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尴尬的气味--人类排气的文化史-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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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尴尬的气味──人类排气的文化史》
本书从各个方面向读者详尽地描述了屁,这一为人们所熟悉却难以启齿的日常行为。作者以众多名人名著为例从科学、文学、宗教、音乐、电影等各个方面形象生动而地论证了屁存在的客观性以及趣味性,使这本书成为了雅俗共赏的读物。

  书中,屁不再成为了人们忌讳谈论的话题,而是生活中每时每刻发生的平常事:文学巨匠们乐于将屁作为著作中的闪光点以博读者一笑,歌星们在自己的作品中大肆高歌屁,电视电影明星们更是直接将屁搬上了舞台;有人因为屁而成名,有人却也因屁而断送了美好姻缘……

  本书不同于一般的大众读物,它语言风趣幽默,涉及内容涵盖多方面,既是一本文化史,也是一本通俗读物,使读者在轻松幽默的语言环境中领略屁给人们的日常生活带来的略带苦涩的欢乐。

  
  《尴尬的气味──人类排气的文化史》'美'吉姆·道森(Jim Dawson)著 沈跃明 译 2004年1月第一版 上海世纪出版集团出版

时刻潜伏又随时消失的屁
齐克觉得是时候修间新茅厕了,因为现在那间腐朽得实在是太可怕,好像随时都可能发生茅倒厕塌的事情。他还有些炸药,前几天刚炸了三截树桩,剩了点儿,于是,他把炸药上好导线埋在旧茅厕外,然后告诉全家人都靠边。  可是,不幸的老祖母并没有得到这个通知。刚才她忽感体内不适,屎欲外流,于是便急急忙忙奔去了屋后茅厕,现在正心安意得地蹲在茅坑上,从墙上那个月牙形的小洞向外凝视呢。就是在这时,齐克将炸药导线往电池上一靠,一切的一切顿时被炸得天高。  等祖母在四米开外的一湖屎浆上着陆后,她坐将起来,重又泰然自若地整了整假发,然后大声说道:“嚯哟!我真高兴刚才没在屋里放那个屁!”  我开门见山地说一句,屁是弱小、短暂、易逝的。粪可以成为粪化石,得以足够长久地保存,以致其缔造者的饮食习惯在若干年后的祖孙那里还可见一斑;而屁,却无论如何喧嚣,总要立即消散在历史的烟云中,难得再有所闻。任何泥淖或琥珀都留它不住。我曾听谣传说,有塞着名流亚伯拉罕·林肯或玛里琳·门罗之类人物气流的小瓶存在,但真能验明正身的此类遗物还从未出现。  而屁却是随我们长留的,它时刻潜伏在我们背后。  这不,又是一个屁。  对那些古希腊人,也就是我们的西方文化鼻祖而言,放屁纯属杂耍,但无论如何,它还是喜剧。阿里斯托芬,最著名的早期雅典剧作家之一,就曾在雅典卫城南面举办的酒神节庆典上,用那些某某某偶尔肠胃气胀的笑话逗得浩大的观众乐不可支。在他人人熟知的喜剧《蛙》中,阿里斯托芬在一开场就直接用上了屁的幽默——酒神狄俄尼索斯带着他的仆人赞西亚斯,骑着一头驴上了台:  赞西亚斯[环视观众] 老爷,我来个老套的鬼话咋样?编那套东西我可总能插个科儿打个诨儿的。  狄俄尼索斯 好啊,赞西亚斯,但不要光是说:“哎呀,太沉了。”那套把戏我可受够了。  赞西亚斯 老爷,那,来个再机灵点儿的?  狄俄尼索斯 对,但不要张口就说:“哎哟,我可怜的颈子!”  赞西亚斯 噢,那坏了。我给他们来个啥哩?唉,你是说,来个真搞笑的?  狄俄尼索斯 对,但我不是要你仅仅只转移他们的注意力,说你想卸下重担,才好放个——  赞西亚斯 哦,那您看这样行不:“要是没人给我把包拿走,我就要放个屁把它从背上吹下来。”  狄俄尼索斯 这个留着,等我真需要吐了再说吧。  公元1世纪的罗马诗人马提雅尔对赞西亚斯赞赏有佳。“我倒希望你放屁,”在《警句诗》(第12首,77)中他这样写道,“因为……那将很有用,而且,它同时还能刺激笑神经。”  纵观欧洲历史,长期以来肠胃气胀一直作为人们幽默的源泉而备受推崇,这种现象在下层人民中尤甚。只有到了18世纪,伦理道德的权威才开始积极地对此现象进行镇压。从那时起,大不列颠和美利坚便开始了他们尤其突出的一段与屁魔斗争的艰难时光。科学家费尽心机要治愈屁症;礼节书刊对屁严加诫训;维多利亚女王时代的淑女努力摇晃她们的裙撑,掩耳盗铃,文屁饰非;出版商则遁屁之意于婉言,或直接删屁之形于始端;而清教徒们干脆宣布,放屁就是罪。  甚至在今天,尽管新千年来临,人们仍旧一如既往地担心着屁这个该诅咒的玩意儿,一不小心会给他们的工作、名誉、爱情生活带来怎样的影响。信不信由你吧,好多人都会耍这种狡猾的小伎俩:偷偷摸摸放个屁,然后两眼羞羞地拜读天花板,装得跟小兔子乖乖一样无辜,希望其他某个人会成为他的替罪羊。然而在私密的场合中便没有其他某个人可供怪责了——那麻烦可大啦,怪鬼去吧。《纽约时报》就曾于1995年报道过,有些夫妇甚至在结婚协议书里插入条款,严打放屁。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放屁的禁忌
我们对放屁的避讳实际上就是我们对屎之避讳的一部分。我们吃下的每样东西都会变成屎或是体内之气,但我们却装得好像粪和屁根本不存在一样。1913年,约翰·伯克再版他的《各国粪便学治疗法》时,曾请精神分析学之父西格蒙德·弗洛伊德为其作序,弗洛伊德这样写道:  文明人看到任何使他们过多想起自己动物本源的事物,都会明显地感到局促不安。他们试图模仿《浮士德》最后一幕中的“更完美的天使”,抱怨着说:“我们始终要忍受那尘世的羁绊……”我们已选择脱离困境,这便要靠……否认这困扰我们的“尘世的羁绊”,将它互相隐瞒,对它不闻不问,免得它声称人们对它的关注原本是我们本质的一个有机组成。  各种文化中都存在着对放屁严厉的、甚至可以致人死命的禁忌。19世纪80年代,英国探险家理查德·伯顿在他的译著《天方夜谭》的一条注释中评述道:“贝多因人将打嗝归属于文明举止,却对‘腹内咿呀音’极端憎恶;假使此类音符不小心发了声,而哪个旁观者竟笑了起来,那他立即就会被砍死,因为这种事可是有关名誉的。同样,阿富汗的高地人中也有这种习俗。”1619年到1620年间,理查德·乔布森上校曾在非洲的冈比亚河探险,他写道,黄金海岸的阿善堤部落成员“总是万分小心不在人前放屁。他们对我们这些频频放屁的荷兰人很是不解,因为他们无法容忍有人竟敢当着他们的面放屁。在他们眼里,这种事情应是万端的无耻,也是对他们人格的蔑视。”这个部落里曾有一位老人,他在向头领鞠躬时放了个屁,这使他羞辱难当,竟当下悬梁自尽。苏格兰探险家戴维·利文斯通(享有“我利文斯通博士假设”之名声)1865年报道说,有几个非洲部落,容忍成员在自己人前放屁,而在外人前放屁的却要被放逐。20世纪20年代,人类学家布伦尼斯拉夫·马林诺夫斯基也谈到,美拉尼西亚的特罗布里恩群岛人相信强大的魔咒从鼻孔进入人体,于是他们认为屁臭的侵入会给他们带来危险。  当然,屁长久以来就是人们表示轻蔑的一种粗野手段。1610年,剧作家本·琼森在他最有名的喜剧《炼金术士》中开场就写道:“我放屁给你!”约翰·克朗在《温文尔雅先生》(1685年)中以一句“一个屁送你全家!”打退敌手。荷兰人文主义者伊拉斯谟在16世纪早期则表示:“我要如何赞叹才好呢,这儿竟没有人与这些人对着放屁。”就是在现代,也有美国诗人卡明斯在1925年的一首诗中写下妙语:“不用谢”,“对他,他们就是放屁,他们连连放屁”。把屁当作侮辱,以下还有两个极好的例子。希腊的历史学家希罗多德记载了埃及将军阿马西斯的传奇经历,这位将军竟敢向国王派来的特使放屁,并叫他把这个屁当作回话带回宫里。另一位犹太历史学家约瑟夫斯则讲述了另一次事件:一名罗马士兵因为对逾越节的礼拜者们放了个屁而使耶路撒冷的起义死灰复燃。   。。

什么样的才是好屁
对于精力充沛、身体健康的人放什么样的屁才是好屁这个问题,医生们早在几千年前就作出了明确表示。以其名字命名现代医学誓言的希腊医师希波克拉底,曾于公元前420年写道:“不出声冲出的屁是最好的,相比而言,出声放的屁又比中途拦截或积淤体内的屁要好。”公元前1世纪的罗马哲学家西塞罗也在给帕图斯的一封私人信件中说道:“我们要大胆地放屁,就像大胆地打饱嗝一样。”据苏埃托尼乌斯·特兰克维鲁斯记载,公元41年,克劳迪亚斯登上罗马王位时,“因为听说有人由于过于注重礼仪而试图抑制自己的屁,结果威胁到了健康,于是便计划颁布一项法令,从而将饭桌上[宴席上]的不速之气,不论有声还是无声,都合法化。”与克劳迪亚斯同时代的盖厄斯·佩特罗尼乌斯在他的著作《萨蒂利孔》中也作过类似诊断:“听我的话吧,朋友,那些郁气会直达大脑,毒害你的整个系统。我认识的一些人,就是因为太过礼貌,忍着屁不放而死掉的。”  一千年后的11世纪,在那不勒斯海湾附近开办萨勒诺学校的四位医生提出了一则放屁友好健康规范。之前,他们已对所谓“抑制气流”的不良影响有了数年临床实践经验。在这则规范中,四位医生说明,“忍屁不放的人有得水肿、痉挛、眩晕以及疼痛难忍的疝气的危险。这些可悲的病症大多时候只是出于一念之差。”法国散文作家蒙田在他的《论想像力》(1595年)中哀叹自己的便秘,他悲叹道:“要是不看那些历史书,我一辈子也不会知道啊,仅仅因为拒放一个屁,我们的肚子就非常可能把我们都送到最残酷的死亡之门前。皇帝克劳迪亚斯赐予了我们在任何场合都能放屁的自由,要是他也赐予我们在任何场合都能放屁的能力该多好啊。”1556年,伊丽莎白女王时代的诗人及剧作家约翰·海伍德也写下诗篇:“吹出何种风,会令人不快?想到放出的屁,吹风人松了口气。”最后,《乌托邦》的作者托马斯·莫尔爵士,这位永垂不朽的伟人,将所有这些评述都汇入诗行。他于1518年写了一首讽刺诗,《论放屁》(In Efflatum Vertris),并在其中巧妙地谈及了政治:“体内的气,憋在你腹中太久,会要你的命;另一方面,它又能救你,要是你放得及时。如果体内之气既能救你又能毁你,那么,它岂不是和可怕的国王一样强大么?”然而,在莫尔自己的例子中,答案却是否定的,因为国王亨利八世后来砍了他的头。  与另外四种位于前脑逻辑区的感觉不同,我们的嗅觉直接接入脑边缘系统,就是所谓脑的“爬行动物”区,这个区负责掌管我们最基本的感情,不论愤怒还是欲望。许多人类学家相信,人类文明之所以能够起源,首先是因为我们的祖先一开始就失掉对性、暴力以及领地标记气味的极度敏感。这也许可以解释为什么我们将嗅觉排在五感之末。视觉使人联想起清明和先见。触觉常用魔法或黄金形容,谓之轻、谓之柔、谓之微妙。味觉可能意味着雅致。但事情不妙我们就闻到了耗子味,整个腐败的事业就臭气熏天;闻闻那事儿,靠不住的事闻起来就有鱼腥味儿,还一点儿用不着鼻子一吸以表嗤之以鼻;卑鄙家伙就是发恶臭的人……!这样的例子在我们的口语中不胜枚举。可能我们闻道之初是在中世纪,正好抬起鼻子就撞上了一堆恶臭,当时哲学家终日被粪堆、横流的阴沟、臭水洼包围,于是便认定了人类的嗅觉是粗鄙的东西,因为它并不曾增进人类的智慧,或给我们带来世界的美。我们的鼻子所能做的最好的事儿,只能是就致命的空气对我们警而告知,这些空气遭到败坏,每隔几年就会给人类带来一次疾病和瘟疫。到19世纪末,以法国为中心的一整派学科人物开始担心起“气”对健康的影响;一位医学观察者布瓦西埃·德·索瓦热曾于1746年写道:“牛肚子里散发出的那种恶臭气如果被人们吸入,那人就会被传染上疝气,接着还会呕吐,甚至发痢疾。”英国诗人约翰·弥尔顿早在一个世纪前就已提到过这个问题,在《列西达斯》(1637年)中,他写道:“饥饿的绵羊抬头望,但无人将它们喂养。可是,由于它们呼吸的风和那恶臭的雾,体内的腐败和污秽就开始传染、蔓漾。”  生活在现代社会中的我们花着大量时间在自己的生活环境中植香除臭。(科学家证明,人的鼻子可以察觉出大约1万种臭味。)我们保持水的流动以防止死水发臭。我们每年花掉数十亿美元,把自己的身体弄得到处都是香皂、除臭剂、香水、古龙水、滑石粉、须后水以及冲洗液的香味,竭力使自己闻起来像其他什么东西而不再是原来的自己。我们不给自己的车、房子、办公室通风时,便用化学药品仿制的松针、柠檬、海风来为他们弄上香味。虽然我们制造着空前数量的个人垃圾和臭气,但我们的隐秘排泄系统会将它们统统排掉,以便清洁或倾卸到远离我们敏感的鼻孔的地方。  难怪屁成了这么个令人生厌的不速之客。  但在过去十年中,放屁在美国和英国,在某种程度上已逐渐变得正大光明。我们已公开承认,屁是有趣的。儿童书中已开始讨论“我们放过的气”,贺卡上人们对屁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脱口秀节目主持人以屁制造幽默,电视和电影的喜剧片更是例行公事般把屁当作笑料。电台主持人霍华德·斯特恩几乎天天都要对着麦克风放个屁,用娱乐招揽北美的听众。  但是,放屁该不该成为平常话呢?如罗马哲学家卢克莱修两千年前描绘的那样,有异味的物体(这里就是屁了)是由微粒组成的,这些微粒可以进入他人的鼻腔,就像蒸发的精灵,他们在黏液中粘成一体,从化学角度看,这样就将A的屁和B的身体结合在一起——这可不是什么美妙的画面。卢克莱修的科学论述不是毫无道理的。屁的分子来到你鼻子顶上的黏膜层,在上面它们被传输给膜层里数百万计的受体细胞。在那里屁分子变成了电信号,沿着神经纤维进入你的大脑内。然后,你和某个人的漂泊的屁就合而为一了——很高兴那是你,而不是我。  也许人人在心中为之骄傲的、感觉良好的屁并不是其他人的最佳兴趣所在吧。毕竟,除了你,谁还想闻你的屁呢?  不过,读屁却又是另外一码事了。屁的世界要比你想像中的更恢弘、更精彩、更有趣。  

一个酿成数千人死难的屁
在古老的朱迪亚王国,曾有这样一个逾越节期间放的屁,它点燃了一场犹太人反抗罗马占领军队的起义,酿成数千人的流血牺牲。变节罗马的犹太史学家弗莱维厄斯·约瑟夫斯在公元75年所著的《犹太人的战争》一书第二章中就记载了这次事件。约瑟夫斯写道,公元44年犹太国王希律·亚基帕一世死后不久,犹太人的灭顶之灾便很快来临。当时众多犹太人正聚集在耶路撒冷,准备参加无酵饼盛宴,一支罗马步兵大队驻守在寺庙回廊四周(他们总是在节日期间严加戒备,以防患如此多的犹太人聚集在一起可能发生的暴动)。这时,队伍中有一名士兵掀起他身后的衣服,做了个猥亵的姿势,然后半蹲着身子,将他的屁股朝向犹太人,同时,他还唧唧呱呱地嘟哝了几句话。在这种姿态下,可想而知他都说了些什么。  对此,所有犹太群众感到极端愤怒。他们立即向库马努斯[罗马行省长官]请愿,要求他惩治这名士兵。然而在这时,犹太人中的那些天性冲动、惟恐天下不乱的年轻人,却鲁莽地与罗马士兵纠打在了一起,他们抓起石头就往那些士兵身上扔。  库马努斯害怕了,他怕所有这些人都会向他发起进攻。于是,他派手下召集了更多的军队,他们的声势是那么浩大,一进回廊就把那些犹太人吓呆了。犹太人被赶出了寺庙,他们开始向市内落荒而逃。然而,拥挤的人群一起奋力向外挤的力量是如此之大,以致人们纷纷跌倒,互相践踏挤压,上万人因此命丧黄泉。这次盛宴的惨剧引起了整个犹太民族的哀悼,每家每户都为死者恸哭不已。  

屁的成分
好吧,以下有点儿专业化了,但我只会说一遍,因此注点儿意,看仔细了。和喷气发动机将煤油燃料转化成喷薄而出的一声巨响一样,你创生一个屁,同样也是将结肠里未完全消化的食物转换成肠内之气,然后将这些气从一个小孔里排出。这个小孔外覆盖着脂肪皱褶——直肠黏膜的棕色部分,气体排出时这些覆盖物便会振动,通常还会造成肉质的喧响。因此你越是挤压,你放的屁就会越响。  大多数的屁是由大肠杆菌和你肠内的其他细菌创造的。这些细菌吃着你体内发酵的食物,然后一起微观地放屁;你咽下的空气和腹中的碱性分泌物同样对你的屁有一定影响。平均算来,一个屁大约由59%的氮、21%的氢、9%的二氧化碳、7%的甲烷以及4%的氧气组成——所有这些气体都是无味的。但其中还有不足1%是由微量的其他化学物组成——比如氨和粪臭素,这些化学物会散发出令人难以忍受的刺激性气味,一亿份空气中只要有一份此类气体,人们就能闻出;如果五角大楼能将这些化学物浓缩成一种气体化合物,那么,我们甚至可以不需要核武器,就能造成大规模杀伤了。通常,屁里面总会混有硫化氢,它们大多来自黏液,使屁带上一种臭鸡蛋的气味。(事实上,明尼阿波利斯的退伍军人政府医院里有一位名叫迈克尔·莱维特的医生就说过,硫实在是屁里面最糟糕的成分。)  由于有氢、氧、甲烷的混合,屁和普通的沼气并无二致——它们同样具有爆炸性和可燃性,足以造成一次轻微的爆炸。如果某个屁正想夺路而出时,你举一根火柴到肛门边上,那火苗马上就会变成蓝色,并骤然一闪,引起你的哥们儿一阵雀跃。如果火焰足够猛烈的话,它还会烤焦你屁股上的毛呢。  屁从你肛门里放出时,温度都是华氏98.6度,这和你自己或者你排的粪一样。但这只是在你意识到它之前的温度,之后它便会在此基础上变热或变冷,这取决于你放屁的环境,是在暴风雪天气呢,还是在一只极可意的浴缸里。一旦屁获得了释放,混入这花花世界,它马上就会从“爆炸点”撒腿狂跑,其速度有人测量过,竟高达3米每秒。这可比只能迈着小猫步慢慢爬行的雾快多了。  如果你担心自己中了老是放屁的慢性瘟疫,那你大可不必紧张,因为你身边还有3000万美国人民陪着你呢。按那些懒人的说法,这些人放屁实在是过了分。而且,3000万这个数字也已超过了全国人口的10%。最近,放屁已变得越来越寻常,而我们还在不断地往自己的食谱中加入纤维食物。催生屁最平常的食物包括奶制品、干豆荚和干豌豆、黄瓜、燕麦麸、卷心菜、生椰菜、洋葱、芹菜、苹果、香蕉(尤其是绿香蕉)、杏、西瓜、肥肉、高脂肪的谷类食品、栗子、面包以及意大利面制品。如果自来水含有大量化学物质,那同样也该算入此列。至于碳酸饮料,比如汽水——呵呵,我就用不着再跟你说它们的妙用了。  如果你是个大男人,饮食又健康,那么你每天会排出体内四分之一的气体,分派出去大概是平均每天10—15个屁,大小不等。1976年,《新英格兰医学杂志》报道过一位明尼苏达州的病人,在五年时间内,他平均每天放了34个屁。有一次,仅四小时,他就连放了70个屁。他保持的最高纪录是每天141个屁。正因为此,他几乎没什么朋友。女人放屁会少些,她们每天大约会放###个屁。有时候你可能并不曾注意自己放过了屁。随着年岁增大,你会发现自己越来越频繁地放屁,因为你的肠子已逐渐失去了弹性,因此就越来越难存住过多的气体。通常情况下,气体会在白天积累,当你晚上睡觉时再逃逸而出。极端的人可能会把被子拉起来盖住头,那样可好,他就可以更充分地享受屁的芬芳了。  有些人一提到屁就皱鼻子,却没想到放屁也是万万不可或缺的。倘若没有屁,我的朋友啊,你就将生活在一个屎漫天的世界里了。困在你结肠各个直角弯里的气都可能令你的胸部和胳膊疼痛难当,就像心脏病发作时的症状一样。肠子长时间的鼓胀也可能会引发各种健康隐患。如果气体在体内囚禁得太久,它一定会令你苦不堪言。荷兰的两位科学家曾于1994年向世人宣布,为了你的身体健康,不管你愿意与否,你每天都得放大约15个屁。  有时候周围的人可能把你的腹鸣与屁相混淆,因此你总会窘迫不安。气泡经过你小肠内的液体时会发出汩汩的声音,那确实与屁相差无几。你会感到羞愧,因为某人会把它当成一个屁了(而事实上那仅是一个正等着被释放的初生的屁),于是你便常常解释,那是你的肚子在发牢骚呢。  

承担放屁罪责的豆子
最常见的放屁来源应该是三种复合糖——蜜三糖、水苏(四)糖、五糖——按更通常的说法他们又称寡糖,临床研究者更是为其起了个绰号,叫“肠胃气胀素”。寡糖可以在多数绿色蔬菜和豆类中找到,但是蔬菜王国中肠胃气胀的招贴小子,那一贯承担罪责、包揽所有恶名的却是普通的豆子,或者说Phaseolus vulgaris。“豆子,豆子,音乐果子,越吃越放越放越吃,越吃越放感觉越棒,豆子,豆子,每顿都吃。”现在的美国人,不管是6岁还是106岁,还有谁不能背诵这首老掉牙的儿歌?  至少对人而言,豆子作为豆类家族(荚内结子)的一员,还够得上天然完美食品的标准。豆子简直就是一个小型营养发电站,饱含着种种好处。例如,一茶杯干豆大约含有16克蛋白质,但只有一克基本上不饱和的脂肪(属于“好的”一类);有16克纤维(相当于8片全麦面包);有一个成年人每日所需叶酸(一种维生素B)量的一半;还有数量可观的镁、铜、钾、锌、铁。数千年前,自从农业产生,豆子就一直是世界上多数人群最核心的食物。  据《纽约时报》报道,豆子——由于其所含的高纤维、低脂肪、丰富蛋白质以及极少量的胆固醇——近年来在美国饮食中越来越受欢迎,并得到了厨师们的青睐(飞机上的厨师除外)。1992年8月,根据美国农业部报告,1991年全国人均食豆量已上升到7.5磅,而上一年还只是6磅,1989年则只有5.5磅。  不幸的是,豆子中还含有那些麻烦的寡糖。我们的大多数草食性亲属体内都含有一种叫做阿尔法-半乳糖苷酶的催化剂,因此他们都能将寡糖分解,但人类却不行。你吃下的豆子中有一部分糖将不被消化吸收,它们会来到你的大肠,在那里受到酷爱甜食的微生物们热情的接待。这些兴高采烈的微生物会把糖都转化掉(“结肠内发酵”),然后再将它们变成几百万个细小的屁一齐放出,生成氢气和二氧化碳。这些气体将散布在你体内的低位肠中,造成肿胀,然后,它们会像打雷一样寻找最近的出口夺门而出。这个出口就是屁的城门。  大约五百年前,欧洲人对新世界的殖民尚未开始,当时他们吃的豆子基本上只有一种:蚕豆。多亏了提姆·哈里斯的《沉默的羔羊》中汉尼拔·莱克特一角,今天蚕豆已成了人肝脏和基安蒂红葡萄酒的一道著名配菜。尽管蚕豆比起其他豆类来,所含的寡糖要少一些,相当一部分希腊人和南意大利人还是对其过敏,或者至少说无福消受。“人们应该禁绝蚕豆”,以勾股定理著称于世的希腊哲学家毕达哥拉斯公元前6世纪时就曾这样告诫人们:“因为它们浑身巫气,会亵渎人的灵魂。如果有人禁绝了蚕豆,那他的肚子也就不会再那么吵闹,他的梦也不会再那么压抑,而会变得安宁。”无论如何,许多祖先来自地中海地区的人们体内仍有导致蚕豆过敏症的基因。一般说来,这种过敏的表现通常是急性贫血,但很少致命。  有人说,要想不将豆类都铲除,同时又要解决问题,最简单的方法便是首先将它们浸泡(滤去一部分寡糖),然后将水倒掉,再把它们放到新水里煮。上文曾提到的明尼阿波利斯的肠胃病学家迈克尔·莱维特医生,他就认为浸泡豆子可以让正常人体内的气体减少十分之一。然而,其他研究者却认为这纯属无稽之谈。乔治·格雷在加利福尼亚的奥尔巴尼为美国农业部研究了十年豆子,他曾试图清除豆子产生的气体,但是,尽管后来他并没有疯狂地摆着手说不,他仍严正声明:“要不要在煮豆前先浸泡,这仅仅是个烹调问题。浸泡可能缩短煮豆时间,但除此以外,对放屁根本毫无作用。”他说,就算豆子煮过以后再将水倒掉,惟一的成效也只是口味的锐减,而与肠胃气胀无关。但格雷补充说道,如果真有什么办法见效的话,可能就只有多吃豆。“显然,如果你经常吃豆的话,肠内的微生物群总是会作些自我调适的。”  种植和销售其他豆类的人总是竭力将自己的产品与豆子划清界限。“这不是豆子。”来自印第安纳美国豌豆及小扁豆协会的扁豆推销商哈罗德·布莱恩坚持这样说,同时他还指出美国人每年都要欣喜若狂地吞下3700万磅小扁豆。“豆子有很多麻烦问题——比如,嗯,更多肠胃气胀——而小扁豆却没有。因此我们认为,我们的产品更好些。”  

清洁豆与无屁豆
19世纪70年代,一位在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任职的食品工程师班尼托·德·卢曼决定要从根本上解决这个豆子的问题。他想采用基因技术,设计出一种所谓的“清洁豆”,使其中所含的寡糖分解而不发酵。但是,这个构思虽然绝妙,却始终未能实现。  再后来,古人类学家路易斯·利奇之子、英国研究者科林·利奇博士宣布,他位于英格兰格顿的豌豆菜豆有限公司已开发出了一种“低肠胃气胀”的豆子。利奇曾是豆类改良合作社颁发的最佳贡献奖的获得者,他把这次的杂交产品称为正经豆,因为它比普通的“放荡”豆要更正经、更合乎礼仪。“我希望促进豆食品的消费,这样人们就能摄入更多的营养了。”1997年,他对《华尔街日报》的记者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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