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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梦江湖-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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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无忧若有所思,松开应迟素的衣襟。当然,得罪了沈立寻会有什么下场他最清楚!所以,他不该怪应迟素帮着沈立寻,因为,他自己为了“得罪”沈立寻已经付出了沉痛的代价……
离开
栖凤阁内。蓝无忧离开后,江湖第一才女高戈就走了进来。
“三行使输定了。”沈立寻微笑,冲高戈扬一扬手里的酒杯。
“你怎么知道?”高戈在沈立寻对面坐下。
“我试过三奇的武功,绝对在三行使之上。”沈立寻有把握地说道。
“我不这么认为。”高戈微微摇头。
“哦?”沈立寻期待地看着高戈,这个所谓的江湖第一才女可不是虚名,她很聪明,目光长远,心思缜密,总是能一语中的。
“七爷不会让三行使输。”高戈语气坚定。
“除非他有办法让三行使在这短短几天时间里武功大进,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沈立寻玩味地笑笑。
“这个七爷当然知道。”高戈看着面前的沈立寻微微叹口气,这个人怎么总是那么单纯呢?
“那你什么意思?”沈立寻一挑眉毛,瞪圆了一双明亮的眼睛。
“他可以在三奇身上做文章。”高戈只能直接说道。
“你是指他会耍阴招?”沈立寻如梦初醒,“啊!他不会在半路拦截三奇吧?“
“他当然会不择手段。因为,他不想输。”高戈说着站起身来,那个人怎么会轻易认输呢?这一战,他输不起啊!
“他没那么容易得逞的,三奇都是聪明的人。”沈立寻说着,底气却不太足,三奇纵然聪明,就能绝对避免“###”吗?想到对方是七爷,他实在安不下心。
高戈笑笑,“但愿如此,但是,三奇肯定得吃点苦头的。”
“那么容易被暗算,三奇就不是三奇了。”沈立寻有些自我安慰地道。
“我们只能祈祷三奇不要被害的太惨。”高戈现实地道。然而,她也明白,七爷要是陷害起人来,这世上恐怕没人躲的过。那个人实在太聪明。
沈立寻放下酒杯站起身,走到高戈身旁,“但愿他们不会让我失望。”
“你说的是三奇还是三行使?”高戈侧头问道。
沈立寻没有回答。因为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
“如果三行使赢了比试,你真的不当这个庄主了?”
“如果三行使赢了,就让他们去做他们想做的事,我就去休息休息,做个大闲人。”
“你放得下乘风山庄吗?”
“有两个管家在,我很放心。再说了,乘风山庄不是还有你吗?”
“如果想让三行使输,我是有办法的,不是只有那个家伙会耍阴招。”
“算了。其实,我知道,这一战,三行使比我更输不起。”
“如果三行使输了呢?”
“那就是他们命不好。”
“那你真的要他们从此退出江湖吗?”
“是。”
“乘风山庄可以没有庄主,但是,江湖不可以没有五行使。”立寻心里说道。他们是他一手教出来的,他怎会不希望他们赢?但他是希望他们凭真本事获胜。
一大早,蓝无忧就跟着哥哥蓝晴鹤离开了山水楼。
谭才音本来打算和应迟素一起在山水楼待两天,但是他遇见一个人——东国著名药材商人甘升。于是向他打听起三秋风雨花,得知在江宁城赫连家可能有。
江宁城在宓江以南,翡翠城东。而赫连家是江宁城第一大户,地位显赫。目前,赫连家的一家之主是赫连老夫人,他的丈夫和儿子,即赫连家两代男主赫连昌益和赫连暮风的死却是震惊江湖的三大奇案之一。如今,赫连家的男丁只余赫连镜聪一人,也就是赫连老夫人的孙子。当今朝廷最受重用的裕靖侯秦离庸与赫连家是近亲,秦离庸的姑姑是赫连暮风的结发妻子,名叫秦白霜,是个刚烈的女子,在夫君离奇死亡后以死殉情。算起来,赫连镜聪是秦离庸的表弟,赫连镜聪的母亲是秦离庸的亲姑姑。谭才音也只知道这个赫连镜聪年纪尚轻,无法当家作主,看来只有去找赫连老夫人才成。
谭才音骑马离开山水楼时,楼主雪韵就站在二楼窗口,看着远去的人影,眉头微蹙,喃喃自语,“但愿红婵能成功才好……我们不能输。”
彼时,沈立寻正坐在栖凤阁窗边沐浴阳光,高戈走进来站到他旁边。看看眼前完全放松的男子,看着那长长的睫毛和含笑的唇角,不由微笑着摇头,眼神中满是宠溺。
“喂喂喂,闪开些,挡了我的光!”沈立寻睁开眼睛,带着些许不悦的表情。
“大难临头了,还在这舒服!”高戈故意高声喝道。
“大难?我哪里有难?”沈立寻不满地斜一眼高戈。
“雪韵联合红婵对付谭才音,这件事你知道吗?”
“什么?”立寻几乎是跳起来,“她出卖我!”
“出卖?难道你不知道她的心向着谁?”
沈立寻一拍自己的头,“糟了!几乎忘了!”
高戈微笑,坐在了刚刚空出的座位上。
“你出卖雪韵。”立寻蹲下,看着高戈。
“嗯。”高戈轻轻点头。她和雪韵素来交好,这次,的确是背着她“告密”。
“为什么?”
“你知道雪韵心里向着谁,可是,你知道我心里向着谁吗?”
“啊?糟了!”
“什么?”
“我早该料到,你是七爷的人。”
高戈脸一沉,站起身来,“原来你很聪明,真是看错你了。”
“生气了吗?”
“哼!再提醒你一句,应迟素呆在山水楼不安全,趁早把他弄回家。”高戈说完向外走。
沈立寻无奈地撇嘴,小声道:“说错了吗?三才就是一伙的……”说到这里,沈立寻一拍桌子,大声叫道:“高戈!别走!”
“什么?”刚走到门口的高戈回头。
“不对!三才不是一伙的,我错了。”
高戈微笑,脸色瞬间缓和过来,颊上还带了一抹难以察觉的红晕,“知错就好。”
“恒飞大哥是向着我的,高戈你到底站在哪边?”
“你……”高戈跺脚,离开。
只留沈立寻一脸坏笑。他就是喜欢惹她生气,喜欢看这个江湖第一才女被自己气得说不出话的样子。他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心在自己这里呢?
回家
蓝无忧回家了,谭才音这个居无定所的也走了。只剩他一个了。本来,应迟素是赖在山水楼不肯走的。毕竟,蓝晴鹤这个冤大头已经付足了钱。在这里,他可以连续大吃十天也不重样,因为,这里的美食绝对是层出不穷的。
然而,好景不长。山水楼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应家的事事管劳伯。接下来,就是发生过无数次的画面——
“少爷,老爷让你立刻回府。”劳伯无奈摇头,似乎每一次找到这位少爷的时候,他都是在吃东西的。
“我知道了。”应迟素对于这样的话已经很熟悉,所以没有太多惊讶。
“少爷,跟老奴走吧。”劳伯苦口婆心地劝慰道。
“劳伯,我能不能……”话被打断,只能在心里说完剩下的那半句“再玩两天”。
“不行。老爷说了,让您立刻跟老奴回去。”劳伯又摆起一张黑脸。
应迟素没有再徒劳地反抗。他第一次反抗时,被劳伯用绳子捆回家,禁足三月;第二次反抗时,被劳伯用钢链锁回家,禁足半年。如今的他学乖了,在深藏不露的劳伯那里,他是捞不到好处的。于是三天后,应迟素回到了家。
“怎么回事?为什么要与五行使比武?”这是应谦见到儿子之后的第一句话。
应迟素无奈,其实已经做好心理准备,这个消息已经是江湖上近来最大的“奇闻”了。
“这个嘛……”应迟素心中还是犯难,本来在路上已经决定绝不把虎符的事告诉父亲,可是见了父亲的面,又不忍心对父亲撒谎了,于是将虎符的事情说了。
“果真?”应谦大惊,心中思索,那个林是什么人呢?猛然间,脑子里闪过一些事,突然便明白了。双木成林,原来是他……
应迟素看到父亲表情的变化:“爹可是想到了什么?”
“哦,没什么。你的事情打听的怎样了?”应谦变了话题。
应迟素摇头,“恐怕是没希望了。”
“怎么又说起丧气话!爹不许你这么说!”应谦激动地握起儿子的手。
“爹。”应迟素软软地应一声,眼睛仿佛在说:我只是开玩笑。
“好好休息,过些日子,我会找人陪你一起去凤凰台。”应谦板起脸来。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成了。”应迟素微微一笑。
“可是……”应谦皱眉,“爹是担心你的身体。”
“爹不用担心,我不是一直好好的吗?我的武功没有问题!”应迟素自信地道。
“可对手是五行使,你有把握吗?”应谦虽然知道儿子武功很高,可对方毕竟是乘风山庄的五行使,碧空、墨玉、金熠三个人,不管哪一个,都会是厉害的对手。
“输赢都无妨,随便打打而已。”应迟素呵口气,“相信我,爹。”
“你能这么想最好。不要争强好胜。”应谦点点头,右手轻捻花白的胡须。其实他很明白,自己的这个孩子虽然好强,却决非争胜好斗之人。
“爹这句话我听得耳朵都长茧子了,我不会的。”应迟素终于有些不耐烦了,这个爹,总是唠唠叨叨的。
应谦无奈地叹口气,想了想又道:“出门这么久,药没有忘记按时吃吧?”
“哎呀,爹,我不会忘的。”应迟素不耐烦地挥挥手,“就这样了,爹,我去吃饭了。”
“等一下。”应谦上前抓住儿子的手。
“又怎么了?”应迟素转身,一脸的无奈。
“什么时候出发?”应谦关切地问。
“出发?爹是问去凤凰台的事?就这两天吧,爹你不要担心,我不是小孩子了。”应迟素说完离开。终于逃脱魔掌了。
躲进房间,应迟素顿觉眼前一黑,腹中的灼热感排山倒海般袭来。他想吐啊……
很久之后,他倚在后窗上,清凉的风加上窗外池塘里的荷花香气让他稍感舒适,于是从怀里掏出几个药瓶,熟练地取出数十枚不同颜色、大小不一的药丸吞下去。
“咚、咚、咚。”有人敲门。应迟素深吸一口气,原本痛苦的脸换了微笑的表情。即使,依然掩不住的苍白。打开门,是劳伯。
“少爷,我为您烧了开水。”劳伯看着眼前浅笑的脸,眼睛不由湿了。眼前的少爷是他从小看大的,他了解他。当他越是温柔地微笑时,内心实际上越是痛苦。正常的他,该是一脸坏笑,满眼玩世不恭,嘴里再叼块点心的。
“你都这么大年纪了还忙活……”应迟素嗔道,伸手把劳伯拉进屋子。
“少爷,今天晚上想吃什么?”劳伯挤出一抹笑容。
“劳伯你最了解我了……”应迟素笑着将眼前矮他一头的管家抱住,“我要吃劳伯亲手做的五元神仙鸡、蜜枣羊肉和姜枣扒方肉!”
“好。”劳伯点点头。那股熟悉的浓浓的香气,让他几乎喘不过气。为了遮盖身上的药味儿,这位少爷几乎试遍了天下所有的香料,现在用的这种香,叫灵猫香。顾名思义,灵猫香,是来自一种动物——大灵猫,生活在东国北方的山林之中,极为罕见,且这种大灵猫灵活狡猾,极难捕捉,因此这种香料也极为珍贵。实际上,应迟素并不喜欢这种香,不是因为讨厌它的味道,而是因为讨厌猫。这种浓浓的香伴随了他很多年,让他觉得自己下辈子肯定会变成一只灵猫。
应迟素喜欢抱住劳伯撒娇。刚才他点的那三样,是劳伯的拿手菜,均是劳伯为了他的病特地学做的药膳。应迟素于是经常打趣说,为了他这张馋嘴,家里的下人个个变了大厨。
劳伯抽身欲走,再不走怕是要落下泪来。这个少爷总是在人前强装坚强。刚走两步,忽又回头喊道:“老爷说了,少爷沐浴更衣后到书房,贵妃娘娘又来信了。”
“嗯。”应迟素目送劳伯走远,一直消失在他的视线。才捧了衣服去洗澡。
将身体泡在洋溢着药香的热水里,腹中的不适感渐渐淡去。曾经,因为药水的味道太过浓郁,他拒绝接受这种治疗方法。然而,对于他来说,这种治疗方法却是最有效的。除了,浑身上下,很长时间内都无法摆脱的浓郁的药味。
毫不夸张,他是沐浴着在药香长大的。谁让他出生之时就身患奇疾?本来,医生说他活不过十岁的。但他的命好,父亲和兄姐为了他的病从小就谦让他,就算哥哥遥在千里之外、姐姐身在皇宫,也会时常书信问候,还不时为他寻来灵药偏方。
他却知道,自己的病越来越严重。他还能活多久?连他自己也不能确定。也许,随时都可能会死吧……他不愿再去想。至少,现在的他不想死,因为,他还有——朋友。
金陵如
蓝无忧离开家,沿山路走。是的,东国山很多,山路自然就多。要走出这片山林,到达宜昌城,要用上三天。
他是骑着马出门的,可是山路崎岖,这时马走的还不如人快。只是,像蓝无忧这样的懒虫怎么可能步行?他宁可早两天出门。一路上晒晒太阳,吹吹风,还是很惬意的。他不是应迟素,对饭食不挑剔,一包干粮、一壶水足以;他不是谭才音,不贪财到出门用脚走,还一路走、一路挣钱,一到荒郊野外会郁闷死。他是蓝无忧,他要舒服,他要享受生活。
路渐渐宽敞平坦,蓝无忧才催马快走。他也不想每次都被那两个家伙埋怨迟到的。马快行了一阵,前方遇到一个叉路口。本来两条路都走得通,但是,很多年,所有人都自觉地避开其中一条。这一次,他依然要避开的,如果不是远远看到那条路上有人在打斗。
蓝无忧大惊,难道朱武寨又闹事了吗?还是,又有名门正派攻打朱武寨了?
朱武寨,江湖出名的匪盗黑窝,然而其势力之强,就连官府也无可奈何。就连蓝家也始终未能将其消灭,十年来每次对敌皆是两败俱伤。自数年前一次对决后,蓝家至今未恢复元气,而朱武寨却日益壮大。这也成为蓝晴鹤感到最头疼的事情,作为北方武林领袖,竟对这样一个危害武林的帮派无可奈何。
蓝无忧停住马,正准备离开不理这闲事,却突然看到一匹枣红色的马奔驰而来,而后面也有几匹马在跑,似乎是在追骑着枣红马的人。
马上一个身穿绿衣的年轻女子,手提一柄七尺长的金色宝剑,剑锋犀利,剑身两侧均镶嵌着三颗血红的宝珠,因而光芒耀目。于是蓝无忧瞬间认出了她——北方第一堡莲花堡的堡主金陵如。其实,蓝无忧与金陵如是见过几次面的。对她的印象是眉目清晰、容貌很美、性格很直、武功很泼辣。总之是很厉害的女子。当今江湖上的侠女不多,金陵如绝对是其中的佼佼者。尤其在北方,金陵如在奉师命成为莲花堡堡主后,带领堡内弟子惩恶除奸,是当之无愧的女中豪杰。
眼看金陵如被追上,一场厮杀在所难免,蓝无忧急忙催马上前。就在这时候,蓝无忧忽然感觉不好,然后胯下的马忽然倒地,气绝而亡!得幸亏他武功高强,才能急忙跃起平稳落地。落地后蓝无忧方才发现,自己的马被一条乌黑的锁链从侧面勾住了马脚,而这锁链设计十分巧妙,顶端设有倒钩,尖锐而锋利,上面无疑是淬了剧毒的,才会在瞬间致马于死地。好歹毒的招数!
恰在此时,金陵如的马也被同样的锁链害死,金陵如正遭受左右夹攻,只是没有蓝无忧那么好的运气自己翻身下来,而是狼狈地滚落地面。再翻身起来时,金陵如似乎是转头看了蓝无忧一眼的,然而什么也没说,就和一个黑衣人缠斗在一起。
蓝无忧迅速打量四周,除去他和金陵如,朱武寨的人有六个,武功都不弱。看来,金陵如已经和他们大打一场,地上有一具尸体,但似都是朱武寨的人。为什么没有莲花堡的人?
“蓝无忧!”领头的灰衣人忽然惊道。此人是朱武寨的二寨主武烈,传说武功高深莫测,是朱武斋核心人物,与大寨主孟江可谓珠联璧合,孟江智谋过人、武烈肖勇善战。
“蓝晴鹤的弟弟?”说话的一个身材极为高大的中年男子,黑面长髯,面相凶恶,看穿着华丽不凡,应该是朱武斋里的核心人物。
“懒得出奇那位?”一个矮个子把话接了过去。
“拿下他吗?”一个白面书生样的年轻人问道。这两个人像是属下。
这四人在“闲聊”时,朱武寨剩余两个人在和金陵如交手。此时金陵如体力已经不支,明显处于下风。与她交手的两人都是红衣,一个极高且胖大,脑门锃亮,居然是个秃子;另一个相貌普通,给人印象最深的是他的头发——竟是罕见的赤色!
蓝无忧听过这两个人,是朱武寨内武功数一数二的“伏虎兄弟”!
忽然,一条锁链忽然向他扫来,来势极猛,蓝无忧宝剑在手用力一斩,已将铜链斩作两截!出手之人是那个白面书生,他显然没有料到蓝无忧有此功力,大惊失色之下将剩余半截铜链收回,做了鞭用,一条沉重的链子在他手中竟如软鞭一样轻松自如,让蓝无忧暗自佩服不已。
眼看对方手中的链子迫近面门,蓝无忧横剑一磕,顿时震得虎口发麻,手中宝剑险些脱手!这个看似柔弱书生的人内力深厚,蓝无忧不敢再与之硬碰,只好施展轻功巧妙周旋。
武烈等三人在一旁观战。白面书生虽然在兵器的长度上占了先,然而蓝无忧的剑法精妙绝伦,却不是他所能及。于是,武烈吩咐道:“大块儿,你们去助黑子一臂之力!黑子快撑不住了。”
蓝无忧顺时明白,原来这个白面书生叫黑子,有意思;可是,当他见到向他冲来的矮个子“大块儿”时,就像吞了苍蝇一般……真是,也不知道谁给他们取的这烂名,名不符实啊!他却没想到,越是“小白脸”越不希望别人说自己白,越是个字矮就希望别人说他高大威武。蓝无忧还得学着点呢!
转头是蓝无忧顺便看一眼金陵如,发现她已经受伤了,右肩上血迹斑斑,似伤口颇深,再打下去,这条右臂恐怕就保不住了! txt小说上传分享
救美
想到这儿,蓝无忧不得不使出全力。是的,从一开始,他不过用了五成的功力。因为他懒,就算与别人动手也从不用全力。当然,上次对上老冤家沈立寻除外。可是,他家伙实在是狡猾,竟利用七彩冷玉杯陷害他!跑题儿了,话说回来,他在江湖上素有“懒得出奇”的“美名”,这可不是凭空捏造的,对敌从来只用三分力,恰好够用即可,而外人评价他武功时顾忌他身份时说什么“可造之才”、“日后堪成大器”一类的明摆着说他现在武功不济的话他也毫不放在心里。
话说蓝无忧用出十成功力后,朱武寨的二人顿时感到吃力。一旁观战的武烈看了吃了一惊,原来,这位蓝无忧公子确实有两下,不如传闻中那样不堪么!当下,也不敢轻敌,只等那二人败阵时再上前。毕竟,以多欺少并不光彩。可是,二对一就不叫以多欺少了么,武烈寨主脸匹够厚。
但是,他脸皮再厚,似乎也不及身旁那位面相凶恶的大胡子。大胡子眼见同伴吃力,就提着兵器上去助阵了。
蓝无忧心中暗暗着急,看来,他不得不用狠招了!想着,手腕一转,剑光闪耀,在半空中画了一条完美的弧线,金光灿灿似要灼伤人的眼睛。这一招是蓝家自创的云燕剑法中堪称精髓的一式——燕飞天。
然后,只听到金属断裂的清脆声响,朱武寨三人手中的兵器一齐段去,而且都在手上方一寸之处!好厉害的一招!可是,那个云燕剑法,据说连蓝晴鹤都未能完全领悟!蓝无忧何以能施展出来?威力的确惊人!武烈不由暗自赞叹。
然而,令武烈惊讶的事还在后面,蓝无忧又用了一招燕涅磐,云燕剑法中的最后一式,这一式,只有昔日的北方武林盟主蓝川御、也就是蓝无忧的爷爷曾在晚年用过一次,连蓝晴鹤也没用过!剑气掣地、地裂山崩!
听说,这招燕涅磐虽然威力惊人,然而极损内力,使用不当更能损伤心脉,甚至走火入魔,是而蓝氏子孙都不敢妄用。这个蓝无忧可以在燕飞天后用出这一招燕涅磐,果然不同一般!
殊不知,蓝无忧是由于担心金陵如才出此下策。如果他再不能速战速决的话,金陵如的右臂真的会保不住!对她如此关心,其实是有理由的。记得三年前他第一次看到她时,她还是一个小丫头,跟在师父身后,却已经光芒耀眼;那一年,她手中的那把两侧镶红宝石、名叫逝血的剑,曾在他眼前绽放出耀眼血光……
一招燕涅磐下来,朱武寨三人全都挂了彩,齐齐退后,然后蓝无忧纵身跃到金陵如跟前,为她架开武氏兄弟的攻击。金陵如向他报以感激的一笑,二人于是并肩作战。
战况于是演变成了现在的五打二。蓝无忧加上受伤的金陵如,对朱武寨五个高手,刚刚打成平手。当然,那五个所谓的高手也都挂了彩,特别是“伏虎兄弟”与那个白面书生黑子,身上的伤并不比金陵如轻。
但其实,蓝无忧早已收了内伤。在他用出那招“燕涅磐”后。他不禁后悔那招用得过早了,否则现在或许可以用它脱身。以他的修为,一天之内绝不能用两次“燕涅磐”,甚至,从这往后的一个月内,使用内力时都要万分小心才行。
现在,他只能考虑如何脱身!他和金陵如的马都被毒死了,而朱武寨六人中,除了二寨主武烈还在马上,剩余五个人的马都在武烈后面,想要夺马并不容易,那意味着要过武烈那一关。所以,想要脱身,似乎只有等天降救兵了……
突变陡生!金陵如从怀中掏出一枚乌黑的弹丸,蓝无忧无意间一瞥,认出那是莲花堡的荷烟弹!以内力催之,可产生黑色雾气,有巨毒,非莲花堡独门解药不可治!
为什么现在才拿出来?蓝无忧惊奇之时,金陵如已经将荷烟弹高高抛起,然后,黑烟如荷叶般在空中绽开,众人急忙闭住呼吸!
这荷烟弹毒性之强武林出名,所以朱武寨众人不敢怠慢,急忙后退。于是,在蓝无忧和金陵如四周一圈相对安全的黑雾便成了安全地带。但是,黑雾中蓝无忧不敢睁眼,只觉自己的手被金陵如握住,然后就听她在耳边说“向西撤,快!”
不敢睁开眼睛,蓝无忧和金陵如腾空飞起,忽然,蓝无忧感觉身后凉风袭来,想要躲开时,身子忽然一沉,然后背上一痛,似乎中了暗器。蓝无忧强忍疼痛,一直与金陵如奔出很远很远……
再睁开眼睛时,两人到了一片山林中。蓝无忧倚在一棵大树上,不想让金陵如看到他背上的伤。
金陵如却缓缓走到他面前,将一颗红色的药丸递到他唇边:“吃了吧,解药。”
蓝无忧摇摇手,脸色苍白,“不用了。”
金陵如固执地把要塞到蓝无忧嘴里。蓝无忧的脸不由一红。刚才,他的唇,碰到了她的指尖,柔软和温暖的触感……
金陵如见状别过脸去,沉默良久才缓缓说道:“对不起,连累你受伤。”
蓝无忧一愣,随即答道,“没关系的,没有大碍。”
“这样,我帮你包扎一下吧,我这里有点药。”金陵如轻声道。
蓝无忧先是一怔,后摇头道:“不用了。”
“可是……”金陵如犹豫着说道,“可是你的毒要及时清理……”
“没关系。”蓝无忧说着忽然倒了下去。
再醒来时,身在客栈。小二说是一位姑娘把他送来的,其余的事就不清楚了。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毒也解了。毒是带在飞镖上的,并非剧毒。而飞镖是朱武寨所有。
在他昏迷的一刻,似乎看到了什么东西在金陵如眼睛里,亮亮的。昏迷之中,他似乎听到金陵如颤抖的低语:“对不起……可是,他不能输。”
他希望那是梦。但事实证明,那不是梦。暗算自己的人,是金陵如。她是为了那个“他”吧?所以,不惜犯险来惹朱武寨,不惜伤害自己。那个人,是五行使之中的人。恐怕,就是要与自己一战的碧空吧。
一年前莲花堡一事他略有耳闻,关于碧空,还有金陵如。
当后来蓝无忧见到碧空,是由衷羡慕的。也终于明白,她为什么喜欢他。他是能给人温暖的男子。看到他,仿佛什么也不用害怕,因为,有他在。他会为你死,为你赴汤蹈火,他会把你的生命看的比他的更重要。
而他,却是个没有未来的人。是的,属于他的未来,早在认识沈立寻的那一天,离他而去。 。。
中计
江宁城。为了三秋风雨花,谭才音趁着比武前的一点空闲时间,来到赫连家。递上拜帖后,很快得到了回音。然后,谭才音就见到了如今赫连家当家的赫连老夫人。
赫连老夫人已经年过古稀,满头白发。然而目光炯炯,气势惊人。
“晚辈谭才音拜见赫连老夫人。”谭才音躬身行礼,良好的第一印象,是谭才音生意场上的法宝。每一个认识他的人,无不为他的谦虚有礼而暗自欣赏不已。
“久闻谭公子大名,不知今日到访有何贵干?”赫连老夫人一坐下,身旁的丫鬟立刻奉上茶水,却丝毫没有招呼谭才音坐下的意思。
“谭某今日有事相求。”虽然惊异于赫连老夫人的无礼,谭才音尽量让自己保持和悦。
“听闻谭公子最近在做药材生意,搜集了很多奇花异草,此次来想必是为了三秋风雨花吧。”赫连老夫人冷冷地说道。
“是。”谭才音心道,好厉害的老夫人!
“实不相瞒,此花实乃赫连家家传之宝,不便转于他人之手。恐怕要让谭公子空手而归了。”赫连老夫人说完站起身来。
“是谭某冒昧了。告辞。”谭才音看出赫连老夫人是要下“逐客令”了,未免尴尬只好自己告退。这位老夫人果然如传言一般固执,不通人情啊。
“送客。”赫连老夫人说完便离开大厅。
谭才音叹口气走出赫连府,刚出大门后面有人追了上来。
“等等!”
谭才音转身,是一个年轻女子。一身红色的衣裙衬得她容色娇艳俏丽,利落清爽的打扮让人觉得她活泼可亲。
“姑娘叫我吗?”谭才音微笑,对这样一个女子,任是谁也会心生好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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