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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惊艳-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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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会出国。但我还会回来,你要等我,听到没有?”吴清越轻轻地把头埋在赵方程的胸前。
“等你回来了,应该喊我大叔,那个时候我应该已经结婚了。”
“不要你结婚。”吴清越搂紧了赵方程:“你是我的人。”
“我是大叔。”
“我不承认。”
“回来也行,回来看叔叔的孩子打酱油呗。”
“回来收养一个孩子,让他给我们打酱油,好不好?”吴清越变得神采奕奕起来,这个想法不错,这样两个大男人就不会孤单和寂寞了。
“幼稚!”赵方程撅起了嘴,把头转到一边不理他。
“我不要你回来,回来干嘛,在国外发展总要比在国内强。”
“也行,那你跟我一起出国。”吴清越继续构思着未来的美好蓝图。
“大叔不能成为你的负担!”继续提醒中。
“没有你的人生,才是一种负担!”
“……狡辩!”又败下阵来。唉,什么时候这小子变得这么牙尖嘴利?
“大叔要是病了怎么办?”继续说服教育中。
“我照顾你。”
“大夫要是说治不好怎么办?”赵方程眯起了眼睛,这下你还有什么话说?
吴清越咬了咬牙,这个问题他还真没考虑过:“你想得还真多!”末了丢下这么一句。
“哼哼哼。人生什么事都可能发生的,所以,我不能陪在你身边一辈子。”赵方程用手指划过吴清越的鼻子,这么高挺的鼻子还能让自己欣赏多久?
“你甭想甩开我!”吴清越把手伸进衣服下摆,一边说着“你是我的人”,一边把猎物迅速剥光。
在身边一刻,就要珍惜一刻,一刻值千金!
三天后,赵方程接到了周末的电话,让他今天抽出时间过去取结果,还问他血糖测量仪买了没有。
“你真像我的上帝。”赵方程在电话里面开着玩笑。
“我想成为你的私人医生,可以么?”
“我怕我雇不起啊。”
“谁让你魅力那么大啊,我愿意倒贴。”
“好消息还是坏消息?”赵方程有种不妙的预感。
“我给你开的诊断书,你可以扔掉了。”手上拿着CT检查结果的周末声音变得很凝重。
“为什么?”
“你的低血糖已经变得很严重了,知道么?要好好照顾自己!”
……
我真是想到事实前头去了,我果然是上帝,从低血糖到急性心肌梗塞,这个过程其实并不远,赵方程忍不住翻翻白眼。
大叔果然就是大叔,这破身体,自己还不到三十岁呢,赵方程一阵苦笑。
爱情是什么?爱情就是一次次的别离,世上哪有什么永远?
吴清越,你什么时候才能懂?
只有你懂了,我才能彻底放心,去飞翔吧,不要再留在我身边了!
赵方程请假回家看望母亲了。
吴清越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不好的梦,月光如水中,他被一阵心疼所惊醒,坐起来仔细回想一下刚才的梦境,好像刚经历了一场生离死别的切身之痛。
他无意识地握着胸口前的观音像,心痛慢慢在平息。
人是有前世的么?梦中出现的声音为什么会那么熟悉?一再提醒自己:陪在自己身边三年的人就是前世为自己牺牲的爱人。
那个刀光剑影的年代,眼睁睁看着战场中的他为救自己而被敌人的剑刺中胸口,血液飞溅中他展开超然的笑容看着自己,既含有欣慰,更含有祝福。
吴清越绝对看得懂这笑容,那天躺在沙发上望着画出神的赵方程对自己也是那样笑的,笑得他好心疼!
赵方程从来就没热烈地回应过自己的誓言,言语之中除了打击还是打击,唯有在身体上才积极回应着自己的热情。
这意味着什么?
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吴清越,校门口有人找!”这是同班的孔利在喊自己,正在教室收拾书本准备放学的吴清越很疑惑,这个时间哪会有人找自己?叔叔已经被自己派去跟赵方程回家了。
走到校门口,他才看清楚,那几个人不是上次比赛中认识的维华商校的足球队员吗?只是眼下个个的脸色看起来都很不善。
“找我有事?”吴清越皱起了眉头。
看起来一脸阴郁的黄毛发话了:
“大家都是男人,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不要打崔小倩的主意!”
这算是警告?吴清越笑了,用拳头捶了一下对面的哥们:“我从来就没有打过她的主意啊,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
“我是从一个男学生那里听来的,他说是你指使他跟在崔小倩身边的,当什么‘护花使者’。”那哥们指了指身边的几个人:
“他们可以作证,那个人就是你班上的。”
吴清越第一个反应就是赵一色,这小子难道放学后一直跟在崔小倩身后?
“你们是崔小倩什么人?那个男生是不是上次比赛中我的队友?”
对方有人吹了声口哨,还有人打了几个响指。
黄毛两手插在裤兜里,阴阳怪气地说:“崔小倩是我看上的人,这次来是警告你的,以后再看到那个男生跟在后面的话,我们不会放过你,听清楚没有?”
女人绝对是红颜祸水!赵一色,我跟你绝交!
吴清越的火气蹭蹭蹭往上冒,人要是倒起霉来坐在家里都有危险。他看了看一脸戒备的对方,气极反笑:
“我有自己的爱人,可对方并不是崔小倩,相信我不?”
“那个男生为什么说是你指使的?他怎么回事?”
“他叫赵一色,是我班上的同学,也是我曾经的死党,但从现在开始起,他不再是了!”吴清越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黄毛的伙伴半信半疑地问。
赵一色远远地躲在花坛后面,他不想暴露自己,那几个人不就是那天揪住自己审问的人吗?难道真的找来了?
崔小倩看到鬼鬼崇崇的赵一色,上前拍了一下他的肩:“你在干嘛?”
赵一色吓了一跳,把手指竖在嘴前示意她嘘声,小声地说:“你认识他们吧?”
“认识又怎样?”崔小倩这时候已经看清楚校门的状况了,这不是那个缠着自己要交往的维华商校的足球队员嘛,旁边站着的是吴清越。
“他们……”,不等赵一色说完,崔小倩就快步离开他,往校门口走去。
“你们来干嘛?”说这话的人语气很冲,几个人同时回头看着崔小倩。
崔小倩上前拉过吴清越就往外走。
吴清越一头雾水,他可不想让对方误会,赶紧甩开崔小倩的手:“放手!”
“我不放!”崔小倩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
这时对方几个人已经跟过来了,黄毛一把拉过崔小倩的手:
“你跟我走!”
眼见自己被对方抓牢,崔小倩急了,她冲吴清越喊:“你还是不是男人?我喜欢的人是你!”
此言一出,几个男孩都愣住了。
吴清越没想到崔小倩会这样表白,这可是大庭广众的校门口!
黄毛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他狠狠地盯着吴清越说:“你小子,有种!”
吴清越这下真是无话可说。说完这句话的黄毛带着几个人离开了,可那不善的表情分明在说:“你就等着瞧吧,小子!”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啊!吴清越仰天长叹。
这一幕被躲在暗中的赵一色尽收眼底,凭自己的胆量,怎么可能英雄救美?他暗自叹口气。
人都走光了,周遭很寂静,可吴清越不想急着离开,有些话他还要跟崔小倩挑开。
“我们走吧!”崔小倩催促道,吴清越笑了笑,拉着她就往校园里走,而且走得很急。
“你,你干嘛?”崔小倩见势不妙,想挣脱吴清越的手。
“去跟大家说明啊,正好现在是放学时间,大家都在呢!”
吴清越的嘴角挂着冷冷的哂笑。
“说明什么,你到底想说明什么?”女孩继续哀求中。
吴清越这时已经拉着她走到校园中间,他恶狠狠地盯着她:“说明什么?说你和我根本就没有关系!听清楚了没有?”
吴清越扬着崔小倩的手,声音宏亮地向还在校园里的同学们喊道:“大家听好了,我在这里宣布,我和这个女人什么关系都没有!希望大家给我作证!”
有人鼓起掌来,这是给平时高傲对人的崔小倩喝倒彩。
“上竿子不是买卖!”还有人阴阳怪气地扬沙子。
“你懂什么?这叫女追男,一层纸,男追女,隔座山!”有人反驳道
“可看目前这个情况根本就没追到嘛!”继续解读中。
崔小倩难为情地把手捂在脸上,她恨不得赶紧跑出这丢人的地方。一旁的女同学上前一把拉过她,恨恨地盯着让好友丢丑的吴清越:“我们走!”
赵一色仍然没有上前,他站在花坛边上神情复杂地望着这一幕。
吴清越背起书包,回头冲赵一色瞪了一眼,哼声往学院外走。
“现在的孩子啊。”三楼的教导主任背着手站在窗前,对此情此景发出了一声感慨万千的长叹!
台球室里烟雾缭绕,昏暗的光线中,几个年轻男孩正拿着球杆在较量着球技。黄毛坐在一旁的台球案上抽烟。
一个运动装男孩在击进一个球后,朝他叽笑道:“事就这样完了?”
“怎么可能?我看上的人,跑不了的!”黄毛面色阴冷地吐出一口烟圈。
“整事?说说看?”另一个帽子几乎遮住眼睛的男孩有点兴奋地偎到黄毛身边,撒娇道:“老大,我老崇拜你了!”
“去去去,一边去!”黄毛不耐烦地用另一只手掸了掸刚被碰过的衣服。
“找‘老四’帮忙怎么样?”运动装男孩也挤过来。这时,进来了一个人,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黄毛不由地站起来,右手上拿着的烟烫着了一旁站着的撒娇男孩,哎呀一声,他跳开了。
“我来了!”露着香肩,穿着牛仔裙的的崔小倩向黄毛晃过来,边走边冲黄毛笑。
一旁的几个人顿时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相互间使了个眼色就往外走,有人还不由地吹了声口哨。
等他们都走光了,黄毛这才坐下来,懒洋洋地问:“你大驾光临,说吧,有什么事?”
涂着红红嘴唇的崔小倩伸出纤纤手指,托起了他的下额:“如果你帮我做一件事,我就跟你!”
黄毛也伸出手托起了她的下额:“说吧!”
赵方程终于要和叔叔一起回来了,还有一个小时到家,陈姨和吴清越一起在厨房里面准备着晚饭。
“小越,我还是头次见你进厨房呢。”陈姨掀开锅盖,用勺子品尝着汤味。
吴清越则在一边精心地往色彩缤纷的蔬菜上淋着沙拉酱,他嘿嘿一笑:“老师经常下厨给我做好吃的。”
“那么好的男人,将来谁嫁给他准幸福!”陈姨发出这样的感叹。
“是啊!”吴清越嘴上附和着,心里却说着潜台词:“我娶他就很幸福!”
“那老师现在到底有没有女朋友啊。”陈姨好奇地问。
“没有!”吴清越回答得干脆利落。
“我发现他可是都一门心思都扑在你身上,这样会不会耽误人家?”
“陈姨!”吴清越撅起了嘴。
“好好好,我不说了。”
这一次回家,赵方程都忙了些什么,啊啊啊,好好奇啊!少年有些心烦意乱地望着窗外。
赵方程的心何尝不是呢?就要到别墅了,人越靠近,心就越乱。这趟回家,除了好好整理了从前的东西外,还拜托了姐姐和弟弟好好照顾妈妈。然后一个人去了野外,把那些代表着过去的东西烧的烧,扔的扔。山色苍凉中,他的心也跟着苍凉了。
所有的往事,所有曾经放在心里的负担,都统统倒空,心里什么都不装。也许将来某天再回到家里,要装的,也只有香格里拉那片圣土上绽放的唯一爱情了。夕阳拉长了他的身影,他静静地离开。那片天空下,只有风飞过的影子。
赵方程特意带走了那些在香格里拉画的风景,把它们都放到了自己的房间里,而只留下那幅山谷的画放在青城的公寓里。这个,也许就是留给爱人最后的礼物吧。
摇曳的心,是不是该坦白这一切?你能不能接受?
回程的车上,他从兜里掏出一块糖放进嘴里,从现在开始要好好照顾这个破身体了。他摘下刚配的眼镜,闭上了眼睛。
叔叔看着疲倦不语的赵方程,心下暗暗琢磨着,却又猜不透,想问,又不能问。
第十四章 祸从天降
 坐在院子里迎接的吴清越看到下了车的赵方程脸上戴着眼镜,很是奇怪:“老师,怎么戴上眼镜了?”
赵方程朝他丢了他一个白眼,面无表情地往别墅里面走。
这样的老师在自己眼里,好酷!
吴清越一前一把搂住他的肩膀,用额头顶了赵方程一下,嘻皮笑脸地说:“老师!我想死你了!”
“功课情况怎么样?”赵方程不放心的始终是他的功课。
“你不在家里,我比你在家里表现还要好!”吴清越有些沾沾自喜,他心里当然最清楚能让老师高兴的,只有自己的功课了。
“算你小子有良心!”赵方程在他胸前捶了一拳。
“啊啊啊,谋杀啊。”生生咽下了亲夫两个字,他吴清越可没忘记叔叔还跟在后面呢。
休息日里,赵一色跟爸爸去商场选购运动鞋,自从那次事件之后,吴清越再也没有和自己说过话。自己都对朋友做了些什么,赵一色心里比谁都清楚,即使过后反悔想向人家道歉,也无从张开这个嘴。
一排排的运动鞋,看得人眼花缭乱,这一季耐克又出了不少新款。赵一色细心地挑选着,他慢慢转到鞋店的拐角,这就让他发现了新的情况:咦,前面那不是崔小倩么,她正亲密地挽着黄毛的胳膊,亲昵地陪着对方挑选运动鞋。
一道念头倏地掠过大脑,赵一色脸色不禁大变,他赶紧转过身去,不能,让他们看到自己,绝对不能让他们看到!他蹲下身去。这时爸爸朝他走过来:“找到合适的鞋子没有?”
赵一色赶紧把自己脚上的鞋带解开,装作低头试鞋,这时服务员小姐也过来帮忙。
呼,好险,赵一色人挡着的视线里看到没找到合适的鞋又前面走过去了。
“这一双鞋穿在你脚上,挺合适的。”服务员小姐站在一旁夸奖道。
赵一色白了她一眼:“今年流行的是白色!”他脚上现在穿的却是可笑的蓝色的鞋。“对不起!”爸爸在一旁向服务小姐道歉道。
回手抽了他一巴掌:“赶紧脱下!”
“爸,我想要一部手机!”赵一色边脱鞋边嘀咕着。
图书馆的气氛有些诡异,好像有人在某处盯着自己,可是转了一圈后的吴清越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他摇了摇头,看向那个固定的座位,今天赵方程没有过来,好无聊啊。
戴上了眼镜后的赵方程开始脱离自己视线控制的范围了,比如现在,他在哪里,做什么,和谁在一起,自己居然一无所知!
吴清越想了想,背转过去,拐到一个角落里掏出手机,拔过去:“对不起,你拔打的电话已关机。”
Shift!他一脚就踢到书架上,书架一阵晃动,他赶紧上前扶住。衰,衰,衰!他的心在哀嚎着。
赵一色从卫生间里出来,看见窗前面放着带滑轮的垃圾筒,咦,这是什么时候放在这里的?我怎么不知道?他都洗完手往外走了,还是没想明白。
他站在图书馆的走廊上,从兜里掏出一个手机,看看上面的时间,离闭馆还有十分钟了。今天是周末,而崔小倩果然没有出现在图书馆里,恐怕以后她都不会来了吧。
赵一色打了个冷颤,女人,果然是老虎!但愿他心里出现的不好预感,只是杞人忧天。
闲着没事的赵一色,倚在出口通道的墙边拿着手机玩起了游戏。再等会儿他就可以下班了。这是一款最新的游戏软件,比那个‘燃烧的远征’战斗力要更为惊人,也不知道如今的吴清越有没有玩过。想到此处,他苦笑着摇了摇头,继续投心于游戏中。
赵一色之所以悄悄守在这里,是要确认闭了馆的吴清越能安全到学院门口的车上。这样做已经坚持一星期了。
平静的表现背后蕴藏着风暴,而这风暴一旦刮起来,就必定是滔天巨浪!
一个身着清洁工装的男人从他身边经过,手上推着的正是那个垃圾筒,可赵一色仍然沉浸在游戏的世界中,没有发现。
吴清越开始巡馆,他要确认图书馆里空无一人才会锁门,就快要转完的时候,一只拎着木棒的手狠狠地对准了他的头,打了下去。只听“扑通”一声,吴清越人事不知地倒在地上。
当垃圾筒被推到电梯的时候,门正合上,赵一色从出口通过那里出来,已经五点了,自己图书馆要去确认一下。他从走廊往图书馆的大门走,刚好看到电梯正在运行,“这么晚了,谁在使用电梯?”可这念头也只是一闪。
赵一色的脑海中就像有好几个片断在闪烁,可其中到底蕴藏着什么信息?
当他看到空空如也的图书馆,敞开的门,他扑到服务台那里,看见吴清越的锁和钥匙还静静地躺在台面上。
“吴清越!”赵一色惊慌失措地喊了一嗓子后,四周仍然静悄悄的。他赶紧跑出去,边打电话边往电梯那里跑,“接电话啊,快接啊!”他焦急地看着电话。
被调成震动的手机,在吴清越的兜里响着,可他的主人正人事不醒地躺在垃圾筒里。
此刻,垃圾筒已经被推到学院门口。
“辛苦了!”保安在向清洁工打招呼。
清洁工戴着帽子和口罩,向保安点头示意,然后不慌不忙地出了门。
叔叔焦急地站在车前踱着步,他看了看手上的表,又看了看学院的大门。吴清越就快出来了吧。他身后的面包车刷拉一声打开车门,然后叔叔看到推着垃圾筒的清洁工和车上的人一起把垃圾筒抬到了面包车上。
好奇怪,现在的环卫处没有环卫车了吗?
这里的赵一色正气喘吁吁地跑向学院的大门,校园里面没有几个人了,因为图书馆闭馆时间要比放学时间晚半个小时。他直奔门卫,气都来不及喘匀:“刚才,有,什么人出门?”
保安想了想:“就有一个清洁工,推着垃圾筒出门。”
(奇)来不及道谢,赵一色赶紧奔出大门,他四下张望着,这时叔叔已经走到大门口,正在往里面张望。赵一色认出来这是叔叔来接吴清越放学的,他赶紧上前一把抓住叔叔:“叔叔,刚才看到一个垃圾筒出门了吗?”
(书)“有啊,我还正奇怪呢,垃圾筒怎么被一辆面包车给拉走了。”叔叔奇怪地看着赵一色:“你找垃圾筒干嘛?”
(网)“不是,我怀疑吴清越就在里面!”
“什,什么?”叔叔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叔叔,我们赶紧上车,去追那辆车。”赵一色拉着叔叔就跑,“车在这边!”叔叔赶紧把赵一色拉到自己车上。
“我要打电话报警!”赵一色惊慌地摁着电话。
“不可以!”叔叔到底老成持重,他边开车盯着前面那台车,边提醒赵一色说:“你这样无凭无据,万一报假警,是要追究责任的。”
“那怎么办?”赵一色急得眼睛都快要冒火。
“我们兵分两路,等一会儿到了地方,你监视,我去找人。”叔叔镇定地开着车,前面的面包车已经驶上了通往郊外的路,暮色越来越重了。
赵方程此时正趴在公寓的地毯上,盯着面前的手机,开还是不开,他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吴清越一定给自己打电话了。最近已经习惯了关机,却也习惯了盯着手机像这样发着呆。
桌上的菜已经快凉了,可自己就是不想吃,要不要让吴清越过来吃饭?自己明明又做了他最喜欢吃的菜。
理智指示自己按计划出牌,可身体却总这样不受控制。啊啊啊,他发出一声哀叹,干脆用垫子把自己的头包起来。可他紧接着还是把垫子扔了出去,扑到手机面前摁下了开机键。
果然他给自己来过电话了,时间显示是16:49,呼叫了一次,现在天都快黑了,却再也没有电话打来。
不正常,绝对不正常,难道他在外面?赵方程跳起来,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衣服,用手理了理发型,然后慢慢打开房门,外面空无一人。
回到桌前,盯着饭菜发呆的某人,脸色有些苍白,不行,自己不能不吃饭,这样下去身体真会吃不消的。这时,手机响了,他赶紧摁下了接听键。
“老师!我是赵一色!”电话那头的赵一色正紧张地控制着自己的声音。
“一色,有事?”
“我在禾月岭,你赶紧过来,我怀疑他们绑架了吴清越。”
“怎么回事,你慢慢说。”拿着手机的赵方程下意识地冲向桌子抓起钥匙,取下墙上挂着的背包,从衣柜里抓起一件外套就往外面跑。
“清越的手机一直没有人接,五点图书馆闭馆的时候他不在,我看到有人把一个垃圾筒运到了学院外面的一台面包车上,估计清越就在里面。”
“我现在就打车过去。随时电话联系。”
“现在还没办法报警,你要小心,叔叔和我在一起。”赵一色在叮嘱了一句后,发现前方的面包车已拐进山脚的一块空地上。
黄毛头上戴着严严实实的帽子,他用手拍了拍垃圾筒,担心地问坐在前面副驾驶上的四哥:“这小子不会出事了吧,怎么这半天没有声音?”
“估计是昏了,嘴上贴着东西,喊也喊不出来。”四哥坐在那儿抽着烟,车外面静悄悄的
“不用太狠,教训教训得了。”黄毛看着四哥说。
四哥回头看了看两个手下:“去,把他运到防空洞去,在外面不行。”
“四哥,就把他扔在这里得了。”黄毛有些着急,“要是出了事,我们就麻烦了。”
“你真是罗索,到了这儿就得听我的,知道不?”四哥朝他一瞪眼,打开车门往防空洞那走。
黄毛这下真急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好跟了过去:“那四哥想咋办?”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最近风声那么紧,手上压着货老是出不了手,害得兄弟们都憋坏了。这小子可不是一般人,有用处的。”四哥用拇指和食指弹出手上的烟头,把防空洞门上缠着的铁链子打开。
黄毛只好帮他一起把门打开。事到如今,害怕也没有用了,四哥可是道上的人,自求多福吧,吴清越,我也保不了你。
头好疼,当意识慢慢回来,醒来的吴清越不禁呻吟了一声,可是手脚都被绑得紧紧的,没办法动弹,眼睛也被贴上胶布,嘴里还塞了条脏毛巾。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自己被装在哪里,这是要去向哪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只有依靠耳朵来辨听一切。
先是有人一脚把筒踹翻,接着有人打开了头顶上方封闭的盖子,吴清越抬起了头,淌到脸上的血已经干涸。
“老大,他醒了。”
四哥走到筒跟前,用眼睛示意手下把吴清越拽出来。吴清越在四只手的拉拉扯扯中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四哥伸手去他兜摸出手机,走到一边打开,翻查着号码。
“你们要干什么?”吴清越镇定下来,试着和对方进行沟通。
“干什么?借点钱花花。”四哥边翻手机边回答他,突然用手一指其中一个手下:“你去外面放风。”黄毛也不敢说话,悄悄跟到了外面。
“兄弟。”黄毛给那个手下递上一根烟,拿出打火机点上。
“谢了。”对方深深吸了一口气,“山里的空气真是不错,哪像城里,一天到晚乌烟瘴气的。”
“那是,我们今年的秋游就是来这里的。”黄毛回应着对方的话。
“你还在念书?”
“还有一年毕业。”
“跟四哥是朋友?”
“朋友的朋友,我也不了解四哥,这是要绑架吗?”黄毛小心翼翼地凑近了对方的耳朵,悄声地问。
“看样子是,不然也不会这么费劲,没见眼睛都蒙上了么?”
“那会不会……”黄毛用手在脖子那里做了个咔的手势。
对方耸了一耸肩,表示无可奉告。
“哥们,你先看着,我去撒泡尿。晚上啤酒喝多了。”
黄毛见状不妙,想溜。这时,另一个手下寻了过来,问道:“干嘛去?”
“去那边撒个尿。”黄毛用手一指旁边的草丛。
“一起去。我正想去呢。”得,看来这趟事真是惹大了,黄毛呲牙咧嘴直抽着冷气,绝对绝对是交友不慎,瞎逞什么英雄,弄不好这后半生就交待进去了。
真是红颜祸水啊,自己怎么能昏了头干出这种事来?
赵一色趴在草丛中观察着防空洞的动静,叔叔已经开车回去喊人了,赵方程这时也赶到禾月岭,他边和赵一色通着话,边悄悄朝防空洞方向摸去。
赵方程和赵一色接上了头,发现藏身的地方距防空洞还有很远一段,门口共站着三人,估计里面最起码还有一个。
吴清越到底会不会在里面?
“怎么办?”赵一色悄声地问赵方程。
赵方程拿起电话,拔通了吴清越的手机。
防空洞里正在查号的四哥吓了一跳,来电显示居然是爱人,有意思,我等的就是你。
他摁下了接听键:
“哪位?”
这个低沉的声音是谁?赵方程心下一沉,难道吴清越真的出事了?
“我是他老师。你是哪位?吴清越现在哪里?”
“老师?”四哥拿着电话愣住了,早知道是老师这个电话他才不要接,又不是关键人物。他直接挂掉了电话,然后走到吴清越面前说:“咱们这事需要这么办,'奇+书+网'你赶紧给你家人打电话,只要把二十万打进我的帐户,咱们立马就放人。”
“如果不呢?”吴清越面无表情地问道,他想知道对方的底线。
“你可别惹我不高兴,我不高兴后果很严重。”四哥往地上啐了一口。
“可是怎么办?我真没有家人。”
“你少耍滑头,小子,你的底我们要是不调查清楚了,今晚也不会出现这个事儿。”四哥上前一脚把吴清越踹倒在地。
“老师,求求你,千万不要再打电话过来了,我不希望你知道这件事。”吴清越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怎么办?该怎么办?如果不进去,谜底永远无法揭穿,时间过得越长,里面的人就会越危险,不能坐在这里等下去了。
赵方程把手机调成震动,揣进衣服最里层的兜。赵一色担心地看着老师:“老师,你要进去?要去也得我们一起去。”
“我一个人去反而安全。你在这里等叔叔他们,”
“那你会不会有危险?”
“没事,我会小心的。你千万不要出来,听到没有?”
说完,赵方程就拐到另一个方向,然后向防空洞走去。
黄毛没想到东方学院的老师会出现在此时此地,他赶紧把头转了过去,要是被认出来就完了。
“我是吴清越的老师,他在不在里面?”赵方程平静地看着眼前的三个人,两个明显是社会上的打手,另一个却没有转过身来,看来这第三人有鬼。
那两个手下相互递了个眼神,一个头前带路,另一个跟在后面,留下黄毛一个人在洞口。此时不逃更待何时?黄毛回头看着人都进去了,赶紧撒丫子就跑,
且慢,自己要是跑了,四哥会不会把自己供出来?
关键是自己无论逃于不逃,这趟混水都沾包了,天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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