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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掩妆,戒瘾皇后-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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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是他,是凤影墨。
凤影墨也知道。
这也让他不由地想起前面夜离说的那句话。
“张硕不是眼睛瞎了吗?他就是一个睁眼瞎,若不是,又怎么会爱上自己好兄弟的女人?”
其实不是说的凤影墨跟她?
而是说的凤影墨跟阿洁?
他爱阿洁,而阿洁却是他的好兄弟凤影墨的女人?
凤影墨跟阿洁!
他被自己的想法震惊到了。
怎么会?
怎么可能?
印象中,这两个交集都没有。
不,不会的,他否认着,心里面早已乱作一团,滋味不明。
而夜离接下来的质问,也彻底将他的否认推翻。
“告诉我,是什么原因?是什么原因让你宁愿烧潇女木来让一个倾尽一切为你的女人被腹痛所缠,你也不愿意告诉我们阿洁就在我们身边?”
原本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染上了一层淡淡的血色,夜离盯着张硕,沉声而问,问完,又猛地转身,灼灼看向凤影墨。
“还有你!你又为何不愿意告诉我实情?我给过你说的机会,我甚至主动开口问过你,你却宁愿故意避开,也不愿意告诉我,为什么?”
凤影墨黑眸深深,凝着她,开口:“因为我担……”
“不要逼他们,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让他们说的。”
凤影墨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女子幽幽低亘的声音打断。
是巧黛。
是一直沉默不语、局外人一般的巧黛。
终于开了口。
夜离忽然明白过来,为何男人都喜欢这个女人了?包括她的大哥。
因为真的是个解语花呢。
想想,明明她是今日事件的主角,是今日事件的中心人物,可她一直不声不响,一直不辩不解,一直默默承受。
关键时候,她才说话。
譬如刚刚,凤影墨让大夫给她探脉,她不从。
这个女人就起身下床,还跪于地上,求她,求她善待自己,甚至还拿她的大哥说事。
多好的姐姐。
多为她着想的姐姐。
还有这次,她质问两个男人,质问他们为何欺瞒?
这个女人就主动揽下所有责
任,承认自己的错误。
多好的女人。
多有担当、多让人心疼的女人。
可是,不知为何,人就是这样奇怪。
曾经她真的觉得这个女人是这世上最伟大的姐姐,自己对霓灵好,那是因为是亲姐妹,而这个女人跟她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就仅仅因为跟她大哥的一份情就对她们如亲姐妹一般,这世上怕是找不到第二人。
如今,心境变了,感觉就完全变了。
曾经她觉得无私的东西,她现在只觉得是虚伪。
她让她不要逼这两个男人。
“逼”这个字用得好啊。
那便如她所愿,不逼他们了,来逼逼她。
“那阿姐为何不让他们说呢?为何不想让我们知道呢?这样九泉之下的大哥知道了,肯定会怪我们的。”
夜离发现,原来冠冕堂皇的话她也会讲。
意料之中的,看到巧黛的脸色一白。
她也不急,等着她回答。
“为何呢?”
“或许我知道原因。”
巧黛轻抿了唇,没有做声,门口却传来另一道女子的声音。
夜离浑身一震。
不对,应该说所有人一震,特别是张硕。
几人齐齐循声望去,门口黑影如墨动,一个一袭黑袍男装、头顶同样盘着公子髻的身影缓缓走了进来。
凤影墨眸光微敛。
大夫面露震惊,看看夜离,又看看缓步而入的那抹身影,不由的惊叹,这两人也太像了,除了一人白衣,一人黑袍之外,其余简直一模一样。
其实,更震惊的是张硕。
他原本还停留在凤影墨跟阿洁的关系上没有走出来,骤然看到又一个夜离,他,他,差点忘了呼吸。
“你怎么来了?”夜离皱眉,有些担心地看向霓灵。
当然,她担心的并不仅仅是她的身子。
她更担心的是,不知她几时来的,他们的话她又听到了多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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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蒙在鼓里的那个人,是她而已
“怎么?要不要我给你们起个头?”夜离轻勾着唇角,一抹浅笑如花。
其实,对于他们的沉默,她完全表示理解。
因为,就连她,她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呢。
从冼州的路上,巧黛刺杀沈孟未遂,躲进她马车的下面那一刻说起吗珂?
还是从更早,巧黛跟她大哥在那个繁花似锦的春日深情相拥的那一刻说起?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就是个傻子,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若不是昨日在涧下她摘果子的时候看到凤影墨,跟了过去,她可能会被永远蒙在鼓里。
当时,她感觉身体不适,又是眩晕,又是干呕,她才意识到出事了。
近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一直被凤影墨、三爷、陌千羽、霓灵、易敏、巧黛各种事情所缠,以致于每月如期而至的月事没有来,她都没有注意到。
她是医者,她会探脉,结果也果然如她所料。
喜脉。
她怀孕了。
算算时日应该是凤影墨跟沈妍雪大婚前,他们两人在凤府的那次留下的。
说实在的,她的心情很复杂。
有激动,有欣喜。
毕竟那是她跟凤影墨的孩子,他们的第一个孩子。
可是也有担心,也有忧虑。
他们还面临着许多困难,凤影墨还未真正脱困,她还是陌千羽选进宫的女人,很多很多。
但是,再多,也阻止不了她那份得知自己腹中孕育着一颗爱的结晶的亢奋心情。
正好凤影墨路过。
那是他们三人分工以来,他们第一次遇见。
当时,她甚至还觉得这就是天意。
在她得知有喜的那一刻,第一时间,让他出现,第一时间来跟她分享这份喜悦。
她跟了过去,她要将这个激动人心的消息告诉他。
然,老天永远是最会开玩笑的高手。
上一刻给你这世上最极致的喜,下一刻便当头给你一棒,让你下地狱。
他进了边上一个非常隐蔽的小山洞。
她没想到的是,山洞里住着一人。
她更没想到的是,那人竟然是巧黛。
她不知道,巧黛几时在那里的,为何在那里?
她只知道,若不是青天白日,若不是她胃中还难受得要命,她都怀疑这一切都是在梦中。
很明显,两人关系匪浅。
因为凤影墨一走进去,巧黛就扑进了他的怀里,就像是专门在那里等他的一般。
凤影墨将她扶在草垫上坐下来,问她感觉如何?
巧黛脸色苍白,嘴唇也没有血色,想来是身体不适。
巧黛叫凤影墨“爷”,凤影墨叫巧黛“巧黛”。
对,巧黛,而不是阿洁。
足以证明两人的熟稔程度。
可笑她还一直担心,怕他,怕陌千羽知道了,阿洁就是巧黛。
却原来,自始至终,他都知道。
蒙在鼓里的那个人,是她而已。
但是,她还是不愿意相信他们两人会是那种关系。
毕竟,那年春天,巧黛在她大哥怀中情动娇羞的样子,她还记忆犹新。
所以,她想,或许巧黛只是凤影墨的人而已。
人跟女人是有区别的。
凤影墨的人很多,遍布皇宫和各个部门,这一点凤影墨早就跟她说过,她也亲眼见识过。
而且,巧黛叫凤影墨叫“爷”,主仆多是这样的称呼。
虽然,虽然一进来的时候,她是扑进凤影墨怀里的。
但是,或许,那也仅仅是一个女人在困境时对主人的一种依
tang赖而已。
她如是给两人找着理由。
她这个人就是这样,要不不信,要不深信。
特别是经历真假三爷事件以后,她觉得更不应该轻易去怀疑一个人,尤其是凤影墨。
可是,两人接下来的对话彻底将她击垮。
巧黛问凤影墨,身上的伤好些了吗?
凤影墨说无碍。
巧黛说,“爷知道吗?当日我之所以会跑上雪山,就是因为得知爷身受重伤、还昏迷不醒,我担心爷,所以才易容前去了。”
夜离记得,她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禁不住微微笑了。
因为她记得,在营帐里,她见到巧黛的那一刻,她问她怎么来了?巧黛是这样跟她说的。
“听说你出事了,担心你,所以就来了。”
原来,这个“你”,不是她,而是他。
洞里的两人对话还在继续。
凤影墨说巧黛不该,说,“就算要上雪山,你也应该将身体的毒解了,你不是拿到解药了吗?”
巧黛说:“那爷可知道服用解药后,排毒的方法?”
没听到凤影墨的声音,就听到巧黛的声音继续。
她说:“是要通过女子的处子之血。毕竟是第一次,我也不想这么浑浑噩噩地就没了,所以就没有服解药,我是想将自己的第一次给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爷懂的,这也是我上雪山的另一个原因。”
当时,夜离真的差点笑出了声。
当然,她没有。
可是,却笑红了眼。
一句“爷懂的”,再愚钝的人也明白吧?
他就是那个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也就是那一刻,她才知道,原来巧黛并没有服下解药。
她还一直以为张硕跟巧黛那个了呢,原来,原来根本就没有张硕什么事。
当时,她正分神,凤影墨说了一句什么,她没听清楚。
她其实很想看看凤影墨听完这不是表明,却胜似表明的一段话后是个怎样的反应,却被她自己错过了。
她只知道凤影墨的那句话后,巧黛垂头沉默了很久。
再度开口,巧黛的声音就明显黯哑了许些。
她说,“我也没有想到后来会发生雪崩,更没想到袖中的解药就这样在雪崩中丢了。”
凤影墨似乎有些生气,说她:“你总是这样自作主张,上次龙袍那件事的教训这么快就忘了吗?”
提起龙袍事件,夜离想起了一些事。
她想起巧黛的第一次出现,在去冼州的路上,她刺杀沈孟未遂,被追兵追,她躲到她的马车下面。
其实,凤影墨是知情了吧?换句话说,这可能就是为了将巧黛安在她身边,他们两人做的一场戏。而当时,凤影墨却还调笑她,说她跟巧黛青梅竹马,让皇上给她赐对食。
还有那次龙袍事件,是巧黛帮她脱了困。
不对,按照凤影墨的话说,是他让人在暗道里放了巧黛的手链,陷害巧黛,故意将巧黛推出,才帮她脱了困。
当时她深信不疑。
如今想来,定是另有隐情。
不然,他也不会如此说巧黛,说她这么快就将教训给忘了。
什么教训?
被打入死牢吗?
若是他故意所为,又何来说教训二字?
她正暗暗猜测,巧黛接下来的话语就当即替她解了惑。
巧黛说,“龙袍那次,我还不是想替爷分忧,我见爷不想夜离有事,便自作主张扔了手链在暗道里,主动出来当这个替罪羔羊。”
“当时,我已安排好了一切,我带夜离去她的家乡避嫌,这边福田会出来承担这一切。”
“我知道,但我有我的考虑,福田出来承担,肯定必死无疑,而我不一样,我就算被关进了死牢,只要我跟夜离表明自己的
身份,她就一定会想方设法救我,以她跟陌千羽的关系,我相信,她定能救下。”
夜离听完这些,一阵眩晕,差点没站住。
原来,不是他故意。
而是巧黛故意。
原来,连这一切都是算计。
难怪,难怪她跟凤影墨去她胡诌的家乡廊县。
在客栈的时候,半夜长安急急忙忙来找他,应该就是禀报巧黛的这件突发之事。
后来,在返京的路上,他一路心事重重、一直闭目养神,与去时判若两人,其实,也是在担心巧黛吧。
原来,竟然有这么多的原来。
她的心好痛。
替她自己痛,也替她失去的大哥痛。
虽然,逝者已矣,巧黛没必要死守着对她大哥的的那份情,的确有资格再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可是,为何她就是有种巧黛老早老早就是凤影墨的人的感觉呢?
若她大哥还活着,得知这一切又会作何感想?
会失望的吧?
反正她是失望了。
对她这个视若亲姐的女人失望,对她这个倾心去爱的男人失望。
后来,两人说了些什么,她没怎么听进去,好像是凤影墨跟巧黛说,让她不要担心,他会尽快找到出口,然后再上雪山寻紫莲。
她怎么离开山洞的,她也不清楚。
她只知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正站在涧溪的水边。
她一个人站了很久,也独自想了很多。
她决定还是给他一个机会。
只要他不隐瞒她,只要他对她言明,她愿意听他怎么说,也愿意相信他。
所以,他找过来的时候,她故意先试探他。
她说,自己没有摘到果子,因为去寻避子药去了。
其实,避子药必须十二个时辰之内服用才有效,他们早已过了两日。
她只是想看看,对于孩子,他会个什么态度而已。
他生气了。
质问她,“你就那么不想怀上我们的孩子?”
那一刻,她觉得他的怒意是真的。
她问他“想吗?”
他毫不犹豫地说“想。”
虽然可能也没有走心,就那么随口一说,但是,她还是觉得受用。
所以,她问他,有没有什么事跟她说?
她告诉自己,只要他跟她说,只要他跟她说……
结果,她再一次失望了,他顾左右而言其他,他用自己真实的名字搪塞了她。
“其实,你们没有必要瞒我,真的,若我知道阿姐还活着,我只会很开心的,同样,我若知道阿姐身上的毒还没有解,也定然会想方设法帮阿姐上雪山采紫莲。”
收回思绪,夜离看向床榻上的巧黛,幽幽开口。
其实还有一句话留在心里没有说。
她不是一直吃定她的吗?
就像当初在死牢,她都那般肯定她会救她出来。
说到这里,巧黛还真是高看她呢,巧黛说依照她跟陌千羽的关系,她一定能救。
巧黛却不知道,为了这个,她跟陌千羽之间达成了什么交易。
她记得是陌千羽放人,她跟凤影墨和离。
现在想想,好一个一箭双雕之计呢。
救她,跟凤影墨和离,受益的都是她巧黛。
“之所以瞒着坊主,我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巧黛同样声音幽幽。
苦衷?
夜离弯了弯唇。
什么苦衷?
因为她是她阿姐,是她大哥爱的女人,她要在她面前树立好姐姐
形象,要树立对她大哥的一片痴心形象,所以,不能让她知道她不为人知的一面,是吗?
夜离忽然想起一件事。
既然巧黛跟凤影墨是这种关系,那么其实,她跟霓灵是钟家后人,凤影墨也肯定是知道的?
在雪山之巅,凤影墨不是说,她是夜离,夜离是女子,她嫁给她只是以夜灵之名,他都知道。
那他肯定也知道她就是钟霓裳。
正皱眉想着,忽的手腕一热,是有人的手指落了上去,她猛地回神,就看到大夫不知几时已站在她的面前,正欲探她的脉。
她眸光一敛,扬臂,一把将大夫的手挥开。
却又在下一瞬被凤影墨擒住。
夜离挣脱。
凤影墨死死攥住。
夜离恼了:“凤影墨,你放开我!”
凤影墨也恼了,没有理她,大手用了蛮力,也不顾她疼,紧紧钳制住她的同时,沉声吩咐边上的大夫:“还不快看?”
大夫再次上前。
夜离却发疯了一般,用脚去踢大夫,就是不让他看。
大夫无法近前。
“夜离,你今日是铁了心要弄掉这个孩子是吗?”
凤影墨沉声,猩红的眸子里吞吐着怒气。
床榻上的巧黛一听孩子,浑身一震,愕然看向俨然一个刺猬一般,不让人碰的夜离,这才发现她袍角后面的点点殷红。
巧黛眸光微微一敛,眉心轻拧,她掀开薄被,艰难地从床榻上下来。
然后对着夜离缓缓跪了下去。
。。。。。。。。。。。。。。。。。。
关于龙袍事件,巧黛顶罪,孩纸们可以回头看看【120】的后面以及【121】的前面,里面有不少伏笔,现在再看或许有不同的感觉。
另外,传说,明天继续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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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8。【209】至少,他要找到夜离
一行人准备出发了,夜离最后一次环顾着山洞。
篝火还在哔哔啵啵地烧着,四个草垫横陈于地,到处都是他们住过的痕迹。
说实在的,她还真有些舍不得。
站在洞里看了很久,直到霓灵喊她婕。
她转身正欲跟上去的瞬间,蓦地发现燃得熊熊的柴禾堆里有一个东西。
她瞳孔一敛,顿住脚步。
回头看了一下前面,见三人已经出了洞口,她拾步朝篝火走过去。
**
难怪那么久才找到出路,那路还真不是一般的隐蔽,尽数被藤蔓荆棘所覆,完全看不出是一条路。
也亏了凤影墨,这也能被他找到。
以木为剑,凤影墨跟张硕两个男人在前面将藤蔓荆棘尽数清除。
夜离在后,轻扶着霓灵,蜿蜒而上。
不知走了多久,只知道从晨曦微露走到了日照当头,他们总算出了涧底。
入眼一片开阔,竟然已到了雪山的山下。
如同那日找雪山紫莲一样,张硕将瞳草的样子大概描述了一遍,还在地上画了个雏形,然后建议大家分头找,因为这样快。然后天黑之前,无论找到没找到,大家都在雪山山顶集合。
凤影墨让夜离带霓灵去附近的客栈休息,他跟张硕上山去寻便行。
夜离死活不同意。
凤影墨拗不过她,只得应允。
最终,一致决定,分为三拨,霓灵因为身子不适,跟夜离在一起,张硕跟凤影墨分开。
大家分道扬镳的时候,夜离突然喊住了凤影墨。
“凤影墨,山顶集合的时候,我有一个关于我的秘密要告诉你。”
“什么?”凤影墨甚是疑惑,一脸探究。
“先去寻药,到时再说。”
深知夜离脾性,不愿说的事强求不得,所以,凤影墨也没再多问。
大家分道扬镳。
待凤影墨跟张硕走后,夜离跟霓灵说:“三儿,你身子不好,就不要上山了,我先带你去附近的客栈休息。”
霓灵起先不同意,夜离说,她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去附近的医馆,霓灵这才答应。
************
虽然曾发生过雪崩,但是对于偌大的雪山来说,就好像没有任何变化。
还是白茫茫一片,还是齐膝的积雪,还是冷得要命。
虽是傍晚时分,却看不到一丝晚霞,更别说夕阳。
风倒是大得很,不时卷起一些积雪,纷纷扬扬。
雪山之巅。
凤影墨老远就看到了那一抹迎风而立、衣发翻飞的身影。
身影一袭男式白袍、头顶盘着一个公子髻,面如冠玉、眉目如画,站在那里一动一动,不知在想什么。
凤影墨眸光微敛,脚下点起一抹轻功,踏风而去,心情隐隐激动。
翩然落于身影之后,“来了……。”
他主动打招呼,似是问对方来了?又像是告诉对方自己来了。
夜离回神,缓缓转过身来。
没有说话,只看着他。
看着他同样衣发翻飞的模样,看着他手中不知从何处弄来的一件狐裘。
“你不是有秘密要告诉我吗?趁张硕还没有到,说吧!”
凤影墨回望着她的眼睛,眸光熠熠。
夜离微微震惊。
此刻的她可是男装。
“我不是夜灵!”她清冷开口。
说完,她看着凤影墨脸上的表情。
她这句话其实有歧义。
可以理解为,她告诉凤影墨,她不是夜灵,她是夜离,凤影墨认错人了。
还可以理解为,她告诉他真相,她不是夜灵。
tang
在看到凤影墨脸上云淡风轻,没有起一丝微澜之后,她想,他肯定是理解为了第一种。
她又同样模棱两可地冷声补了一句:“我是夜离!”
凤影墨“嗯”了一声,继续看着她。
夜离微微摇了摇头。
还没明白是吗?
她缓缓转身,再次将自己的背影留给他。
凤影墨这才注意到她身后袍角上的那一抹殷红,一点一点晕染开来,就像是渐开的花,他瞳孔一敛,不过,下一刻就明白了过来,唇角一勾,笑得俊美:“没想到你会用这样的方式告诉我,你是女人。”
抖开手中抖开手中狐裘,他上前,轻拢在夜离的身上,声音磁性温柔:“一个姑娘家的,这样让月事外露,羞不羞?其实……”
凤影墨顿了顿,倾身凑近她的耳畔,温热的气息呼打在她的肌肤上,“其实你是女人,我早就知道。”
夜离一震,愕然转眸,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似是被她惊错的表情愉悦到了,凤影墨低低笑。
伸出手臂自身后将她轻轻拥住,“很早以前我就知道,你是夜离,夜离是女人,嫁给我,也不过是你用了夜灵的名。”
夜离真的震惊了。
只不过,只是一瞬,很快她就明白了过来。
也是。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一切呢?
因为有个人知道。
那个人深知她跟霓灵的一切,他又怎会不知道?
呵~
这一刻她忽然想笑。
原来她千辛万苦、左右逢源,还以为自己滴水不漏,却不知,自己早已在他的眼皮底下。
她就是一个笑话。
的确是一个笑话。
“你凭什么认为那是月事?”她咬牙,一字一顿。
凤影墨浑身一震。
“你什么意思?”
夜离轻笑回头,声音转冷:“那是,你的骨肉!”
凤影墨脸色大变,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下一刻又猛地将她的身子扳过,让她面对着自己,皱眉沉声:“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说,我们的孩子,没了……”
夜离说得淡然,凤影墨却是听得犹如晴天霹雳,他错愕地看着她,半天回不过神,面薄如脚下的雪,白得厉害。
怎么可能?
昨日不是还刚刚跟他说,在寻避子药吗?
不可能那么快。
难道是前一次?
算算时间……是了,就是那一次。
“为何会变成这样?”
双手大力捏住她的双肩,他急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夜离感觉到自己的肩骨都要被他捏碎了,微微蹙眉,没有吭声。
“到底怎么回事?快说!”
猩红一点一点爬上凤影墨的眼,他摇晃着她。
忽然意识过来什么,慌乱扭头搜寻向四周。
“张硕,张硕……。”
他大喊,声音苍哑。
没有听到回应,深知她不能再等,连忙弯腰将她打横抱起,快步往山下跑,脚步跌撞踉跄,几次险些栽倒。
夜离没有吭声,也没有反抗,就任由他抱着,任由他深一脚浅一脚地急切下山。
冲进山下最近的一家医馆,凤影墨大声唤着:“大夫,大夫……”
大夫闻声从里间出来。
“快,快看看她!”
凤影墨脸色难看得厉害,显然,除了慌乱,他还绞着沉怒。
将夜离放在边上的矮榻上,他胸口起伏得厉害。
大夫看到夜离,怔了怔,凤影墨厉吼一声
:“快啊——”
大夫吓了一跳,只得快步上前,可刚走近,夜离就噌然起身,从矮榻上下来,然后,径直往医馆里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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