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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臣之女的锦绣芳华-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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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瑶摸了摸头上,果然没有了,心里不免着慌。这个步摇可是王氏昨天刚给她买的,可用了不少钱呢!

    “这样吧!你们先去玩,我回去找会儿,可能是落在刚才的桃树林里了。”刚才她爬树了,肯定是那时候不小心蹭掉了。

    “我们跟你一起去吧!人多了也好找。”水婉琳不放心。

    “没事的,你们先去吧!我很快就会回来的,等会儿我去找你们。”傅瑶摇手,转身往刚才来的路上快步走去。

    她可以肯定步摇是在摘桃子的时候刮掉的,所以沿途也只是随便看了看,见草丛里并没有才一路往僻静的桃林深处走去。

    刚到刚才爬树的地方,头上一个晃眼的亮光闪过,傅瑶一笑,果然是在这里。

    踮脚取下步摇,傅瑶正想离开,假山深处突然传来说话的声音。

    “二少爷,传来消息,苏御史跟胡人串通的证据在殿上被人调换了,当时折子已经上了,却没看到证据,为此皇帝大发雷霆,已经怀疑是有人陷害苏御史了。夫人通知您尽快避一段日子,等苏御史的事情了结后再出来。”

    傅瑶透过缝隙看向里面。

    这一看,彻底惊住了。

    怎么她老是碰到这样的事情啊!

    不小心又偷听到了别人的秘密。

    这说话的人黑衣黑裤子,明显的就是上次在清明寺里的那人,而对面的……除了云文风还能有谁。

    云文风衣服散乱,看来是急着被人叫出来的,还来不及整理。

    咦!傅瑶不是单纯的小女孩,马上恶补了一通细节。

    刚才他是带着傅微如去客房治疗伤口的,这下又是衣冠不整的,难道说……

    嘻嘻!傅瑶不免恶意的猜想,两人刚才肯定干了什么坏事。

    “躲躲躲,老是要我躲,不过是一个臭御史罢了,母亲至于怕他吗?”云文风语气很恶劣。看来很生气,估计是好事被人打断了。

    “二少爷,现在朝中的局势比较微妙,保不准谁背后的势力就会等上一层,所以,现在还是退让的好!”黑衣人依然尊敬的道。

    看来这个黑衣人很有地位啊!居然将朝中的情势知道的这么清楚。

    “知道了,我会听母亲的话,离开一段时间的,你们呢?帮我选好地方了吗?”云文风没好气的道。

    “属下会派人送二少爷到甘州不远的一所宅子里,那里是齐家的庄园,很安全。至于属下,奉夫人的命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什么事情?”云文风问。

    “手下一直在追查一个人的下落,查到他来到了甘州,上次派人伏击他,没想到被他逃脱了。最近几天又有了消息,探子报告他去了海上……”

    “是谁?”云文风冷冷的问,心里有了些影子。

    “这个,属下不能说,”黑衣人闭口不答。

    云文风挥了挥手,黑衣人闪身离开。过了片刻,云文风也离开了。

    傅瑶小心的挪开步子,谨慎的左右看看,见没人看到,不免松了口气。

    她到底倒了什么霉,尽听到这种秘密。

    哎!

    不知道他们刚才说的人是谁?

    等等,海上……

    傅瑶脸色发白,云熙不就是去海上的一个小岛采药了吗?

    难道他们……

    傅瑶心急如焚,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云熙显然已经出发了,她就是想通知他也无从通知。

    想来云熙上次受伤就是拜这个黑衣人所赐了,只是有了上次的暗杀,云熙应该会提高警惕的吧!

    自我安慰了良久,傅瑶才心神略安的出了桃林。

    那边,水婉琳和陈依然已经出来了,正跟几个小姑娘聚在一起聊天。

    傅瑶走过去,有一搭没一搭的听她们说话。小姑娘之间的聊天无非就是互相攀比,搬弄是非。不过现在多了两样,傅微如和周雁儿。

    “周雁儿今天真搞笑,被人拖着走了还在那骂,嘻嘻!也不看看这是哪里。”一个平时跟周雁儿很要好的女子戏谑道。

    “是啊!就她那样的,还敢那么嚣张,明天有她好受的。要不是看她爹的份上,谁愿意搭理她啊!”

    ……

    看着这些人上午还是跟周雁儿亲亲密密,现在就恶语相加。傅瑶只能感叹,人心太复杂了。

    不过从这些人的态度还是可以看出来,周雁儿家里估计要倒霉了,否则她们不敢这么议论周雁儿。

    “真是污了耳朵,”水婉琳对傅瑶道,“咱们去清净一下吧!要不然满身浊气的。”

    傅瑶喷笑,她能说水婉琳说出了自己的心声吗?

    那边水婉清自从她们说过那些话后就一直是沉默的,但傅瑶敢百分之百的肯定她在密谋什么,也一定是按照自己给她引的路来密谋的。

    傅瑶忽然觉得自己很恶劣,为了帮水婉琳就将水婉清拖下了悬崖。

    “这也是她自己咎由自取,如果她不是怀了不轨之心,怎么可能着了咱们的道。”水婉琳其实很聪慧,见傅瑶望着水婉清那边,一瞬就猜到了她的不忍。

    傅瑶转头,“我就是这点不好,心智不够坚硬,虽然知道坏人受到惩罚是应该的,但总会忍不住有一丝心软。”

    傅瑶不知道的是她的这丝心软终究会造成一次不可磨灭的伤痛,并且缠绕一生。

    此是后话。

    “说明你还是善良多一点,这点也是我看重的,”水婉琳道。

    “五娘,咱们去河边逛逛吧!”陈依然也听厌了那些小姑娘之间的八卦,过来建议。

    河边早已没了什么人,她们正好可以去看看鱼,刚才就看见河里有各种颜色的鲤鱼呢!

    傅瑶点头,三人相携去河边。

    等到桃源会结束的时候,傅瑶才再次看到了马慧娴,她的神情已经恢复了温婉,让傅瑶怀疑之前看到的只是错觉。

    “五娘,咱们一起出去吧!”马慧娴笑着挽起了她的胳膊。

    见陈依然在一旁,连忙也挽起了她的胳膊,几个人状似亲亲热热的往大门外走。

    走出大门的时候,傅瑶看到了在丫鬟的搀扶下走出来的傅微如。

    她身上的衣衫换了一套,额上包了一圈白布,头发重新梳理成两个小辫子挽成两个小发髻固定,脸上挂着志得意满的笑。

    马慧娴眼眸深邃。
【091】独家密料
    傅瑶因为是坐陈依然的马车过来的,所以回去的时候陈依然让车夫先将傅瑶送到铺子里。

    傅瑶下车后没有回铺子见马车走远了,才转身往东大街去。她要去云熙说的药店去看看,也许云熙还在甘州城呢!

    也不知道是哪个药店?傅瑶懊恼的敲敲脑袋,居然忘问了。

    好在很快她就打消了自责,因为东大街只有一家药店。

    药店没什么特别的,有一个抓药的小伙计,傅瑶说了来意,小伙计立刻去后面把掌柜的叫了出来。

    见到傅瑶以为她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

    傅瑶问起云熙的情况,掌柜的也不是很清楚,只说云熙已经离开甘州了。

    至于有无危险,不清楚。

    傅瑶问不到有用的信息郁郁寡欢的回了铺子。

    王氏和朱氏在厨房里忙碌,虽然早点的生意好,但目前来说她们的负担也很大。

    “过几天咱们开始做炒菜吧?”朱氏道。她对自己的炒菜技术还是很有信心的,虽然可能比不起某些大酒楼的大厨,但她们的铺子主要是面向平民,朱氏觉得自己完全可以胜任。

    王氏想了想,现在人手少,光做早点的话可以忙的过来,但是如果一同做了午饭和晚饭,那就会很累了。尤其是早上她们要天不亮就起床,本来就够辛苦了,晚上还得忙到那么晚。

    “要是多个人就好了。”

    王氏知道这炒菜是一定要做的,光是税钱她们现在的早点就负担不起了。别看生意好,全交给了官府。

    “阿娘,我想回去琼州一趟,看看能不能在那边找两个农妇过来帮工。”

    傅瑶收起了对云熙的担忧,目前来说再多的担心都是于事无补的,还不如好好把自己的铺子经营好。

    “对啊!”朱氏拍了一下大腿,“咱找两个相熟的农妇,他们是可以自由出入甘州的,知根知底的也放心不是。”

    王氏也点头,问傅瑶:“你一个人回去可以吗?”

    上次傅瑶遭遇胡人的事情,王氏到现在还后怕。

    “阿娘,没事的,陈指挥使不是说了吗?现在甘州到琼州的地方都有巡逻的士兵,很安全。”

    说实话陈指挥使真的很尽责,一出了那件事情立马将沿途警戒了起来,还派了几路士兵巡防。

    王氏来的时候也见过那些巡逻的士兵,想了想也放心了。

    谁知傅瑶还没来得及回琼州,晚上的时候,她爹傅权泽忽然过来了。不过是跟陈指挥使一起过来的。

    来了之后也只是派人过来说了声,她爹本人直接跟去了陈府。

    傅瑶心里不免疑惑,看样子陈指挥使带她爹过来是有事了,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不过这也说明现在陈指挥使很信任自己的父亲了。

    等到她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傅权泽才回到铺子里,傅瑶现在是跟王氏睡在一个屋里的。傅权泽过来自然也睡在这屋。

    睡眼朦胧间听到王氏问:“老爷,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哎!京城出事情了,”傅权泽语气似乎有些沉痛,“太子……被废了。”

    “啊!”王氏惊呼。

    傅瑶也惊的一下子清醒了,猛地坐起来,倒是吓了她爹娘一跳。

    “阿爹,你说真的?”

    傅权泽点点头,坐到炕上。

    傅瑶思绪辗转。

    被流放还不到一年的时间,可是京城的一切仿佛是很久远的事情,就连所谓的皇帝、太子,都变得很模糊了。

    从她会走路开始,王氏就曾带她进过宫。之后的每年几个大节日也都会被带进宫给各位贵人请安。要说皇帝和太子,也是见过几次的,只是现在想来,都很模糊了,只记得太子是个相貌才气都很平庸的人。这样的人被废了,其实一点也不奇怪,何况皇帝有二十几个儿子,一人搞一个小动作就能让太子被厌弃。能撑到现在还是很不容易的。

    不过她爹却是有不同的看法,“朝廷将会有一场动乱了啊!”

    傅瑶默然。太子被废,诸王在暗地里的较量将会明朗化,而诸王背后的世家皇族又都会开始互掐。内部被分化,外部的觊觎者们也会蠢蠢欲动。

    就好像胡人……

    怪不得上次他们敢明目张胆的跑过来作恶呢!

    “这是前几天发生的事情,我们也是今天才得到的消息。陈指挥使担心这件事会产生一些动乱,赶着过来跟甘州的指挥使商量一下怎么防御可能存在的危险。”傅权泽解释他们突然过来的原因。

    看来陈指挥使很有远见,想到了太子被废背后可能会出现的隐患。

    “我也想过了,琼州毕竟不比甘州的城防严密,你们在这里我也放心些。”

    “也不知道接下来会怎样?”王氏蹙眉道。

    “继续选个太子出来喽!”傅瑶漫不经心的道。心里却很庆幸,他们现在不需要参与那些了。这如果是在京城,说不准就得被人拉入哪方的阵营,到时候支持的皇子胜了还好说,要是败了的话,流放都是好的呢!

    “哎!皇帝那么多儿子,这下又是一番你死我活了。”

    几人都沉默,的确是这样,太子的位置等于是一块最大的肥肉。不管是谁,只要是皇子,都会想争上一争的,更何况皇帝现在也年老了。

    “哎!不管是谁当太子,都跟咱们没关系,”王氏叹道。

    第二天,陈指挥使带着傅权泽去了甘州指挥使的家中。

    很快,大家都知道了太子被废的消息,毕竟这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只是甘州离京城太远,人们在听到这个消息时,除了当权者们,其余的人没有任何感觉,该吃吃该喝喝。

    傅瑶也只是在昨晚刚听到这个消息时震撼了一下,睡了一觉后就把主要的精力投注在早点店上了。既然她爹来了,那就可以跟他一起回去了,这样也免得王氏担心。于是趁着有时间她赶紧去街上买了些东西准备回去的时候带回去。又给陈夫人的儿子赤儿买几种风筝,上次来的时候答应他了的,没想到隔了这么多天才送到。

    拎着大堆东西正走到街口的时候,看到她爹和陈指挥使的马车过来,傅权泽于是下车帮女儿拿东西。离铺子也不远,他们也不用陈指挥使送了,跟陈指挥使打了个招呼后马车就离去了。

    傅瑶不知道他们跟甘州的指挥使是怎么谈的,但是从陈指挥使的面色上可以看出他明显的很生气。

    看来他们的建议没有得到甘州这边的认同。

    “阿爹,你们还要在甘州呆几天吗?”傅瑶问。

    “嗯,陈指挥使还要在这边商量一些事情,或者看看京城的动向,可能要过几天。”傅权泽道。

    正说着,忽然听到不远处一个大嗓门吆喝着什么。

    “麻……蚶子咧……麻……蚶子咧……”

    傅瑶的耳朵一下子就竖了起来。麻蚶子,这可是海产啊!

    “阿爹,咱们买点吧?”

    傅权泽对于女儿的要求一般都会满足,听了冲着前面喊道:

    “卖麻蚶子的,等一会!”

    “哎……”那个大嗓门应了一声,接着就听见马车往回倒退的声音。

    卖麻蚶子的是一个年纪约四五十岁的男人,他赶着一辆大车,车的四围都围了起来,里面是堆的高高的麻蚶子。

    距离琼州约百来里地就是海边,那里有渔村的村民靠打鱼为生。这样的距离,在傅瑶的前世当然是不算什么,但是在这个交通工具落后的年代,就是很远的路程了。因此,这里的人们都很难吃上新鲜的海产。

    她们唯一能吃到的新鲜海产,就是这种麻蚶子。因为麻蚶子离了水,还能活上一段时间。即便如此,也不是每年都有人来这里卖麻蚶子。

    毕竟路途太远。

    傅瑶走到车跟前,仔细地朝车里看了看。麻蚶子的个头很大,很多麻蚶子都张着嘴,里面的蚶子肉还在动,而且还能听见咔咔的蚶子壳开合的声音。她伸出手,用一根手指碰了碰一只开口的蚶子,那蚶子立刻收回蚶子肉,将蚶子壳随即也合上了。

    这些麻蚶子很新鲜,应该是早上捞上来后,立即就装车赶来卖了。她暗暗地咽了下口水。这种麻蚶子皮薄、蚶子肉厚,味道特别的鲜美,她前世就很爱吃。

    “您看看,我这蚶子都是早上刚捞上来的,用快马赶着拉过来的,都新鲜着呢!”

    “你这麻蚶子多少钱一斤?”傅权泽问。

    “五文钱一斤,”赶车的男人痛快地答道。

    傅瑶眯了眯眼,这个价钱,能买到这么大个、这么新鲜的麻蚶子,在她看来,是很便宜的。  即便正是海产汛期,但是来她们这卖蚶子的,也非常少。有的时候,一年也没人来一次。

    “阿爹,我们多买点吧?我想吃,”傅瑶道。

    傅权泽慈爱的看了看傅瑶,对男人道:“你跟我到铺子里吧!”

    他们现在手上都拿着东西,也没篮子装麻蚶子,反正铺子离这也不远了,正好可以过去。

    赶车的男人点头,跟在他们身后走。

    到了铺子后,傅瑶从后院拿了两个篮子出来,文德听说有好吃的,也拿了个篮子出来。

    都装的满满的,过秤一称,去掉篮子的重量,总共六十二斤。

    “这东西不能放,买这老多,我看你们有几个肚子。”王氏笑着摇头道。虽是如此说,却并没有要傅瑶少买。

    “二百二十四文钱,我们买的多,给你二百二十文吧。”傅瑶就道。

    “行啊!”赶车的男人没有啰嗦,答应的很痛快。

    王氏就拿了一串钱,又数了二十个铜钱出来,

    “大叔,你下次什么时候再过来卖蚶子?”傅瑶又问。

    “过几天吧!”

    “下次你来的时候,路过我家铺子停一停,兴许我们还得再买些蚶子”傅瑶道。

    “那行啊!”男人痛快地答应了,随即赶着车走了。

    一家人将三篮子麻蚶子抬进屋里。

    傅瑶捧起一捧蚶子来,闻了闻,清新的、海的味道。

    文德就蹲在篮子跟前,眼巴巴地看着,不肯动窝,那样子恨不得立刻就能吃到嘴里。

    只是,不管多么心急,这刚买来的蚶子都不能立刻就吃。

    “这急不得,得先让它把泥吐出来。”王氏就又朝傅瑶和文德笑着道,“这么多,你们去多找两个大盆来。”

    麻蚶子从海里捞上来,里面的泥沙不会少,要将麻蚶子放在清水中,让它将壳里的泥沙吐干净了,才能吃。

    “奶奶,什么时候能吃上蚶子?”

    傅权泽提了两桶水回来,傅瑶和文德又找了两三个大木盆。将蚶子倒进入,再加满水。文德一边干活,一边问王氏。

    “多让它吐会泥,明天吧,明天咱再吃。”王氏道。

    一个晚上,足够让这些麻蚶子吐干净壳里的泥沙了。

    为了吃到美食,等待是必须的。

    弄好这些后,王氏和朱氏又去厨房里忙碌。早点的大骨汤都要熬制七八个小时,还有肉,也得手工剁碎,这些都得提前弄好,第二天早上就可以省很多工序了。

    家里没事,文德就搬来个小板凳,坐在大木盆旁边。他托着下巴,一边看着里面的麻蚶子,一边和傅瑶说话。

    “姑姑,这蚶子明天怎么吃?”文德很期待地问。

    麻蚶子味道鲜美,怎么吃都是好吃的。最简单的做法,就是将吐干净泥沙的蚶子放进大锅里煮熟,然后剥出蚶子肉来,蘸着蒜泥酱油吃。也可以直接将蚶子肉剥出来,炒韭菜或者炖豆腐,都相当的美味。

    “明天先煮一大锅吃,剩下的,晌午吃炒韭菜,晚上吃炖豆腐。”傅瑶就道。

    “好!”文德笑眯了眼睛,讨论吃的是他最高兴的事情。

    “这么多蚶子,咱们现在有五口人,一天怕还吃不完哪!蚶子是好吃,也不能一下子吃顶着。”?王氏到后院拿晒好的梅菜干,她们现在多了样梅干菜包子,卖的很好。听了文德的话她有些担心,“这东西又不能放,一放就不新鲜了。这东西不新鲜可不能吃,把人给吃坏了,要不给街坊邻居送点?”

    所谓的把人给吃坏了,就是吃了不新鲜的蚶子,人会生病。

    “阿娘,那把蚶子肉挖出来,晒干了,慢慢吃那不就行了。”傅瑶就道。

    这里的人们,也就吃这一季的鲜货。他们不是渔民,并没有将蚶子晒成干,留着以后吃的意识。

    “晒成干,慢慢吃啊!”王氏有些犹豫,她没看人这么做过。隔行如隔山,她们是农民,不是渔民。

    “阿娘,你看干货铺子里,还有鱼干卖哪!”傅瑶就道,“我想吧,人家住海边的人,这种东西当季的肯定都吃不了,就好像,我们到秋下还晒菜干那,人家能晒鱼干,这蚶子也肯定能晒干吃了?”

    “你这么一说,还真就是这个理。”王氏点头,“那行,明天吃不了的,就晒干了吃。”

    其实很多事情,等别人做过之后,其他人看着就觉得非常简单。比如说,出现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其他人才跟着开始吃。虽然,螃蟹本来就是能吃的。

    晚上临睡前,木盆里本来清澈的水,已经浑浊不堪了,只得又换了一盆清水,大家才去睡觉。

    半梦半醒之间,还能听见麻蚶子扑哧扑哧的吐水声,怀着明天就能吃到美味的美好愿望,傅瑶睡着了。

    第二天,早点时间忙完了。傅瑶、、王氏、朱氏和文德先挖了差不多一斤的蚶子肉出来。蚶子吐了半天加一整夜的泥沙,中间换过两次水,因此蚶子肉里面已经非常的干净了。

    早上的时候,王氏已经买回了一斤韭菜,于是,等傅权泽从陈指挥使那边回来的时候,饭桌上就多了一道炒的香喷喷的麻蚶子炒韭菜。外加一盆白煮蚶子肉,麻蚶子很好煮,水一烧滚,原本闭合的蚶子壳张开了,蚶子肉就熟了。

    王氏捣了蒜泥,加酱油,调了一碗浓浓的蘸汁。傅瑶又将前些天炸的辣椒油倒进去一点点,肥美的蚶子肉,蘸一点点酱汁,吃进嘴里满口鲜香。

    不过要晒蚶子肉,首先得把蚶子肉从蚶子壳里挖出来。这将近百斤的麻蚶子,可是不小的劳动量。

    于是,吃过了晌午饭,傅权泽没有出去,将一桶桶的麻蚶子都提到铺子外面一棵大树下,王氏、朱氏、傅瑶、文德都搬了板凳,拿上盆碗,出来坐到树下开始挖蚶子肉。

    挖出来的蚶子肉,就被王氏放在草垫子上,放在太阳底下暴晒。

    临近傍晚的时候,一家人背后的蚶子壳已经聚集成了一个小丘。王氏又拿了一个小盆给文德,又数了几枚铜钱给他。

    “去豆腐坊买三块豆腐。咱晚上吃蚶子炖豆腐。”

    文德欢呼一声,抱着盆子就跑了。

    “慢点,小心点脚下头。”王氏在后面不住地喊。

    蚶子肉都挖完了,傅瑶捡了一小盆留作晚上吃,其它经过这半天的暴晒,已经半干,都收进铺子里,打算第二天接着晒。

    王氏看着这么多的蚶子,有些发愁。

    傅瑶笑着对王氏耳语了几句,王氏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那还真值当试一试,我说那,我家五娘做事心里最有谱了。”王氏点头道。

    “什么啊?”傅权泽疑惑的看着妻子女儿满脸笑意。

    “阿爹,你有没有觉得咱家现在的炒菜做汤啥的,都比以前好吃了?”傅瑶开口道。

    “是啊,这开了铺子,别的先不说,你娘和你舅母这炒菜的手艺,就明显见长。”傅权泽就道,很为妻儿的本领自豪的样子。

    “阿爹,你再好好回味回味,仔细说说呗!”傅瑶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傅权泽,显然是想听到更多夸赞的话。

    “那些鸡鸭鱼肉就不用说了,怎么做都好吃,就是那炒的小油菜,还有平常吃的小白菜汤啥的,经你们的手做出来,就多了股鲜亮味。”傅权泽想了想,就说道。

    傅瑶就笑了起来。

    “阿爹,那可不是全靠阿娘她们做菜的本事,是在里面加了东西。”

    “哦?加了什么?”傅权泽就问。

    王氏和朱氏双双高深莫测的一笑,弄得傅权泽更好奇了。

    “虾皮,”傅瑶小声道。

    这个年代,是没有诸如味精、鸡精这样的调味料的,而他们又不像以前在京城的时候,每天都能熬高汤。自从想开午市、晚市后傅瑶就动起了脑筋,每天费尽心思的想怎么让饭菜更鲜美,这不就想到了这个法子。

    买回来的虾皮,晾的干干的,然后磨碎了,做菜的时候当鸡精、味精那样放一点,既能提鲜,又保证了健康。

    这也是为什么,傅瑶家的虾皮吃的特别快的缘故。

    “啊,是这么回事啊!”傅权泽恍然大悟。

    “这可是我们的机密,谁都不能告诉。”傅瑶环视四周,正色道。

    其实他们现在在自家铺子里,根本没什么人,傅瑶这样做只是为了保险起见,毕竟这是他们的法宝。

    大家都点头。

    “阿爹、阿娘,舅母,你们想想,这虾皮粉提味的效果就这么好,那要是换成比虾皮更好吃的蚶子那?”傅瑶看着父母,缓缓地说道。

    “这还用说吗?”朱氏笑道:“肯定更好吃。”

    “对,”傅瑶点头,“所以,我打算把蚶子肉晒成干,然后磨成粉,以后炒菜做汤,就放这个提味。就是早点包子,也可以放点。”

    如果铺子里的吃食更加鲜美,那么就会招来更多是食客,带来更多的收入。

    众人都兴奋起来。

    “姑姑,你让卖蚶子的大叔下次来到咱铺子里,是不是那时候就想好了?”文德问。

    “嗯,”傅瑶点头。她是打算自家先试吃,等确定了配方,要在铺子里应用的时候,就要大量进货了。

    “我们的早点已经做出了响头,过两天就要开始做午饭和晚饭。我打算那一天,就用上蚶子粉,争取一个开门红。”傅瑶的两只眼睛亮晶晶地说道。

    “这个好,”傅权泽眼里也充满干劲,只是很遗憾自己不能帮忙了。

    等将蚶子肉烘干了,傅瑶又忙着将蚶子肉切碎,又放进罐子里,用捣子将其捣成碎末。

    蚶子粉和虾皮粉按照不同的比例,调出来几份,分别放进包子的馅料中,包了几个包子出来,分别做上记号。

    大骨汤里,也是如法炮制。

    等包子和大骨汤熟了,每一样每个人都分得了一份,进行品尝,然后进行投票,哪一样得到的票数最多,就将采纳其相对应的配方。

    这是关系到她们的铺子以后生意兴隆的大事,一家人都非常认真,最后的投票结果,其中一份全票赞成。

    傅瑶捏着选定的配方,这个配方,她还会不断地改进,做为她们发家致富的强大保障。

    “姑姑,这么好的东西,是不是该有个名字。”文德喜滋滋地道。

    “当然。”傅瑶点头,“就叫鲜汤宝咋样?”

    “嗯,不错,”王氏点头。

    傅权泽也赞同。

    鲜汤宝问世,并将作为傅瑶一家致富的秘密武器,傅瑶又不厌其烦地把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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