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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机2-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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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在床上不会发生关系的那种关系。(和异性)

    ——比亲人还亲,比朋友还好,比爱人还来的珍惜的情谊。

    ——我是他孩子的亲爹,他是我孩子的亲爸。

    ——所有人都以为我们是同性恋人,事实上不是。

    ——如果你是女人(男人),我会娶你(嫁你)。

    还有很多很多,似乎古往今来都有歌颂吧,到了二十一世纪变成基腐了,怪我咯?

    感情世界就是这么无常,中途会出现很多岔路,很多诱惑,一不留神就走歪了,谁也不敢保证一直坚持的就一定能修成正果(就算结了婚还有离婚的呢,是吧?爱情太脆弱了)。

    还有的是,我的大纲是一条粗线(没有感情线)的整体方向,一腔脑细胞都倾注在了人物上,剧情没考虑,全由人物来推动,不想一下子定死谁和谁在一起,想让人物自己选择(中间会有阻碍和摇摆),人物本身性格、想法、经历等因素,最终决定将来的命运是喜剧还是悲剧,亦或是长寿百岁还是英年早逝。

    朋友说我把网文写的这么呕心沥血也是醉了,就这点来看,我是挺傻逼的,跟钱过不去啊!写这么小众谁特么看啊!没人看就意味着没价值,没价值就要面临着被太监。

    哪怕更的慢,我还是想挺到最后,如果你们觉得这书能看,还行,还不错,就安利给相同口味的小伙伴吧,帮忙推广一下,辛苦大家了!多点人支持下,我码字也有点动力,不会觉得在孤军奋战。

    每天看完记得投个推荐票、期待票什么的,这些票是免费的,注册了就有,不要钱。

    想吐槽就吐槽,不要紧,有建议可以提,说得在理我会听取,有情节提供就更好了,我最喜欢这样可爱的人。现在是和谐社会,想骂请对事不对人,别带上户口本,别问候女性,每个人都是妈生的,骂之前先想想自家妈妈。

    就说这么多,我滚去码今天的章节去了……
第六十七章 乱麻
    秦正对凐的突然离开感到不适应,心里有股郁气堵在胸口,脸上没有表现出来,带着和煦的笑容把奖励都分发了下去。

    冲上剑阶的兄弟们,一个个怀着激动的心情拿着银质佣兵徽章,排队领取到一张三品爆炸符咒和两张治愈符咒,牢牢攥在手里咧开的嘴巴好半天都没合拢。他们没想到美人老大除了兑现承诺之外,还额外奉送了两张治愈符咒,无疑多给了两次瞬间治愈重伤的机会。

    要不是心存仰慕还有浓浓的敬畏,不敢妄动唐突,真恨不得扑上去把美人老大熊抱在怀里,表达此时此刻的感激之情。

    自打从秦正放下承诺以来这一个多月时间里,谁不是天天惦记着,盼望着,心里存着这个念头,跑任务时格外卖力,为的就是这一天。如今拿到了奖励,享受还没冲上剑阶兄弟们投过来的羡慕嫉妒的眼神,心里像喝了蜜一样甜,有了三品爆炸符咒和治愈符咒傍身,接到危险性大任务也敢拼命一搏。而且一想到别人只能蹲守拍卖行和秘术师公会,捧着钱低声下气求符咒,想想那种心酸,一股爽透心脾的优越感顿时油然而生。

    粗人表达感激的方式简单直接,把胸脯拍得梆梆响,一副我的命卖给你了的架势,两肋插刀也不皱眉头。雅人表达感激的方式含蓄有礼,不但礼数做足,还长篇大论聊表一片赤胆忠心。

    野蔷薇和战斧相比又有不同,这些女子常年混迹在佣兵里,多是不拘小节性情豪爽之辈,十分大胆开放,也不管秦正乐不乐意,说好听点是投怀送抱,说难听点是趁机掐油,香吻像雨点般落下直到心满意足了才离开。

    直到姑娘们走远了,秦正这才扶了扶歪掉的头冠,低头打量凌乱一团被扯裂的衣衫,不由地满头黑线。矜持点啊女人!下手轻点行吗?能不能不要这么粗暴!胸口,腰间软肉,还有老二被捏得好痛!

    豪放的女人真可怕……秦正心有余悸扫了那些女子一眼,目光立即转向战斧兄弟们,一边整理衣服,脸色再度恢复平静无波。

    虽然之前听夏侯灭汇报时说了人数,但直观地看到了一个个战斧兄弟成长起来,感受决然不同,心里的郁闷散去不少。战斧有四十二人冲上了剑阶,野蔷薇有十一人,也就是说,秦正付出了五十三张三品爆炸符咒,一百零六张治愈符咒,总数一共一百五十九张符咒,不论放在哪里都是足以令人瞪掉眼珠子的巨额数目。

    “美人老大……”石正贤上前道,忽觉秦正斜睨而来的视线,抿唇一笑改了口。“首领,您是我们的主心骨,千万不要过于劳累垮了身子,未免太得不偿失。”

    秦正眉头一皱,“什么意思?”他看上去像身体不好的样子么?

    “您今日发放了一百五十九张符咒,这数目放到秘术师公会,亦或是拍卖行都非常骇人。就算由四品秘术师不分昼夜制作这些符咒,加上不低的失败率,也是心力交瘁、呕血不已,甚至有境界大退之危!还不一定能够拿出这个数来。我知道,上次妖兽袭城让战斧受到不小的伤亡,死了不少兄弟,您痛心之余想给予战斧兄弟们更多保障,所以才有了那一百零六张治愈符咒。”

    石正贤话音一落,院子里原本稍显喧闹的吵杂声奇迹般消失了,众人的视线齐齐落在秦正脸上。有些话不完全挑明,一些人只当秦正财大气粗随手奉送了两张,心里难免会觉得符咒对于秘术师来说不算什么,不就写写画画的事?直到被石正贤点明了,他们这才明白秦正此举是因为何故。

    一个个雄壮如牛的粗犷汉子,有的嘴里包着没来及咽下的肉,有的含着未来及咽下的酒,眼眶不约而同地红了起来。忽地,其中有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把手里的酒坛往地上一摔。

    “首领!我赵铁牛今天虽然没有拿到奖励,但首领的心意我这里收到了,”他用力锤向胸口,发出沉沉的砰砰声,眼眶里流出热泪。“我早就是该死的人,多活一天赚一天,活着有这帮知冷热的好兄弟,有您这样体恤的好首领,让我立刻马上去死都行!没有遗憾!”

    “我也是!”“对!没有遗憾!”响应之语此起彼落。

    秦正按捺下感动,肃着脸说道:“你们的命不但是你们的,也是我的,都替我保管好了,谁敢把命玩丢了别怪我翻脸。”

    大伙儿一阵哄笑,还有的一边笑一边抹泪,直到秦正推脱劳累先去歇息,这才三三两两搀扶着散了,仅余下十几个还未尽兴的继续吃喝。

    秦正离席时深深看了石正贤背影一眼,不愧是学识深厚的文人,嘴上功夫着实厉害,言辞犀利兵不血刃,寥寥数语讲尽他极大的付出、让战斧兄弟心生内疚争相以死明志,还让他记住了石正贤的推波助澜之功。

    一箭三雕啊,秦正内心感叹。

    想到当初也是这般舌灿莲花将他说服,以色相将野蔷薇拉拢进了战斧,军师般的人物,看来以后得抽出时间把战斧成员细细梳理一遍,人尽其才更好发挥出成倍的战力。

    几个时辰喧嚣后席散人尽,偌大的院落再度恢复原有的宁静。

    秦正进屋洗了个澡,除尽一身酒肉汗味,躺在硬冷的床榻上良久,翻来覆去睡不着,不知道心里为何会如此烦乱。小黑猫趴床上定定地瞅着他,它当然知道秦正在烦什么,看他取出一套干净的衣衫穿上准备出门,飞快地从床上一跳而下,跟了上去。

    仰头望向皎洁的月光,心想在月光下散散心也是不错。在院子里踱步了一阵,穿过走廊不知不觉来到后院,抬头一望阁楼上亮着灯,窗户映照出一个女子的影子,看着眼熟,沉思一想立即明悟。

    这宅院是夏侯灭盘下的,平时供给一些还未成家的兄弟们落脚,前院十几间厢房都是男人几人合住,女人多有不便,于是后院阁楼便成了女子暂住之处。野蔷薇那些姊妹另有住处,不会在这里落脚,此时住在阁楼里的人只能是西子了。

    ‘叩叩’

    西子奇怪这么晚了有谁来找她,想了想起身开了门。

    “你……你的脸怎么了?”秦正惊道,西子脸上不知道糊了什么东西,黑乎乎一片,只留出眼眶和嘴巴,乍一看甚是吓人。

    “我在做面膜,易容很伤皮肤的,不护理怎么行。”西子说得理所当然。

    秦正不懂什么是面膜,后面的话倒是听懂了,想来也是,女子皆爱美,不求容颜永驻但求面若桃花。

    “有事?”

    “睡不着,无意间逛到此处,见你没睡便上来看看。”

    “那进来吧。”西子侧过身让出道来,待秦正进去后合上了门。

    夜深人静踏入女子闺房多少有些不妥,秦正手足无措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颇感尴尬,生怕被她误会什么。

    “随便坐,看你满脸心事,跟我聊聊?”

    秦正一见西子大大方方,心里的紧张散去不少,在桌边坐下后沉默不语,心头乱成一团麻怎么也理不出头绪。

    “是不是因为凐走了?”西子问。

    秦正抬眼看她,奇怪道:“你怎么知道他走了?”黑乎乎的东西到底是什么,看着怪恶心,女人的美容手段真是古怪。

    西子本想笑,忽然想起脸上的面膜,连忙绷住脸说道:“他给我说要去南疆,看上去像是不准备回来的样子,好歹朋友一场算是道别吧。”

    “……”秦正心口一紧。不准备回来?不是说终究是要杀我的么?这么一走了之是什么意思?

    “我说,他走的时候你不会挽留一下?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人走远了?”

    “……”秦正心道,太突然我没反应过来,加上他走得太快没来及问去南疆做什么。

    西子叹了口气,给秦正倒了杯水,放他面前。“喝口水压压惊,我去洗脸。”说着起身走到一旁,用面巾拭去那些黑泥,待她洗完脸抹完护肤膏一切弄完,回到桌前发现秦正一直盯着水杯出神,然而水杯里的水半点也没少。“回神了!”她轻喊。

    秦正看她恢复天姿国色的脸孔,歉意地笑了笑,垂下眼眸。

    这一世的西子跟记忆中她有一点点不一样,哪一点不一样,他也说不上来,只是一种感觉,感觉记忆中的她像女神般无法触及,现在的西子是有血有肉的人。想摆脱过去沉重的情感,试着换上轻松的心态重新认识她,像白纸一样爱她,他无奈地发现总是被过去的情感滋扰,却又不能泄露分毫,心头愈加烦躁起来。

    “不管怎么说你和他是夫夫关系,有什么话不能摊开说的?说开了不就好了?”

    秦正猛地抬起头震惊地凝视她,脑袋里一片空白。“你怎么会……”

    “我亲眼看过你们打过野战,起码不下于五次,什么小树林啊,水池边啊,还有竹林里啊,你真的要我说全了才承认吗?”西子歪头憋着笑意道。

    怎么可能!我和他是清白的!什么都没有过好么!秦正嘴巴微张,忽然觉得不对劲。
第六十八章 发现
    “你说你亲眼看过?”秦正镇定下来。

    西子点了点头,秦正觉得她这头点的甚是干脆,移开视线轻笑了一声。“都是栽赃诬陷的伎俩,怎么,你也信以为真了?”记得西子说过除了给他的那块青玉之外,还有不少其他的版本,心下不觉得奇怪了,只是觉得这种y秽的东西女子还是别沾为好,太毁美好幻想。

    这回轮到西子惊讶了,“什么栽赃诬陷?我是亲眼看见的,用这俩眼睛。”为了强调还指了指眼睛,想起这事她就涌起满肚子怨气。“我去小树林修炼木影心,修炼到一半猛然看见你们滚在一起,尽管早知道你俩是夫妻,还是吓得我差点走火入魔!隔天我换去竹林修炼,然后又看见你把凐摁在竹子上,那竹子抖的我喷出一口老血!”

    “……”秦正懵了,西子那一脸愤慨不像佯装,可是这些事真的子虚乌有!

    西子大喘气继续道:“我去水池洗个衣服都能撞见你们!还有草丛!花海!药园!修炼的时候不能受刺激,谁都知道的道理,我真是在用生命修炼啊!你明知道我是木武,还专去有树有花有草的地方,有你这样坑朋友的?你故意秀恩爱是不是?你们情难自禁我能理解,拜托下次回房关上门恩爱行吗?行吗!”她一双好看的眼睛怒瞪着他,气得直拍桌子。

    “……”

    秦正低头沉默,一手抚上额头试图遮住臊红的脸,有那么一瞬间感到十分羞愧,听起来他好丧心病狂。

    脑子彻底凌乱了,西子说得铿锵有声,甚至还火大地向他发泄不满,可他觉得自己好冤枉,真的不记得有做过这些事情。不对,秦正在凌乱的思绪中捕捉到一丝痕迹,首先可以确定的是他和凐之间的确清清白白,其次地点对不上,除了修炼福地的屋子里和后山,从未去过什么竹林、花海还有药园……谁他妈去药园干那事啊!

    “我不知道你和你媳妇之间发生了什么矛盾,现在人跑了,你居然还稳稳地坐在这里,宁愿一个人郁闷也不愿去追回来。你知道南疆离这里有多远吗?半年路程!”

    走过去需要半年?秦正皱眉,这么一想,刚理出来的一点思绪被打断了。

    “你走。”西子倏地站起来把秦正往门外推。

    秦正就愣了一下神,恍然发现就要被推出门外,赶忙抵住门说道:“等等!你一定是记错了,我和凐不是你想的那样。”天啊,到底发生了什么……

    “敢做不敢认吗?我要是歧视你们,现在就不会在这里了。凐心思细腻,外冷内热只是不会表达,他去南疆一定是你做了什么让他无法忍受的事情,你爱他就好好的想一想,想通了就去追回来,现在还来得及。”西子半眯起眼睛凝视这位异性好友,声音渐冷道:“还有,我最引以为傲的就是记忆力,你是我觉得还不错的朋友,乘我现在还能忍住,你走!”居然怀疑她的记忆力,实在忍无可忍。

    “我……”秦正刚吐露一个字,就觉得一股力量迎面撞来,只好向后退去,‘哐当’一声门合上了。

    居然被撵出来了!秦正盯着眼前的门扉很是无语,心里对西子的话上了心,她最引以为傲的是记忆力?因为质疑她的记忆,所以才被撵了,还是不承认那些事被认为虚伪才撵了他?女人的心思太难猜,他分不清,或许两者都有。

    现在的问题是,西子的记忆的确出差错了,而她还不自知。

    “西子!”秦正在门外喊道,他觉得还可以挽救一下。细细解释清楚,实在不行还可以对账印证,总之不能让这子虚乌有的事情毁了——他和她之间刚建立起来还很脆弱的感情。

    里面传出声来,“夜深了,你不想睡觉我还想睡,你走。”话音一落,房间里暗了下来。

    秦正站在门前两眼一闭,良久,缓缓走下楼梯。出后院前,他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被黑暗笼罩的阁楼,心情沉重地穿过走廊,推开门回到房里。

    ‘刷!轰——’

    一道锋利无匹的剑芒闪过即逝,遮挡床榻的屏风一分为二,轰然倒塌在地上。

    “白荆!”秦正齿间迸出两个字,脸色冷漠如霜。

    之所以想到白荆,只能说太有嫌疑了,一心撮合他和凐,要说最积极的人非白荆莫属。枯站在西子门前的那段时间里,秦正回想起了,白天在器车会客间里和白荆的两段谈话。

    一段是,白荆向他禀明已经平复了天烽谷里的栽赃风波,意味着所有知情人都被抹除了记忆。

    还有一段是,当他问起白荆天烽谷里有没有穿越者时,白荆回答说有两个,除掉了那个侯安插下的眼线,竟意外地为另个穿越者说了好话。

    如果不是因为发现西子的记忆出了差错,秦正一时半会还想不到这上面来,让他感到非常意外和惊讶,西子竟然是穿越者?!可是记忆中,她是太祖亢龙城人氏,更是太祖王朝西丞相的独女,在元始界内出生、成长,按理来说不可能是穿越者。

    西子到底是不是穿越者的疑问,秦正思忖很久没敢下定论,他只肯定一件事,西子的记忆被人动了!不像被抹除了记忆,像是修改了原有的记忆,以神殿抹除痕迹的决绝,不会放过一人。西子不但是天烽谷的弟子,更是将那青玉送到他手上的重要知情人,白荆没理由放过。

    动她记忆时是否发现了他对西子的爱?为了不让暮月神殿和玄族开战,于是就篡改了西子最引以为傲的记忆,使她坚信不疑,然后来撮合他和凐吗?

    秦正不由地咬紧了下颌,白荆可谓手段用尽,人走了也不忘让别人继续撮合。他对男人一点兴趣都没有,凐对男人也没兴趣,白荆活了这么一把年岁,怎么连爱情这种东西无法被强迫的道理都不懂?殊不知,越强迫,越会对其厌恶,他宁愿和凐做一世好兄弟,也不想强迫到最后落得相看两厌的结局,到了那时才是到了相见相杀、双方开战的时刻。

    “你站好久了,乘着天还没亮,去睡会吧。”

    秦正听见身后传来秦邪的声音,转过身看见一只小黑猫蹲坐在门口望着他。

    “你一直在这里?”

    秦邪点了一下头。“我一直都在你身边。”

    秦正唇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走过去蹲下,把小黑猫捧在手里,想摸摸它柔软顺滑的皮毛,不料却摸到一手濡湿。抬头望向门外,发现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了大雾,浓稠到什么都看不见了。由于门开着,雾气往房间里飘,秦正把小黑猫放肩上,双手合上了房门,很快房间里陷入一片黑暗。

    大雾中,有个模糊的影子,一动不动注视着那扇门,仿佛门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渐渐地雾气散去,影子越来越清晰,如果秦正在这,定会认出是走了许久的凐。

    事实上凐的确走了,出了战歌城,到了郊外,看到这片曾经和夏达交战的地方,不由地想起了秦正救醒他后,第一件事就是叱骂他的情景。

    从小到大,没有人敢当面骂他蠢。秦正不但是第一个,还骂的十分对,打不过就跑逞什么能呢?

    可是,如果没有逞能,也就没有了后来的种种,凐心道。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每次看见秦正都伴随着愉悦的感受,其他变得不再重要,只想时时刻刻和他在一起。每次分开即使短暂也变得难以忍受,随着分开时间越长,痛苦会逐渐增加,慢慢地陷入看什么都不顺眼的烦躁之中,离战歌城越远越烦躁。

    “竟然对他产生依赖,我早就不是孩子了!”凐冷着脸盯着那扇门,咬牙切齿道,暗恨自己竟没骨气地跑了回来,明明下了好久的决心去南疆。

    即便心情十分不爽,凐却不知道自己的唇角在微微上扬。秦正就像一团光芒,和他待久了,再也不想走回黑暗了,那里太冷,太孤独。

    凐就这么不知不觉在院子里杵到天色微亮,直到一阵急促细碎的脚步声惊醒了他,想都没想,迅速隐匿了身形。只见有间厢房的房门被一只小手推开,钻出来一个约莫十来岁孩子,衣衫不整像是胡乱套上似的,捂着肚子弓着背脊,从房里出来后就一路疾走。

    那孩子五官凑成一团,小脸煞白,豆大的汗珠沿着额头滚滚而下,待孩子错身走过,凐发现孩子后背都被汗湿了。他不想多管闲事,亦或者不想和人类有过深接触,打算就此离开,要是被秦正发现他酷酷的走了,然后闷闷地又跑了回来……别说丢不起这人,也会被秦正耻笑吧!

    凐看天色已经亮了,估计一会就有人起来洗漱,不能再留在这里,悄声无息地离开了院子不留一丝痕迹。非常莫名的,凐忽然顿住脚步,之前那孩子痛苦的表情让他动了恻隐之心,未经细想转道去了茅厕,如那孩子没事再走也不迟。

    还未接近茅厕,就远远闻到一股恶臭,凐屏住呼吸恨不得转身离开,实在受不了排泄物的味道,简直太恶心。这时候茅厕里传来一阵断断续续的哭声,拖住了凐离开的脚步,皱眉回望那半开的厕门,慢慢走过去向里面瞥了一眼。

    只见那孩子跪坐在那脏兮兮的地面上,不时地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发现站不起来更是无助地小声哭泣。然而,就在那孩子挣扎起来的时候,凐骇然发现,孩子身下露出三枚白卵,其中有一枚还未形成卵形破碎了一地。
第六十九章 印记
    这些白卵……凐瞳仁猛地一缩,盯向尚在哭泣的无助小脸,下一刻立即走过去抱起孩子离开了这座宅院。

    “放、放开我!”孩子停止哭泣,惊惶地捶打劫持自己的陌生人。“坏人,快点放开我!”望着那座宅院越来越远,孩子又哭又叫挣扎踢打。

    “不许哭!”凐皱眉。

    他不是多有耐心的人,也不擅长与人打交道,实在讨厌无休止的哭闹这才出言恐吓。凌厉冷冽的眼神,加上冷冰冰的语调吓得孩子立马止住哭声,噙着泪花十分害怕,可是一想到这个人是坏人,再度挣扎起来。

    孩子尽管不哭了,却越闹越厉害,凐用手刀把孩子劈晕了耳边才恢复安静,走出小巷在一家旅店里要了一间房,“送水上来,我和孩子要洗澡。”丢下一粒金珠,不顾周遭注视而来的目光,抱着孩子跟在伙计身后上了楼。

    进入房间,凐把昏迷的孩子放在床上,瞥见那身衣裤沾上了茅厕里屎尿正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恶臭,立即剥下这些衣裤扔去一边,低头嗅到自己身上也有一股淡淡的臭味,脸上不由露出恶心的表情。

    “公子,热水给您送来了。”店里的伙计放下水壶恭敬地说道,看见凐一身黑衣剪裁奇特颇为好看,暗地里多瞧了几眼。

    凐回过头,另一名伙计搬来浴桶放好,将提来的凉水倒进桶里然后又注入热水,调试好水温之后请示道:“不知公子还有什么事吩咐小人去做的?”

    “把这个扔出去,去买一套孩子穿的衣服来。”凐嫌恶地指了指脚边不断散出臭味的衣服,扬手丢给伙计一枚金珠。

    伙计精准地接住金珠,手里掂了掂望其成色上乘,掩不住喜色连连点头应下躬身退了出去,另一名伙计没讨到赏难掩心中失望,见凐冰冷的眼神扫过来,连忙退出去把门关好。

    凐洗完澡,将衣物上的臭味洗去,抽干水气穿回身上,然后接过一盆清水把浴巾打湿,帮孩子擦拭腿上脏污时,才后知后觉发现是女孩。凐愣了一下,连忙用被子遮住女孩的身体,暗恼自己的莽撞之举。这时候听到一阵敲门声,凐从伙计手中接过买来的衣物,挂上勿扰的牌子关上门。

    “把衣服穿上。”

    女孩发现装睡被识破,小心翼翼睁开眼睛,羞窘地穿起崭新的衣裤,一边偷偷打量这个坏人的背影。觉得这个坏人好奇怪,把她劫持来旅店就为了脱她衣服后又送一套新衣服?

    等女孩穿好衣裤,凐来到床沿边坐下问她:“你叫什么?你的父母在哪里?”

    女孩小心觑着他的脸色,攥着衣角低头一声不吭。

    凐看出女孩对他十分戒备,耐心解释道:“你和你父母是我的族人,我不会伤害你。”

    族人?是家人的意思吗?女孩想了想,说道:“我叫花忍,父亲……和母亲都死了。”

    “怎么死的?”凐声音冷,脸色更冷,眼神锐利像开了刃的尖刀。

    花忍被凐凝视而来的可怕眼神给吓得不轻,想起父母惨死的情景,眼眶里顿时聚满了泪,嘴巴一撇开始哭。边哭边说父亲如何死在可怕的兽潮之下,母亲为了保护她也重伤不治而亡。

    凐深吸一口气,拧眉将脸转向一边。通过花忍断断续续的讲述,他可以想象出一对夫妻带着孩子,从遥远的南疆出发准备回归故土,走到夏国时不幸撞上紫晶森林爆发的兽潮,夫妻双双殒命,留下一个好不容易孕育出的孩子,孤苦伶仃在异国他乡独自生活。耳边充斥着花忍撕心裂肺的哭声,凐不由地伸出手,把她揽进怀里。

    花忍下意识把凐抱紧了,倚在他胸前嚎啕大哭,发泄着对父母日益渐深的思念,还有孤苦无依的辛酸。凐抬起手,犹豫了好一会,放在花忍的脑袋上一下一下轻轻地抚摸,待哭声渐歇,问道:“你父母有没有给你说过玄族?”

    见怀里的小脑袋点头,凐说道:“既然知道自己是玄族人,为何不回归故土却在这里久住?”

    “……我不认识路。”花忍闷闷地说。

    “你父母的牌子呢?黑白牌子。”凐问,每个玄族人离开故土前,都会领到一黑一白两块牌子,跟两大神殿的身份铭牌比较相似,上面有一个‘玄’字,唯一的功用是向两大神殿求得帮助。如果遇上无法解决的麻烦,可以将任意一块牌子显露出来,自然会有神殿使者找上门,像花忍这种情况,只需显露白牌或黑牌,便能在神殿中人的护送下安然回归故土。

    花忍抬起小脸,迷茫地摇摇头道:“我没见过。”

    可能她父母没来及说就身死了,才导致她流落至今,凐心想,倘若没有那一丝不忍,兴许就这么与花忍错身而过,而她能否回归故土也成了未知。通过花忍这件事,凐渐渐意识到这样流落在外的族人可能有不少,毕竟凭着玄族人的骄傲和立场,又岂会轻易找上两大神殿寻求帮助?人情可不好还,欠得多了玄族必然会渐渐向其中一个倾斜,打破平衡的后果……

    “大哥哥,你真的是玄族人吗?”花忍问道。她一直被一件事所困扰,玄族人除了长得比人类好看之外,看上去和人类没什么两样,很难分辨。最直接的分辨方式就是白卵,可是排泄属于很私密的事,总不能盯着别人上茅厕吧?眼前这位大哥哥很好看,让他排出白卵来证明……也太羞耻了。想到这里,花忍脸颊变得红彤彤。

    凐注视着她,引动了体内的印。

    花忍惊讶的叫了一声,一手捂住胸口,她感到胸腔里阵阵发凉,一种说不出的透心凉。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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