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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提刑官-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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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球忙是作揖:“我不敢,小哥,放心吧!”

  皇甫天雄冷冷地看着他,看的他心发麻,一字一句道:“如果你要报复,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麻球不断摇头,胖脸上的肉摇晃着。

  两跟班见两人回来,麻球少了些笑脸,再看皇甫天雄仍是那毕恭毕敬样子。两跟班嬉笑着要去挑衅皇甫天雄。

  麻球脸一沉,“上课了,快去坐好。”

  两人一愣,忙是应诺,暗里却是觉的奇怪。

  其他同窗也是相互看着,纷纷好奇。此时周夫子来到讲堂上,开始讲起课来。

  这麻球倒还讲信用。晚上,便是托人带信到李家,说那一百两银子不要了。

  李友亮觉的奇怪,忙将皇甫天雄叫来,喝道:“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是不是做了什么?”

  皇甫天雄故意装作不知:“爹,你别冤枉我,我可是什么也未做。”

  李友亮疑惑地看了看皇甫天雄,未说什么。长叹口气,不觉几分开心。

  以后几日,那麻球收敛许多,和两跟班的玩弄其它同学,就是不碰皇甫天雄。

  皇甫天雄也懒得去管他们,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以后,其他同学暗里纷纷叫皇甫天雄大哥,皇甫天雄笑着接受了。

  那日下课后,王雄拉着皇甫天雄去了一处地方。皇甫天雄惊呆了,这地方真是漂亮极了。

  一条宽阔清澈大河平缓流过,波光粼粼水面上不时有鱼儿跃起,河对面一片绿色的田野,田野里有几只水牛吃着草,小孩骑在牛背上悠闲唱着山歌。

  眼下是处水滩地,后有一颗高大柳树伸着粗长树枝,条条柳丝垂落水面,树下长着密麻杂草,不长不短正好没过脚,踩在上面软绵绵的非常舒服,在上面踢个足球也正是适宜。
第十一章 制服倔马
  此刻暖日斜挂天空,轻风徐来,真是爽到五脏六腑。

  此美景只有画中有、天上有,21世纪哪还寻的着。

  皇甫天雄开心叫着,扔下王雄,捧起清澈河水拼命拍打着脸,喝上一口,甜丝丝直通喉底。

  王雄不觉奇怪,上前问道:“你是怎么了?”

  皇甫天雄一下醒悟过来,回道:“没啥?今日心情不错。”

  王雄坐在那颗大柳树下,放下布袋,从里面拿出糕点吃起。

  皇甫天雄走过去,一把抢过他手上剩下糕点,放在嘴里咀嚼着。

  两人吃着、说笑着,远处响起阵惊叫声,渐渐地惊叫声越来越近。

  起身望去,只见有匹白色大马嚎叫着,扬着四蹄快速奔来。

  骑于马上的不过十四、五岁少年,看他惊慌尖叫模样,知道马儿已失控。

  皇甫天雄和王雄惊看着。那马是匹好马,纯种白色,四肢矫健,不过脾气有点烈。

  马似乎越来越快,不时腾空跃起。少年左倒右歪,眼看遥遥欲坠。边上几名捉鱼和割草人更是吓着躲的远远。

  马后面一群人不停追着叫喊着。

  眨眼快马奔到跟前,皇甫天雄来不及多想,快速冲上去伴着马向前跑着,见缰绳挂下,伸手一把抓住。

  顿时一股力拖着向前去,边上人不由喊叫起来。

  皇甫天雄被拖的肩膀和脚生疼,用力拉起缰绳,要知道此刻一松手,便是被卷进马下,让马蹄踩过。

  皇甫天雄用力拉起,双脚慢慢蹭地。

  马似乎怒了,嘶叫着不断跳跃起。

  此刻马越是倔时候,你越是要拽牢它。

  皇甫天雄将缰绳朝身边紧拉,开始几下都被甩去,狠狠撞在马身上。

  胳膊与肩膀生疼,皇甫天雄咬紧牙,拉着缰绳不放松,几次见身子下落时将缰绳往身边拉。

  那马有些松懈,不停长声嘶鸣。

  皇甫天雄这下使出全身力将缰绳往回拉着,卷曲身体,用肩膀死死抵着。

  “吁——”马又是一仰跃,发出声长啸。

  皇甫天雄抓住那脖颈上鬃毛,趁势一个翻背,跃上马背。

  两腿紧夹,迅速往后拉着缰绳努力使马停下。

  马不住跳跃,前、后蹄朝外踢着。

  此刻再拉缰绳已是不起效果,且不能保持身体稳定。

  皇甫天雄压着少年死死抱着马脖子,马又是阵狂跑,耳旁呼呼生风。

  皇甫天雄用脚在它肚脖上狠狠踢了下,马顿时前蹄跃起,几乎直立。

  两人迅速滑下,皇甫天雄歪头咬牙拉紧缰绳,两腿也是夹紧。

  马落下身,喘着粗气踢踏跺着步。

  顿时边上人群一片叫好,纷纷赞叹皇甫天雄神勇。

  那少年瘫倒在皇甫天雄怀里。皇甫天雄感到他身子柔软,隐约还有种少有清香味,总觉得眼前少年有些异样,此时放于他胸前的手触碰他的胸感觉丰满而又弹性。

  皇甫天雄顿时明白过来,此人可能女扮男装,再看她耳根有个小眼,分明是女人带耳饰所用。

  看她面貌,皇甫天雄暗暗吃惊,简直精致的一塌糊涂,微闭双眼露着长长睫毛,恰似柳叶眉黛,白皙如玉肌肤,两处脸颊透着红润,乌黑头发扎起发髻,垂下几缕粘着汗水耷拉在额头,樱桃小嘴微微气喘,耸起胸脯均匀一起一伏。

  皇甫天雄此时想起要将搭于她胸间手移开,可又有些不舍。

  正想着,后面人已是赶来,气喘嘘嘘喊着:“少爷——”匆忙中皇甫天雄用手悄悄地在她胸口捏了几下,柔软的直叫人心痒。

  再朝那人看去,皇甫天雄吓了跳,已是醒来,俏脸通红,睁着清澈美丽双眼,露出恼怒神色,挣扎着离开皇甫天雄,坐起伸出纤手,“啪”一巴掌打在皇甫天雄脸上。

  下面人惊呆了,诧异地看着他们。

  那少年用力地推开皇甫天雄,皇甫天雄身子一歪,跌落马背,亏得下面有人接着,否则狠狠摔落地上。

  皇甫天雄火了:“我好心救了你,就如此答谢我。”

  身边几人朝皇甫天雄看看,没有理会,而是朝着马上恭敬地叫着“少爷”,关心地问着有没受到惊吓。

  只见那些人穿着同样蓝色长衫,腰间系相同腰带。看得出他们非一般家丁,应有一定官府背景。

  在这些下人安慰和簇拥下,那少年骑着已被驯服的马悠闲朝前走去。

  “怎么回事?你救了他,他还打你!”皇甫天雄脸一红,笑道:“没什么?”忍不住回味刚才一刻,想不到宋朝女人竟是如此漂亮,比起现代女人,似乎还多了几分原始美。

  “你胆子也真够大的,就不怕被马踩死!”王雄道。

  那些围观的人都走过来,大多认识。

  “你小子真是不得了,小小年纪把大马给拉住。”

  “是啊!真是越来越神勇,不仅能算准羊回来,还敢与麻府作对,今日又是制服这么匹烈马!”

  “你说他怎么变的如此厉害,以前傻不拉几的,说句话都是不清楚,简直回他娘肚子里重新生过。”

  “看来他们李家要出个狠角色了!”

  “以后就看他的了!”

  皇甫天雄朝众人笑了笑。
第十二章 神秘人
  此时一着蓑衣、后脖挂斗笠、腰栓鱼篓、手拿钓竿的人摸了下皇甫天雄的头:“可是越来越像你那去世爷爷。”

  皇甫天雄一惊,他认识李家爷爷?细看那人,满脸络腮胡,炯炯大眼,约六十岁年纪。

  此时人群纷纷议论起,“听说那人乃是是提刑官家的人。”“那少年乃是提刑官公子。”

  “怪不得如此大排场,后面跟着这么大帮家丁。”

  皇甫天雄暗暗好笑,此分明是位假公子。

  走在回家路上,皇甫天雄不由问起王雄。

  “那位钓鱼者是何人?”

  王雄好奇道:“连他都不识啊?他就是葛大爷。”

  他经常在这柳河钓鱼吗?”

  王雄点了下头。

  “他无家人?”

  王雄又是点下头,道:“听我爷爷说,他乃东京那里人氏,来我们柳河西已几十年,当初来时带着一群人,说是兵士,后来渐渐那些兵士全走了,就剩他一人。之后经常见他闲荡在田野,钓鱼、喝酒,不时大喊快活快哉。

  他也一直未娶妻生子。听我爷说,有人说他是禁军军使,曾在西北边塞与辽国打过仗,失败后怕被处罚,故逃来了。”

  皇甫天雄充满疑惑,那他如何和李家爷爷认识!

  莫非李家爷爷也是此类人物,可从未见他们家提起过爷爷的事,回去后设法问下。

  “那他会些拳脚功夫?”

  “当然,有人见过他练武。按理此次他会出来制止那疯马的,人家都说他为人豪爽、爱打抱不平,不知为何没出手?”王雄道。

  两人正说着,听的道脆耳声:“哥哥,你们去哪里?爹回来,让你赶紧回去。”

  “爹急叫我回去何事?”

  小丫头摇了摇头。

  王雄见小丫头,小脸蛋刹地通红。

  推开家门,三狗正撩起衣袖端着木盆猪血走出那杀猪房,见皇甫天雄便朝着笑了笑。走进那房,只见李友亮正在挂着的猪肚里挖内脏,阿才端着木盆下面接着。

  小时在外婆家,每逢过年时就见有人如此杀猪,看来这杀猪模式千年没变啊。

  见皇甫天雄,李友亮正色道:“还不回屋看书去!”

  皇甫天雄应是,回了自己房间,放下布包,用茶壶倒了杯茶,一边喝着一边想着河边发生的事。

  那人如换成女儿装定是惊艳四方,不知她是不是那提刑官女儿,不知以后是否还能见面。还有那葛大爷提到的李家爷爷不知是怎样人物?

  空时去找李家奶奶打听番,上次李家奶奶对宋木匠一案分析,就觉非同一般人。

  正想起身,小丫头匆匆地跑了进来。

  “哥哥,最近柳河西可热闹!听说上面来个什么刑官!李知县,还有麻大财主陪着他四处游玩。”

  小丫头忽叫道:“听说过几日还在衙门驿馆内请戏班唱戏呢!”

  皇甫天雄暗想,此提刑官也是贪庸之徒,非正经之官。

  暗暗有些失望,宋木匠之死恐怕又将成一桩悬案。

  此时李黄氏招呼着吃饭,来到客厅,桌上已是摆满菜肴,放着只漂亮白色瓷壶与几只小酒盅。

  李黄氏让皇甫天雄进里屋吃饭,却是被李友亮阻止了。原来此是宋朝规矩,有客人来家里吃饭时,家里女人、小孩须回避,在另外一桌就餐。

  皇甫天雄看着眼前那瓷壶,暗暗好奇,不知宋朝喝的是什么酒。

  几人按主次落座。李友亮道:“快来斟酒。”

  皇甫天雄拿起酒壶在每个人酒盅里倒满了酒。

  酒呈黄色,浓郁飘香,非常像现代黄酒,但比现代黄酒要黄和香。

  皇甫天雄又给自己拿了个酒盅洒满了。
第十三章 探讨案情
  李友亮端起酒盅咪了口。

  皇甫天雄好奇喝了口,酸中带甜,不是很冲,酒精度应不高,和现代黄酒差不多。

  凭自己酒量,此酒应可以喝上几斤。

  几杯酒下肚,几人便随和起,主雇身份也淡了些。

  “掌柜,宋木匠案子有无什么新消息?”

  三狗马上插道:“听说上面来位大官,专门督查此案。”

  李友亮愤愤道:“衙门里现都说宋木匠是心病复发而瘁死。”

  几人听后愣住,相互看了看,这怎么可能!

  阿才道:“掌柜,宋木匠,我虽与他不熟,但见他面色红润,身体健壮,根本不似那有心病的人啊!”

  “可现下衙门里众说一词!上至李知县下到彭县尉、孙押司和辛仵作们都是如此说。”

  皇甫天雄咪酒‘哼’道:“我早就说过,衙门到时会说出个荒唐离奇死因来,现在果不其然,好端端的却说人得心病而死。”

  李友亮瞪眼道:“好好地喝你的酒。”

  三狗不解:“少掌柜,那你认为宋木匠是如何死的?”皇甫天雄朝李友亮看了看,见他未反应,知道其实他也在听自己意见。

  皇甫天雄顿了顿:“宋木匠不过一介平民,他的死其实很普通,为何弄的满城风雨?

  只因他的死非常意外,身上没有刀伤也没有什么明显伤口,而且刚从外面回来便死在家门口。”

  三狗和阿才听了忍不住点头,皇甫天雄继续说道:“宋木匠真乃因劳顿而瘁死?

  我看未必,这里就有几疑点,首先他若是心病而死,身体卷曲,面色发乌,嘴巴张开。

  请问爹,当时你在现场,尸体有无如此特征?”

  李友亮沉思了下,接着摇了摇头。

  “还有宋木匠的夫人说她一直惦记着她夫君,那若真是心病而死,死时他定会**着,并发出些动静,而就在屋内的她竟会不察觉。

  还有既然是心病死,那他平时也是经常发作,作为他夫人理应会注意和关心,他出去办事时会让他叫个人作伴,好相互有照应。可她没有让自己的夫君这般做。”

  阿才忍不住问道:“如果宋木匠不是心病死,那他身上没伤又没毒,却是如何死的呢?”

  皇甫天雄想起以前在警校里读过的几个案例,是关于没有致命伤的命案,记得有个案例说是古代人善于蓄发,有凶手就将凶器从头顶弄进去致命,而头上头发茂密,在查勘尸体时根本就看不出来。

  愣了下道:“估计尸体上还有伤口,只是衙门里没有查验出来。”

  “你知道些什么?此绝无可能!”李友亮马上反驳道。

  “辛仵作和我验了不知多少遍,全身都查了个遍,根本就未见得什么伤口。”

  “爹,那你们是否看过头顶?尤其是那头发下面是否曾细看?”

  李友亮愣住,停住嘴里咀嚼:“我是未验到,不知那辛仵作是否曾验?”

  “爹!你们可对尸体复验,看头顶处是否有伤?”

  李友亮马上瞪眼道,“无凭无据的瞎说什么啊?”

  阿才和三狗看了看二人没有说话。

  沉默一番,李友亮端起酒杯咪了口,叹道:“不说案件了,扯这个扯到明日也扯不清,还是说些别的事!”接着几人说起了肉铺的事。

  “掌柜!麻家在其他肉铺上订了许多肉,听说要办什么宴席,有没有到我们这里预订啊!”三狗咪了口酒说道。

  李友亮一愣,看来他们还不知道上次麻家来找麻烦的事,摇了摇头:“我这段时间都不在家里。”

  皇甫天雄微微些自责,都是因为自己害了家里的生意淡了,忍不住朝李友亮看了看。

  他倒是很淡定,咪了口酒。不会儿一壶酒很快干了。

  李友亮叫皇甫天雄去里屋再弄上一壶,阿才和三狗忙是阻止了:“掌柜,再喝可就多了,等下不能干活。”

  李友亮点了下头,忽对皇甫天雄道:“听隔壁王大哥的儿子说你们明日学堂放假。”

  皇甫天雄想定是王雄,点头应是。

  “那明早就与我们一起去铺上卖肉。”皇甫天雄应和。

  几人酒罢。李黄氏与小丫头出来收拾残局。李友亮几人继续做活去了。

  “哥哥,你喝了些酒,脸红通通的,甚是好看。”

  “是吗!没有你这小丫头好看。”说着捏着她的鼻子晃了晃。

  小丫头打掉他的手:“哥哥力好大,捏的妹妹好疼。”

  忽然皇甫天雄想起李鑫爷爷事情,不如趁现在问下,“奶奶呢!”

  “已是睡了。”

  “这么早便睡了?”

  小丫头收拾几只碗朝里屋走去,回道:“奶奶不是每日都这般早睡了。”

  看着两人忙碌背影,皇甫天雄叹着,这封建社会里,做男人真是好,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家务活都不需做。
第十四章 杀人
  见小丫头正拿着抹布出来。皇甫天雄将她拉到一边:“小丫头,哥哥问你个事,那日有人说起了爷爷,你可知关于爷爷的事情?”

  小丫头睁大眼:“我可从来没有听爹娘和奶奶提起过。”

  皇甫天雄不觉有些失望,没再问下去,不觉有些发困,便洗洗独自进屋宽衣睡觉去了。

  正迷迷糊糊时,皇甫天雄被叫醒。

  “快些起来,去铺子帮忙!”皇甫天雄揉了揉眼,朝外看了看。

  天蒙蒙亮,听得阵敲更声,先慢后快,“咚——咚!咚!咚!咚!”李友亮走到门口回过身:“都五更,动作快些!”

  三狗和阿才已是在院子里用着竹筐盛着猪肉。

  皇甫天雄跟着三狗和阿才来到肉铺,这肉铺不过离家几十米外的街上。

  看了下四周,也是十几个这般肉铺摊子,在肉铺附近有着卖各色各样菜的小贩,看来这是个菜市场。

  皇甫天雄帮着三狗将竹筐里肉一块块地放在案板上。

  阿才拎起一大块猪肉放在砧板上,麻利地挥着大猪刀分割开来。

  李友亮从铺内拖出另个竹筐。等到几人忙的差不多时,天已是大亮。

  菜场里开始喧闹起,买菜、卖菜的人来来往往。李友亮把皇甫天雄叫进里面,一张案桌上摊开本账簿,账簿边上放着只细笔和盛墨的砚台。

  “你跟着爹学记账,以后铺子里的帐就由你来理。”皇甫天雄初初地看了下账本,上面都是用着大写数字记着。

  “爹,孩儿字还没识完全呢!”

  “没事,爹会教你的”现在李友亮对自己儿子是充满信心。

  宋朝还没阿拉伯数字!李友亮从衣袋里拿出皱巴巴的小纸条,上面写着“买进猪一只,花二百五十文钱”,李友亮提笔小心地抄写在那账簿上。

  这大写的数字自己可不是很熟悉!皇甫天雄偷偷地多看了几眼,默默地将那些大写数字记在心里。

  “等铺子肉卖好后,清点下钱两,再登记这上面。”皇甫天雄点了下头。

  李友亮起身整理了下衣衫,扯了扯衣带,掸了掸衣袖。

  “爹,你要出去啊!”

  “我去趟衙门。”说着走出铺子,到外面和阿才、三狗打了个招呼。

  皇甫天雄坐下,仔细地翻看起账簿。这字写的倒不怎么样,不过一笔一笔的账记得很清楚,“三月初八,买进猪花费三百文钱,卖肉得六百文钱,付阿才、三狗工钱共二百文。”

  皇甫天雄又是翻了几页,都是差不多内容。正想再看以前账目时,外面传来大的说话声,像是有人在吵架。

  皇甫天雄站起身走出铺间,只见铺前围着一高一矮两人,指点着自己家铺子大声说笑着。

  细看起,马上认出来他们正是麻府家下人,上次麻全带着一帮人到家来教训自己,就有此二人。

  “三狗叔,他们在做什么?”见皇甫天雄出来了。

  三狗忙道:“他们麻家今日没有在我们这里买肉,拿了别人处买来的肉来炫耀着。”皇甫天雄见他们手里拿着的大竹筐放满了肉。

  那两人见到皇甫天雄,故意提高了嗓音嬉笑:“看你以后还欺负我们家少爷。”皇甫天雄气极了,真是一对宝贝狗腿子,你们家主人没有来纠缠,自己倒是帮着做起尽忠的事来了。

  “你们稀奇个屁,没有你们麻家,难道我们就做不成生意了,柳河西县又不是就你们麻家吃肉的。”

  “在柳河西县,敢和我们麻家作对,不要说还想做生意,就是想呆也呆不下去。”

  皇甫天雄冷笑一声:“你们两个狗腿子也太嚣张了,主人都没有来寻麻烦,你们倒是屁颠屁颠地找来了,做狗也真是做到家了。”

  两人听了一下怒了,手指着皇甫天雄:“你说什么?”

  阿才和三狗也是火了,冲到他们面前,凶狠地吵闹着。

  如此确是不利于皇甫天雄家做生意,前来买肉的人远远的看着不来了。皇甫天雄急了,叫阿才和三狗把他们两人推到一边去。

  谁知这两个恶人,等到阿才和三狗回到铺前,又是站在了铺摊前面调笑着。

  三狗这下火了,从案板上抄起一把砍猪骨头的斧子在他们面前挥舞着,大声喊道:“你们再在这里闹事,当心我宰了你们。”

  两人顿时露着无赖的表情,伸出头挑衅道:“你砍呀!有本事你砍呀!”

  三狗举着刀,愣在空中。此时周围聚集不少人,也有几个地痞无赖不断起着哄‘砍啊,砍啊’。

  皇甫天雄和阿才有些急,想上去夺下三狗手里的刀。

  “这个笨猪那敢呀!你们看他裤带都歪了,那东西都露出来了。”围观的人顿时‘哄’地笑开,各种嘲笑应声而起。

  三狗整个人抽搐着,急喘着气,脸也歪了,似已失去理智。

  忽地瞪眼咬牙,挥斧朝着那高个脖子砍去。

  那人惨叫一声,紧捂住脖子倒地上,殷红的血汩汩地喷着出来。

  四周刹时一片静寂。

  马上有人反应过来,喊起:“杀人了!杀人了!”

  人们四处散开奔走喊着。皇甫天雄和阿才惊住,忙是冲过去,抢下他手中斧子。

  皇甫天雄开始冷静下来,现下关键是看对方会不会死亡。

  如此沉重大斧,再加他这般蛮力,砍中的又是要害,恐怕凶多吉少。

  迅速走到那人面前,一把拿过案桌上抹布,抱起那人,用抹布狠狠地摁在伤口,血瞬间染红抹布。

  此时人群围了过来,有人喊着要拔去斧子。皇甫天雄知道这是大动脉,斧子一拔,血往外喷,流的更快。

  必须赶紧送医院去,得先把血给制住。正想起身让人叫救护车。

  天啊!现在可是宋朝,那可如何办啊?”

  “快去叫喜郎中。”阿才拔开人群叫道。马上有人应着去了。

  皇甫天雄看了看手里那人,两眼瞪着,嘴巴张的大大。老实说,已经是快不行了。

  不会儿,那人撑直了腿,慢慢垂下了双手。

  皇甫天雄把他平躺在地上,“阿才叔,你到衙门去把我爹给叫回来吧!叫他时不要说清原委,只是店里有事罢了。”

  “兄弟,我的兄弟啊!”矮个哭喊着,接着跳着起来:“快点将凶手送衙门,不要让他逃了。”

  人群里沉静着,没有发出声响。

  皇甫天雄也是暗暗着急,如果三狗砍死的是位普通人,倒也好开脱些。

  现在对方可是麻家的下人,那麻家岂会善罢甘休,这三狗的命恐是危在旦夕了。
第十五章 被押衙门
  不行!必须设法把三狗给救下来,不能让他受到牵连。

  “我看勿要急于去衙门,反正我们人皆在此,想逃也是逃不脱。”皇甫天雄道。

  那矮个子不肯了:“必须送衙门法办!”皇甫天雄知道送到衙门等于就是送到麻家,任凭麻家处置了。

  “人定是走不脱的,现到衙门也是一样,再者你也要被问训。”

  那矮个愣了下。

  “我看不如等你们家主人来了再作定夺!”平日里大家也都受他们麻家欺负,现在纷纷偏向皇甫天雄,有人还把话说的甚是难听。

  “你一下人有何可嚣张的,到时还不听你老爷。”

  “是啊!此事双方皆有责,你也逃不的干系!”

  矮个顿时不再出声。皇甫天雄看了下三狗,蹲地上紧紧抱着头。

  此时人群一阵喧闹,只见有人吆喝着将人群分开。

  走来一位高高肥胖约四五十岁的人,头戴精美的黑色小方帽,身穿有着铜钱图案的绸衫,嘴上留着丹仁胡。

  矮个忙走到面前恭敬叫道:“老爷!”原来他就是麻家老爷——麻仁人。

  麻仁人未理会矮个,盯着皇甫天雄看了会儿:“你便是那李屠夫儿子!众人皆道你能算、会说,上可骑马、下可打架的少年才俊。今日一瞧,果然相貌气度不同一般。”

  不知他是讥讽,还是在夸赞自己。

  正想向对方说些好话,让从轻发落。

  却见麻仁人眼一瞪:“听说你家伙计将我家下人给杀了,要知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说话声音不重,份量却是很重。

  “来人啊!将杀人犯给我绑了送衙门。”马上后面出来两强壮家丁,走到三狗面前,拖着他拉出铺子,押到麻仁人面前。

  “你胆子真是不小,敢杀我的人。”

  皇甫天雄忙辩道:“麻老爷,他是无心的。”

  “什么叫无心的?那下次我将你杀了,然后也说无心的,行否?”

  皇甫天雄一惊,眼前之人果然老奸巨猾,不是那么好对付。

  两家丁用绳子将三狗绑的结结实实。

  “麻老爷,稍等片刻。”李友亮气喘吁吁从人群里挤了过来,站定深深鞠上一躬。

  “希望麻老爷高抬贵手。只要麻老爷能够从轻发落,我李家愿赔所有损失。”

  麻仁人眼喝道:“你李家能有多少钱?有我们麻家多吗?”

  李友亮惊愕地看着麻仁人,“再说这条命能用钱买的?”

  人群里顿时发出阵阵话语。

  麻仁人朝着人群瞪下眼,众人顿时静下来,变的鸭雀无声。

  见麻仁人仍是不肯松口,李友亮有些急了,竟是跪下:“麻老爷,只要愿意从轻发落,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应你。”

  麻仁人看了看李友亮:“你一杀猪的,我要你做啥?要你杀猪,我还不需要!”人群哄的笑开。

  皇甫天雄见李友亮身体在哆嗦,知他甚是担忧,如今家里出了如此大的事,他作为家中主人须要应付好此事,还有给三狗家一交待。

  想到此,皇甫天雄不由深深自责,如不是自己附在他儿子身上,他们一家现正安耽过着小日子。

  李友亮依旧哀求着:“麻老爷,什么条件你尽管说,只望你能高抬贵手,放我家三狗一马。”

  麻仁人手一挥:“少啰嗦,杀人就是要偿命。你家里的人是命,难道我家里的人不是命。”

  皇甫天雄此时忍不住上前帮腔道:“麻老爷,此可是你家下人先来挑衅,我们这才失手——”

  “他挑衅了吗?问下众人有没有看见。”接着转身问众人。人群里却是鸭雀无声。

  “来人呀!此小子无故取闹,也将他绑了一同送官府治罪。”此举是大大出乎意外。

  “他尚是孩子啊!求麻老爷放了他吧!”李友亮忙是起身阻止。

  两家丁一把推开他,迅速用绳子将皇甫天雄给捆了。

  李友亮跪倒麻仁人面前,不断磕头哀求着。

  麻仁人抬头,未予理会。

  皇甫天雄安慰着:“爹,我无事。”

  李友亮仍是不断嗑求着:“麻老爷,求你放了我儿吧!”

  麻仁人显得不耐烦了,喝道:“来人啊!把他给我拉起,将麻小七尸首给我抗到他家挺上两日。”

  皇甫天雄也是彻底火了:“麻老爷,你就如此欺负人,小心没得好报。”

  人群霎时骚动,想来在柳河西还无人敢骂麻仁人。

  那些家丁立即冲上来狠打起皇甫天雄。

  皇甫天雄倒地,暗暗憋气运功,仍感到阵阵疼痛,却始终咬牙未啃一声。

  李友亮想冲过去护皇甫天雄,却被那些家丁死死抱住。

  皇甫天雄起身,用衣袖抹了下嘴角血迹喊道:“爹,我无事,你勿担心我。”

  麻仁人看着愣下。

  几家丁还想打皇甫天雄。麻仁人挥手制止。

  皇甫天雄和三狗被绑着押去衙门,李友亮紧跟其后。

  衙门尚是第一次来,若不是他们绑着来,还真不认识。

  衙门座北朝南,倒不是很大,朱漆红门呈“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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