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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林家璟玉逆袭记-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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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熙凤瞧王夫人准备反驳,知道该是她搭桥的时候了。“二老爷,不让周姨娘看一眼怕是会寝食难安,况且,”王熙凤扫了一眼唰唰作响的树枝竹林,低声道:“总要让白莲将心愿了了,然后到她该去的地方。”

    王熙凤话已说到这份上,贾政也只能点头了。呼啦啦一大帮子人又去了王夫人住的主院。

    抄检院子的众位婆子里又多了周姨娘的奶嬷嬷,再加上赵姨娘的奶嬷嬷。抄检王夫人的院子的时候,那些婆子手脚要轻很多,当然也没以前那么仔细。毕竟是各方人马组成,王熙凤又特意命她手上的婆子打起精神,还有一丁点怪异都要咋呼的周姨娘的奶嬷嬷在,即使众位婆子加快了速度,等过来回话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很久,当然手上也有好些东西。

    “这口脂里面掺了冬葵子······”

    “这锦缎是浸过药的······”

    “这彩釉的陶瓷颜色太鲜艳亮丽了······”

    ······

    木着脸的安嬷嬷每说一句话,屋子里的人脸色便白上一分,等到了后来,安嬷嬷话还没完,就有人低低的哭了起来。

    “还有,”安嬷嬷嗅了一下白瓷瓶子里装着的弹丸大的药丸和摊开的药包,肯定道:“药效和无子汤一样。”

    屋子里静得连谁的呼吸声都清楚可闻,在赵姨娘的低泣转为嚎啕大哭之前,王熙凤苍白着脸虚弱的问:“姑妈,那彩釉的陶瓷我正屋里还摆着呢,那口脂我每天也是在用的,还有衣裳都是用的府里的份例······”

    桂嬷嬷忽然跪下道:“二老爷,您是二奶奶的长辈,二奶奶前些日子查出来被人下了药,这辈子都不能······二老爷,你要给我们奶奶做主啊!”

    王熙凤淌着泪,凄声道:“姑妈,我是你的亲侄女啊。”

    王熙凤话一落脚,王夫人百口莫辩。她刚刚被就被白莲的死扰乱了心神,再加上王熙凤在贾府经营了这么些年已成气候,要不然王夫人的这些东西怎么会被搜出来。其实内宅当家主子手里谁人手上没这些东西?只不过不能摆到台面上来说而已。

    良久,王夫人才对王熙凤说道:“凤丫头,你也知道我是你的亲姑妈。”

    明显,王夫人脑子现在已经转过来,想明白里面是谁在架柴烧火。

    王熙凤抽出放在袖子里的帕子,胡乱的擦了擦脸上的泪就往外走。

    “凤丫头,你去哪儿?”贾政还没从今晚的连番打击中缓过神来就看见王熙凤的动作,忙问道。

    “二老爷,我去老祖宗那儿跪着去,让她给我一纸休书打发我回娘家去。”

    周姨娘听到王熙凤这话,忙跟了上去,赵姨娘偷眼打量了王夫人好几眼,在心底权衡了几番,也跟了上去。

    王夫人气急败坏的吼道:“回来——”眼瞧着王熙凤竟是加快了脚步,忙也跟了上去。

    等到了荣禧堂,王熙凤也不叫门也不让人通报,直愣愣的跪在荣禧堂的院门口淌泪水。平儿心眼儿活,瞧事情发展比她们预计得还好忙朝邢夫人的院子跑去。桂嬷嬷大着声劝了王熙凤好一会儿才跺着脚吩咐身边的小丫鬟回去给王熙凤拿厚实的披风。

    守夜的婆子听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知道事态紧急,一个忙去禀报了贾母身边的管事婆子,另一个开了院门耸着肩问道:“二奶奶,您跪在这儿干什么?老夫人早就歇下了。”

    桂嬷嬷陪笑道:“老嫂子,我们奶奶看错了人,现在心里正难受着呢,你忙你的吧。”

    守夜的婆子又劝了好一会儿,见王熙凤像是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知道不是自己能干涉的,讨好的对没搭理她的王熙凤说道:“刚刚有人去禀报了,马上就有说得上话的人来了。”

    桂嬷嬷谢道:“今晚多谢你了老嫂子。”说着便将手腕上的银镯子褪了下来塞了过去。

    老婆子忙摆手推辞,“老姐姐,这可使不得。”

    桂嬷嬷有气无力的说道:“你就收下吧,我现在心里慌得紧,可提不起劲来给你打机锋了。”

    桂嬷嬷说到这里,那老婆子才收了下来。不过一会儿,便有一睡眼惺忪穿着体面的婆子带着个小丫鬟赶了过来。

    那婆子瞧了一眼神色憔悴的王熙凤和默默跪在王熙凤后面淌泪的周姨娘及赵姨娘,试探着问:“二奶奶,您这是?

    那婆子话一落脚,王熙凤泪就流得更急了,半晌才换过气来道:“荣嬷嬷,我要见老祖宗······”

    “可老夫人早就歇下了,要不,二奶奶您明天再来?”

    王熙凤摇头沙哑着声音说:“我就跪在这里,反正也没几个时辰了。”

    荣嬷嬷正准备说话,就看到王夫人和贾政过来了,后面跟着好些婆子。、王夫人走近了问:“荣嬷嬷,老祖宗歇下了?”

    荣嬷嬷叹息道:“刚歇下没多久,老人家觉本来就浅,你们这······”

    王夫人脸色一缓,说道:“那我们明天再过来。”转过头,对王熙凤说道:“凤丫头,我们明天再来给老祖宗请安。凤丫头,我们终归是一个姓氏。”

    王熙凤摇头,明天?明天怕是你什么都安排好了吧?一个姓氏?笑话,天大的笑话,她屋子里那些掺了药的东西还少啊?

    “不,我就在这等着。这些年,我太放心了,这冷风吹得好,我好好醒醒神。”

    王夫人还要再说,就看见鸳鸯小跑着过来了。

    “老祖宗醒了,叫二老爷、二太太、二奶奶进去呢。”

    王熙凤心里提着的气一松,扶着桂嬷嬷的手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不理王夫人伸过来的手,抹了把泪,步履坚定的朝前走。

    作者有话要说:深夜党愚人节快乐!

    抱住,群么么~~~~
第95章
    第二天早上;林璟玉便从安嬷嬷处得了消息。昨夜腥风血雨一晚上,差不多到了凌晨才收场。两房的主母姨娘全牵连在里面去了,最后怕是只有林璟玉这院子睡得最踏实。

    结果是王夫人去家庙思过,府中事宜由王熙凤接手;府里几个姑娘从旁协助。去凑份子的邢夫人什么好处都没捞着,还被贾母狠狠的说道了几句。下场最惨的却是贾政的两个姨娘,院子里的下人全被换了不说,还罚了月钱和禁足。贾母昨晚火气肯定很大,王熙凤要安抚,看到王夫人她又提不起劲说道了;邢夫人和两位姨娘可不就是撞枪口上了。

    听安嬷嬷话里的意思;王熙凤不满意。

    她还想贾母把王夫人给休了?不可能的。林璟玉洁了面便道:“有宝玉和宫中娘娘在;老祖宗不会将二舅母怎么样的。琏二嫂子顶多将府上中馈把持到手上,三个月后便是老祖宗的寿诞,那时候怕还是要二舅母出来操持。”

    安嬷嬷感叹道:“二奶奶还是太年轻了,就算是精明能干,有些时候还是撑不起大场面。”为了昨夜贾母那儿那场大戏,牵连了多少人,暴露了多少暗桩,废了多少心思,却只得了这么个结果,是人都觉得心不平。想起昨晚一环扣一环的,安嬷嬷有些可惜:“要说能干,贾史王薛几家姑娘加起来都赶不上一个琏二奶奶。琏二奶奶这般心机手段、这般样貌落在哪一家活不出个人样来?偏偏落到这步田地。”

    “琏二嫂子这般人物千般算计万般思量都走到这幅田地,这泥潭我们还是避远点。”林璟玉感叹了一番,转过神来:“罢了,终归是别家事。老祖宗既然吩咐了要将这事压下去,我们也就假装当作不知道。”

    “大爷,这事儿要告诉姑娘吗?”

    林璟玉将擦手的帕子递给候在一旁的语箫,正准备说话就听小丫鬟进来禀报说‘姑娘过来了,言筝姐姐请到暖阁里去了。’。林璟玉点头示意知道了,等那小丫鬟出去了之后才对安嬷嬷道:“这事儿先放下。”

    安嬷嬷皱眉,她早就觉得大爷对姑娘回护太过,内宅本来就是杀人不见血的地,在家做小姑还好,日后出了门子可是要吃大亏的!“大爷,后宅本就不该是心软的地方。”

    林璟玉点头,他自是知道安嬷嬷的意思。要是父亲还在,他自是会当场就让安嬷嬷将这事儿拆碎了嚼烂了讲给黛玉听,然后现场揣摩王熙凤和贾母的心思,或者是母亲还在,都不会是如今这副步步维艰的境况。虽说林家的名头还在,之前父亲的人脉还留着些,可没有实权的林家挑婚事的时候怕是也不能比着以前了。

    想起林如海走之前交给他的单子,林璟玉就觉得心口一阵堵得慌。这些担忧,林璟玉自是不会当着安嬷嬷说道。感念于安嬷嬷对黛玉的心,林璟玉解释道:“先不忙,等回去了再说。她现在手段还不够,要是知道了必定在脸上显现出来,平白招了老祖宗和二太太的眼。”

    安嬷嬷这才没有说什么,打理好的林璟玉出了门去了一旁的暖阁。黛玉正在书桌旁瞧什么,瞧林璟玉进来之后忙迎了上来。

    “哥哥的策论写得越发好了。”

    因着之前的担忧,对于黛玉的夸赞,林璟玉也只是笑了笑没说什么,转而问道:“可用过东西了?”

    黛玉扭捏了下,坦白道:“昨夜那么大的阵仗,我这不是好奇么?起身后就到你这儿了,哥哥,我们快去给老祖宗请安吧。”

    “也不差这一会儿的功夫”说着,林璟玉便吩咐语箫她们去安排。趁着这会儿功夫,林璟玉便和黛玉说了待会儿就向贾母辞行的事情。

    黛玉吃惊道:“哥哥,这么急吗?”

    “你还乐不思蜀了?府上那么一大摊子事堆着呢。端午节也没几天了,总要回去准备节礼吧?况且昨夜这么大的阵仗,老祖宗他们怕是忙着呢,就不给他们添乱了。”

    想起昨夜荣禧堂亮了一晚上的灯火,黛玉肯定道:“哥哥你果然知道些什么!”

    瞧黛玉双眼满含期待的样子,林璟玉失笑:“等回去了安嬷嬷自是会与你分说的。”

    黛玉还要再说,就听得弦音过来说早点已经弄好了。等用了早饭过去给贾母请安的时候,薛宝钗和薛姨妈已经在了。或许是为了在亲戚面前撑脸面,贾母只是说昨夜被丫鬟惊着,你二舅母去家庙拜菩萨了。王熙凤即使施了粉黛也难掩憔悴,脸上却是欢喜风光的,只是心里究竟是什么滋味,怕是也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

    林璟玉给贾母告罪说府上管家传话过来说府里有不能定夺的事情,怕是不能再留了。贾母倒没怎么留,说了日后常走动的话又留了他们吃了中饭便任他们了。

    回了林府,黛玉去处理积压的琐事,林璟玉则去了外书房。

    外书房是黛玉收拾的,虽说按着林璟玉的喜好来,可墙上挂的字画、书桌的朝向、榻的摆放位置这些还是有黛玉的影子。林璟玉坐在书桌旁,手上提笔在写什么。书桌上摆着一个梨花木制的盒子,没那些繁复的花纹,乍一看,最是普通不过。

    林璟玉将笔搁到山字笔架上,右手扶额捏着两边的太阳穴。良久,才道:“接着说。”

    石头垂着头,继续:“大爷,齐大人家的嫡长子娶的是国子监祭酒的独女,嫡次子已经和闻家三姑娘过了文定。冯家两位嫡出公子都娶妻了,倒是有一个充作嫡子养大的庶子还没说亲。还有易家嫡出大公子前些日子坠马摔瘸腿,嫡次子可能会和母家俞家的表姐共结连理,嫡幺子正在相看。”

    林璟玉仰靠到椅背上,缓了好一会儿才觉缓过劲来。长出一口气,提笔将石头说的已经定亲的、有明确意向的、身上有疾的统统划掉。瞧着林如海之前留给他的密密麻麻写着名字和家族渊源而现在只剩下零星两三个人的单子,林璟玉只觉心中万般不是滋味。

    冯家庶子,易家嫡幺子,靖南侯独子。

    林璟玉提笔将这三人誊写到另一张纸上,问道:“先生可还说什么了?”

    “徐大人说,冯家两位奶奶都是能干人,而且两位奶奶在闺中时就相互不服气。而俞家姑娘素有贤惠名声,而且易家大公子很有可能会和赵家二房的嫡幺女结亲,传闻这位赵姑娘心比天高。而靖南侯独子是庶子,生母嫡母俱在。”

    冯家庶子虽说是充作嫡子养大,可在正经嫡子媳妇面前,庶子媳妇总要矮一头,更何况两位姑奶奶都不是善茬。到时候双方起争端,怕是庶子媳妇夹在中间不好做的很。林璟玉提笔在砚台里蘸了墨汁,将冯家庶子的名字划掉。

    赵姑娘嫁过去是易家嫡长媳妇,可易家长子腿不利索,日后担事的估计就是易家嫡次子了。心比天高的赵姑娘和有姨妈帮扶的贤惠俞家姑娘对上,估计也是热闹,再划掉易家嫡幺子。

    靖南侯独子是庶子记在嫡母名下,不能算是正经嫡子,到时候能不能袭爵全看今上心情,玄乎得很。更何况生母嫡母都在,这家的媳妇也不好当。林璟玉苦笑着将最后一个名字划掉。林璟玉哭笑不得的想,父亲可真会选,框定的女婿范围因为种种原因可算是去了个干净。

    林璟玉转过书桌,站到窗边,看窗外被花匠精心侍弄的娇艳名花。名花不好养啊!林璟玉感叹。深呼吸,将心中的郁郁之气吐尽。

    “大爷,还有······”

    瞧石头欲言又止的样子,林璟玉失笑问:“这儿又没旁人,你直说吧。”

    “前些日子爹从苏州传话过来问是不是将姑娘的嫁妆趁着节礼慢慢往京城运。”

    林璟玉遮眼,想说什么却说不出话来,他不知是不是该放鞭炮庆祝一下林伯的事事操心。

    林璟玉接过石头递过来的信,信倒是没写多长,就林伯问了他和黛玉的身体再来勉励他好好认真念书以备科考,再来就是石头说的这事儿了。林伯在信里说得清楚,当初夫人和老爷在的时候拉拉杂杂这么些年也准备了好些料子,他回去比对着林璟玉给的簿子重新分类了一下发现东西确实不少,想着是不是陆陆续续的运到京城,免得他在京城准备重了。还有就是根据亲事的高低,该折算的折算,该添补的添补。

    林璟玉敢发誓,林伯这信绝对是来告诉他黛玉不小了,该准备婚事了。

    “黛玉不是小着吗?”他自来了京城便派信得过的下人去打听了父亲框选好的女婿人选,由于有些家长里短的内幕旁人无法知晓,还托了先生的口问的徐夫人,他觉得他的动作挺快的啊。想起前些日子,先生带过一句你妹妹该看得人家了,林璟玉好想以头怆地,那是才十二岁的娇妹子啊,人还才开始长呢。

    石头自不敢搭话,他一个男仆,怎么敢说道府上娇客,还是当着自家主子的面。

    林璟玉也只是随口感叹一句,本就没准备听石头回话。正吩咐石头下去,就听得语箫进来说林风家的来了。

    “走吧,去瞧你嫂子。”

    石头笑道:“昨儿才见了,她好生骂了我一顿,我们现在还赌气呢,我可不去。”

    林璟玉赏了嬉皮笑脸的石头一个白眼,让他将书桌上写有名字的纸张锁到匣子里,将匣子收好,他则出去了。

    刚开始听他们叫弦音林风家的的时候,林璟玉总要反应一下,现在虽说还是有些不习惯,却也好多了。出了外书房,去了花厅便看到已成为林风家的的弦音站立着,瞧见他忙迎了过来。

    弦音自嫁了人,又里里外外的操持,瞧着稳重多了。

    看弦音稳重的样子,林璟玉取笑道:“刚刚石头过来回话呢,听着说你来了,一溜烟的就跑了。”

    “前儿个他居然跟着一伙狐朋狗友出去吃什么花酒,我就说了他两句,他现在还赌气呢。”

    林璟玉将这话听过就算了,转而问道她来这儿的目的:“你不是去黛玉那儿回事情去了吗?怎么过来了?”

    林风家的笑道:“姑娘打发我过来问徐府和国公府的节礼怎么准备,是比着去年的例子吗?”

    想了想放在花梨木盒子里的那些划掉的名字,林璟玉一时竟也没想起要如何安排。这谢礼肯定是要准备的,林家现在没有能主事的女性长辈,横在眼前的选秀怕是要求着她到宫里去提一句当初父亲自请撂了牌子的,还有黛玉的亲事怕还是要靠着她掌眼,可单独备出来又太招眼了。;林璟玉想了好一会儿才对林风家的说:“我记得库房里有一扇八宝屏风,绣的是石榴花,前些日子新绣成的,费了好些功夫,摆出去卖了又觉得可惜,锦澜阁不是送到府里来了吗?”瞧林风家的点头,林璟玉交代道:“你给黛玉说让她将那屏风添置到给徐府的节礼上,其它的,两家都加厚半成。毕竟是到京城的第一个节礼。”

    石榴象征多子多福,颜色也喜庆,到时候添到徐大小姐的嫁妆上也好三朝回门的时候摆在屋里也好,都可以讨个喜庆。想必徐夫人比对着去年的礼单就知道那是林家对她告知这些信息的谢礼了。

    “还有江家的节礼,让黛玉将单子拟出来寄回去,让林伯准备着给江家送去。”

    林风家的点头,瞧林璟玉没什么说的了才问道:“徐小姐下月初三办赏花会,给姑娘发了帖子,姑娘问问你的意思。”

    林璟玉想了想交代道:“这个肯定要去,你让黛玉亲自去趟徐府,问问徐大小姐贵女们可有什么忌讳,穿衣梳妆的习惯,问清楚了再叫锦澜阁做衣裳打首饰。”

    林璟玉又想起诸多细节,索性对林风家的说:“罢了,这事儿反正也不急在这一时,明天我亲自给她说。”

    林风家的瞧林璟玉吩咐完了便退到外面和语箫闲聊了几句,她们之前一起在林璟玉身边服侍,现在一个依旧跟在林璟玉身边随身服侍,一个做了管事娘子,在内宅打转,等闲见不到。

    第二天,林璟玉大致的提点了他能想到的,这些小姑娘的攀比心思,林璟玉也不能猜透。只是特意嘱咐了那时候颜色不能穿得太素淡,那估计就是徐家大小姐最后一次在贵女圈子里举办这种赏花会了,又接近徐大小姐的嫁期,怕穿得太素淡招了徐大小姐的眼。又吩咐了石头到锦澜阁传话说这月给姑娘单做几个样式。

    这是黛玉第一次在京城贵女圈里露面,非常的重要。第一步走好了、走宽了,黛玉在京城的局面才算打开。现阶段,林璟玉将这事看得比什么都重。黛玉那天要穿的衣裳和妆容林璟玉都否定了好几套,最后定妆的几套特意让黛玉去徐府参考了徐大小姐的意见。那天的流程和可能会遇到的突发状况都演练了个遍,还有黛玉要准备表示心意的小礼物。彦央好不容易抽出时间出宫到他这儿放松心情,林璟玉的心思都在这事儿上打转。
第95章 番外 之彦央
    第一次见他;我觉得那是在我这前半生最困顿的时候。

    前朝大皇兄和二皇兄尽得圣心,朝臣里那些个世家大族更是明里暗里的倒下两人。后宫婉贵妃宠冠六宫,那时更是一手把持了宫务。

    请先生出山,是当时我和母后能想到的最好的法子。

    徐家是直臣;而先生的长兄徐文杰大人又在朝中身居要职,因着先生之故,徐家更是处处避嫌。我也知晓为了徐家百年清誉,先生也不可能明着站在我这边。当时我是慌了的,只希望先生能指条路子。

    寻先生之前,自是要知道先生的行程。然后林璟玉三个字就出现在了我的案桌上;缀在‘先生现下的关门弟子;巡盐御史林海大人之独子’之后。

    徐家是直臣;林家更是。我只是想赌一把,希望因着先生之故,林家能暗地里为我添些助力。或者那时想到的只是林家不倒下两位皇兄?

    林璟玉的画像便因此摊开在了我的面前,眉若远黛、目似水剪,真真的眉目如画。眉心之间一点朱砂痣,更是在那张稚嫩精致的脸上添了几分女气。

    还记得那时想:怕是从话本里走出来的还未修炼成型的倾城倾国的妖孽。

    可不就是妖孽?

    到了江南,我按着寻常人家的礼数,投了拜帖。那日带了个小厮随处转转,在一家卖玉器珍玩的店里随处看看。听到下人的惊呼,转过头就看见那孩子带着个丫鬟进了门来。

    当时看画像时总觉得稍显女气,或者说是浮华艳丽。真人立在眼前,前面的那些个考语都需推倒重置。第一眼看过去,周身流畅着温润的气息。细瞧却还能发现一层拒之于外的疏离隐隐掩在其下。

    那时他道行不够,哪像后时一瞥一笑都似是最真实的情绪。

    他似是极喜欢那块烟玉,与那店家明着讨价还价,居然还将价格压到三千七百两。可遗憾的是跟在他后面的丫鬟没带够银钱,我买下了。本想作为引子,看着他眼里的纠结嫉恨,却难得的起了逗弄的心思。

    江湖儿女,何须如此多礼?

    第二次见面时,他外泄的惊诧抑郁很明显的愉悦了我。我郁结于心数年,那是第一次感到如此的畅快。

    先生将我手上能调度的筹码挨次论述,胜算极其渺茫。长久以来的困顿,感觉到累。或许是夜色太过撩人,或者是那孩子太过魅惑人,我不由的问:

    我们存在着是为了什么呢?

    话一出口,我就是后悔了的。那是多懦弱的情绪!果然美色误人。

    不活下去,怎么知道活着是为了什么。

    那孩子说得肯定,字里行间都能透出认真。我躺在青瓦上,半支着头看着他。听着这种奇特的说法,仔细想想,感觉还挺有道理。我那些微的疲惫退怯也在那夜散尽。我一直觉得那一次江南之行,是我的运点。或者那孩子是我的运点?谁知道呢。

    自那之后,就感觉好运一直在我这边。

    我留了暗卫在江南,帮衬着先生和林大人,顺便捎些那孩子的消息。 ;母丧,我想着那孩子该得多伤悲,不知怎的竟有些心疼。暗卫有时也会捎两张那孩子做的文章,都说见字如见人,那秀气隽永的梅花小楷都能叫他写出萧索凉薄之气来。

    他来京城秋闱,暗卫报来的时候,不知为何,心里竟有些紧张。上有老圣人时时插手朝政,下面自己两位好皇兄时不时的添点乱子,外面还加上世家大族明里暗里的算计,我都稳如泰山,当时我竟然是紧张了的。

    我知道有些地方是不对了的,我从第一次有那孩子的消息开始慢慢回想,联想收到暗卫传来他的消息时我波动的情绪,我知道我是入了魔障了。

    当发现之时,妄想已经兵临城下。

    拉扯痛苦了良久,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理智败走麦城。心里居然还存着隐晦的欢喜,我果然是入了魔障了。

    我画地为牢,心甘情愿的自我圈禁。然后我要做的,就是步步熟虑,让那孩子自愿入牢,一起天荒地老。

    林爱卿去了,第一时间映入脑海的不是国家损失了一位栋梁之才,而是那孩子得多难过。

    那孩子着实有祸国的本事。

    我去了信,那短短的几十字小心思量、逐字琢磨,唯恐唐突了他。那发冠我亲自从库房里挑选,觉得只有那般精细的物件才能衬得起他。却又怕不得他心,现下都还记得那一夜的忐忑难安。

    明朗带回的玉扳指,我小心的擦拭了,戴在手上。将他回的信装回盒子,和第一次从他那得来的玉佩放在一起。信上那六十二字,牢牢的记在心间。还有,那觊觎我全副身家的江柳。

    我早就知道,这等惊采绝艳的人儿,又怎会只有一个我懂得他的好。

    敌眀我暗,但是我却不能轻举妄动。那孩子戒心重,要小心谨慎,不能妄进。现下敌人占尽地利,要先避其锋芒。

    如卿总算是正式在京城定居,他初到时,我便等在林府,想着他来京城第一个见的人是我,就难掩兴奋。

    看到我在,他似是很惊讶。事后暗卫来报,才知前因后果。倒是一肚子坏水,我还是将就着将他收了吧?免得祸害人家。

    约定第二日一起出游,当晚居然像个毛头小子一般辗转反侧。朝堂上拖拖拉拉的那几位大臣,真看不清事色,狠瞪了几眼,总算是让他们知道我是有急事要忙。急急忙忙的下了早朝,才知他带着他妹妹出去了,赶忙跟了过去。

    刚抱怨他怎么不等我,结果倒是给了话柄。幸好我反应快,要是让他知道我派了暗卫一直跟着他,那先前的努力岂不是全付之东流了?!以后也还要艰难上许多。幸好、幸好!

    我期盼已久的出游居然僵住了,怎么能将如此大好的机会给浪费了!我带他去了城西的别院,离林府不远。有时候心烦意乱时,我便到别院去坐坐。从别院南边的主楼‘南苑’二楼西角,可以看到林府的全貌。

    幸好那些花很争气,不枉我特意交代好好侍弄。在别院里和他待了一天,看看别院里的景致,倒也没了在祥云轩雅间里的尴尬。

    我由衷的感谢院子里那株初开的含笑。

    ‘臣只此一妹,伶仃孤苦。前日陛下口谕赐婚臣妹与刘家三子济源,今贵妃娘娘赐臣妹于薛家。君命难为,臣驽钝,不知臣妹究竟算是谁家妇,还望太后娘娘指条明路。’

    伏在光洁的大理石上,他一下下叩得认真,脸上也带了惶恐无依的神情。额头红得似是要出血。我知道他现下用的是苦肉计,我还明知他现下脸上的神色都做不得数。可我还是和殿里的母后和皇后一样,信了他。

    他为了他妹妹,果然下得去手。不管是对我,还是对他自己。

    原来他属意的妹婿是刘家济源,倒是个好人家。他为他妹妹选的,自然是极好的。

    我一直在想,要是他能将他放在他妹妹身上的一半的心放在我这里,怕是做梦都是要笑醒过来。

    过后才反应过来,心里那酸涩的感觉是嫉妒。我在嫉妒,我居然嫉妒一个女人?!

    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我压根就没为他妹妹指婚,他、这算是假传圣旨,可我当时心里只有嫉妒和心疼。我果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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