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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的京城灰色生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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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白说,爱钱没错,所有女人,天下的女人全都算上,都喜欢钱,不然男人那么拼命的赚钱为了什么呀,就是为了让女人在他面前跪下。再说到女人,没有一个会在金钱面前不低头的,越是假装圣洁的越贪婪,因为眼前利益不能轻易的满足她,她就假装身价高,其实,只是她的贪婪欲望更强烈。为什么女人,一旦看见有权有势有钱的男人就丑态百出,就投怀送抱,她身不由己呀,这都是女人的天性和本能。聂利刚见到老赵那会,别提了,打了鸡血似的发疯的追老赵。

  
  我一听,竟然还有这么一出戏,就问,她怎么能这样呀,还有规矩吗?

  
  老白冷笑,她的逻辑里那有规则而言,琢磨她年轻漂亮,有文化,战无不胜呢,好家伙,公开场合就又是咬耳朵,又是坐大腿的,这个撩拨呀,可惜,她太不了解老赵了,那会老赵没事就喜欢吸一口,糖尿病三+号,男人一旦喜欢抽,绝对就不再喜欢嫖,这是通理,所以我从来不管不约束老赵,他知道吸这东西有个限度就可以了,至于假如老赵能起兴和她搞一搞,那也很不错呀,老赵早对这东西没兴趣了,从监狱一出来就阳萎了,花了多少钱都治不好的病要是叫她一勾搭就会啥了,我还得敲锣打鼓给她送面锦旗呢,上面一定写:多年顽疾,手到擒来,药到病除,妙手还春呢。

  
  我不知道该夸老白不,这肚量,什么事情做不了,做不好,做不成呢,难怪老赵是那样的一种生活态度,看上去很放任,其实被老白的线牵着。我深深认识到,任何女人,估计和她较劲,都是鸡蛋往石头上磕,自寻短见呀。但我并不明白她说男人一旦喜欢吸就不喜欢嫖的话,就问为什么呀。

  
  老白解释,一般是这样,因为吸的瘾劲和舒服远远大于嫖。

  
  我有疑问,是因为我想起在后海吸毒那次,不知道玻璃镜子后面发生了什么。

  
  但老白又说,也有例外,还有吸完毒再找小老婆生孩子的呢,男人也是无所不能呀。所以在这一点上看,还是男人强大,我们就做不到呀。

  
  说着话,已经到了聂利的学校门口。聂利已经站在那里,我老远观察着她,今天她装束很简单朴实,一条七分裤配一个短袖衫,还戴着眼睛,头发束了一个马尾,看上去很清爽的,真是和她那天的表现大相径庭,难以想象,完全是两个基本点不着边际的女人呀。

  
  看见老白下去和她热情的寒喧,我没有下车,我趴在方向盘上看着眼前的一幕,心想,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员,就是有的喜欢戴着面具演,有的光愿意裸奔而已。

他的真实身份是警察
聂利上了车,老白和她很亲密的样子,互相夸张地称赞彼此的皮肤或者衣服。我心里偷偷地笑,想起刚才老白对聂利的轻蔑和丑化,现在看到她的热情和亲和,不由得因为她前后表现的巨大反差感觉后背有些发凉。当我听到老白对聂利打趣地问到她和刘小华关系密切到了什么程度的时候,我的心紧张起来。我听见聂利先咯咯地笑,然后卖弄的口气对老白说,应该是到了叫他站着不敢跪着的地步了吧。我听见老白说,那个事,你跟他说了没有,他的反应怎么样?

  
  聂利似乎在拿腔,那个事呀,说没说呀,好像说过了吧。

  
  老白很急地追问,说没说,到底,这你还记不住呀,这么重要的事可不能不当回事。

  
  聂利说,说了,我想起来了,好象他不太情愿。

  
  老白:有没有特别的抵触?

  
  聂利:没有,他怎么可能和我特别抵触呢,我说的话他不敢抵触。

  
  老白说,我知道,但关键是他的态度,合不合作?光不抵触没有任何实质上的意义。

  
  聂利说,我还得劝,这只是一方面,还是看钱,我也实话说,他现在看中的是我,等钱来了,他肯定会扑向钱。

  
  老白肯定地回答,咱们就等他扑向钱呢,如果他能够心甘情愿地扑向钱,就好办了,你的任务就完成了大半。

  
  她们的话题开始转移到别的事情上。

  
  我们到了老赵那里,已经快到午饭时间。吃过饭,老赵把我叫到一边的沙发上,似乎有事情要谈。

  
  老赵开门见山,问我,你最近有没有和那个人联系?他直视着我的眼睛,等我回答。

  
  我一下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老赵葫芦里装的什么药,我看着他的脸,想判断一下他问我这话的意图,但什么都看不出来。我想就实话实说好了。我说,发过短信,但没有见过面。

  
  我犹豫了一下,没有把下午要去机场接他的事情说出来。

  
  老赵仰脸看着房顶的灯,见我不说话了,他转过脸看我,似乎是相信了,然后,他用很严谨的口气对我说,我基本查核出了他的真实身份,他还是警察,缉毒警察。说完,老赵站起来,对我说,他为什么会时常出现在你或者我们的地界里,你明白吗,他在侦察。

  
  我站起来,自然出于某种心理,我替他辩白,他还是警察吗,他原来是,不是已经脱离了吗,还有他原来只是个派出所的户籍警呀。

  
  老赵回答:那都是可以故意做的呀,为了掩人耳目而已,和今天他的身份没有冲突。

  
  我没有说出话,不应该再为他解释什么了。

  
  接着老赵说,今天下午,他在广州跟踪我们的人,可能会坐一班飞机回来,你去接机,顺便假装和他相遇,想办法一起接来,我准备和他过过招,看看他到底想怎么着,想得到点什么。

  
  我不动声色,说,我们的人怎么啦,他对我们这么感兴趣,我不明白?

  
  老赵看我一眼,什么也没说。

  出了门;我才觉察后背因为紧张肌肉有些疼痛。我不知道老赵是否也在怀疑和试探我,但至少也提醒我不能大意,还有,陆野真的是警察?从我认识他,他神秘的身份就是个谜,我也同样有过怀疑。如果他真的是警察,那么,他在跟踪别人的时候也被人跟踪了,他很危险。

  
  我在替他担心。但我想起老赵说,叫我想办法把他一起接过来,当面过过招的话,不知道是故意散风缓冲一下紧张状态呀,还是在麻痹什么。也许他仅仅是个普通的侦察员,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或者一切都是想象而已。

  
  关键是老赵做的事,是否已经超出了法律的范畴。但这又怎么说呢,他们做的哪件事不是或多或少都已经涉嫌违法犯罪了吗,只是没有被追究而已。

  
  我其实可以询问一下他的真实身份,但因为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利害冲突,就避免了过多的关系穿插防止事态复杂化。

  
  去机场的路上,我还在绞尽脑汁思虑怎么办。过一会,我将在大厅接他,他大概会以为我的热情出自女人的情意,是一次暧昧的行动。而但彼此灿烂如花的笑靥过,是突如其来的变化莫测。

  
  老赵没有告诉我什么。不用告诉我,我也知道,他们绝对不会做携带毒品上飞机的蠢事,那太容易被发现了,不值得舍命相拼,他们已经不是亡命徒了。老赵对我说,这次盔哥去广州了,接一个从前在缅甸做事的朋友。

  
  我不知道陆野在广州做的事是不是真和这件事有关,难道他一直在跟踪这件事?我不由得想起在密云度假村神秘的夜晚。

  
  那么,陆野知道我的身份吗?我想老想去没有答案。此时,车子已经到了机场停车场。进了大厅,那趟航班还有几分种就到了。已经有很多接机的人在张望和守候。

  
  我先看见了盔哥,他还是老样子,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过他了,他身边是个黑瘦的男人,面庞轮廓突出,深眼窝,眼睛警觉,穿着过于普通甚至邋遢,也许在大街上很不起眼,但因为这样的装束,在飞机上下来反而很古怪。

  
  盔哥知道是我来接他,朝我挥手,那个黑瘦男人很注意的看我。我朝他们伸过手去,握手寒喧。然后我抬头朝人群里张望。

  
  我没有看见陆野。我故意拖延在大厅停留的时间,希望看见他出来。盔哥看出来了,问我,还有事?

  
  我勉强笑笑,说,没有,刚才看见一个人很面熟,一转眼就不见了。

美男计使在了我的身上
我很失望,夹杂着担心,我不知道为什么陆野没有出现。到了停车场,我给他打电话,我原以为电话不通呢,却通了,真是意外。我有些失态,问他在哪呢。

  
  陆野说,就在我后面。

  
  我刚要回头,他迅速制止我,不要回头看,你车上那俩人认识我。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盔哥好像在注意听我的电话,我只好说,都说好了的事,你怎么变卦呀。

  
  陆野:是说好了,我这不跟着你呢吗,你走你的,呆会见面就是。然后他挂机了。

  
  我只好开车走,路上忍不住在后视镜里往后观望。还没有把老赵要邀请他的事情讲出来,就是没有完成任务,我犹豫着,不知道怎么把这话说给他,说了,他听吗,我不能肯定。一会就到老赵公司了,我还不知道怎么回复老赵的问话。就这样,到了楼下。

  
  盔哥领着叫阿辉的男人上楼去,我去停车场,拿出电话,刚要打,有人敲车窗,我侧目瞧,脸趴在玻璃上的人正是陆野。陆野上了车,我很久没有看见他,他有很大变化,非常疲倦,好像老了许多。我忍不住对他说,看来你真是警察,没错吧。

  
  陆野没有反驳。张望停车场四周的动静,然后叫我把车停在一个僻静的地方。

  
  陆野说,你也知道了,是老赵告诉你的?还是你自己早就有判断呀。

  
  我说,都有。还有呢,出来的时候,老赵叫我接上你,要请你吃饭,对了,肯定你被人跟踪了,说不定这人就在我们后面呢。说完,我控制不住往车后面看。

  
  陆押制止我,别看了,我知道。

  
  我说,你知道呀,那多危险呀。

  
  陆野说,反而没事,他们现在不敢轻举妄动,就怕事大了败露呢。

  
  什么事败露呀,你是在追查度假村摇头丸的事吧,我告诉你,渠道不是这条,有人专门做这个,早都垄断了,别人想发财都插不进手。

  
  不是这个。陆野说,时间很仓促,我也不解释太多了,我相信你才说下面的话。说完,他顿了一下,看着我的眼睛,他说,是这样,他们想利用你和我的关系拉我也下水,不叫我干涉他们的事情。

  
  他们什么事情?

  
  他们在找人实验,已经在朝阳区租了房子,囤积了大量化学制剂,我一直侦察这件事,这个云南人,刚才那人,从缅甸回来的,就是做那个的。

  
  我恍然大悟,原来,一个在酝酿中的重大犯罪行为,就在我的眼皮低下,我却毫无半点知晓。

  
  我突然有点冲动,就问他知道我是谁吗?

  
  陆野没有回答我的话,他接着说,我告诉你这么多,是因为我准备将计就计,你明白吗?

  
  我懵懂地点头。

  
  陆野说,就是我假装中你的美人计了,你还不懂吗?

  
  我听了,觉得本来很紧张严肃的话题突然增添了戏谑的成分,有点怪异和意外,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陆野说,必须这样做,我才能制止一切的发生,否则大家全完蛋。

  
  这话我听懂了。

  和我说清楚之后;顾不上告别,陆野很急的就先走了。我没有马上上楼,而是,独自呆坐在车里。

  
  我很想像男人一样点上一只烟,看着袅袅升腾的烟幕,把纷乱的心绪调整清晰。但是,我是女人,女人的皮包里没有香烟。

  
  我没有更多更长时间的保存住他说出他身份真相以后的兴奋,也许是因为早有猜测和预料?不过是被我们猜中了而已。也许,是因为更加的焦虑和担心以及紧张破坏了我的心情?也许。还有,他是怎么看我的呢,他知道我的身份吗,他对我直接说出他的真实身份,是因为把我当成了他的自己人,还是当成了真真切切老赵的人?

  
  不,都不仅仅是。是他的态度。突然变得冷漠的态度,叫人摸不着头脑。什么叫“假装中了你的美人计”呀,分明是他始终在利用我,在接近我的同时靠近老赵,做他的事。是的,有情可原,但我的心里却无法逃避隐隐的失落,甚至是一种被愚弄或者欺骗的恼怒。

  
  原来是一场玩笑,或者是他工作的技巧和方式,我有点天真无邪,在情字上幻想和臆断,异想天开萍水相逢的男人会对自己情有独衷,这样的神话故事过去都会被我们当做脑瘫症状对待的,是女人最大的缺陷和忌讳,我怎么也成这样了,我开始狠狠谴责自己。

  
  发了一通狠,我的理智思维又开始占了上峰,我知道所谓“假装中了你的美人计”的意义,我会配合他的,即使我认为我已经看清楚了他。

  
  我下了车,因为觉得自己想清楚了,觉得应该是心上卸掉了一个包袱一样,感觉轻松,但是,不知何故,我却突然觉得脚步变得踉跄,眼神变得迷离。但我很快清醒,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这种只属于小女人的儿女情长的东西,就叫它见鬼去吧。我快步上楼,去见老赵,打算告诉他,那个警察已经答应晚上过来,和我们见面。

公家的买卖难成
下午,正为晚上穿什么衣服琢磨呢,小麦打电话来,约晚上见面。

  
  我吱了一下牙,小麦感觉出来,问,有事?我说,是,你怎么样?

  
  小麦叹气,说,很不好,发生了一些小冲突。

  
  我问和谁?

  
  小麦回答,肖。

  
  我无奈地说,怎么也不能走这步,咱们谈过几次了,这是最最不明智的事情,你应该知道。咱们为什么来了,可不是为了和谁闹矛盾来了,呕气来了,对不?

  
  小麦:不用讲这个了,谁不明白呀,小孩子也懂,那不是没有办法吗,为什么呀,不都是为了工作吗,否则,咱有病呀。

  
  怎么回事呀。我问。

  
  小麦说是因为招聘的事情,公司在没有任何业务的情况下招聘了20多人,说是向人才要效益,实际上上等于招来了一大群吃饭发钱的,有为了夫妻团聚来京伴读的,有正在职研究生学习的,有和男的同居刚小产的,有临时找个地歇息的,这些还都是老实不闹的,更有甚,其中有几个老江湖,属于找机会就骗的,他们利用老肖目前的心里需要,整天围着老肖歌功颂德,大唱赞歌,把个老肖哄的忘乎所以,及其膨胀,他们拿着几个根本不着边际的项目,利用我们好大喜功急于求成的心态,眼看即将把帐上的钱造光弄没了。

  
  我说,那可得告诉老肖,说到底,你和老肖是一家人,可不能叫外人骗了。

  
  小麦:我就是忒把自己当自家人了,把自己看到的想到的都说了,结果呢,不但没落好,反而认为咱多事,捣乱。

  
  我一听,也很气,说,老肖脑袋糊涂了咋的,你是谁,难道你会害他不成?

  
  小麦说,叫你说着了,那天他那个劲,就好象我要骗他害他,别人都是想帮他,都是他的亲人,就咱是仇人。

  
  我听了小麦的牢骚,也不知道有什么特别好的办法帮助她,她们公司的事情确实叫人觉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但愿一切都只是因为初来乍到,什么都要适应一段时间吧,但愿他们能经受住这样的磨合和考验。

  其实;做为比较了解他们的外人;我还算清楚小麦他们公司目前的处境。老肖来京有一番雄心,本无可非议,想做事,非常想,可惜的是前期准备不足,后劲跟不上的缘故。老肖二十多年在政府做事,说到底,是个官员,接触的尽是冠冕堂皇的官人政客,吹吹拍拍狂妄自大,搞政治玩权术,缺失的是经济谋略和经营之道,从不知道靠赚别人手里的钱谋自己的生活这样的生计,是一件强自己所难的事,有时候甚至需要迫不得已,完全不同于吃政府的饭花公家的钱那样的省心,每个月拿工资不操心不说,给公家做事,哪有算计支出成本的道理,一定是自己先痛快领导也满意才是最后的效果。上次因为市政协合作不利,可能老肖有点吸取教训了,打算不靠政府了,所以改了口号,要向市场要人才,要效益。也没错。可这里面的道道就更深奥了,除了经营理念,现在又多了人员管理的问题,还是准备不足的问题,要知道,社会上招来的人,肯定良莠不齐,管理就不同于吃大锅饭的政府了,那些小科员谨小慎微一心得到升迁,眼睛只盯着一个地方,而这些人,无论经历阅历经验都有一套,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小算盘,眼睛却看着八个方向,都极其有自己的主见,你很难轻易叫他服从和支配的。于是,就有管理漏洞的问题出现了,问题的根源是,人家就看你的漏洞出现才欣喜万分呢,不然的话,赚哪个傻瓜的钱呀。

  
  我估计小麦是看出来了,着急了。可是老肖没有时间和机会发现,而且他可能也不愿意看见和发现,那等于在否定什么?问题就出来了,顾虑的更多的是面子,自己的尊严,自己的权威,不能正视许多,放不下许多。

  
  但是,时间,还有比时间更珍贵的,机会,错失过去就永远没了,信任,也失之交臂了,怠慢,犹豫,患得患失,然后还会异想天开突发奇想,其实已经等于做以待毙了。

  
  就盼着他们快点有个好项目,快点进入状态,哪怕不赚钱,赚回经验,能够早日进入正轨,千万别夭折在半道上就好。

爱情的筹码其实也等同于色诱
去饭店的路上,我一直担心。我没有搞清陆野下一步的既定目标是什么,想起他对我说过的话,还有些疑虑。按照他所说的,老赵已经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了,并且知道他对他们的事情已经构成威胁,这不是有点可怕吗?还有,既然他已经发现了老赵们犯罪的踪迹,怎么不抓他们呀?双方现在都要明朗的现身,又是为了什么缘故呢,难道真如陆野分析的,老赵要拉拢他,而他要将计就计?通常的常识,类似形式的犯罪,都极其隐秘,反侦查能力都很强,而且,犯罪分子都极其凶残,一旦发现事情败露,就会灭口和销赃,因为谁都知道,毒品犯罪的量刑很重,一旦被擒肯定落入万劫不复之渊,那么老赵又在做怎么样的设计呢?

  
  我在停车场给陆野打了个电话,起初我想问他点什么,但听见他那边很乱,就把要说的话,咽了回来。我想,如他所说,将计就计吧。

  
  我并不知道今晚老赵的安排都谁来,所以,等只有我们三个人的饭局开始,我心里是诧异的,我原以为会有老赵的手下,比如被陆野跟踪的盔哥,或者后海的五月什么的。但我很快明白老赵的用心,所以我不动声色,看事情的延续发展。

  
  老赵的表现更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完全没有一点架势,甚至连他这种人正常具备的强势态度也荡然无存,晚宴很温情和亲和,谈话气氛松弛,我先前的紧张和警觉渐渐被瓦解掉,陆野似乎也很适应,一场晚宴祥和平静,别说剑拔弩张针锋相对,就连语话的交锋和碰撞都没有。

  
  而陆野呢,似乎也刻意将自己的锋芒掩藏,没有任何露出把柄的很显山露水的姿态和语话,在我眼里,根本看不出两个人之间正在做着一种莫名的较量。

  
  而我自己对自己当晚充当角色的判断,更在意料之外,并没有如同聂利一样,进行色诱的表演。这样的意料之外,显然技高一筹,我猜想这是老赵有意无意设计的对我人格的尊重吗,还是,隐藏着更大的阴谋呢?

  从饭店出来;老赵说他有点不舒服;浑身没劲,要回去吃药。我知道这是他的托词,但还是关心地询问他的病情,老白说他最近糖尿病有些加重。送老赵到他车前,老赵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纸袋递给我,我看出是事先准备好的,要打开看被他制止了,老赵说,不是给他的,他不会要,给你的,安排他消费。说完就上车走了。等他的车离去,我打开看,是一张卡。

  
  我转身给陆野看,说,给你的。

  
  陆野笑,他肯定不是这么说的,不用我猜,他说是给你的,对吧。

  
  我闷声看了他一眼,转脸回头看老赵离去的方向,低声说,他真的有病了。

  
  陆野在我身后,听见我说的话,走到我面前,看着我的脸,说,你怎么啦,真和他有感情了?

  
  我平静地说,有点感情是正常的吧。

  
  陆野说,我一直隐隐感觉你的弱点是有点感情用事,看来我的猜测是对的。

  
  我心里有点情绪,没好气地说,是吗,是好是坏呀,给说说吧。

  
  陆野说,怎么说呢,只要不是原则问题,就不至于怎么样。如果是原则问题,其实就是立场问题。

  
  我说,原则立场之外呢?

  
  陆野:也会有是非不太分明这种问题出现。

  
  我说,是呀,看来你是不太了解我,我最不喜欢爱憎分明的架式了,我觉得世间一切事都很模棱两可的,是和非早就混淆了,不是吗,我一直看你是个坏人,现在你突然似乎是个好人,还很讲原则立场什么的,很可笑很滑稽。

  
  陆野听出我话里的情绪,说,听你的话的意思,你好像是对成为好人的我很有敌意,但在我的记忆里,你好像从前对我不是这样的,难道你专门喜欢从前那个一看就是坏人的男人?

  
  我不知道用什么话回击他好,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陆野看我不说话,接着说下去:我替你把话说出来咋样?

  
  我做出无所谓的样子,说,可以。

  
  陆野:你心里至少两种平衡被打破了,第一,看来你很受用和喜欢真假难辩的男女追逐,如你我认识之初那样,还觉得很刺激浪漫,对吧?看来你充其量还不过就是个小女人,这点小情怀没改,但现在觉得我原形毕露,活生生现身你面前一个没劲的凡人,还咄咄逼人叫你这样那样的,冷冰冰的一点感觉都没有了,所以你很失望,很烦躁。二是,你一直对老赵抱着幻想,希望他不再犯罪犯法,进监狱,对不?当知道我在侦察跟踪老赵一伙,你心想的原则立场就有点倾斜了,你对他非常同情,你认为是这样,认为他的所做所为都出于无奈,出于某种无法言说的理由,甚至恨不得替他找个理由辩护呢,我说的对吗?

  
  我瞪着他,虽然没说话,我的脑袋却在过滤他刚才嘴里吐出来的每个字,片刻,我似乎想明白了,笑了一下,做为情绪的缓冲,我说,别拽了,我不会给你时间叫你教育的,教育别人也是一种病,一种癖,一种发泄,我不能叫你得逞,走,咱们找地方,消费一下老赵的盛情,不然的话,明天怎么回复他呀。

  
  陆野跟着我走了几步,等拐弯我停住脚步,扭身戏谑他,你胆见大呀,真跟着我走呀,刚才说话叭叭的,看清道,别犯了原则立场方面的错误。

  
  陆野一点都不觉得难堪,瞪着眼睛说,你真可笑,我这是为了成全你,你要是不需要成全,那我可以走人。说完,就停住脚步,做出要走的样子。

  
  我真气够呛,说,你的脸皮很厚,我都这样说你了,你还能充大尾巴鹰。说完,自顾自往前走,听见陆野在我身后说,我确信我们俩无论以何种方式相处都能明白彼此的心,再说,大尾巴鹰是什么东西呀,你应该说是大尾巴狼才对。

  
  我又气又笑,突然停住问他,说,干什么去?大尾巴狼!

  
  陆野看着我的脸,我俩站在街的拐角,这样子站着,陆野突然懦怯起来。我明白了,哈哈笑,说,刚才你怎么说的,“无论我们俩以何种方式相处都能明白彼此的心”,是你的意思吗?

  
  陆野:是,是我的意思。

  
  我变的干脆利索,笑着说,那就好,走吧,还是游泳去吧,省的你的心累着。

  
  我一边前面使劲走,一边安慰自己,是你自己的问题呀,小米同志,虽然不停的安慰,我还是控制不住的失望,越来越强烈的失望,终于,我的眼泪流了下来。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我不能和朋友说真话
虽然那个工作的进展很算顺利,但连续几天来心情不太爽。我知道包括陆野的原因占多数,还有别的,也努力想办法排遣,不能说一点事不管,但做起事来还是有气无力的。下午给小麦打电话的时候,也是这样。

  
  小麦见我声音懒散,那边也叹气,说,还想找你解心宽呢,没想到你也像要撑不住了。我问,你怎么啦,找我解心宽?公司又出什么事了?小麦那边也许说话不方便,掉转话题,说晚上见面吧。

  
  晚上我们俩在北三环一家很火的辣鸭头饭店见面了,小麦穿着一件很时尚的雪纺纱裙子,灰底蓝白大朵花,虽然宽松却随体修身,很女人味。我夸她漂亮,说,你有变化呀,按照你们公司风格和惯例,你应该穿紧身套裙出来呀,料子还务必是纺织面料的,怎么回事?小麦笑,换衣服就是换心情呀,我这也是在想办法解压呀。我说,对,吃也是一种解压方式,特别是吃辣的。小麦说,看来今天是俩郁闷人会晤了。

  
  小麦告诉我她们公司有个呆了时间不长的人携款不见了,还说因为这件事,老肖他俩吵架了。

  
  我问,携什么款,多少,为什么你们俩吵架。

  
  小麦说,是印刷款,三万多。

  
  我问,人是你招来的吗?

  
  小麦说,不是,是老肖自己在网上招聘的。

  
  我问,那和你打什么架?

  
  小麦说,因为我不应该在骗子消失后开会时当着别人抱怨老肖认错人。

  
  我说,明白了,你当着大伙挖领导的疮了,对吧。

  
  小麦点头。

  
  我说,你也是,骗子跑了,你才说话,有点马后炮,领导本来心情就不好,你再火上浇油,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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