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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悚乐园-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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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是吧……”封不觉面对厉鬼。竟还笑得出来:“呵……你把我的朋友抓走,期待我会恐惧、惊慌、没头苍蝇似地四处打转寻找。可你没料到,我根本没有表现出你想看到的东西,于是你就直接进入了下一个阶段,嗯……大概是计划着……折磨我们取乐?”

“真聪明。”

铃儿的声音传入耳中的瞬间,封不觉顿觉眼前一黑,随后他就感到一只小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而他竟完全无力反抗,身体被扯着动了起来,隐约间他似乎听见似雨喊了些什么,但没有听清。

数秒后。他回过神,发现自己也被铁链绑在了一根木桩上,手中的提灯不知所踪,不过那独特的光幕。此刻正从他身后照来。

“这么厉害啊……”封不觉低声道了一句。

“喂,你怎么样?”似雨的声音就在他脑袋后面响起。

“诶?”封不觉尽可能地让脖子转了将近九十度。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和似雨被绑在了同一根木桩的两面,他当即苦笑道:“我说铃儿小妹妹,你还挺会玩儿啊。”

这时,只见铃儿举着提灯,缓步行到了封不觉的面前。这BoSS居然拿走了玩家的装备,对此封不觉倒是挺意外的。

“知道我在这世上已有多少年了吗?小妹妹是你叫的吗?”铃儿说道,她的语气神色,确实与成年人无异,甚至比一般的成年人显得更加老成。

“我还以为女人不管在什么年龄,都希望被这么叫呢。”封不觉俨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那么……这位铃儿姐姐,我能不能问问,你打算怎么折磨我们?”

“是啊……怎么折磨呢……你看上去连死都不怕的样子诶……”铃儿把稚嫩的小手放在嘴边,一根手指掰着嘴唇道:“对了……你好像挺关心她的是吧。”

封不觉闻言神色微变,心中一凛,不过他立即挤出一个笑容来:“呵呵……其实也没有你想象中那么……”

铃儿没听他说完,就迈步绕着木桩前行,走到了封不觉视线的侧后方盲区里。

下一秒,似雨便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

封不觉可以明显感到自己身上的锁链剧烈地收紧了一下,同时,空气中弥漫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当铃儿重新回到封不觉的视线中时,她的右手,还是拿着提灯,而左手上,正拿着似雨的一只脚。

那只脚从小腿处被生生扯断,骨肉尽现,此刻还在滴着血。

铃儿那白净的脸蛋上被溅上了许多血滴,可她只是露出一个血淋淋的笑容,“你说我下回拿什么过来好呢?”

“我没事……”似雨的声音颤抖着传来,似是想让封不觉放心一点。

“果然……苍灵镇的村民,并没有杀错你。”这一刻,封不觉的脸显得异常冷酷,不带丝毫感情,眼神更是如同能洞悉别人的灵魂般锐利:“你要是顺利长大,恐怕这世上就永无安宁之日了。”

铃儿将手中的残肢扔到地上,冷笑道:“你这话,从何谈起?”

“我在藏铃寺前,看到了你被烧死前的情景,其中有一个细节让我很费解。”封不觉回道:“为什么你会将自己的母亲称为‘妈妈’,一般来说,应该叫‘娘’吧?”他顿了一下,接着道:“还有。我总有一种感觉,你的哭声和你的话,都有点表演的成分,似乎是有意在博取同情。”

铃儿的眼神变了,笑容逐渐从她的脸上消失。

“无论是在你被烧死时,还是死了以后,那帮村民都言之凿凿地称你为妖孽。”封不觉接着道:“他们从头至尾透露出的只有愤怒和恐惧,但我没有察觉出丝毫的愧疚,这是为什么?”他歪着头:“一个人只要有良知。哪怕再怎么愚昧……做下错事后,良心也一定会感到不安的。这种不安并非来源于恐惧,而是来自于内心的自我谴责。”他居高临下地斜视着铃儿:“苍灵镇的村民们却没有那种情绪,他们的反应表明,他们所做的一切。全都建立在一个最基本的结论之上。而且他们对这个结论深信不疑——你是个妖怪。”

“呵……”封不觉笑了起来:“从我们进山以后,你就开始误导我们。我们的所见、所闻,都让我们先入为主地认定,你是个冤死的鬼魂,而你生前只是个无辜的小女孩。”他冷哼一声,继续道:“当我听到那些村民将‘天不下雨、田里死庄稼、孩子先天残疾’等等事件都归咎到你身上时,我对他们的信任降到了最低点。

可能这是我的个人喜恶在作祟。因为他们口中的那些话,和欧洲中世纪时将无辜女性当成女巫烧死的理由是一样的。一群愚昧的蠢货将所有的幸福都归功于上帝的恩赐,再将所有的不幸都归咎于一个虚构的事实,并让一个替罪羊背负着那些莫须有的罪责被活活烧死。以便让这群蠢人在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活得心安理得。

这样的事情在古代,在世界各地,都屡见不鲜,我想这点你应该赞同我吧?”

“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铃儿沉声回道。

“是吗?”封不觉道:“那你知不知道。‘妈妈’这个词,在宋朝时是指鸨母。到清朝转为对年长妇人的称呼,新文化运动以后,才被普遍用于称呼母亲。

所以,在你被杀死的时代,你可以叫‘娘’、‘娘亲’或者直接用一个‘妈’字,但不是‘妈妈’。”

“就因为这个细节……你就认定我……”铃儿瞪着封不觉道。

“我还没有认定你是什么,不过我可以做几个大胆的假设。”封不觉打断道:“比如……一个生来便可以看到未来的超能力者;一个从未来穿越到小女孩身上的灵魂;或者,某种高于这个维度的强大意识?”

铃儿的神情陡变,几秒后,又变得阴沉无比,“哼……姑且算你的推理没错好了……”此刻她也无所谓讲出类似‘推理’这样的词了,干脆明说道:“不错,我确实是某种更高位的意志,我被放逐到这个世界,变成了这个叫铃儿的小女孩,我的肉身弱小得如蝼蚁一般,不过仍旧能使用一些特别的力量。

本来我隐藏得不错,可惜……在意外杀死自己的‘父母’后,我的能力被发现了,先前做过的一些事……也相继被揭穿。那些村民发现了真相,就把我抓住并且烧死。

连肉体都失去,我就成了一个地缚灵,受到诸多的限制。因而只能在这山上收割灵魂,无法去染指藏铃镇外的世界。”

封不觉接道:“既然那些村民的话是真的,那棵树和那个和尚的话,自然就是谎言,想明白了这点,很多问题就迎刃而解了。”他冷笑道:“那俩妖怪都暗示我们,铃儿就是个冤死的鬼魂。并且引导我们抱着这种错误的观点,进入这铃中境,来到这个岛上,落到了你的手中……”

“这你就错了。”铃儿回道:“像他们这种头脑简单的亡灵附着体,又岂会知道我的秘密?”

“原来如此……”封不觉若有所思道:“他们也被你骗了……”

“只有先骗过了他们,他们才能帮我把那些上山捉鬼的和尚道士,都引到这铃中境来。”铃儿笑着回道;“这就是为什么,没人能超渡我这个‘鬼’。”

“我还有一点不太明白,这么多年来,那么多的高僧老道,就没有一人是你的对手吗?”封不觉问道。

“只有一个。”铃儿回道:“他的法力高强,竟能与我斗得不分上下。并全身而退。”她冷哼一声:“这人确有些本事,他逃走以后,把藏铃镇的村民都赶走了,将镇子改名为苍灵,还重整了此地的山水运脉,企图用这种方式化解我的‘怨气’。哼……可惜,我根本不是什么冤魂,就算再过一千年,也不会超生的。”

“嗯……”封不觉沉吟道。“很好,我没有问题了。”

铃儿的脸上,再度露出了残戾的神情:“那该轮到我来提问了吧……异界的旅客?”她威胁道:“你要是答得不好,会怎么样,你应该很清楚吧?”

“异界的旅客?”封不觉疑道:“原来你魂穿以前。是四柱神的部下吗?而且级别好像还不低啊。”

“你知道的还真不少……”铃儿举起小手,“可接下来是我的提问时间,谁允许你乱说话了?”她随手一摆,欲用念力将封不觉的一条腿给扯断。

不料……什么都没发生……

“嗯?”她又试了两下,依旧没反应。

“奇怪啊,怎么不受控制了呢?难道……”封不觉露出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表情,说话时。他的一条胳膊竟从铁链的缝隙中探了出来。他的这只手上戴着手套,其掌中,正粘着一个小小的银铃铛。准确的说,是一个已经被捏得变形损坏的铃铛。“……难道是某些东西停止运作了吗?”

原来,在几分钟前,他将手伸入自己上衣内侧的口袋时,铃铛就已经被他吸附在掌心了。

“我一来到这儿。就念叨了一个问题,‘她已经强到这种地步了吗?那我们还玩儿什么?’我想你也听见了这句话。”封不觉说话间。居然就从锁链里挣脱而出,稳稳站在了地上。

同时,由于他的挣脱,被绑在另一边的似雨也等于被松绑,虽然还没完全脱离锁链的缠绕,但她已单脚落地,手臂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进行活动了。

“毁掉铃铛。”封不觉头也不回,大声说了这么一句。

似雨闻言,立刻将自己的那个铃铛从行囊中取出,使劲儿往脚边的一块硬地上砸去,那银铃当时就被敲得变形而毁坏。

铃儿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不过萝莉脸摆出这副样子,依然是很萌的。

“我这个人呢,经常是嘴上提出问题,脑子里就蹦出答案,我想这是多年锻炼的成果。”封不觉接着刚才的话道:“那一刻我脑中闪过的假设有很多种,我就不一一讲出来了。比较靠谱的就是……在铃中境,你的力量比在外界要强;而在这个岛上,你的力量比在铃中境的其他地方更强;但最关键的是,有一样东西,一样我们来到这里时必然带在身上的东西,使你可以将我们玩弄于鼓掌之间。”

封不觉说着,将手中的铃铛甩到地上,还踩上了一脚:“进山后,我们从你的喽啰那儿得到了这两个铃铛,哼……我的反应也是慢了半拍啊。这上面都写明了【这个小铃铛似乎与某个强大的恶灵之间存在着一种感应】,这么明显的提示……好在我被你捆上以前,还来得及把铃铛捏到手里。”他说着,几步来到似雨身边,将SCP…500给了对方,似雨也未迟疑,立即吃下一片,她的断脚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

“当初跟你打成平手的道士,一定是个聪明人,他在被你打成致命伤前,就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丢掉了铃铛。”封不觉道:“而我们,只能说是幸运,因为我们是所谓的‘异界来客’。”

铃儿的神情几度转变,最终还是恢复了一种带着从容的狠色,“那你有没有考虑过?为什么那个道士,最后依然是跟我打了个平手?”

话音未落,她刹那间便化为一图案黑色的阴影,扑向了封不觉和似雨二人的所在。(未完待续)

第222章 苍灵论剑(三十七)

铃中境的时间流速与外界不同,早在封不觉和似雨刚踏上小岛的时候,外面的时间已是第二天了。

这日,本已暗流涌动的苍灵镇上,又起了波澜。

正午,苍灵客栈大堂。

除了极少数人之外,几乎所有武林人士,都在寻找同一个问题的答案。而那个问题就是——谢三哪儿去了?

经过一整夜和一个上午的时间,就算消息不太灵通的门派,也都听到了风声……昨日黄昏时分,无名剑谢三经铜丘上了大路,策马直往苍灵而来。到天将暮时,谢三所骑的那匹马,独自踱回了铜丘。

而苍灵这边,至今没人见过谢三的踪影。

那么……谢三到底去哪儿了呢?一个人怎么会莫名失踪在半道上呢?

这些天,大路也是有人走的,不过人数不多,基本都是各大门派往返铜丘传递消息的弟子。反正这些人里,没有一个在半途看到过谢三。

按常理来假设,情况貌似是……谢三上了大路后,没有来苍灵,而是半路转道进了山林之中。

可这根本说不通啊,难道谢大侠是在铜丘打听一番后,得知苍灵客栈已经没客房了,又不想住废弃的民宅,所以情愿露宿山中,荒野求生?

或者是……谢大侠被埋伏了?这也不太可能,谁打得过他啊?除非是叶承在场,否则就算花影六剑联手,也奈何不了谢三。武侠世界就是这样,质上的差距,靠量未必能填上。谢三身为一个独行侠客,能与武林至尊的叶府之主齐名,其武功境界。能打十个那是必须的。

当然了,如果找一千个人来,将谢三团团包围,并把他困在一个只能战不能跑的地方,那么,等其内力和体力全部耗尽,就可以得手了。

这显然更不可能……

那最后还有一种假设,也许,有那么万分之一的可能……谢三是撞鬼了。

江湖中人。尤其是那些老江湖,对鬼神之类的玩意儿虽谈不上敬畏,但也绝非完全不信。这苍灵镇闹鬼的传说,各路人马早在铜丘时就有所耳闻了。

加上这些天,每逢夜晚就有人神秘失踪。且死不见尸,确实让镇上人心惶惶。

不过这事儿也不能全怪山上的那个鬼,她可没有主动出击到镇上来抓人。很多人都是在杀人后上山处理尸体时,把自己和尸体一块儿给交代了,没能回来……

这帮人说白了是自己作死,他们如果在天黑前进山,不要往深处走。随便找个山林边缘的犄角旮旯浅浅地把尸体一埋就撤,那便没事。

可实际情况是,他们基本都是在深更半夜进山,背着尚温的死尸。特意走很远,进入山林腹地再弃尸。那别说是铃儿的鬼魂了,就是他们自己带来的尸体都是个威胁。

刚刚死于非命之人,怨气和魂魄都还未散。杀人凶手却带着尸体走入一片被怨气笼罩的鬼境山林之中,那死人诈尸索命也不奇怪了……

总之。虽然我们从上帝视角已经知道了谢三确实是遭到了偷袭,但苍灵的那帮江湖中人并不知道,他们不可能猜得到林常的事,所以只能瞎猜……

“你们说谢大侠这究竟是演得哪一出啊?虽说无名剑向来低调行事,可这回,实在是古怪……”

“这镇上的怪事还少啊?昨晚上巨鲸帮和海沙派又有几个弟子没影儿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诶诶,听说了吗……那落梅剑鹿清宁,前天晚上就失踪了,昨儿一天都没见人,到今天还是没出现。”

“嗨,这事儿早上我就知道了,我还听说啊,昨天才来的破剑茶寮那五位,现在只剩下一位金少侠还在客栈里了,其他四人,也是一夜未归啊。”

“对了,说起这事儿,你们知道吗?我听人讲,昨夜,唐家少爷在金少侠手底下吃了大亏啊。”

“什么?快手拈花唐士则?这小子可是个硬手啊。”

“谁说不是呢,我还听说,他被那个金少侠教训得没了脾气,只得甘拜下风。”

“等等,唐少爷为何会与那什么……金少侠动起手来的?”

“喝,这事儿你都不知道啊?为了女人呗。”说话者随即将慕容颖与唐士则的八卦科普了一番。

“哦,原来如此。”幸灾乐祸般一笑:“不过……话说这破剑茶寮确实不简单啊,也不知这门派究竟什么来历。”

“人家寮主不是已经说了吗,自开山门,自创武功。”

“嘿,亏你还在江湖上混了这么些年,这话你都信,二十多岁能自创武功?你当他神仙转世啊?依我看,那小子没准是得到了某位世外高人传功渡元,这才会有那么惊人的内力。”

“行了,你们都扯远了,这儿说谢大侠呢,你们倒说说看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说句不好听的……”压低声音:“明天就要决斗了,那叶大当家到今天还没出现,说不定啊……”

砰一声,一个大酒坛子被搁在了桌上。

鲁山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那几名说话者所坐的木桌旁。

“小二,你们这客栈大堂里,好像有苍蝇啊。”鲁山开口道:“我瞅瞅,一、二、三、四,四只苍蝇在这儿嗡嗡叫着,好不烦人。”

那四人闻言,虽是心中有怒,但个个儿都是敢怒不敢言。他们乖乖放下了手中茶杯,在桌上留下些散碎银两,灰溜溜地出了客栈大门。

其实这四人就是几名江湖上的三流角色,这种人无论武功还是人品,都难成大器。这帮人终日热衷于对那些比自己混得好的人腹诽心谤,有时则是恶意揣测,散布谣言。

鲁山也是因为离得近,话落在耳朵里,他实在听不下去了。才走过来把他们赶出客栈的。

这四人大言不惭地对那些大人物们评头论足也就罢了,说着说着,竟有暗指叶承在决斗前偷袭对手的言论冒出来。这种话是能乱说的吗?叶承何许人也?如果当今武林要推举个盟主,那叶承就是那个直接可以上任的人,剑神的武功与品德,岂容几个鸟人随意污蔑。就连鲁山这局外人听了都有三分无名火,若这话被那叶慕菡听到,当场拔剑砍了他们都有可能。

“和尚莫生气,来。正好坐下陪我喝几杯。”一个微醺的青年这时来到了桌子旁边,邀请鲁山坐下。这不是唐士则又是何人。

鲁山瞧了唐少爷一眼,这小子大白天就喝得醉醺醺的,一脸颓然。

“呵……好啊。喝酒,和尚我随时奉陪。”鲁山大刺刺地坐下。脸上堆起了一贯的豪爽笑容。

虽然鲁山的绰号是醉僧,但他很少会真的喝醉。他们这些高手喝酒都有分寸,自己有多少量,心里自然有底,实在不行了,酒气也是可以通过内力逼出去的。

不过眼前的唐士则,那显然是真醉了。

有道是抽刀断水水还流。借酒浇愁愁更愁。唐少爷这种自虐型喝法,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和尚见了,便想劝导劝导。

“他们的话,你听见了?”鲁山问道。

“哼……听见了。”唐士则有气无力地回道。

他们一问一答之间。一名小二已过来麻利地收拾了桌子,顺便把前几名客官留下的银子收了,然后便快速离开。

“人家说得没错,金少侠武艺卓绝。德行也比我强。”唐士则接着道,一脸苦笑的神情:“我是不服都不行啊。”

鲁山岂能不知他的心思。他摇着头道:“阿弥陀佛,这红尘烦恼,无外乎酒色财气,唐少爷此刻的烦恼,恐怕和尚我是开导不了咯。”

“哈!谁要你来开导,你这酒不离口的和尚,还好意思说这话?”唐士则道:“我只是觉着寡酒难饮,想找个人一块儿喝几杯罢了,莫要跟我说些废话。”

“唐公子此言差矣。”一名女子的声音响起。

唐士则闻其声,便知其人。他的身体当即如同僵住了一般,缓缓转过头去。

慕容颖不知何时,已行至唐士则的身边。

在唐少爷眼中,无论何时瞧这位云外仙子,她都是那样端庄优雅、楚楚动人。可此时此刻,她的身边还站着另外一个男人,金富贵!

“这姓金的难道是来向我示威吗?”唐士则心道,当即又是一仰脖子,一口闷酒下肚。

“鲁大师仁厚高德,慈悲为怀,他也是见你苦闷,想劝解几句。”慕容颖一边说着,一边已在桌边坐下。

迹部也坐下了,不过他没有坐在慕容颖身边,而是绕到了另一侧去就坐。

唐士则抬眼看着迹部,后者脸上居然还堆着笑意,这落在唐少爷眼中,无疑成了嘲笑。

“哼……有什么好笑的?”唐士则冷哼一声,对迹部说道。

“哦,因为在我的家乡也有个叫‘鲁大师’的,我听着有别人被这么称呼,就觉得挺有意思的。”迹部如实回道。

唐士则闻言,也不好搭话,于是闷头又喝了一杯。

“唐公子,似乎对金少侠有点误会。”慕容颖又一次开口了:“所以我把金少侠请来,跟你把事情说清楚。”

“误会?”唐士则道:“什么误会?哼……唐某人听不懂。”

这时,迹部插嘴说道:“慕容姑娘已经把你们俩之间的事情跟我说了。”他耸耸肩:“我本来还在奇怪昨晚上是个什么状况呢,原来是这么回事儿。”他倒是直截了当:“唐公子,我跟慕容姑娘最多算是泛泛之交,昨天我去她的客房,是去请教一些行走江湖的规矩,这是寮主的命令。我们可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唐公子你这壶醋喝得可是莫名其妙了啊。”

唐士则听这段话时,神色数变,内心也是起起落落,他还没彻底反应过来,慕容颖却是先开口了:“金少侠,我和唐公子之间也并没有什么……你适才那句‘你们俩之间的事情’,言之欠妥……”

“好了好了,你不用跟我解释。”迹部打断道:“我只是来解除唐公子对我的误会的,我对你们的事情不感兴趣。”他又转向唐士则道:“我就劝你两句,首先,你有空来找我打架,为什么不直接去问她事情缘由,你就这么不信任她?还有,她要是真不待见你,有必要特意找我过来跟你解释清楚吗?”

迹部说完这话,站起身就离开了,以一个二十一世纪三零后青年的观点来看,他觉得这些破事儿真没什么大不了的。殊不知在古代,有很多话是不能明说的,尤其是不能在这种人多耳杂的公共场合说。

他这几句话说完,让那桌剩下的三个人目瞪口呆。鲁山当即“阿弥陀佛”着就起身,好似自己就是个过路的,根本不认识这桌人一般,三步并作两步闪到了一边去;慕容颖羞得双颊晕红,躁到了耳根子。她一言不发,低着头,翩然而去。

至于唐士则,他在几秒间,就醒了酒,两眼瞪得跟黑猫警长似的。脑子里一片混乱,心跳得也飞快,惊喜之情溢于言表。不过,很快,他就觉得后脊梁发烫,好似此刻整个客站大堂的人都在注视着自己一般。

其实……实际情况还好,客栈大堂比较嘈杂,迹部的话并没有很多人听见,只是距离他们较近的几桌人听见了而已。再说这档子事儿,人家也不好评论,多半也装作没听见算了。大家都是有素质有身份的人,就算没素质,多少也有点身份……反正总不见得当即就大声嚷嚷着起哄吧。

且不提唐士则后来是怎么恍恍惚惚地离开客站大堂的,就说迹部,他也正烦着呢。等了一夜,队友们还是一无所踪,正思索着要不要出去找找,上午慕容颖又来请他解决感情纠纷。

这会儿他走在回客房的路上,还在考虑着接下来该怎么行动,却忽然听到了系统提示:

【当前任务已完成,主线任务已更新】

他打开游戏菜单,那条【进入铃中境,寻找铃儿的魂魄。】已经打上了勾。此刻出现了一条新的任务:【击败“铃魔”】(未完待续)

第223章 苍灵论剑(三十八)

当新的主线任务提示响起时,身处地底的小叹和悲灵仍然在洞窟中穿行着,寻找出去的方法。

虽然那个石头在飞升前说过,一天一夜肯定能走出去,但很显然,这家伙的计算方式有问题。

它所谓的一天一夜,估计是指不眠不休、不断前进的二十四个小时。

小叹和悲灵自然不可能这样行进,他们受到体能值消耗的约束,必须时不时停下来休息。二人此时都是十七级,满状态下是1700点体能值。即使再托大,至少也得保持体能在四分之一以上吧,否则万一遇到突发事件,体能又恰好在见底状态,岂不是要遭?

这洞窟里的怪物和谜题虽说不是神奇宝贝那种踩地雷式无穷无尽地触发方式,但仅仅是地图上分布着的flag也已经足够多了。一般情况下,要前进就无法绕过。时不时还会有个奖励什么的,好比是打了你一巴掌之后又送上的一颗糖……

因此他们二人基本进入了一种玩传统rpg游戏的状态……探路、触发事件、获得奖励、休息、继续探路……循环往复。不知不觉,他们探索的地图越来越大。由于不知道出口的具体位置,所以遇上岔道儿也会尽可能地去探索一下。

如此这般,待二人终于找到出口时,时间已过了第二天的午夜。而离他们最初落入洞窟的时候,大概已经过了三十五小时左右。

惊悚乐园的这类长线剧本,玩到后期,就会产生一种很诡异的疲劳感。玩家的身体是在游戏舱中处于睡眠状态的,而精神世界仿佛是在一个可控制的梦境中活动一样。

如果这个梦的时间很长,超过了一天,甚至两天。人的时间感就会产生问题。这种状况在剧本中还不算太强烈。真正发挥影响应该是在玩家离开游戏舱时。到那会儿。玩家就会有一种自己通宵未睡的错觉,但实际上他们的身体并不疲劳,只是精神上感觉自己没休息好。

“应该就是这儿了吧?”小叹将矿工帽摘下收好。

悲灵也关上了手电筒,抬起头。顺着小叹的目光朝上望去,“目测比我们掉下来的那个地方还要高。”

此刻悲灵的手电已经换过两次电池了,她也没想到这剧本里会需要长时间用到照明设备,所以只带了四节备用的电池。现在已全部用完。事实上,在与石头对话之后,悲灵就意识到,在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手电的电池可能会难以为继,而一旦失去照明,她和小叹的行动就会困难数倍、也危险数倍。所以她很快就提出了两人不同时开启光源,并且在休息时关闭照明设备的建议,以此来节约些电力。

值得庆幸的是,他们终究是在电力耗尽以前就找到了出口。

这是一个与他们落下地点类似的岩洞。没有洞顶,上方是一条通道。这里的通道就并非那种倒扣的漏斗形状了。而是普通的圆柱形。岩洞中间还是个水潭,而岩洞的四壁上,长着满了粗壮虬结的黄色藤蔓,这些藤蔓就像天然的爬梯,错综复杂地密布在石壁上,一路延伸到顶。

抬眼望去,可以在圆柱形通道的顶端处看到光线透进来,那儿覆盖着一片植被,像个顶棚一样遮在这条通道的顶部。

从这黑暗的洞底朝上仰观,月光从植物的缝隙中洒落,恍恍惚惚,朦朦胧胧。虽不能说是什么绮丽之奇景,但也确是一份还算不错的景致。

“嗯……那我先上咯?”小叹问道:“哦……对了,我们要不要弄根绳子把彼此绑在一起,就像登山攀岩时那种安全索。”

“你偶尔也会说出些好主意嘛。”悲灵回道,这也算是一句难得的夸奖了。

小叹只是笑笑,也没有再回答什么。他这种性格算是优点了,换成封不觉被人夸奖,肯定得蹬鼻子上脸再自卖自夸几句。

悲灵的行囊里是备着绳索的,而且就是那种带着安全索扣的登山用绳,这物品是商店货,价格不菲,不过实用性方面毋庸置疑,也算物有所值。

他们将绳子绑在各自的双肩和腰部,两人之间流出七八米的绳长,这样能保证在不影响彼此攀登动作的情况下活动,而如果有一人意外坠落,另一人就可以及时承受住这段落差上的冲击力。当然了,这只是保险措施,也不排除另一人也被坠楼的力道带下去的可能。

在攀爬前,他们又休息了一会儿,让体能值尽可能到达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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