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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归来 冷雪-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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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吞鸡蛋黄噎了,张口结舌,何当归连忙顺着她的话,填句说:“所以奴家就自请降为妾室了,反正我出身就不高,能嫁进孟家就是我的福气了。”
朱元璋二人见此情状,更在心里坐实了廖小姐是傻妞的印象。一时外面声嚣动天,他们都一起出去看,见不满二十岁的知府公子韩放带兵进了内苑,其人玉带簪巾,器宇轩昂,一双眼睛精光内敛,比同龄人显得老成历练了不少,跟何当归与青儿印象中的那一个学长韩放也有了很大差别,看样子最近经事之后成长了不少。
何当归出门时匆匆戴了面纱,担心韩放会说她容貌大异于从前,朱元璋只道她怕羞,也不大在意。何当归携着青儿上前拦问,而朱元璋认出一个韩放身边的师爷董过光,先前在知府衙门里随着参拜过圣驾,也认识他是皇帝,于是朱元璋一把揪住何敬先,挡到他自己前面,并靠墙根站着不往前走了。
何当归上前笑道:“妾身见过各位官爷,不知好大阵仗地做什么?若要买我家的粮食,请进屋喝茶谈,天底下再没有听说这样大火气谈生意的,岂不闻‘和气生财’?”
尽管何当归稍微易了容又戴了面纱,不过她的身形纤巧,风流别致,辨识度较高,加之旁边站个廖青儿,就像茶壶茶碗是均称配套的,廖青儿旁边的小美人不是何当归又是谁?韩放认出了她,火气没先前那么爆了,面上蕴出点笑意说:“何妹妹,好久不见,听说你被你舅舅接走,后来又嫁了人,我还以为往后再也见不着你了,没想到出趟公差就遇见一回,真叫人意外。”
可他的声音听起来一点都不意外,还透着点神气活现的劲儿,仿佛带兵抄查清园、看何当归惊慌告饶,于他是件乐事。青儿看得不爽,又忘记扮傻妞,叉腰冷笑道:“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韩府的韩大爷,听说你最近牛气轰天呀,连你老爹都比不上你能耐了。可我们清园碍着你什么了,我们就算屯了两万粮食,也没当过奸商、吃过独食呀!自从发了动乱,我们家门口天天摆粥棚等难民,来了难民就发大饼,这些都是有口碑的,你不信去查呀!”
韩放收了笑,打着官腔说:“一场大地动让扬州遭逢了十年不遇的大劫难,城内外的富户本来都该在此危难时刻挺身而出,扶贫济弱,共同度过这个难关才是。可恨那些不法奸商却趁这个机会发国难财,将粮食卖的比油更贵,油卖的比肉贵,如此抬高物价,官府所不能忍也!今日,我就是领了扬州府衙令,来你家用平价收购粮食的,你们最好配合一些,否则我也不能顾着熟人脸面了!快交出清园的五万石存粮!”
青儿气得鼓胀双腮,磨牙骂道:“死韩放,你是聋子吗?!我刚说了我家只有两万,你非说五万!我说了我家是良好市民,你非说我家是奸商!我哥是锦衣卫将军廖之远,她相公是孟瑄孟将军,你存心欺负人,看他们两个怎么教训你!”
韩放怡然不惧,冷哼道:“废话少说,快交出粮食来过称,按重量兑银子吧!我们接到的线报,说你家有新稻谷五万石,是这一带屯粮最多的富户,别家里最多的一家才屯了三千,你们家无缘无故弄这么多粮食在仓廪中,吃二十年都吃不完,不是想囤积居奇又是想做什么?你们现在没挂牌出售,不代表你们就清白没嫌疑了,或许你们嫌现在的市价一百六十文一斗还太低,想再等等呢?”
“放你的春秋大狗屁!”
青儿彻底撕去了淑女伪装,倒让暗中观察的朱元璋以为是她的傻症又发作了,青儿冷笑道:“什么叫做‘或许’嫌市价低?你这分明就是莫须有的罪名!我家就两万石粮食,来了一拨难民,小逸二话不说,从仓库里调出一千石来赈灾。有人质疑她没有这个权力,说这粮食是孟瑄买的,只叫她帮忙保管,她就又二话不说,自掏出两千两银子的嫁妆钱来,按着一百六十文一斗的市价,在她自己家里、跟她自己相公‘买’下了一千石的粮食赈灾。你不信可以来看账本,那两千两银票附账,一目了然的!要是她这样的还叫奸商,那你们这些在其位不谋其政的,都该跳黄浦江去了!”
暗处的朱元璋听得不住点头,没想到那位年幼的小娘子说个话细声细气,看起来十分怯弱不胜,其人竟有这样的魄力,能发这么大的善心,着实难得极了。
而韩放听后张口结舌,他只听说清园发了粮赈灾,全是何当归的主意,倒没听说过中间还有这么一段曲折。没能将一个有如此德操的美娇娘纳入他韩家的内宅,真是他的一大损失,白白便宜了孟瑄那家伙,想起来就深深不忿。
其实,他这趟领兵包抄清园,所谓平价收官粮,不过一借口罢了,他是跟一神秘人达成了神秘交易,才来做这趟好买卖的。本来他也有些犯难,不想明面上跟孟家这条巨鳄过不去,可后来神秘人告诉他,清园里现在孟瑄、孟瑛均不在,只有一个人比花娇、软嫩好掐的何家小娘子,闺名叫何当归的新妇在当家,才刚嫁过去就独守空闺,日夜被泪水浸泡,只等一个惜花人来解语……
那一番话把他说的心里痒痒,就算不提这笔交易下的种种利益连锁,单是想到,能带兵闯园子,跟初为人妇的何当归发生点什么……单只是想一想,就就觉得妙不可言。于是他连父亲韩扉的意见都免于征求了,毅然决然就跟神秘人签下了契约,一身投入了宁王阵营。
“何小姐,你怎么说?”韩放负手,居高临下地睨视何当归,笑问,“你愿不愿意配合官府的正义行动?”
何当归垂头叹气:“我一个妇道人家,还能多说什么,官爷怎么说就怎么是吧。”
“那……我们不如进屋里说?”韩放压低了声音,试探地问道。
“但凭君意。”何当归深深埋下头。
☆、第505章 韩放胆裂而亡
更新时间:2014…01…10
青儿先是气得上下牙对磨,可转念想到老皇帝也在这里,韩放胆敢乱来一点,他都没好果子吃,更何况跟何当归一起几年,真没见她在哪个男人的手里吃过亏……这么一想,青儿也大臂一挥,指着屋里说:“走,进屋去谈!不过你的兵不能杵在这里,我家的花花草草都一个大子儿一棵,你想买粮食光过秤称就行了,可你们踩坏了一片草又怎么赔?”
韩放不作犹豫,让他的府兵队长带队出园子等候,等他核查清楚清园购粮账目,再按账上数目点粮食。而他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青儿光看他那贼不溜溜的眼睛,就能猜出个一二三四。
于是,除了衙门的师爷董过光留守原地,其余的府兵都气势汹汹地来,和和气气地退出了二门。本来韩放带他们来,也只是为了增添声势,现在效果达到了,他们也就没多大用处了。在他跟神秘人的交易中,除了造出官府包抄清园的声势、找到“约定之物”外,对方还坦明了讲,让他尽管破坏何当归的名节,不用手下留情,等此事一了,自有人来善后。这么说,不就等于有人请你宿娼,还垫付了银子,他还有什么顾忌。
当下,韩放、何当归和青儿走入最近的“一枝梅”庭院中,朱元璋与何敬先二人绕道从后门进“一枝梅”,在庭院入口处竖着耳朵听。“一枝梅”里的格局与其他庭院大不相同,摆设与梅树相互辉映,隐合了二十四星宿中的亢金龙和危月燕的格局,让一个小庭院看起来多了几分云深雾绕的层次感。
韩放虽然大概看懂一些,可也不十分明了,随着何当归走过几丛小径,莫名其妙的,何当归和廖青儿二人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没了,让他又羞恼又气急,对着庭院里的梅树挥掌大吼:“耍弄这种诡计,看我抓住你怎么治你!我要抄了清园,再一把火烧了!”
何当归的声音从一个不远不近的地方传来:“这是孟家的园子,你哪来的这样胆色,莫非有人给你撑腰?”
韩放只道庭院里没有外人,不大在意地冷笑道:“当然有人从中做嫁,何妹妹你大概还不知道,你得罪了一位大人物,他可是指明了要你死,我拼力维护,这才想到了保全你的办法,你快出来,我说给你听。”
何当归的声音近了些:“光为了我,随便加个罪名,绑去官府究办也就是了,可韩公子你还带了兵来,十个我都被吓死了,岂不是杀鸡用牛刀?”
韩放凭借耳力,顺着何当归声音来处奔跑,口中笑道:“你猜得不错,当然不是为了你,我后台的那个人目标在皇帝和孟家身上,你只能算是一个附带品,运气好就是金丝雀换个笼子,运气差就沦落乐籍,或被转卖去做官妓。如今本公子保你,愿意给你一顶新笼子,你该怎么报答我,难道你还不明白?”
十步之外的高处,青儿弯腰捡石头仍韩放,铁蛋一样的圆石一把把地丢下去,砸得他流出了一道鼻血,原本以韩放的武功,青儿没这么好运能砸中他,好在何当归上一次来“一枝梅”时就发现这里布了个阵,将韩放带入阵里,如今她和青儿站在制高点上,想怎么玩都随便了。
见韩放愤怒叫嚣:“你们胆敢如此放肆,我也一发不留情面了,且看我出了这鬼地方如何凌辱你,完了再丢给我的兵,看你的清高骄傲还能维持多久!”
何当归不惊不怒地问:“我是入了孟家门的人,你这样肆无忌惮的行事,除非是已经攻破孟家的壁垒了,可孟家又是当今圣上的臂膀……莫非你的后台人物,最终目标瞄准的不是我们这些小角色,而是九五之尊的皇帝?那个人是谁?能否说出来让我膜拜一下,到了地府也能说清我的债主姓名。”
韩放冷笑:“这样的话跟你这丫头说说也无妨,我的后台人物是当今天下实力最超群的霸主之一,他手握重兵,权掌天下,是皇帝最宠信的儿子,他就是大名鼎鼎的……”
何当归和青儿,以及不远处的朱元璋二人都听得聚精会神,然而话至此处,韩放突然捂着胸口某处,痛苦地倒在地上,挣动两下就再也挣不动了,眼睛瞪得如牛铃,瞳孔渐渐散开,涣散成不带生命迹象的那种。
青儿先是以为她的石头砸死人了,吓得呆住了,可是下一刻,有个黑衣蒙面人在韩放的尸体不远处暴漏行迹。何当归凝目看去,光瞧一个背影,就知道他是那种出类拔萃的顶级身手,看他在阵法中左突右撞的劲头,这个简陋的小阵绝对困不到他半柱香的时辰。
于是,她推一把青儿,示意青儿跟她一起喊:“杀人了!杀人灭口了!有歹徒把韩公子给杀了,还要杀我们!救命啊——”
庭院门口的朱元璋正听的满腹邪火,听到最关键的地方却被打断了,此刻又听见何当归她们这么喊,那还了得,立刻就吹响了尖锐的鸣笛,召来了随行的九名大内侍卫,指挥他们进去抓刺客。
何敬先原本又喜又愁,喜的是他有护驾立功的机会了,愁的是他这几年耽于酒色,虽然机会来了,他却未必有能力抓住这机会。而朱元璋一哨子叫来了九个彪形大汉之后,何敬先才明白,皇帝根本就不是一个人流浪逛街,而是被严密保护着,能做到这么多时日都不漏一点行藏,那九人一定是高手中的高手,是皇帝敢这样肆意流浪的自信底牌。
何敬先不禁深深后怕,要是他在半路上听曹鸿瑞的话,把那包药下在皇帝的饮食中,再把那一名伍家的小姐“引荐”给皇帝,那么,皇帝当时不知道真相,借着药性笑纳了那个小美人,难保暗处的保镖们不会察觉并告密,那光凭“欺蒙圣听”这一条罪过,就够他死十回的。好险、好险,差一点就魂断扬州了。扬州果然是个灾地,出的人个个是扫把星,遇的事也险象环生,他真是命里跟扬州犯冲……
那九名侍卫得令,一道道身影冲天而起,直冲入阵中,口中大喝着“拿刺客”,将二门外的韩放的府兵也惊动了。何当归见那九个人是皇帝吹哨子叫来的,肯定没有水货,又见地形狭窄,不利于他们发挥,于是拉动机关消息掣,只减去几棵梅树,阵法就四散了。登时,庭院内的视野开阔,朱元璋站在门口,也能看见中庭那边九名侍卫搏击一个黑衣人的场景。
何当归早已拉着青儿进了屋,一人持一柄西洋镜在最安全的地方观望,何当归看得连连摇头,好厉害的黑衣人,才一个人而已,竟然力斗皇帝的九名亲随,还隐隐处于上风,再这么打下去,不消半柱香的时间,那黑衣人想要杀出重围,想顺利逃跑是没问题了。
她都能看出来,那老战将朱元璋岂有看不出的道理,想到叛贼的一个探子,一个兑去他九个,他急火火地指使何敬先:“国舅你也去,一定要生擒此贼!”
何敬先的亲姐姐何在梅入宫二十余年,熬到年老色衰,仍只是个婕妤,何家从来也没在何婕妤的头上沾过什么光,只是空有个好听的名儿罢了。此刻听朱元璋唤他一声“国舅”,何敬先万分受宠若惊,立刻冲进战局中拼命,可被两下子不知敌我的拳风扫过面颊,他灰头土脸地来回报:“臣年老体衰,有辜圣望,待护驾完毕后就请辞谢罪!”说着张臂站在朱元璋身前,做出母鸡护小鸡的姿势。
朱元璋一脸嫌恶地瞪视何敬先,鼻中哼笑:“我七旬老人没说自己体衰,你不到四十就衰起来了,难道素日被酒色掏空了?真丢进大明武将的脸!”
何敬先有苦说不出,他年轻时文武双全,同时考取了文武双料科举,文科举的成绩还更优胜一些,谁料家中老父却……唉……
西洋镜后的青儿看到此情此景,扑哧笑出声来,用胳膊拄了拄何当归,悄声道:“他们互掐呢,那两个负心人。”
何当归没闲心看别的风景,只蹙眉叹气道:“那九个人留不住黑衣人,这可如何是好?”
“留住留不住,关咱们什么事?又不是咱们的儿子要造反,要杀老子。”青儿不在意地笑道,“不过他杀了韩放,倒是出了咱们一口气,那韩放真是失心疯了,手里才多大点儿权,就参与起谋朝篡位的风云事件来了。对了,他到底怎么死的?刚才我眼花没看清。”
何当归摇头:“不是你眼花,是那个黑衣人太快了,我也没看清他从哪儿来和怎么出手的,可我看见韩放中招后捂着他的肋下,掌间不见血迹,却有黄绿色的胆汁。”
“你是说,刺客打破了韩放的苦胆?”青儿又惊又怕,“怎么还有这样杀人的手法,听上去忒恐怖!”
何当归蹙眉道:“这个元凶对我有敌意,又是皇帝某儿子一方的势力,青儿你说,这方势力是谁?若此人今日不授首,晚上我还能安稳闭眼吗?”
青儿忧心的同时,又指出:“我当着朱元璋提起常诺公报私仇,你怎么不趁机告他们一状?他们打着官府的名义来咱们家坑骗粮食,有好多目击证人作证呢!你不是说,他们是要拉了粮食去做军粮,再谋划着造反篡位吗?”
何当归轻笑斜睨青儿:“朱元璋就在百十丈外站着,你倒是说话一点不忌讳。”
“你还不是喊了朱元璋的大名?”青儿反讥。
何当归沉声解释说:“首先,我说常诺骗清园的存粮,是坑孟家、助宁王,这些都是我一个人的臆断,不能拿出来当证据说给皇帝听。就算常诺、朱权二人在朝中私交密切,皇帝也不能光凭我一个无知妇人的话就把他的亲儿子定罪,我说的过火了,露了小人谗相,皇帝岂不多心,这些话是谁教我说的。二者,园中的那些‘目击证人’看到的是常诺和孟瑛在一起,孟瑛跟常诺一个鼻孔出气,让用硝镪水洒难民,让把粮食运走,这些是杜管家亲耳听到的,他并不知孟瑛是假的。万一我非常幸运地进谗成功,告倒了宁王,那么遭殃的不光常诺,还有孟瑛,不牵连孟家就是万幸了。”
“可是,孟瑛人在北方,皇帝这么厉害,一查不久知道他是被陷害的了。”青儿还是觉得何当归刚才心软了。
何当归转动西洋镜柄,一边调解视野,一边指出:“你也说皇帝手眼通天了,他的探子无孔不入,又怎么能查不出孟瑛从前的那些旧迹,就算孟瑛清白了这一回,那他从前的那些又怎么算?”
“是哦,”青儿苦恼地问,“那现在该怎么帮那九个傻大个抓住刺客?你猜那个刺客是谁?朱权还是常诺?”
何当归凝目细细分辨了一会儿,摇摇头说:“两个都不像,常诺的步法很快,但轻身功夫就次一些,他擅长使剑,腰带就是一把软剑,弹开即用,现在那名刺客要是手里有兵器,那九个傻瓜早就留不住他了,因此不是常诺。至于朱权……说不准,我也不知道他现在的武境到了哪一步,可他不像是做事这么瞻前不顾后的人,为了拿下一个孟家,他就自己上场搏斗,将自己暴露于幕前?这不像是他的一贯作风……”
说到这里,她觉得耳畔一阵痒痒,蹙眉回头,登时吓走了三分魂缕:“段、段晓楼?!你在这儿作甚!”青儿也吓得以为闹了鬼,她一秒前转头看何当归,她后面还没人!
段晓楼趴过来,礼貌道:“这望远筒能否借我用用?那个人我似乎认得,果然是宁王的人。”
何当归木讷地松手放开西洋镜,任段晓楼拿走瞧去。心中紧张的透不过气来,糟了,他来了多久,又听了多久?是青儿说什么“篡位”不“篡位”,还是她直呼“朱元璋”大名的时候?段晓楼他喝了那个孟婆汤,已经不认识她了,对吧?那他会不会向皇帝告密?
☆、第506章 一脚踹在胸口
更新时间:2014…01…10
何当归与青儿面面相觑地对视一会儿,不知该对眼前事作什么反应,段晓楼看上去面色如常,挤在她和青儿中间的窗格前,拿着西洋镜向下“看风景”,既不显得太生疏,也没有从前见着何当归时的那股子兴劲儿……所以说,他还是不认识她了,对吧?
最后,青儿谨慎地开口问了:“公子,你来了多长时间了,有没有听到什么好料?”
段晓楼只不理她,静静转动西洋镜的手柄,俯视那院里的情形,过一会儿松了手,仍将镜子递还给何当归,正目瞧了她两眼,方沉声道:“那些国家大事非是你能议论得的,这回我窃立一旁无意中听得,听见了当没听见,下次就没这样的运气了。”
说完,他就在二人眼前推窗出去,跳楼入庭院,打将起来了。青儿转头看何当归,问:“他,这是什么意思?他这算认识你还是不认识?”
何当归垂头,淡淡道:“可能不认识了,还好他天性善良,也不爱打小报告,否则这些话传去皇帝耳里,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这样说着,院中的战局里因为加入了一个段晓楼而扭转,段晓楼在旁观望多时,看清了那名刺客的武功路数,下场后杀手锏频频爆出,逼得那刺客也动用了真功夫,一下子让何当归看出端倪来,哼笑道:“这位唆使了韩放,见对方不成材,又击碎他的胆囊的幕后高人,原来是宁王身边的上官明日。”
“上官明日?”青儿也听何当归提过一点幻梦中的见闻,对这名字有印象,“那个暗恋朱权,把你当情敌的男人?”
何当归不得不承认青儿形容的恰如其分,点头道:“没错,他前世给我下了很多绊子,我去伍樱阁做事,原本是充当宁王的传话筒,上官明日却想方设法派我出那些最危险的死任务,当时我还以为那是要磨练培养我,如今再想,他是想让我死的无声无息。我跟柏炀柏单独出任务的时候,每次都那么巧遇上敌袭,究竟是谁泄露我们的行藏,不用想也知道了。没想到隔世的仇人,他根本没跟我照过面,有了陷我于死地的机会,他还是背后捅刀子。”
场下面,上官明日虽然把看家本领也使出来了,但始终敌不过有九名大内侍卫掠阵的段晓楼,他心中大为懊悔,早该在有逃跑机会的时候跑掉,一认出皇帝在这里,就该暗杀了韩放从速离开。没想到他天纵聪明英才,竟然在这里被困住,难道今日竟逃不掉了,要此处折翼?心有不甘!
在纷乱的战局中挣扎着,他鬼使神差地又分神瞧了一眼上方的楼宇,在其中一扇窗格里看见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面那冰寒入骨三分的恨意,只晃动了一下就闪开了。“”他愣了一晌,只觉得心神被牵动,还不能重新专注在战局里,他就已经被段晓楼一记手刀砍断了右边臂膀,于是,他知道这一次,他是真的失陷了。
不远处的师爷董过光早集结了韩放带来的府兵,风风火火地闯入这里,跟负手站在庭院当中的朱元璋直直打了个照面,先是被吓傻了,等不傻了之后,携众伏地,长跪不起。虽然他既不知道刚才这里发生了什么,也不知皇上怎么到了这里,可他还是求告“皇上饶命!”
听在朱元璋耳中,更加坐实了韩放勾结某藩王、图谋造反的大罪,一时气得嘴唇发抖,说不出话来。究竟是他那个儿子这样大胆,他老子还没咽气没阖眼,他就不安分地先拿天子座前的保定伯孟善开刀了?谁?!究竟是谁!
朱元璋炸雷似的将这些话吼给师爷董过光,质问他们为谁卖命。而董过光一个小人物,哪里能接触到韩公子的大秘密?韩放投靠宁王不过几天,这是第一回合作办事,就被上官明日当弃子处理了,除了他之外,当真就没再有第二个韩家人知道他跟宁王之间的私下交易了。直吓得师爷董过光和一众府兵身抖如筛糠,哪里还有刚进清园时的凶横模样。
段晓楼适时提醒皇帝,最知道内情的人,就跪在那儿伏法待处呢,于是,朱元璋又把一腔怒火喷向刺客上官明日,当胸一脚,比当年宁王踹何当归的那一脚狠多了。上官明日面上的罩巾被除去,双臂被折断,极不自然地耷拉着,周身数得上名的穴道,被段晓楼拍了一遍,因此皇帝怎么踹他就得怎么受着。
楼上,青儿刚想问何当归,她们两个还下不下去凑热闹,却见何当归面色凝重,不由询问道:“怎么了你,你的仇人落入法网了,你怎么还心事重重的?”
何当归苦笑道:“上官明日真够狡猾,他罩巾下的脸易过容了,皇帝不认得他是宁王的人,他自己也抵死不招认,那宁王就不会被牵连。等这一回的事过去后,宁王知道上官明日是在咱家折掉的,他最心爱的部下没有了,你说他该有多生气。”
“可段晓楼不是认出他的背影是宁王的人了,段晓楼会说出来吧?”青儿满怀希冀地说。
“疏不间亲,他只是皇帝的臣子,没有确实证据,你觉得他敢把这样的话说给皇帝听吗?”何当归蹙眉,“皇帝是个最多疑的人,什么事都得反复琢磨过十回才罢休,他难道不会想段晓楼指证宁王的用心吗?段晓楼在长夜阁的顶头上司可是燕王,皇帝会想到什么地方去。”
“那……我下楼去装傻,”青儿又提议道,“我去嚷嚷出来,上官明日是个易容货,再把洗颜水洒到他脸上!皇帝认识上官明日的脸吧?”因何当归今天易了容,她也多带了两瓶洗颜水。
她这里说着,那里人就往外冲,酝酿着装傻大姐的心情,何当归又好气又好笑,连忙一把扯住她,制止道:“你还装傻呢,你当皇帝真傻不成,这天底下没有比他更精明的人了,否则怎么轮到他做皇帝,怎么不是别人做?”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青儿急了,“难道这次又要放过朱权?”
何当归沉吟着低声道:“说不得,只有试一试了。”说罢她走到一楼的花房,四下端望找到水箱,把她随身带的洗颜水和青儿身上的全都倒在里面,然后按动了庭院中的洒水机制,齿轮链条缓缓移动起来。青儿看后受惊掩口,那个按钮她上次也试过,按了之后,就会天女散花,从四面八方往庭院中央喷水。能喷到上官明日的脸上,稀释过的水能起作用固然好,可朱元璋他老人家,岂不是也要跟着遭殃?用水喷皇帝,是个什么罪名,用不用砍头,诛不诛九族……
庭院中,朱元璋对上官明日拳打脚踢一通,对方始终不开口言语,只一双眼睛充满仇恨地看完这个看那个,气得朱元璋抽了府兵的一把刀,要给上官明日点真颜色看看,段晓楼拦着劝了一句,说刑讯是他的拿手强项,不如将此人转给锦衣卫。
何当归听后心里一沉,锦衣卫以陆江北为首,跟宁王的关系非常要好,上官明日转到锦衣卫手中,说不定还能翻身。
外面,朱元璋点了头,段晓楼拉着上官明日往外走,恰在此时,庭院中就像下雨一样,稀里哗啦地落下来一种带着花香味道的清水,水势又急又猛,把站在庭院中央的朱元璋、何敬先、上官明日、段晓楼、九大侍卫等人身上都淋了不少水,朱元璋他们还能用手遮一遮面颊,而上官明日则被兜头兜脸浇了个湿透。另一边跪着的董过光咋呼着“护驾”,又引得一通闹哄,本来就浇点水的小事,让他们闹得像发生了十级地震,鬼哭神嚎的。
水势来得猛,去得也快,何当归在楼里看着,被水冲了脸的上官明日,易容并没有被洗开,大概是洗颜水的浓度不够。她心中感到失望,叫青儿老实在屋里呆着,她自己小跑出去,向皇帝叩头请罪:“皇上饶命,小妇人才刚听说您是皇上,就在里屋准备茶水点心,不料碰到了庭院里的洒水掣,一下子就闹成这样了,皇上饶命。”
韩放的师爷董过光找到出气对象,厉声指着喝道:“你敢用凉水泼皇上,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快,拉出去砍了!”当下,真有府兵听他的吩咐,朝着伏地的何当归走来。
段晓楼淡淡提醒他:“这里有多少人在,怎么也轮不到你一个小小师爷发号施令吧。”
董过光意识到自己逾越了,赶忙挥退府兵,却还是想把皇帝的怒火转嫁到何当归的头上,进谗说:“不管她有心还是无心,这么冷的天气里做出这样不利于龙体的事,一定得重罚才是。”
何敬先迎风打了个喷嚏,点头称是。
段晓楼又说:“她不过失手碰了一个机关掣,洒出点水,皇上就要严惩她,那对于那些欺君犯上的贼子,皇上又该当如何处置?况且她不过一个普通民妇,还是皇上臣子的家眷,因为一个小过失就领重罚,岂不让下面的臣子心惊。”
朱元璋本来被淋湿,还被吓了一大跳,心里的火气散不出去,真要给何当归点颜色看看,听段晓楼这么一劝,又觉得很有道理。朱元璋回头一看地上缩成一团,伏着不动的何当归,那单薄的身形跪伏在冰冷潮湿的地面上,比经了秋霜的海棠更让人心不忍,于是他老人家发了话,让何当归站起来伺候着。何当归谢了恩,袖手敛眉地立在一边。
里屋的青儿见状松了一口气,打消装傻,出来帮何当归顶罪的念头。可她冷眼旁观段晓楼的态度,还是搞不清他算认识何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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