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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若九城-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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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希望我的储君,如此无能!”
简短的话语,却让人远痕感到遍体生寒。人晋玉,是开始对于他失望了么?
渐渐的,他黑色的眼睛中浮现出了狠辣之色。
那些从应悔城出来的人必须死,天河的出现已经引起了人族的动荡,如果人族皇族再出现了这样的秘闻,那人族的暴乱也就不远了。有了魔族内战的前车之鉴,自己的种族内的安定,已经成为了这些权利掌控者最重视的事情。
人晋玉身上的事情太多了,前线,妖族还在和人族激战,人晋玉没有兴趣去做这些事。而人远痕,他是最出色的皇子,却不是唯一的皇子。人族的宫闱之争,比之各个种族都更加的激烈,他想要保住自己储君的位子,就别无选择。
杀掉这些知道人族秘闻的人,杀掉他们!
人远痕胸口上的紫色渐渐的晕染开来,人远痕知道,那个跟他交手的人,是魔族人。魔族人,出现在应悔城,无论是为了什么,无论他是站在魔族哪边的,都必须杀了他。只有这样,人族的一切才能埋在历史的尘埃中。
干干净净的消失吧!那本来就被埋葬的东西!(未完待续)
第五十八章 莹紫璀璨耀华年,不变就好故人心。
人魂城,一个荒芜的街道的小院中。?
魔殒华靠在窗子处,看着外面蔚蓝的天空。
沧若念归则漂浮在半空中,墨夜坐在地上冥想,他刚刚受了不轻的伤,在魔殒华的药下,已经开始迅速的恢复了。一旁的离九英还在昏迷,不知死活。孤藏亡消失了,他没有再出现在他们面前。
现在的人魂城并不安全,这里,可是人晋玉那个老狐狸的眼皮子底下,太多的不得已。
而一旁,一个黑色的影子交织,她开口说:“三王,魔族出事了。”
魔殒华转过头,乌紫色的眼睛不知何时已经恢复了暗紫色,只是那乌紫色的唇已经变成了纯黑色,乍看之下,有一种黑色玫瑰的危险美感。
那个黑色的影子,也就是非殇,接着说:“玄曜王支持魔朝,与魔朝的大军会合,兵临魔夜之都。”
什么?!
沧若念归也不由得抬头看向非殇,魔朝居然已经攻打到了魔夜之都?!魔殒阳不是平庸之辈,哪怕是魔族四大亲王中的三人都已经支持了魔朝,她也不可能让始创殿的人这么快的兵临城下。
魔夜之都可以说是整个魔族的心脏,魔殒阳既然放任他们兵临城下,她想干什么?
魔殒华什么都没说,他轻轻的抚摸着脸上的面具,对着一旁的沧若念归说:“有兴趣吗?”
念归看了看外面蔚蓝的天空,血红血红的双眼没有半点感情,她说:“你要明白,我要的,只是鲜血,新鲜的、温热的血。”
说着,她将目光移向魔殒华,轻轻的问道:“你能给我吗?”
魔殒华轻轻的摘下自己脸上的面具。却带上了无形的,属于魔族三王的面具,他说:“我给不了,但是她可以。”
沧若念归没再说什么,只是回了一句:“那也要我们能够走出这里。”
空旷的街道上,已经站满了戎装的人。他们是人族的暗军,是死士。
魔殒华讽刺的看向他们,说:“留不下我们的。”
说完,他身上涌起狂暴的能量,姹目的紫光在那一刻爆射。毫无征兆的,亮起的紫光淹没了房屋里的人。
外面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但是那碎碎的紫光向外飘落溅射,凡事被溅射到的人,都在瞬间解体,变成粉末,消失的干干净净。那小小的院子,更是什么都不剩下,就像是飞灰一样。地面上的一切都消失得干干净净,但是地面却没有半分痕迹。
空旷旷的地方,无端端的位人族这繁华的都城添上一抹寒意。
而在紫光中失去意识的念归,在刚刚恢复的时候。就听到魔殒阳的声音,她说:“念儿,欢迎回到魔夜之都。”
沧若念归按着额头,看着触目所及的一片黑暗。
叹了口气。明显的,这里确实是魔夜之都,只有魔族的魔夜之都。才有这样的黑暗,即使日光倾城,却照不见片刻的光阴。
此时,她跪坐在地上,念归抬眼看向魔殒阳,看向那个满身莹紫的女人。微微眯起双眼,两个人就这么对望着,似乎是在确认些什么。自己面前的,真的是自己熟悉的人吗?那个暗紫色的璀璨少女,那个白色头发的清冷女孩,今日满身蛊惑莹紫、手握重权的女人,这个满身血红,不人不鬼的女人。
黑暗之中,长久的对望,两个人却都轻轻的笑了。因为,他们在对方的眼中,都看到了自己的模样,似乎一如往年一般。
没关系,变了的东西就让他变了吧!只要在对方眼中,还有些没变的东西就是好的。至少,他们可以从对方的眼中,找找昔日的模样。
魔殒阳伸手,拉起了念归,知道她的身体有问题,没有让她坐下,她自己也没有坐下,只是看着她说:“来帮我吗?”
沧若念归点了点头,说:“不过我的雇主不是你啊!”
魔殒阳看到从刚刚开始,就一直站在黑暗中的魔殒华,魔殒阳的目光,在触及他黑色的唇瓣的时候停留了一下,随即无声的撇开。
然后,魔殒阳什么都没说,一把抱起念归,就向着外面走去,边走边说:“我不管,反正我是君,他要听我的。你是来帮我的,不管他!”
那声音带着傲娇和张狂,念归被她抱在怀中,听着她这近乎于撒娇一样的语气,无声的笑了笑,终究,有些东西是变不了的。
“不过。”魔殒阳看着沧若念归,说,“念儿,不好看啊!”
沧若念归愣了愣,才想起来魔殒阳指的是自己脸上的血痂,摇了摇头,说:“麻烦。”
也不知道她是说将血痂弄掉麻烦,还是说血痂下,那张足以诱惑的九天神魔为之堕落的脸麻烦。魔殒阳也知道,魔族这一次凶险至极,这一张脸,也是念归的保护。
但是,她本来就是打趣念归的,她说:“不漂亮啊!不好看啊!我的祸水,把我家祸水还给我!”
“好。”说着,念归脸上的血痂忽然变成了流动的血珠,淋淋滴滴的滴在地上,露出那张美的不应该存在的脸。
魔殒阳本就是打趣念归的,她当上魔族的新君之后,就明白了,有些事,是会变得。她现在的责任太重要了,而且,这条路也太凶险了,自己身边的人,根本就不可信。你能想象吗?无论你走到哪里,你的行踪都会被别人出卖。你能想象吗?在一天之内被刺杀十一次是什么感觉。
那帮老东西是冷血的家伙,只要不是九级的刺杀,他们是不会帮她的。她一个人,面对着整个魔族的质疑,面对着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勋贵,她又能说些什么。
最近这段日子,她看尽了那些人的嘴脸。没有一个是好的,都是恶心的。除了她的哥哥和一王魔爵,哪怕是她那伟大的父君和母后,对她说的也是责任和骄傲。她知道,这条路,她不走也得走,皇权是一条孤途,皇权就是黄泉啊!
沧若念归的伪装,是她的面具,也是她的自我保护。她没有想到,自己的一句戏言,她就真的脱下了自己的伪装。魔殒阳看惯了这世上人的丑恶,第一次,她知道,除了她的哥哥和魔爵,也还是有一个女人宠着她的。
他们宠的是魔殒阳,不是魔族新君。真真正正的宠溺着她,由着她的撒娇和傲慢,由着她的脆弱,不遗余力的帮助着她。
魔殒阳的脚步变得很沉重,她在那一瞬间,似乎感觉到了自己怀中,那瘦弱的身体所带给她的沉重。魔殒阳快步走了出去,在夜幕下,她更加的明白自己身上肩负的重量,她不能输,绝对不能!
至于念归,在魔殒阳的怀中,她想了很多,最后,在她的一句戏言之下脱掉自己的伪装。也有些是因为魔殒阳,看着她的蜕变,也看着自己的蜕变,那么一瞬间,她冲动的答应了她的请求。
真的,一瞬间,哪怕是一瞬间也好,让她扔掉对于所有人的伪装。在这个同样单薄的怀抱中,她知道,今晚,他们两个都任性了,她同时也明白,不会有第二次了。
魔殒阳带着念归,回到了六王府。进去之后,她把念归放到她之前常常躺着的软垫上,自己自顾自的拿起卷宗,开始长篇大论起来。
“现在,魔朝和魔灭光正带领着三千万的大军兵临城下。东南方完全的被魔朝所控制。暗寻王和紫钧王联手,玄曜王不知为何加入了他们的阵营。这三千万大军,其中两千万都是紫钧王的,剩下的一千万才是暗寻王的驻军。
在他们反叛以来,就开始疯狂的扩充军备,那些没有经过训练的兵士也被赶到了战场上。魔族虽然铁血,但是对于兵士有着极其要求的严格。一千岁一下不要,三千岁以上不要,这是针对的普通魔族,但是魔朝的手下,却开始出现几百岁的族人。
血深王至今态度不明,魔朝也还算是有点自知之明,没有攻打七封疆,七封疆那里,也是大军压境的镇守威慑。你说,魔朝想要干什么?”
沧若念归细细的想着魔殒阳的话,开口说:“他想要拿下魔夜之都,所以,不惜用魔族年轻的族人参战,以人数来围死魔夜之都。”
魔殒阳点了点头,此时已经彻底进入新君状态的她一场的冷静和睿智,莹紫色的眼睛中,一片的冰凝。
“没错,这些战争之中,我没有多么的反抗,只是命令且战且退,本来想和他耗一耗的。但是我看的出,魔朝似乎很着急,他很着急的拿下魔族,拿下魔夜之都,以至于不惜一切代价。”
这时,一个声音插话进来,说:“也许,急的并不是魔朝,而是始创殿。”
门被推开了,走进来的是魔殒华,他身后跟着墨夜。
“嗯?”
魔殒阳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哥哥,表达了自己的疑惑。
魔殒华暗紫色的眼睛中划过一抹暗光,他说:“始创殿,是为了杜绝一切的隐患和麻烦啊!那位圣女根本不关心魔族的死活,她只是单纯的希望魔族多死点人罢了。那些年轻的族人,是魔族的希望,但却是战场的炮灰。
她,想要从未来,彻底毁掉魔族,让魔族永无翻身之地!”
第六十章 血色交织三生结,当年魔血一族命。
宿命的丝线串联在那一刹那,魔朝的眼前,又再次出现了离梦缘的脸,他看到她说:“进攻,杀进魔夜之都,你就是魔君。”
魔朝什么都没说,他只是高高的举起自己的手臂,重重的挥下。
下方,残忍的战争展开。
战争总是残酷的,飘洒的血,是暗色,渲染了这片本来就是黑色的土地。倒下的是谁?那些稚嫩的面孔夹杂在其间,才更加的让人心痛。他们,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
魔夜之都外面,血红的光芒和黑色的光芒交织辉映,就像是一块巨大的幕布,笼罩了所有。交织梯次出现的光芒,就像是锋锐的绞肉机,所有冲进去的人都被绞成了肉酱。穿透灵魂的杀戮与忠诚于黑暗的心,这是阻隔敌人进攻魔夜之都最后的力量。那是信仰,所有的背叛者,都会在这样交织的光芒中泯灭。
但是天空中的那些强者没有一丝的悲悯,他们和城墙上的魔族遥相对应着,互相对峙着,下方那惨烈的戏码没有得到他们半点的目光。似乎那些死去的人,只是为这场战争增添血色的颜料。
他们,只是为了惨烈而惨烈,他们的牺牲,是没有半点的意义的。任何战争的开端,都是惨烈,他们只是最一开始的血色,是为了让他们的战友{长}风{文}学 ;fw。cfwx更加的拼命,更加的为了他们疯狂战斗而牺牲的。
他们和炮灰无异,只是他们稚嫩的面庞,无法撼动两个心如铁石一般的女人。因为,她们,生而尊贵,都要为了自己身上的责任作出抉择。
城墙上,魔殒阳定定的望着夜空,她向着前方。坚定的迈出了一步,但是,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制止了她的动作。魔殒阳回头,那个一身黑暗的男人站在她身后。
魔爵无悲无喜的看了看魔殒阳,一句话未言,坚定的走向了半空。黑暗如潮水一般,拥挤而上,立在天空中的魔爵。恍若黑暗的皇者。张狂的暗紫色长发,在风中飞舞着,笔直,坚定,无所畏惧。
在那一刻,沧若念归似乎也读懂了那个人未言的话语。
我来。
如果一定要有一战,我来。
因为他没有责任,因为他无所畏惧,因为他是黑暗的王者。
其实。魔爵才是最像现任魔君的人,铁血,坚定,狠辣。他只是站在夜空下,就有一种君临天下的错觉。他将是出色的君主,从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起,沧若念归就明白。
只是。命运在开玩笑啊!
星辰逆轨,本来不用承担一切的人,也被拉进了这场宿命之中。
沧若念归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轻轻的举起自己的右手,那里,有一个小小的结,似乎是用某种红绳编织而成。复杂,诡异,只是看上两眼就在也难以自拔。那血红血红的颜色,太让人心惊了。
魔殒阳回头,看到了念归的动作,没有说什么。在城墙外的阵法被消耗干净的时候,念归开始轻轻的解开那个诡异的结,豆蔻红的指甲,尖尖利利,轻轻的撕扯着那小小的结。
与其说念归是在解那个结,倒不如说是在撕那个结,一条一条断裂的红绳垂了下来,而有一些红绳则被念归保留了下来。而且,断掉的那些红绳没有掉到地上,而是以一种诡异的方式连接着那个结,也不知道是连在哪根线上。
在城下的大军中,魔灭光不知为何,忽然心中开始慌了起来,毫无缘由的,他开始心慌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感觉到,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了,他忽然觉得浑身冰凉。就好像被猎人盯上的猎物,遍体都是冰凉的。
而这时,魔朝和魔爵已经交上手了。也不知道离梦缘对魔朝做了些什么,原本和魔爵差的远的魔朝居然和魔爵打了个势均力敌。
天空中,玄曜王,暗寻王,紫钧王看着瀚海阑干百丈冰,三位王都是灵禁师,对上三位咒禁师,他们没有半点胜算。他们六个要是交上手,破坏就太大了,他们几乎是保持着默契,看着魔朝和魔爵过招。
也就是在这时,七彩的光芒出现了。那光芒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它慢慢的蚕食了黑暗,渗透了黑暗,底下那些被作为炮灰的人,他们的眼睛都出现了彩色,而天空中的魔朝,却是在那一瞬间就压过了魔爵。
显然,这力量是谁的不言而喻。
城墙上的魔殒阳却是讽刺的笑了,她坚定的踏前一步,铿锵的声音响起,梵拉魔铠附上她的身体。浓郁的黑暗,以她为原点扩散了开来。
梵拉魔铠还是梵拉魔铠,那上面的血腥煞气一点都没有改变。天空中,隐隐约约响起鹿角的声音,重叠的景象,就好像当年的古战场重现于此。
在那悠长的鹿角声出现的时候,沧若念归的手顿了一顿,然后又若无其事的继续解那个小小的结。那个结已经被她结的简单了许多,但是剩下的几条丝线,却诡异的可怕。真的,那每一个弧度,似乎都有着某种蛊惑人心的魔力。
每一场战争,都会形成它特殊的‘场’,但是这些‘场’的主基调却从来都是差不多的,这样的声音在每一场值得纪念的大战中都出现过。比如,契函约战中,那飘荡不绝的丧乐。如今,魔殒阳的举动居然唤起了古战场英灵的共鸣,这鹿角声,就像是两个时代人共同的波动。
黑暗的气场和那七彩的力量倾轧着,上方,魔族的诸位将领和紫钧王对峙着,下方,镇守魔夜之都的魔夜军团加入了下方的混战。
魔夜,是驻守魔夜之都的军队,刚刚一交锋,在黑暗力量加持之下,恍若洪流一般的涌入战场,将那些敌军阻挡在城墙之下。伤亡的数量不断的加大,不,或许说。在战场上,只有死亡。
那不仅仅是冷兵器的搏杀,还有阵法。
下方,那些三四级的小将们无所畏惧的左冲右撞着,鲜血横飞,一具具尸体倒在他们的脚下,他们也毫无所觉,直到自己也变成其中的一员。
整个战场上,倒下的尸体无一不流淌着紫色的血,他们不是正统魔族。却也是亚魔族,他们的血,也是有着淡淡的紫色的。紫色交叠着紫色,然后在这片黑暗的土地上化为黑色,和这片土地融为一体。只是那其中,有的血是这片土地的荣耀,而有的血,是这片土地的玷污。
其实,这怪不得叛乱的魔族。他们啊,不过是被神思者蛊惑了,他们没有了自我,如果他们还有自我。是不是也会为自己的倒下而感到解脱呢?背叛自己的信仰,就像骁一所说‘谁说不是呢失去了黑暗,我们是什么’。
黑暗,将包容世所弃者。而吾,终将让光明,为之匍匐。
一身梵拉魔铠的魔殒阳站在黑日魔心的城墙之上。眉心处,黑色的六芒星安静的流淌着黑暗的光芒。看着下方,魔殒阳的耳边无端端的响起了这句话。许是那鹿角声太过苍凉,也许是这样同族相残的画面太过残忍,她想起了第一君,她在想,背叛了黑暗的人,如果是第一君,他会不会包容呢?
这样想着,但是她琉璃一样的双眼却无情的可怕。她双手虚握,一把黑色的武器出现在她的手中,魔心。她握着魔心,什么也没有说。
而念归,她专心致志的解着自己手里小小的结,在将那个小小的结解到只剩下简简单单的几根主线之后,念归笑了,那笑容里,满满的都是血腥。
念归窝在墨夜的怀中,他们两人自一开始就很低调,但是,她是和魔殒阳一起登上黑日魔心的,周围的诸位将领都留心了一下,毕竟是新君面前的红人啊!可是那一眼,就栽了。那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上应该存在的美貌,那根本不是应该存在的美貌,她的美,只会让人想到禁忌二字。
实际上,也确实是这个样子的。念归是代生者,是高于荒古所有生灵的存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也可以被称为创世神,虽然有点荒谬,但她确实是和帝君一个等级的存在。
而此时,注意到念归笑容的也没有几个人,但是见识过的,却成了他们一生的心魔。直到他们在最后死亡的时候,他们的眼前,看到的,也是那双血红色的眼睛。
魔殒阳似乎是感觉到了念归的笑容,魔心上的魔眼一只只的睁开,那狞红色的光芒似乎和那血色呼应着。
沧若念归笑着,锋锐的指甲轻轻的摁上了一条垂落的细细红丝,然后疯狂的扯下。
离她近的人,似乎都听到了某种撕裂的声音,地上,断落的红丝,在那一瞬间看上去是那么的像是鲜血。离她近的将领,以一种惊恐的目光看向那个禁忌一般的女人,也在吗红丝断落的瞬间,天空中对峙的三位王和瀚海阑干百丈冰都同时回头看去。那响彻在耳边的撕裂声,不是那种丝线断落的声音,而是一种,肢体分离,骨血撕裂的声音。
沧若念归看着自己手中的结,像是着了魔一般,她豆蔻红的指甲越发的鲜艳欲滴,一根一根又一根,断落的红色丝线,飘落在黑色的城墙上。那些细微,却让城墙上的人难以挪开双眼。飘零的红,刺痛了所有人的眼睛。
城墙下的杀戮还在继续,天空中的魔爵感觉到了不对,但是奈何疯了一样的魔朝,他也只能收心对战。但是,在城墙下,离得远一些的魔灭光,却感觉到一种难以形容的恐怖,正在笼罩吞噬掉他。
细小的缠枝末节的红丝,密密麻麻,也不知道念归一开始是怎么解开的,反正那碎碎的红丝不断的被她扯下。然后念归的手停都没有停,又很快的开始撕那些粗一点的红绳。
而城墙上的众人都觉得一阵的莫名其妙,自己,居然盯着一个女人不停的撕一个小小的结,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就是觉得绝对不能将目光移开。耳边的撕裂声不停的响起,让人毛骨悚然,他们是魔族,杀惯了,可是这一声声骨血分离似的撕裂声,却让他们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
而天空中的紫钧王,更是如此。也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传音,他的属下,给他的传音。
他的属下说,在紫钧王封地,紫钧王血脉旁支,不知为何,所有人,开始暴毙!
是的,暴毙!
先是全身上下爆出血雾,然后就像是被什么给活生生的撕裂了一样,血肉抛散了满地。
而地上的魔灭光,也在同时受到了传音。
然后,两个人,都像是同时想到什么一样,疯狂的看向了城墙之上,那个撕着红绳的女人。
他们两个,清晰的看到了,那个女人脸上的诡笑,还有那双大睁的血红色的眼睛,魔灭光看到了,他清晰的看到女人的唇动了动,也不知道为什么,魔灭光在那一瞬间就明白了那个女人想要表达的意思。
她说,多谢五王魔血,当年赌注,今日兑现!
那一瞬间,魔灭光浑身上下一片冰冷,那冰冷,醍醐灌顶一般。一段在他看来没有任何用处的,早该遗忘的记忆浮现。
当年,对,当年。
在那个魔族边境小小的城池之中,在那个名为颠倒世界的赌场中,他遇见了一个有着白色头发,墨蓝色眼睛的女孩。那女孩眼中是一片冷漠,她看着他,那里面似乎有着某种血光。没错,那血光,和现在这双血红色的双眼重叠。
当年,他羞辱她,他输给她,她什么也没有要,赌注,她只是要了他一滴魔血。
魔灭光惨然的笑了,是啊!魔血!
她要的那里是一滴魔血!
她要的,
是他紫钧一脉全族的性命啊!
以血脉为引,任何有着紫钧血脉的人都逃不掉。
呵!可笑,他当年在赌下之时就感到了不妥,但是他狂傲啊!他赌了,他以为,一滴血而已,没什么的,再怎么逆天的禁术,也不肯只靠一滴血就完成。
可是他错了,他错的离谱啊!
一滴血,一族命。
他,早在几百年前,就已经将紫钧一族的命,赌了出去啊!
谁能想到,当年,那个蝼蚁一样的女孩,她对于魔灭光羞辱她的报复,从一开始,就是紫钧一脉,全族人的性命啊!
她从一开始,想要的,就是紫钧一族的性命!
好狠的心肠!好歹毒啊!她当年,看上去,不过十一二岁啊!谁能想到,谁能想到啊!
现世报吗?
ps: ; ;今天状态还好,可能是因为元旦休息了一天的缘故吧,感觉回来了,今天四千。
第六十一章 黑暗权杖魔朝恨,清理门户怎用人。
细的丝线撕完,念归就开始撕粗一些的,而紫钧王和魔灭光,看着她的动作,却仿佛能够看到自己的族人惨烈的暴毙而亡。
沧若念归只是诡笑着,她的手轻轻的掐断了一根红绳。下方的战场上,一个人浑身爆出血雾,消失在了原地。
紫钧王到底是九级的强者,他闭了一下眼睛,再次睁开时,那里面满满的都是狠辣。他出手了,对着念归出手了,不再自持身份。杀了念归,杀了她,诅咒就停止了。
瀚海澜涛百丈洋大致的也猜到了原因,虽然有些不太能接受这样一上来就要一族性命的事情,但是,魔族铁血,现在的他们是敌人。要是念归就这么在黑日魔心的城墙上被杀了,他们魔族的脸也就是丢尽了。
而玄曜王和暗寻王也死脸色难看的看着那个血色的女人,他们也明白了她的危险性。这个人不能留,他们可不想哪一天,他们的死的不明不白。
紫钧王出手了,而念归却像是没有看见一样,手中不停。
而魔殒阳,她手中的魔心放射出猩红色的光芒,一道道放射性的红色光柱从魔心上的魔眼中射出,挥剑上撩。而紫钧王挥出的手,居然不自觉的印上了魔殒阳的魔心。
没有什么碰撞之声,只有那浓郁的黑色气浪向着周围扩散开来。时空都似乎有一瞬间的停滞,那扩散开来的灵气浪终究不是安拉的魂引千年。虽然打伤了几人,但是却没能造成毁灭性的杀伤。
但是,真正让人惊讶的。是魔殒阳。
紫钧王一脸凝重的看着面前身着梵拉魔铠的魔殒阳,她居然接下了自己的一击!
魔殒阳现在的修为,可以说是疯狂的增长着,现在已经是八级中阶。但是九级之下皆蝼蚁啊!妖龙煌能够凭借八级高阶的力量斩杀九级,一是因为龙族天生的**强悍和血脉压制,二就是因为妖族信仰的是力量,强横的实力让他可以挑衅九级。
而魔殒阳。她才不过八级中阶,却能硬接紫钧王一击。
不过想来也合理。魔殒阳是魔之始祖,对于黑暗有着天生的掌控,对于魔族有着天生的压制。而且,她身上有梵拉魔铠和魔心的加持。又是身在极西魔夜之都,有着黑暗信仰的加持,若是如此,还不能接下九级一击,她也就不配为魔族新君了。
魔殒阳莹紫色的眼睛中,绽放出璀璨的光芒,黑色的芒光从额头上迸射而出,黑暗世界笼罩了紫钧王。看着这个样子,魔殒阳是想要硬撼紫钧王了。
算算。魔君祭的时候,她一千三百一十一岁,在森之迷雾遇见森绿泪之时。她一千三百一十五岁,契函约战,她一千三百一十六岁,她进入不归城,一千三百五十岁,执行点命牌。她一千三百五十二岁。
今日,魔族内战。她一千三百二十三岁。自从她当年遇见魔殒阳以来,已经快要五十年了。五十年,恍若隔世。魔殒阳用了短短五十年,就修炼到了八级中阶。而念归,却到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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