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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提刑官-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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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秋获狐疑,又问:“菜儿,当时朵朵害怕么?”

  “小奴才见朵朵小姐并不畏怕,只是犹豫了一下便出了后厢。”

  方秋获皱了下眉,巡视了众人,挥去菜儿。

  皇甫天雄忽见那解大甲另一只裤脚也是有些湿漉漉的,不由暗想起,看样子不像是汗水,应是湖水,刚才下湖捞朵朵的好像没有他啊!

  此刻,方秋获又问起花花、小小等席间侑酒的几名舞妓问话。

  ——花花、小小等几名舞妓当时只顾喝酒说笑,人来人去,并未留意。

  有名舞妓道:“当时我与朵朵一起在后厢梳妆,后前头说有吩咐,我应声便出了后厢。”

  “那朵朵当时可否正常?”

  “一切未有什么异常之象,那菜花也在!”

  菜儿也是点了点头。

  方秋获扫了眼这些个艄工火夫,暗暗地心里有些懊恼,个个面目可憎,饮酒呼叫,嗜如性命。情急杀人,本不稀罕。

  再听菜儿言,是一团黑影唤出杏花去。

  朵朵后厢梳妆岂会轻易随人而去?且那里窗槛正对着左舷,杂役船夫是不敢行走的。

  朵朵可是“春香坊”的歌舞行首,品位甚高,又有志向,即便暗里有情恋之人,也必在众宾客中。

  何况今夜事出突兀,她的暴死必与她想吐与我的那桩秘密有关。事涉杭州全城,似非儿女情长,恩怨小节。

  ——那凶手必是窥得杏花与我的那句警言,方下此毒手。当时宴席上的人似比朵朵退去后离席的人更可疑。

  方秋获、俞显卿、皇甫天雄、潘卫,还有知州府的参军四人回到中舱间壁。(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七章 杭城有大事发生(求订阅)
  那参军皇甫天雄认得,上次在知州府断那杀人案子时,曾经与他一起走访核查案件,自己曾叫他杜参军。

  他们相互谈讨起刚才的一番勘问。

  “现下杭城中人人都说那湖底有个绿毛怪,难不成今日真的出来作怪了!”潘卫惊问道。

  “如此那绿毛怪到是忒大胆了,在众多官员、商绅面前也是出来行凶了!”杜参军不屑道。

  俞显卿捋着胡须笑道:“哪有如此巧?正好是绿毛怪将那朵朵给掠去了,再者湖中哪有什么绿毛怪,恐是另有恶人故意发出的恶言!”

  “大人,不论是否恶人恶言,但现已是在百姓间传开了,我们不得不防范起!”杜参军抱拳道。

  俞显卿捋须点着头。

  方秋获皱了下眉,忽地问皇甫天雄:“你对今夜之案有何想法?”

  皇甫天雄愣了下道:“我对湖中妖物事细细推敲各个细节,其实杀害朵朵的必是船上人而决非水妖。那个诱杀朵朵的只是装扮成水妖模样。此刻我已隐约猜出朵朵被害的缘由。”

  那杜参军忙问:“皇甫巡捕已断出朵朵遇害的缘由?”

  皇甫天雄坚决道:“应是八九不离十吧!”

  接着遂将席间朵朵的奇异举止。描绘过一遍,又将朵朵两句分明是对他说的话复述了。

  “我觉的井学元形迹最可疑。他假装酒醉磕睡,窥听了朵朵与方大人的讲话。偏偏朵朵轻率上当,弄巧反成拙,结果被弄得生死不知、下落不明。”皇甫天雄叹道。

  杜参军点头道:“井学元自称头晕,在前舱船头休歇,说是坐在舷栏边瓷凳上,又有谁见了?没一个证人。他潜身去左舷后厢赚出杏花正有作案的空隙。”

  方秋获道:“井学元虽然最可疑,筵席上其他人也同样有可能探听到我与朵朵的说话。

  估计那凶手定是一直注意着朵朵,见朵朵说话时鬼鬼祟祟,故作姿态,引起凶手的疑心。想她与我一个专管断案讼狱的官员说话,定是事关罪犯密谋大局,故凶手顿生杀机。”

  潘卫道:“蔡泽生、彭直星、刘子广、邱求索四人都可嫌疑,惟王绮年、王璇年二弟兄不在其列。他两个正是为家中琐事争吵,一步未出轩厅,且是无法下手。”

  俞显卿听的几人的话语,点头捋须道:“彭直星年事已高,当时又犯呕吐似也不可能作案。他如何有气力引诱朵朵并将他推入湖中?” 

  杜参军又断道:“剩下井、蔡、刘、邱四人俱有气力,又都出过轩厅。各人解辩虽有道理,但都不足凭信,都是有将朵朵推落水中之可能。”

  潘卫忽道:“那个邱掌柜,粗眉浓眼,背阔腰圆,状如恶煞。他动了杀机后,在将朵朵推落湖中乃有意弄污自己袍襟,借此掩饰自己的勾当,不可忽略。”

  皇甫天雄也是道:“你们有无发现一人?”几人忙是朝皇甫天雄看起,“就是那船夫解大甲,他两只裤脚都是潮湿,起初我还以为是汗水,后来看时,发现不对,汗水没有流的如此多,我便认为他是乃进入湖中过,而之前跳入湖中的几人却是没有他,也就是说,他曾一人进入湖中。”

  方秋获点头:“那是可疑。”忽地对皇甫天雄道:“你速派人将拿船夫带回衙门候审!”

  皇甫天雄抱拳应是,到舱口叫着一人即刻去办起。

  方秋获沉思了下,又是说道:“不过,我思量来,那凶犯必与朵朵有情缘,至少也是相识,否则何以窗外一招手,那朵朵拔脚即随去。”

  俞显卿点头道:“蔡则生身不满五尺,腿短腰肥。且不仅形态粗陋,而且不解骚墨。一般女子见了尚且嫌憎,何况是有着才学的朵朵?

  邱求索生的一幅凶悍模样,谈吐也是粗俗不堪,看女人也是饿虎馋狼色相,朵朵岂肯属意?

  唯井、刘两人虽有了些岁年,却是风流雅客,情场老手,且又腰缠万贯,故最有魅力。”

  皇甫天雄道:“我们此刻首当弄清哪一个与朵朵瓜葛最深,无论旧情抑是新欢,分剖明白,才可勘查。——这当然应去春香坊探测。

  秋露院主可能倒未必知道其中秘密,毕竟那属个人之事,只识些浮面上应酬。反是其他小姊妹间容易探出实情,大凡私下里的风流韵迹总瞒不过同行姐妹去。”

  接着由道:“我们应迅即查封朵朵在春香坊的房间。凶手系一时生出杀机,总不能当即灭去两下往来的痕迹,朵朵房中必有几样信物字句。船一旦靠岸,凶手会抢先一步行事,我们不可不防。”

  “你之所言极是。”方秋获点头起,接着对俞显卿道:“铮臣兄,船到码头,你即可命你州府的捕快将春香坊给围起,不得有任何人进去,且偷偷地派一人即奔春香坊暗中潜伏。

  若见有人闯入朵朵房间,即行拘捕。待明日一早我们即到春香坊,再细搜朵朵房间。”

  正说着,忽是外面下起了雨来,夹着风吹得呼呼直响,湖中也是起了波浪,脚下的船板更是摇晃不已。

  花艇靠了趸船已是夜深,码头上灯彩被暴雨打过,零落不堪,一片狼藉。

  几人正要离开船厢,皇甫天雄忽道:“几位大人忙走,我且看着双红绣鞋似有异常?”说着走过去,将潘书记身边已是包裹好那双红绣鞋抽出来,伸出手去在里面不断的翻动着。

  忽地抽出一条小巾帕来,几人忙是凑过来看起,上面竟是有着印迹。

  俞显卿指着上面印迹,不解问起:“上面好像画了一三角形,不知是何意?”

  “还有那三角的点特意弄的浓些,难不成这三点里有着什么奥妙啊?”

  几人又是猜测了一番,也是未猜出个什么眉目来。

  皇甫天雄忽地想起白日发生的事,便是全盘托出,道:“巧的是,那人在‘入水深处’雅间吃的菜,却是盯的那‘黄金屋’,而晚上宴席,两位掌柜又是皆在,莫非其中有着什么关联?”

  几人也是陷入一阵沉思中,相互间又是推测一番,未有个合理的结果。

  四下一片沉寂,几人预感着将有大事正在悄悄进行着——杭城里难道真要发生一次大案件了!

  方秋获又命潘书记传言井学元诸人,衙署暂且无事鞫问,各自回家。

  回到提刑司衙门,已是子牌时分,鼓楼已是响起二更。皇甫天雄从匆匆告别方秋获与潘卫及俞显卿等人后,便是回了家。

  进得家门,见那王雄竟还未睡,在油灯下呆呆地发着愣,不觉好奇,便是悄悄地进的他的小房间,准备吓上他一跳。

  不料他已察觉,见皇甫天雄回来,脸剎地红起。

  皇甫天雄不觉奇怪,问起:“你脸为何红了,是不是动了什么歪念头?若你要趁我不在家,想打我妹妹主意,我可是定不饶你!”

  王雄忙是求饶道:“大哥,瞧你说的,看我像是那种无理之人吗?”

  “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你肚子里想着什么歪心思?”

  “我能有什么歪心思,我是想——”说着支吾起:“我明日——便要回柳河西县了——就是——不舍——”

  “我看你是舍不得燕子吧!”

  王雄顿时脸通红,嗫嗫着似乎为自己辩解:“不是的。”

  皇甫天雄懒得听他解释,忽地想起之前方秋获说的那吏部将派人到达州核查他身份一事,便是与他说了起来。

  说完后叹道:“可惜此良机,我将是错过!日后只能跟在我义父旁当个小捕快”

  王雄眨了下细眼:“如此也不是甚好!”

  “安逸倒也是安逸,只是你知道我擅于断案,现义父尚在提刑官职位上,若日后他去了其他衙门呢,那我岂不是连捕快也做不成了!”

  接着又叹道:“想来也是,就算无案在身,我乃仵作人家,也岂能做官!”

  王雄眨下细眼,打了个哈欠。皇甫天雄见他一副爱理不理模样,用手拍下他,斥道:“小子你可在听否?”

  王雄一个‘咯噔’,忙是回道:“在听,听着呢!”咽了口水,“其实你说的也并非完全是实情!”

  皇甫天雄一愣,惊起,想不到他冷不丁竟让人好奇起来。

  “我记得我爹曾说过,你们一家可是从外面迁徙过来的。”王雄看着皇甫天雄停下话来。

  “废话,这我都知道,还用你说!”皇甫天雄不觉有些失望。

  “可是我爹说,你们可不是一般人家,祖上曾是军营中人,隐约听说好像还有功臣啊,不知为何流落到柳河西县?”

  听到此,皇甫天雄顿时惊起,“你再说一遍?”

  王雄接着又是说了一遍,“故你按祖上来说,并非是那普通人家之后。”

  想不到还有如此一个意外之喜,难不成真的上天在暗中相助,惊喜过后,皇甫天雄马上皱起了眉:“那也只是你的一面之言,现下如何能够证明我祖上之事,若双亲都在,倒还可向他们求助一番。”

  “如此倒是,不如待明日回家后,我细细问上我爹一番,看看能否有着其他消息!”

  “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忽地王雄睁大眼道:“我倒有一人或许可帮助你?”

  “谁啊!”

  “你是否还知当初在柳河边垂钓的老人家葛大爷,他不是曾说你极像你的爷爷吗?说不定他知道你的家世!”

  皇甫天雄一拍大腿,喊出声来:“对啊!我怎么把他给忘记了!”

  喊声惊动了其他屋子里的燕子与春娘,只听得她们窸窣声音,不会儿,便是来问起。

  二人忙是回道,无事,只管睡便是。

  马上王雄叹气起来。

  “怎么了?难不成葛大爷去世了?”皇甫天雄焦急道。

  “那倒不是!”王雄摇了摇头,“前些时日,我们柳河西县忽是来了不少的兵士,持枪端弓的满城寻找起,也不知他们要找寻什么东西?后来,我就一直未在柳河边见过葛大爷,众人也说葛大爷失踪了。”

  皇甫天雄有些失望,呆呆地望着前面,看来一丝希望又是没了。转念一想,如此不正好表明葛大爷与军营有着某种千丝万缕的关系。

  不管如何,皇甫天雄决定回柳河西县一趟,查下葛大爷的下落,了解清楚自己,不,应是李鑫的身世。

  皇甫天雄便是让王雄再住一晚,到时与他一起回柳河西县。

  二人接着无话,匆匆地回房便睡下。(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八章 神秘绿仙居雅士(求订阅)
  第二日大清早,皇甫天雄便随方秋获、潘卫还有杭州府衙的俞知州几人匆匆地去了春香坊。

  春香坊座落在吴山脚下,面临西湖,四周树林掩盖,鸟鸣喉啼,此坊乃一座三层大院,想不到这烟花场所竟是置身如此清静之地。

  进入“春香坊”,先是一座优雅的小平房,秋露即可迎了出来,方秋获即命秋露指点朵朵房间。

  带着前面引路,转过这房,穿过庭院,转去一幢玲珑楼阁。

  秋露上了楼梯,摸到钥匙,打开朵朵房门。

  房中忽地闪出一人来,秋露吓得尖叫起来。皇甫天雄迅速上前一把利索将他扭住。

  那人忙是喊着:“是我,自己人!”

  此时俞显卿上前笑道:“此是我衙中的一捕快!”

  皇甫天雄忙是放开了他。

  俞显卿道:“昨日至今,可否有人偷偷溜进房内?”

  那捕快禀道:“小的在此一直守候,并不见有其他人潜来。”

  俞显卿点头道:“你且陪秋露院主下楼去,留心防备院中。如有生人进出,拦住盘问,不要轻易放过。”

  那捕快忙抱拳称是。

  杜参军摘了秋露钥匙纳入袖中,开挺了房门。几人一一进入房内,关上房门,开始倾箱倒筐,翻柜动床,一一细搜起来。

  朵朵的手迹果然不少,皇甫天雄不由惊起,看不出来朵朵不仅貌美,且也是有才,那书信一式楷书,皆摹的欧阳询的字帖,十分工妙,让人看了也是爱不释手。

  可惜如此高雅一女子却是失踪了。

  ——朵朵心细,每与人书信,俱留底稿。

  别人写与她的则更多,抽屉里单信礼一项便厚厚几迭。

  细读这些书信也无非风月场中虚套陈辞:一壁厢刻意谀称,杂以狎昵。

  一壁厢虚与委蛇,敬而远之,并无十分认真之迹。

  单从书信判来,与朵朵有染的不亚二三十人,而井、蔡、刘、邱几人也都在其中。

  方秋获命潘书记全数捆扎了,运去衙署慢慢细读。

  忽然杜参军见朵朵枕套内还藏有一本簿册,装帧十分雅致,大红洒金绢面,染以檀香细片。

  翻开一看,果然全是情书,一式金书小楷,甜甜蜜蜜,香艳绮靡,还杂以骈四俪六的诗赋句式。署款是“绿仙居雅士戴小仙写。”

  杜参军将那薄册递给了俞知州,看了眼皱眉道:“那戴小仙会是谁?”

  说着将册子给了方秋获。方秋获简单看了下,思忖起这个“绿仙居雅士”料是朵朵的意中人了。

  不然,他的书信何以这般款样,又如此装饰,且仔细藏在绣枕之内,与朵朵梦啼泪痕相沾连呢?

  便是将刚才所思向俞知州说道。

  皇甫天雄拿过那册子,果是字迹清晰到位,用词也是用心,看来两人的关系已是非同一般。

  杜参军道:“要找到此位绿仙居雅士似非难事,这一笔好字汉源城里屈指可数,想来必是风流秀才一类人物。”

  皇甫天雄摇头:“这位虽号称雅士,看似写得一笔三馆楷书,究其文字却多不雅驯,几近村俗。此人学问必然粗疏,好摆弄而已。”

  一面将簿册递给那潘书记将那些书信一同给捆扎了。

  几人下了楼,又是找那秋露问起可知“绿仙居雅士”。

  那秋露则摇了摇头,不过倒也是提供了一个消息,称‘近些日她时而会常常哀声叹气的,像是有着什么心思。可是听得昨日井员外的湖上宴席,却是显得几分开心。’

  皇甫天雄马上道:“联想起之前方大人在花艇说的事,如我未猜错的话,之前她定已是知道城中将发生之大事,且不知其中具体细节,

  故不知该如何办,出去到官府报信,又是缺乏信服消息。

  而不将此消息报送出去,又岂不是眼睁睁地看着此事发生,危及一方百姓。

  听得井学员举办此次盛宴,邀请的乃杭城父母官,想来可趁此通风报信起。故也是高兴起来。”

  方秋获点了下头:“因而她来与我一起吃酒时,迫不及待将那消息告知于我了!”

  俞显卿几人点了点头,都是附和起。

  楼阁外庭院清虚,亭廊潇洒。松阴入槛,山色侵轩,显得十分宁谧,倒是处幽静宝地。

  临走时,方秋获命秋露将朵朵年贯、户籍、卖契、批牒及平昔交往,公私酬应一并详明出具,送来衙署,不得挂误。

  再让杜参军留下,细细查些朵朵身世及平日在春香坊的行踪。

  朵朵哪敢违旨,又连连叩头谢罪,生怕官衙一怒之下查封“春香坊”断了她日后生机。

  回到提刑司回到衙舍,几人便直趋内衙书斋。

  方秋获命潘书记将那些信札一一打开了,几人便是坐在书案前细读那些书信。

  皇甫天雄看了几封信札后,暗想,此些情书乃是情到之处尽是借词用之,用的也甚是贴切华丽,让人不仅感到情意浓浓。

  比之现代社会来,可谓是高雅的多。

  几人轮流将此些书信是一一看完。

  方秋获先是发问道:“铮臣兄,你是有何说法?”

  俞显卿道:“看此些信中,朵朵与几人同时通着书信,不过大部是敷衍附雅之信,只是与二人有着乃是有动心之作,一人便是那‘绿仙居雅士’,另一人却是那陶子,后者似乎已是有些年限。再看那信,二人也已不再来往了。”

  皇甫天雄想到,二人恋爱关系,一般都是相识、相恋、热恋。

  “且不知那朵朵与‘绿仙居雅士’已是相爱在何种程度?”

  方秋获点了下头:“我细细看了这些书信,乃知他二人情分还有三个层次。一,两人认识于半年之前,以后关系逐渐亲密。二,期中情爱日高,两下情深意笃,许多山盟海誓,鱼雁频繁。三,半月前情热消退,出现裂痕。有些言语近乎胁逼。”

  接着又道:“我又揣摩了这字迹,用笔厚重,行笔却是随意,逆入平出,上下字衔接自然,端的下过一番工力。——铮臣兄,我们得尽早找到此绿仙居雅士。”

  俞显卿点头应是。

  “大人,我们可按此笔迹寻找起!”

  “可偌大的杭城如何寻起?”潘书记道。

  “我们可先在井、蔡、刘、邱几人寻找,而后再将城中几多诗社、学馆等主持找来,每每集社赋诗著文,故杭城的文人秀士笔迹他们都认识,可让他们帮着比对一番,定是能认出一二来。”

  方秋获点头道:“此倒是个法子!”几人也是附和应是。

  此时潘书记拿出那丝巾来,“大人,你们看此印迹,莫非划的杭城某处地方?”

  经他一说,确是觉的有些相像,皇甫天雄忽想到什么道:“那朵朵将三处地连在一起,且连接处用着描厚来,表明此几处点乃是某处重地,还是相连的。”

  方秋获也点头道:“杭城的重地无非是几处衙门、码头,那朵朵画的难不成是这些?”

  “大人,除了这些,还有酒楼、商行。”接着又是说出了那日在‘入湖深处’看到的情景,“那日盛宴又是杭城最大的富贾行商,朵朵说的城里将会有大事发生,应该是与这些酒楼、商行有关,或许此大事就是打劫商行!”

  几人听了,顿时惊愕。俞显卿听了点头:“甚是有理,我看不如现下实行城禁,给我好好的盘查那些酒楼、商行、茶肆。”

  “大人,此有些过于着急了,那些歹人在暗里,如现下就大动干戈,他们大不了,先暂不动,等到风头过了再说。不如我们暗暗寻找起线索,抓的他们的痕迹,待他们动手前将他们一网打尽。”

  方秋获捋须:“话是不错,可是现下如何找的线索,又是如何保证在他们动手之前找的他们的行踪?”

  “几位大人,我们正好可以以断此查朵朵失踪一案为由头,暗里寻找那些歹人!”

  几人正说着,那杜参军进了书斋。

  见了俞显卿与方秋获揖拜下,接着道:“禀告两位大人,原来这花花与朵朵十分投契。据花花说,朵朵约前年来自扬州,同来的还有三个女子。说是一个牙婆拐来的,又说是自卖来的。这个也是分辨不清。

  朵朵来这‘春香坊’后,描写刺凤,歌舞吹弹,色色精绝。模样儿又水灵灵,娇滴滴,十分可人意儿。

  遂选了行首,包银月俸一百两。

  秋露也视作为掌中珠子,平日深藏不露,轻易不侍候客人。

  城中多少阔绰公子、世家王孙,百计千方投其所好,一掷千金,也难买动其一片笑言。

  朵朵坐坊中一日,馈赠的首饰穿戴不计其数,也不知是哪个送的。

  估计只有朵朵自己肚中明白,记着帐儿。有时也是孝敬那秋露,秋露有时也撺掇朵朵看看,还个礼数,不要太没情义,吃人耻笑。

  朵朵总算还顾全秋露脸面,略略应酬。曾经不少富豪员外、公子哥儿奢想出重金赎买,秋露一概不允。

  听的是那个邱求索,垂涎最久,奉献也最奢,价值巨额,妄想痴念。可怜见地,一次也未得手。”

  方秋获点头频频:“难怪昨夜朵朵跳舞时,见她眼中似有一团烈火喷出。这种人物,野性勃发,按捺不住,便会铤而走险。且又是有些钱财,做起事来也是方便。”

  潘书记道:“大人所言甚是。看来此邱求索嫌疑最大。如此挥金如土。终没半点甜头,心中必然不美,岂肯甘休?”

  杜参军又是插上道:“不过,听那花花说道,那朵朵也非铁石人儿,冰王心肠。花花说她自有一个情人儿藏在心中,秘而不宣。

  每半月总要独个坐轿进城一次勾当,黄昏时分又独个回院。秋露信她得过,从不干予拦阻,也从未见有意外。

  ——平昔她端庄稳重,姊妹间也不苟言笑。除了抚琴吹唱,还喜欢弄些笔墨,写得一笔好字。

  花花与她可谓亲热,也休想套出她那情人半截蛛丝消息来。”

  几人一惊,俞显卿道:“那情人定就是那‘绿仙居雅士’了。”

  几人也是应是,皇甫天雄问道:“参军大人,你是说她每次外出勾当,只有半日工夫。看来她定是未出城远去。

  这个绿仙居雅士应就居住在杭城,且里那春香坊不远,应该就在城中心。”

  沉思会儿道:“小的想那春香坊到那‘黄金屋’、‘入湖深处’一带,不过半个时辰,再待上二、三个时辰,回到那‘春香坊’,总共半日也是差不多了。”

  方秋获点了下头,忽道:“杜参军,你再去那春香坊将花花带来,到时还需盘问她一番。”杜参军应声而去。

  “对了!皇甫巡捕你着手核对井、蔡、刘、邱笔迹,再寻找那文学社、诗社的社员学子笔迹。”

  皇甫天雄应是:“大人,小的想让昨日参与盛宴的井、蔡、刘、邱及名单上的人写上一份供词,呈交上来,如此便可一一核对起。”

  方秋获点了下头:“还需再嘱咐他们,不得有人代笔。”

  俞显卿忽道:“谷之兄,皇甫巡捕,昨日不是押回一名船夫,现下何不审问一番?”(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九章路上遇险(求订阅)
  二人忙是点头。方秋获传令下去,将那船夫押之二堂,几人便是匆匆地去了二堂。

  那船夫已是跪于堂下,见几位大人进来,忙是磕头拜之。

  潘书记已是准备好笔墨,准备录起口供来。方秋获朝着皇甫天雄看了眼,皇甫天雄点了下头。一段时间下来,二人断案问话渐渐已是默契起来。

  皇甫天雄走上前,先是问了姓名。

  “解大甲,我且问你,昨日朵朵落水时,你且在何处?”

  他抬起倒八字脸,惊恐地望着皇甫天雄支吾道:“我正在右弦划桨,起初尚不知是那朵朵姑娘落水?”

  “你且有无听见那落水声?”

  解大甲愣了下,接着摇了摇头:“当时船周围也有鱼儿戏水声,还有客人说笑声,较为嘈杂,我也是未注意。”

  “你在船上做船工已有多少年月了?”

  “回大人,已有十年零八个月了!”他紧紧看着皇甫天雄,深陷凹眼中眼光却是淡定。

  “我且问你,那日你是否下过水?”

  “回大人,我未下过水!”

  皇甫天雄走到他身边,他身上穿着的仍是昨日衣衫,细细地看下那衣衫,两裤脚与胸领处干皱的,显然湿衣阴干。

  “你分明在撒谎!”皇甫天雄扯了扯衣衫那几处,严厉道:“你衣衫这几处昨日分明乃湿的,乃是你下水后,穿衣后弄湿的。只是上来的急,你根本来不及擦干罢了!”

  解大甲马上磕头道:“老爷饶命!”

  皇甫天雄暗暗一笑。方秋获与俞显卿几人也是惊喜。

  “老爷,昨日我见有鱼在船下争抢船内倒下的食物,便是兴起,悄悄地下水去,准备抓上几条,正当我游过去时,忽地那些鱼一下惊着散开去,我也是吓一跳,此刻感觉一股水流,平日我胆大,忙是沉下水看去,差点吓的我魂魄掉了几分,只见那绿水怪正将一人的尸体给掠去。”

  几人顿时惊的站起。

  方秋获忙道:“你说那绿水怪正将一人尸体给掠去?那绿水怪可有多大?”

  “总有两人这般大小,那水怪见了我便是迅速带着那人沉下水去了!我回到船上,久久不敢相信此乃是真的。”

  皇甫天雄忙又问:“除了比一般人大外,还有何特征?”

  “当时我已吓的半死,乃敢细瞧!”忽地说道:“那水怪的脚与人脚长的差不多,也有脚趾,不过好像只有三个,且脚也是甚大。”

  几人未再出声,纷纷沉思起来。

  “你且可以退下了!”皇甫天雄命道。

  “此乃是湖怪还是人!”潘书记问道。

  方秋获笑道:“是怪终究还是人,是人也是扮作怪。”

  潘书记忽道:“如此我们只要全城寻找大脚、三脚趾的人便是了!”

  “杭城这般大,可是如何的寻找啊?”俞显卿道。

  “先从参加盛宴的人开始寻起,而后秘密查寻!”

  皇甫天雄道:“湖中绿毛怪的传说甚嚣尘上,百姓是深信不疑,其实湖中是否真的有什么大怪物,还是人扮,现下谁也不得肯定,不如我们就来个将计就计!”

  几人一惊,方秋获忙问:“此是何意?”

  “我们就干脆借此案件,贴出告示,出重金悬赏湖怪。相信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些有勇之士便是纷纷去湖里抓水怪,一来自可渐渐地弄清那水怪的真面目,到底是湖中一大鱼、大鬼,还是其他什么的;二来若是人扮的,自会是消失段时日,那我们便知是人所为,可是暗暗在湖边寻找印迹起来,再根据此特征开展盘查!”

  俞显卿道:“如此甚好,借此可探寻这水怪起。其实关于此水怪之事,本官一直想要去查找一番,到底是何方神圣,也好百姓一个安宁。”

  方秋获也是点了点头:“铮臣老弟,此抓湖怪、出悬赏之事就由你们杭州府衙办理,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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