他穿黑色,较白色的俊逸,多了一身深沉神秘。
又加上他那么慵懒邪魅的闲闲一倚,的确十分的养人眼目。
然,不能往下看啊。
那双脚上的千年玄铁镣铐瞬间破坏了整体的美感。
想到这个,夜离不禁问道:“你脚上的链子怎么办?”
难道一直这样戴着?
“随它去!”
男人却很不以为意。
夜离蹙眉:“可是很不方便。”
男人甚是赞同地“嗯”了一声,又俊眉眉尖略略一挑,道:“那你将它打开?”
夜离再次被噎住。
他的意思,她懂。
既然你我都打不开,那不就只能随它去?
好吧,这个男人。
她败了。
懒得理他,继续去捣手中的草药。
而男人却是一副心情大好的样子,唇角轻轻勾起。
**
等夜离捣好药,才发现身边没了动静,扭头一看,嘿,某人竟然睡得香甜。
可很快她又发现不对,因为背上有伤,他是脸朝她这边侧躺着,她清楚地看到他原本苍白的脸色泛着微红。
她心头一跳,连忙起身,而她的双腿因为久跪的缘故根本没有痊愈,哪里经得起突然从地上站起,所以还未站稳,整个人就朝前栽去,重重摔趴在了地上。
膝盖最先着地,痛得她差点眼泪没出来。
幸亏手上捣好的草药抓得牢没有掉,龇牙咧嘴中,她从地上爬走,来到凤影墨边上。
抬手探上他的额,入手的火热烫得她一阵心惊。
果然又发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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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他是一直在强自抑制。
其实想想也是,他的病情本那般严重,一直昏迷不醒,昨夜端王才刚刚将他救醒,就又遭遇坠崖和雪崩的事。
虽然她最后被雪体砸晕,那才一个,可是在下坠的过程中,他替她挡了多少个,她已经记不清了,且最后还让自己砸在了嶙峋的乱石上。
这对一个刚刚苏醒、病情未愈的人来说,如何承受得住?
或许他一直用信念强撑着,一直强撑到最后一刻,她不知道而已,不然,也不至于两人摔在涧下,她醒来时,他还在昏迷着。
而他刚才又是轻功给她摘药,又是调侃戏。弄的,让她竟然差点忘了这些。
哎。
这样一个男人!
就是这样一个男人!
夜离又无奈,又心疼,伸手轻轻解开他的衣袍。
她得先将他身上的伤上好药,再出去采一些能去热的草药。
************
迷迷糊糊中,感觉到腹上一阵清凉,轻柔的触感来来回回,似是有人在涂抹着什么。
陌千羽一个激灵,猛地惊醒,并本能地捉住了那只腕。
在意识到自己是被褪尽衣衫,光着身子的时候,更是恼羞成怒,只一瞬,就将钳制对方的那只大手,准确无误地掐在了对方的颈脖上。
竟然,竟然……
这世上竟然有人敢扒光他的衣服!
而且刚才她的手落的地方是他的哪里?
哪怕是给他擦药!
也绝对不行!
另一手凭着感觉扯过被褥盖在自己下。身的同时,落在女子颈脖上的五指骤然用力,他沉声,咬牙切齿:“谁准许你这样做了?谁给了你这样的权利?”
对方显然被他的样子吓到了,虽然,他看不到她的样子和表情,但是,他能感觉到,她在他的手上,瑟瑟发抖了身子。
他却没打算放过她。
许是窒息感越来越强,女子开始挣扎,用手抓他的手,想要将他的手拉开。
苍哑的喉咙里“唔……唔……唔……”地发出单调的音节,并慌乱地在他的手背上写字。
“你伤得很重……”
陌千羽长睫轻颤。
“朕伤得再重,也不需要你这样来给朕擦药,朕可以自己来!”
陌千羽的声音就像是淬了冰,同他浑身倾散出来的寒气一样逼人。
而女子也不放弃,继续吃力地在他的手背上划着。
“可是你眼睛看不见。”
看不见?
这句话如同刀子一样戳得陌千羽心头一痛。
“那也轮不到你管!”
他嘶吼,五指更加收紧了力道。
女子终于不再在他手背上划了,甚至连“唔唔唔”的单音也发不出了。
但是,她还在吃力地挣扎,只不过,不是挣扎着将他的手拉开,而是……
当冷硬滑凉的触感入手,陌千羽一怔。
女子塞进他另一只手中一个东西。
他感觉了一下,意识到是一个小瓷瓶。
“ao……”
一个含糊不清的字自女子嘶哑的喉中艰难逸出之后,便没了她的声音。
她放弃了挣扎。
陌千羽反应了一下,才觉得,她说的是一个“药”字,只不过因为是哑巴的缘故,前面yao发不出,又加上被他掐着咽喉,所以才成了ao。
她是在告诉他,那个小瓷瓶里装的是药。
他都要杀了她这个救命恩人,她都要死了,还怕他看不到,将药塞给他?
那一刻,陌千羽心里竟是百折千回,说不出来的感觉。
他知道,他若再用一分力度,就能掐断她的颈脖,
可是,他终是五指一松,放开了她。
陡然失去支撑的女子歪倒在床沿边上。
他听到她大口的喘息。
“出去!”
强忍着才没让那个“滚”字出口,他的声音又沉又冷。
他听到她狼狈起身的声音,听到她跌跌撞撞走出去的声音,甚至还撞翻了屋中的椅凳。
陌千羽紧紧抿起了薄唇。
************
凤影墨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擦黑,山洞里更是光线暗得不行。
有摩擦击打的声音传来,他转眸望去,就看到女子忙碌的身影。
她一手拿着不知从哪里寻来的铁片,一手拿着一块石头,正蹲在一堆柴火旁,不停地用铁片敲击着石头。
凤影墨眼波微动,他当然知道她在做什么。
取火么。
他们身上都没带火折子。
可是,她这样敲击怎么能敲出火花?
弯唇摇了摇头,他坐起身。
因为脚上有个时刻起着提醒作用的脚链,所以他一动,她就听到了,转头看他,小脸上毫不掩饰欣喜的表情。
“你醒了?”
“嗯”凤影墨起身站起。
口中残有腥苦之味,他知道,在他睡过去的这段时间里,她不仅替他的伤口上了药,还喂了了药给他服下。
见他起身,夜离连忙出声制止。
“别动别动,你就躺着就好了。”
凤影墨没理她,径直走过去。
“我终于明白当初在缉台,你为何生个火,能将厨房生成云雾仙境,还能将厨房烧成灰烬了。”
说着,已行至跟前,他弯腰将她手中的铁片和石头接过,蹲在她的旁边。
“击石取火要这样,铁片向下敲击石头,要铁片向下!”
一边说,他一边划敲。
果然,没几下就真的出了火花。
当拾来的干柴熊熊燃烧起来的时候,夜离才从那份震惊中回过神来,她朝他竖了竖大拇指。
起身,打算将摘的野果子拿过他,却不想未痊愈的双腿再次一软。
只不过,这一次没有栽倒在地,因为有人已经及时地揽住了她。
大手一拉,他将她重重扣在怀里。
。。。。。。
还欠一千字,另,这两章会是必要的温水煮青蛙的感情过度戏,然后一个事件来,孩纸们若是不喜,可以跳过哈,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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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199】你知道我最不喜欢你哪一点吗?
想到这点,夜离浑身一震。
如果是这样,那岂不是……
“你知道自己分裂成三爷的时候,做过些什么事,说过些什么话吗?”
夜离急急问向他踺。
刚一问完,又意识到自己好像多此一问,若是知道,又岂会不知道自己身上的伤从何而来,又岂会发生那么多纠复?
“不知道,”凤影墨摇摇头,目光有一瞬间的迷茫和空洞,轻叹,“一点点记忆都没有。”
见他如此,夜离更加觉得自己不该问了。
似是触到了他郁闷和惆怅的地方了。
不过,她的一颗心却是稍稍安定了下来。
也就是,只是分裂后的三爷知道她是夜离。
还好,还好。
可是,这样也有些奇怪。
虽然她不懂分裂这么高深的东西,但是,她多少会医,也从医书上看到过关于这方面的记载。
两人不共记忆是有的,只是,另一人为何会有这种的潜意识呢?
按道理讲,只有两种可能。
一种,主人格本身就知道她是夜离,也就是凤影墨其实知道她就是夜离,所以,分裂后的人格也潜意识里知道。
还有一种,就是主人格不知道,是通过分裂后的人格认识她的,所以就只有这个人格知道她是夜离。
而如果是第二种……。
她想了想,她似乎跟这个人格交集的其实很少,总共也才三次,而她成为夜离以后的,才两次。
所以,是不是说明这种可能其实很小?
夜离心头一撞,细细望进男人的眼。
如果是第一种,那就太可怕了,说明这个男人一直在她面前装。
“为何这样看着我?”凤影墨眸光微动,疑惑开口。
“没什么,”夜离略略撇开视线,稍稍掩饰道。
她不是沉不住气的人,事情没搞清楚之前,她不会自乱阵脚、不打自招。
忽然想起什么,“对了,我们回山洞吧,你的伤得赶快敷药!”
***********
霓灵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男人的后脑勺,她有些恍惚,不知道自己是活着,还是死了。
身下摇摇晃晃的感觉,以及胸口透衫而来的温暖,让她意识到自己是在被人背着,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
是谁?
她勉力睁大沉重的眼脸,男人的后脑有些熟悉,墨发轻垂,发丝上还沾染着点点雪花。
她心尖一抖,是张硕。
是吗?
不可能!
一定是她做梦,或者出现了幻觉,怎么可能会是他?
可是,梦也好啊。
再次将脸轻轻靠在男人的肩窝上,她希望这个梦可以做得久一点,希望永远都不要醒来。
许是感觉到她的动作,男人脚步一顿,侧首:“夜离……”
他唤她,声音隐隐透着一丝不确定和惊喜。
因为她靠在他肩上,他又侧头的动作,让他温热的气息正好撩在她的额头上。
包括那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入耳,霓灵心头一撞,也彻底相信了,是张硕。
她难以置信地抬起头。
“你醒了?”
张硕眸光一亮,将她放了下来。
久未站立,又身子太虚,霓灵哪里站得住,身子一软,张硕脸色一变,又连忙将她揽在怀中。
只不过,这次是面对面。
霓灵的心跳骤停了好几拍。
几时跟这个男人这样零距离过?
骤停之后的心跳,又扑通扑通跳到快得不行,几乎就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有些不适应,她想挣脱,可浑身一丝力气都无,只得软靠在他的
胸前。
“告诉我怎么回事?”
男人的声音响在头顶。
“阿洁呢?”
霓灵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靠在他的身上,望着两人脚下的积雪,疲惫开口。
她也想知道怎么回事呢。
她不是被他打落断崖了吗?怎么又和他在一起?其他人呢?
“不知道,”张硕声音微哑,“后来发生了雪崩,所有人都被冲散了,我也不知道阿洁在哪里。”
霓灵清楚地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伤恸和担忧,她弯弯唇角。
“那我妹夜灵,凤影墨、皇上他们是不是也不知道?”
“嗯。”
“将我放下吧,你去找他们。”
她说得委婉,用了“他们”,其实,她指的是巧黛。
既然忧心如焚,就去找吧。
“放下?”张硕轻嗤,“放在这里吗?你知不知道自己快要死了?”
霓灵微微一怔。
看来,他已经知道了。
勉力牵了牵唇角,“是啊,就是快要死了,所以,才让你放下的,你没必要为一个死人在这里浪费时间,还是快去寻那些活着的人吧。”
她虚弱地说着,声音很小,却半开玩笑半认真,听得张硕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竟一时找不到语言来回她。
许久,才开口。
“夜离,你怎么那么傻?你怎么不告诉我解药只有一粒?”
霓灵微微笑:“告诉你了又怎样?你会怎么做?让我吃下去吗?阿洁怎么办?”
张硕被问得一滞。
他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或许他会让她吃下吧,然后再去寻找新的雪山紫莲。
虽然,他非常非常想要救阿洁,但是,他也不会过分到牺牲别人的份上。
见他没有吭声,霓灵唇角的笑容越发放大了几分,她自他怀中缓缓抬起头,仰脸看向他。
“而且,就算我食用了解药,那排毒的方式对我来说,也很为难,所以……”
所以,不如成全他跟巧黛。
既然巧黛身上的毒解了,想必两人也已经……
想到这里,霓灵眸色一痛,只觉得心里面就像是被人狠狠地揪住、蹂躏,难受得不行,一股腥甜直直往喉咙里一窜,她想要闭嘴忍住都没能来得及,殷红便顺着她的嘴角溢出来。
张硕脸色大变:“你……”
然后又皱眉望向前方,“不行,你身上的毒越来越严重,虽然没有解药,但是必须先找到一些能够抑制的草药,这里什么都没有,我们得离开这里。”
一边说,一边扶着她,转过身,欲将她再次背起。
霓灵就趁势将他大力推开,虚弱地低吼:“说了,不要管我!”
本就站立不住,哪还经得起自己推搡出去的反力作用,她重重倒在雪地上。
也不想爬起来了,她就躺在那里。
比起体内的剧毒和身体上的不舒服,她更难受的是心里。
很难过,很难过。
她也不知道为何突然那么难过?
在她决定给解药给巧黛的时候,她没有这样难过,在他拿过解药,连问都没问她一句她身上的毒都解了吗?或者帮她探探脉时,她都没有这样难过。被他用麻绳打落悬崖,她同样没有这样难过。
这一刻,她竟是难过到难以抑制。
她好讨厌这样的自己。
似乎她的所有伪装都暴露在了这个男人面前,让她最后的一点自尊都丧失掉。
张硕有些无奈地看着她。
其实,他是想发火的,可是,他很快意识到,自己对这个女人好像还真少了点耐心呢。
她是个病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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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膏肓的病人。
低低一叹,他上前,怕她再次推他,所以,也没有抱她,而是将她从雪地上扶坐起来。
霓灵本也是想抗拒的,可是想到,刚刚自己已经有些过了。
都道“因有宠爱,才会骄矜”,她没有对他矫情的资本。
所以就任由了他。
“夜离,你知道我最不喜欢你哪一点吗?”
张硕忽然开口。
霓灵怔了怔,不意他突然问这个。
她身上应该哪一点他都不喜欢吧?
哦,他说的是“最”。
没有吭声,她等着他继续。
“我不喜欢你刚刚这个样子,不喜欢你自以为是的替别人做决定,不喜欢你动不动就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
张硕一口气说了好几个不喜欢,后面几个霓灵都没有听见,因为她的思绪停留在前面几个上面。
如果说将解药给巧黛,是自以为是地替她做决定,是轻易放弃自己生命的话,她认了。
她就是这样的人呢。
呵~
她轻笑,果然她身上哪一点他都不喜欢。
“最”哪有那么多?
见她笑,张硕皱眉,以为她是不服气。
“怎么?我说错了吗?就算你的解药给了阿洁,你也不应该轻易放弃,紫莲还可以再寻,你又作何要跳下断崖?”
霓灵怔了怔。
跳下断崖?
是她跳下的吗?好像是被一个人用麻绳击落的吧?
似是了然她心中所想,张硕又道:“我知道,是我不好,是我让你掉下去的,但是,你敢说,你不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的吗?如果不是,你又做什么明知那里是断崖,却还要跑去边上?你以为你这样做,凤影墨就会感激你吗?你有没有想过,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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