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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归来 冷雪-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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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渊盯着自己的靴子撒谎道:“就是你们那次见面之后的某一天,当柏老师提起你的时候,曾批评说你的性情浮躁,学东西的时候也是浅尝辄止,实在是辜负了你的绝佳天资。”
  常诺听了顿时就有些蔫,脸上的得意之色也收敛了不少,原来……自己在道圣的心中留下的是这种印象。
  幼年的时候,他听说了道圣柏炀柏的那些能呼风唤雨的神技,心中就非常向往,很想见一见那个“人间的龙王”究竟是何等的奇伟容貌,头顶的犄角有几股分叉。后来同十七皇子朱权化名的宁渊相交,他才知道,原来那个连圣上都招揽不到的道圣大人居然做了十七皇子的老师,还把不少的本领都传给了他。
  常诺听后非常羡慕,就缠着宁渊表演一下他学到的那些本事。虽然宁渊心道,自己又不是跑江湖卖艺的,有什么可表演的,但常诺是他在京城交到的第一个朋友,彼此都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觉,他也颇想跟常诺有进一步的深交,这才肯把自己拜柏炀柏为师的绝对秘密跟常诺分享。于是,在常诺的喝彩声中,他硬着头皮表演了一套易容术,半炷香的工夫内他就换了一张新的脸,还换了另一人的声音跟自己的新脸匹配,看得常诺啧啧称奇,缠着宁渊把这两样本事教给他。
  柏炀柏精通的技艺达百种之多,易容和口技只算是他的一些微末技艺,而常诺是宁渊看重的朋友和想要招揽的人才,把这两种可以让人改头换面的实用技艺教给他,将来对自己也是一大助力。抱着这样的想法,宁渊就擅自做主,把“水胶易容术”和“人声口技变换术”传授给了常诺——不是他不尊重老师的意见和权威,而是柏炀柏此人神龙见首不见尾,想征求他的意见也根本找不到人。
  两个月后,常诺的口技小有所成,可是易容术学来学去还是很拙劣,宁渊已经把自己所知的东西都倾囊相授了,常诺人笨学不会,他也爱莫能助。
  一天清晨,这一对亲密好友正在中书省府研究边疆防务和治倭三策,柏炀柏突然穿着一身仆役的衣服冒出来,苦着脸低声道,自己这两天手气不佳,不小心就输了个精光,所以现在急需要一点银子去翻本,可怜他老人家一生无儿无女,如今只好来向自己唯一的学生来讨点钱。柏炀柏搓一搓手对宁渊说,如果他手头宽松就给个二三百两银子,如果他手头也不宽裕,那就快去跟他的那群皇兄皇姐们借个二三百两,总之今天没有二三百两,休想让自己离开,少于二百两的话,两人就连师生也没得做!
  当得知眼前这位表情猥琐、言辞粗鄙的老人家就是那位大名鼎鼎、如雷贯耳的道圣大人的时候,常诺惊得说不出话来。而宁渊则对自己老师的这种言行和装扮都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可是他平时都花不着钱,怎会随身携带二百两的银票呢?他身上的配饰又都是皇家的东西,就算让老师拿去当铺当,识货的掌柜也绝不敢收这些东西。于是,宁渊说明了原因,告诉老师下午再来一趟,等他中午回皇子别院的时候去拿银票。
  而此时,回过神来的常诺突然给一脸悻悻神色的柏炀柏行了一个大礼,说自己久仰他的大名,对他崇拜之极,请他也收自己为学生。
  柏炀柏看他一眼就立刻拒绝说,他们大过门的门规第七十一条有规定,不收长着招风耳和说话女里女气的门徒。常诺不服,当场就用浑厚的男声说了一段话,炫耀了一下他那已明显超过“正牌学生”宁渊的口技水平。
  柏炀柏听后勃然大怒,揪着宁渊的领子,恶狠狠地质问他,怎么可以把师门秘技泄露给外人。宁渊刚要向老师请罪和解释原因,柏炀柏突然手一松放开了他,转而揪住常诺的领子问,他有没有钱袋,能不能拿给自己看看。常诺困惑地把他的钱袋拿给道圣大人看。
  柏炀柏打开钱袋,看了一眼银票的面额,又掂了掂银锭的分量,重新装好钱袋之后,他笑眯眯地把钱袋收进自己的袖里,说,这些就算是学费了,小兄弟有所不知啊,他们大过门的门规第一百二十三条有规定,若是师门的绝技不慎被外人学去,一定要向对方索取相应的费用。他们大过门的这种“娓娓口技”跟江湖上的那种粗劣口技大大不同,长期使用也不会产生头晕目眩、嗓干喉痛的不良症状,目前已经失传了好几百年,全天底下只有自己这个大过门的唯一传人才会,所以收他一百五十两绝对不算贵。
  常诺一听只要花钱就能学到绝技,于是欣喜地对道圣大人作揖道,其实自己还从十七皇子那里学了一些易容术,只是十七皇子教的不好,所以想请道圣大人再点拨一番,而且不敢白学,小小礼物请道圣大人笑纳。说着,他取出一把雕琢精巧的约半个巴掌大小的金算盘,双手奉上。
  这袖珍金算盘的金子分量虽然不多,制作的过程却耗费人工无数,是件难得的精品,价值在五百两银子之上。这是前段时间常诺生辰的时候,从他伯父那里得的礼物,只因那些算珠上有活动的机括,可以拆下来当暗器用,常诺觉得很有趣就一直带在身边了。
  柏炀柏笑得合不拢嘴,把金算盘也收进袖里,夸奖常诺说,第一眼看见他就知道他是个学什么都格外有天分的少年,比自己那个出门连钱都不带的笨学生强多了!
  常诺害羞地摸摸头,也笑得合不拢嘴,问道圣大人什么时间方便,能让自己讨教一下易容术的法门。
  柏炀柏大笑两声,重重拍着常诺的头,说他是个前途不可限量的好孩子,因此学东西的时候不能囫囵吞枣,要循序渐进。而且实不相瞒,自己最近比较的忙,暂时不能亲自指导他的学业,不过不用担心,自己的得意门生、唯一传人阿权现在就半卖半送地卖给他了,他可以扣留和使用阿权一直到学够了五百两银子为止,如果最后感觉学的不满意,还可以去找阿权退钱。说罢把十三岁的阿权推进十六岁的常诺怀中,自己则用袖子把脸一遮,缩头缩脑地逃出议政大殿,飞快地从角门离开了这座权贵云集的中书省。
  每次想起两年前的这段往事,常诺的心情都久久不能平静,没想到自己不止有幸见到了道圣柏炀柏的真人,还得到了他的金口直批,说自己“前途不可限量”!如今,宁渊却说,道圣他老人家曾批评自己性情太浮躁,辜负了自己的天资,这怎能不让他泄气?
  宁渊拍一下常诺,唤回了他的注意力,然后沉声告诉他:“其实,我被陆江北打伤之后选择来扬州,不光是因为你在扬州,本月初我收到柏老师的传书,说他要在扬州的太白酒家盘桓几日,如果我有事要向他求助,可以去那里找他……”
  “他老人家也也来了扬州?”常诺双眼一亮,“我可以跟你一起去拜见他吗,小渊?”
  宁渊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继续说着自己的安排:“本来,我是打算让明月易容成我的样子,赶回大宁替我阅兵,可是凭我的易容术要做出一张特定的脸来,最多也只能做到六成相似,而且那张假脸最多只能保存三天,难保不被陆江北派去的探子拆穿。于是我就想到了柏老师,他的易容术精妙无双,可以把假脸做到和真容有九成以上的相似度,维持的时间也非常长久,所以我才特意赶到扬州来找他帮忙,可是路上因为我伤势过重,耽误了不少时间……没想到陆江北也一直在隐藏实力,他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三分,常诺你记住,以后你为伍樱阁办事的时候遇上了他,千万别跟他交手,一定要马上逃离。”
  常诺眼珠一鼓:“开什么玩笑,我跟人打架什么时候跑过路,向来都是我追着别人去打的!别说一个陆江北,就是三个陆江北一块儿上,小爷也要跟他们斗上一斗!”
  “说什么胡话,你瞧见我变成这样,难道还不能引以为戒吗?陆江北虽然是一个劲敌,却跟咱们没有大的利害冲突,跟他打得两败俱伤纯属不智,所以以后你见了他,能躲就躲吧。”宁渊埋怨地看一眼常诺,叹气道,“你什么时候才能不那么意气用事,让我少操两回心,对了,风家对你这个冒牌少爷没起疑心吧?我对你的易容术很不放心。”
  常诺“呼啦”抖开扇子扇一扇,笑道:“放心,风扬师弟十二岁就死在武当山了,当时没人知道他的死讯,也没人见过长大后的风扬是什么样。我跟他同时投在武当门下,同吃同睡了四年,要易容成他小时候的模样是轻而易举的,就算风扬他长到了十八岁,跟我一起走到风家人的面前,十个人里也会有九个说我才是他们家大少爷,哈哈!咱们什么时候去拜见道圣他老人家啊?”
  宁渊摇头答道:“我要立刻去罗府觅地疗伤,你去告诉罗老太君,说你还有些急事要办,让她先带着车中的病人回罗府。然后你就和明月一起去太白酒家找柏老师,让他把你易容成我,再把明月易容成风扬。之后明月就回到罗府认亲和做客,直到我养好伤为止,风老爷那边知道他儿子去陪小时候感情最要好的姑姑住一些日子,也不会生出疑窦。后日就是校场大演兵,而大宁距此有四五天的车程,除了身怀迷踪步法的你,普天之下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能在两日内赶回大宁,所以我才把此事托付给你。”

☆、第097章 被人捷足先登

  更新时间:2013…08…11
  “呵呵呵,”常诺摸一摸脸,憨然笑道,“虽然你说的是事实,不过也不用经常挂在嘴上嘛,既然你这么信任我,那我就义不容辞地替你跑一趟大宁吧……”
  宁渊想一想又补充道:“在校场上,有必要的时候你就下场跟各位将军和校尉过过招,不要用太生僻的功夫,只需使些腿踢功、罗汉功、分水功、合盘掌之类的少林俗家功夫,也不要下重手,在六人联手对付你的时候略占上风就行了,这样即可以威慑和收服校场上的众人,又可以骗过陆江北的探子。还有,你到大宁之后就去伍樱阁分阁找明日,他会为你安排一切,让你不必在王府留宿,以免被万龄和周菁兰发现破绽。”
  “那最好不过,我整日应付风家的一群女人弄得头都涨了,现在最怕跟女人打交道,你看,一提‘女人’两个字,我的头又隐隐作痛了……”常诺抚额叹气,向右歪倒在坐在一旁的明月的肩头上,没想到这明月毫无同情之心,愤愤地夺回自己的肩膀就一撩竹帘跳下马车了。
  常诺悻悻地坐直身子,跟好友惜别道:“扬州这边,我就把风言风语都留给你,他们虽然嘴比较贱可是人非常机灵,又是我的心腹之人,你有任何事都可以差遣他们去做。小渊,你在罗府要好好养伤,在路上你易下容吧,去人家家里做客还戴着斗笠面具,看起来太奇怪了,搞不好人家以为你是麻风病人,会把你关起来呢。还有啊,把你的新脸弄丑一点啊,不要在罗府中招蜂引蝶,空惹佳人魂牵梦萦……”
  “明月要暂时替你扮成风扬,相信你一定有很多事情要嘱咐给他,”宁渊不耐地阻断了常诺的疯话,蹙眉想了片刻方说,“暂时想不到还有什么需交代给你的事了……反正到时候你就随机应变吧,最好时时都把明日带在身边,有问题就问他。等一切平静下来之后,你就称病卧床,再把明日大概易容成我的样子让他继续卧床,你就可以回扬州了。”
  “好啦好啦小渊,放轻松点嘛,绝对不会出岔子的,”常诺把对方搂在怀里拍一拍,“唉,明明比我还小三岁,说话行事却像个小老头,一天到晚的担心这个操心那个,这样活着你不嫌累吗?你就趁着这次养伤的机会。好好地放松一下心情,歇一歇你的脑子,有空就念念诗吹吹笛子,勾搭一下罗家的……”
  “少主,关大少爷来向你辞行……”随着这道声音,车帘突然被掀起来,风言的头伸进来,看见了少主和宁公子相拥的一幕,惊吓得“呼啦”放下了车帘。风言转头对关白干笑道:“关大少爷请稍候,我家少主马上就好,哈哈!”
  旁边站的关白也通过半掀的车帘大概瞧见了这一幕,再看风扬贴身小厮的这副神情和举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关白立刻有些苦恼地垂下头,思忖道,不知风扬是同时喜欢男人和女人,还是只喜欢男人。若是前者还好办,自己家的四妹和五妹都对风扬芳心暗许,父亲母亲也有意和风家联姻,让自己在合适的时候跟风扬提一提此事……反正嫁过去总要跟别人分享丈夫,跟男人分和跟女人分也无甚差别……若是后者那就坏了,因为倘若不能让风扬娶自己的四妹或五妹,那就只能让自己或二弟去娶风家的女儿了,可是听说风家女儿的品行都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一个比一个肖似江湖上的那种野店老板娘……
  在这样的忧虑之中,关白看到马车的帘子一鼓,然后风扬从里面钻出来。简单理了理刚才栏老太太的马车时被弄乱的衣袍,风扬有些不自在地笑道:“关大哥,你的马怎么样了,之前给它吃过什么啊?哈哈!”
  “哦,”提起自己的爱驹,关白心中又难过起来,闷声说,“真是无妄之灾,我的悟悌一向乖巧懂事,非常通人性,没想到这次居然会惹出这样大的乱子,让我不得不忍痛拗断了它的一只前蹄,恐怕以后它再也不能跑路了……唉,它的饲料一向由专人打理,难道是饲料有问题?看症状也不像中毒啊,眼睛泛红,舌有白点,难道是昨天酒喝多了?唉,可怜的悟悌!”
  风扬搭上关白的肩膀,安慰道:“别伤心,细心调理说不定还能治好呢,不如这样,下个月我得了闲,陪你去溪牧马场挑一匹新的……”不料,受到亲切安慰的关白,背脊却蓦然一僵,面色不甚自然地换了一个站姿,刚巧甩掉了风扬揽着他的胳膊。
  怕风扬因此不悦,关白连忙扯唇笑一笑,换了个话题说:“风贤弟,你怎么会跟罗老太君在一起呢,我记得上一次你在我家花园遇见了罗府的人,当时你还不认得罗老太君呢。”
  “此事说来话长,我有点急事待办,下次喝酒时再讲给你听,”风扬先回身叫上明月,方又转头问关白,“我要去向老太君辞别一声,关大哥你要同去吗?”
  关白点头道:“当然,我正要为刚才的事向老太君赔罪呢,虽然是虚惊一场,不过也把那个女孩子吓得吐了血,贤弟知不知道她是老太君的什么人?我经常在罗东府和罗西府走动,不记得众位小姐之中有这么一个人啊。”
  风扬挠挠下巴,回想道:“好像是老太君的外孙女吧,一直‘逸姐儿’‘逸姐儿’的叫她……”
  听见风扬、明月和关白三人已经朝对面走去,马车中正在调制易容配料的宁渊立即抬头,把马车外的风言风语唤过来,吩咐道:“听好,你二人沿着这条街道往前走,细细去寻一寻道旁的野花野草。若是见到一种异香扑鼻的小白花,就把花朵的部分采回来给我,全部都要采光,一朵也别留下,那些茎叶的部分就不必摘了,不过你们要买一包盐洒在上面。好了,别发呆了,快去快回吧!”
  另一边的马车上,汤嬷嬷请示老太太道:“咱们派出去的大部分赔偿费又回来了,您看是就此作罢,还是让阿绩再去派一次?”
  老太太转头看何当归,和蔼地说:“逸姐儿啊,那些百姓都是受你感化才纷纷把银钱退回来的,这些钱怎么个处理法,就由你来拿主意吧。”其实,老太太心中是想把这些钱再派出去的,这时候散钱比平日里专门支棚子发钱发米的效果要好多了。
  何当归自然顺应着老太太的意思说:“依我之见,不如让绩姑娘再去派发一次,就说是为影响了商贩们做生意和耽误了路人赶路的时间而赔罪,毕竟此事是我们有错在先,老祖宗觉得呢?”
  老太太点头道:“甚好,就这么办。”于是转头对绩姑娘说,“我们先走一步,到了家里再打发别的车来送些治伤的药物散给众人,顺便接你回去。”
  何当归也趁机说:“绩姑娘,我让蝉衣和槐花也去帮你的忙,反正这辆车坐不下她们了,就让她们稍后随下一辆马车回府。”于是绩姑娘答应着下了车,正好迎上风扬和关白走过来,他们都听见了车上人这番对话,关白也趁机递上一锭十两的纹银给绩姑娘,笑道:“烦姑娘把这银子拿给刚才受惊的那对母子,都是我的过错才差点酿成大祸。”
  绩姑娘接下银锭离开后,关白又转而对何当归致歉道:“罗家妹妹,今日让你受惊,真是过意不去,改日我一定登门来跟你好好赔罪。”
  何当归摇头道:“关少爷言重了,我没受什么惊吓,反而是我刚才弄脏了你的衣服,真是过意不去。”反正都是街角的那一丛火烈花惹出来的祸端,以致各方都受到了损失,老太太吓晕了头,关白的爱驹断了腿,斗笠面具人吐了血,不过还是属自己顶倒霉,要再一次面对真气暴走的恶劣局面,记得上次高绝说处理不好的话,不死也要瘫痪?只好回家试一试用云岐针法疏导真气,早知道就在兔儿镇买些银针了,不知今夜能不能溜进老太爷的房间,顺走几根好的针灸用针……
  “罗家妹妹你言重了,我的衣服有什么要紧,还是应该我向你致歉才对。”关白又略作一揖,跟她客套着,不过这一次却等不到她的回答,抬目去看时,只见面纱下的小脸正在呆呆地出神,猜想她定然是受惊过度了,于是关白又转头向老太太致上了十二万分的歉意,这才回去处理他的悟悌的搬运问题了。
  风扬又上来跟老太太扯了个借口说,自己有些急事待办,而且拜见姑姑一定要备些礼物才行,因此要稍稍离开一刻。
  本来老太太说礼物大可不必了,心中不想把好容易弄到手的风扬放走,可是后来又听风扬说,他希望把他车里的病人先一步送去罗府休息养病,老太太觉得反正有了人质在手,不怕风扬他不上门,也就同意风扬稍后再去罗府了。
  一番交涉下来,风扬带着明月离开了,而老太太和宁渊的马车也一前一后地起程,径直往鸿沛大道孝东大街而去。
  何当归想到此刻府中很可能在沸反盈天的打老鼠,而且自己的西跨院也没了,不如先在罗府另找个好地方调息,于是就向老太太进言道:“老祖宗,我梦中的老神仙曾对我说,今日我们回家路上有一段波折,之前我不大相信,没想到真被他不幸而言中了。我记得老神仙还说,我们今天回家要想安稳平顺,就不能走罗东府的大门,而是要拐进明月巷的角门,然后去老太爷的听竹院里闭门住上个两三日,期间不能让罗家人探访,否则就会有血光之灾。”比如我会时不时的吐吐血,还有瘫痪的危险。
  “什么,竟有此事!”老太太惊然坐直,旋即埋怨何当归道,“逸姐儿你怎么不早说,怪不得我的头老晕,眼皮老跳,心还砰砰地跳!红姜,快快快!”于是在老太太的催促中,汤嬷嬷指挥着忍冬藤和龟板胶驶离大道,径直往明月巷而去。
  不多时,两辆马车停在了罗府北侧的角门,经过汤嬷嬷的一番嘱咐后,忍冬藤上去轻轻敲开了门,拉着门上的小厮马兜铃一阵耳语,马兜铃立刻得令,跑去轰走了门上的其他小厮和过路的下人们。然后,老太太、何当归和汤嬷嬷三人迅速地下了车,鬼鬼祟祟地东张西望一番,然后小跑着直奔老太爷的听竹院,竟连后面一辆马车上的那位病人也抛诸脑后了。
  宁渊撩开车帘,之前派走的风言风语都还没回来,前面的马车又是空空如也,正在皱眉沉思的时候,风言捂着胸口喘着粗气,跑上来说:“宁公子啊,我……们找到了你……的花,不过已经被人捷……足先登了,我让风语守……着那一片梗茎我回……来问问你,没有花了梗茎你要不……要?”
  “被人捷足先登?”宁渊挑眉,他新做的一张脸也跟着挑眉。
  “对……啊,”风言用左手比划着说,“就是那个这么高的罗家的小……姐,差点没死成的那个,她让她的丫鬟摘走……了,摘的干干净净的,一朵也没剩……下!”

☆、第098章 闹鬼的苦竹林

  更新时间:2013…08…11
  “把气喘匀了再跟我说话,把话说清楚,”宁渊双眉绞在一处,双眸紧紧锁住了风言,沉声诘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就是刚才那个在街上救人的罗家女子吗?她采那花做什么?”
  风言得令之后,点点头,然后连做了二十几个深呼吸。
  见宁公子等的显出极不耐烦的样子,他才停了下来,竹筒倒豆子一般地说道:“事情是这样子的,我和风语沿着那条街道细细搜寻然后真的找到了一丛异香扑鼻的小白花,那花啊香的比月季花海棠花桂花菊花梅花加起来还香,我们跑进就见一个十一二岁的小丫头正蹲在那里摘花,一朵一朵又一朵的摘得可欢了,把摘到的小白花全部收进她自家的香囊里。认出她是第二辆罗家马车上跳下来的丫鬟,我和风语就上去劝说她不要摘我们的宁公子预定要采的花,谁知她说这是她家小姐半柱香之前就开口预定好的而且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她家小姐预定在先而且她来得比我们早所以这些小白花都是她家小姐的,还说我们两个大男人居然跑来跟女孩子抢花采真是没羞没矂丢丢丢。”
  听完风言的叙述,宁渊的眉头依然没有展开,默想了一刻,他又发问道:“你们有没有问她采那些花做什么?她家小姐是怎么吩咐她的?”
  “没有啊,公子你又没让我们问啊,”风言摊手道,“女孩子家采花,左不过就是做个香包香囊香团子的吧,对了,公子你为什么让我们去采那些小白花呢?话说回来,那条街咱们之前走都没有走过,公子你怎知道那里有小白花的呢?”说着,风言拿眼去觑这位换了新面孔的宁渊。他知道所谓的宁公子其实就是十七皇子朱权,三年前,他就与自家的公子常诺交好,两人渐渐就好的像粘在一块儿了一样,除了去东厕的时候,两人做什么都是在一处的。
  直到一年多前,自家的公子常诺终于不跟十七皇子粘在一起了,却以游学的名义离家,只带上了自己和常语,径直来了扬州。经过几天的明察暗访,公子他扮成了上武当山学武十年、如今学成归来的风家少主风扬,大摇大摆地住进了风家,并把自己和常语名字从“常言常语”改为“风言风语”——下次公子再去扮个紫家公子,难道他们的名字就要改成“自言自语”了吗——就这样,他们在扬州一住就是一年多,自己真的好想念家里的小鸡黄黄啊,不知现在他现在过得好不好。这一年多来,十七皇子频频趁夜来跟自家公子会面,两人经常驱散了所有人,然后关上屋门一整夜不熄灯。
  半年前,十七皇子被圣上封为宁王,封地是西北那边儿的军事重镇大宁,宁王表面上去封地就任,实际上大部分的时间都在京城和扬州滞留。听说藩王无旨意是不能离开其封地的,宁王大概是怕被人发现他的行踪,每次来跟自家公子私会的时候都会换一张新的脸,因此自己和风语都习惯了只看衣服不看脸去认宁王的人……总之,自己觉得宁王真是一个非常深不可测又不可捉摸的大人物,真不知这样一个人,怎么会和自家公子那样性子的一个人成为关上屋门一整夜不熄灯的关系。
  这时候,罗府的车夫忍冬藤把马车赶进了角门,才注意到后面马车上的那位生病的客人还没有进门,连忙喊来门上的小厮马兜铃,让他先将客人引去听竹院的外堂,再去请示老太太怎么安排这位客人。
  宁渊仰头看了一下中午的日头,然后不再纠缠于火烈花被别人摘走的事,转而吩咐风言道:“你回去叫上风语,然后让他去太白酒家把‘你家公子’接来这里,而你就回一趟漕帮总堂,去告诉风老爷,少主被罗府的老太君接走,罗老太君和少主的姑姑都挽留他在罗府小住几日。”说罢,他转身步入了罗府的角门。
  “哦,”风言望着宁渊离去的背影,突然想起街角的那件事,连忙又嚷嚷了一句,“对了宁公子,后来又来了一个高个子丫鬟,手里拎着一袋子盐,把所有被摘去花的茎叶用盐撒了一遍,跟公子您之前吩咐的一样!”只见那个披着暗红披风的背影走着路脚下猛然一顿,然而他却没有转身再多问什么,就继续跟随那个罗府小厮往里去了,风言没趣地摸一摸鼻子离开了,呀,真是个心思不可捉摸的怪人呢。
  ※※※
  听竹院的后堂偏房中,汤嬷嬷扶着老太太坐在软榻上,担忧地问:“老太太,您感觉怎么样?头还晕得厉害吗?”
  老太太摆一摆手,转头问何当归:“逸姐儿啊,不知那老神仙的方子管不管用,竹哥儿有没有跟你一样从那边儿回来……难道我们这两日都必须住在听竹院里,不能跟家里人见面吗?”
  “老祖宗勿忧,”何当归摘下脸上的面纱,娓娓劝道,“那些法子能不能成功救活竹表侄,今天日落之前必然能出来结果。假如竹表侄真有那样的造化,府中一定会大肆庆祝,敲锣放鞭都是必不可少的。咱们虽然住的偏远,隔了几重水榭又隔了几座假山,不过府中要是有人大放炮仗,咱们这里也能听见动静的。”
  汤嬷嬷也劝解道:“既然老神仙言中了竹哥儿夭折之事,又言中了我们路遇波折之事,保不齐也有什么神奇法力能救活竹哥儿,咱们在这头悬着心也使不上劲儿,还不如按照老神仙的吩咐闭门静养两日。老太太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你午饭想吃什么?我让听竹院的小厨房去张罗。”
  “嗯,都已经中午了么,还真是有些饿了,”老太太眯眼想了一下,说,“我还是想吃刚才路上看见的那种辣猫耳朵呢,很多年没闻见那种香味儿了,让厨房做辣一点,逸姐儿你想吃什么?刚才在街上你不是说饿了吗?”
  何当归摆手道:“我突然又不觉得饿了,我现在又困了所以想去东花厅找间屋子睡上一觉,呃,那我就先去了,老祖宗您慢用吧多吃点啊。”说着也不等老太太答话,腾地站起身来,就穿过耳房跑上了回廊,然后拐个弯就不见了人。
  老太太奇怪地看一眼汤嬷嬷,于是汤嬷嬷想了想,为她分析道:“三小姐一大清早就下山等我们,可能是现在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了吧。”然后还是继续关心着老太太的膳食问题,“那猫耳朵虽然香,但不过是面食,您空着肚子哪能吃那么辣的东西,我看还是在水牌上点几道正经……”
  “老太太,这两日要用的东西都送过来了!”一个十三四岁的垂髻小丫鬟跑进来,笑嘻嘻地说,“刚才啊,龟大叔一来给咱们传了信,说老太太要在听竹院住两日,大伙儿就忙活开了,足足打兑了两车半的吃用物品,现在甘草和灯草姐姐都在外面卸车。哦,对了,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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