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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提刑官-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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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天雄摇了摇头,心里叹道,只能期待着那一刻奇迹的发生。
次日,皇甫天雄便是来到麻全住的西厢房,他正关门欲出去。
见皇甫天雄来了,麻全愣了下,笑着:“今日什么风,可把你吹来了。”
皇甫天雄一笑:“还不是为查那金钗的事而来!”
麻全眨了下小眼:“可有眉目?”
“麻管家真是说笑,如有眉目,我又何必来找你!要知道,我在你眼里可是最为讨厌之人。无事怎敢找你?”
“得了,别在我面前耍贫嘴。”说着将里面的裤子往上提了提,扎紧腰带。
“按老爷的吩咐,我想叫你带人把住大门,不要轻易放那些下人出去,若要出去须说明原有,尤其不能让他们回家。”
“老爷可是如此吩咐的?”
“千真万确!刚才老爷遇了我,问我金钗找的如何?我便是将昨日的情况向他说了,他说此倒是个计策,可以试上一试,说要叫人盯住那些下人,不要轻易让他们出麻府,故我来向你麻管家说起。”
“你可以向麻大管家说啊!我只是个二管家啊!”
“老爷那次不是说了,有事向你说,由你来办啊!”
麻全斜了一眼,心中甚是不爽,甩了一句‘知道了’,便是拂袖朝前面走去。
皇甫天雄不由暗暗着急,若是真有人拿了金钗,此二日内,那人定会有动静,现下要紧的是要查实看清,若那人将偷的金钗拿出麻府,那他刻就无后顾之忧了,心底恐慌便是消去七、八分。
面前有两小丫鬟端着一桶水走过,见了皇甫天雄,怯怯地望了眼,便是急急地走开。
皇甫天雄暗笑,“看来她们有些畏惧自己。”
麻府后面院落里,几个丫鬟在打扫着院落,两、三个家丁在修剪树枝与草蓬,见他们神态自若,毫无紧张之感。
皇甫天雄在麻府里闲步信走,不断观察起那些下人,是否有无反常变化。
走到那水池边,看那亭台楼阁,正想穿过曲廊到了对面。却是听大门附近传来阵阵吵闹声。
皇甫天雄不觉好奇,循声走了过去。原是大门侧围着几个人,其中一人声音犹响,与另一人争的面红耳赤。
忙是走近了一看,是那麻全,不知所为何事?
“你为何不让我出麻府,我可是出门办事,又不是回家去!”
麻全也是力争起:“那你须说明原由啊!”
“那可是老爷交待的差事,叫我不要告诉别人!”
“瞎说,老爷亲口说的,今、明两日出麻府的人必须要说明出府的原由,否则拒不让他出府!”
皇甫天雄不觉笑起,麻仁人可是没有如此说过,刚才不过是自己编了个谎。
想必对方也是麻仁人身边的人,故而仗着麻仁人的威势,不把那麻全放在眼里。
估计二人平日里也是有着疙瘩。二人是越吵越凶,吵声响彻半个麻府。身边几人也是不断劝解起。
麻府的门口围聚了不少人,稀奇地看着二人。
正在二人吵的不可开交时,身边的人一阵窸窣,悄声道:“老爷来了!”
麻全与那人忙是停止了争吵,看见远处麻仁人在麻大管家的陪伴下走过来,转身恭敬望着麻仁人低头不语。
走到跟前,麻仁人笃了下拐杖,丹仁胡一翘,喝道:“你们瞎嚷嚷的吵什么?弄得整个麻府都听的见!”
那人见了麻仁人像是见到救星,忙上前,弯身鞠躬,将事情前前后后说了遍。
麻仁人尚未听完,朝着麻全喝起:“你这是做甚么?谁要你在此把门,什么出府的人还要自报原由?”
麻全吓得抖索着,支吾起:“老爷——此可是——你说的呀!”
麻仁人大吼着,青筋直暴:“放屁,我何时说得此话,是对你说的吗?”声响甚响,身边的人也是吓了跳。
“是那——李鑫说是您老爷——亲口说的!”麻全怯怯道。
麻仁人愣了下,接着斥起:“看你平日精明的很,这会却是笨的与猪无二!也不想想,此话我会与他说?”说着挥了下手中拐杖,“给我滚!”
麻全连连点头离开了。
皇甫天雄躲在一旁,嗤嗤地暗笑起来。
果然那麻全疯似地寻找起皇甫天雄,皇甫天雄见了急忙去了自己房中。
“你这厮竟然敢是骗我!”麻全气势汹汹冲进房内道。
皇甫天雄故作不知问起:“发生何事啊!惹得我们的麻大管家如此气恼!”
麻全气急败坏地将事情说了遍。
皇甫天雄忙装作解释起:“麻管家!我只是说凡是出门的下人都须报个原有!想必你也知道他是老爷身边的人,出府自有其他要事要办,想必是平日里你与他不合,故意想趁此机会卡他一下吧!”
麻全一下愣住了,细眯眼盯看着皇甫天雄,过了好一会儿,才狠狠道:“行!算你厉害,看你明日一关如何过?若是找到那金钗倒也无事,若是找不到——”
麻全‘哼’了下,“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说完气鼓鼓地走了。
此一下点中了皇甫天雄的穴位,皇甫天雄不知明日该会是如何的结局?现下只能祈求上天保佑了,能够顺利地找出那只金钗来。
第二日的早上天还蒙蒙亮,皇甫天雄便是睡不着了,一骨碌爬起了床。此已是第三日,今日要分出个结果来了。
皇甫天雄偷偷地来到了餐房边、河边,看着那些下人、丫鬟的举止行为,他们依旧平静,认真地做着自己的事。
皇甫天雄皱了下眉,现在只能等到巳牌时分才能见结果,心里不由紧张起。
渐渐地,离巳时越来越近。麻全带着两人来到了池边那空地,见皇甫天雄一人站着,嬉笑着:“小子,为何来的这番早?是不是有些担忧!”
皇甫天雄未理他,朝他笑了下,若说不紧张,那也是假的。
又是等了片刻,皇甫天雄看了看天色,已是大亮。
那些麻府下人陆续走了过来,皇甫天雄数了下,已有十个。
等下最后那姗姗来迟的人为最可疑之人。现在离巳时的九点已无多少时间。一下又是涌来十几个人。
今日与前日不同,他们来时都是沉默不语,显的甚是沉重。
又是等了片刻,差不多时间已是到了。
皇甫天雄数了下人,共三十五人,就差一人。不由暗喜,此人最是可疑。
又是等了数分钟,只见有一人急急而来,来人是位丫鬟,面圆略胖,头发盘起,身着单裳单裤,上有几处污迹。
见已是站满了人,忙是挤了进去。
皇甫天雄用眼光扫了下人群,拉了拉嗓门道:“我知道此刻你们各位甚是紧张,但也请放宽心,若无做的那事,也就没有什么好害怕,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歪。现请各位将草杆拿在手里,待我一一检查。”
来到第一人面前,皇甫天雄让他和身边两人同时伸出手,忙是仔细看着,两草杆长短一致。
皇甫天雄又是走到第三人面前,将他草杆和前面两个比较了下,也是一样的。皇甫天雄不由有些紧张,又是连检查了几个,那草杆都是一样的长短。
麻全见皇甫天雄失望样子,偷笑着有些得意。
第四十五章 查出拿金钗之人(求收藏)
皇甫天雄见眼前之人身影有些熟悉,抬头一看,正是红菱,只见她睁大亮眼愣愣地看起自己。不由心里暗念着,最后不要是她。
望着她手心草杆,长叹口气,尚好与其他人无二。
皇甫天雄转身又是去那边上人的草杆。
那是最后迟来的丫鬟,只见她全身抖索着。皇甫天雄心里暗喜,看来她有怀疑可能,说不定动了那根草杆。
见她的手微颤地伸将出来时,皇甫天雄的心差不多要跳出来,终于看清了她手中那根草根,差点吐出血来,忍不住斥责道:“没做那坏事,为何手却是抖的如此厉害?”
“小子,那是你心急吧?可别往他们身上撒气啊。”身后的麻全插上阴阳怪腔地说道。
马上人群一阵附和起。
皇甫天雄大喊道:“各位且别出声,尚未至最后时刻,谁不定那偷金钗的人就要显出原形。”
又是到了边上一人,让其伸手,失望地摇摇头。
一连又是查看了几人,皇甫天雄面上仍是装得十分自信和沉稳。再看剩下不过两人了,心徒地沉重起来。
抬头看那两人,其中一人正是王婶女儿,她呆呆地紧张望着自己,却未有了往日那份高傲。
暗想莫非是她拿的那金钗,皇甫天雄忽地矛盾起来,希望是她,如此可以惩戒以前对自己的羞辱,但毕竟她也不过是普通人家,来此做些杂活贴补家用,再者那麻家可是心狠手辣,又不知如何严厉处置偷金钗之人。
皇甫天雄先是看了另一人的草杆,仍是先前的长短。
慢悠悠地来到那王婶女儿前,见她竟是瑟瑟发抖,双手紧握,皇甫天雄预感不妙。
让她摊开手来,她却是无动于衷。麻全看了,呵斥着,上前用力掰开她的手来。
她手捏的甚是紧,麻全瘦小的身子用着全力。
众人顿时哗然。
麻全终于费力地掰开了她的手,皇甫天雄一看,果然,她手中的草杆有些显眼。
忙是拿着与身边几人的草杆一比较,真的明显短了几分。
王婶女儿双眼带着几分哀怨看着自己,嘴角抖动,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不知她是要哀求自己,还是哭诉着拿金钗原由。
麻全一把抓住那手:“好啊!果然你对这草杆做了手脚,定是你拿的金钗,你可要如实交待,否则将受到严惩。”
看来王婶的女儿因心虚,偷偷地将那草杆给折断了小截。
王婶女儿忽然朝着麻全跪下身来,呜呜地哭泣起来。边上的人也是悄悄地议论起来。
皇甫天雄顿时心生怜意,暗暗地怨她甚是糊涂,叹口气说道:“你快起来吧!只要你拿出那金钗便是没事了!”
麻全没有理会,王婶女儿似乎看到希望。
皇甫天雄扶她起来:“你不要再哭了。人都会犯错,只要纠正便是没事了!”接着示意她回去将那只金钗拿过来。
她哭泣着站起身,朝着自己的房间跑去。
不会儿,手拿一只长长的金黄头钗跑到眼前。
细看那金钗,上端做成一对鸟雀的翅翼,其中镶着玉片,四周满饰梅菊,由金丝编织的串饰分组下垂,甚是精美。
“真漂亮!”皇甫天雄暗暗地叹道,不仅此装饰、还有纯度要远要好于现代社会的金饰品。
麻全一把接过金衩,细眼瞪起,朝那王婶女儿狠道:“想不到还真的弄出个贼来,是不是从四奶奶哪里拿的吧?”
王婶女儿抖索起支吾着:“我也是——无意——拿的——只是——四奶奶——掉了——我捡到——也准备还她。”
“强词夺理,来人,给我拿下!”两打手顿时凶神恶煞地冲了过来。皇甫天雄忙是上前拦住:“不可!她既然已是交出金钗,何必再为难她!”
两打手一下推开皇甫天雄:“滚一边去,你算什么东西啊?”
麻全上前咬牙拍脸:“不要以为替麻老爷找了金钗,便自认为了不起了,你给我记住了,你现下还只是个在麻府做事的下人。”
想必他把之前的羞辱都发泄出来。
这下皇甫天雄也火了,一把推开麻全,冲到那王婶女儿面前,拉开那两打手,对着王婶女儿喊道:“快跑!”
麻全一个冷笑,手又是一挥。
两打手朝着王婶女儿追去,皇甫天雄也想追上去。
“你以为老爷会放过她,没有老爷的命令我岂敢如此做?”
此下皇甫天雄僵住了。
那两打手已是抓住那王婶女儿,将她推到在地,用着粗壮的手脚拳打脚踢起来。一阵阵撕心裂肺叫喊声不时的传来。
人群一阵骚动,有人默默地在哭泣着。皇甫天雄心里难受极了,不管以前她如何地对自己,毕竟她也是受害者啊!
如果真是那样的结局,自己宁可承担着罪名,也不将她给找出来的。“将她沉后塘,再通知她家人来领尸!”麻全不屑一顾说道。
两个打手一边一个挟着王婶女儿的胳膊,拖着朝那后塘走去。
皇甫天雄再也忍不住声嘶力竭喊道:“你们不能这样?她可是无辜的。”
那两个打手没有理他,依旧带着朝前面走去。皇甫天雄看见那王婶女儿哀怨的眼神,顿时心如刀割。
此刻为何她却是没有了往日对自己的威风呢!为何不与他们来此死拼呢!忽然觉得她甚是可悲!相想她不过是位普通人家的女子啊!
“我要找麻老爷?”皇甫天雄对着麻全几乎是嘶喊着。
“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说着麻全撒手跟着朝前面走去。
皇甫天雄想起了以前那房间麻小夫人的事来,想必今日又将多上一个冤魂,可这次是和自己有关。
“你做的缺德事啊?”“又是害了一条命啊!”“自己也是下人,何必和我们过不去呢!”
面对那些下人纷纷的斥责,皇甫天雄一声没吭,任由他们唾骂着,直到那些人散去。
“你也莫要难过了,此非你之过错。”
皇甫天雄一惊,此刻竟还有帮着自己说话的人。
转身一看,原是红菱,正睁着黑亮美眼看着自己,眼神里透着几分关爱。
“我是无事,只是如此害了人家一条性命实是不该。”
想不到红菱叹道:“在此麻府,断不定哪日不小心得罪了老爷和几位奶奶、公子,便是可能成为一个冤鬼,晚去还不如早去?兴许也是种解脱。”说完施了个礼,拖着婀娜身姿往回走去。
“傻愣着在想些什么啊?”皇甫天雄回身看去,是麻仁人,带着他那个大管家。
麻仁人走到面前上下看着皇甫天雄,透露着仿佛非常欣赏的眼光:“小子,有几分能耐啊!老爷我是应该高看你一等。”
皇甫天雄不知他说的何意,故作谦虚道:“小的只是按照老爷吩咐去做。”
“神算子!外界传说的果是不假。”说完睁大眼:“不管你如何厉害,在我这麻府可不要打心眼,要知道,我麻府能在这柳河西县富甲一方、呼风唤雨的,自有其厉害之处。
你若是让我看到什么不良居心,那拿金钗之人就是你的下场!”
此是麻仁人发出最厉害的警告。皇甫天雄暗道,前几次就差点被你弄死,自己以为还会怕你麻府。
不过他对自己是多了几分忌惮,如此也好,就让他对自己有着一些顾忌,也是不敢轻易碰自己。
此时,麻全和那两打手也走了过来,见了麻仁人鞠了个躬,“老爷,事情已办妥。”
麻仁人点了下头,朝着麻全叹道:“非同常人,不可小觑。”
麻全没有说话,睁着细眯眼朝着麻仁人看着,想他正猜测着主人的意思。
第四十六章 左右为难
那麻仁人带着大管家转身走了,麻全马上屁颠屁颠地紧跟着后面离开了。
金钗丢失一事虽是顺利地过去了,可皇甫天雄觉的心中是憋屈的很,一是麻仁人此次找了个茬,以后又说不定找出怎样的恶事为难自己;二来仍是对王婶女儿的死不住愧疚,麻府借自己的手杀了王婶的女儿,无形中让自己成为麻府众下人憎恨对象。
以后几日皇甫天雄很少言语,除了跟着麻球上学,回来抄写下作业,房门不出、闭门思过。
学堂里听得王雄说,那王婶几次到李友亮家吵闹,哭喊着要还她女儿的命来,两老好像给了些她的银子作为赔偿费。
皇甫天雄听了不住叹气,想来也是应该的。其实真的要怪,只能怪麻仁人,因一只失而复得小小金钗就是要了人家一条命,可真够心狠!
王雄劝着,以前她们又是如何待你的,何必自责?再者你若不查出丢失金钗的人来,自己也会被麻府受罚。
皇甫天雄仍是叹起,其实大家也都是同病相怜之人,又无什么深仇大恨。希望有朝一日,自己能念经拜佛让她早日超生,为自己忏悔。
王雄直夸他心胸大,日后定是个做大事的人。
让皇甫天雄意想不到的是,自己竟然一下成为麻府里的神人,众人纷纷传诵着他的稀奇事来,说能知别人家的心事,还能未卜先知,神算子的名声果是不假。
以后众人见他的眼神也俱是充满充满敬仰之情。
听得那些一讹传讹的说法,皇甫天雄一笑了之。
以后麻府里不断有人找他商量起事来,皇甫天雄能帮他们则是尽力为之,渐渐地在麻府下人中人气水涨船高。
那日午后已近黄昏,天气有些闷热,外面却是鸟雀叽喳。
皇甫天雄敞开衣襟,卷起裤脚,横躺床上摇着大蒲扇使劲扇着。
突然窗外飞进团东西,“啪”地掉落床上。
皇甫天雄一惊,忙是捡起,原是一纸团。
“入夜来吾处,有事相商”落款一个“秀”字。
皇甫天雄暗暗笑着,又让自己赴约。
夏日夜晚来的甚晚,皇甫天雄耐着性子等着天暗。稍稍装扮下,便是匆匆去了麻芸秀闺房。
悄悄推门而进,皇甫天雄见蜡烛光下背对自己,站着一美丽背影女子,想这麻芸秀也要给自己一个惊喜。
顿时心痒起,蹑手蹑脚走上前,从后背一把抱住她,亲昵地在她光滑的脖颈边磨蹭着,慢慢地双手从腰间向上移动——
皇甫天雄一愣,感觉有些不对,莫非是红绫,再看那身子,较麻芸秀瘦长娉婷,也非红绫这般圆润。
不由大吃一惊,忙是将那人身子板转过来。顿时差点叫出声,竟是邱秀莲,瞪大眼支吾着:“怎么——会是——你啊?”
“怎么?不可是我啊?”
皇甫天雄不断朝四周张望着:“芸秀呢——”
“就知道芸秀?难道就未曾想过我来。”
皇甫天雄一时傻愣着。
此时从里面传来脚步声,正是麻芸秀。
“秀莲来了,你怎么也不让告知我一声。”皇甫天雄朝麻芸秀看了眼,嗔怪着。
“是我让她不告诉你的。”邱秀莲语气仍是这般强硬,美眼紧紧盯起。
“真未想到,趁我不在,你们俩竟是好上了。”说时透着一股浓浓的醋味。
“你到底是否可曾挂念过我?”
皇甫天雄又是支吾了半天,忍不住看了看一旁麻芸秀。
邱秀莲一把扭过他的脸,又是盯着他。
皇甫天雄支吾着:“未有——有——”
“到底是有,还是未有啊?”
皇甫天雄也是火了,挥手一把打开邱秀莲的手。
“我只不过一个下人,如何值得你们这番去垂爱?”
邱秀莲动情道:“瞧你说的,若不是为你,本小姐早已嫁进官宦家去享清福了。”
“那你又何必呢?”皇甫天雄低声道,内心涌起阵阵的感动。
麻芸秀则也是双眼满含醋意,不言一发紧紧看着皇甫天雄。
皇甫天雄暗觉好笑,自己不过一低微下人,怎就会有两位高贵女子看上自己?真是女人缘也出奇的好。
精心想来自己与麻芸秀已是即成事实夫妻,她温柔体贴,美丽可人,正是自己喜欢类型。
邱秀莲固然不是自己最爱的哪种,但她对爱的执著大胆,让自己感动,也让自己喜爱。
现下关键的关键是自己一个也娶不了。
皇甫天雄嗫嗫着说出了此种担忧:“就算你们对我再好,总不可能如此无名无份地跟着我吧!”
二人顿时愣住了,面面相觑,此下二人彻底无语。
令皇甫天雄吃惊的是,邱秀莲沉默片刻坚定道:“就算无名无份,本姑娘也愿与你一起。”
皇甫天雄一下看着邱秀莲:“你竟说些疯话,放了好端端日子不过,跟着我一个下人受苦受难。”
麻芸秀则一旁痴痴地看着他们。
皇甫天雄被她们弄的心更是烦,找了个理由,便是离开了麻芸秀闺房。
次日,麻芸秀让红菱送来一信。
信内道,自己与邱小姐同时有心与你,你会挑选哪位?
皇甫天雄一看,此是世上最让男人头痛选择题。
面对二人,自己也不知该如何选择。与那麻芸秀固然是事实夫妻,若是拒绝邱秀莲,凭她不服输与任性的性格,极有可能先杀了自己,而后自杀。
对了,现下可不是现代社会,宋朝可以娶上几房妻妾,关键她们谁高兴做小。皇甫天雄自嘲着,自己尚且不知何去何从,还顾得上她们。
干脆回信写上两个都喜欢,都想娶来做妻子,让她们二人去调和。
遂提起笔,沾了沾墨,草草地写了起来,信里尽是透露着戏谑的语气,没有一句正经话语。
在信的结尾处,还乱写着,不久将来自己会成为名提刑官,到时自会风风光光地来迎娶你们。
此不过是皇甫天雄信口开河所言,纯粹胡言,不料此后竟也是成真,此是皇甫天雄始料未及的,未经过科举也入了仕途。
信送至芸秀闺房后,一段时日也未见那边有任何反应。奇怪的事,自己这边倒也是非常安静。
李友亮半月未来了。麻仁人和麻全也好像消失了,麻球对自己仍旧那幅爱理不理样子。
眼看五月初五端午节马上就到了,麻府上下顿时热闹喜庆起来。
在古代,人们对传统节日乃是非常重视。
府中的大门、偏门、耳门、腰门上都放着艾草,餐桌上多了诸多种类的粽子。
柳河上还要举行赛舟!麻府内的人都兴奋愉快地议论此事。
第四十七章 龙舟赛事(求收藏)
皇甫天雄也充满好奇,到时定要去看看此赛舟盛况。
最近麻大少爷偷腥的正欢,听说婚期将近,他不住说道,趁现下尚未娶亲多多行乐。也是令皇甫天雄大跌眼睛。
他要娶的女子乃隔壁丽丘县大财主贺员外之女,可谓是门当户对。那是在与柳河西县金铺商家程家退婚之后,麻仁人又是为他聘下的亲事。
挨近傍晚时分,麻芸秀差红菱过来传话,要他去闺房一趟,有事要说。
皇甫天雄正帮着麻球抄写完《诗经》中一篇诗,累的手酸胳膊痛。顺便问了句,那邱小姐在否?红菱先是支吾着不说,后来点了下头。
皇甫天雄犹豫起,到时二人又是不断地为难自己。
“邱小姐为何到现下还未回去?”
“昨日刚来的。”皇甫天雄一惊,此女人倒是来的够勤快,那为何不直接来找自己?
见皇甫天雄仍是无动身迹象,红菱又是施了个礼催促起。
皇甫天雄决定还是不去为妙,恐怕到了那边又是受到二人的夹击。
红菱黛眉微蹙,鹅脸涨红,显得几分些焦急,此刻也是不能催促他,虽然他现尚是下人,但自己心里清楚,其实他已是事实姑爷,还须尊敬几分。
皇甫天雄不想为难她,诚恳道:“你回去吧!就说是我身体有些不适,不能前往。”
红菱愣了下,点下头,便是转身而去。
本以为邱秀莲会找来,皇甫天雄也是一直等待起,应付着该如何回复她话语。奇怪的是,直到第二日邱秀莲也是未来。
后日便是端午节,麻府忙着组织起龙舟队,在柳河中也是加紧训练。
麻仁人对端午赛舟活动倒是挺喜欢的,主动出钱在柳河西县组织了此场端午赛舟活动。
有人出钱组织活动,官府当是巴不得,也是积极帮着筹备起。
李为序发动城里商贾等有钱人家成立一只龙舟队,又是让城里其余百姓成立几只队伍,如此一来共有七、八只龙舟队,举办一场活动也可是小有规模了。
端午节那日,天气也似有喜事一般,晴空万里,惠风和畅。
今日学堂、衙门里皆是放假一日,麻府上下充满节日气氛。皇甫天雄叹起,在宋朝过传统节日倒是一大快事,远比现代社会有意义的多。
待到下午午牌时分,麻府里传来阵阵锣鼓声。
皇甫天雄循着声走过去,只见众多穿着一色白褂卷着裤脚赤脚的壮汉抬着只漂亮龙舟朝着外走去。
后面跟着齐齐的人,皇甫天雄也随着人群朝外面走去。
柳河两边已是站满了黑压压人,只见个个面带笑容,衣衫穿戴整齐,头巾也是格外亮洁,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众人听得麻府龙舟队锣鼓声,纷纷撇头朝着望去。
身边围观百姓见了皇甫天雄纷纷打起招呼来。
“神算子也来了!”
“快看,此便是李仵作儿子!”
“小小年纪,却是料事如神!”
“模样还是挺俊俏的!”
几人说着嘻嘻笑了起来。
皇甫天雄不由心乐起,好歹现在也是柳河西县名人了,忙是谦虚地朝他们偮拜了下,接着寻的空处细细看起。
“大仙也是过来看龙舟赛?”皇甫天雄回头,乃麻府一下人,差不多二十岁上下年纪,双眉浓密,眼细精神,中等身子,约五尺六、七寸上下,用现代标准来看一米七左右,看此人面相有些木讷。
皇甫天雄颇觉此人有些熟悉,可就是一时想不起来哪里曾见过。
忙是笑着:“大仙可不敢当啊!此乃我第一次看龙舟赛事,想不到场面是如此热闹。”
“你以前未曾来看过?”那人表示疑惑。
皇甫天雄一时醒悟,马上解释:“以前在家时候,爹娘不让看。现在到了麻府,没有管束,便是来了。”
那人点了下头,二人互通姓名,那人叫况阿狗,是麻府里厨房挑水、搬运货物的伙夫,因体格健壮,又会些拳脚,有时也是被麻全唤去做打手。
只是以前未注意,不知是否曾经用拳脚打过自己。
如能多此朋友以后说不定倒也可助自己一臂之力,皇甫天雄于是有意地和他攀谈起来。
谈话中得知,况阿狗父母是麻府佃户,从小便是生活在麻府。
令人惊讶的是,对于皇甫天雄,那况阿狗却是了如指掌,从杀了麻家下人到被罚做麻府之奴及断金钗案件,一一甚是清楚。
说到最后,况阿狗还抱了个拳,以表敬佩之情,皇甫天雄也忙是回礼。
两人正说着,空中响起了阵阵震耳爆竹声,有单响、双响和连响的。人群顿时涌起阵阵骚动。
皇甫天雄忙朝柳河对面望去,只见对面柳河岸一处开阔地搭了一个大台子,里面摆满了桌椅,几人端坐着。
细细看去,几人俱是身着官服,不过颜色各异,乃一绿色和两紫色。
身着绿色官服像是那李为序,另二人未见过,三人头顶官帽后有一长长细杆,此便是宋朝官服硬幞头。
空中又是响起绚烂烟花,与现代烟花却是无异,想不到这宋朝爆竹产业已是如此发达,台下人群顿时发出阵阵热烈喊叫声。
过了片刻,台上李为序站了起来,走到台前,做下手势。
围观百姓霎时安静下来,耐着性子听他说话来。
“众乡亲们,一年一度端午节赛龙舟活动即将开始。今日甚是幸会,邱提刑官与方知州二位大人来至本县观看龙舟赛事。”
原是他们二人,怪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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