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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掩妆,戒瘾皇后-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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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绿色的茶水入口,唇齿留香,她慢慢品。

    那一刻,她豁然开朗。

    心里也终于做了决定。

    张硕说得对,凤影墨才是最好的人选。

    他的睿智,他的果敢

    ,他的谋略,他的决断,他的狠,他的仁……

    他的确会是一个好帝王。

    这也是当日刑场,她也跪下来让他肩挑江山大业的原因。

    血脉正不正统有什么关系?

    只要为国为民,只要造福百姓,只要打造太平盛世。

    那才是一个帝王存在的真正意义。

    何况他本也流着皇室的血,本也姓着国姓陌。

    她决定严守这个秘密。

    爹,娘,你不怪女儿吧?

    大哥都如此心胸豁达,如此想得通,你们也一定不会怪女儿的,对不对?

    女儿答应你们,虽然皇子没有坐上帝位,但女儿一定会继承你们的遗志,保护好他。

    女儿一定护皇子周全。

    ************

    七月十二,黄道吉日,新帝登基大典。

    大典在未央宫前面进行。

    虽然才短短三日时间,可整个皇宫却是被布置一新。

    彩架、布幡、黄绸铺天盖地。

    绣着花团锦簇的地毯一直从宫门口铺到了未央宫前。

    宫道两侧的风灯和灯笼,也全部都焕然一新。

    就连两旁的花树也都被重新修剪。

    整个皇宫一片新气象。

    也是,毕竟江山易主,新帝登基。

    自是要摒弃先前一切。

    听说,在这三日里,还未登基的新帝凤影墨就已经彻底将皇宫肃清了一遍。

    譬如,遣散了陌千羽的所有妃嫔。

    譬如,遣散了所有不愿意继续呆在宫里的太监宫女。

    又譬如,肃清了所有陌千羽的人。

    还譬如,整顿了禁卫军,韩啸继续被任命为禁卫军统领。

    反正,百官们是见识到了这个男人雷厉风行、雷霆万钧的手段。

    **

    未央宫被一圈花海包围。

    那是尚花局搬过来专门妆点场地的盆栽。

    花海中间是一排一排的案几和软垫。

    那是观礼之人的座次。

    在花海的最前方,硕大豪华的明黄华盖如同巨伞一般撑开。

    华盖下方雕刻着龙纹的皇座霸气威严。

    左右两边有三个小华盖。

    其实也不小,只是相对于主座上方的那一个小一点。

    小华盖下方摆着金丝楠木软椅,同样奢华大气。

    四周禁卫罗列,保护安全。

    中间宫女太监或有序的站在那里静候,或忙来忙去,摆糕点、上茶水。

    观礼之人陆陆续续地来。

    此次观礼参加之人,除了整个皇宫上下,还有文武百官,百官家眷也可以参加。

    夜离是跟张硕和霓灵一起来的,早上的时候,凤影墨让她跟他一起先进宫,她没同意。

    她知道,他肯定还有很多事要忙,她不想呆在宫里无聊。

    他们三人到的时候,很多人已经到了,未央宫前面一片热闹景象。

    内务府总管,也是太后的大太监常喜在安排事宜。

    看到夜离来,便对夜离躬身道:“姑娘的座次在那边,请姑娘上座。”

    夜离顺着他指引的方向看过去,是前方龙座边上的位置。

    夜离看了看,除了龙座,还有三把软椅。

    一个在龙座的右边,两个在龙座的左边。

    常喜给她所指的是右边的那一个。

    夜离想,左边的那两个定然是太后和襄太妃的。

    且不说凤影墨此次登基,太后给了很大帮助。

    就算没有,此次也只是新帝登基,并不是改朝换代,所

    以,太后还是太后。

    而陌千羽的母亲襄太妃也未受其儿子牵连,继续做她的襄太妃。

    “多谢常公公,我还是坐下面比较合适。”

    夜离微微笑,落落颔首,然后便随着霓灵跟张硕一起,在下方寻了一个位置坐下。

    她并不是矫情,而是因为现在的确不合适。

    她跟凤影墨的关系还不明不白,虽然,凤影墨跟她说,今日登基之时,他会宣布。

    但是,现在还不明确不是。

    而且吧,这个时候主座上的人一个也没来,让她一个人坐在上面,场下那么多人看着?

    她才不要。

    “你坐在这里不好吧?到时候某人怪我,我可是吃不了兜着走。”见她施施然地坐于旁边,张硕忍不住打趣道。

    夜离瞥了他一眼,冷哼,“不想我坐在这里碍你们两个事,你就直说。”

    张硕笑容愈发灿烂了。

    “不敢,不敢!且不说你马上要成为一国之母的人,我如何得罪得起,就单说,你跟霓灵这关系,我也不敢惹你不是。”

    “那还那么多废话!”夜离轻嗤。

    霓灵红了脸。

    今日的她恢复了一头黑发。

    当然,并不是痊愈了。

    而是早上的时候,她不愿意来,说自己一头华发,魔鬼一般,不想出来丢人现眼。

    夜离便用了黑发膏将她一头的银丝染成墨色,她才肯出的门。

    ************

    龙吟宫

    福田看看更漏里的时辰,又看看挂于衣架之上金光闪闪的龙袍。

    那是尚衣局刚刚送过来的,听说也是刚刚赶制完工。

    福田最后又看看一直负手立在窗边、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什么的男人,躬身上前:“爷,时辰马上要到了,让奴才伺候爷更衣吧。”

    这是最后一次叫爷了。

    以后就要叫皇上了。

    福田心里竟是百感交集。

    前日,这个男人让内务府遣散所有不愿意继续呆在宫里的太监宫女,最终离开的并没有几人。

    但,原本一直在龙吟宫伺候陌千羽的太监霍安却是其中一人。

    其实想想也能理解,一朝天子一朝臣,更何况贴身侍从。

    霍安忠于陌千羽,陌千羽也信任霍安。

    就如同他忠于眼前的这个男人,这个男人也信任他一样。

    当即就将他从戒坊调到了龙吟宫。

    他是开心的,也很欣慰。

    开心这个男人终于等到了这一天,欣慰自己能得到这个男人的信任。

    这一天来得有多不容易,他知道。

    可是,他不知道,为何这一天来了,这个男人却似乎并不开心。

    站在窗边已经很久了,一直未动,也未吭一声。

    他知道,他有心事,很重的心事。

    到底是什么呢?

    他却不得而知。

    见男人依旧未动,他又不得不再次提醒了一遍。

    “爷,时辰马上就要到了……”

    男人这才缓缓转过身来,看向他。

    福田被他微微泛红的眼圈吓住。

    他……

    福田以为自己看错了,再斗胆凝目一瞧,心口一滞。

    是泛红没错。

    这个男人哭了?

    怎么会?

    这个从来只流血不流泪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哭?

    他又准备再细瞧,男人却是已经别过视线,扭头看向衣架上的龙袍去了。

    且,面色和眸色已然恢复如常。

    面

    色沉静,眸色深邃。

    “更衣吧!”

    男人淡声开口。

    “是!”

    福田连忙上前双手取了龙袍。

    凤影墨张开双臂,福田将龙袍小心翼翼地穿在他的身上。

    然后,又一寸一寸,将周身的褶皱抚平。

    当这一切都做好,福田稍稍退开。

    一身龙袍的男人入眼,福田不禁怔住了。

    见过先帝穿龙袍的样子,也见过陌千羽穿龙袍的样子,曾以为陌千羽应该是穿龙袍穿得最俊美的男人,没想到竟还有人更甚。

    浓眉如剑、凤眸似月,鼻梁英挺、唇瓣薄削,本就是俊美如俦的人,如今一身龙袍加身,更是龙章凤姿、霸气天成,耀眼得让人不敢直视。

    “怎么了?”

    见他怔在那里,男人骤然开口。

    福田一惊回神,“没,没什么,爷穿上这一身龙袍,真乃天姿啊!”

    男人嘴角微微一抽,睇了他一眼:“莫还没开始,就学了那些嘴上功夫,你知道我最不喜那一套。”

    说完,便举步走了出去。

    福田反应了一会儿他的话。

    心中直喊冤。

    他哪里耍嘴上功夫了,他是由衷的好不好。

    ************

    未央宫前面,人已基本到齐。

    随着福田的一声尖细唱喏:“皇上驾到——”

    原本喧嚣热闹的场面顿时四寂下来。

    所有人都朝地毯绵延的入口处看去。

    只见一袭明黄的毓秀男人轻拢袍袖快步而入,在他的身后跟着太后和襄太妃。

    众人起身离席,俯首跪拜。

    夜离也同样跪于其间,只不过在众人都颔首之际,她却是忍不住偷偷抬眼去瞧男人。

    这是她第一次见他穿龙袍,也是她第一次发现,这天下竟有人将这千篇一律呆板的龙袍穿出这番味道来。

    丰神如玉、冷漠俊雅、英气十足、霸气天成。

    真的,似乎所有美好的词语都不足以来形容。

    明黄袍角轻曳,男人脚步翩跹,来到主座前,并未坐下,而是凤眸徐徐一扬,掠过场下众人。

    夜离刚想将目光收回,男人的视线就对上了她的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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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6。【276】皇上敢试一下吗?
    夜离刚想将目光收回,男人的视线就对上了她的眼。

    夜离眸光一颤,男人已经举步朝场下走来。

    应该说,穿过跪着的众人,朝她走来。

    立于她的面前,男人朝她伸出手霰。

    夜离怔了怔,垂眸看着他的白底黄缎的龙靴片刻。

    缓缓抬眼,目光经过他绣着龙纹的袍角,到腰带,再到用金丝银线绣着的五爪飞龙的胸口,最后迎上他的视线。

    他的大手在阳光下白得有些透明。

    五指净长。

    夜离将自己的手递了过去。

    虽然没想到他这么急就要她上去,但是,既然他如此有心,她也不能拂了他的意。

    男人五指一收,将她的手纳入掌心,将她从地上牵起来,走向前方主座。

    太后一袭凤袍、妆容精致,眉眼含笑,雍容华贵。

    襄太妃面色就明显显得有些晦暗,精神也不济。

    当然,夜离对此也完全表示理解。

    一一落座。

    场下端王眸色深深,沈孟轻抿了唇。

    登基大典开始。

    尚仪局的礼官先宣读新帝继位诏书。

    宣读到一半的时候,却是被一个人给打断了。

    是姗姗来迟的大理寺卿。

    他一来,就喊住了礼仪官,让他先等一下。

    众人就震住了。

    被大理寺卿的胆大妄为给震住了。

    迟到不说,还当着新帝的面,叫停了礼仪官。

    意欲何为?

    是想谋反吗?

    所有人都看着大理寺卿,包括主座上的凤影墨、夜离、太后和襄太妃。

    大理寺卿对着凤影墨微微一鞠。

    “皇上,微臣之所以来迟,是因为墨香居一案有了新的进展,微臣一时被此案所缠,所以才姗姗来晚,请皇上恕罪。”

    大理寺卿的一番话落,场下一片唏嘘声。

    墨香居一案?

    那不就是关于那副字画先帝密旨的事吗?

    有了新进展?

    胆敢在这样大的典礼上,公然将礼仪官叫停,想必不是一般的进展。

    难道跟新帝有关?

    这是场下很多人的第一反应。

    夜离眉心微拢,看向凤影墨。

    凤影墨面色极淡,只不过眸色却极深,他睇着大理寺卿,示意他:“讲!”

    “微臣遵旨!”

    大理寺卿领命,然后对着围观的人群后招了招手。

    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自围观的宫女太监们后面走了出来。

    众人一愣,大理寺卿的声音响起:“此人是墨香居的伙计,也是那夜唯一的幸存者。”

    全场顿时一片低低的哗然。

    竟然还有幸存者!

    不是说从掌柜的,到下面的伙计,全部都被灭门了吗?

    面对众人的疑惑,大理寺卿继续道:“当时,他正好去后院打水去了,等他回来看到这一幕便连忙躲了起来,所以逃过了一劫。”

    原来如此。

    然而,立即就有人表示出了疑问。

    “墨香居一事已经过去有些时日,既然幸存,为何在官府调查此案时不第一时间站出来,等到现在才说此事?”

    疑问之人正是当日刑场主持大局之人,丞相沈孟。

    沈孟的话语落下,众人纷纷点头。

    的确这是个疑问。

    “因为小的怕,怕凶手对小的不利,对小的家人不利。”

    这次不是大理寺卿回答,而是那个小伙子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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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已经来到场中,对着凤影墨跪了下去。

    凤影墨眸光微敛,没有做声。

    沈孟却是继续表示着自己的疑问:“那为何现在又不怕了?”

    “因为小的媳妇知道了这件事,是她让小的站出来的,她说小的贪生怕死,忘恩负义,掌柜的对小的有恩,在小的最困难的时候,收了小的,而小的却看着他这样被人杀死,而自己苟且偷生,任凶手逍遥法外,小的媳妇说,小的若不站出来,她也要站出来,所以,小的就。。。。。。”

    原来是这样。

    沈孟抿了抿唇,也无话可说。

    凤影墨眸色深深,看着场下,等着大理寺卿继续。

    “所以,他亲眼目睹了凶手的整个作案过程。”

    啊!

    大理寺卿一语落下,场下众人纷纷兴奋起来。

    那也就是说,这个人亲眼见过凶手?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是谁?

    他们很想知道是谁?

    夜离担忧地看向凤影墨。

    凤影墨扬手示意大理寺卿继续。

    “凶手着一身墨袍,戴青铜面具……”

    大理寺卿刚这一句落下,场下就瞬间传来一片哗然。

    不少人第一时间想到了一个人,然后纷纷看向夜离。

    夜离自是明白大家的意思。

    知道他们肯定是猜到了三爷。

    虽然她没了记忆,但是听凤影墨说过,当初陌千羽在太庙封妃之日,凤影墨可是分裂成三爷,着墨袍、戴铜面,众目睽睽之下,高调将她劫走。

    也因为那次,如此装扮的三爷成了通缉要犯。

    微微攥了袖襟,夜离让自己面色如常。

    “然后呢?”凌厉目光一扫众人,凤影墨沉声开口。

    “然后,问题的关键来了……”

    大理寺卿顿了顿,全场瞬间鸦雀无声。

    “他看到凶手拿走了当年钟家送过来裱的那副字画,同时,又从自己的袖中取出了一副事先准备好的字画,同墨香居里的几幅普通字画一起,留了下来。”

    众人惊错。

    什么?

    什么情况?

    大理寺卿的意思是,这个伙计亲眼看到凶手拿走了真的字画,留了一副假字画在现场?

    那,意思就是说,那日刑场沈孟的那副字画其实是假的,是凶手故意留在现场让他拿到的?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这是一场蓄意而为的阴谋。

    换句话说,是不是表示,那份假字画上的密旨所带来的直接受益者,便是凶手?

    而,受益者,很明显,是此刻正在登基的帝王。

    天!

    怎么会这样?

    难怪,难怪大理寺卿要叫停礼仪官宣读登基诏书。

    原来竟是这样。

    场下众人就像是炸开了锅,七嘴八舌低低议论起来。

    霓灵眉心微拢,看向张硕。

    张硕轻轻抿起了唇。

    场上夜离心中也是急得不行。

    陌篱殇如此精于算计,他怕是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所做一切,被人看得一清二楚。

    如今他已逝,倒是一死了之了,他的儿子却是不得不来承担他亲手造成的这一切困境。

    心中低低一叹,夜离从座位上站起。

    “任何事情都要讲究证据,这一点相信寺卿大人比任何人都清楚,难道仅凭他一人之言,就断定字画是假的?当日刑场,沈相沈大人可是亲自验过字画,确定是先帝笔迹,难道这也有假?”

    灼灼话语落下,场下瞬时静了下来。

    夜离看向大理寺卿。

    她实在是忍不住了,虽然她心里清楚得很,这个小伙子并没有撒谎,大理寺卿也并没有诬陷。

    但是,她就是见不得凤影墨陷入如此被动境地。

    所以,昧着良心就昧吧。

    她管不了那么多了。

    似是没想到她会如此,凤影墨侧首看向她。

    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并将头略略一歪,指了指软椅,示意她坐下。

    夜离抿了抿唇,静默了一瞬,便依他之意,坐回到了位子上。

    前方大理寺卿朝着她微微一鞠:“夜坊主所言极是,我正要一一说明。的确,一人之言不以为证,但是,他还有物证。”

    物证?

    众人一震。

    凤影墨眼波微微一动,夜离瞳孔一敛。

    大理寺卿自袖中取出一物,扬手举着。

    大家都凝目望过去。

    赫然是一枚玉佩。

    当那枚玉佩清晰入眼,夜离脸色一变。

    因为那玉佩上的“宁阳”二字。

    “如果微臣没有记错,皇上便是在宁阳王府长大,在东市刑场,密旨上的皇子身份还没有出来之前,皇上也亲口承认自己是宁阳王的儿子,对不对?”

    大理寺卿朝凤影墨略略躬身。

    虽表现的谦逊有礼,可是言下之意却很明显。

    他手中的那枚作为物证的玉佩,就是凤影墨的。

    的确,宁阳王早已于多年前不在人世,宁阳王府一家被灭门,凤影墨是宁阳王府中唯一的幸存者。

    此玉不是他的,又能是谁的?

    大理寺卿的声音还在继续:“至于夜坊主所说的,当日,字画沈相看过,确认是先帝字迹,这一点并不急,反正字画还在,可以请字迹高人鉴定。当然,我并不是说沈相故意欺骗,而是说凶手手段太高明。既然故意留下,自然不会留下一个一眼就能被看出是仿冒的赝品,定然是高仿,可以以假乱真的才行。”

    众人纷纷点头,觉得此话不无道理。

    原本沈孟也准备说几句,被大理寺卿如此一说,也未出声。

    夜离皱眉,人证物证俱全,凤影墨已彻底陷入绝境。

    转眸,她看向凤影墨。

    其实,全场的人,都在看着他。

    凤影墨面如冠玉的脸上,依旧沉静如水,他凝着大理寺卿,忽然开口:“所以呢?”

    大理寺卿撩袍对着凤影墨一跪。

    “所以,微臣恳请皇上今日登基仪式暂缓,等确认了字画真伪,再行此仪也不迟。”

    一番话说得委婉,却份量极重。

    大家都是明白人,谁听不出来。

    何况凤影墨。

    夜离一颗心拧得死紧。

    字画拿去一鉴定,不是也知道是假的?

    看来,已无力回天了么。

    早知道会是今日这样,该想个什么万全之策,合理之由,将帝位还给张硕。

    如今,完全就是自掘坟墓了。

    就在所有人都等着新帝,看他做如何收场之时,场下忽然传来一道重物委顿于地的声音和女子的惊呼声:“张硕,你怎么了?”

    众人一惊,循声望去。

    就看到张硕直挺挺倒在地上,边上霓灵急得要哭出来的样子。

    夜离脸色一变。

    凤影墨眸光微敛。

    霓灵慌乱大叫:“太医,太医呢,太医在哪里?”

    离得最近的一个太医快步上前,“怎么回事?”

    “不知道,就站在这里,原本还好好的,突然就倒了……”

    霓灵的声音都在抖。

    太

    医蹲了身子,探上张硕脉搏,凝神探了片刻之后,又挑起他的眼皮看了看瞳孔。

    “他中毒了。”

    霓灵浑身一震,难以置信:“中毒?”

    众人也是惊错。

    好好的怎会中毒?

    而且为何这个时候中毒?

    夜离从座位上起身。

    凤影墨一动未动。

    夜离看了看凤影墨,眉心微拢。

    唇瓣动了动,却终是什么都没说,她拾步走向场下。

    走到霓灵身边,她握了霓灵的手,让她不要急,然后问向太医,“可知是何毒?”

    太医低低叹,起身站起。

    “是双刃花。”

    双刃花?

    夜离震惊。

    在场的也有不少人知道此毒的,一个一个错愕得睁大了眼睛。

    霓灵虽不懂,可看到夜离的过激反应,还有众人的吃惊,心知肯定不是一般的毒。

    呼吸一沉:“可有解药?”

    太医面色黯然,“解药自是有的,只是……”

    “只是什么?”说一半留一半,霓灵急死了。

    “只是,必须先要找到下毒之人,因为只有下毒之人才知道自己制毒之时,取了谁的血,融入到了毒药里面,而解药便是同一个人的心头血。这也是此毒为何叫双刃花的缘故。所谓双刃就是双面伤人,同时伤两人,这也是为何江湖上称此毒是天下最狠最绝之毒,因为此毒一下,必须有一方死,才能换另一方活,要不中毒者无解药而死,要不就是另一方取心头血而亡。”

    说话之人是夜离。

    虽然她没有接触过此毒,但是关于此毒的记载却是印象极深。

    是谁?

    是谁对张硕下如此恶毒之毒?

    “姐,那怎么办?”霓灵反手抓了她的腕,满脸满眼都是急切。

    会是陌篱殇吗?

    因为那夜,此人说过张硕是最大的隐患,而且,此毒是有几日的潜伏期,从下毒到毒发会有一些时间。

    若是他,张硕就完了。

    他已死,到哪里去取他的心头血?

    可想想又觉得不会是他。

    因为他跟张硕不熟,不易近身,很难有下毒的机会。

    难道是……

    她猛地想起给陌篱殇验尸时,看到的他食指上的小窟窿,当时,凤影墨说,那是被灯座所伤。

    难道是凤影墨借此取他的血?

    用他的血来制作双刃花的毒药?

    夜离愕然看向依旧沉默坐在前方主座上一袭耀眼明黄的男人。

    好兄弟遭遇这样的不测,为何他还能如此淡定自若地坐在那里?

    不,不会的。

    下一瞬,夜离又笃定否认。

    不可能是他。

    绝对不可能是他。

    他不是这样的人,不是!

    忽然,她想起什么,眸光一敛。

    “书上记载,说,取解药那人的血,与中毒之人的血,滴在一起,血会变成紫色。所以,人们都用此方法来寻出和确认解药之人,太医,这可是真的?”

    太医点头,“是真的,只是,一般情况下,是有了眉目,确认了目标,才会用此方法,我们现在根本什么都不知道,谁下的毒不知道,下毒者用了谁的血更不知道,从何寻起?”

    “皇上敢试一下吗?”

    太医的话音刚刚落下,下一瞬,便有另一道声音紧随而起。

    众人皆震惊。

    夜离心头一撞。

    说话之人是大理寺卿。

    他依旧跪在地上。

    所有人都看向新帝凤影墨。

    全场变得雅雀无声。

    凤影墨忽然唇角一勾,“怎么?寺卿大人这是在怀疑我?”

    大理寺卿俯首:“请皇上恕罪,微臣只是觉得皇上最有动机,也最方便。”

    场下传来一阵倒抽气声。

    这大理寺卿的胆子还真不是一般大。

    可新帝似乎并未生气,反而挑眉,“是吗?什么动机?又如何方便?”

    大理寺卿却也不惧,不徐不疾回道:“若字画是假,皇上皇子身份是假,那很显然,真正的皇子便是张硕,说白,张硕是皇上最忌讳的存在,这便是动机。而为何说方便,因为张硕是皇上的好友,皇上想要对其下毒轻而易举。”

    “嗯,似乎是那么个理儿,”凤影墨煞有其事地点头,“但是,寺卿大人是不是没听清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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