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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雪之恋-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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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原本被杀人琴声折磨得生不如死的众人仿佛得到了解脱,有的站了起来有的则运功舒畅了许多,总之他们的脸色好了许多。一场无形的音律较量开始了,红色的音波和金色的音波在两棵树的中央相撞,顿时五光四射火花四溅。鲜绿色树冠衬着白色红色的衣服甚是扎眼,清风袭来,吹起白色纱衣的前摆和棕色长发的发梢,细长白嫩的纤纤玉指在青色竹箫上飞速跳跃着,刚刚受了严重内伤的她竟然还在死撑着。渐渐地红色的音波渐渐扩大,压制住金色的音波,红色音波扩大到白色纱衣的她的身边,她瘦小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急剧颤抖起来,过于鲜红的血液自嘴角涌出来,仿佛正在忍受着重大的痛楚,鲜红的血液流到了青竹箫上,红绿色彩对比是这样鲜艳醒目而惊人,这样的她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平静忧郁的眼眸里惊现杀人凌厉,原本被顶过来的音波再次被顶了回去。

  “哈哈哈……”恐怖的箫声由远而近,带着小丑面具的熟悉身影不知道从哪里飞出来,身后更是多了几个黑色影子杀手,“冷卓非,欧阳惊尘,寒焰,还有剩下的虾兵蟹将,明年的今日就是你们的忌辰!”说完拔剑便刺向铁剑,貌似两个人有很深的恩怨。

  “卓非,寒焰,你们带着其他人先走!”铁剑用传音入密和卓非说着,卓非怕他应付不来便看向铁剑,“放心,我会活着追上你们的!”

  “没错,衬着我还能顶得住,你们快走!”情况危机,应付不暇的蝶雪抽空用传音入密加入了两人的谈话。

  “那就交给你们了!”卓非点了点头,“记得我们的约定啊!”说完便掩护其他人离去。

  见即将猪熟的鸭子就要飞了,面具人上前想要加以阻拦,却被铁剑挡住了去路。

  “你的对手是我,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铁剑恶狠狠地说着,“陈一凡,六年前的恩怨是该清理的时候了。”

  “你的武功还没有完全恢复,凭什么挡我?”面具人恶狠狠地说着,也许是真实身份被揭穿进而恼羞成怒。

  “想要追杀他们除非踏着我的尸体!”铁剑说着将流星镖亮了出来,“先试试我流星镖的威力!”说着,五支飞镖流星般飞逝而出,仿佛长了眼睛的流星镖直奔黑色影子杀手的要害而去,几个人左躲右闪,躲得慢的便被刺个正着,喷血而死!躲得快的没有被打到要害,武功稍微高明些的更是用剑挡了回去!燕雀门燕雀高手例无虚发的前例被破解了,也许就是因为铁剑的武功没有完全恢复的原因吧!

  “喋血杀手,你杀了我的女儿,我还没找你,你自己倒是找上门来,”尽管手指没有闲着,无心道姑还是用传音入密和蝶雪说着话,试图分散敌人的注意力(某蝶:还真是奸诈!),“武功还没有完全恢复,整个一个将死的蟑螂,你凭什么挡我?”

  “我这只将死的蟑螂照样能扳倒你这只大老虎!”蝶雪低头吹奏,仿佛刚刚那一句话并不是她说的。尽管她的气势不弱,但终究先前受过内伤并未康复,尽管她已经用尽全力终究抵挡不住,红色音波急速扑面而来。再想躲已经来不及了,音波不偏不倚正好打在蝶雪的胸口,“噗——”鲜血喷涌而出,娇弱的身子如同坠落的果实,径直掉落到地上,回弹得老高。地上也被砸出个坑。痛,她的骨头要摔碎了。

  将她打到在地的无心道姑飞身而下,得意洋洋地来到蝶雪的身边,“这就是跟我作对的下场,哈哈哈……”恐怖的笑声暗含内力,貌似想要震死深受重伤的蝶雪。

  然而,蝶雪却惨淡地扯着嘴角,淡淡的微笑有些惨淡,有些苍白,仿佛被撕裂的疼痛身体并不是她的,“拜托,您老人家看看您的右侧胳膊好不好?”

  什么?暗红色身影的道姑低头一看,她的右侧胳膊上被开了道口子,黑色的血顺着口子流出来,很明显,她已经中毒了。说话的功夫,她的整个胳膊都麻木了!“快交出解药,我绕你不死!”

  “你中了我的箫之针,我的箫之针上涂着极品鹤顶红,还染上了我的血,”蝶雪有条不紊地说着,丝毫不畏惧眼前这个盛气凌人的“长辈”,“现在你的胳膊已经废了,再不将胳膊砍下,你会搭上性命的!”“善良”的她依旧“善良”提醒着自己的敌人,说着她紧紧地握住箫,支撑起自己,勉强从地上爬起来,她告诉自己不能倒下,最后她倔强的颤颤巍巍地站起来,“不过,我不会给你机会!”

  “你先想办法保住你的小命才是真的!”暗红色身影想要逃,却被重伤的蝶雪挡住了去路,“你根本没有办法挡我!快让开!”

  “如果这样呢!”蝶雪说着伸出右手的两指便向自己腋下的烨龙穴点去。

  “不要!”远处正和面具人两个手下缠斗的铁剑用余光看到爱人的举动,吓了一身冷汗。那丫头这是要做什么,难道她要震碎她的死穴吗?这样做她虽然可以拥有平时十倍的功力,但是两柱香以后,她便会全身筋脉寸断而死,他怎能让她就这样自寻死路?转身奔向蝶雪,完全不顾背后的攻击,就在这时,背后一个黑衣杀手举刀便劈下来,铁剑想躲已经晚了,只好身手用剑搪,“啊——”手上传来阵阵剧痛,一根热乎乎带着体温的东西掉落到地上,铁剑定睛一看,居然,居然是根小手指,他的小手指齐刷刷地自根部被劈断了,带着他的体温带着他的血液在地上滚了好远沾上了泥土。

  然而战斗还在继续,不顾右臂的麻木铁剑转身将左手指缝里的流星镖飞出去,正好钉在那个人脖颈大动脉处,血液喷涌而出,喷喷溅到铁剑的身上,已经是尸体的敌人向下倒去,铁剑转身闪过砸向自己的尸体,直奔蝶雪战斗的方向,却被面具人挡住去路。

  “你的对手是我们三个!休想逃!”面具人厚颜无耻地笑着,虽然他的武功也不弱,但是他重来不做没把握的事情,于是乎以多欺少!“你们两个还看什么快给我上!”厚颜无耻的他命令着两个死里逃生的手下。

  作为手下的人们不敢怠慢,举刀便向铁剑发起猛攻,一个人用刀劈向铁剑,铁剑身手用剑挡了下来,十指连心,断了一根指头,又受到这样的撞击,痛得他险些松手将剑丢到地上,然而他还是坚持住了,刚刚断过小指的地方露出了白色的骨头,鲜红的血液顺着剑身地道地上,摔得粉碎。闲下来的左手,指尖再次寒光乍现,这次出现在指缝中的只有两只飞镖,一路上的打打杀杀,他的流星镖只剩下这两只了,毫不犹豫地,一只飞镖飞逝而出,打中那个黑衣杀手的右手大动脉,血液再次喷涌而出。这时,另一杀手的攻击也到了,举刀刚要砍向铁剑的头,如果要劈中后果不堪设想。当然如果就这样被劈中那他就不再是我们的铁剑也就不再是燕雀门的高手。他的刀还没有到,铁剑手中另一只流星镖已经绕着他的脖子旋转一周,最后划一道优美的弧线割破了空气掉落在地,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在闪着寒光的流星镖落地的同时,掉落在地上的还有那个人的头颅,脖颈断面不断流着血腥的红色液体,嘴巴张得大大的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被人砍掉了脑袋,眼睛睁得圆圆的用仇恨的眼神看向铁剑,眼白里充满红色的血丝,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被一只小小的飞镖夺去了性命。

  真是个不要命的家伙!眼见蝶雪将自己的死穴震碎,重来没爬过什么的无心道姑竟然怕起来。原本只剩半条命奄奄一息的蝶雪突然像换一个人一样,毫无生气近乎绝望的眼神充满杀气,颤颤巍巍难以站起来的她也站得稳稳的,如果不是看着她的身上嘴角上还带着血,恐怕没有人知道她是受过重伤的人,身体上的疼痛只有她自己知道,只是此刻,她不去理会而已。

  “你这个难缠的家伙!不要命了!”在蝶雪连珠炮似的攻击下,身中剧毒的无心道姑只有招架之功绝无还手之力,不好!剧毒要攻心了,在这样耗下去,被废掉的就不仅仅是一只胳膊而已,非得见阎王不成!大眼睛一转鬼主意上心头!就在蝶雪将箫中剑狠狠刺向她的时候,她一只手举起手上的焦尾挡住了攻击,另一腾出空来的手从怀中掏出两个金色的球状物体狠狠地摔在地上,顿时,一阵浓密的紫色烟雾遮住蝶雪的视线,那紫色烟雾是毒气,还好她是百毒不侵之身,不然就提前见阎王了,她焦急地望了望无心道姑消失的方向,想追早已却没有追,没办法,身上带伤而且武功没有完全恢复的铁剑是她心里的牵挂,一炷香的时间,现在她只有一炷香的命了!她只好回头去找铁剑,去看看他需要帮什么忙。

  就在此刻,铁剑正在和面具人张一凡决斗,由于擅长的暗器流星镖用光了,他只好用防身的剑来对付敌人,也许是缠斗时间过久,铁剑的肩膀上出现湿润的印记,别人可能不知道,蝶雪可清楚得很,那是他肩膀上的伤口裂开的结果啊!

  尽管铁剑的身体状态样样在面具人之下,但他凌厉的剑招变化无穷,打得面具人眼花缭乱,偶尔积聚内力的攻击,铁剑也能灵巧得躲过去,但内力不足的他却害怕和面具人的剑硬碰硬,那样会让他的内力消耗得更严重,甚至对方的内力会将他内脏震得粉碎。该死这样纠缠下去,怎么才能到那边去帮助冰儿?恐怕冰儿已经震碎了自己的死穴了吧?这样,铁剑便不由自主地分了心。面具人不是初出江湖的小人物,见攻击的好机会到了,他自然不会放过。这样面具人的重剑挑起铁剑心不在焉刺向自己的青柳剑,另一只腾空的手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针一样的东西,射向铁剑。铁剑在想躲已经来不及了,于是他的胸口正中三支青紫色的毒针,此毒针正是寒焰曾经中的紫菱透骨针。胸口剧痛的铁剑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也许是毒性太强,他竟然双腿发麻发软“噗通——”一声栽倒在地。

  “欧阳惊尘,我爱奈儿,而奈儿却嫁给你,你甚至和喋血杀手一起害死了她,”面具人衬着铁剑摔倒的机会来到铁剑身边,兴师问罪起来,“现在我就要替奈儿报仇!”说着举剑便刺。

  “错了,你报仇应该找我!”一支青色的箫搪住了他的攻击,不用说,来人正是蝶雪。

  “好!冤有头债有主,我今天就先击垮你,再解决这个家伙!”面具人举剑刺向蝶雪的胸口,却被蝶雪闪身躲过。奇怪,刚刚半死的她竟然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功力,速度比先前提高了好多,难道说她震碎了自己的死穴了吗?

  看到敌人恐慌的表情,蝶雪的嘴角微挑,笑得好不灿烂,没错,吃惊吧,惊讶吧!你那不小心露出的破绽便是我取胜的钥匙。想到这里,青竹箫中轻巧的箫中剑刺向面具人的速度越来越快,快到让人看不清她是如何出剑的。

  撑过去,撑过去,两个人都提醒着自己,是带着面具的他,亦是疯狂进攻的她!时间滴滴答答地走着,他要做的是撑过这最后一炷香的时间,不能让她杀掉他,然而,她却正好相反。不行啊,击碎死穴的人武功会提高到以前的十倍,现在的他怎么可能是她的对手?要早个机会溜走,凌厉的眼神浮现在那面具后的眼睛里。

  就在两个人的剑抵在一起的时候,面具人用尽力气和蝶雪相抗,却终究内力不够用,嘴角流出鲜血来。正在两个人相持的时候,面具人的剑竟然软起来缠住蝶雪灵巧的箫中剑使她控制不了自己的剑。然后他的左手抚上脸颊,摘下面具,向蝶雪丢去,却被对方的手刀劈个正着。一缕白烟从面具里冒出来,喷向蝶雪的脸颊。该死,看不见了!蝶雪的眼睛像被上了辣椒水一样,沙得很,眼泪婆娑地流了下来,用手一揉,没有减轻反而更加严重!

  时机到了,推开蝶雪,面具人转身拔腿就跑,内功耗损严重并且慌不择路的他竟然忘记使用轻功。感觉不到敌人的气息,糟了,不能就这样放他离开!不顾眼睛的疼痛,蝶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倾听周围点点滴滴的声音,那身后粗重的呼吸声是来自身受重伤的铁剑,前面那凌乱的脚步声是面具人逃跑的声音,他跑到哪里了呢?没错,是那里。

  这样蝶雪将缠在箫中剑上软剑甩到,缓缓举起闪着异样光芒的箫中剑,手臂用力一挥,那短剑如离弦的箭一般飞逝而出,仿佛长了眼睛直奔那飞奔的身影而去。背后传来冷风一股,面具人转身一看,眼见着那闪着寒光的剑尖直奔他的胸口,想要躲可已经来不及了,就这样他眼睁睁地看着那只剑撕碎他的胸膛插进他的心窝,充满血丝的眼睛突出不可置信地看着那染血的箫柄,整张面容恐怖而绝望,直到直到他完结了生命的最后一次呼吸,最后没了心跳没了呼吸的他重重地摔倒在地,眼睛依旧恐怖地看着……

  结束了,一切都在此刻结束了,那么她也……力气用光了,娇小的身躯无力地向后倒去,好累,好痛,她的身体都好痛,难道这就是震碎死穴的后果吗?……

  “冰儿,”眼见自己眼中的天使就这样染满鲜血无力地瘫软倒下去,铁剑不顾自己已经毒发麻木的身躯,飞奔到蝶雪身边,看到这样的她,他的心再次撕裂开来,“冰儿,你怎么可以这样做?”将近乎昏迷的她搂进怀里,无力颤抖的手抚上她被白色固体烧得变了色的脸庞,“不会有事的,冰儿,会好的,你要支持下去。”

  “惊尘哥哥,六年前,我们笑得好开心,”那双紧闭的大眼睛卷翘的睫毛已经被泪水打湿贴在眼睑上,不知道是毒药作用,还是她的心里在流泪,总之,明晰的泪痕让人看得好心痛,“可惜,回不去了,回不去了,”说着那晶莹的泪水如同落盘晶莹的珍珠,婆娑娑,“我好想和你在一起,一起浪迹天涯,可惜再也没机会了,”说着那染血的小手抚上铁剑俊逸的脸颊,“你在哭吗?对不起,我……”刚想说什么,一股血自樱桃小口里涌了出来,“啊!啊!痛——”剧烈的疼痛让痛苦的她很难继续说下去。

  “冰儿,你哪里痛告诉我!”看着蝶雪抽动的身体苍白的面庞,属于男人的温柔液体顺着脸颊滴落在蝶雪尖俏的小脸上,这对恋人的苦涩泪水就这样混在一起,凄清寒冷,却又绝望无助,铁剑想要将自己仅剩的内功输入蝶雪的体内,然而却被蝶雪制止了。

  “没用的,这样我会更痛苦,”蝶雪强忍身上的剧痛给了铁剑一个完美却又绝望的微笑,“听我说,不然来不及了。在不远处的那颗樱花树下放有我的包袱,”说道半道蝶雪再次停住,咬紧牙关,断了,又一根筋脉“嘭——”地一声炸裂开来,然而蝶雪却忍住不吭一声,“里面有面具和药材也许会对你们有帮助。还有,无心道姑现在至少,废掉一只手臂,暂时不会出来乱了!”

  “冰儿,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吼着将奄奄一息的蝶雪搂得更紧,铁剑声音嘶哑,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他还想说什么却哽咽住了,话语在此刻变得如同将死的她的脸颊一样苍白,少一只手指的右手抚上她的脸颊,替她擦干脸上的泪花,“没事,你会没事,我们一起走遍天涯海角。”

  “惊尘哥哥,你的手指掉了?很痛吗?”蝶雪染血的小手抚上铁剑正汩汩流血的手,“本来,我可以帮你接上的……可惜……可惜我……就要死了……”

  “冰儿,没有我给你幸福,你不可以死掉,听到没有听到没有!”心碎的吼着,铁剑将蝶雪楼在怀里,让她的下额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仿佛这样可以留住即将逝去的生命。

  “答应我,活下来,”蝶雪吃力地说着,不由自主地开始喘起来,“为我活下来,好不好?答应我!这是……我最后……一个请求!”

  “好,我答应你,我答应你!”铁剑心痛着,答应着,活下来?他中了紫菱透骨针,用不了几天,他们也会在天堂相遇的。

  “记住……你刚刚……说的话!”语毕,蝶雪用尽力气攀住铁剑的脖子,小巧的染着血的苍白嘴唇袭上铁剑薄薄的唇瓣,缘分就是如此,如风如雾没有人能轻易抓得住,当她决定要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也就是她离开的时候,于是,她吻上了他,她要告诉他,她是多么的爱他,她将她对人世的眷恋与不舍全部化成着温柔一吻留给了她眷恋人世的源泉。

  苦涩的吻苦闷却又满含爱意,温热的血在唇齿间流存,爱她却不能和她在一起,爱她却不能让她幸福,爱她却给她造成这样大的伤害,然而,爱了就爱了,爱就是这样,爱过,无悔……

  不对,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的身体突然热起来,原本的伤痛慢慢地减轻愈合,说不清,但是舒服了好多,好像有一股幽蓝色的暖流正注入他的体内,难不成,她正将她十倍的武功注入他的体内?那么她……感觉到这个吻并不是她辞别人世的最后一吻,而是她为他能够活下来做的最后奉献,他开始挣扎起来,试图阻止她。而攀着他的她却不给他机会,愣是死死地搂着他的脖子,和他唇舌纠缠……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铁剑身上的伤口竟然一点点地修复,就连那断掉的小指截面也都渐渐的愈合着……如果不是看他少了根手指,恐怕没人知道他受过伤……

  终于,她口中涌出的鲜血流借助缠绵的吻顺着他的喉咙流入他的体内,十倍的内功还有剩下的精力也都灌入他的体内……

  “活下来,把我的生命延续在你的生命里!”蝶雪结束了不舍得结束却不得不结束的吻,微挑嘴角,微笑着,带着眼角晶莹的泪花,带着嘴角鲜红的血滴,绝美凄静,结束了,事到如今,一切都结束了,搂在铁剑脖子上的手无力地坠落……香消玉损……芳影不在……然而,爱了,恨了,痛了,也许这一生,真的值了……

  “冰儿!你醒醒!你不能死!”伤心的铁剑将蝶雪搂在怀里,哭喊着,哀吼着,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他无论怎样叫却再也不能唤起熟睡的爱人……衬着飘落的红色枫叶,铁剑的泪水飘落到地上,钻进泥土里,亦如对她的思念将会永远地渗入他的心里……

  就这样,他搂着故去的她,直到她的身体变得冰冷,直到他哭不出来,直到他喊不出来……他依旧不肯将她放开,她会不会醒来,她会不会像上次一样死而复活,突然跳起来敲他的脑袋叫他破铜烂铁剑……夕阳如血染红了西边的天空,然而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他要守着她……直到她醒来……

  时间仿佛就这样静止了,一切都已不存在了。一棵粗大的红色枫树下,铁剑紧紧拥着已是尸体的冰冷爱人,一动不动……

  醒来啊,冰儿,这次你为什么不像上次一样死而复生,你为什么这样狠心将我独自一人留在人世?老天爷,冰儿仅仅是个没有得到幸福的孩子,当我决定给她幸福的时候,你却狠心地夺走她的生命,你算什么老天爷?……

  “啊——”铁剑绝望地吼叫着,歇斯底里,绝望凄凉,然而这样做却丝毫减轻不了他胸口撕裂般的痛苦。老天仿佛听到他的怒吼,原本晴朗的夜空突然乌云密布,黑色的云朵积压在一起,几声响亮的雷声过后,大雨倾盆而下,沙沙细细的仿佛在为她的死而哭泣。冰冷的雨水打在他的脸上,有些痛,却比不上他心中的痛,雨水打在脸上,有些凉,却分不清哪里是雨水,哪里是他的泪水……

  醒不了了,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天晴了,曾经固执地认为她会醒来的铁剑失望了绝望了,于是他想到死,但终究没有随她而去,体内那股热气让她觉得好温暖,像是她的生命延续在他的生命里,那股热气让他感觉到她的存在和她的爱。他要将两个人的生命好好地延续下去。

  清醒的铁剑狼狈不堪,头发凌乱上面沾着几根红色的枫叶,那剪掉好久的胡子冒出了胡茬,英俊的剑眉眉头系成了死结,那大而有神的刚毅眼神也变得无助空洞,这样的他踏着沉重的脚步找到一些干木材和枯草,为她垒成木做的棺材,将她放在了上面。在找木材的时候,他发现好大一片茉莉花田,于是他摘来好多的茉莉花放到了她的身上衣裙上,点点茉莉,芳香,怡人,默默无语,却不又乏精彩,就像她的一生……

  喝一口早已没有味道的苦酒,稍微迟疑一下,铁剑还是将剩下的酒全部洒在木头上,点燃火折子丢到了木头上,“噗——”的一声,火着起来,有些凶猛,带着滚滚浓烟,也许是刚刚下过雨的原因吧!此刻,铁剑的眼睛里再次被温柔泉水填满,不知道是浓烟呛眼,还是他的心再次流泪了,总之,雨后初晴的天气里,他的眼里带着不舍氤氲泛雨……

  他将她的骨灰葬在这座山后的茉莉花田里,她的坟墓旁边还有一颗硕大无比的樱花树,粉嫩的樱花绚烂多姿,却又是最残忍的植物,辞别人世的生命越多它们开的越灿烂,洋洋洒洒的樱花坠落在地,昭示着一场残酷战斗的结束与另一场战斗的开始。

  喋血走了,他用手抚摸着那刻有“吾妻令狐忆冰之墓”的字样,落款是“夫 欧阳惊尘”,仿佛抚摸着她那娇俏的脸颊,而冰冷的温度告诉他,她已经死了,这里是埋葬她的坟墓。将挂在脖子上的护身符塞到衣服里,平静地转身,铁剑离开了,带着对蝶雪的回忆与不舍。

  冰儿,对不起,我拿你一点的骨灰放到你六年前送给我的护身符里,戴在身上,贴在我胸口上,这样你就不会再冷不会再痛了,这样我们便可以一起走遍天涯海角了……

  虽然,时间可以冲淡一切,但只是冲淡,不可能忘记,除非他喝了孟婆汤或忘情水,记忆的线,永远把记忆的那一头与风筝牵连着,一生一世。等到解开时,也就到了风筝生命的尽头。原来,世界上有一种爱叫擦肩而过不能相守……

  熙熙攘攘的京城里人声鼎沸好不热闹,在蝶雪和铁剑的掩护下,卓非一行人平安到达了京城,聚集在事先越好的地方却迟迟不见铁剑和蝶雪赶上来,难不成出什么事情了?同伴们有些着急,却又无能为力,卓非在客厅里不断地踱步,思考着什么,寒焰的眉头更是拧成一团,貌似在为什么事情烦心。也许他们是在后悔,后悔他们不该把蝶雪和铁剑留下来去对付他们的敌人,但是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后悔是没有用的,也许他们唯一能做到的便是祈祷他们平安吧!

  “卓非,你说蝶姐姐和铁剑怎么还没赶上来,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寒焰终于忍不住询问起卓非来,不知道为什么,在这过去的两天她的心总是七上八下的每一刻消停过,怕是不详的预感。

  “没事的,铁剑和小蝴蝶的武功都那么深不可测,智慧也有异于常人不会有事的!”卓非安慰着自己的爱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也有些心虚,于是他自我安慰着,“他们福大命大造化大,不会有事的!”

  就在这时,客厅的门开了,走进一个身穿黑袍头戴黑色发带的人,高高的个子,坚毅的面容笼罩着厚厚的冰霜仿佛是冰刻出来的一般没有一丝感情,一双冰冷的眼眸红红肿肿仿佛哭肿的红杏,那嘴角微微露出了黑色的胡茬,有些颓废有些狼藉。

  “铁剑!”看到来人正是刚刚提到的曹操,卓非兴奋起来,搂着铁剑的肩膀乐起来,“刚刚提到你,你就出现了,你小子不要这样闷骚了!小蝴蝶她舍不得你,会再回来找你!”聪明的他看到铁剑的样子便知道那只属鸵鸟的小蝴蝶再次丢下他跑了(某蝶:您还真了解啊! 某非:我是你的肋骨,当然了解! 某蝶:……),反正他们两个是前世的一对儿今世的冤家,总有一天会在一起相守到老,至少他——冷卓非相信将来会是这样。

  “不会有这么一天了,”铁剑神情暗淡,声音苦涩,心里在想什么是什么滋味儿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冰儿已经不再人世了!”

  “什么?”寒焰震惊了,震惊的又怎么可能只有她一个人?在场的每一个人眼里都湿润了,她曾经用自己的鲜血救过他们的命啊!

  “没事,我没事!”铁剑勉强地笑着,笑容里的苦涩每个人都领会在心里,却不知道该怎样安慰他,只能傻愣愣地看着他苦涩地笑着,“卓非,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他倒是冷静地转换话题了。

  “好,我们这就研究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做!”看着铁剑坚强的样子,卓非由衷地佩服起他来,将悲愤化为力量,“我们一定要成功不能让小蝴蝶白白地牺牲!”

  接下来,几个人围成一个圈,小声地讨论着细细地谋划着,对于蝶雪的死,没有人再提,然而每个人的心里都有着不同的感想与滋味儿,只是那种味道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才知道了……

  故事到这里本该结束了,然而它却固执地继续上演着……

  阴谋与死亡的阴影笼罩在京城的上空,冷卓非一行人与躲在黑暗角落里的某人某些人做着生死较量,究竟谁胜谁负?究竟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卓非和寒焰这样一对有情人又能否顺利地走在一起呢?

  究竟发生了什么?谁又知道呢?……

  
  ——(上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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