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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浪传奇-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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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浪道:“那又如何?”

苗飞回头望了望,缓缓道:“适才你击败血手上人之时,三军欢呼,人人叫好。我却看到,有几个骑兵簇拥着一个红衣人一声不响的先行悄悄离开了。我急着拉你出来,其实便是想追过来,看看那几个是什么人,竟敢不向主将哈克札尔太子打招呼,便即擅离军队。”

江浪皱眉道:“竟有这等奇事?哈萨克营中军纪严明,令行禁止,若无主将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行动。难道那几人是哈克札尔大哥事先安排好的?”

苗飞淡淡一笑,道:“或许有此可能罢。只不过,你那个徒弟马立克根本不会撒谎。适才我问话之时,他却神情犹豫,吞吞吐吐,显然事先曾经得过命令,不得胡乱泄露机密。”

江浪越听越奇,道:“不得泄露机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苗飞又淡淡一笑,伸手往后方遥遥一指,说道:“你瞧清楚了,哈克札尔与血手上人并骑而来,看来他二人是握手言和啦!哈哈。”

一提马缰,那匹马儿四蹄翻飞,远远的去了。

江浪回头一望,朦胧夜色之中,果见远处哈萨克队伍已缓缓返回。仔细眺望,那当先马上乘者,依稀便是哈克札尔和血手上人。

他心想:“看来哈克札尔大哥真的与血手上人化敌为友了。这样也好,总胜过怨怨相报,没完没了。”

待得回过头来,却见苗飞早已策马去得远了。当下也即一提马缰,纵骑疾追。

须臾间到得哈萨克先锋大营。灯笼照映下,只见马立克已在营前下马相候。几名哨兵围在火堆旁边,却不见苗飞的踪影。

江浪一跃下马,问道:“苗三爷呢?”

马立克接过马缰,吩咐一名士兵将马儿牵入马厩,道:“苗三爷让弟子转告师父,他身子倦了,先回帐篷去睡了。师父,您老人家是不是也要现下安歇?”

江浪道:“好罢。我无所谓,随便安排个地方就行。”

马立克笑道:“对师父这等大英雄,又怎能随便安排呢?弟子早已准备好一座非常舒适的大帐篷了。师父请!”

静夜之中,哈萨克部队迄未归来,先锋大营中空荡荡的。偶而有几座营帐前生了火堆,分别围着几名轮班巡守的哨兵在烤火取暖。

江浪心想:“这些都是留守的哨兵。待会儿哈克札尔大哥回转之后,营中便会热闹啦。”

师徒二人穿过几排营帐,来到军营右侧一排富丽华贵的帐篷前。

马立克停住脚步,伸手一指前面一座白色兽皮大帐,笑道:“那里便是苗三爷的下处。”又一指比邻的一座,道:“这一座便留给师父歇息罢。”

江浪纵目眺望,见这一排一共只有八座白皮帐篷,显见较其他的营帐华贵许多。他依稀记得,其中一间是哈克札尔的帐,另外几间也多半是苏鲁克、涛拜、叶尔特斯等哈萨克高官大将所居。

他本待拒绝,转念一想,“苗三爷”苗飞就住在隔壁,便不再言语了。

师徒二人揭帐进内,矮几上一根点燃着的红烛,烛火微微跳动。烛光下但见帐内金碧辉煌,花团锦簇,陈设得甚是考究。

马立克替江浪倒了一碗热酪茶,双手奉上,笑道:“师父,请喝茶。”

江浪伸手接过,喝了几口,问道:“镇上孙家客栈被烧成这样子,以后来往的客商便没地方歇脚啦?”

马立克道:“弟子跟着哈克札尔太子赶到镇上之时,他吩咐留下一部分人帮着邻居们一起救火。只可惜火势烧得实在太大啦!”伸手一指榻上的一只大包裹和白云剑,又道:“好教师父得知,这是你老人家的行李和兵器,都是太子吩咐替你看管好的!师父,你看看有没有少了什么东西?”

江浪摇头道:“不必了。我还以为包袱已被烧毁在熊熊大火之中了呢。想不到你家太子爷倒挺细心。”

师徒二人在灯下闲坐谈论。

马立克言道,听幸存的伙计说及起火之时,那几名藏僧到处在店内执刀杀人放火,大呼小叫,只是“江浪”、“江浪”的嚷嚷。显然意在逼江浪现身。

一大半伙计、客人逃了出来。

差幸镇上居民,倒也无人伤亡。

只是哈克札尔带兵赶到之时,那几名藏僧见不到江浪应战,又不愿与哈萨克大军碰面,早已逃去。

江浪叹道:“如此说来,原来客栈这场大火,竟是因我而起。看来血手上人师徒确是答应了末振将,要取我的性命。”

马立克嘴角一歪,道:“就凭那几个秃驴,哪里是师父的对手?想取你老人家的性命,简直是做他们的清秋大梦!”

江浪摇头道:“马立克,你万万不可小瞧这血手上人师徒。老实说,今日我是凭着轻功不错,才跟他接了几十招。倘若当真硬碰硬的交手,恐怕我未必打得赢他。你和木依丁日后遇见这等高手,须得小心在意。”

马立克情知师父所言不虚,侧头想了一阵,又道:“师父,你跟苗三爷联手,多半一定能拾夺下那个老和尚。”

江浪笑了笑,心想:“马立克这话倒也有理。倘若苗大哥肯与我联手,一定能打败血手上人。”

马立克陪着江浪说了几句闲话,眼见时候不早,便辞了出去。

江浪熄了烛火,着枕即睡。

本书源自

第68章 慈父情怀(四)

六十八、慈父情怀(四)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耳听得帐外寂静无声。他微感好奇,以自己的内力,耳听八方,何以睡了一夜,竟不闻哈萨克兵马回营之声?

当下起身出帐,游目四顾,却见耀眼阳光之下,偌大的中军大营,竟然空荡荡的,不见有士兵走动。

江浪快步走到隔壁苗飞所住的营帐前,揭帐而入,也是空空荡荡,哪有半个人影?

他又惊又奇,又返身出帐,叫了几声,却无人答应。

奇怪的是,非但苗飞不见了,马依丁也不见了,连巡守各处的哨兵也不见了。

江浪心念一动,接连奔进附近数个营帐逐个查看,每每探头向内一张,便即离去。只是他寻来寻去,每座帐篷中竟尔均是寂无人影。

他心下惊疑不定,大声呼喝叫嚷:

“喂,有没有人啊?”

“哈克札尔大哥,你们在哪儿?”

“苗大哥,你快出来?”

“马立克,木依丁,都出来见我?”

他又叫了几声,始终不闻应声。

风吹旗,猎猎作响。阳光之下,偌大的军营之中,竟不见半个人影。看情形非但昨夜哈克札尔的三千兵马迄未回转,抑且连夜来所见的那几名哨兵、马立克等人,甚至“苗三爷”苗飞也已不知所踪了。

难道昨夜末振将率众卷土重来,骤然发难,将哈萨克一干兵将尽数歼灭了?

这情形当真诡异之极。阳光耀眼,劲风猎猎。但见四下里数百座帐篷起伏连绵,一座接着一座,何以却空空旷旷,一个人也没有?

江浪四顾茫然,一阵迷,一阵惊惧,百思不得其解,在军营中呆立不动,宛如身在梦中。

这般置身于寂无人声的先锋大营之中,迷茫不知所措,正没理会处,忽听得不远处的一座帐篷之中,轻轻传来一声咳嗽。

其实这咳嗽之声甚是轻微,似乎咳嗽之人刻意压抑,不欲为人听见。但江浪此时的功力何等深湛,立时察觉。

当下他一个箭步,飞身窜了过去,只两个起落,便即到得那座帐篷门外。他停步道:“喂,里面有人么?”

帐篷内却是无人搭腔。

江浪大声道:“喂,老兄,我听见你的咳嗽声了。你要是再不答应,我可要闯进去啦?”

忽听得帐篷中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年轻人的耳力倒是不错。隔了这么远,也能听见我老人家的咳嗽声。”

说的自然是哈萨克语言。

江浪乍听人语之声,长长舒了口气,抬头望着太阳,喃喃道:“我果然不是在做梦!”微一沉吟,只觉帐篷中说话之人年纪已不轻,便道:“老先生,我可以进去么?”

那老人道:“当然可以。我一直在等你进来,陪我喝酒。”

江浪揭帐进内,不由得吃了一惊。只见帐内除了两个相对而设的矮几外,空荡荡的并无别物。

一名须发花白、容貌清癯的哈萨克老者,披着一件半旧的羊皮袍子,盘膝坐在一张矮几之旁,手持一只大皮袋,笑眯眯的瞧着江浪。

江浪向那老者瞧了一眼,突然间眼前一亮,失声道:“你、你、你是……”

那老者点了点头,笑道:“不错,我们这个部族,容貌都生得差不多。哈克札尔、托尔根和艾达娜兄妹三人,你都见过多次,他们的母亲虽然不同,但是却都只有我这一个亲生老子。你只消瞧我一眼,便即认出我是他们的父啦,是也不是?哈哈。”

江浪一惊非小,呆立当地,张大了口合不拢来。

他自然知道,这老者赫然便是当今哈萨克汗国的可汗,地位亦即中原的皇帝。

哈萨克微微一笑,道:“年轻人,听说你艺高胆大,少年英雄。才一到此地,便一剑斩杀了一头野猪。怎么,今日见了本,便不知道该如何说话了?”

江浪定了定神,急忙拜伏在地,道:“小人参见可汗陛下!”

哈萨克略一颔首,微笑道:“起来罢,坐下陪我喝酒。”

江浪缓缓站起,一斜眼间,见另一张矮几上也放着一只大皮袋。

他心念电转:“难怪整座军营静悄悄的,原来是哈萨克汗御驾到了。这一切自然他安排的。却不知他在此等我,所为何事?”当下依言走到矮几之旁,盘膝坐下。

哈萨克双目向着江浪上上下下打量,看了好一会,点头道:“中土人物,果然一表人才。”

江浪道:“可汗陛下,我的朋友苗飞苗大哥现在何处?”

哈萨克嘴角含笑,道:“你放心,你的这位‘苗大哥’很好,昨晚跟本聊了一夜。唔,本向你保证,苗君不会有一点儿事。”说到这里,见江浪脸现狐疑之色,又道:“你应该知道,我们哈萨克大军来了十万之众,在这边陲一带,应该不止一座军营。”

江浪点点头,终于明白,为何自己一觉睡到天亮,也不曾被人惊醒。原来,哈克札尔所率领的三千大军去了别的营中,压根儿便没有回到这里。

哈萨克举起大皮袋,微笑道:“这是罗斯国的一位朋友送给本的烈酒,叫做‘伏特加’。年轻人,你陪本喝酒罢!”说着喝了一口酒。

江浪当即拔开袋上塞子,仰脖子大饮一口。

不料酒一入口,登时咳嗽起来。

原来那伏特加酒入喉生热,甫一下肚,立觉胸口间热气上冲,犹似一团火般熊熊燃烧了起来。

好厉害的白酒!

哈萨克呵呵而笑,霎了霎眼睛,道:“这酒如何?”

江浪喉咙发烫,眼泪几乎夺眶而出,连连点头,笑道:“好辛辣的白酒,劲头够烈,喝下去肚子里像在着火一般!好酒!”

哈萨克笑道:“不错。罗斯国位于北方苦寒之地,当地之人,多饮此酒。身为堂堂男儿,非这等烈酒不足以逞英雄之气,不足以遣有涯之生。来,再喝三口!”

二人各自饮了三大口伏特加酒。

哈萨克道:“看来你喝酒也挺实在。此酒非英雄肝胆,不配饮之!”

江浪深以为然,又喝了几口,心道:“说起英雄肝胆,苗大哥也是一条好汉。却不知大汗将他安排到哪里去了。”

想到连苗飞也甘心听从安排,事先竟不提醒自己一下,心下微感奇怪。

然则哈萨克如此安排,到底为了什么?

哈萨克仿佛已猜到了他的心思,微笑道:“年轻人,你且不必胡思乱想,本来见你,只有好事,没有坏事。对了,你不妨猜上一猜,是什么好事?”

江浪双手一合,抱拳道:“小人愚钝,猜不出来,还请陛下明示。”

哈萨克微微皱眉,缓缓道:“本虽为一国之君,按说什么也不缺了。甚至放眼天下,本想要什么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

说到这里,忽然一声叹息,又道:“只可惜我现下老了,身子也越来越弱。有一天,我突然发现,我的一些心愿,总是难以达成。”

江浪自然看得出来,哈萨克容颜苍老,神情憔悴,似乎大病初愈。他想起当日托尔根之言,便道:“听说陛下前些时日贵体违和,还望保重。”

哈萨克摇头道:“也没那么娇贵。”顿了一顿,忽道:“年轻人,我今日见你,并非是以一个国的身份,而是以一个老人,一个父亲。你明白么?”

江浪点了点头,默不作声。

哈萨克喟然叹道:“托尔根的所作所为,我心中很是难过。若不是你出手相助,我会一下子失去三个孩子。”

江浪心中一动,道:“托尔根子年纪尚轻,一时糊涂,这才转错了念头。陛下,请你不要伤害他。”

哈萨克脸上掠过一丝苦涩之色,缓缓道:“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才能伤害自己。没有人想伤害托尔根,是他自己在伤害自己。”

江浪问道:“托尔根子现下怎么样?”

哈萨克摇头道:“不要提他了。唉,或许我算是一个成功的国,但却是一个失败的父亲。”又是一声叹息,道:“一个国君的心愿,是希望国势强盛,百姓富足;而一个老人的心愿,自然是想要儿女友爱和睦,平安快乐。”

江浪默然。

二人边饮边谈,不知不觉间,江浪已是慢慢酒力发作,焦热起来。

哈萨克脸上醺醺然,也似大有醉意,说话也不清楚了,笑问:“对了,年轻人,你可知本为何在此等你?”

江浪一呆,随即笑道:“喝酒,大汗陛下适才好像说过了,等小人陪你喝酒来着。”

哈萨克点头笑道:“不错,当然是喝酒来着。”顿了一顿,又道:“听说你来西域,是找你妻子来啦。是不是?”

江浪点了点头,道:“是。”

哈萨克道:“人海茫茫,听说你已找了不少时日。只可惜迄今为止,仍是毫无音讯!”

江浪叹了口气,举袋而饮,黯然道:“我的朋友也在到处帮我打听。”说到这里,霍地抬起头来,问道:“咦,陛下好像对小人的事情很清楚么?”

哈萨克又霎了霎眼睛,摇头晃脑的道:“你别忘了,本乃是当今哈萨克汗国的可汗。用你们中国人的话,叫做‘普天之下,莫非土;率土之滨,莫非臣’。在这大草原之上,我想打听什么事情,相信不会太难。哈哈!”

江浪默然不语,又喝了一口酒。

第69章 醉里欢笑(一)

六十九、醉里欢笑(一)

哈萨克歪着头向江浪瞧了一阵,忽道:“年轻人,看来你的心情不太好。再这般喝下去,很可能就要醉啦!”

江浪虽然满脸酒气,听了这话,却摇头辩道:“这酒很好。请大汗陛下放心,小人,小人是决计不会醉的。”不待相劝,又即大饮一口。

哈萨克听他声音含混,哑然失笑,眯着双眼,淡淡问道:“听说你所以跟你妻子成了姻缘,便是被那位岳父大人灌醉酒后,拍胸膛一口应承了婚事的。有没有这事?”

江浪酒气上涌,满脸通红,头脑中已然混混沌沌,似乎全身都在燃烧。他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吃吃笑道:“是啊。那天在马陵山对面的小村,我岳父鲍老夫子跟我喝酒之时,确是他老人家亲自替我和小昙做媒的。”他伸手向哈萨克指了指,咕哝道:“咦,你,你怎么连这事也都很清楚啊?”

江浪这时已醉态可掬,全然忘了对面的老人是哈萨克汗。

“伏特加”一旦酒力发作,一个人的胆子似乎也大了许多。

当然,江浪平时的胆子本来也就不小。

哈萨克笑了笑,淡淡的道:“你的事情,本知道的可不止这些。对了,年轻人,昨夜你跟那个‘血手上人’交手之时,有些缩手缩脚。你为什么不敢跟他硬拼?”

江浪摇了摇头,苦笑道:“血手上人的血砂掌有毒,我不可以跟他对掌的。”

哈萨克点点头道:“原来如此。我瞧你的真实本领,应该不在血手上人之下。只是稍稍差了些火候而已。”

江浪斜着醉眼,点点头道:“是啊。”顿了一顿,伸手翘起大拇指,叹道:“大汗,你真的是无所不知啊?”

哈萨克笑道:“昨夜你跟那个藏僧交手之时,本就在队伍之中,自然知道此事。年轻人,本刚才说过,你可是不止一次,救了我儿子和女儿的性命。而且,这次后乌国的末振将那小子也是被你干掉的。有种,是条好汉子。哈哈!”

江浪醉眼乜斜,道:“那又如何?”

哈萨克伸手一拍大腿,道:“年轻人,实不相瞒,本想招你为我哈萨克汗国的驸马爷。只要你肯点头,自今日起,便可跟本返回土耳克斯坦城,我们美丽的艾达娜公主便是你妻子啦!还有,高官厚禄,荣华富贵,自然也少不得你一份儿。贤婿,不知你意下如何?”

江浪一呆,忙不迭的摇头道:“不成,那,那可不成!我、我还要寻回我娘子,夫妻双双回中原的,怎能抛妻另娶,做你们哈萨克国的驸马爷?倘若如此,我江浪岂非成了陈世美?”

哈萨克奇道:“陈世美,那是什么人?”

江浪道:“陈世美是一个读书人。他贪恋富贵,为了做皇旁老儿的驸马爷,抛妻弃子,丧尽天良。我,我江浪虽然不肖,却也羞与为伍。”

哈萨克点头不语,过了一会,皱眉道:“据本推测,你老婆八成是不要你啦。你且想想,一个女人一声不吭的离开了自己老公,不管是甚么理由,她是决计不希望老公再找到自己的。我劝你啊,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江浪胀得满脸通红,怒道:“你,你胡说!”

哈萨克摇头道:“我可没胡说。年轻人,既然你老婆丢下你不管,这种女人,你又何必对她念念不忘?再说了,我女儿艾达娜公主可是个十足的小美人儿,天仙下凡,金枝玉叶,难道还配不上你这家伙?”

江浪这时已醉得迷糊,直是摇头,大声道:“我不管。你别再说啦。总之我偏要小昙,我偏要我娘子。除了她,我谁也不娶!”

哈萨克冷笑一声,道:“你们中原艳女如花,难道你敢说你没有别的女人?那个邓莲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浪又是一呆,脸上更加红了,嗫嚅道:“我,我……”突然摇头道:“总之我一定要找到我娘子,我要回中原,我还要照看恩师坟墓!”

哈萨克微微点头,喃喃的道:“果然是孝子江浪,有情有义。嗯,不枉艾达娜为了你跟我又哭又闹,要死要活!看来,我女儿倒是没看错人。”顿了一顿,沉吟道:“这样罢,你定要找你娘子也成,回中原也成,只不过小女艾达娜心里可是爱煞了你。年轻人,干脆你将她带回中原罢。如何?”

江浪醉得昏天黑地,说话更加不清楚了,只是不住摇头,咕哝道:“不行。我要接小昙,我要回中原,我要……”

他越说越迷糊,再说得两句,登时伏在矮几上,醉得人事不知。

哈萨克放下手中那只大皮袋,向江浪瞧了好一会,点头道:“哈克札尔说的不错。这年轻人不贪富贵,不弃糟糠,不忘师恩,果如花姑娘,……‘苗三爷’所说,确是一个好孩子。艾达娜若跟了此人,本也就放心啦!”

江浪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仍然躺在先前歇宿的那座帐篷之中。

只不过,这次睁开眼来,帐篷之中已不止他一个人。

只见一位娇媚如花的哈萨克少女,正俏生生的坐在榻边,目不转睛的瞧着自己。

这是一个身披大红锦衣的西域少女。这样美丽的脸,这样婀娜的身材,这样温柔的眼波,谁不爱呢?

这位西域丽人一张芙蓉秀脸,双颊晕红,碧眼如波,眼光中又是娇羞;又是喜悦,却不是艾达娜公主是谁?

江浪梦后酒醒,乍见如此丽色容光,登时怔怔的瞧着艾达娜,张口结舌,不由得呆了。

艾达娜见他醒来之后,只是怔怔的瞧着自己,显然是为自己的美貌所迷,不禁又惊又喜,又慌又乱,同时又是暗暗得意,低垂粉颈,低声道:“江,江浪,你醒了?”

江浪一惊而醒,霍地身子一耸,一骨碌翻身坐了起来。

但他尚未完全坐起,随即又钻入狐被貂褥的被窝之中。

原来他陡然发觉,自己一溜之下,竟尔光着上身。这般赤身露体的对着一位美貌大姑娘,成何体统?

艾达娜见他吓得脸色发白,不禁好笑,问道:“怎么啦?”

江浪结结巴巴的道:“我、我的衣服呢?”

艾达娜抿嘴一笑,道:“都熨干啦!”转过身来,从矮几之上捧过衣服。

江浪道:“我要穿衣服了,你先出去罢?”

艾达娜粉脸一红,站起身来,轻轻咬着嘴唇,低声道:“江浪,你醉得厉害,一直睡了一天一夜,粒米未曾入口。这儿有新鲜的乳酪和红茶。你快趁热吃罢。”

说着又向他瞧了一眼,俏脸生霞,转身出帐而去。

江浪望着她婀娜苗条的背影消失在帐幕后,脑海中忽地闪过醉酒前的情形。难道自己当真见到了哈萨克?还跟他喝过酒?抑或只是南柯一梦?

发了一阵呆,迅即揭开狐被貂褥,穿好衣服。

江浪风卷残云的吃完了饭,耳听得帐外远处隐隐有马嘶人语之声,显然军营恢复如常了。

他待要出去瞧瞧,忽见一人揭帐而进,却是苗飞。

江浪忙迎上前去,拉住他毛茸茸的右手,喜道:“苗大哥,你来啦?”

苗飞轻轻挣脱,哼了一声,道:“瞧你这样子,怎地跟多日没见面似的?”

江浪一呆,笑道:“嘿嘿,你不知道,我好像做了一个怪梦!”

苗飞接口道:“梦见了哈萨克汗国的大汗,是也不是?江大侠,那袋罗斯人的‘伏特加’酒滋味如何?”

江浪又是一呆,惊道:“我,难道我不是在做梦?”

苗飞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摇头叹道:“江少侠的酒量实在令人不敢恭维。‘一醉解千愁,醉死胜封候。’”

江浪怔怔的道:“哈萨克大汗,哈萨克大汗真的来啦!我,我不是在做梦啊。”

苗飞侧头向他凝视片刻,冷冷的道:“喂,江浪,江兄弟,江大侠,你不会当真将自己的所作所为忘了罢?”

江浪道:“什么所作所为?我做什么事啦?”

苗飞哼了一声,道:“你昨天上午跟大汗陛下斗酒。大汗本来是想酬功,奖赏金银财宝给你的。谁知你这家伙竟然大发酒疯,定要恳请大汗将艾达娜公主下嫁给你。大汗乃是圣明天子,自然不便拒却,只好点头允婚。江浪,这些事情,你该不会忘得干干净净罢?”

江浪吃了一惊,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我好像记得是跟大汗喝酒来着。但是到了后来,我有些头晕。对了,我想起来啦。是大汗先提出的婚事,我可没有答允。后来,我便,便睡着了。”

苗飞嘴角一撇,大摇其头,道:“江兄弟,这帐篷里只你我兄弟二人。你也不必假痴假呆的混赖啦。这种事情,赖不掉的。依苗某之见,横竖这事儿对你是大大的有利,娇滴滴的美人儿归了你,你还待怎地?难道这一夜艾达娜公主白白侍候你啦?”

江浪越听越惊,想起适才艾达娜娇羞的模样,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

他想了想,脑海中只是一片空白,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颤声道:“我,我喝醉了酒。后来的事,都不记得啦。”

苗飞冷冷一笑,道:“江兄弟,难道艾达娜公主服侍你洗澡更衣之事,你都忘得干干净净?这等香艳之事,换作是我老苗,那便是再喝三大袋伏特加,也决计忘不了的。哼,难为了人家艾达娜,一位金枝玉叶的公主,这般待你,你却想赖掉。唉,枉你平日里满口侠义,竟然也是一个始乱终弃的负心汉。”

第69章 醉里欢笑(二)

六十九、醉里欢笑(二)

江浪给苗飞狠狠的教训了一顿,想要声辩,却又自知理亏,一时讷讷的说不出话来。

只是自己虽然喝得迷迷糊糊,但是明明记得并未允婚,怎地便稀里糊涂的与艾达娜公主成了好事?难道自己当真酒后乱性?

苗飞见江浪脸上一阵白,一阵红,两眼发直,一副神不守舍的模样,伸过手去,拍拍他肩膀,温言道:“横竖你在中原还有个邓莲儿姑娘,这叫做‘无独有偶’,也不在乎再多公主一个。男儿汉三妻四妾,在所多有,即便见了尊夫人鲍小昙姑娘,她也怪你不得。江兄弟,我已经替你问过艾达娜公主,原来她这次北返金帐,便是面禀她父,求他成全此事。也就是说,公主知道你不可能留在西域,她早已决意跟着你同赴中原了。他老子哈萨克劝之再三,却是拗不过自己女儿,这才御驾亲临先锋大营。其来意如何,难道你还不明白么?”

江浪脑海中混乱一片,只是咬着嘴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忽听得脚步声响,哈克札尔挑帐而入,满脸欢容,嚷道:“兄弟,好事,天大的好事!”

江浪尚未接话,又见苏鲁克、涛拜、叶尔特斯、沙吾提、马立克、木依丁等人跟了进来。

众人甫一入内,围着江浪,纷纷叫道:“驸马爷!恭喜!恭喜!”你一言,我一语,七张八口,个个脸上均现喜色。

显然江浪做了哈萨克汗国的驸马之事已传遍军营。

这么一来,江浪不由得目瞪口呆,全然傻了。

众人喧嚷了一阵。苗飞和哈克札尔交换了几个眼色。哈克札尔便对众人道:“各位,小今晚设宴,替驸马道贺。各位有甚么话,还是到晚宴上再说罢。现下小有些事情想跟苗兄和驸马商量,大家还是请回罢。”

于是众人纷纷退了出去。

须臾帐中便只剩下哈克札尔和苗江三人。

哈克札尔皱眉道:“苗大哥,适才你为何朝着我使眼色,难道小说错了什么话?”

苗飞咳嗽一声,道:“是啊。太子殿下难道没看见么,江兄弟脸上阴晴不定,愁眉苦脸。据我推测,昨夜他与艾达娜公主之事,多半是他酒后所为,似乎并非出于其本意。唔,这个……”

哈克札尔目光转向江浪,问道:“兄弟,苗兄所言是真的吗?事到如今,难道你想悔婚,不想做我们哈萨克汗国的驸马?我妹子艾达娜可是个黄花闺女,事关她的名节,你,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江浪嘴唇动了动,嗒然若失,垂首不语。

苗飞忽然长长吁了口气,道:“江兄弟,你平时的为人如何,大家还是很清楚的。虽然你昨日醉酒之后,一时迷迷糊糊,亲口向大汗提亲,最终与艾达娜公主姻缘得谐。当然,如果现下你想悔婚,我估计哈克札尔太子心里多半是不会责怪你这位好兄弟的。”

哈克札尔脸现奇异之色,默不作声的望着江浪。

苗飞又道:“江兄弟,按说呢,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当然,若是你心里当真不喜欢艾达娜公主,从未想过要娶她为妻,此刻只须跟哈克札尔言明。料来你二人是好兄弟,好朋友,哈克札尔纵然心头不快,也决计不致难为你的。只不过,难道你想因你一人,而耽误了艾达娜公主的终身?”

江浪听了苗飞之言,心头猛地一震,抬起头来,忙不迭的道:“苗大哥,哈克札尔大哥,昨日大汗当真答应了……我,我和艾达娜的婚事么?”

哈克札尔道:“那还有假?我父日理万机,操劳国事。这次却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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