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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家族:古代爆笑亲情喜剧-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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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人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不知道是不是父子连心,癫狂过后的欧子夫醒来之后出奇的平静,他似乎能够感受到宝妹还活着,并没有死,叶傲天和云柳喜见他平静的样子,放下不少心。
而醒来之后的楼清儒却异常沉默,听着下人一会回来报告没有任何成果的消息,他越发沉默。
他们五人在彼此的眼神中互相确定一件事,宝妹没有死,绝对没有死,只是暂时找不到了。那种感觉很奇妙,说不上来,也许可以称之为血脉,道不出所以然来,却很肯定这个鬼灵精的丫头必然吉人天相。
一场好好的喜事竟然变成如今这番模样,宝家山所未有出现冷清森严的情况,对外不接客,几位主子整日寒着一张脸,下人们噤若寒蝉,没有一个人敢多嘴。
这样的宝家山庄却突然少了一个人,谁?御哥!
他哪儿去了?这要从喜宴当天宝妹出事说起。
一声爆炸声响惊动了前院所有的人,正当七人奔出的时候,行出不远,御哥突然瞄到一个暗处有一个人影晃过,冲着他很诡异的笑。
御哥当时心中咯噔一下,若有消息,山庄的线人必然不会是假,但是这样的时候突然出现另外一个行踪诡异之人,岂不是十分蹊跷?
真正的红莲(6)
在那一瞬间,御哥做出了另一个决定,若宝妹真的出事,和兄弟几个兵分两路,可保万一。
御哥异常冷静的改变方向,尾随那隐秘之人而去,心中愤怒已如火山喷发,然而当他被人引到郊外一个山洞里时,石床上躺着的人却并非是宝妹,而是老三楼清儒的妻子,红莲。
不知为何,红莲满身是血,浑身抽搐,仿佛在与极大的痛苦做挣扎;虽然不是宝妹让御哥心中一松,但是眼见红莲又让他的火气勃然升起两丈高!
是何人如此歹毒,让他抓到非得剥皮抽筋碎骨不可!
他上前欲将红莲背起,山洞口却传来阵阵鬼笑:“哈哈哈,你若动她,不消一刻(十五分钟)便会香消玉损。若想救她,倒有一法,放血引蛊。不然,她可控制不住体内那凶猛的东西。”一阵狂笑过后,洞口居然燃起火柴,浓烟灌进洞中,呛的御哥破口大骂他祖宗十八代,哪个王八羔子下的龟儿子。
万般无奈之下,御哥用自己身体里那算不得真气的真气勉强先护住一点红莲的心脉,暂时让她的抽搐轻微一些,还好红莲能恢复一些意识,断断续续的念叨,自胸前割开一个小口,以阳刚之血引其体内的情蛊,若不行,就混合她的血液将蛊引出,为此可保性命。
若是寻常女子,御哥生性豪放,怎会拘礼小节,可红莲不论怎么说都是他兄弟楼清儒的拜堂发妻,兄弟妻的身子他怎么能看?!!!!
御哥站在一边一动不敢动,丝毫不敢越雷池一步。
已经被疼痛折磨的濒临死亡的红莲,抓住身边御哥的手,眼神恳求,口中不住喃喃道:“御哥,求你,求你……”
眼见红莲被折磨的快失去意识,御哥心中虽然对红莲的举动有丝不悦,但是基于她是兄弟的女人,御哥还是按照她说的方法在浓烟之中为红莲引蛊。
引蛊(7)
衣衫并没全脱,而只是褪到胸口以上,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试了很长时间,混合着两个人的新鲜血液才将红莲体内的蛊虫引出。
待它出来的一瞬间,御哥立刻将其扫到地上,掌心聚火,一把将蛊虫烧成灰烬。
御哥回过神抬起头的时候,红莲侧头看着地上那一点灰烬,目光既绝望又解脱,容不得御哥探问,红莲已经将头扭了过去。
御哥清楚的看见,这个平时高傲不已,总是一副雄纠纠气昂昂模样的女人此刻无语泪先流。
御哥一时尴尬,蛊虫被引出之后,红莲并没有如方才那样抽搐不已。正当他放下心来的时候,红莲吐出最后一句整个人便昏迷过去。
“请大夫。”
就是这一句话,御哥抱起红莲蒙上被,用手劈开洞口的熊熊大火,飞奔下山带她去找大夫。
他御哥从小就玩火,想对他用火攻,简直是愚蠢之极。
如果不是他突然转向,也许御哥不知道,他的一念之间可以救下命在旦夕的红莲;
若不是为她引蛊,御哥不知道,原来楼清儒恨她对他下情蛊,原来确有其事;
然而,要不是他一路将红莲送到山下医馆里,事后御哥一定会先给自己两个耳光子,在到楼清儒的面前谢罪。
因为,红莲竟然是有孕在身。
差一点,便是一尸两命。
昏迷中的红莲迷迷糊糊的反复念叨:“孩子,孩子……”
御哥才明白,原来山洞中她那么强烈的求生意志全是来自于她早就知道腹中已有骨肉。
不知为何,那一刻御哥竟然想起难产而死的娘,为了能够生下他牺牲了自己的性命。
御哥深恐眼前的红莲会突然毙命,一直守在一边,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让人去通知楼清儒,可是得到的回信却是楼清儒的漠不关心。
一问之下,才知道宝妹被另一个“红莲”拉下山崖,生死未卜。
宝丫头不会死(8)
御哥疯狂追到山崖边的时候,看见山崖边坐着一个人,身后的侍卫见到他,肃容低头,沉声道:“三爷,公子已经呆了三天三夜了。”
御哥走到悬崖边,往下瞅了瞅,觉得很奇怪。
明明刚才闻听消息时,他从脚底往脑袋上充血,胸口狂跳,六神无主;可为何到了这山崖边,他却感觉不到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或者是绝望到不行?
他没有宝妹死了的感觉,他只有一种宝妹不知道躲哪儿的感觉。
御哥的情绪从来没有这么沉稳过,不知道是不是转了性子,他回头蹲下身子,捶了一下欧阳文殊,喝道:“喂,小子,你在这望妻呢?”
欧阳文殊眼神空洞,不发一语,神情呆滞,闻听“妻”字,眉目中露出痛楚。
御哥索性坐在地上,双臂抱膝在欧阳文殊旁边,望着山崖对面的丛山峻岭,说道:“文殊,我相信那丫头没死,我这么说,你相不相信我说的话?”
“……”
“如果说这个世上真的有一种说法叫做父子连心,血脉相连;那,我告诉你,那臭丫头肯定没事。”
“……”
“我跟你说,宝妹第一次到我家门口认亲的时候,我对她口出骂言,当她哭着从我眼前跑开的时候,我感到没来由的恐慌和担忧;当我听见她被强盗洗劫的时候,我胸口差点气的爆开;甚至……当她和老三清儒突然消失在我的眼前回到未来的时候,我都感到一种难以诉说的空虚和绝望。”
欧阳文殊微微抬起头望着说话的御哥。
“可是,这一次,除了担心我没有绝望。”御哥扭头看他,很认真的说,“因为没有感到绝望,所以我相信她还活着,若你真的这么痛苦,甚至比我们还痛苦,那就等她回来。”
“当然,若你举得我御哥这个要求过分,你也可以选择离开。对我们哥六个来说,你只是宝妹相中的男人而已。”说罢,御哥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这个同样让他伤心不已的地方。
何以诉衷情(1)
他御哥的姑娘不会这么轻易就死,他不会做傻事,他会永不放弃的找回那个丫头,直到她安安全全的在他护卫的羽翼下快乐的生活。
除非让他御哥看见尸体,不然谁也别想让他承认他女儿会死。
只要他不放手,看阎王爷敢不敢收宝丫头的魂儿!
御哥说的话,文殊三天之后才终于想明白,他第一次愿意去正视宝妹从他眼前消失的事实,那些脑海中随时都在浮现的笑颜,他终于能够伸手打破虚幻。
是的,宝妹不会有事,她那么福大命大,不会就这么轻易丧命。
也许,她被什么人救了;也许她就像来到这个时空一样,她突然回到未来她的家乡。
只要她平安无事,他就觉得没有什么比这个跟重要了。如果她爱他,他相信她一定会等到他找她,重新回到他的身边。
“公子?”宝妹失踪之后,一直担心欧阳文殊的小六子这几日以来每日陪他呆在宝妹跌落的地方,此时见欧阳文殊终于肯站起来,心里对老天爷感激不已。
宝家山庄所有的下人从没有料到本该是喜庆的日子转眼成空,大红的喜房孤零零的守在那里,等不会主人,满院飘零。
宝家人不肯承认宝妹已经魂归,执拗的认定也许下一刻,小姐宝妹就会大摇大摆得意洋洋的从宝家大门口处走进来,哼着小调,嚷嚷着“我回来了。”
欧阳文殊站在喜房门前伫立良久,终是轻轻推开房门,入目依然是红艳似火的红绸,那娇媚的光芒彷如拜堂那日宝妹娇羞的酡红。
转眼间,佳人不见踪影,房间中到处弥漫着浓郁的花香,欧阳文殊坐在床上,他是新郎,却丢了他最心爱的新娘。
处处都好像飘荡着她的笑声,他目光寻觅却只寻得满室凄凉。
何以诉衷情(2)
宝妹她不喜欢浓郁的花香,为了嫁给她,抿着嘴唇看着喜婆丫鬟将那些浓郁的花香喷洒的满室皆是。
她喜欢甜糕那种清香醇厚的味道,喜欢窝在他怀里嗅着他身上淡淡的甜香。喜欢嘻笑着说,为什么一个男人的身上会比女人还香。
终日泡在各种制糕的香料中,他从来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上是不是也浸染了那些纯然的香气,因为没有人太过靠近他,更没有人告诉过他。
只有宝妹,她总是半认真半耍赖的赖在他的怀里,哪怕他当时双腿无知觉的坐在轮椅上。
她说,如果你觉得累就告诉我。可是他的双腿从来没有知觉,更不会觉得累,所以任她在他怀中喃喃自语直到沉沉睡去。
从来没有叫醒过她,不是他不忍心,而是他也贪恋她身上的温暖,他无法承认当她在他怀中清浅的呼吸时,那种自胸臆间滋生的无可言喻的满足感是让他多么恋恋不舍。
他开始有些恨自己的嘴拙,两个人朝夕相处的时候,他笨拙的示爱语言没有回报给宝妹同等的爱,等到找不到她的时候,他有千言万语却闷在心口,疼痛难当。
他走到宝妹的书架前,自然的将当初送给宝妹的那些小人糕拿出,一一摆在书桌上,目光凝住这些憨态可掬的“宝妹”,良久,紧抿的唇角慢慢的放松下来。
他为什么会觉得害怕,是因为害怕他会失去一个能够全心全意的爱他的女人么;是害怕他还会变成孤零零的一个人么;如果所有的害怕是担心自己,那他怎么能够配的上宝妹对他的爱,这样的他根本不值得她来爱。
无论生死,善良如她,必然不会承受磨难,吉人自有天相。
若生,他穷尽一生也会将她带回家;若死,良善如她也许回到已故的母亲身边享受疼爱。
是生是死,他不会埋怨一分,他会等,等到青丝白发,等到她愿意重新回来。
想爱一个人,难于上青天(3)
爱一个人,究竟要爱到什么程度才能让对方感动,究竟要如何表白才会得到哪怕丁点的回应。
这些红莲已经想不清楚了,也不愿再去想。
从昏迷中渐渐转醒,她以为朦胧中始终握住她手的那个人是她用情最深的良人,没想到却是平日里最喜欢用言语刺激她的“坏”人,御哥。
十日了,从被人掳走控制直到如今在御园中醒来,她一直以为就算他真的不爱她,至少也会看在两人夫妻一场的情分上过来看看她,她甚至不求看见他脸上担忧不已的神色,至少一句简简单单的问候,你没事吧?这样的问一下也好。
如果他坐在她的床边轻轻的问这么一句,就算再虚弱,她都会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告诉他,我没事。
我没事。
我没事……
她多想说“我没事”,可是无论她怎么骗自己,心还是痛,痛的让她连骗自己的力气都没有。
冰凉如雪的手轻轻的移到腹部,慢慢的抚摸,这里有她所有爱他的证明,也有她的过错,有他的勃然大怒,有他会不会爱上她的期待。
他们的孩子,虽然来的并不光明正大,可是她却是用尽了所有的诚心去期待,去期待一个成亲两年多却始终不愿意将心放在她身上的男人。
这算不算是对她的惩罚,期望用生米煮成熟饭这么拙劣的方式逼他来爱他,用两个人之间的骨血逼他永远留在她的身边,可是到头来却还是敌不过一个来历神秘的不完全属于他一个人的女儿。
尽管御哥出门寻人前交代过自己园中的下人嘴巴把严,不要乱说话,可是她还是用自己的方法逼一个下人将园里的事情说给她听。
冒充她的杀手害死了宝妹,难道他就把这样的过错推到她的身上么?红莲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不爱一个人,难于七情解脱(4)
是不是因为我的不知好歹给了别人的可乘之机,让别人有机会下手,宝妹的死,你是不是很想冲我大吼,让我滚蛋,让我永远从你眼前消失。
可是,怎么办?
哪怕是现在这样,她还是不想放弃。
御园不是她的家,清园才是他的归宿,她拖着残弱的身子强硬着从御哥的房间摸索着出来,吓坏了仆人。可是任多少人劝,她只认准了一个方向,那是通往清园的青石路。
御哥都知道了她的身孕,难道他会不知吗?
知道了却依然不想来看她,是想告诉她,就算她有了他的骨肉,他对她的态度也不会有任何改变,警告她不要再痴心妄想了吗。
按住腹部,挣脱下人的搀扶,她倔强的就要这样母子两人一起走回楼清儒的面前。
“孩子,我带你回去见爹,他知道你的存在一定会很高兴的……”
一步一步,曾经走的那么熟稔,而现在每迈出一步,都觉得浑身连骨带筋的疼痛。
清园的下人看见三夫人,急忙想要去报信,却被红莲拦住,她想一个人静悄悄的去见他,下人左右为难终于叹了口气退在一边。
不需要任何人搀扶执拗的一个人前行的三夫人看在一旁下人的眼中,目光可惜。
有人生来就是天之骄子万人宠爱,而有人却是靠自己的所有努力也未必能够顺心遂愿,这个世上本来就是生而不平等。
楼清儒的房中,御哥瞪着大眼,恨不得上前狠狠的揍上两拳。
“红莲已经醒了,我把人给你送回来。”口气很是强硬。
楼清儒没有回应,御哥看了两眼,怒道:“你倒是给个话啊,闷不吭声的。”
楼清儒抬起头,“你不是已经决定了吗?”言语间漠不关心。
“楼清儒,你脑子是不是坏掉了?我跟你说了几遍了,害宝妹的人不是红莲,当日我若不是被人引开,你以为你能看到她现在母子平安吗?要就做了阴间的鬼魂。我不知道你究竟在怨恨什么?好,就算你娶她并非出自真心,但是红莲她好歹也是嫁给你了吧,这两年多跟屁股照顾你,做的哪点不够?”
欠揍的楼清儒(5)
“你不是烦她。”
“我烦不烦关你个屁事啊,她是你娘子,你不烦就完了呗,你管我。再说了,我要是真烦谁,你长两眼珠子不会看啊?脑子该灵光的时候笨的跟头猪。你痛快点,赶快上我那接人,嫂子在小叔子的园子里养病,像什么话。”御哥没好气的低吼道。
要比难过,他楼清儒能比得过他御哥吗?宝妹那丫头最开始是谁亲手拉扯的,是谁最先照顾的。真要是比,楼清儒他算老几,他御哥现在还忍着没发飙呢,他倒好,先来上劲了。
“何必继续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不适合爱人。”楼清儒淡淡道。
“放屁!那宝妹呢。”那种宠不叫爱么,那种照顾不叫爱么!
“她是我女儿,不一样。”
“狗屎!红莲现在肚子里也有你的孩子,你继续发挥你的父爱呀。楼清儒你别让我御哥发飙,我发起人来疯的话可是很可怕的。”御哥已经快要词穷了,他嘴皮子都快磨烂了,怎么发现这个变态神医比他还要别扭。
“我没期待过那个孩子。”
御哥没听清,死瞪着他,眉头高高挑起,声音拔高:“楼清儒,你刚才说什么?你再给老子重复一遍。”
静默,长久的静默。
良久,“我没期待过那个孩子。”楼清儒这次清清楚楚的重复了一遍。
御哥猛的挥出一拳,将楼清儒打翻在地,门外响起一声惊呼:“三夫人!三夫人!”
御哥满面怒火瞪着楼清儒,很想上前打醒这个人,可是外面的惊呼声此起彼伏,他握拳松拳几个来回,还是冲出屋子,将昏迷在地的红莲抱起直奔回御园。
“去把全城最好的医生给我抓来!”
那个混蛋神医现在已经废了,要他无用!御哥真是气不打一出来,满身都像是泡在火药桶里一般。
但求死心(6)
“御哥,放我下来。”中途清醒过来的红莲低吟,脸色苍白,唇舌暗淡。
御哥停下脚步,皱起眉头,“少说话,我带你回园子看病。谁让你偷偷下地的。”
“御哥,放我下来,我想跟他说说话。”红莲央求。
“说什么说,跟那混蛋有什么可说的,他那破院子去干什么,我的御园最奢华,你就在那养病。”
“御哥……”她真的想要问他几句的,哪怕是冷言冷语,她也想亲耳听到。
看不下去红莲这副哀怜的样子,御哥将她放到地上,让她搭着他的手臂站好,关心的问道:“能行吗?”
红莲递给他一个感激莫名的笑,虽然那笑意多少显得有些虚幻,可御哥能看出来,她对他的出手相助是真的很感激。
可惜,眼前这个女人,想要的不是他的倾力相助,她只是想要一个男人的回头。
为情执拗的红莲让御哥想起自己,当年不也是这样痴迷一个如火般强势热情、如水般温润人心的女人,可到头来还不是落得一场空。
“强扭的瓜不会甜的,红莲。”御哥看着她。
红莲抬起头,虚弱的笑,那神情里也是迷惘而挣扎不已,“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样放弃啊,御哥,我真的不知道可以怎么放弃,我不知道……你如果知道能教我吗?可以教我吗?”
他若知道,这些年来也不会作茧自缚。
轻叹一声,御哥安慰的笑了笑,“需要我送你过去吗?”
红莲摇头,“我自己走回家。”
说完轻轻推开御哥的手臂,蹒跚着脚步走往清园。
下人们面面相觑,御哥望着那寂寞而瘦弱的背影,眉宇之间紧皱不松,不知是为她的痴情还是为他自己当年的神伤。
他甚至可笑的想问红莲,若重来一次,她还会选择去缠上楼清儒吗。
这个混蛋也是,不知道曾经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为何对待情感总是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没见过动情也没见过他为情所困。
我不会再缠着你(7)
地面上盘腿坐着她爱到心痛的男人,可是哪怕是她虚步迈进屋里,他都不愿意抬起头看看头,只是很冷淡的对她说:“有病就该回屋躺着。”
她当这句是关心她的话,就算她自欺欺人好了,有什么办法呢,谁让她先爱上他。
“我知道你不喜欢看见我,可是我只想问你一句话,只要回答我这一个问题就好,只要实话实说,我以后不会再缠着你。”
楼清儒抬起头,看着背靠在门上的红莲,她那一句‘我以后不会再缠着你’让他不由蹙起眉头,心里莫名有些不是滋味。
可是那皱眉的样子看在红莲的眼中,却是让她更加认识到他此刻有多么厌烦她,连同她说话都会觉得不耐烦。
她强压下心中酸楚,鼓起勇气问了刚才走来一直在脑子耳边盘旋的一句话。
“你说……你从来没有期待这个孩子……是真心话吗?”红莲牢牢的盯着楼清儒的薄唇,像等着判刑的犯人一样期待奇迹会发生。
可是,那薄唇溢出的字却瞬间冰冻她所有的温度和热情。
“嗯,我没期待过。”
“楼清儒……”红莲的声音里已经带了颤音。“这是你的真心话吗?两年多了,你真的从来没有期待过我为你生儿育女么?”
“是,我没期待过。”同样的冰冷言语。
“你真的没期待过?”不想去接受残酷的事实,红莲喃喃问着。
“你的蛊虫,御哥帮你引出来,是不是代表我体内的蛊也没用了?”楼清儒没有回答红莲的问话,却问了另一个同样足以击伤红莲残存不多的坚强的问题。
红莲溃败的失笑,“是啊,是啊,你再也不用被我控制了,你再也不会被我纠缠了,没有了情蛊,我还有什么能够威胁你的,多可笑啊,两年的夫妻生活,到头来,不管我如何努力,最残酷的现实就是,我们两个人的缘分原来仅仅是两只蛊虫。”
有些情缘终是错(8)
红莲身子滑落在地,看着地面斑驳着她滴落的泪水,终于失控的尖叫:“楼清儒!我恨!我恨!我恨我为什么要爱上你!!!”
红莲夺门而出,顾不上所有人的或可怜或同情的目光,她一路奔跑,泪水在身后翻飞。
这就是她强求而来的婚姻,这就是她强求来的相公!
她以为只要用心,此情可感天;她以为,爱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她自信没有人会比她更爱他,可是她现在终于明白,原来不是很爱很爱才会幸福,而是要对方也爱你。
他爱宝妹,所以可以对宝妹宠上了天;他不爱她,所以可以对她视而不见。
用情至深,却情何以堪!她究竟还在期待什么?
站在御园的大门口,红莲突然止住脚步,身后一直不放心的御哥这才走到她面前,“我的肩膀可以借给你的。”
红莲转头望着御哥,凄楚的脸庞上是一种淡淡的微笑。
御哥叹息,“何必强颜欢笑,那个男人是混蛋,不值得你这么对他。红莲,要不你跟我回汴京吧,我可以给你介绍很多好男人,绝对比那个变态要好上千万倍。”说安慰话对御哥来说还真是非常大的挑战。
红莲摇头,吐了一口长气抿唇对他笑了笑,“我没事,御哥,我想到宝妹出事的地方去看看。”
“去那干什么,你应该回床上好好躺着。”直觉的,御哥排斥红莲的要求。
“我想忏悔可以吗?”红莲很认真的看着他。
“有什么可忏悔的,宝妹又不是你害的,赶快进屋。”看着她那淡然一切的表情,他就不放心。
丢了宝妹,他这都焦头烂额的,再弄丢一个,他看这宝家山庄还哪像个家了,趁早散了得了。御哥没有注意他其实早已经将红莲当成了自己的家人,以御哥极度护短的性格,此时红莲的安危对他而言并不亚于宝妹。
“我想要回大理,走之前我想去看看宝妹,也许以后我都不会再回来这里了,我跟着楼清儒来到这里,就只有她这么一个可以说话的人,因为我而让她身遭横祸,御哥,你可以体谅我的愧疚的心么?我想去跟她说上最后几句话然后麻烦你可以派人送我回大理吗?”
御哥犹豫很久,“回大理,你想好了吗?”
红莲点点头,轻笑道:“我想回到亲人身边,这样关心我的人就能够多一些了。”
“那,先留在御园里养好伤了我才送你回家。”
“好。”
香消玉损(1)
冷风秋叶,寂寥的山崖边,红莲一身红衣跪坐在崖边,看着被茫茫雾气笼罩的山峦,目光飘远……
她很想站在这里大声吼叫,将心中所有的委屈吼出来,可是看着茫茫的天际,她却只能无语的看着。
就像看着她和清儒的情缘,一如这漫无边际的雾气,迷迷蒙蒙的挡住所有的视线,唯有消散殆尽才能看到本来的面目。
她摸着手边的碎石泥土,冰凉坚硬。
清泪一滴,没入泥土。
身后站在身子昂然的御哥,一脸担心凝重看着她。
指尖摸着两颗石子滚来滚去,红莲淡淡的轻叹,“御哥,你说人有来世吗?”
“红莲!”御哥呵斥道,“你再说什么废话,这里你也看过了,跟我回家。”
“回家……”回哪个家?
红莲目光茫然,“御哥,他怨我的,他恨我的。”
“红莲!赶快起来,你再不动我可动手把你弄回家了。”御哥威胁道。
红莲转过头望着御哥,那红肿的双眼,眼底一片绝望,“我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御哥踏步上前,红莲突然挥手一扬,两颗石子准确击中御哥的穴位,立刻定在原地不动。
御哥的眼睛紧紧眯起,目光怒意蓬勃,该死的女人,死钻牛角尖!
红莲慢慢起身,朝着御哥深深的鞠了一躬,“御哥,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红莲!解开我的穴道!!”他怎么忘了眼前这个女人的武功要在自己之上,全身不能动弹的御哥急的直冒火。
一道光亮自御哥眼前闪过,一缕秀发飘落,落在红莲的手中。
握着断发,红莲凝视良久,才将那缕断发放在御哥的手中,倒退着退到山崖边,身后便是万丈深渊。
“红莲!!你想干什么?!”御哥大吼大叫,牢牢的盯着红莲,心里不知后悔几百倍,他根本就不应该可怜她带她来这里,她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他要怎么和楼清儒那小子交代。
“我欠他宝妹的命,一命还一命,我来还……”
红莲留下尘世之中最后一抹微笑,双臂展开,身后后仰……
那抹唇角的笑容如烟花一般在御哥眼前绚烂绽放,连同那最后一句用尽所有的心力吐出的话,御哥眼前再无红莲的朱红倩影……
“若有轮回,再不要与他相见了……”
四年后……
四年后,江南蓉城郊外宝家山庄。
会客大厅,一圈围坐了来自全国各地分铺的大掌柜子,每个人带着各自的账目汇集到宝家汇报,尽管表面上笑容和蔼,互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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