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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掩妆,戒瘾皇后-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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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三儿,除了张硕。
明明里面还有一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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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252】对他来说,就好像天塌了
陌千羽让端王安排轻罗来使六人去贵宾驿站休息。
自己则是陪着夜离,亲自监督现场的挖掘情况。
无论是戒房内部的人,还是宫女太监禁卫,几乎所有的人都出动了謦。
锄头、铁锹、铲子……所有能用的工具也都用上了凡。
救人如救火,何况当今天子还在场,谁都不敢怠慢。
一派热火朝天的救人景象。
按照塌方的情况来看,暗道一直通往戒房的西院出来,到处都是人。
其实在场的很多人都知道这条暗道。
因为曾经发生过龙袍事件,让这条暗道曝光,当时还以为是戒坊坊主夜离所为,后来是一个叫巧黛的女子。
只是大家都记得,那事之后,这条暗道被帝王下令封了,怎么现在夜灵又跟张硕被压在了下面?
当然,疑问归疑问,谁也不敢问,也不敢妄自议论。
毕竟大家赶过来的时候,这里只有帝王跟夜离两人。
帝王面色不善,夜离更是奇怪,身上被绳索所缠,还不见了半个衣袖。
所以,虽然大家不知发生了什么,却又都很清楚,事情定然不会简单。
此时与热闹喧嚣的西院相反的东院,一片静悄悄。
东院的院墙外面是一片麦田。
金黄色的麦穗随风起舞,一片一片麦浪涟漪荡开。
忽然,麦浪的中间,一抹高大的身影艰难站起,脚步一踉,才稳住自己的身子。
一袭白衣早已脏污不堪,泥土、灰尘、血渍各种颜色将其染得几乎都看不出原本的白。
俊眉深蹙,他缓缓直起身子,背心痛得火烧火燎一般。
看来,陌千羽那一掌真是拼了全力,不然,距离这么远,隔空发力,不可能将他伤成这样。
微微眯了眸子,他远远地看向戒坊西院的方向。
寒气从眸子里透散出来,薄唇一点一点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
若不是他早已另辟了暗道的第二个出口,此刻,怕是已经死在了里面。
************
黑。
没有一丝光亮的黑,让人窒息绝望的黑。
黑暗中,张硕手指动了动,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睛。
入眼还是一片黑。
好一会儿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直到全身的感知随着他的苏醒慢慢恢复,意识也一点一点钻入脑海,他才猛地想起发生了什么。
脸色一变,“夜灵……”
沙哑破碎的声音出口,他怔住了,他几乎都认不出那是他的声音。
喉咙很痛,应该是被呛入的灰土所伤。
“夜灵……”
黑暗中,他强忍着喉中的干痛,再次哑声呼唤。
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四周,长长的青石石条入手,他大概明白了自己为何还能侥幸存活下来。
应该是暗道坍塌下来的时候,三块青石石条砸在了一起,正好扛住了,互相支撑架在了一起,下面便形成了一个安全的三角地带。
所以,他还活着。
可是,夜灵呢?
他只记得他一冲进暗道,就喊“夜灵”的名字,并以自己最大可能的速度在轰隆隆不断往下坍塌的暗道里往前冲。
当时,脑中唯一的想法是,自己快一点,再快一点,能离那个女人更近一点,再近一点。
在彻底被砸晕之前,他似乎听到了夜灵微弱的回应。
虽然微弱,但是,话语里的震惊和慌惧他却是听得非常明白。
她说:“张硕,你怎么……”
然后,就没有声音了。
或者是有声音,只是声音太小,被淹没在了坍塌的轰隆声中。
现在想想那声音,应该离他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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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出这个认知,他迫不及待地在黑暗中摸索起来。
一寸一寸摸索。
一边摸索,一边哑声低唤:“夜灵,夜灵……”
不要死,千万不要死……你一定不能死……
他在心里慌惧地祈祷着,一遍又一遍地祈祷着。
人,有的时候,真的是很奇怪很复杂的东西。
不到最后一刻,永远不知道自己在意的是什么,自己要的又是什么。
他喜欢阿洁,一直很喜欢。
那种喜欢就像是与生俱来一般,不论她错,不论她对。
他也一直这样认为,认为着自己的喜欢,认为这应该就是男女之情。
他甚至还为自己跟夜灵发生了那种关系,心生纠结和内疚。
纠结自己跟夜灵的关系,内疚对不起阿洁。
他一直觉得这世上所有关于他的美好,都应该是给阿洁的。
包括他的第一次。
可是,很奇怪,在阿洁用雪山紫莲解毒,需要用那种方式排毒的时候,他却选择了逃避。
那是在北国回朝的路上,她一人一辆马车,马车就在他们的后面,他完全可以过去给她排毒。
但是,他没有。
更让他奇怪的是,他竟然连想这件事都没怎么想。
而在这之前涧底的时候,他得知夜灵用雪山紫莲的解药排毒,没有排彻底的时候,他却什么都没想,就将她抱出去强行要了她。
事后想想,他是冲动。
可为何,对阿洁,却没有这份冲动。
他搞不懂,他很迷茫,他也很想知道答案。
他想了很久,或许是因为内疚。
因为觉得自己已经跟另外一个女人有了那种关系,不配再去破坏阿洁的美好。
又或许是因为他知道了阿洁对凤影墨的心思。
他不想去强人所难。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这一切发生在夜灵的身上就变得截然不一样。
他越发现夜灵的美好,就越想摧毁她的美好,也不容许任何男人觊觎她的美好。
譬如韩啸。
哪怕明知道他们两人之间没什么,他还是不能容忍,对她动心思就不行。
看到他们两人在一起,特别是有些亲密的举措时,那种愤怒,那种癫狂,只有他自己知道。
昨日在御花园,夜灵说,不清不楚的那个人是他,自始至终都是他张硕。
他想想,的确。
他从未跟她表明过自己的态度和立场。
因为他自己都没有搞懂自己的感情。
他不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真的不是,他从未想过要脚踏两只船,他只是真的不知道,不知道怎样处理这些关系而已。
直到昨夜,昨夜他用一个鼻烟壶跟太医院的院正换取一个今日随驾出行的机会时,院正突然问他:“明日皇上参观戒坊,是不是夜灵姑娘也一同前往?”
他当时就震惊了。
“这,院正也能猜出来?”
院正就笑了:“这还用猜?很明显啊。”
他很懵,问院正:“哪里明显?”
他只字未提夜灵,怎么就明显了?
院正讳莫如深地笑:“看来,你真爱上夜灵姑娘了。”
爱?
他被这个字吓到。
说实在的,这个字他从未想过,对阿洁,他都不敢用这个字,而是喜欢。
他爱么。
爱夜灵?
不,不可能。
他当即否认。
院正笑得更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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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不要否认,你当我们这些过来人是瞎子傻子啊,白日里,夜灵脸上刺了仙人掌的刺,你生怕别的男人碰她的脸,各种求我让我将机会给你,那是什么意思呢?只有对爱的人,才不想让任何人觊觎一毫一分吧。还有现在,你又在做什么呢?”
院正当时一边说,一边拍他的胸膛,“你扪心自问,你是一个会对上属溜须拍马或者贿赂收买的人吗?从来不是吧?但是,你今日却这样做了,一个人为了另一个人都可以改变自己的秉性,甚至去做曾经自己嗤之以鼻的事情,这说明什么,你应该心里明白。”
昨夜,他失眠了。
他想了一。夜。
的确,一直以来,他忽略了太多的东西,或者说,他逃避了太多东西。
院正说,只有对爱的人,才不想任何人觊觎一毫一分。
其实,不想别人觊觎的感觉,他对夜灵跟阿洁都有,但是,他震惊地发现,对夜灵非常非常强烈,而对阿洁,却是浅淡很多。
别的地方他懵懂,这一点,他却是非常明确。
因为,明明知道阿洁对凤影墨的心思,他只是有些失落。
而自从知道韩啸对夜灵的心思,他却是几乎要抓狂。
不仅仅是韩啸,别的任何男人都不可。
譬如昨日太医院,他就不要别人给她看脸上的刺。
当时,她很抵触,听闻院正让他来看,当即说自己没事,不用看了。
他当时真是气得不行,哦,给韩啸看可以,给太医院其他男太医看,可以,给他看,就不可以?
他故意拿话吓她,说若是不看,一旦发炎,可能会毁了脸上的容貌。
她依旧是不让他看。
他真的就给气炸了。
都宁愿毁了容貌,也不愿意让他碰吗?
他偏不让她如愿。
他直接上前扳过她的脸,替她看了起来,还将她钳制得死死的,让她动弹反抗不得。
当时,在场的太医都惊呆了。
他也懒得管,捧着她的脸,仔仔细细寻了起来。
仙人掌的刺又小又细,又接近皮肤的颜色,的确很难发现,也难怪他去御花园的时候,韩啸跟她那样近。
他也是必须凑得很近很近,才可以看得出来。
两人鼻尖都几乎要擦上鼻尖,如兰气息轻缭在他的呼吸里面,被他吸入到心肺里面,他觉得整个人都蠢蠢欲。动起来。
若不是那么多人在场,他真的差点就吻了上去。
没人知道,他是靠多大的隐忍力,才一根一根将她脸上的仙人掌的刺找出来,并用镊子一根一根将其拔掉,并一点一点用透明的消炎药膏将其擦好。
这就是院正口中的爱吗?
还有今日,她用催眠一术完胜轻罗国的时候,他真的震惊了。
她不懂医术,他知道。
但是,催眠术是目前医术中很高深很高深的一项,连他都不会,她却运用得如此得心应手。
他不知道她从何而学,几时学的?
他只知道,那样的她,是那样耀眼。
特别是最后说那一席话的时候,真的,那样光彩夺目,就好像天地之间就只有她一人。
不,应该说,当时他的眼里就只有她一人。
那一刻他的想法竟然是,这一份美好,他只想独占。
他也终于明白,是的,这就是院正口中的爱。
其实,他早就应该明白过来的。
那日峰顶,她被奸人所挟,他没有凤影墨那般运筹帷幄,他并不知道一切都是帝王所演,他以为是真的。
所以他担心,他慌惧,在对方刀口逼上她的颈脖的那一刻,他什么也没有想,就脱口而出,一切是他所为,玄铁炼造之术是他拿的。
其实,那一刻他就应该明白。
她是那个他甘愿为她承担一切后果的人,甚至包括死。
还有今日,在听到夜离痛呼“三儿在里面,快停下,快停下”的时候,他觉得塌陷的又何止是密道,还有头顶的天。
真的,那一刻,对他来说,就好像天塌了。
他同样什么都没想,就冲了进来。
甚至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自己冲进
来,到底是要救她,还是要跟她生死相随。
无论是哪一个,他都要她活着。
必须活着。
“夜灵……”
一寸一寸往前摸索着,黑暗中,他听到自己的声音除了苍哑,还抖得厉害。
不仅声音抖得厉害,手也抖得厉害。
同样抖个不停的,还有身,还有……心。
忽然,一抹绵软入手,他浑身一震,下一瞬便迫不及待地顺着那抹绵软往上摸……似是人的手臂。
心跳有片刻的滞住,紧接着又“噗通噗通”狂跳起来,他再去摸对方的手。
小巧的手,十指尖尖的手……
是夜灵。
是夜灵没错!
任何言语都无法形容他这一刻的心情,那激动得无以名状的心情。
可是,很快,他又骤沉了呼吸。
为何她一动不动,没有一丝反应?
为何她的手那么凉那么冰?
不,不会的,她不会有事的。
“夜灵……。夜灵……”
他一边唤着她,一边再匍匐着朝她逼近。
因为担心扛起来的几块石条塌掉,他小心翼翼。
本想将夜灵往自己这边拉,毕竟这边石条扛得高,容身之处比较大,但是,他又担心夜灵被压,特别是手脚,若是被压,强行拉扯,后果很严重。
所以,他只得朝她那边爬。
不时还有砖土落下,他爬爬停停。
明明只是咫尺的距离,他却觉得像是爬了一辈子那么长。
当终于爬至跟前,他先将她全身上下都摸了个遍,确定没有被巨石所压,他才敢将她从地上抱坐起来,紧紧地裹入怀中。
“夜灵……夜灵……。”
方才在黑暗中摸她的时候,他震惊地发现,她竟然跟他醒来之前是一样的姿势。
整个人趴伏在地上,一只手是朝前伸着的。
他是当时听到了她的回应,所以伸手朝她。
想来她也定是听到了他的呼唤,所以想要伸手给他的吧。
这般想着,一颗心就大痛了起来。
她的身子软软地在他的怀里,他伸手颤抖地探上她的鼻息。
还有气在。
那一刻,他激动坏了,甚至笑了出来,结果给笑呛着了,又“咳咳”起来。
现在就只能等了。
既然夜灵在里面,夜离肯定会要求陌千羽挖掘救人的。
他们只有等。
不知过了多久,怀中忽然有了动静,虽然微末,但是张硕还是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
“夜灵?”
难掩心中激动,他惊喜唤她。
“张硕……你怎么……在?”
霓灵虚弱的声音比他的更要沙哑破碎,完全就像是来自于另外一个人,如同破锣一般。
可这一刻,张硕却觉得,那是他听到的这世上最动听的声音。
她醒了,她真的醒了。
“我怎么在不重要,是你为何会被压在这里面?”
作为医者,他很清楚,此时的她虚弱得很,不宜多说话,但是,他更清楚,她不能再睡过去。
所以,两害取其轻,他只能逼迫着她说话。
“我是……因为……”
靠在张硕的怀里,霓灵的眸子虚弱地闭闭睁睁,浑浑噩噩地想。
她是因为凤影墨。
方才在外面,她忽然不见了她姐,她就到处找,然后,在一个拐角的地方,不小心听到了陌千羽跟一个隐卫的对话。
陌千羽说他看到了凤影墨,明明凤影墨已经死了,可他看到的人又明明是凤影墨,他问守在暗处的隐卫有没有看到。
隐卫说没有看到,倒是看到夜离姑娘去了厢房。
陌千羽说,看来,朕没有看错,是凤影墨,定然在夜离的厢房,然后,还吩咐那个隐卫,让他带人将戒坊秘密围起来,他要让凤影墨插翅难飞,如果他想从厢房下面的暗道里逃,他就启动毁灭机关,毁掉暗道。
她当时震惊了。
震惊凤影墨竟然还活着,也震惊陌千羽会如此狠地置凤影墨于死地。
她要通知凤影墨。
随处都是隐卫,而且陌千羽正只身前往厢房,没有办法,她只得从暗道的出口进去。
谁知道,结果……
“张硕……凤……”
她刚想告诉他凤影墨还活着,话还没有说完,头顶骤然传来震耳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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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3。【253】背叛?亡命天涯?
她刚想告诉他凤影墨还活着,话还没有说完,头顶骤然传来震耳的声响。
接着便是砖头尘土往下掉,头顶上方扛起来的几根石条也在松动。
是上方救援人员的挖掘,将石条挖动了凡。
张硕大惊,连忙躬身,将霓灵护在自己的怀抱下方,并在石条彻底坍塌之前,拼尽内力大吼一声:“有人!謦”
************
将张硕跟霓灵刨出来的时候,众人都惊呆了。
那是怎样的姿势?
男人高大的身躯蜷在一起,女人在他的怀里,乍一看,还以为只有张硕一人,因为他几乎将怀下的女人全部护裹住。
也幸亏听到了张硕的那声“有人”,他们弃掉了锄头铁铲,改用手工搬,这样才将伤害降到了最低。
两人都陷入了昏迷,但是,两人都还有微弱的鼻息。
看样子,两人还是被砸得不轻,特别是张硕。
可饶是如此,将昏迷的两人分开,还是大费了一番力气。
张硕的潜在意识很强烈,死死不愿撒手。
得知霓灵还活着,夜离紧紧揪着的一颗心也稍稍得到了一点安定,当然,也只是一点点,因为,人还未醒。
虽然她不知道这一年发生了什么,不知道这个以身护住霓灵的男人跟霓灵到底有着怎样的故事,但是,她想,他定是爱霓灵的,且穿透了生死、爱到了极致。
作为姐姐,她为霓灵感到欣慰。
陌千羽让人赶快将二人送去了太医院,然后,让夜离也回宫休息,而他自己则是还留在戒坊,让众人继续挖掘,说是要看看有没有什么其他被埋的人或东西。
夜离心知肚明,所谓被埋的人,无非就是凤影墨,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定然是想确认凤影墨有没有死。
在她的记忆里,凤影墨跟他虽是君臣,可两人更像是好友,凤影墨一直是他的左膀右臂,两人一直一致对外。
发生了什么事,让两人变成了今日这般的境地?
“皇上,凤台主为何要这样做?”
终究敌不过心中的疑惑,上马车之前,夜离还是问向陌千羽。
不搞清楚,她的心里就像是有块千斤大石在压着,让她喘不过气来。
陌千羽看着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低低叹息:“哎,很多事你不知道,也一时无从说起,他背叛了朕,如今正亡命天涯,大概是知道你是朕最在乎的人,就想挟持了你,以达到威胁朕的目的。”
背叛?亡命天涯?
夜离有些震惊。
难怪不敢走正路,要从这地道里走。
果然跟她猜测的一样。
夜离上了马车。
可不知为何,疑惑是解开了,她心头上的那块巨石却并没有散去,而是依旧压得她窒息。
回宫以后,还一直想着此事,便问向紫莹宫里两个伺候她的宫女。
陌千羽一直没有告诉众人,凤影墨也在暗道里面,想必是不想引起什么纠复,所以她便也问得委婉。
她问:“你们知道凤台主吧?”
谁知,两个宫女竟是同时吓掉了手中拿的东西,然后都紧张得说,自己不知道。
夜离很诧异。
凤影墨到底做了什么,让这两个宫女都谈他色变,怕成这个样子?
看来,只得等霓灵醒来问她了。
记得在暗道里,霓灵听说凤影墨在,最后喊出的话是“凤影墨,你听我说……”。
可见,定是认识的。
************
陌千羽来到紫莹宫的时候,已是深夜,夜离刚刚从偏殿亲自替霓灵擦好身回来。
霓灵还没有醒。
夜离一袭轻薄的寝衣,坐在铜镜前,卸着头上的发饰,因一直想着心事,也未看到陌千羽的进入,直到一个抬眸发现铜镜里骤然多了一人,吓了一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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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怎么来了?”
陌千羽张开双臂自后面将她抱住,将脸埋在她的颈脖边,闭眼深嗅:“朕想你就来了。”
夜离瞬间僵硬了身子。
因是夏日,寝衣本就薄透,还特别宽松,又加上他的抱裹,一边的领口都滑到了肩下,大片的肌肤都露在外面。
皓白如瓷、光洁如缎。
香。艳如斯。
陌千羽便顺势吻上她的肩窝。
粗噶了呼吸。
夜离便更加不敢动了。
滚烫的唇,湿滑的舌,贪恋地吮过她的肌肤。
夜离同样呼吸不稳,只得哑声转移话题。
“皇上……戒坊的事……怎样了?”
落在她香肩上的唇顿了顿。
夜离以为他要回答她,谁知没有,下一刻,又继续吻了下去。
这一次,动作还加大了许多。
吮吻,拱动,落在她身前的大手,隔着衣物直接攀上了她的胸。
“夜离,朕想要你,就现在。”
黯哑的声音自男人的唇齿间暧昧逸出,夜离也难以抑制地微微喘息起来。
“可是……可是……”
她腹中的孩子。
似是了然她的心思,陌千羽将她的身子扳过,让她面对着自己,凤眸炽烈,一瞬不瞬地凝着她。
“夜离,孩子已经三个月了,你放心,朕有分寸,不会伤着他……”
夜离怔怔看着他,不知道该如何拒绝。
而事实证明,此时的他,也不容她拒绝。
因为她还没有回话,他就大手一扯,将她形同虚设的寝衣扯掉,扔在了地上。
动作有些粗暴,似是非常迫不及待。
然后将夜离抱起,手臂将梳妆台上的东西“哗啦”一声扫在地上,让夜离坐在梳妆台上,就开始解她兜衣的带子。
光洁的背骤然碰到铜镜,凉得夜离一阵心惊,她本能地往前一避,就正好将自己送入男人的怀里。
陌千羽眸色越发暗沉,呼吸也更加粗重起来。
因为兜衣的带子打结在颈后,陌千羽解了两下没解开,就失了耐心,直接大力扯断带子,将夜离身上的最后一层遮挡也褪去。
夜离很慌,很惧,那种想要逃离的感觉,再一次朝她碾压过来。
陌千羽一边吻着她,一边脱着自己身上的袍子。
夜离惊惧地往后退。
可是后面是铜镜,退无可退。
甚至都等不及褪掉自己的亵。裤,陌千羽直接将亵。裤的腰带扯开,拉低,然后双手拉过夜离的腿,往自己面前一扯。
夜离觉得一颗心狂跳到了极致,她喘息着,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得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时,门口骤然传来霍安的声音:“皇上。”
两人自是都听到了,陌千羽微微一顿,夜离睁开眼睛。
可陌千羽却并未打算理会,一手将夜离的脑袋再次一扣,重重吻住,另一手则来到身下。
许是没有得到回应,外面霍安又喊了一声:“皇上。”
夜离连忙借机伸手推他,并敲打他的背,告诉他有人在喊他。
见她推得大力坚决,陌千羽才缓缓将她放开。
一双暗沉凤眸里的情。欲还未褪去,他脸色铁青,很是不悦。
转身,弯腰拾起地上的衣袍套在身上,他来到门口,打开门,走了出去。
“何事?”
夜离赤。身坐在梳妆台上,惊魂未定地喘息。
不知为何,脑子里竟然冒出“好险”这两个字。
就在夜离将衣服穿好,正准备就寝的时候,陌千羽又回来了。
进来之后,便将她抱坐在
床榻边上。
夜离以为他还要继续,心下慌乱,陌千羽却只是抱着她,将下巴抵在夜离的肩窝上。
“夜离,朕想立你为后,钦天监已经看好日子了,三日后便是黄道吉日。”
夜离一震。
立她为后?
且三日之后?
见夜离没有吭声,一脸讶然,他又轻轻扳过她的身子,让她斜坐在自己腿上,一双黑眸定定望着她:“夜离,相信朕,朕只是想给你这世上最好的一切。”
夜离眼帘颤了颤,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
这或许是这个男人跟她说过的,最让人动容的情话。
一时间,心中大动,想起那块碎成两半,被花边箍在一起、刻着一个凤字的玉佩。
他当真是许她后位吗?
其实,她真的不在乎这些东西,而且,现在霓灵还昏迷不醒,她又如何有心情?
“我当然相信皇上,只是夜灵她……”
她刚想以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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