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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难忘 秋夜雨寒-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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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丛意儿想过去看看,她总是觉得这件事和丛惜艾突然选择离开溶王府有极大的关系。
  丛府,从来就是自己的家,丛意儿知道,但是,回来,还是感觉到心情有些起伏,这儿,是她来到大兴王朝的落脚点,这里面的人并不喜欢她,但是,回到这儿,为何仍是心潮起伏?!
  小青她还好吗?那是府里唯一对她好的女孩子。也是和自己一样,确切的讲,是和真实的丛意儿一样身份的丛府的骨肉,被丛雪薇说破后,她的身份是否已经恢复?
  “小青。”进到丛府,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小青,她瘦了许多,衣饰还是旧时的,依然是丫头的打扮,脸上有着忧郁的表情。
  小青吓了一跳,她正坐在后花园发呆,不知道要如何才好,突然听到有人喊她,而且声音还是熟悉的,立刻回头去看,一眼看到阳光下面带微笑的丛意儿,呆呆的站了起来,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好半天好半天,才哽咽着说:“小姐,是您,您回来了?您去了哪里?怎么,这么久,都没有,没有您的消息?”
  “我没事,我一直很好,只是在外面呆了许久。”丛意儿微笑着说,看得出来,小青很是激动,而且有些不知所措,她走过去,握着小青的手,小青的手冰凉,还有些颤抖。“怎么了,府里怎么如此的冷清?你的脸色怎么如此之差?”
  “大家都过得不好。”小青哽咽着说,“小姐,小青觉得很不开心,这儿,这儿发生了许多不好的事情。老爷和夫人,他们,他们都生了病,没办法治好。自从大小姐回了一趟家之后,老爷和夫人就生病了。”
  丛意儿尽量用温和的语气问:“丛克辉有没有回来?”
  小青摇了摇头,泪水一滴一滴的落下来,看样子,她似乎还并不太了解她自己的身份,或者,她并不想认可自己的身份,她宁愿做一个不起眼的小丫环。丛意儿看着她,安慰的说:“不论发生了什么,有我在,你不用担心害怕,而且,只要丛克辉回来的话,不论丛老爷和丛夫人得了什么病,以你们家少夫人的医术,都不成问题。”
  小青愣了一下,突然高兴的说:“是啊,小青怎么忘了这件事,少爷的夫人也是乌蒙国的公主,她有着很好的医术,只要有她在,肯定不会有事的。可惜大小姐不能够回来,其实有她在,也可以解得了的。真是小青太愚笨了。”
  丛意儿没有说话,隐约觉得,丛家夫妇二人生病一定和丛惜艾回来有关,否则,丛惜艾怎么可能突然间自己隐居起来?而且,就算是这桩事情和她有关,以她的聪明,她也晓得有阿萼在,她的父母一定不会有事!但是,她为什么要如此呢?
                  第188章
  离开丛府,丛意儿的心情突然变得有些沉重,说不出来为什么,虽然做为自己,并不是特别的了解丛惜艾,甚至可以说做为自己,她并不是特别的喜欢,甚至是有些讨厌丛惜艾,如果放在她身为苏莲蓉的时代里,她绝对不会和这样一个女子做朋友。但是,在现在,她的心里总有些隐约的关心放不下,对于丛惜艾,或许是因为原来的丛意儿与其之间的血源关系吧。
  突然,心微微一跳,她站在了轩王府的旧居之处,这儿,已经变成了一片绿地,自从司马逸轩做了皇上之后,他就下令把他的旧居栽种上了许多的花草树木,变成了一个似乎找不出有人曾经居住过的地方,而这儿,并不是随便什么人就可以到来的,这儿,也是皇家的私人之处。她,只是无意中走到了这儿,却发现并没有人阻拦她。她很明白,她,其实一直活在司马逸轩的关照之下。虽然他并没有‘打扰’她的安静生活,但是,她的所谓安静生活却是来源于司马逸轩的有心保护。他,现在,好吗?
  风起,有隐约的花香吹来,已经是春天了吧,空气中有了甜甜的花香气息,令人觉得很舒服。她静静的站着,脸上带着温柔的微笑,想念在有的时候真的是一种无法言说的幸福滋味。
  “很多记忆是无法抹掉的。”一个平稳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让她的心猛的一跳,整个人有些茫然,“纵然是用了许多的东西来埋藏,可我们还是骗不了自己。”
  丛意儿觉得莫名的委屈,眼泪轻轻流了出来,但心中却是开心的,她背对着身后的人,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才安静的转回头,看着阳光下那熟悉的身影。他,没有穿着隆重的皇上的服饰,而只是着了一件便服,依然是他喜爱的素淡的颜色,干净而内敛,脸上依然是淡淡的微笑,似乎是一切都不在乎,这世界只是一个游戏。他,依然是她熟悉的司马逸轩,而不是所谓的大兴王朝的皇上。
  “你好。”丛意儿听着自己的声音有着小小的喜悦,却问出了一件最奇怪的问候。面对自己所爱的人,她却这样打招呼。
  司马逸轩微笑着看着面前的丛意儿,这个让他无法忘记的女子,在醉花楼上向他要求结束生命的女子,却几乎让他抛弃了生命。“我很不好。不过,有你在,一切都好。”
  丛意儿忍不住让笑容在脸上绽放,他,总是可以左右她的心情,让她无法不爱。“怎么会在这儿遇到你?你可是大兴王朝的皇上,你身上背负着这大兴王朝所有的未来。”
  “在你面前,我只是司马逸轩。”司马逸轩微笑着,开心的说,只要可以看到她,只要她肯和他讲话,对他来说,这世上就再没有什么事情是让他不开心的了。“我的存在,只是为了你。”
  丛意儿笑着说:“这话听来虽然有些夸张,但听在心里还是很舒服。不过,你毕竟是大兴王朝的一国之君,这样的话儿只可以此时说来听听,断不能真的就是你一生一世的抱负啦。”
  司马逸轩专注的看着丛意儿,满足的说:“这样真好。”
  丛意儿也微笑着点了点头,有些事,只在当时一时忿恨,过了那一时,剩下的只是一份抹不去的挂念,若爱,什么都可以放下,若不爱,也不过是经年后的漠然。
  听闻到丛意儿即将成为大兴王朝皇后的时候,司马溶的整个大脑一片空白,他甚至分不清那一晚到底是真是假,与他共度一夜的是丛意儿还是别的什么人?她确实活着!那一夜是否是她?
  走进丛惜艾独自居住的地方,这儿离溶王府很近,其实就是溶王府的一个别苑,不大,很寂寞,丛惜艾来的时候提出了一个相当苛刻的条件,那就是她选择的全是司马溶的亲信,似乎打定主意把自己放在一个安全不自由的地方,完全的活在司马溶的视线之内。
  只有她知道那一夜究竟发生了什么。
  看到他到来,丛惜艾似乎一点也不奇怪,就算是呆在这儿,如此封闭的地方,她也可以从司马溶的人的口中听到许多消息。她知道丛意儿即将成为大兴王朝的皇后,她猜得到,司马溶一定会来找她,因为他有许多的疑惑,需要她来解释。
  才分开断断不足半月,丛惜艾看起来平静消瘦了许多,她安静的看着司马溶,静静的等他开口。
  “那一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司马溶并不废话,他只想知道是否真的只是一场梦,还是别的什么。“那一晚,你一定在场,那么你一定知道那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本王还正在奇怪为什么你突然如此耐得住寂寞,原来,你自以为拿住了本王的把柄!”
  丛惜艾平静而漠然的说:“您何必一定要知道真相,一定要逼着惜艾说出实情。把它当成一场梦不好吗?”
  “可是,意儿马上就要成为大兴王朝的皇后,如果那一晚真的发生了什么,皇上一定不会放过她的。”司马溶有些着急的说。
  “那您希望那一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丛惜艾漠然的问,她的脸上看不出来悲哀或者别的什么情绪,似乎一切,都不过是一个笑话,说也罢,不说也罢,不过如此而已。
  司马溶愣了一下,是啊,他究竟希望那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是真的希望意儿和自己发生了什么还是希望仅仅只是一场酒醉后的梦?但是,那一晚,和他喝酒的究竟是谁?不是意儿,会是谁呢?
  “本王要听实话。”司马溶咬着牙着说。
  丛惜艾依然漠然,但语气听来有些悲哀,说:“实情并不能够让您开心。不过,如果您一定要知道那一晚的实情,惜艾可以告诉您。那一夜,您只是一时走神把惜艾当成了意儿,仅此而已。”
  似乎一早就知道有可能是这种结果,但是,听到耳中,司马溶仍然有些说不出的泄气,他内心深处是觉得,他有可能是——“是不是你下了药?”
  丛惜艾冷冷一笑,说:“您真的当惜艾无所不能不成?惜艾根本无法离开溶王府半步,不过是回了一趟丛府,也有您的随从跟着,惜艾就算是有心下毒,也要有药才成,再者说,若是惜艾真要下毒,也得让毒性再大一些,最起码得让您和以前一样对惜艾着迷。何必要顶着一个意儿的名义?”
  司马溶恼怒的说:“就算是天下女人都死绝了,本王也不会对你再有什么着迷之意。这你,大可以放心,就算是那一晚发生了什么,肯定是有阴谋,但是,你休想以为这样就可以得到本王的心。”
  “您的心还在吗?”丛惜艾悲哀的说,“惜艾只是不想再纠缠在所谓的感情里,您还是放过惜艾吧,惜艾已经不是以前的惜艾,我不想再花心思去获取什么。就让一切不过是梦一场吧。”
  “哼,你一定是恨着本王,恨本王对你的父母下了药。”司马溶冷冷的说,“不错,你的父母生病确实是本王在酒中下了药,又能如何?本王现在心中早已经没有了你,没有立刻要了他们的性命就已经是在照顾你了。”
  “惜艾知道。”丛惜艾淡淡的说,“虽然惜艾如今已经不再用药,但是,毕竟惜艾在乌蒙国呆过一段时间,那酒中有毒惜艾早已经知道,只不过是,不愿意让您觉得心里不舒服,才让父母喝下了酒,惜艾知道,您毕竟是个善良淳厚之人,不会真的拿人的性命儿戏。更何况,惜艾也知道,以惜艾嫂嫂的医术,他们二人也不会有什么事。只是,那一晚,不论是怎么一回事,若是溶王爷肯替意儿着想,肯原谅一下惜艾,就不要再提,这事若是传到皇上耳朵中,只怕会生出事端来。”
                  第189章
  “是不是你计划了一切?!”司马溶不相信的说,已经说不清是愤怒还是失落,“你是不是存心想要看本王的笑话?!”
  丛惜艾平静的说:“是您把惜艾当成了意儿,惜艾并没有易容,当时那么短的时间怎么可能骗得了您,所以,就算是惜艾想要骗您,也只是想在离开前能够让您开心一次。这大兴王朝上上下下如此多的人,只怕除了惜艾没有人可以更像意儿,这是惜艾可以为您做得最后一件事情。不论您如何想,惜艾绝无恶意,惜艾也不想看您的笑话,这一生可以用心爱一个人,本是幸运,怎么说是笑话?惜艾还很羡慕您,比起惜艾,您幸运多了,至少您是真的爱着意儿,而惜艾对于皇上,不过是一份高高在上的尊重和敬慕,与爱无关。”
  司马溶有些怀疑的看着丛惜艾,却只看到一眼的无奈和茫然,看不出她在说谎的痕迹,但是,他心中总是有些怀疑,却说不出来,丛惜艾此时的表情像透了她被自己撵出二太子府时的表情,那个时候他也流落在外,容貌上有了些许变化,就连丛惜艾都没有认出来,那个时候他们相处,丛惜艾就是这种无助而茫然的表情。
  “溶王爷,您不必生气,那一晚对于惜艾来说,不过是一场梦,那是惜艾跟了您之后,您对惜艾最温柔的一次,不论怎样,请让惜艾保有这种不真实的回忆可好?”丛惜艾的声音听来有些柔弱无助,让听者无法动怒,或者说出狠毒的话。
  一旁的李山犹豫了一下,轻轻的对司马溶说:“王爷,如今丛王妃是当今皇后的亲姐姐,若是随意处置她,只怕是对您不是一件好事,丛王妃再怎么不妥,皇后娘娘也不会太过为难她,毕竟二人是姐妹。王爷,不如少一事,就让那晚的事情到此打住,再者说,那一晚,若是让丛王妃有了您的骨肉,此时生起气来,怕也不妥。”
  司马溶一愣,有些沮丧,甩袖离开。
  丛惜艾轻轻松了口气,努力保持平静的在椅子上坐下,如今她活在司马溶的亲信眼皮底下,她不能有任何疏忽。但是,正如李山所说,她如今是皇后娘娘的姐姐,大家碍着丛意儿的面子,也不会太过为难她的,最起码她可以安全的活下去,寻找机会替自己的父母报仇。
  回到王府,司马溶有些累,但是心里,却有着期盼,他想去宫里看看丛意儿,既然丛意儿将要成为大兴王朝的皇后,她此时应该和司马逸轩呆在一起,有很久没见到她了,那一夜,就真的是梦一场吧。
  “来人,替本王更衣,本王要去宫里见皇上。”司马溶沉声吩咐,他此时没有别的念头,只有这一个想法,他迫切的想要见到丛意儿。
  一路上,车水马龙,热闹非凡,司马溶想起,自己也曾经陪着丛意儿在街头闲逛,当时还让乌蒙国的人袭击,如今,皇上已经取消了所谓的乌蒙国,就算街头有乌蒙国的人,也不会再有什么风波。丛克辉娶了萼公主,蕊公主也已经回去,一切,已经尘埃落定。
  “施主,何必想不开。”一个温和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司马溶愣了一下,抬头去看,不知何时,他的马车停了下来,一个和尚打扮的人正在和他说话,一张脸上全是温和的笑容。
  司马溶皱着眉,不明白的看着面前的和尚。
  和尚笑了笑,说:“看施主面带愁容,想必有什么放不开的心事,其实一切不过是过眼云烟,何必总是纠缠,不如放开,喜爱一人一物,并不一定要占为己有,那人那物若活得幸福美满,于喜爱者,不同样是幸福美满。”
  司马溶愣愣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看得出,施主心有所属,只是施主所属之人并不是施主命中当爱之人,只是前生前世的爱慕,如同看花开,爱之极,却从不曾生出占有之意,才有了今生的不舍。”和尚微笑着说,“这爱念让施主忘却了所有,不如放下,看身旁的花静静的开,生生世世的纠缠,说不定来生来世,施主还要还这不能爱之苦。”
  “我们还会相遇吗?”司马溶轻声问。
  “若有缘,自然会相遇,只是要爱的还是会爱,不爱的依然是不爱。”和尚温和的说,“不过是个小小的错误,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方遇到错误的人而已。”
  “我不明白。”司马溶难过的说,“难道爱一定要注定吗?难道只有注定的爱才会成真吗?难道这一生的爱注定要与前生纠缠吗?不是已经都忘了吗?怎么还要爱?”
  “不过是你忘了该爱的人,要爱的人。”和尚依然温和的说。
  “难道我注定要爱丛惜艾?”司马溶恼怒的说,“爱是可以注定的吗?爱是相遇的一瞬间的感觉!我不会爱丛惜艾!永远不会!”
  “可,在她出现前,你最爱的就是这个女子呀?”和尚微笑着,“只是你忘记了而已。”
  “不,不是忘记,是我真心爱的意儿,我不信,就是不信什么注定,今生不可以,我会追到来生,我一定要让意儿爱上我!”司马溶固执的说。
  “那是不可能的。”和尚微笑着,平静的说,“她有心只有一个人在,而那个人,注定不是你。”
  “那我们打赌,如果你给我一个来生,我就让你知道,我可以让意儿爱上我,而不是司马逸轩,这一生,我无能为力,是因为我没有懂得好好的珍惜,但是来生,我会用全身心来爱她,并给她最幸福的一生!”司马溶负气的说。
  “好啊,就许你们再一次的一场相遇吧。”和尚一笑,转身离开,只留下一个身影,声音袅袅,“看这颗心,会为谁而在。”
  司马溶坐在马车上,眼前一幕幕闪过,他突然笑着落下泪来,轻声吩咐:“送本王回王府。”
                  第190章
  “那个和尚是哪里来的?”李山轻声问跟着马车的人,他刚刚就没有看到怎么就突然出现了一个化斋的和尚,堂堂的溶王爷,怎么可能就这样被一个陌生人拦了马车呢?如果对方是刺客的话,能够保证溶王爷现在还安然无恙吗?溶王爷出了事,他们还要活吗?“你们是干什么的,怎么就让一个陌生人到了马车跟前,而且惊扰了王爷呢?”
  所有人都摇头,他们任何人都没有看到和尚是怎么冒出来的。
  “算啦,如果他这样出现,你们就休想猜得出来他来自何处去向何处,又是为了什么目的!”司马溶有些疲惫的说,看着窗外的景物,心情没由来觉得有些失落,他的眼前不停地闪现着初次遇到丛意儿和丛惜艾的情景。第一眼看到丛惜艾,她还是个小姑娘,穿了一件粉嫩的裙,像最美丽的花朵,让他目眩神迷,而丛意儿,——对啦,初次见到丛意儿的时候,是个怎样的模样?他竟然想不起来。这样想,突然苦笑一下,泪水落了下来,意儿,这名字喊着念着,是一心的痛,我是怎样的笨蛋呀,怎样的忽略了你!
  荷花池前一片的寂寞,此时正是初春,没有荷花,荷花池里是抹不去的回忆,他看着荷花池,想着那个被自己推入池中,然后站起来,虽然一身一脸的狼狈,却眼神清亮的看着自己,大但的说出不愿意再嫁他的女子,那是他第一次第一眼正视这个一直被自己深深讨厌的女子,丛意儿,就在那一刻,深深的刻入了自己的心中。但是,难道真的是今生无缘吗?真的如那个和尚所言,丛意儿真的不是他应当爱的女子?他要爱的只能是丛惜艾和苏娅惠吗?他真的爱她们吗?
  “王爷。”是苏娅惠的声音,在他身后轻轻响起,听来娇柔温和,她总是这样,温和着,就像一池温水,没有任何的波澜,时间一久,就有些说不出的乏味,她总是谦卑的看着他,把他高高的放在上面,尽着一个女人的责任,甚至做为他的妻子,她也从未放弃过这种卑微的感觉,“您回来了,奴婢们准备了一些上好的点心,您要不要尝一尝?听说是宫里的新方子,妾身刚刚尝了一些,味道还好,所以请王爷过去尝尝。”
  司马溶一皱眉头,转过身来看着微垂着头的苏娅惠,有些不太高兴的说:“娅惠,你是本王的妃,用不着老是用这样一种奴婢的语气与本王说话,你们呀,缺的就是意儿那份坦然与率真。——等一下,你拿一些点心给别苑的丛惜艾送去吧,她如今是当今皇后的亲姐姐,太过疏忽了也不好。总不能让意儿时时担心着。”
  苏娅惠先是一愣,继而温柔的说:“好的,妾身知道了,妾身这就去办。只是,王爷,——”苏娅惠犹豫了一下,轻轻的声音听来有些胆怯,慢慢的说,“您以后在外人面前莫要直呼皇后的名讳,若是传到皇上耳朵里,皇上可能会不高兴的。”
  司马溶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说:“知道了,下去吧。”
  夜色深到可以滴出水来,丛意儿有了睡意,梳洗后准备上床休息,听得前面传来一阵阵的嘈杂之声,这个时候,在皇宫里,是谁?如此放肆?而且听得出来那声音里有着酒意。
  侍候她的是司马逸轩特意安排的小樱,立刻警觉的替丛意儿披上披风,微皱着眉头,轻声说:“娘娘,听声音好象是溶王爷。”
  丛意儿一愣,这个时候,司马溶来暖玉阁做什么?虽然这儿离皇上所住的地方不近也不远,但是,也是皇宫里的地方,就算他是溶王爷,也不可以这个时候跑来这儿,尤其是暖玉阁里住着是自己,他总该避讳些的。“既然他来了,又是这个时候,肯定是躲不过去了,我们去前面吧,总不能让他闹到这后房来。”
  刚到前面,就听到前面传来争吵声,司马溶的声音听来有些嘶哑,有些绝望,并且有着浓浓的醉意。
  “你,你拦着我做什么?!”
  司马逸轩不知何时已经赶来,站在那儿,并没有穿龙袍,其实他也是刚刚离开不久,依然穿着刚刚穿着的银白的袍,月光下孤傲高贵,胸前所绣的龙的图案,散发着说不出的尊贵之意。他看着一脸醉意的司马溶,沉声说:“司马溶,若是醉了,别处睡去,何必在这儿撒野丢人!”
  司马溶面带醉意,一脸的苦笑,无助的看着司马逸轩,声音中有着些许的泣意。他真的喝多了,多到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皇叔,不,您如今是皇上,可是,您就是做了皇上,为什么一定要夺了侄儿心爱的女人,这,天下的女人多如牛毛,为何,一定要是意儿,为什么一定要是她,她,本是侄儿订亲的妻子,为什么?为什么?”
  李山吓得腿都软了,站在那儿,哆嗦成一团,也不知道是上前拉住司马溶好,还是什么也不做的好。他的主子今日是怎么了,好象换了个人,遇到那个莫名其妙的和尚,回府的时候还好好的,到了黄昏时分突然独自喝起闷酒来,一直喝到这夜深时分,然后就硬闯入宫中,当然,也不算是硬闯入,他的主子毕竟是个王爷,也算是一路通报进来的,但是,这要如何收场才好。
  “朕给过你机会。”司马逸轩平静的说,“在刚刚开始的时候,朕曾经要你答应朕,今生只娶意儿一个,可你并没有做到,而今她是朕的女人,你算什么!”
  “您,就能保证您今生就只有意儿一个女人吗?”司马溶苦笑着说,虽然酒醉,话说得却流畅。“您明明知道当时侄儿还喜欢着丛惜艾,就算是侄儿同时娶了她们二人又能如何?侄儿一样会好好的疼惜意儿,许她一生一世的幸福生活。难道,就仅仅因为侄儿不能做到,就,就要夺了侄儿心爱的女人吗?您,就做得没有错处吗?!”
  司马逸轩依然平静,他看着司马溶,淡漠的说:“就算她是你未过门的妻子能如何?就算是她已经嫁给了你又能如何?意儿是个自由的人,她当时可以自由选择,你并没珍惜她,在失去后才觉得心碎,仅凭这一点,朕就不会给你一丝一毫的机会。”
  “难道你就可以左右意儿的一生吗?”司马溶激动的说,“您以前也是不喜欢意儿的,您也是在后来才喜欢上意儿的,凭什么我就不可以,您就可以?!”
  “因为我用心,你没有用心。”司马逸轩换了自称,平和的说。
  司马溶愕然的看着司马逸轩,失笑道:“用心?!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用心,我的用心不比你的少,只不过,我不该与你这般优秀的人竞争,就连一直以为从小就喜欢的丛惜艾,内心当中喜欢的也是你而不是我,如此情形下,我又怎么竞争得过你?!”
  “你喝多了。”司马逸轩担心这种争吵会吵到已经睡下的丛意儿,努力压着怒气,尽量心平气和,声音不高的说,“不要再闹了,再这样下去,有何趣味?”
  “意儿——”司马溶一眼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丛意儿,失声喊了出来,他是喝多了,但是他并不中真的喝多了,喝到大家以为的胡言乱语,他只是觉得自己醉了,可以放开所有的来找寻丛意儿,那和尚说得什么荒唐话,凭什么他就不能够爱丛意儿,明明是他先遇到丛意儿的,明明是先许给他的!“你,还,好吗?”
                  第191章
  丛意儿站在那儿,她读得出司马溶眼中的悲哀,她看出来他并不是真的醉了,只是借着酒的名义让自己有勇气来这儿。她心中叹息一声,如果是以前的丛意儿看到这一切,是否会觉得欣慰些?一只温暖的手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一份安定围拢住了她的身心,她侧头冲司马逸轩轻轻一笑,却不知道对司马溶说什么才好。
  “意儿——”司马溶真的无法无视那握在一起的手,以及丛意儿脸上轻轻淡淡的微笑和满足,真的是悲哀的恨不得立刻死去。
  “司马溶。”丛意儿看着司马溶,轻轻的,用了全部的力气说出她的真心话,“放开好吗?我,不是你记忆中的意儿,我,只是一个过客,一个因天意而来到此处的陌生人。如果不爱,你的痛我不会痛,你的爱我不会珍惜。你已经有了两个女人,你不可以再辜负她们的今生,她们嫁了你,并不是想着这一生是错误。好吗?”
  “我能够再爱吗?”司马溶悲哀的说,“我的心中已经被你装满,怎么可能再装得下别人,曾经以为爱过丛惜艾,却在遇到你之后,才发现,什么才是爱,爱是如何的牵肠挂肚,如何的悲喜交加,如何的心甘情,我,无法再对任何别的女人再有这般的感觉。”
  他抢前一步,想要冲到丛意儿跟前,司马逸轩挡在丛意儿面前,眼中已经有了恼怒之意,纵然他是皇上,但他也是一个男人,他觉得他已经不太能够平和的容忍司马溶的存在了。
  “你拦得住吗?”司马溶恨恨的看着司马逸轩,“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我一定要爱意儿。”
  “如果你一定致意如此,朕不是不可以杀你。”司马逸轩冷冷的说,“不必用如此孩子气的话与朕赌气。朕本就是一个按常理出牌的人,若是你再继续纠缠下去,朕真的会让人一了百了!”
  “就算你真的杀了我,我就算是成了鬼魂也不会放过你。”司马溶哈哈一笑,大声说,“如果真有来生,我们还会相遇的话,我一定会用尽所有的办法来让你不能够接近意儿。”
  “司马溶。”丛意儿轻轻推开司马逸轩,与司马逸轩仍然并肩而立,声音淡而冷,有一种陌生的疏远感在她和司马溶之间飘荡,“你这样赌气,这样借着酒意说这些糊涂话,有何用?!我不爱你,绝不会为这些话而心动,也绝不会在哪一生爱上你,纵然逸轩他无法接近我,我的心仍然只会为他而在。而你,已经娶了惜艾和娅惠,却不能用心,纵然真的不能再爱,也应该懂得疼惜,如果真的不爱就不要娶,不要把一个年轻女子的一颗心用最残酷的办法打碎,你可以不爱,但是你让她们爱了,你就得用心负责。在惜艾的事上,难道你没有错,你不也同样是背叛了你们之间的感情,你能够问心无愧的说你从来没有喜爱过惜艾?你可以正大光明的对外说出你对我的感情,却不能容忍惜艾身为一个少女对逸轩一份敬慕多于爱恋的迷恋?最起码,惜艾在嫁给你之后,恪守着自己的本份,不再纵容自己的感情泛滥,而你,却不能控制自己的感情,反而坦然的以为自己是对的,是逸轩伤害了你,是逸轩的出现让你失去了我。司马溶,就算是没有逸轩,这一生我也不是为你而来,也不可能爱上你,曾经的意儿早已经不再存在,我说过,我不过是这大兴王朝的一个闯入者,我的存在,只为逸轩不为任何人。司马溶,我永远不会爱你。”
  司马溶僵硬的看着丛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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