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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琼瑶之降龙系统-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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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的事情,太后又岂会不知道?

可,即使知道,此时,她也必须装作不知道。

在寒暄完了家世,又感叹了一通‘至纯至孝’后,太后终于进入了主题:“听闻卿家只有一幼子,不知是交托何人代为照看?”

“不过是托了一忠仆罢了,”敖佳·傅敦道,“奴才已派人去接幼子来京,不日便会抵达。”

“如此甚好,”太后笑道,“家财万贯,不如后继有人。不过,哀家倒听皇儿说起卿家在京城借宿通教寺。那幼子来时,难道也要随卿家借宿通教寺内?”

“自然不能,”敖佳·傅敦笑道,“奴才早已在京城安置房屋。借宿通教寺不过是一时无奈之举。”

太后也笑了:“如此甚好,不知卿家计划如何教养小儿?哀家也时常含饴弄孙,倒是亲自带了几个孙儿长大,这事上倒也是颇为关心的。”

敖佳·傅敦自然是说了一通恭维的话来:“……不知太后如何看?”

“卿家所言自然是极好的,”太后笑了,“不过,说到这教养之道,卿家可曾见过了五阿哥?”

敖佳·傅敦一时想不透太后到底要做什么,只是听到五阿哥时,脸色便也有些难看了。

太后见了,便笑:“实不相瞒,当年五阿哥也是极为聪慧的,其聪慧程度,并不亚于……”

她说不出来,只得含糊过了:“只是,如今却长成了这种样子。哀家每每想起,便每每垂泪。”

敖佳·傅敦不敢接话,只得不语。

“哀家每每思量,究竟是哪里不对,才将永琪养成了这般模样,思来想去,最后发现,竟多半是因为当年愉贵妃珂里叶特氏早亡,永琪失了母亲的爱护,方长成了今日模样。可见,这母亲,对孩子是极为重要的。”

敖佳·傅敦到了此时,终于明白了太后的想法。

他便点头笑道:“奴才觉得太后娘娘说的极为有理。是故,这母亲人选是要好好决定的。”

太后见他如此上道,便笑了:“卿家所言竟是与哀家所思完全一致。”

敖佳·傅敦不待她继续说,便磕头道:“如此,以后这幼子母亲人选还麻烦太后代为掌眼了。”

太后一听,也不用和他继续说钮钴禄家的宜兴比了。只点了点头:“如此甚好。”

敖佳·傅敦立刻告辞:“奴才同太后聊的十分开心,只希望日后还有时间能再详聊。但皇上还在……”

太后立刻挥手:“赶紧去!”

敖佳·傅敦磕了头,便离去了。

“娘娘,”桂嬷嬷走了上前,“那敖佳·傅敦大人……”

“是极为上道的,”太后笑了,“哀家看,这九门提督的位置,是该动一动了。”

桂嬷嬷立刻会意:“奴婢立刻让人传出去……”

太后转动指上祖母绿玉石,笑了……

…………

敖佳·傅敦在收到自己被升为九门提督的任命时,笑了。

他看向无心师太:“我今日是来告辞的。”

她似乎有些惊讶,顷刻,便又自然笑了:“施主一路走好。”

“你不说些什么?”他问。

“缘起缘灭,因缘际会,本是人生常态。”她低头,低眉顺目。

“是,”他笑了,“不过,师太,此时傅敦同师太的告别,却是为了日后,同珞琳姑娘的相遇。”

她倏地一惊,抬起头来。

良久,才低了回去,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施主说笑了。”

“我从不说笑。”他道,“等我。”

他说罢,一转身,襟袍飞扬。

她在其后凝视,待她习惯性念出那句‘阿弥陀佛’时,方无奈一笑:她骗不了自己,这颗心,却是动了……

…………

太后还来不及同乾隆提一提敖佳·傅敦的亲事,便被永琪的话彻底惊住:“你,你说什么?”

永琪跪在她的脚边,硬着头皮,再说了一次:“皇玛麽,回疆公主对我大清同回疆的……”

“不是这个,”太后道,“哀家是要问你,你方才说,香妃被魔怔了。你要做什么?”

永琪心跳如鼓,他按着当时箫剑的话,复述道:“孙儿狭隘了,孙儿一直不喜皇后。孙儿总觉得,香妃突然魔怔的事情,同皇后有太多关系。孙儿不能让皇后在害人,所以孙儿要请萨满法师进宫……”

“哪里的萨满法师?”太后问。

“孙儿,孙儿认识的。”永琪眼神闪烁。

“那法师姓什么?”太后问。

永琪这下子说不出来了。

计划里头最重要的一环,却是箫剑作为汉人不知道,他作为皇子皇孙知道,却遗漏了的。

满人信仰萨满,萨满在满语中有‘智者’‘晓彻’的说法,由于满人先祖认为萨满法师可以控制天气、预言、占星等等能力。故,这萨满法师虽历来深受人尊敬,却是有特定的家族来继承发扬光大。

汉人只知萨满法师装束奇特,施法时如同舞蹈,不需剃发,却并不知,其中有如此多的波折。

如今太后问起,永琪吓得一头冷汗。

他现在是想到了,却也晚了。

无奈之下,永琪只得道:“那萨满法师都是我的朋友。至交好友。”

太后笑了,似乎是看透了他的心思,笑的十分诡异:“哀家明白了,永琪是长大了。”

永琪正紧张间,却听太后道:“此时尚容哀家在想想。”

永琪只能无奈告辞。

桂嬷嬷上前:“娘娘,娘娘为何不直接拒绝?五阿哥说的那萨满法师,多半是假的。”

“你不懂永琪的心思,”太后笑了,“哀家是看着他长大的,他不过是想要萨满法师指正所有的罪恶都是来自皇后罢了。”

桂嬷嬷若有所思:“那……”

“那不是正合哀家的意思?”太后笑了,“不过,哀家却并不放心……”

…………

永琪前脚走了没多久,令妃便带着喜鹊来了慈宁宫。

她献上了自己抄的各类佛经。

太后一边翻看她献上的佛经,一边打量了她红肿的手腕,似乎异常满意:“令妃这字是越来越好看了,隐约的,也带了几分禅意。看得出,令妃是个有慧根的。”

令妃细声细气地说了几句客套话,方话头一转:“奴婢听喜鹊说,香妃妹妹似乎是有些不太好。这自打香妃妹妹进宫后,奴婢也一直没有时间去看过她,如今听说香妃妹妹有些不好,便慌忙来了。想去探望,听说,香妃妹妹是个难得一见的大美人呢。且身上带着香味儿,想必很得皇上看中才是。毕竟,身有异香的圣女,可不多见呢。”

这一句话,自然是戳到了太后的心坎里头去:“确是个大美人,只是,皇帝却似乎从来……”

她突然顿住,看向令妃,仔细打量了她几次:“令妃却是得过皇帝的宠,令妃如今还得努力才是啊。哀家可一直期待令妃给哀家生个孙儿呢。”

这番话,却是戳到了令妃的肺管子里头去。

她强笑一声:“奴婢,奴婢自是知道的。不过并不是所有女人都有太后娘娘的运气,能生出孩子。奴婢是个福薄的,幸好如今膝下有了两个女儿,倒也不算孤独了。”

提到六格格和七格格,太后便觉得又同令妃亲近了些,两人便说着儿女的事情,说了半会儿。

令妃方笑道:“香妃妹妹一直不好,奴婢觉得八成是被魔怔了。奴婢一直抄写经文,觉得神清气爽。太后娘娘仁慈,不妨请位大师为香妃妹妹好好看看。”

太后心头一动:“出家人,总是不好随意来后宫的。”

“那不若请萨满法师呢,”令妃笑道,“对了,娘娘,奴婢也算是看着五阿哥长大的,一直想不通,五阿哥究竟为何会变成如今的样子。细细想来,五阿哥开始大变,不过是小燕子出现后的事情。这里头实在可疑。奴婢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奴婢一直知道自己的身子不好,很难有孕。故一直将五阿哥当亲生孩子在养。奴婢不甘心,圣祖爷时,不也有巫蛊作祟,导致太子性情大变么?会不会,五阿哥也是……”

她突然脸色苍白,慌忙跪倒不住磕头:“奴婢失态,奴婢无状,奴婢不该随意乱说。求太后娘娘严惩!”

太后却是笑了:“你何错之有?哀家反倒是觉得要对你大大的封赏。”

她心头早已是偏信了令妃的言辞。让她接受永琪已然是废棋,自然没有让她接受永琪只是被人诅咒了,诅咒破除,便会好的说法来的舒心。

她想到这里,便带了令妃一同去宝月楼,欣赏了会子香妃那疯癫的神态。

…………

永琪回去在府里呆了两日,期间蒙丹和箫剑果真依言将金银珠宝都送了来。

永琪转手便将东西予了赛娅,赛娅自然是收好。一转身,便关好了自己的门,过起了养胎的小日子来。

两日后,永琪便得到慈宁宫的通传。

他进了宫,太后见他便问了句:“你那萨满朋友可靠得住?”

永琪一愣,不明所以,之后却立刻点头:“皇玛麽放心,孙儿的朋友自然都是靠得住的。”

太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原本外男是不得私入禁宫的。可是萨满法师却不是普通外男。哀家已同皇帝说过了,便在下月初,让萨满法师如同为香妃祈福。”

永琪一愣,继而便是狂喜:“孙儿谢过皇玛麽!”

“先别谢哀家,哀家只问你一句,”太后道,“你为何欢喜小燕子?”

永琪语塞,好一会儿才道:“其实孙儿也不完全晓得,只是看到她第一眼,便觉得这是上天注定的缘分,总觉得她无有不好的。”

太后心头更加笃信令妃的话了:“哀家让桂嬷嬷随你出府,去你府上拿道菜给哀家。你那朋友方便的话,或可一见。”

永琪一头雾水,正想问为什么时,却见太后一脸严肃,他只得摸头应了。

…………

桂嬷嬷便是在五阿哥府上第一次见到了箫剑。

那是一个很奇特的年轻人。

桂嬷嬷如是想。之所以如此想,是因为,她并未错过五阿哥介绍自己身份时,那年轻人眼中涌现出的复杂之色。

她已经很老了。

从小便以奶嬷嬷的身份陪伴着太后,一直至今。

她是极少数放弃了自己出宫机会的奶嬷嬷。之所以说是极少数,是因为在这后宫中,能同她一样放弃出宫机会的奶嬷嬷并不多。能数的出名字的,便也只有皇后身边的那个容嬷嬷了。

她是自豪的,作为奴才,一辈子兢兢业业地伺候了主子,且让主子引为心腹。这怎能让她不自豪?

她已然老了,老了便更加惜命,更加世故,更加圆滑。

她刚刚请了五阿哥出去,剩下的话,太后交代了,让她单独说给这年轻人听。

“箫剑,你是要扮演*师吗?”她问。

“不是,扮演*师的是另一个人,”箫剑说,之前他们已然学过了萨满法师的做法,自然是知道,在萨满法师中的*师是什么意思。他们已然定好,这唯一的*师,让蒙丹来妆扮,“嬷嬷有何要事?转告小人即可,那*师现在却是不在这里的。”

桂嬷嬷听闻他并不是*师后,便看了他许久。

“你们都不是萨满吧,”她道,“你是汉人?”

箫剑笑道:“我们都只是五阿哥的幕僚。”

桂嬷嬷点了点头:“令妃娘娘说她的人亲眼看到有人往五阿哥后院埋巫蛊,太后大为震惊。你最好便也确认下,这后院中是否真有巫蛊,若有,便在驱魔仪式上……老身想,你是该懂的。”

箫剑微一思量,便笑道:“自然是懂得。”

桂嬷嬷又寒暄了几句,方满意而去。

箫剑一人站在屋内,永琪从外头进来:“她同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箫剑这一瞬间脑子转的飞快,他并不想多生枝节影响大计,“五阿哥,我刚刚只是在想,萨满法师的人数仿佛不够。一般驱魔仪式至少都是五人,如今我,箫剑,再加一个柳青,也不过三人。”

永琪一思量竟果真如此:“那怎么办?”

“我在京城却有两个过命交情的朋友,”箫剑道,“若五阿哥不嫌弃,我可以让他们过来帮忙。”

永琪忙道:“自然不嫌弃的,只是他们对着萨满法师的驱魔法事是否熟悉?”

箫剑笑道:“可以让他们一起来学。”

永琪点头:“这是极好的。便这般决定了吧。”

箫剑心头暗喜,便同永琪又说了几句有的没的,那什么巫蛊之事,他却是根本都没同永琪提过一句。横竖,那与他的大计并不相关……

…………

御书房内。

永璟看向乾隆:“皇阿玛,你答应皇玛麽的话,让那萨满法师进宫了?”

乾隆一脸颓废:“批你的奏章去,太后说的朕心烦,横竖他们也翻不起什么大浪。唉,永璟,你也不帮帮朕。”

“皇阿玛,”永璟正色,“我如今正在帮你批阅奏章。”

“唉,”乾隆叹息,“朕真是被你们害惨了。可怜朕一个人……”

永璟拿起桌案上的棉花团面无表情塞入耳中:“您继续说吧。我现在听不见了。”

…………

月初很快便到了。

箫剑在萨满法师的仪仗内藏了一把小小的匕首。

这匕首削铁如泥,乃是他专门为此打造的。

那藏了匕首的仪仗现在正在永琪手中。

入宫是要被搜身的,不过,凡是都有例外,比如,永琪,他却是不用搜身的。也没哪个侍卫敢搜他。

箫剑便看着他带着那个仪仗先走了进去。

他的心放下了。

被搜检完毕,一行人便跟着五阿哥进了宫。

箫剑身边多了两个个头相类的年轻男人。

他们走路脚步很轻,呼吸绵长,功夫都很好。

可永琪看不出,他一直以为只有他自己这样的才是真正的高手。柳青看不出,他不过是个三脚猫功夫。蒙丹或许看出来了,但他懒得去管。他心里头只有一个含香。旁的于他都是臭狗屎。

这两个男人进了神武门后,便按耐不住嘴角的笑容。箫剑瞪了他们一眼,才慢慢收敛了。

他们是先去了慈宁宫。

太后,雅娴,乾隆都在那里。

箫剑第一眼看向乾隆,便差点控制不住要暴起。

他狠命地掐了自己一把才终于放弃了这个危险的念头。

然后他将目光偷偷投向了雅娴。

这个皇后出乎他意料的年轻。可他却知道,皇后年龄很大了。

结束了觐见,他们便要去往宝月楼驱魔。

场面是极为肃静的。并没有什么太多的观众。

能被驱魔这种事吸引了去围观的,不过是几个身份地位的嫔妃和年龄尚幼的格格和阿哥罢了。

…………

含香还在装疯卖傻,不过她这次不撕衣服了。

她只是去泥里头多打了几个滚。浑身在混了点臭汗和其他污物。于是,这些和着她身上的异香,便成了奇怪的味道。

这五人除了蒙丹外都戴上了驱魔的面具。蒙丹扮演的是*师,他是不用戴面具的。含香一打眼便认出了他,激动的要扑上前。

而他却一歪身子,让开了。

场面有些尴尬。蒙丹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含香,你怎么这么脏?我的鼻子快废掉了。”

如今的含香,其实更适合叫做含臭才对。

含香没想到自己的心上人一见面便如此说自己,她觉得委屈,那眼泪便扑簌簌落了下来。

…………

外头的箫剑从五阿哥手中拿了仪仗分给大家:“快拿好自己的道具,万一有个状况,不要临时乱了手脚。”

五阿哥看着那门关上了,心头一阵酸涩:“他们是圆满了,可是我的小燕子……”

柳青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头,叹息了一声:“五阿哥,待会儿我们想办法去找小燕子,你上次不是已经知道她被关在哪里了吗?”

五阿哥这才点头笑起来:“好兄弟,够义气!”

箫剑心头却急切不已,他与那两个人交换了个眼神。他事先已经借要看地形的名义让五阿哥给他画过皇宫的图。

宝月楼离御书房和坤宁宫都不近。

他心头暗自思量,便决定让这两个去坤宁宫,而他自己,去御书房。

在他们降魔衣服的下头,都穿了永琪弄到的太监服,这原本是为了最后跑路而准备的。

几人正各怀鬼胎,暗自寻思时,却突听外头有人高喊……

“太后娘娘驾到!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作者有话要说:

第120章 大闹宝月楼

雅娴和乾隆却是被太后硬拉到宝月楼来的。

许是日子过的太肆意,雅娴虽觉得莫名其妙,可转念一想到去的是香妃的宫殿,便以为太后是故意拿香妃来刺激自个儿。若是搁了上辈子,她说不定还真就被刺激到了,不过如今么。她淡淡一笑,便随太后去了。

乾隆在后头一摸鼻子,倒是隐约想起最近十三借了他的粘杆处用,这几个孩子天天神神秘秘的仿佛是在商量什么事情。他心情不好,倒都是撂开了去没搭理。这会儿太后拐着他们去宝月楼,不知是不是和这有关。

他心念一动便想立刻叫白里来问个清楚,又一想,永璟却是折子批的极和他的心意,想必做事也是极为稳妥。毕竟他活了……

他刚刚想道永璟的秘密,便又联想到自己和雅娴的。一时间心乱如麻,一心只看着雅娴,倒是懒得搭理去其他的了。

“咳咳,”他清咳几声,“皇后你近日……”

“恩?”她抬头看向他。

他立刻慌了,一脚踩不稳,跌了过去。

“皇上小心。”她扶住了他的身子。

那温度,便从手臂,直直蔓延了他的全身,一时间,他竟恨不得这岁月静止在这里算了。

可他纵是天子,却也不能事事尽如他所愿。

她终是松了手,声音温柔:“皇上走路还是慢点的好。”

他看向她的眼,那里头平静无波。不知怎的,他竟是又想起了那脑海中不属于这一世的画面:她固执,她骄傲,她永不知妥协……

他知道,那是真正的她……

人,或许都是犯贱的。

在不了解时,看了某个人的外表,便轻易的分了好恶。可有那么一日,当深深了解了外表下的真实后,再回头正式外表时,却只觉得,那看入了眼中的人。无论做了什么,都是情有可原,都是动人无比。

于是,便成了:她爱他时,他不屑一顾。当她终于放弃了后,他却爱了她。当年他厌恶她的一切理由,如今,便成了他爱她的一切缘故……

昔日,他觉得她不懂风情,如同木头桩子,着实令他讨厌。如今,他仍旧觉得她不懂风情,如同木头桩子,可这一切的一切,却显得那么与众不同,着实让他不得不爱之入骨。

往事已酸辛。谁记当年翠黛颦。尽道有些堪恨处,无情。任是无情也动人。

人,果真都是犯贱的。

乾隆正胡思乱想着时,宝月楼却到了。

这入耳便是一阵的喧哗。

他抬眼看去,便见着萨满法师舞的正起劲,不过……

“好像少了一位*师!”

“这法师的人数不对,”雅娴的声音恰到好处传来,“竟似乎少了许多。”

太后还来不及说话,便听从香妃卧室传来阵阵铃响声,咒语声,吆喝声……

“看来是在香妃的卧室里头,”太后道,“这简直成何体统!”

无论如何说,这驱魔萨满都是男人啊,一群大男人在皇上的女人卧室里头……太后脸色骤变,心头暗骂一声永琪不靠谱,自个儿在桂嬷嬷的搀扶下,推门而入……

卧室里头,便是一个没戴面具的*师围着浑身发抖的香妃在乱跳乱叫……

雅娴眉头紧皱:“人数还是不对,这萨满舞至少便需5人,外头有一位萨满法师,里头是*师,还有三位法师在哪儿?”

箫剑几人刚刚出了宝月楼便见了仪仗队过来,只能慌忙躲进了灌木里头,听了宝月楼那头传来的请安之声,方知险些扑了空。便交换了眼神,又摸了回来。

此时刚刚偷偷摸摸钻进宝月楼,便听到雅娴的质问。

箫剑心头一横,死命摇起铃来,口中念念有词,他运起轻功,从房梁上跳下。后头两个紧跟跳下。

“有妖气!”他大喊一声,看向了雅娴的方向。

要在这群里头辨认出皇后来,简直太容易了。

太后太老,乾隆是男人,虽然这皇后看上去年轻的很,但这后宫中,除了皇后还有哪个女人敢穿凤袍?

太后见了他这副做派,心头一喜,便抢问道:“妖气来自何处?”

她这急切的做派,让雅娴和乾隆心头俱是一紧,都提起了百倍精神。

箫剑乱念:“妖魔速出,妖魔速出!”

他一边乱挥降魔棒,一边冲蒙丹使了个眼色。

蒙丹这才想起他背了无数次的‘降魔口决’:“万神降临,万鬼归一!诸鬼听令,莫再留连!度尔亡魂,早日成仙!人间世界,与尔无缘,为何作祟?有何沉冤?莫再徘徊,莫再留连……”

他念的煞有其事,箫剑后头的两个法师同柳青赶忙跟着他的步伐乱跳乱舞,这番做派为箫剑解了围,他终于松了口气。

尔后,却目露凶光,手悄悄抚上了藏有匕首的降魔棍……

“法师,告诉哀家,这宫中有何作祟?!”太后等不得他们乱念,看向了*师蒙丹。

她太急了,一想到雅娴顷刻便要被打入尘埃,便觉得时间过的太慢。

蒙丹一惊,险些乱了节奏。

他不由得看向了箫剑,见箫剑点头,方道:“这鬼却在西方,敢问太后,宫中可有什么怪异的事?如,某人多年不老?”

太后按捺住狂喜,惊呼了一声:“啊!”

桂嬷嬷立刻懂了,她看向雅娴,尖叫着将自己的声音放到最大:“天哪,皇后娘娘不正是多年未见一如二八少女吗?难道……难道……难道这鬼竟然!”

她恰到好处的戛然而止,留给了这阖宫上下更多的想象空间。

“岂有此理!”乾隆立刻发难,“朕见法师面相陌生的很,还不知法师到底是梅勒家的还是图门家的?还是说,碧鲁家这一代还有传人?”

太后立刻发难:“皇帝,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那个妖孽!”

乾隆笑道:“皇额娘,朕却觉得,这萨满法师可疑的很,莫不是,萨满法师根本就不是我满人?”

此言一出,众人皆哗然。

永琪急的头上冒汗,他看了看这形势,自觉帮不上忙。竟很干脆的偷偷溜了,去找他的小燕子。

太后强笑:“皇帝在说什么笑话,诋毁神明却是不好的。”

“皇额娘吃斋念佛,想必很得神明青睐,”乾隆附和道,“皇额娘说的总是不会错。毕竟,神明和皇阿玛都看着呢。”

太后吓得出了身汗:“皇帝,我们……我们还是先找出那个妖孽吧。这宫里头,多年不老的妖孽实在太恐怖了。哀家只怕日后都坐立难安呢。”

雅娴到了此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太后的计谋总算是有了点长进,不在用女人来勾起她的嫉妒了。

她勾唇,心头清明的很,今日这嫌疑要不干干净净的洗脱了,只怕日后,于她却是有大碍的。

“皇额娘说的很对,”她笑道,“不知法师除了这一点判断依据,还有无旁的?毕竟,宫里头会化妆的女子甚多。如本宫的心腹丫鬟伺书。她一双妙手,总是将本宫打扮的如同二八芳龄的少女一般曼妙呢。”

众人皆忍不住看向了一旁的伺书,却见她低眉顺目,一身淡绿,看上去竟真瞧不出确切的年龄来。她脸上淡妆浓抹,看上去竟是那般恰到好处。

一时间,这宫中女人的心思便立刻转到了要讨教下如何化妆之上。就连太后也不能免俗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蒙丹看向了箫剑。

箫剑只能走了过来:“其实还有,那妖孽擅长巫蛊之术。宫里头却还有几个贵人的命数被篡改。而这巫蛊,就在这被害的贵人府中!”

“你是何人?”乾隆看了过去。

这一眼,箫剑便忍不住想冲上去格杀了他。

他忍了又忍,终于笑道:“我是……”

“其实,他才是*师!”蒙丹跪了下来。

这神一般的转折让人颇为措手不及,就连香妃也忘了装疯癫,她睁大了眼:“蒙丹你……”

这一声,便格外清晰。

“蒙丹?”乾隆抓住了这一丝讯息,“香妃你知道什么?”

香妃拼命摇头:“啊啊啊啊……”

箫剑无奈:“禀皇上,娘娘她刚刚是在*单。”

香妃立刻扑向自己的床榻,一把扯起床单蒙在自己的脸上:“我的床单,我香香的床单,呜呜呜,我的床单,我的床单……”

她开始演绎她的痴傻。却听到乾隆道:“哦,你又不是*师了,你可知欺君之罪该是如何处罚的?”

蒙丹心头一惊,只得双膝跪下:“我不知道。”

这短短的一句话,却说的让箫剑等人都忍不住闭上了眼睛:‘见过蠢的,却是没见过这般蠢的!’

“皇上,”雅娴对乾隆行了个礼,其实,按理数,她此时该行礼的对象是皇太后才对。不过她如今心头清明,太后不仅靠不住,还会陷害于她,于是,乾隆却是她此时最好的选择,“皇上,臣妾想问,这萨满法师历来可是由梅勒,图门和碧鲁三家担任?”

“不错!”乾隆心头雀跃不已,“皇后你继续问朕。”

他这雀跃来的太不正常,引得所有人都忍不住偷看了过去。

乾隆还未意识到自己已然失态,仍盯着雅娴:“皇后你还想问什么,朕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太后听了这句,终是忍不住一跺脚:“皇帝!”

“皇额娘你又怎么了?”乾隆吓了一跳。

“你看看你刚刚的样子,简直……简直……”太后浑身都在抖了。

雅娴看不下去:“皇上,这碧鲁,图门和梅勒三家都是满人?”

“自然是我满人!”乾隆答道。

“臣妾却是第一次听到满人对着皇上自称‘我’的,哦,”雅娴笑了,“汉人也没这样胆大妄为的。”

“皇后你说的真是太对了!”乾隆立刻星星眼,“你真的是知微见著。鞭辟入里。说的是再对不过了,皇后你……”

“皇帝!”太后大喊一声,闭上了眼。

“皇额娘你又怎么了?”乾隆差点被她吓了个倒仰。

太后指着箫剑:“*师说了这宫里头有妖孽用巫蛊作祟,你难道不管了?!”

“他一会儿是萨满一会儿是*师的,”乾隆道,“说的话没一句是真的,就连基本的行礼都是错的。皇额娘你觉得这有什么可信的?”

他说罢又含情脉脉看向雅娴:“皇后你今儿是累了吧,朕陪你回……”

“怎么不可信了?!”太后眼见着儿子越来越不成样子,终于再也忍不住,“*师你尽管说,告诉皇帝,到底哪儿有巫蛊了!快说!”

箫剑着实被乾隆这些举动刺激大发了。他同他心里头想的那个狗皇帝相差甚远,以至于现在心神不宁的人不止是太后,更有他自个儿了。

如今被太后一逼。他方咬了一口舌头,强行唤回了心神。想起喜鹊同他说的话,心头叹了一声,他抬头正要说话,却看到桂嬷嬷冲他挤眉弄眼……

“令妃娘娘说她的人亲眼看到有人往五阿哥后院中埋巫蛊,太后大为震惊。你最好也确认下,这后院中是否真有巫蛊,若有,便在这驱魔仪式上……老身想,你该是懂的。”

“自然是懂的。”

……

箫剑此时心突然提了起来,他原想不到这驱魔仪式竟出了这么多问题。原本,他只想进宫,杀了皇帝,却没想到,太后,皇后,皇帝却带着这么多的人来了宝月楼。而蒙丹竟又露馅……

行刺皇帝的机会已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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