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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重生之年皇贵妃-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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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哼了一声,不置可否,年淩兮笑了笑,抚了抚钿子上一撮精致的珠翠,道:“芙兰,去请秦华太医前来,若今日不是他当值,便随便请个则是。但是最好是秦太医。”

“奴婢遵命。”芙兰福了福身子,赶忙着去了,年淩兮扭头,看着仍旧跪在地上的弘昼,年淩兮沉声叫道:“弘昼。”

弘昼的眼睛红红的,但是眼泪却已经不再流,如今跪在大理石地板上更显得狼狈,自从被养在景仁宫,这身子反而消瘦,没有以前那么壮实了,怪不得裕妃心疼孩子,也不知道景仁宫的奴才私底下怎么作践弘昼的。

见年淩兮唤自己,弘昼扭过身来,低眉道:“年娘娘。”

“此事不论是不是你做的,你有没有错,因都在你的身上。现在事情还没有水落石出,但毕竟你是皇上的儿子,不要一直跪在奴才的面儿前了,给你皇额娘磕个头,先站起来吧。”年淩兮这番话说的不急不躁,但是却让坐在首座的皇后羞红了脸,年淩兮这话分明是在扇她的脸!什么叫跪在奴才的面前,这弘昼分明是在给自己跪!但是年淩兮说的也对,弘昼毕竟是帝子……若这么长久跪着,损伤了身体,到时候自己也不好说明了。

好在弘昼是个通透的,见年淩兮为自己开脱,便点点头,脸色变得无比诚恳,扭过身子对皇后磕了三个响头,道:“皇额娘,都怪儿臣不好,惹您生气了。”

皇后面色不豫,但终究没再为难,抬了抬手,道:“你起来吧。”

“谢皇额娘。”

弘昼正欲起身,听到消息的裕妃便从钟粹宫火急火燎地赶到了,她进殿没让外面的人通传,见到自己的儿子跪在地上,却不知跪了多久,一下子便心疼地流起泪来,不由地快步走到弘昼面前,一同跪下,道:“皇后娘娘!臣妾为自己的孩子担保,弘昼绝对没有想害您的心思啊!”

年淩兮拿出手绢拭唇,挡住了忍不住露出的几分讥笑。这裕妃一哭闹起来,可有好戏看呢,就让皇后尝尝这滋味吧,自己便再旁边看着,等秦华来则是。

秦华早就得到消息,今晚跟太医院的张太医换了班,待到芙兰一进到太医院的时候,便露出几分笑,道:“看来娘娘事成了。”

芙兰见到秦华的笑容,不由得脸色一红,低头道:“还缺大人的一道猛药呢,大人快些去吧。”

秦华将早就准备好的验毒工具带上,道:“这个自然。劳烦芙兰姑娘为在下掌灯。”

芙兰握着宫灯的手紧了紧,点了点头,先出了太医院。

“放肆!”皇后将茶盏抛在了地上,“哐”地一声碎了一地,这茶盏本就用上好的瓷器做成的,仅仅只有景仁宫独有,皇后这一砸,却让年淩兮生出几分可惜来,只是皇后情绪越不稳,那么胜算便越小。

裕妃不断在大殿上对皇后磕着响头,任谁拉都拉不住,弘昼在旁边眼见都要再次吓哭声来,皇后才不得不出言训道:“放肆!裕妃,景仁宫是什么地方,岂容得你这般胡闹!你是妃位,不要自己降了自己的身份!”

裕妃这般作践自己,也不过是让皇后不好过罢了,妃位又如何,只要能让孩子重新回到自己身边,就算被降为嫔她也无所谓,只要皇后别再盯上她耿怀淇的孩子,她只有这么一个孩子。

“额娘!额娘你不要磕了,年娘娘已经帮儿臣求过皇额娘了,儿臣不用跪着了,额娘你快起来吧。”弘昼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显然是被自己额娘的这番举动吓怕了,恨只恨自己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额娘。

裕妃被弘昼拉起来,抽出手绢擦了擦眼泪,眼瞧着皇后瞪着自己,心里却是打鼓,不知道她达到了年淩兮的要求了没有。

不论如何,今夜景仁宫的动静是小不了了。而雍正这会似乎还是那么疲倦,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地酣睡着,就连在门外守夜的苏培盛都没听见年佳贵妃去景仁宫的脚步声,也许,是听见了也装作没听见吧。

秦华匆匆赶来,看着景仁宫主殿宫灯敞亮,进殿之后见年淩兮半分不改的淡然笑容,就知道局势发展的不错,只差自己的几句话,年淩兮就能让皇后陷入一个走不出来的僵局。

而芙兰没有跟秦华一起进殿,把秦华送到景仁宫之后,芙兰便掌着宫灯不急不慢地朝翊坤宫请皇上去了。

秦华请过安之后,皇后便让绯儿端着那碗参汤递给了秦华,道:“秦太医,本宫信得过你的医术,你就替本宫看看,这碗参汤有没有什么问题。”

秦华推了推手,道:“不敢。”随后,便将参汤接了过去。因着规矩,秦华将参汤搁在了大殿的一旁开始验毒,首先是用了银针,再然后是闻味道,最后是浅尝一小口。

皇后看着秦华一系列的动作,眉头一直都没有舒展过,见秦华一会摇头一会点头的,皇后的心思也七上八下的。

最后,秦华将碗一放,回到殿中央来,躬身道:“回禀皇后娘娘,贵妃娘娘,裕妃娘娘。这碗参汤里,没有任何问题。”

年淩兮笑了笑,裕妃看了一眼年淩兮,心中的大石头掉了下来,皇后则是面色一僵,道:“那这药袋,作何解释?”

秦华接过那包药袋。又是一遍试毒,摇摇头道:“回皇后娘娘的话,这包药包里装的却不是毒药,是上好的山药粉。”

“山药粉?”皇后蹙眉,秦华笑了笑,道:“正是。这参汤煮的微微老些,放一些山药粉的确能缓解一下入口的舒适感,不知是谁心思巧妙,当真让微臣佩服。”

“那这么一说,本宫的弘昼没有下毒了?”裕妃上前,神色认真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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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华坚定地点点头,道:“回裕妃娘娘的话,正是。”

裕妃呼了口气,下一秒却听到苏培盛奸细的嗓音传来:“皇上驾到!”

皇后的脸色变得苍白,年淩兮心中一笑,暗道时间正好,芙兰是越发会办事了。裕妃则是对着殿门口条件反射地跪下,弘昼亦是。

雍正进殿时,脸上的疲倦之色已经减轻了几分,但是黑眼圈仍旧十分厚重,皇后瞥见,却是张嘴说不出话来,她之前还不信年淩兮的话,现在却也不庆幸自己之前没有草率。

雍正的脸色很不好,许是路上芙兰已经将事情原原本本地给雍正说了,至于添油加醋的话,芙兰也只是“适当”地说一些罢了。

皇后将首位让给雍正后,便被雍正叫了起。众人坐稳后,雍正瞧着殿下的弘昼,脸色稍微带着些怒气。弘昼毕竟不太受雍正宠爱,有时候一月能见上一次已经是不容易了。此时见到雍正这幅神情,自然害怕,往裕妃的身后躲了躲。

年淩兮坐在一旁,现在已经是没她什么事儿了,只要将刚才秦华所验证的原原本本地给雍正说出来,那么这一局便是赢了。

果然,雍正盯了一会弘昼之后,便扭头向秦华细细地问了这参汤到底有什么问题。秦华自然一滴不漏地全倒给了雍正,最后还不忘夸了夸用山药粉的那人,意思则是暗指此事跟五阿哥毫无关系。雍正自然是不傻的,虽然对弘昼不宠不爱,但是毕竟是自己的孩子,对皇后这般多疑也是有了怪罪之意。

“皇后。”胤禛沉声唤道。

“臣妾在。”皇后在旁边,脸色带着失败者的灰色道。

雍正道:“你就是这么怀疑朕的孩子的?”

皇后惊讶道:“皇上……臣妾不过是……”

“罢了,你以后不要再抚养妃嫔的孩子了。”雍正闭上眼睛,对皇后下了命令。皇后抿着嘴,眼里尽是绝望。

“你保不住朕和你的弘晖也就罢了,何必作践别人的孩子。一开始是齐妃的弘时,弘时是你自幼抚养在身边的,朕便也不说什么。出于信任,你抚养已经十一岁的弘昼,朕也没有说什么,对你放了一万个心。可是你今日却是做了些什么?事情不查清楚,竟然就要送弘昼去慎刑司?慎刑司是奴才去的地方,难道你认为朕的五阿哥,是奴才?”

雍正的声音并不急厉,但是每一个字都如同利剑一般穿透了皇后的心,皇后百口莫辩,毕竟那些话的确是出自自己的口中。只是她没想到,雍正能说出这么绝情的话来,自己是皇后啊,难道一点情面都不给自己留吗?

“裕妃。”雍正又抬眼看向裕妃,裕妃忙道:“臣妾在。”

“弘昼你便领回去吧。弘昼……是瘦了些,你带回去好生补补。”

裕妃垂眉,显得无比柔顺,道:“臣妾遵旨,夜已经深了,臣妾想现在就带弘昼回去,今夜想必弘昼也受了些惊吓,臣妾想让弘昼好好休息。”

雍正自然没有什么不允的,点点头,便让裕妃先带着弘昼离开了。

“皇后,你是一国之母。以后这样的蠢事,不要再犯了。”雍正说罢,便掀起袍子站了起来,年淩兮也站起身来,看着皇上。

“你处理的很好。”雍正对年淩兮点点头,年淩兮羞涩地一笑。

雍正就站在殿门口,突然地对皇后说了一句:“如果皇后你觉得做的不太顺手,朕会提拔一位皇贵妃帮你,放心,朕不会废后。”

这句话虽然是承诺,但却让皇后如被雷击,僵在原地,缓缓地跪坐在地上,一脸的颓败。

年淩兮看着皇后,心中替她悲哀,为着雍正这么薄情的男人,还值得么?呵,到头来不都是一场空么,皇后,希望你至此能看透了雍正,别再把那些恶毒心思用在别人的身上。

“臣妾告辞,夜深了,皇后娘娘早点休息吧。”年淩兮微微一福,带着芙兰和秦华,离开了繁华却已经如同废墟一般的景仁宫。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还会有一章,嗯!

那个,实习工作忙,请大家谅解T T

正文  第46章 二鸟

经过这番一闹;雍正自然也没兴致再回翊坤宫做些什么;嘱咐年淩兮好好休息;便回了养心殿。年淩兮坐着步撵;钿子上垂下来的金线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着她的脸庞;仿佛是在为景仁宫悲鸣。

回到翊坤宫,裕妃和弘昼便在暖阁等候;年淩兮让芙兰唤他们进来。不久,裕妃不复在景仁宫那般狼狈的模样;牵着弘昼的手入了主殿。

“臣妾给贵妃娘娘请安,贵妃娘娘万福隆安。”裕妃深深地福了一礼,年淩兮抬手让她起来;见裕妃神色带有几分雀跃,年淩兮笑道:“可高兴了?”

“贵妃娘娘相助;大恩大德,臣妾和弘昼不会忘记的。”裕妃眼色中也带着几分坚决,年淩兮要的就是这个,相信通过这件事,也让裕妃明白,孩子要想出人头地,成为万圣至尊,不是一件简单且容易的事情。

“本宫自当不会忘记姐姐当日所答应的事情。”年淩兮说完,便称自己乏了,让裕妃带着弘昼回去了。

“恭喜娘娘,又铲除一个隐患。”惜菊在旁边祝贺道。

年淩兮感觉到心累,但是脸上却仍旧挂着几分笑容,道:“没什么好恭喜的,本宫不过是一切为了福宜罢了。再说,弘昼的性子,当真做不配拥有天下。”

惜菊点头,想了想,又道:“娘娘为何会真的相信,裕妃会知难而退?”

“裕妃不傻,她自当明白,若她日她敢做什么动作,本宫有的是办法对付她。”年淩兮抬了抬下巴,道:“福宜的启蒙师傅可替本宫选好了?本宫只要做好的,本宫的福宜,将来才会是最有福气的。”

惜菊笑着点了点头,道:“大将军已经在开始物色了。不过依着娘娘的吩咐,是暗地里寻的,不会让皇上发觉半分。”

“小心谨慎最好,皇上那多疑又薄情的性子,最不好对付。对了,血滴子怎么样了?”年淩兮取下护甲,递给一旁的芙兰,问道。芙兰只负责年淩兮的日常生活,并不插手这些事情,不过也是年淩兮有意为之,她不希望芙兰知道的太多,若将来有什么变数,芙兰也可逃过一劫。

惜菊道:“皇上并没有让血滴子做什么事情,还是在暗中操练着。不过近期可能会调查几个官员,血滴子也要派上用场了。咱们年府的那些,最大的做到了副统领,叫百泣。”

年淩兮赞赏地点点头,道:“让百泣万事小心,为皇上做事,自当尽心尽力些。将来这血滴子,用场可大着呢。”

“奴婢省得。对了,奴婢想起来一件事,荣敬公主——”惜菊的声音小了一点,只让年淩兮和芙兰两个人听得清楚,虽然刚才的声音也不大,但是这件事却事关子嗣。

“哦?当真?”年淩兮皱了皱眉头,看着惜菊一脸认真的神色,想了想,道:“本宫不愿意利用孩子害人,弘昼大了,为着的也是他自己和他额娘,本宫也算不得利用。荣敬这件事你就当本宫不知道,先暗自看着吧,若那小崽子真想利用荣敬去帮她额娘,本宫自当饶不过他。”

“是。”惜菊的眼眸闪了闪,继续道:“缘馨来报,说熹嫔这几日老实了许多,不敢再有什么大动静了。”

年淩兮啐了一口,语气仍是嘲讽道:“狗改不了□,现在不闹腾不代表日后不闹腾,你且看着,钮祜禄氏,有的闹呢。”

第二天,年淩兮刚刚换上内务府新送来的一套首饰和钿子,这钿子比之前更华美几分,甚至在两个耳边各镶了一颗东珠。东珠一般只能是皇后和皇贵妃所用,内务府这般,无不是讨好谄媚。

年淩兮新换了一种牡丹红眼影,更显得人风情妩媚。

就在这时,吉祥来报,道:“回禀贵妃娘娘,太后娘娘让您去慈宁宫一趟。”

年淩兮笑了笑,她早就料到太后这个老妇总会忍不住的,翻了翻首饰,取出来一支步摇,道:“这株凤凰芍药不错,你就替本宫戴上吧。”

“是。”说着,那支步摇便戴在了年淩兮的钿子后。

“给太后请安,太后金安。”年淩兮请安后便落座,太后手持着玉如意,看着年淩兮打扮的奢华艳美,冷哼了一声,眯眼道:“东珠?呵,哀家听说了,皇上有意要晋你为皇贵妃,年氏,你可真有福气。”

“太后错了,臣妾是年佳氏。”年淩兮嘴角也是抹着笑,回头看着坐在上面已经瘦如柴骨的太后。

“年佳氏?呵呵,那是皇帝给你的荣耀,可哀家,并不承认。”太后的语气仍旧是冷着,年淩兮早知太后今日有撕破脸的想法,但是她却不急,太后想怎么玩,她陪着便是。

“臣妾不知道皇上是否要封臣妾为皇贵妃,只是臣妾知道的是,太后以前是很喜欢臣妾的。”年淩兮定定地看着太后的眼睛,再道:“却不知何时,儿媳已经不讨太后喜欢了,反而处处被太后针对。”

太后的眼睛充满了凌厉和对往事的追溯。她不言语,年淩兮自然也知道是因为雍正,笑了笑,终是说道:“其实太后这些年无非牵挂的是十四阿哥,皇上现在让十四阿哥敬仰,也是在保护他。”

太后听到胤禵的名字,脸色多了几分别的色彩,道:“保护?呵,哀家怎么看不出来那是一分保护的情意?反而是残杀兄弟的先兆呢?”

年淩兮仍是淡定道:“扯远了。因着皇上囚禁了十四阿哥,太后就要报复我?对不对?因为我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

“算你聪明。”太后也没有隐瞒,大方的承认,年淩兮的笑容更大了些,道:“可是臣妾今日来,还不知道太后找臣妾究竟是所为何事?总不是叫臣妾来说这些的。”

“你敢算计皇后,你当真是放肆!”太后冷声道。

“呵呵。”年淩兮这次是真的笑出声来,眼睛里带着几分了然和探究,道:“太后是在皇后那里受了气吧。依臣妾所知,皇后会抚养弘昼完全是您出的主意,现在皇后冤枉弘昼害她,再也没有了抚养妃嫔子嗣的权利,所以,就埋怨起您来了,对吗?”

“你在胡说些什么?”太后不承认,年淩兮也不跟她啰嗦,道:“这件事太后以为皇上自个儿寻思不出来么?皇上的性子您是最了解的,单凭一件事有了裂痕,那便是瞒也瞒不住了!太后,皇上已经有多长时间没来慈宁宫给您请过安了?一个月?两个月?不,是半年?”

年淩兮的话字字珠玑,气的太后在座位上发抖,一拍椅子道:“放肆!沥竹,传哀家的旨意,降翊坤宫贵妃为贵人!迁出翊坤宫主殿!”

“太后。”年淩兮从位子上站起来,看着太后已经布满褶皱的脸,声音也不由地沉下去,道:“太后以为,你的懿旨谁还会遵从?”

“你什么意思?”

“太后何不掂量掂量自己在皇上心目中的位置。臣妾是皇上最宠爱的贵妃,而您——是一直不把皇上当皇上看的亲生额娘。究竟皇上会不会降臣妾为贵人,太后何不自己想想呢?这种事情的可能性是多大?”

“哀家是太后,哀家的凤喻皇上也不能违抗!”太后的语气似乎多了几分自信,这却让年淩兮再次笑出声来,道:“太后,难道您没听说过,降位再封的道理么?即使您今儿个把臣妾降为年贵人,迁出了翊坤宫,交出了主位的身份,但是太后——您就能保证明日,皇上不会再封臣妾为贵妃?甚至是皇贵妃?”

“你!你个狐媚惑主的下贱坯子!你给哀家滚!”

“怎么?说不过臣妾便让臣妾滚了么?太后,这就是您在后宫数十年的修为?当真让臣妾失望。”年淩兮摇了摇头,看着太后已经在位子上坐不稳,带着几分嘲讽道:“太后,您还是有些自知之明吧,若您老老实实的在慈宁宫安享晚年,或许本宫还会为十四阿哥进一些言,让皇上早日放他出来,不然,他日皇上为了朝政要杀要剐,臣妾也只会看着,不会说一个字。”

“你!我……我……”太后已经被年淩兮气的昏了过去,沥竹大惊失色,连忙唤人来传太医,年淩兮瞧着沥竹,道:“沥竹嬷嬷,人都被太后挥走了,哪儿还有人呢?”

“贵妃娘娘,贵妃娘娘!求求您帮着奴婢给太后娘娘传一下太医吧!若不及时传太医的话,太后娘娘可能会不豫啊!”沥竹已经老泪纵横,可是年淩兮已经生不出一丝同情来,这个老奴虽然忠心太后一辈子,但是坏事终究也是没少干,年淩兮对于迫害她和她孩子的人,自然不会心慈手软。

“本宫今日并未踏足过慈宁宫。”言罢,扶着惜菊的手走了。

皇后埋怨太后自然是理所应当的,太后当初那么费尽心思的给皇后安排后路,但是没想到也是因为这样一条路,也彻底断了皇后的所有念想,当初年淩兮设局的时候就打算一石二鸟,今日太后这般,自然也在预料之内。

这后宫,总算能清净一段时间了。

至于所谓的皇贵妃的位份,年淩兮自然是要得到的,不过跟现在也没什么区别,只不过位份更尊贵了一点,其实掌权,跟现在没有半分区别。而皇贵妃也是远远不够的,皇后啊皇后,现在不让你彻底倒台,是因为,还不到那个时候。

上一世,皇后是在雍正八年去世的,这一世,年淩兮仍旧可以让她活到雍正八年,但是至于是什么身份位份,那就不一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也下班了,撒花!!!

正文  第47章 晋封

雍正二年八月;郭常在诞下一名公主;晋封贵人。八月十七,公主取名怡慧;交给懋妃抚养。怡慧公主移居到永和宫的时候还不足满月;只是郭贵人再不舍得;宫规如此,也没办法。不说郭贵人的月子是否能坐的安稳,懋妃骤然得了一个女儿;自然是欣喜;对怡慧也是倾注了所有的心思。

那日宫中众位妃嫔去恭贺;年淩兮是随着齐妃一起去的;到了永和宫;瞅着懋妃的神色比之从前不知好了多少;年淩兮笑了笑,孩子果然会给人慰藉。

九月,南昌叛乱,雍正下旨命大将军年羹尧出兵征讨。这场战役是历史上并不存在的,南昌一向安稳富饶,怎会突然叛乱,雍正命人连夜调查,却是没有什么结果。年家在这场战役当中自然还是头等军,自从上次平了罗卜藏丹津的叛乱之后,年羹尧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又培养了几万精良的年家军,虽然没有战役,但是每日仍旧操练如一日,另外,年淩兮从年家的手里拿了几个布庄、当铺和酒楼来经营。经营的还算不错,每月的利润也颇丰,年淩兮除了拿出一些在宫里用之外,其余的便都投入到了年家军的身上,如此,年家军必不能辜负。

年家军的训练自然有他们的一套系统,具体怎么来操练,年淩兮从不过问,只是在财力上无条件支持年羹尧,年羹尧自然也不会辜负自己的小妹。

十月,南昌捷报频频传来,本来就声望盖过皇后的年佳贵妃的势力更是在后宫当中如日中天,皇后现下连连称病,躲在景仁宫不出,年淩兮也懒得搭理她,只要她不乱折腾,这个皇后的位置便让她继续坐下去。

倒是太后仍旧是不死心,自从那日被年淩兮警告了之后,太后不禁没有消停,反而更加作了起来。她以为新人能给年淩兮添堵,便给雍正身边添了几个新人,只不过雍正正在忙南昌的战事,没有心情搭理那几个新人罢了。

年淩兮倒是见过那几个新人,长相倒是真的不错,又都是满军旗的官家小姐。新人一共三人,分别是滟贵人富察·霏昕;叶常在叶赫那拉·云鹊;舒答应舒穆禄·可蓝。除了滟贵人侍了寝,得了封号,家世也比较显贵之外,其余两个新人都还在偏殿住着,位分还是太后定下的。本来太后都想定为贵人,但是这显然不合规矩,这太后的凤喻到了年淩兮这里,便不再是原本的意思了。

滟贵人长得也的确好看,身段也苗条多姿,在后宫中也算得上一二,不过在年淩兮面前,滟贵人也不太敢放肆,入宫之前便听说过年淩兮的狠辣。滟贵人分到了齐妃的宫里,这一来二去的也没少折腾。齐妃的性子不算高调但也绝对不会吃亏,滟贵人虽然喜欢折腾但毕竟没惹着齐妃自个儿,也便不理睬她。

只不过齐妃没有防患于未然,过了不久,还是生出了事端来。

滟贵人年轻,进宫之后也算得宠,但是南昌的战事却让雍正没有心思踏入后宫,这滟贵人也算是深闺寂寞,本来对男女之事正是好奇的时候,雍正也算是壮年,再加上常年练武,身体自然是壮硕,滟贵人体验了几次之后自然是念念不忘,每日心急火燎地,但是雍正就是不招幸她。恰巧,齐妃的弘时病好了,弘时已经到了娶妻的年龄,虽然有几个通房,但大都是皇后挑的,现下弘时见了也心烦,那日在咸福宫的梅花砚散步,遇见了这千娇百媚的滟贵人,这一来二去的,两人的私情便这么勾结成了。

年淩兮听到惜菊回报的时候,嘴角扯了扯,将手中的羊毛棉垫子扔到了一旁,冷笑道:“后宫平静的久了,看来有些人非要折腾点事儿才安心。你去悄悄地告诉了齐妃,让她自己留意着,本宫既然帮了弘时一把就不希望弘时再出什么茬子,想必齐妃自个儿更不想,左右她是咸福宫的主位,一个小小的贵人,怎么处置了,她说了算。”

惜菊点了点头,赶忙去了。现下入了冬,皇后又什么都不管,后宫的各种事物便又堆积在了年淩兮的身上,年淩兮本来还管着几个庄子,现在是越发不得空了,几个孩子都已经快两个月没见过自己的额娘了。只是年淩兮知道,她是在为几个孩子的未来铺路,现在忙一些,不算什么。

十一月快要过去的时候,滟贵人突发恶疾,没能熬过去雍正二年,听说滟贵人死的时候全身溃烂,下|身更是惨不忍睹,糜烂到了血肉模糊的地步,咸福宫主位齐妃更是摇了摇头,命人将滟贵人草草脏了,其实隔日,便被抛到了乱葬岗。年淩兮将这件事禀报给雍正的时候,雍正正在忙于朝政,听到这个消息头也没抬,只是淡淡说了句:“知道了。”

仿佛死的是一个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人。

太后仿佛不甘心,将此事又无条件的怪罪在了年淩兮的身上,年淩兮本来不欲计较,但是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在雍正三年开年的时候,年淩兮便命人在太后的药中下了一剂药,分量不多不少,正好能让太后躺在床上再也起不来。这样的手段太便宜了太后那个老毒妇一些,但是年淩兮知道,只要太后不咽气,总有能慢慢折磨她的时候。

皇后称病,太后卧床,滟贵人暴毙。这后宫突然更为沉寂了下来,不过年淩兮却是让后宫的上上下下过了好年,更是因为,南昌的战事平了。

年家军的势力自然不是吹嘘出来的,跟叛军厮摩了三四个月,终于在年羹尧的一声令下,直捅了叛军的老巢,至此,年羹尧威望更重,但是年大将军还是秉持着谦虚的样子,让雍正也甚为满意。

过了年儿,雍正便真正地处理完了南昌的叛乱,有了心思进后宫,自然先去翊坤宫疯狂了几日,随后便宠幸了叶常在和舒答应,可能雍正的心情是真的好,叶常在不久便晋位叶贵人,舒答应晋位舒常在,两人都住在储秀宫。

不过真正掀起后宫波澜的,是雍正在二月最后一天宣布的一道圣旨。

“三月十日,吉日。晋封翊坤宫贵妃,年佳氏为皇贵妃。同日行册封礼。”

年淩兮成为了雍正朝第一位皇贵妃,众人自然没有异议,只是皇后见自己的势力逐渐被架空,都归在了年淩兮的手里,怎能不心痒痒痛恨?其实皇后哪儿有什么病,她只不过是在找一个时机,对年淩兮来一次重大的打击罢了。

三月十日,年淩兮正式被册封为皇贵妃。雍正携着年淩兮的手一同出席了册封礼,这无非是对年淩兮没有上限的宠爱。年淩兮穿着皇贵妃的吉服,站在翊坤宫的主殿前,接受者众妃嫔的朝拜。皇贵妃,位同副后,自然尊贵无比,饶是服侍皇帝最久的懋妃也要跪在年淩兮的面前,行着大礼。今日皇后未来,只是遣人送来了华美的贺礼,年淩兮正眼都未看一眼,只是让人随手扔进了库房。

皇贵妃的常服也是与贵妃不同,贵妃的服侍多为宠妃的样式,而皇贵妃更多的是象征着权利的颜色,大黄虽然不能用,但是淡黄色还是可用的,而首饰上也没有多做要求,东珠一些的东西,也是可以用上的。正如雍正亲自吩咐内务府打造的首饰,跟皇后的无两,甚至比皇后的还要奢美一些。

册封礼的第二日,年淩兮便换上了这一套首饰,钿子更为华美,原本的珠翠多换成了东珠,原本左边垂下来的金线流苏也收了起来,换成了凤凰飞天的赤金步摇,凤凰嘴里吐出一串东珠撮成的流苏。

今日是要去拜见皇后和太后的,年淩兮步入景仁宫的时候,发现景仁宫冷的渗人,殿中的暖盆自然没有断过,但是看着皇后如同老了十岁的脸,年淩兮还是笑了起来。

“臣妾皇贵妃年佳氏,拜见皇后,皇后万福千安。”年淩兮微微福身,皇后如同没有听见一般,眼神始终定格在年淩兮的身上,如同木偶,如同傀儡。

年淩兮见皇后没有叫起,却也没有一直福着,从容地起了身,看着皇后的眼里带着愤恨,仍是笑道:“皇后娘娘的气色好多了,说来,臣妾已经有大半年未见过皇后了娘娘了。”

皇后这才回过神来,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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