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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道士下山-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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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番四次之后,张通不敢如此猖獗,但恶念,并未就此遏制。
这两年,张通似乎不大来找她,但每每在大街遇上,看她那眼神,仍是像狼看到肉一般贪婪。
翠娘怕婚礼之际,张通再来捣乱,或是在王五郎面前,说出她昔日那段令人不堪的往事。
所幸的是,张通并未找来,她也确乎没有看错人。
成亲当夜,王五郎自然知晓她已并非清白之身,她还提心吊胆、小心翼翼,不料,王五郎只字未提,只是将她搂在怀里,说道:“你知道吗,能找到你,能和你在一起,即便明日天塌下来,我也不会再有任何畏惧心理。”
王五郎的话语,翠娘不大明白,但明白的是,王五郎对她,似乎用情极深、极深。
王五郎对她,可谓是百依百顺,一直不愿让她劳苦,不愿让她出摊,可待在家中,甚是烦闷,又怕张通会趁机找来,于是便与王五郎一起出摊,一起收摊。
日子,过地平静且幸福。
王五郎时不时会给她买些发簪、首饰之类的东西,更会替她做些鲜亮的衣裳来。
毫不夸张的说,王五郎所赚的每一分钱,几乎都花在了她的身上。
这般的男子,她何德何能,前世又是修了怎般的福分,才能遇上他呢?
看到王五郎的时候,她时常会想起那日幻觉当中的男子,有时候,对着他也在想,或许,那男子便是王五郎的前世,而那女子,正是她的前世吧。
不知为何,王五郎对她,似乎格外紧张,但凡片刻功夫看不到她,便会大惊失色,到处找她,也不晓得他究竟在担忧些什么。
华阳是采用翠娘的口吻来叙说,待他讲完,对于事情的原委,我算是听明白了*分,顺带还领悟到了一两分。
我与华阳言谈之际,恰逢赶上王五郎与翠娘吃饭,待他二人吃完,二师兄正好讲毕,时间可谓是拿捏地一丝不差。
翠娘收拾碗筷,去厨房洗锅,王五郎则在前院准备出摊所用的东西。
待准备完毕,王五郎去了厨房一趟,对翠娘说道:“翠娘,今日是你我二人成亲两周年,你就不要出摊去了,在家多做一些饭菜,我会早些回来。”
翠娘应了一声,并嘱咐王五郎路上小心。
王五郎出门之后,并非是朝着集市的方向,而是朝着我和华阳所在的方向缓缓走来。
“两位,不必再隐身了。”
显而易见,王五郎知晓我和华阳在此地,一早就知晓,只是尚未揭穿而已。
见着我与华阳显了身,王五郎又说道:“我知晓两位前来的目的,不过,还请两位耐心等待一日,等过了今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我开口问道:“杀你做甚?剐你做甚?道士在你眼里,就是如此简单粗暴的形象么?”
王五郎显然并未料到我会是这个答复,脸上有了几许讶然,“那你们的意思是?”
我并未回答他的话语,而是朝着一旁的华阳道:“走吧,明日再来。”
这一举动,不止王五郎震惊万分,就连华阳,亦是神情莫测地看向我。
见此,我拉住华阳的胳膊,使用法术离去。
待落地,华阳将我的脸扳了过去,使劲不停地瞅,眼神流转不定,“你可别吓我,你莫不是被鬼给缠身了?”
没好气瞪了他一眼,“你觉得,哪只鬼有那本领敢缠着我?”
“那你为何会听王五郎的话呢?”华阳诧异道。
我咂了咂舌,道:“我岂是是听王五郎的话,那是我自个的想法,不待他提说,我原本也打算明日再来的。”
120:狗妖?狼妖?(十)
以前的时候,若是碰上这般的事情,我绝迹不会眨一下眼。
此番,也并非是念什么人情,实乃这王五郎,虽则为妖;但实则并未害过人,起码这一世并未害过什么人。
若不是念此,即便他夫妻两人情再深,又干我半个铜板的关系呢?
暂且就让他两人再共度一日,待明日也不迟。
再则,趁此机会,正好去张秉承那看看翠娘那两个儿子去。
王五郎嘴上说的是待明日解决,可谁也难保他今日就不会将这两个孩子带走,谁也难保他不会抱着鱼死网破的想法,在我与华阳明日抵达之前,做出那种要死全家一起死的事情。
对于这种不确定又难以预测的未来之事,还是做出预防为妥。
华阳并未追问,也未多言,而是跟着我一起到了城隍庙。
许是白天的缘故,前来土地庙烧香之人络绎不绝,尤其以妇人居多。
如此一来,定然会为张秉承增加功德与仙寿不少。
天庭的仙人,凡间有所供奉的,享用凡人们的香火。香火越旺盛,仙人的仙寿则会愈长,功德亦会愈圆满。
凡人供奉的一众仙神当中,若论功德,无疑属灶王爷、土地爷和财神爷三位最甚。
在这三位当中,首当其冲的,应属灶王爷。家家户户都有供奉,自然功德最为圆满。
其次便是土地公,土地公掌管一方,虽则仙级不高,但可谓是握有实权。尤其是富饶之地的土地公,那小日子,比土皇帝差不了几分。
统领四海八荒众位土地公的土地神张德福,是张秉承的爷爷,也不晓得为何,他会派自己的亲孙子驻守越州,而不是京师长安。
想来,这其中的缘故,也唯有他张德福老人家自个知晓。
前来上香的善男信女,有求财的,求功名的,求姻缘,求子的,求身体安康的,甚至求变美的,应有尽有。
于凡人而言,过来过去,终究离不开功名利禄那四个字。
张秉承的真身,并不在城隍庙内。端坐在神像之上聆听凡人请求的,是张秉承身边的一位小童子。
浩浩与贾小玉在城隍庙之后的一处山坡骑马玩,至于那马,赫然正是我们的土地爷张秉承。
着实没有看出,张秉承还有此等做牛做马的潜质。
在其位,不谋其政也就罢了,还玩忽职守,这张秉承啊,都让人无力吐槽。
值得褒扬的是,他将浩浩与贾小玉照顾地极好,看来,我的话语,他确乎是放在了心间。
原本想过去打个招呼,转念一想,张秉承见到我后,绝迹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说些揭人伤疤的话语来,如此一来,索性不见最好。
待出了城隍庙,华阳微微叹了一口气,道:“你想问张秉承的,为何都不问呢?你是害怕张秉承给出的答案,不是你要的答案么?”
听闻此言,我眼睛顺势看向天空,道:“华阳,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全然听不懂。”
“其实,你问张秉承有何用呢?张秉承毕竟只是个外人,只是个旁观者,你若想知道,若一直耿耿于怀,那咱就回紫阳观,你亲自找大师兄问个明白。”华阳的语气当中,有了几分愠色,面色,亦不大愉悦。
早就知晓,终有一日,他会忍受不住,说出类似的话语,只是,不曾想到,这一日会到来的这般快。
一路走来,关于大师兄,关于那日与青烟斗法一事,我不曾主动提及,华阳亦是不曾提只言片语。
表面的平静,表面的相安无事,不代表当真就相安无事,当真就和谐。
有些话语,憋在心里,迟早会被憋出病来。然而,若是一旦捅开,一旦挑明,那往日的情谊,便不复存在。
华阳正是深知此点,也深知我的忌讳,因而一忍再忍。
别说是凡人,就连天帝,忍耐力亦是有极限的,何况是华阳呢?
依我素日的性子,即便是华阳,倘若敢把话说到如此直白的程度,倘若敢公然揭露我的心迹,我绝迹不会念什么旧情。
心中,早已是翻江倒海,早已是气愤万分,但面上,仍是竭力保持平静,“二师兄,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一点也听不懂。”
说完,不待华阳答复,也不待去看他的神情与反应,使了个仙法,离去。
逃避也好,不想与华阳决裂也罢,此时此刻,除了离去,除了让他静静,除了让我自个也好好静静之外,别无他法。
在外头窜了许久,趁着流窜之际,去王五郎家中看了一趟。
不看倒好,这一看,我是惊地有如遭雷击一般。
百十号的天兵天将,赫然正站在王五郎家中,将前院围地可谓是水泄不通。
带头的,并非是二郎真君,而是四大天王之一的广目天王。
联想到华阳的话语,昔日,杀死哮天犬与红狐的,岂不正是这位广目天王?
事实上,像我这等小道士,自然是与广目天王素昧谋面过,但曾见过他的画像,因而,一眼便认了出来。
其实,即便没有见过他的画像,单凭服饰和气质,也能知晓领头的是四大天王的其中之一。
天兵天将并未隐身,而是以极高的姿态出现。
王五郎并未回来,翠娘倒在,在厨房里头忙活着,仿佛全然不知外面的情形。
绝迹不能让这广目天王抢在我的前头,若不然,王五郎这颗内丹,等同于是拱手相让。
想到那一千颗的目标,一颗内丹,自然微乎其微。原本,也是可以放弃的,毕竟对手,不是寻常之辈,而是天庭的上仙。
怪就怪在,广目天王身边的一位小将,说了这么一句话:“若不是跟着天师那两位弟子,我等一时三刻,怕是还遍寻不到这妖怪,真可谓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你们是得来不费全功夫了,你们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了,那与华阳呢,岂非成了他人建功立业的翘翘板?
天兵天将如何,四大天王如何,敢把我和华阳当候耍,敢利用我们,即便华阳能忍下这口气,我能么?
须知,生平最厌恶的,便是被人利用与背叛。
我如斯,依我对华阳的了解,他亦是如此。
王五郎即便要死,也应该是死在我与华阳的手上,这份功果,应该归于我二人所有,岂能让他们这些天兵天降给白白占了去。
所幸王五郎还未回来,当务之急,还是先支会王五郎一声是为上策。
说走就走,走到半途之际,遇上了华阳。
“稍安勿躁,王五郎如今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他不放心翠娘,让我前来看看,翠娘呢?如何?”华阳刚瞧见我,就开口说道。
抬眼看向他,意犹未尽地看了他半晌,“下次,你敢不敢比我慢一步呢?什么事情,你都抢在我的前头,你是想让我羞愧到剖腹自尽么?”
话说,华阳究竟是如何知晓王五郎有危险,又把王五郎藏身在何处呢?
也罢,此刻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翠娘目前还没有任何危险,那些天兵天将一直在观看,并未动手,想来,应该是在等王五郎回来。”
翠娘是凡人,又不知王五郎的身份,即便知晓,触犯天条这样的罪名,也扣不到她的头上来。
话不多说,火速与华阳赶回王五郎家。
此时,翠娘已站在院中,脖颈之上,架着数把宝剑。
“说,你夫君何时才能回来?”一位小兵问道,为了方便起见,暂且称呼其为小兵甲。
好一群卑鄙无耻的仙人,用如此手段对付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弱女子。
许是前世为妖时见过这般的情景,又许是本身个性大胆,勇气颇佳,翠娘对于这种场面,竟然毫无一丝惊慌与恐惧,表现地极为冷静自若,“该回来的时候,自然会回来。”
“你个不知死活的凡人。”那位小兵,显然被激怒,骂道。
此时不现身,更待何时?
“您们堂堂的仙神,岂能跟凡人计较呢?她肉眼凡胎,不识仙尊,才会有所冒犯。”说着,我朝那位小兵作了个揖,又缓步朝广目天王走去,“天王大驾,小道有失远迎,还望天王多多恕罪。”
“恕罪?就你一介道士,也配让我们天王恕罪?”小兵甲不屑道。
我与华阳,确乎是位凡人,在这群天兵天将眼里,那无疑相当于凡人看蚂蚁的感觉一般:低微而渺小。
然而,老头子可是享有一定声名与口碑的。
老头子在天庭当中,有不少好友,譬如太上真君,譬如太乙金仙,譬如二郎真君,譬如百花仙子。
像太乙金仙这般的大仙,对老头子,都会给老头子几分薄面。
仰仗着老头子的声威,这天庭的仙神们,素日里,对我们五位老头子的弟子,也俱都是极为客气的。
别说是一位小兵,就连广目天王这般的身份,倘若知晓我与华阳是玄静先生的弟子,也不会这般随意对待。
事实上,广目天王并未出语呵斥,神态极为倨傲。
华阳许是察觉到了我的大悦,三两步上前,拉住了我的胳膊,“让我来!”
我瞥了他一眼,思索了短暂片刻,“好吧,那就交给你了!”
121:狗妖?狼妖?(十一)
只见华阳缓步朝广目天王走去,在距离他一尺左右的地方停留下来,朝他作了个揖,“天王不在天庭管理事务,来这凡间,所谓何事呢?”
四大天王乃商周帝辛时期的魔家四兄弟,后被天庭封为四大天王,主管风调雨顺。
广目天王魔礼红,身红色,一面二臂,目圆而外凸,头戴龙盔,身穿铠甲,右手捉龙,左手托一根枪,背上一面碧玉琵琶,上有四条弦,按‘地、水、火、风’,拨动弦声,风火齐至。职调,主管西方。
越州在大唐的东边,显然并不归属广目天王的管辖。
换而言之,广目天王无疑是在越俎代庖,无疑是在多管闲事。
昔日,他捉拿哮天犬,还算能说得过去,毕竟哮天犬当时还是仙的身份。如今,哮天犬可是妖,即便是与凡人媾合,首先前来捉拿他的,应该是妖界之妖才对,何来他广目天王的事?
华阳是在明知故问,但比明知故问更甚的是,他对广目天王的态度,表面看来,是恭敬之情,实则极其无礼。
广目天王即便狗拉耗子,即便吃饱了没事撑得慌,那也不该是我们这些小道士所能去管的。天帝老人家都未发话,我们管个哪门子劲呢?
四大天王这四位兄弟,在天庭的地位,比托塔天王李靖不差。这般的身份,素日里,所遇上的,都是阿谀奉承和巴结之辈,因而造就了他们眼睛长在天上去的个性,尤其是这位广目天王魔礼红。
魔礼红后背的那面琵琶,可绝迹不是等闲之物。我虽尚未见识过,但在书中看到详细的记载。
仗着有那等的神器,魔礼红可谓是耀武扬威,好不威风。
这不,华阳的无礼,落到他的眼里,面上,顿时浮现出傲慢的神情来,“本王所谓何事,何须向你一介小小的道士禀明呢?”
老头子若是看到他的徒弟受到这般的怠慢,也不知会作何感想呢?
华阳的面色,并未有任何改变,始终保持着之前那副平静的神态,“您自然务须向我等小道士禀明,但应当向天帝禀明吧?而天帝,又该向妖王给出一个交代吧?”
果然,魔礼红的眼神一变,怒道:“你是个什么东西,用得着你来提醒本王吗?”
你说,当年斗战胜佛孙悟空大闹天宫之时,为何没有把这厮给一棒打死?
华阳不气,倒激发出了我的几分怒气,“我等的确不是个什么东西,只因,我们是人。天王您也不必动怒,我二师兄也就那般随口一说,您拿了那王五郎,直接向天帝禀明原委,直接告诉天帝,他就是那昔日的哮天犬,相信天帝自然能体谅您的一片忠心,相信妖王也不敢有任何微词。”
天地间的第一位妖,若严格来论,应该当属混沌莫属。混沌不止是第一位妖,更是众妖的始祖。
说地直白一些,混沌在妖界的地位,相当于鸿钧老祖在神界的地位。
沧海苍天,斗转星移,日月变迁,别说是鸿钧老祖,其他的神,俱都早已不复存在。
天庭,原本由我教当中的三清老祖掌管,其中,尤以元始天尊的地位最为尊崇,法力最为广大。
然而,如今,统一六界的天庭之主,则是帝俊。
帝俊的上位,始于诸神之战。
在那场战争中,元始天尊神格陨尽,虽未灰飞烟灭,但下落不明。
通天教主败落之后,去了西方,后来,收了释迦摩尼为弟子,成了西方佛教的接引主母。
太上真君存活了下来,但在天庭的职位,由原先的老祖身份,变地失去实权,虽则地位尊崇,但俨然成为了一个空架子。因而,太上真君除了终日炼丹之外,无所事事,日子过地极其无聊。
随着时间推移和变迁的,不止仙神两界,妖界亦是如此。
若论万妖之祖,无疑非混沌莫属。
而若论万妖之王,则非蚩尤莫属。
轩辕氏黄帝大败蚩尤之后,虽则将蚩尤给杀死,可惜的是,杀死的,只是蚩尤的身体,而并非是蚩尤的魂魄。
蚩尤经过修炼,不止成了妖,还先先后后、陆陆续续打败了诸位妖王,坐上了万妖之王的宝座。
蚩尤是个好斗的主,又是个暴戾的主,六界那些好战份子,喜欢将他称之为战神。
别说是四大天王,就连天帝帝俊,也得给妖王蚩尤几分薄面。
仙神两界,向来与妖界是井水不犯河水,互不干涉内政。
本着此种原则,在妖王蚩尤尚未派兵捉拿王五郎之前,对于这种人妖相恋的事情,天庭一般都不会主动过问,除非那事牵涉到仙神两界。
对于异族相恋一事,处理的原则是,先由各族内部解决,倘若处理有误,或是发生其他问题,才会交由天庭统一管理。
广目天王魔礼红即便再猖獗,他的主子帝俊和妖王蚩尤这两位,他也是断然不敢开罪的。
我所言,摆明是反话正说,魔礼红只要不是个傻子,绝迹会明白我话中的含义。
事实证明,魔礼红确乎不是个傻子,但却是个比斗战胜佛都胆大包天之辈,“区区小道士,也想干涉本王缉拿妖怪,若不是看在令师的面上,本王早将你等屑小打地魂飞魄散。殊不知,你等给脸不要脸,非得逼着本王出手。”
“天王,对付两个凡人,何劳您出手呢?”天兵甲是个见风使舵的货,见着魔礼红发了威,不待吩咐,拿起手中的剑,一道金光,朝着华阳刺来。
从始至终,翠娘的眉头,几乎未曾眨一下。
即便先前不明所以,可看在此刻,明眼人心中想必有了几分猜测。
如此沉着冷静,如此淡然,寻常的女子,岂能办得到呢?
这个翠娘,究竟是个怎般的女子呢?老实说,我是好了奇,好了大奇。
天兵甲出剑的同时,有几位天兵,迎合着同时出了剑。
趁着众位天兵天将视线转移,我一个飞身过去,使用法力,将翠娘带到门外。
所谓刀剑无眼,何况,天兵天将所用的,个个都是法器,都是宝贝。
别说是翠娘,寻常的修道之人,若是不小心中上一剑,只怕轻者当场毙命,重者魂飞魄散。
原本想将翠娘带到别处去,殊不料,被翠娘给直接拒绝。
翠娘说道:“我心中有诸多疑惑,想要问您,但此刻,并非获得答案的合适时机。我是想离开此地,时时刻都想离开,然而,此刻也不是离开的合适时机。道长,能否允许我站在此地观看呢?”
翠娘并未问我,这些天兵天将为何会找上门来,那就说明,她或许早已发现王五郎是妖,又或许,已然猜出了这个结论。
既已知晓,但并不害怕,也不多问,而是打算观看,老实说,翠娘的思维,我真心有些理解不了。
也罢,既然她想看,那便看吧,于我而言,又没有什么损失。
掏出一道符,贴在她的身上,叮咛道:“那就站在此地,待解决完毕,我再来找你。”
翠娘仍未追问,而是任由我摆弄,眼见着我要离开的时候,轻声说了一句:“道长,谢谢您!”
不去理会她,赶紧往王五郎家中走,也不晓得二师兄那边的战况如何。
平静,出奇的平静,定眼一看,原是十几名天兵倒在地上。没有挣扎的痕迹,看样子,应该是晕死过去。
其余的天兵天将,欲冲出来动手,但被魔礼红一声给制止住:“都退下,没有本王的命令,谁也不许有任何举动。”
魔礼红转而看向华阳,眼眸当中,有了一丝微微的动容之色,“果然不愧是玄静先生的徒弟,有几分本事!”
“承蒙夸奖!”华阳淡然答道,像一颗万年松一般,屹立挺拔。
“此事,与你无关,为何要前来趟这趟浑水?你与这哮天犬,莫非有何交情吗?”魔礼红开口问道,神情,仍是那般倨傲。
华阳答道:“这倒没有,我与师妹,只是为了降妖而来。”
“既然殊途同归,那就请速速离去吧,对于你方才的举动,本王可以不予怪罪。”
魔礼红这一突然的转变,可谓印证了欺软怕硬这个道道理。魔礼红应该是见识到了华阳的本领,进而对老头子的法力有了猜想,又联想到老头子的仙脉甚广,因而,才打算退让一步。
华阳并不领情,而是直截了当,讲明了来义,“天王,不知这狼妖,能否让与我们呢?相信他落在我们手里,处理起来,应该比落到天王手里要妥善一些。”
二师兄的语气,颇有礼貌,但实则是明着跟广目天王抢妖。
果然,广目天王眼神又是一变:“别以为,你有几分本领,本王就忌惮你。今日,这哮天犬,本王是一定要缉拿回天庭。至于你,哼,哼哼!”
魔礼红语毕,后背的玉石琵琶,赫然出现在他手中。
魔礼红手中的这具玉石琵琶,实乃上古一块千年寒玉所制。与其说它是琵琶,不如说它是琵琶精。
此琵琶精,千年前被一位仙人降服,后被封印在这具琵琶当中,后来辗转,落入魔礼红手里。
122:狗妖?狼妖?(十二)
近千年来,魔礼红靠着这只玉石琵琶,可谓是出尽了风头。
数十年前,斗战胜佛大闹天宫之际,就曾经与四大天王交过手,更是与魔礼红交过两次手。
据老头子所讲,魔礼红手中盘踞的那条小龙,倒还好对付,难的就是他后背那琵琶。
凡间,有些武功高手,会用琴声来控制人的心智,会利用琴声杀人。
凡人尚且都能做出如斯程度,何况是仙神呢?何况是使用神器呢?
昔日,就连斗战胜佛都不胜琵琶声的干扰,痛苦地直在地上打滚。
如今,他掏出这宝贝用来对付华阳,也不晓得华阳会落得个怎般的下场。
华阳会有怎样的下场,我不得而知,但得知的是,自己,绝迹会是一个糟糕的坏下场。
当魔礼红的手轻轻触上琴弦的那一霎那,众位天兵天际,纷纷捂住了耳朵,并且,飞身到半空当中,距离地面,少说也在几百丈开外。
音律,倒是有几分美妙,可落入人的耳里,震耳欲聋,头疼欲裂,肝肠寸断一般。
蓦然记起翠娘还在这附近,算来,是我疏忽大意的,连我尚且都是疼地死去活来,只怕翠娘早已小命不保。
魔礼红所弹奏出来的,只不过是最低的音,若是到了高音部分,后果将不堪设想。
身子东倒西歪,趁着还有一丝意识,我赶紧遁身离去。
至于魔礼红,就先交给华阳去对付。对于华阳的功力,我还是有几分自信的。
果不其然,翠娘已倒在地上,双眼紧闭,伸手去探她的鼻息,所幸的是,还尚有一口气在。
不由分说,赶紧带着翠娘去了城隍庙里。
不出所料,王五郎果然在城隍庙后院之内,瞧见我身旁的翠娘之后,大惊失色,急急问道:“道长,翠娘这是怎么了?”
“被广目天王的琵琶给伤着了。”我如实答道。
王五郎闻言之后,面色大变,从我手里接过翠娘,道了一声谢。
见此,我安慰道:“放心,翠娘阳寿未尽。”
原本欲告诉他,翠娘还有四十余年的寿命,又怕泄露了天机,遭到天谴,因而,只能委婉提醒。
王五郎是聪明人,闻言之后,扶着翠娘,坐在一处石凳上。
“好好待着,哪里也别去,等着我们。”对着王五郎叮嘱了一句。
王五郎似乎想开口提问,嘴巴长了半晌,最后,欲言又止。
华阳显然和王五郎早就谈判过,他们所谈及的内容,我虽不知晓,但约莫能猜出几分。
王五郎想问的,无非是我和华阳为何要救他,这个问题,此时不是回答的合适时机。
老远的距离,就听见了魔礼红的琵琶声。
这充分说明,直到此刻为止,他还并未打败华阳,或者说,华阳还活着,活着好端端的。
害地我白白担心了一路,既惦念他的安危,又担心他做出什么冲动之事。
魔礼红毕竟是天庭四大天王之一,绝迹不是我等小小道士能开罪的?
倘若真得罪了他,我还用成什么仙?即便成了仙,想必也没有什么好日子过。
他若三天两头给我穿小鞋,给我使绊子,那我还不如在这凡间过地逍遥快活。
对付魔礼红,只能智取,绝迹不能硬拼,绝迹不能靠武力。
若不是秉承着此原则,依我素日雷厉风行的性格,岂能等闲视之到此刻呢?
魔礼红的琴声,已经到中高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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