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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套的自我修养-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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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铮道:“十九嗅觉极灵,又是自幼遍尝百草,它可以帮忙试药。回凉州之后,我便可遣飞鹰去止啼谷接它。”
我笑赞他:“相公果然神通广大!”我还道十九只是养来彩衣娱亲的,却原来它也有大用处?
这样一来,倒是把我给比下去了。
向靖声亦是笑逐颜开,又向我道:“今日返程之后,我便会发信给那人,请他拨冗前去少室山一叙。”
我点头道:“有劳。”
一行人沿原路返回凉州,稍作歇息之后便启程赶赴少林。尚在路上时,向靖闻便收到了丧鸦送来的一份药方,其中药材和分量用法一应俱全。向靖声拿给我和程铮看,眉目间的阴霾终于散了少许。
许是老天终于不忍我们再经波折,待赶到少林之后,好消息便一个接着一个。
先是听无音大师说,东方储的那本经书已经被成功换走。又在接来十九之后,经它验证药方属实。再过几天,乔装改扮的十五名苗女也成功登上少室山,与我们顺利会师。
我不由精神大振,于是又与程铮将东方储留下的两份地图研究一遍,选择了其中两处偏南的银矿,托小鱼趁着武林盟集会之日说给在座诸位长老,只道是逍遥老鬼以前北上中原时勘得,愿助正道铲除魔教,为亡女报仇。
几位武林盟长老自然夸赞逍遥老鬼深明大义,又联名写了一封情真意挚的谢函,请小鱼代为转交。道说日后苗疆弟子若有需要,中原武林必鼎力相助,决无二言。
小鱼笑说,平白得了这样一个便宜,到时定要多杀几个魔教人才说得过去。
又隔几日,我与程铮也在少室山阴迎来了往日的烈廿七,如今的乐念。
乐念比两年前沉稳许多,一双漆黑眼珠如今愈发深不见底,背上仍是负着巨剑,面上微有忌惮疏远之意:“我时间不多,有何吩咐,尽管直说。”
我奇道:“乐副堂主如此疏离,莫不是以为我还为魔教效力?”
乐念看我一眼,眸中微有冷意:“程夫人既能狠心构陷当日舍命护你的同门师姐,向盟主既能忍心将心上人玩弄于股掌,你二人虽在正道,所作所为却丝毫不输魔教,在下又怎敢误会您尚为魔教卖命?”
程铮冷哼一声:“楚修竹可曾因如期而身中寒毒,可曾因如期而冒险服毒保命,可曾因如期而散尽全身武功?若都没有,便烦请她一一尝过其中滋味之后,再来委托你质疑如期品行!”
乐念抬眼望向他,亦是冷冷一笑:“两位叫我来,便是要辩白这些的么?”
我轻捏程铮手指,看着乐念笑道:“自然不是。只是乐副堂主将我师姐看得比什么都重,才有方才的口舌之争,不是么?若副堂主想为师姐抱不平,不如待荡平魔教后,咱们再慢慢分辨,如何?”
心中却叹道,幸好他沉不住气,不然我倒忘了,他也是楚修竹的裙下之臣。
原本还想将那十六个字坦白说给他听,现在看来,还是小心为妙。
痴情男配和痴情女主组合的话,一般都是男主尽收渔翁之利。
乐念单手虚抬,口气仍然有些发硬:“还望不吝赐教。”
我也不强求,直接将萧家刀法的口诀背了一遍,望着他笑道:“萧公子虽以剑代刀,却终瞒不过明眼人。还好当年萧公子并未在墨潜面前显露身手,不然又哪有此时风光?——不知萧公子真姓大名,与最近冒出来的那位擅控飞鸟的披甲人是否熟悉?”
东方储在苗疆幻象中曾经问我,大鸟代表什么?
大鸟代表着那个神秘的披甲人。他全身披甲,但一对眼珠却和乐念十分相似,都暗如黑夜。
乐念沉默一会,叹道:“我叫萧杞。你口中那个披甲人,是我的胞弟萧杧。当年魔教灭我满门,又放火烧山,萧家几百余口,也只有我二人侥幸逃出。他后背烧伤无法习武,之前一直躲藏于深山之中修习御兽之术,直至一年前才如我一般,投奔魔教。”
他抬眼看我:“御兽之术世所罕见,东方厉虽对他大为重用,却也令他吞了朔望散,以防他为他人所用。我一条贱命无所顾忌,但事关我胞弟生死,我却不能不谨慎考虑。”
我笑道:“朔望散于苗女并不算棘手的蛊毒,萧公子只管放手一搏。”
他却仿佛没听见一般,只一径看着程铮。
程铮微微不悦:“我夫人既已做保证,便一定言而有信。你若还有什么疑问,不妨来跟我的剑说话!”
我连忙扣住他五指轻轻婆娑,表面上虽然在安慰他稍安勿躁,然而望向他的眼神里却写满了崇拜和得意。
终于体会到狐假虎威是什么滋味了,相公你太给力了!
萧杞勉强一笑,道:“我自然相信贤伉俪。……不知程夫人有什么计划?”
我含混道:“计划虽有,但如今各方仍在联络,因此不好将话说满,还需时时联络,随机应变。——我问你,令弟可能将别人训练的乌鸦收归己用?”
萧杞想了想:“不知是用药控制,还是自小训练、以血饲养?若是用药控制尚可一试,若是以血饲养,怕就难了。”
我将事先抄好的药方交给他:“鸦群众多,该不会是血饲。这是避鸦的方子,请令弟研究一二,早日给我们回音。”
萧杞将纸条看过一遍,点燃火折烧了,点头答应。
我又问他:“我师姐现下如何,与东方厉关系是近是远,魔教众人对她是何态度?”
萧杞犹豫一下,问我:“程夫人可知,时典和孔鲫因谋反获罪,被东方厉砍下人头挂在山顶至今?……听讲,是因为楚姑娘从中作梗。”
我一惊:“此话当真?你可知道来龙去脉?”这么给力?师姐终于小宇宙爆发了?
他摇头:“魔教之中人人自危,哪敢多言。我有如此一说,不过是从二人对话,以及乐进的态度转变上猜测罢了。乐进自忖是东方厉嫡系,往日也算嚣张,但自从孔鲫死后,便日日如惊弓之鸟一般小心谨慎,尤其不敢与楚姑娘照面,我故有此一猜。”
他顿了顿,又叹道:“楚姑娘只身留在魔教,纵是向靖声安插的眼线也只教她如何与东方厉斗法,从不试图回护于她。她孤立无援,也只得东方厉一人可以依靠,难免……”
他欲言又止。
我想了想,试探问:“师姐已与东方厉有了夫妻之实?”
萧杞不答,反而道:“楚姑娘心系正道之事,魔教路人皆知。她初时还只是规劝阻挠,后来却经向靖声教导引诱而性情大变,处处与东方厉作对,一时搅得魔教乱作一团,令得教众怨声载道。东方厉却始终听之任之,谈笑风生。——而若有教众对楚姑娘稍有怨怼,便酷刑加身,对楚姑娘极为回护。”
我渐渐品出些不对:“向靖声离间两人之事,你是从何得知?向靖声可知楚、厉二人现下关系?我师姐是否知道你身份?”
萧杞沉默一会,道:“向靖声不知其中细节,楚姑娘不知我身份。我知道,是因为楚姑娘曾向我哭诉一回。我知她心中苦楚,却不能帮她分毫。”
我点点头,心知楚、厉二人既有夫妻之实,楚修竹能做到这般田地已是不易。根据一般剧情推断,楚修竹被日久生情,彻底摒弃正邪两道恩怨的戏码应该在不久后就会发生。看来以后诸事也不能再倚靠于她,更不能倚靠迷恋她的萧杞。
痴情男配加上痴情女主,受益的一般都是男主。
此时此刻,还是中老年最靠得住。
我道:“萧公子回魔教以后,请即刻联系药何涣,告诉他‘埙山巧言’四个字,再请他跟我的一位故人说,我急需他拨冗下山一趟,有要事相商。”顿了顿又补充,“是事关信仰的大事。”
萧杞点头:“好。”
然而答应之后却又欲言又止。
我了然,问他:“关于我师姐,萧公子还有话说?”
萧杞点头,试探道:“楚姑娘身不由己,却也功不可没,希望两位顾全她的名节,为她守口如瓶。”
我笑道:“守口如瓶自然不难。只是萧公子可否确定,我师姐也愿将东方厉当成一枕黄粱,如常回来嫁人生子?以我对我师姐的了解,她既已因正道负了东方厉,便一定会不论生死,追随东方厉左右。”更何况他俩的生米已然煮成了熟饭。
萧杞沉默。
我劝道:“东方厉天纵英才,虽年纪尚轻,却已为当世枭雄。如此人物,纵是全力应对尚恐力有不逮,若投鼠忌器,正道又岂有胜算?况且萧公子怕是关心则乱了,正邪两道的领军人物都对师姐深情款款,她纵是一心求死,两位又岂能令她如愿?萧公子只管放手去做。”
萧杞这才长出一口气,又同我讨论了些细节问题便告辞而去。
我望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不由有些鄙夷:什么啊,家仇国恨都横在前头呢,他却一直跟我讨论女人的问题?
他是有多空虚寂寞冷啊?
我尚在不住感慨,程铮已打横抱起我往回走:“夜深露重,回去了。”
我笑着搂住他脖子:“还是我家相公最好!又温柔又霸气!”顿了顿又问他,“你……真不觉得我有时候有些狠心?”
楚修竹也好,韩一夫也罢,我是否便有权力推他们入火坑?
程铮摇头,道:“楚修竹若不留在魔教,便有更多人为她而死。韩一夫若选择作壁上观,他那徒儿便会依附魔教,助纣为虐,届时他亦是不能活。你如此作为,我不觉得有错。”
我眨眨眼睛:“那,如果以后我做错了,相公会提醒我的吧?”
程铮道:“我相信你。”
我将脸埋在他颈窝,笑着低声慨叹:“相公,你这样说,我压力好大!”
程铮推开房门,将我放在床上,在我额上轻轻印下一吻,轻声安慰:“有我。”他覆上我,修长的手指不动声色地解开我衣带,探寻地望着我,“待此间事了,我们便回止啼谷,退隐江湖,开枝散叶,如何?”
我伸手勾住他脖子,任由他除下我身上衣物,笑道:“我早就说过,我最懂得三从四德,相公说什么,就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元气大伤……弱弱举手申请休息两天……嘤……
感谢三少狐与玉风铃两位亲投掷的地雷票(名字都好美……),大么么奉上!
捶着腰睡觉去……
☆、运子取势
旗下萧氏,乌头苗家,埙山巧言,塞外寒鸦。
萧杞早已投靠正道,十八位苗女也在少室山脚安顿妥当,丧鸦头目韩一夫一月前以乌鸦传书,允诺与正道联合,共同对抗魔教。而三日之前,药何涣也传信来说,工巧言已与他接上头,只待正道攻上埙山时,便会里应外合,将魔教一网打尽。
至此,东方储留下的十六个字算是终于凑齐。
看起来,一切都在掌控中。
但事实并非如此。
萧杞是颗为情所困的定时炸弹,不知他会在哪边炸开。工巧言与我只有几面之缘,此人向来沉默寡言,从不与人交心,所以我无从猜测他心中想法,更何况中间还夹着一个忠奸不辨的药何涣。而塞外寒鸦则是支不折不扣的雇佣军,言而有信对响马而言只是个笑话。一切向钱看,只要条件够高,把自己卖了都没问题。这样的人品,谁又说得准他们会不会临阵倒戈?
更糟的是,墨潜拒绝与我会面。
这条千面狐狸若是最终倒回了魔教一边,那么是否说明,药何涣也不能再信?
我无法妄下定论,只能将心中担忧全部说给程铮,再由他转述给武林盟的众位长老。
为此,向靖声还专程找我谈了一回。
他说,苗家也好,寒鸦也罢,都不过是锦缎上面的花样,有了固然好,没有也没什么大碍。唯有正道各派同心同德,才能真正立于不败之地。
他还说,现下正道各派同气连枝,一呼而百应,魔教无法再似往日那般蚕食鲸吞、各个击破,因此只能一鼓作气,集全教之力重创正道,方有可能一统江湖。然而正道毕竟人多势众,魔教若要毕其功于一役,最好的方法便是以逸待劳,待各大门派攻上埙山时,再突然发难,将正道高手一网打尽。
他又说,即使他知道东方厉对正道来袭早有准备,也必定有厉害的后手等着,但为了江湖的百年太平,就算他为此背上千古骂名,也说不得要带领正道各位同仁北上一遭,与魔教拼个你死我活。
然而并非现在。此时寒冬将至,埙山正是千里冰封的时节,难于行人走马,须得等到来年春暖花开时才是最好时机。不过这样也好,时日长些,魔教安插的暗桩大抵也会多少露出些马脚。
他最后说,他知道我如何看他,他也的确不是什么良善侠义之辈,不过他还不至为了一个人而罔顾千百人死活。为避嫌计,他绝不会单独做任何决定,请我放心。
他说得诚恳而又平静,令我不得不相信他。
但我虽信他,却更信东方厉的手段和心机。
当日东方厉之所以能够当上魔教少主,就是因为他够狠够绝,以自己的性命作饵,一直忍到最后一刻才出手,一击即中。
这样的人物,又岂是常规手段能够斗得过的?
更何况墙头草又太多。
就好像呼啦啦几十个人一起玩三国杀。反贼血厚且技能逆天,内奸数量未知且都是一脸的忠肝义胆,主公虽然厉害,但丫不单痴恋着反贼的女人,还有意带着忠臣和反贼拼血槽。
这样的局势,要赢已经很困难,游戏却偏偏还规定说,反贼头子和他妞儿都必须活着。
如此奇葩,就算是篡改规则也赢不了吧?
全局由主公统揽,我纵是想插手也有心无力。不过这并不妨碍我冥思苦想,东方厉会怎么做?
我该怎么做?
秋去冬来,转眼又是年关,我一日比一日惴惴不安,偏还不能向程铮透露半点,只能借着大战在即忧思天下的名头,自己纠结沉吟,闭门造车。
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苦熬了月余之后,我竟梦见了东方储。
梦中,他正慢条斯理地摆着一盘象棋。
我眨眨眼睛,径直走过去问他:“作者?潜意识?还是我自己胡乱梦着玩的?”
东方储抬头笑看我:“苗疆一别数月,知君忧思日甚,故来解惑。”
我怪叫:“擦!”又揪住他领子使劲摇,“这次别打机锋,赶紧告诉我我是怎么想的!”
东方储从善如流:“鸟和墨潜的问题你已经有了答案,我留下的经书?教主御下,教众也将教主困在魔教,令其不得自由。就算东方厉不似我一般面对江山美人的两难抉择,也会因为旁的原因为魔教所累,最终心生怨恨。何况东方厉已经与楚修竹相处数月,相信江山美人之间,他已作出选择。”
我松开他衣领,挑眉冷笑道:“按照定律,东方厉只可能选择美人。难道你是想告诉我,他已经和楚修竹私奔了?正道围攻埙山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的一场闹剧?”
东方储摇头:“若东方厉会不声不响地溜之大吉,他也不会是东方厉了。埙山一战,必定是一场恶战。这一盘棋,比的就是谁更狠更绝。”他说罢指指棋盘,示意我去看。
棋盘上,黑子已经占了大半江山,红子却只剩下区区三子:帅、仕、和马。
仔细一看,“帅”和“仕”上分别写着我与程铮的名字,“马”上却只有一个苗字。
我气:“只有三颗!不至于这么惨吧?”我直接投子认输好不好啊?
东方储笑:“只要走对了路数,就算只有三枚棋子,也是能够将军的。”说罢伸手拂过他手边的黑将。
好似风吹涟漪一般,那枚将棋和它旁边的士子竟然也慢慢变成了红色。
不用问,一定是东方厉和楚修竹了。
东方储笑得高深莫测:“我之前就说过,对付东方厉,楚修竹一个人就够了。”
我连忙追问:“具体方法?”
“答案就在眼前,你却偏偏视而不见。”他挥挥手,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也罢,送佛送到西。我最后问你一句,你为何看得见我?”说罢又伸手推我,“言尽于此,自己慢慢参悟吧!”
我被他推得一个趔趄,只得无奈转醒,睁眼盯着房梁看了一会,突然有如醍醐灌顶一般大彻大悟。
我为什么会看见东方储?因为他是被天蚕幻阵激发出来的幻象。
天蚕幻阵,能够令人看到心中最怕发生的场景。于我和程铮是爱人横死的惨象,于东方厉又为何不能是楚修竹与他生离死别,他虽然霸权在握,却如东方储一般处处掣肘、半生孤单?
若他经此都不能大彻大悟,就此放弃名利羁绊与楚修竹携手同归,那么想必再没有任何事能够阻碍他一颗称霸的心了。
只要东方厉再不理江湖事,到时魔教群龙无首,正道自然能将其一网打尽。
我长出一口气,又微微皱眉。
翌日,我便去找小鱼商量。
小鱼惊讶地睁大双眼:“诱导那个魔教教主进入幻象?……天蚕幻阵因为要靠歌声和铃声引人入阵,所以向来布在僻静处,而且功夫越高受到的影响越小。听说那魔教教主内功惊人、心性坚韧,咱们围攻埙山时又必定不能安静了……我们只有把握令他暂时心神恍惚、反应变慢,但恐怕没法产生幻象。”
想了想又道:“如果预先下了幻药,倒也可以一试。但是那教主武功高强,恐怕这一条路也是走不通。”
我精神一振,连忙问她下药的方法,听完又笑道:“总要试过才知道行不行。不如你先配好幻药有备无患,也便不致坐失良机。——为稳妥起见,可否在幻药中掺入使人内功尽失的毒或是蛊?”
小鱼当即列出好几种蛊毒供我参考,我与她凑着头斟酌半晌,才选中一款中者立糜、稍动用内功便痛不欲生的蛊虫作为添加剂,管叫东方厉沾上一点就从英雄变狗熊。
我这才展眉抒怀,嘿嘿嘿坏笑不已。
做尽坏事还想要he?可以啊,魔教留下,内功留下,一无所有之后楚修竹如果还爱你爱得要死,那才是感天动地的真爱嘛!
当年你为我下了同命鸳鸯,令我和程铮险些阴阳两隔,现在我还你一贴亡命鸳鸯,是否也算是因果终有报?
接下来的日子,我便与小鱼不断磨合改进药方,琢磨与苗女配合的方案。因日日都有事忙,便也不再觉得日子难熬。
时光荏苒,转眼便已辞旧迎新,正月过后又匆匆迎来春暖花开的时节。三月,丧鸦部的三名部众带着千余只丧鸦来投,半月后,那位披甲人萧杧也叛离魔教,奉兄长之命千里投奔少室山。
四月,正道各派突然发难,将中原各地的魔教分舵尽数歼灭。同时,向靖声率少林、武当、峨眉等各大派共数百位武林高手,日夜兼程北上埙山,讨伐魔教。
一场轰轰烈烈的正邪之战,终于就此拉开帷幕。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考完了,去了半条命啊!擦汗……
话说空窗几天之后,有点找不到状态,本章过渡一下,下章即进入最后剧情。
本文正式进入收官阶段,因为要与第四卷的准备阶段区分开,所以另开了一卷,卷名的“送佛归殿”取自象棋术语,是指过河卒子一直把对方的将子逼死的打法,别名叫做……太监追皇帝……(是不是很囧又很贴切?噗噗噗~~
因为本卷只是个结尾,所以不会太长,大概十章内全文完结~不会虎头蛇尾,当然也不会狗尾续貂~请姑娘们放心!O(∩_∩)O
感谢cocarol姑娘投掷的地雷票,大么么!~~~~
☆、横车将路
中原各大门派在武林盟的宏观调控下,分批分次地陆续启程,潜踪匿形循路北上,直到快要出关时才终于汇合在一处,整编队伍,浩浩荡荡地向埙山进发。
想象一下大军过境却偏偏踏雪无痕、队伍里总有人“日”的一声离开又“日”的一声回来,头顶尚有无数丧鸦来回逡巡的奇幻场景吧。
总有种走错片场的错觉……
出了北谷关便是魔教的势力范围,远处即可望见埙山山顶的皑皑白雪。因此众人都十分谨慎,轻功最好的几位作为前哨四处瞭望,擅毒的高手分散左右,通晓奇门遁甲的高人则走在队伍的最前头,随时留意周围异动。
很不幸,我家哈尼就是几位通晓奇门遁甲的高人之一。而且他老人家认为,我与他并肩而行太容易让他分心,若有危险,他必定先要护我周全,再去想预警的差事。如此,倒是我拖了后腿了。
我只得悻悻服从组织安排,被迫享受老弱病残的特殊照顾,与苗女和萧家二少走在队伍中间。
我索性找萧杧搭讪:“重回埙山,紧张吗?”
萧杧用他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嗔我一眼。
这孩子因为喉咙曾在大火中受伤,所以不太爱说话。
我笑道:“我很紧张。十二岁那年,我被带回埙山,过了一年多,东方储便说要杀了我吃肉,所以我就跑了。后来当然又被抓了回来,亲眼目睹东方厉大清洗,险些丢了性命。”
“我十六岁那年,又被东方厉设计,与我夫君久别重逢,我觉得还是正道的日子爽,所以我又跑了。……然后又被抓了回来,被迫将全部内力传给楚修竹。”
萧杧的眼睛里中半是惭愧,半是感同身受的愤慨。
惭愧是因为他无意间做了祸害我的帮凶,愤慨自然是针对楚修竹的。
这孩子从小与萧杞相依为命,自然将胞兄视作唯一至亲。然而自家大哥却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突然将血海深仇放到一边,一心一意地围着个不属于自己的女人上蹿下跳,将弟弟的好心规劝当做耳旁风。
这种破事儿搁谁身上,谁都得吐血三升、恶向胆边生的。
我安慰地拍拍他肩膀,笑道:“别急,今日咱们就和魔教做个了断。”
萧杧点点头,撮唇低声吹了个调子,但见一只丧鸦在他头顶上盘旋一圈,乖顺地落在他马鞍上。
他哑声道:“只要我在,便不必担心丧鸦反噬。”
我笑着点头:“很好。”
就在此时,程铮突然回头看我一眼。
我会意,拍马赶到前头问:“有异动?”
向靖声指指山上沃雪,无声道:“伏兵。”
我长出一口气,释然点头:“小股诱敌试探,符合东方厉的个性。”
向靖声面色凝重地微微颔首,抬手招来一人低声吩咐几句,复又坐正身子,凝眉看着山顶。
埙山主峰阳面坡势较缓,阴面陡峭难攀,甚至有几处与悬崖峭壁不相上下,只是因为沃雪遮盖,才显得仿佛富士山一般乖巧可爱。然而阴面常有雪深数丈的地方,是天然的陷阱,纵是武林高手也难以逾越。
我们面前的,便是埙山主峰的阳面,平坦少石,几无沟壑,只在半山腰稍微靠上的地方有一处突出的平台,平台上下仿佛刀劈斧凿一般直上直下,不易攀爬。
过得片刻,便有戴着黑色帷帽的两人分别从左右两翼纵跃而来,在向靖声马前停步。
向靖声从鞍上背囊里取出几面小旗,向两人配合着手势低声解释几句,便举起手中黄旗,稳稳指向伏兵所在位置。
一小群丧鸦振翅而上,向着雪面上的鼓包飞速俯冲而去。鸦群后面尚跟着十来个以帷帽覆面的正道侠士。他们手持各种兵刃,似乎来自不同门派。
雪面上突然炸起一阵铺天盖地的雪雾,十几人手持大刀分雪而出,不待雪沫落地便向来人迎面砍去,端得是凌厉无比!
侠士们当即祭出各自兵器与魔教教众斗在一处。教众们虽然武艺并不高超,却胜在不怕疼不怕死,纵使身上多处中招,一柄大刀仍是武得虎虎生风,好似并非**凡胎、感觉不到疼痛一般。正道诸人似乎都被这种不要命的打法吓了一跳,待缓过神来,方陆续将其一刀毙命。
那几人击毙魔教教众之后,却不急着继续向上,而是固守原地,凝神戒备。
向靖声再挥小旗,又是十几人跟在鸦群身后向上攀爬。
此时,第一批上山的那几人方拨开教众尸体,查看周围地形,将点燃的迷香等东西扔进发现的洞口内,又因地制宜,用石块和死去几位教众的尸体将洞口牢牢堵上。
向靖声接连挥动手中小旗,每挥一次,便有十几人上山,虽然批次繁杂,但却有条不紊,先后顺序始终不乱,且每组长兵短兵皆有,配合得十分默契。
随着先头部队的推进,整个大部队也慢慢往山上一点点移动,发现的魔教教众也越来越多,然而大多只是烈堂喂了药的杀人机器,鲜少有我认识的熟面孔出现。
半晌,程铮突向我道:“坐好,我去去就回!”说罢整个人便如箭一般弹射出去,化成一团青影冲入山中,只须臾功夫便拎了个人回来,扔在我马前。
是乐进。
他一身血污,脸上不复当日意气风发之色,仿佛一下老了十来岁一般,我第一眼竟不敢认他。
程铮抱我下马,道:“已经点了穴。”
我趁机笑着啾他一口:“听说老虎捉了猎物回来之后,要先让小老虎练习着捕食,待练得差不多了才分而食之。莫非相公也是一样想法?”
程铮一哂,淡淡道:“他对你不好,我自然要帮你报仇。”
我嘶一声,心说有夫如此,何愁不把我宠成个妖女!
然而相公的一番美意,我自然还是会笑纳了的。我笑眯眯地抽出匕首,走到乐进面前居高临下地问:“乐堂主还有什么好说?”
乐进抬眼看我,疲惫道:“先有夏涵星,后有你和楚修竹,我魔教便都毁在你们这些自诩正道的婆娘身上!……罢,我今天既然被教主派出来打头阵,就没有抱活着回去的念想。左右不过比你们早些死罢了,动手吧!”
我挑眉:“这话从何说起?你知道什么?”
他闭目不语。
我伸脚踩住他胸口:“乐堂主,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知道什么就尽管说,省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乐进冷笑:“见识过魔教刑堂,还有什么能吓得住我?”
我转头看一眼程铮,见他微微颔首,方将匕首深深插入他右胸,又双手握着,缓缓转过半圈:“见识过不见得就能忍耐得住。乐堂主多年养尊处优,可还记得当年被摄心瞧不起的日子?”
乐进果然脸色惨白,喉头抑制不住地咯咯作响,豆大的汗珠瞬间爬了满脸。
我低头笑看他:“乐堂主,速死也是一种福气。”
乐进张了张嘴,喉咙里除了嗬嗬声便再发不出其他声音。他艰难地抬手,指向半山腰的陡峭平台。
平台深处阴影参差,似乎当真有什么人藏在里头。程铮眺望片刻,转头向我点头确认。
我点点头,拔出匕首,贴着乐进的颈动脉飞速划过。
程铮揽住我腰,向向靖声用传音入密说明缘由,便带着我慢慢向上,过得几丈便停一停,查看一番周围动静,谨防魔教乘机偷袭。
如此循序渐进,大半个时辰后,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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