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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琼瑶之降龙系统-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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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新妇觐见

‘吱呀’

门被人推开。

富察·明玉忍不住攒紧了手中的帕子,她低了头,看着那大红色的靴子离她越来越近。

她知道,那靴子的主人便是她这一生要苦苦争着,守着的男人了。

“请王爷用金秤杆挑起福晋喜帕,从此称心如意!”喜嬷嬷带着慢慢的笑意喊道。

富察·明玉看着那停在面前的靴子上的祥云纹。心砰砰乱跳着,感觉自己此时就连张嘴呼气都是热的。她不安地等待着,仿佛能听到那人的呼吸声,和烛火的跳动声。那一瞬息的寂静于她而言,竟像是过了万年那般长久。

好在,那人没有让她继续等下去。一个不觉,她眼前突然惊现一片光明。

她来不及闭眼,便在那片耀眼的红中见到了他!

一个男人,站在一片耀眼的红中,却丝毫没有半分逊色。她有些看呆了,直到那人发出一声轻笑,才惶然低下头去。

她觉得连呼吸都是沉重的——这宝亲王,生的也委实好看了点。

竟是她这十六年中,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

“请王爷和福晋坐在一起。”喜嬷嬷又道。

弘历便坐下了,那喜嬷嬷上前行了个礼,将他们的衣摆绑了个结。方才退下。

富察·明玉的心跳的越发不正常,她忍不住偷偷看着自己未来的良人。只觉得再也没有比这更好不过的事了。她的王爷,居然是这样好看的男人。

“请王爷和福晋共饮甘露酒,从此甘苦与共!”

丫鬟奉上两只同样的喜杯,一阴刻龙凤及一阳刻龙凤。弘历自取了阳刻龙凤的那杯酒,富察·明玉将手伸向阴刻的杯。那一瞬间,她心头是茫然的,但又是极为喜悦的。

两人饮下自己杯中半盏酒,然后将杯盏放回了托盘上。弘历再取了阴刻的酒杯,富察·明玉带着些甜蜜拿了阳刻的酒杯。

然后将对方喝了一半的杯中酒,一饮而尽。

那喜嬷嬷自是笑得喜庆:“请福晋进些点心。”

富察·明玉是真的饿了。但看着那点心时,却有一瞬间慌乱:宝亲王会不会嫌弃她的吃相?自然,她的吃相是极为文雅的,但她此时却居然担心起这来。

在喜嬷嬷的催促下,富察·明玉小心翼翼地夹起了一只鼓囔囔的水饺,用左手半掩着嘴,慢慢进了口。

‘噗’

她几乎是刚咬下第一口,便迫不及待的将饺子吐了出来:“生的!这饺子竟是生的!”

说完后,她才有些不安地看了一眼弘历。喃喃道:“王爷,这些奴才太大胆了点儿。他们……”

喜嬷嬷和两侧的丫鬟们早已喜气洋洋地跪在了地上。

弘历哈哈大笑起来:“这可是你自个儿说要生的!”

富察·明玉一愣,继而才想清楚了自己都说了些什么。一下子整张脸都红透了。

“祝王爷和福晋早生贵子!”喜嬷嬷喊了一声,其余人也纷纷说了一遍。

“吴书来,赏!”弘历说道。

“嗻!”吴书来应了声,掏出随身带着的红包,发给了那些人。

喜嬷嬷和丫鬟们鱼贯而出。

烛光摇曳中,弘历看清了自己的新娘——

十六岁,仍旧稚嫩却强装镇定的脸。很漂亮,眉眼虽和高氏相似,却又有着一股子高氏不及的高贵气势。

他心下一暖,伸手挑起她低头时滑落脸庞的一缕发丝,柔声道:“夜了,歇了吧。”

————

深夜。

雅娴翻了几遍身后,终于披衣而起。她点了灯。坐在铜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

雷雨交加的夜,让人平添了几分森然冷意。

她坐在那里,许久。然后抬起手,摩挲着镜中的自己。

【'打哈欠]亲,这么晚了,还不睡吗?】“我这一生,真的还要和他绑在一起吗?”她问系统,同时也是在问自己。

系统沉静了下来,过了很久,久到雅娴以为它不会回复了的时候,它才说道:【玩家唯一攻略目标人物为爱新觉罗·弘历。】这一声,倒是和平时机械的声音一模一样了。

只是雅娴却知道,机械的声音是从来不会和她交流的,那声音虽然像是属于系统君,但却又和系统君是分离的。

她没有再想下去。仿佛冥冥中有什么东西阻挠着她,让她拒绝去思考这系统君的怪异之处。

“我可以拒绝,”雅娴说,“我不怕死。”

【'微笑]可是亲,你不想要回你的孩子了吗?】这次系统的回复却是很快。

“我的孩子……”雅娴仿佛看到了她的小五,小十三和小十二……

“他们会回来吗?”

仿佛是错觉,系统君的声音竟然柔和了很多,良久它方说【'加油]亲,一定会的!】或许,这是真的,或许,这只是系统君为了让她乖乖屈服的一个借口。可是无论如何,这句肯定的答复都给了雅娴无限的力量。

————

“主子,主子!”喜儿敲门而入。

“进来!”高素娥居然没有睡下。

“主子,事情已经办妥了。”喜儿低声说道。

喜儿偷偷觑了一眼高素娥,见她眼中含笑,方继续说道:“其实奴婢私以为,即使什么事都没有,那位也不足挂齿。虽不知道您才是王爷心尖子上的?就连今儿个娶妻,王爷都来看您,生怕您受半点儿委屈呢。这府里的明眼人哪个不知道?要不是今儿个是新婚夜,只怕王爷看都不屑去看那位一眼儿呢。”

“住嘴!你又懂了?”高素娥喝止住她,却随手拣了个金簪子递给喜儿,“这个簪子拿去戴着。”

喜儿满脸笑容的磕了头谢赏,又说了几句讨喜的话。伺候着高素娥歇下了,方欢天喜地的去了。

黑暗中,高素娥慢慢躺回被褥中去,她轻轻笑道:“富察·明玉,我送你的这份大礼,不知道你可欢喜?”

————

雨,越来越大。

李荣保竟是一夜未眠。多年混迹官场练就超出常人对危险的敏锐感深深地提醒着他:要发生什么事了。

他睡不着,干脆开了窗,站在那里看着窗外的电闪雷鸣。

这场雨,竟是他有生之年罕见的大雨,而这大雨,偏偏又是在他的嫡女明玉出嫁的这天下的……

“老爷,夜了,歇了吧?”中年美妇轻轻下了床,走到男人身边,看了一眼外头电闪雷鸣的天。她瑟缩了一下,把衣服裹得更紧了点儿。

“明儿上朝,不知道会有这样的胡言乱语。”

“他们敢!”那中年美妇道,“我女儿现在可是……”

李荣保指了指外头的雨:“只怕,这就是被弹劾的关键。”

那中年美妇似是想到了什么,竟落下泪来:“老爷,明玉不会有事的对吧?”

李荣保摇了摇头:“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这场亲事结的真是一波三折。李荣保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如今只求女儿能获得这四阿哥宝亲王的疼宠了。

窗外,雷雨声更大,那条条闪电,如同利剑把这黑夜劈的如同百日般闪亮。

————

堃诩宫内。

弘历带着他的嫡福晋正在给雍正帝和皇后请安。

乌拉那拉皇后喝了一口富察·明玉孝敬的茶,觑了她一眼,见她低着头,温婉无害且娴静美好。于是笑了一下,竟是褪了自己腕上的镯子,并着早已准备好的改口礼一起赏了她。

富察·明玉见那镯子,不由得既惊且喜。只按捺下心头雀跃,复又磕了头,谢了恩。

雍正也给了赏,方命道:“也带去给熹妃看看,这是她儿媳妇。”

他并不很喜欢熹妃,若不是看在弘历是他唯一一个稍稍靠谱的皇子份上。那纽咕禄氏也当不得这妃位。

弘历脸上划过一丝喜悦,又按捺下了。恢复成和雍正帝同样的冷脸,应了声:“儿子知道了,陪皇阿玛吃完饭即去。”

雍正帝闻言脸上也带了些笑意,却仍旧冷言道:“朕可是饿着你了?竟巴巴地等着吃朕这顿饭呢。”

乌拉那拉皇后适时打趣道:“本宫看这以后开饭时,着人送宝亲王府一份。这样不就省的宝亲王没饭吃了?”

弘历红了脸,略带些羞涩:“皇额娘休要笑弘历,弘历不过是许久没有同皇额娘和皇阿玛一起吃过饭了。”

他说着时,眼中尽是一片慕濡之色。

雍正帝是经过了九子夺嫡时期的,加之从小独特的经历,生母又从不一碗水端平。是故虽面子上冷峻,但内心却很是眷恋亲情。

这弘历,不得不说,比起他那几首歪诗来。最让雍正看得上的便是这在乎亲情一事了。

一顿饭虽然碍于规矩,众人都没有吃太饱。但也算是其乐融融。

雍正帝放下著子后,其余人也都一一放下了。

他拿帕子抹了嘴,方看着弘历:“带你媳妇过去吧。”

弘历便行了大礼,方领着富察·明玉去了。

雍正帝看着他们走远,回头对着乌拉那拉皇后道:“这弘历倒是个不错的,只愿他以后也一直这样下去。朕不想再看到任何手足相残之事了。”

乌拉那拉皇后柔顺地点头道:“皇上说的是,臣妾相信皇上的眼光。”

————

雨渐渐小了。

伺书轻轻挑起车帘子,问那马夫:“前头是怎么了?”

那马夫忙回道:“不知何故,竟是堵了一路,烦姑娘与格格说道,是回转去还是?”

雅娴清脆的声音响起:“伺书,我们下车。”

“格格!”伺书却是急了,“您怎么能……”

“拿我的面纱来。”雅娴却已然是决定了。

伺书无奈地应了声‘是’放取了面纱,为雅娴细细遮了脸。方才打了伞,两人一前一后的去了。

第16章 吉祥布庄

走到那人群最为密集之地,听着那些个百姓满口乱嚷着‘红头发的妖怪’‘蓝眼睛的恶魔’‘奇怪的鸟语’之类的胡话。雅娴心头隐隐有了揣测。

“格格,莫不是是那夷人的?”伺书可是知道自家格格在御花园赏花宴上大战夷人使团的事的。

雅娴拉紧了身上的披风,低头快步走着,嘱咐了一句:“慎言。”

“嗻。”伺书心神一凛。顾不得看热闹,慌忙跟上。

主仆两人低调地进了吉祥布庄。

这布庄名字虽平常,但却是这京城数一数二的铺子。因这布庄的七色绣线只有他一家从不会出现掉色或偏色问题。

不过,雅娴自从跟着那双面绣的传人*学习刺绣后,也一并学了她独特的挑染色法,那色泽染出的效果。却是这吉祥布庄也不能比拟的。

是故,她并不是为那七色绣线而来。她来此,却是要这未经染色过的天蚕丝。

其实,这天蚕不过是从关外传来的蚕种。这蚕茧较之中原的蚕来,小且坚韧。往往中原蚕子能产五六筐茧子时。同样数量的天蚕,产下的蚕茧方能装够一个箩筐。

这天蚕茧的蚕丝却也不是好抽的,得先用沸水滚三滚,待他稍稍变软后,令绣娘立刻开始抽丝方能行。这茧子虽质地坚硬,却比中原的蚕茧多了一宗好处:晶莹剔透。

这也使得这天蚕丝越加显得不凡起来。

偏偏这天蚕却只有关外才养得活。也不知何故,凡带回中原来饲养的天蚕,要么病死,要么吐出的丝反倒是不如中原蚕种了。

可,这关外荒瘠,养天蚕的地方本来就不多。一来一回到了京城,这价格之高竟只有吉祥布庄敢进这天蚕丝来贩卖了。

雅娴今儿个出府为的便是这个天蚕丝。

刚刚走进这布庄,小二已经满脸笑容地迎了上来:“小姐您是初来我们布庄吧?咱吉祥布庄,别的不敢说。论起价格实在,质量优良来,在这京城内可是首屈一指的!小姐您想要看些个什么,只管吩咐小人便是。”

雅娴到是第一次被人‘小姐’来称呼。一时间竟觉得有些稀罕了。

在小二的介绍下,她翻看了绸缎和麻布,顺便点了几匹觉得不错的,然后看了眼身边的伺书。伺书会意,忙叫道:“你们掌柜的呢?叫他出来。”

这小二一直在旁伺候着,见她们衣着华丽,那婢女在看最贵的布料时,脸上也没有出现过任何异样,可见是个见惯了高档之物的。加之这那小姑娘一连点了几匹贵重的布料,却眼皮子都没眨过,心下寻思却是个有钱的。

此时见她们在寻掌柜的,忙应下了,自去叫掌柜的,不提。

————

“四阿哥可否暂避?”纽咕禄氏搬了很多赏赐给富察·明玉,拉着她的手儿亲亲热热的说了半天。然后突然对弘历说道。

弘历一愣,然而想着八成是些女人家的私房话。于是便应下了。

弘历一走,纽咕禄氏即刻将下人全部支开,方才看着富察·明玉半晌。然后深深叹气。

“母妃,”富察·明玉有些慌乱,只因这半柱香的时间,她已深刻了解到弘历是极为孝顺纽咕禄氏的,“母妃您这是?”

纽咕禄氏看着富察·明玉,竟是扑簌簌地掉下泪珠子来。她抓着富察·明玉的手,笑了一下,笑容凄婉:“母妃是在犯愁啊!”

富察·明玉一惊,忙问细况。

“母妃只瞧不起那起子汉人女子,一个个没骨头妖精似得,”那纽咕禄氏说道,仿佛是想起了什么眼中竟是透着浓浓的厌恶,“在母妃私心里,只有你这样的,才当得母妃的媳妇。”

富察·明玉一听,脸上俱是绯红。她扭捏了一下:“母妃过誉了,媳妇哪里担得起?”

她却是没有看到,纽咕禄氏眼中一闪而过的厌恶。

“那起子不懂事的,天天儿勾着四阿哥去她屋子里,”纽咕禄氏咬牙切齿道,“之前母妃不好管四阿哥府里的事,不过现在你进来了,母妃觉得你是个好的,没见到你的时候,便听人说了。这见到了只觉得更好。倒像是上辈子就见过似得,亲切的很。”

富察·明玉懂了她的意思,只觉得在妥帖不过。

“母妃为你撑了腰,这府里的事,只要是对的,你便放手去做!”

末了,这纽咕禄氏又说了半天,无非是示意她去夺了高氏的宠。好好帮弘历管住家,早日给她生个大胖孙子之类的。

富察·明玉心头只觉得再也没有比纽咕禄氏更好的婆婆了。当下一一应下不提。

“你去唤四阿哥进来,母妃和他交代几句。母妃知道你今儿个身子定然不爽利,早唤人给你准备了热汤呢。快些个去吧。母妃替你准备了衣物,待会子换上来给母妃看看。”纽咕禄氏带笑说道。

富察·明玉更觉温暖,忙应了。

弘历这番进来时,却只见自己的母妃在偷偷擦拭眼泪。他慌忙上前问询,可那纽咕禄氏却只一味说自己很好,媳妇也很好。

弘历终究听出些不对劲来。他微一寻思,心头有了想法:“母妃,你只告诉我,那富察氏可是以家世欺压你了?”

那纽咕禄氏闻言眼泪掉的越发汹涌,口中却只说:“你这是什么话?那是你媳妇!她父亲将是你的助力,你干什么?”

弘历闻言,牙咬的更紧:“那个贱人!”

纽咕禄氏只拿着他的手,咬了唇瓣,不住地摇头:“都是母妃不好,是母妃没本事,都怪母妃。”

弘历却是越来越气了:“身为儿媳,却不尊亲长!这等子恶妇……”

钮钴禄氏脸上闪过一抹窃喜,嘴上却越发的大义凛然:“四阿哥万万不可!四阿哥果真如此,却是在害婢妾!”

弘历心头一慌:“母妃……”

“婢妾身份卑微,当不得四阿哥的母妃。”钮钴禄氏说着,却是要跪下了。

弘历慌忙死死拖住,不让她跪下。钮钴禄氏看着儿子,一下子眼泪又疯涌出来:“你这又是何必?”

“民间有话说‘儿不嫌母丑’,你是我的母妃,旁的人永远越不过你去。”弘历郑重保证道。

钮钴禄氏抱住儿子大哭起来。

嚷了半天“我的儿啊!”后,钮钴禄氏慢慢歇了哭声,红肿着眼看着弘历,一字一句道:“四阿哥听母妃一言,现在虽然圣心初定,但却依旧不是掉与轻心的时候。四阿哥仍需谨言慎行,母妃如何委屈都暂且搁置一边,富察氏枝繁叶大,正堪我儿所用。”

她见弘历脸上闪过一抹厌恶,复又安慰道:“我儿谨记,有些事尚且由不得性子来。”

弘历似是想通,终于和缓了神色:“母妃受苦了,他日儿子定会让那贱人为今日事付出代价。”

纽咕禄氏摇头笑笑,一副慈爱之色:“母妃不稀罕那个,她只要对你好,母妃就放心了,母妃这辈子就你一个心尖尖上的。只要你好,母妃就好了。”

弘历还要说什么时,外头门却响了:“熹妃娘娘,宝亲王福晋来了。”

纽咕禄氏收敛愁容,笑着说道:“那还不开门让明玉进来?”

————

等买了天蚕丝并着几匹布料出布庄时,那热闹早已散场了。

马夫已将车子驶到了布庄前。

“美丽的女士!”突然有人挡住了雅娴的路。

抬头看时,不是那个夷人的二王子,又是谁?

“二王子。”雅娴冷眼看着他,“您挡着我的路了。”

那二王子竟也是个痴的,丝毫没有听出她话里透露出的拒绝,依旧问道:“我和贵国的国王说了,请您陪伴我们在这个国家。但是贵国的国王说您生病了。您现在好了吗?”

雅娴左手呈拳放在唇边轻咳了几声。

伺书忙说:“我家格格还病着呢,更何况,就连奴婢都知道女子不宜抛头露面,我们家格格……”

“伺书!”雅娴喝止了她,复又看向那二王子,她行了一礼,面纱后的脸让二王子看不清楚。

二王子有些不知所措地伸出了手,雅娴却道:“二王子,雅娴乃闺阁女子,不宜抛头露面。大清朝不比英吉利。人俗风情皆不同。”

二王子糯糯道:“我只是,新想了个对句……”

毕竟不熟国情,这二王子哪里想得到,自己的一句提议,在英吉利隶属平常,在这里,却生出这样多的波折来?

雅娴看他一脸神色不似作伪,竟像是真的痴迷于诗歌一途。她虽然已将‘锦绣文章’修道满级,却因那是系统带来的便利,旁的,哪有那么快就能圆满的?

是故,她虽然满腹文章,却丝毫不懂得痴迷于这一道是个什么情景。而这二王子虽是夷人,却难得一副天真烂漫的心性。

雅娴见多了那些个口蜜腹剑之人,难道见到如此纯良的。

她悠悠叹气,一时竟怕说的重了,伤了这二王子的心。正在思量间,突听得一声冷笑:“呵,这不是雅娴格格吗?怎么?大庭广众之下,和个夷人拉拉扯扯的?”

雅娴看过去,那骑在马上的少年端的一副英姿飒爽的模样。此时手中正持了马鞭朝着她笑。

她行了个礼:“五阿哥说笑了。”

弘昼此番却是轻轻巧巧地放过了她,他冲着那夷人的二王子道:“这是我大清,不是你那蛮夷之地,莫不是你以为我大清的闺女是你那些没个不守妇道的夷女。”

他这一张嘴,完全不管不顾两国之间的事儿。说的话直捅人心管子。二王子听的涨紫了脸,正欲分辩时,那弘昼却转向了雅娴:“喂,那布尔家的小丫头,我去看我三哥,你去吗?”

“三阿哥……”雅娴心神一动,上辈子她与这位三阿哥并不熟悉,依稀听说他好像是廉亲王一脉的,在今年会暴毙身亡……

雅娴一个不察,突然被他抱起放到了马背上。

“五阿哥您干什么!”伺书顾不得尊卑,喊了起来。

“阿克顿,留下来善后!”弘昼指了旁边那匹棕色大马上的人。

“嗻。”那人拱手,翻身下马。

“放我下来。”雅娴挣扎了半天。

弘昼突然把脸凑近她,做了个鬼脸:“偏不,你咬我啊!”

“啊!”雅娴突然一声尖叫。原来那弘昼居然连抽了两下马屁股,朝着前方奔去了……

第17章 不祥之人

永福巷内,弘时府邸。

雅娴站在那从翠竹前发着呆。这里的隔音效果并不好,她纵使千万个不想听,却也听了一耳朵弘时和弘昼的谈话。

“这么喜欢竹子?”弘昼突然在身后发问。

她被吓到,转身看向他,却见他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扯下一片竹叶,慢慢碾碎开来。

她有点着迷地看着那翠竹叶片在他手中零落成泥,他的指尖被那浅绿晕染开来,散发出淡淡地那拉清香。

“你看,无论再喜欢,护不好,它都会变成泥。”那句话,竟是和他平日里的模样大不相同。

房间里传来三阿哥弘时剧烈的咳嗽声,雅娴终究有些不忍:“不请个大夫吗?”

弘昼闻言却是勾唇笑了:“大夫能治病,可他能治命吗?”

不知怎地,雅娴突然想起了记忆力三阿哥弘时正是死于这一年的。她一时有些难过,却仍不放弃:“总要试一下啊。”

弘昼摇了摇头:“枉费工夫而已。”

“他是你哥!”雅娴突然愤怒了。

弘昼眸中带着丝异样:“哦,是我哥。都是我哥,差别怎么就那么大呢。”

雅娴突然想到,三阿哥到现在也不过是个光头阿哥,现存的三个皇子中,封了亲王的,不过弘历一人。

她看着弘昼,这个少年虽总是一副没心没肺的表现,可那日在北三所,她分明听到了他内心的悲痛。他,想必是难受着的吧。不过是小了弘历一个多月的生辰,却有了和他截然相反的命运。

她不知怎的,竟拿了帕子出来,递给他。

弘昼笑着,却不妨手中被塞入了一方绣帕。那帕子颜色浅淡,上绣着的正是一丛竹子。他的笑容突然僵在了脸上,愣愣地看了眼那帕子道:“果真长的丑的女子都不喜欢花啊。”

雅娴瞪了他一眼。

弘昼又道:“小丫头,你今年十岁了吧?”

“嗯?”雅娴有些纳闷他的提问。

“又脏又丑的小丫头……”

————

“众卿有事启奏,无事退朝!”苏培盛拖长了嗓子,尖声喊道。

听着这声音,李荣保悬了一天的心终于要放了下来。

“臣有本奏!”一花白了胡子的御史大夫上前跪下。

“哦,黄爱卿,”雍正帝看了他一眼,“你要说什么?”

“皇上啊!前天突降惊雷,我京城百姓竟是无辜死伤了9人!皇城附近的一条巷子也被烧光了,一夜之间,数十户百姓再无住所!皇上啊!”那御史大夫说着说着,双眼竟是滚下浑浊的泪来。

一时间,听的人也心有戚戚。

“京城府尹可有调查?”雍正帝皱了眉头。

那御史大夫闻言更加悲痛欲绝:“皇上啊,这大雨中巷子居然能燃光,此乃天灾啊!这是天罚……”

“住嘴!”雍正帝闻言狠拍一记扶手,“朕即受命于天,怎会有次天罚?此事再做调查!命京城府尹三日内找出犯人。退朝!”

————

雍正帝一路风风火火冲进堃诩宫。乌拉那拉皇后正在沏茶,见他进来,忙行了礼问安。

“免了。”雍正帝坐了下来,端起茶杯中的茶水,喝了一口,双眉紧皱。

乌拉那拉皇后小心翼翼走到他身边,为他添了一点茶水:“皇上怎么不命人通报一声,臣妾也好出来迎接。”

雍正帝叹了口气:“今儿个早朝上黄平丘那个老头子告诉朕了一件事。说是皇城周围的一条巷子燃了,还被雷劈死了几个人。说这是天罚!”

乌拉那拉皇后瞬间明了,同仇敌忾地说了半天。

眼见着雍正眉眼微微松泛了,才道:“这巷子燃了,人死了,不追究犯人,管天什么事?”

雍正帝才松泛了的眉头又拧了起来:“这事不寻常的紧,前儿个夜里那么大的雨,多大的火不能灭了?”

“这样说来,”乌拉那拉皇后眼中闪过一道光芒,她很好的掩饰住了,“指不定真被那老头子说中了呢。”

雍正闻言刚要拍桌而起,却听着那乌拉那拉皇后轻声细语道:“臣妾倒是听说了一件趣事。据说,这四阿哥嫡福晋进门,弘历啊,射第三支箭的时候。天突然就落雨了。这样算起来,那会儿岂不正是下雨的时候?”

雍正帝闻言抬眼看了看她,眼神中充满探究,他端起茶杯慢慢喝着茶水:“皇后竟也知道这件事?”

乌拉那拉皇后心头一惊,面上却是淡淡笑开:“那全福嬷嬷一大早就来回禀臣妾四阿哥成亲的相关事宜。口口声声道‘这宝亲王福晋是个命好的,刚过门就风调雨顺呢’。”

雍正帝闻言冷哼一声,却不再说话。

乌拉那拉皇后悄悄儿出去亲自捧了碟点心过来。

“皇后。”雍正帝突然道。

乌拉那拉皇后把碟子放在他近旁:“皇上。”

“朕寻思着,这富察氏倒是个福薄的。”

乌拉那拉皇后抬头:“皇上,您这话说的,当初钦天监可是核算好了,那富察格格绝对是宜子宜孙的命格。”

雍正帝脸上闪过一抹愤怒之色:“那些个东西,谁知道背地里干不干净呢。”

这话,竟是疑心上富察·明玉的命格是钦天监收了好处说的了。

乌拉那拉皇后低下头,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复又抬头,温顺的说:“皇上说的极有道理,不如,臣妾另找可靠的人代为核算?”

“很不必,”雍正帝道,“朕已着泰安真人看过,果真不有福的是个……况且,此乃皇家私密之事,以后决不可再提。”

乌拉那拉皇后并不疑惑雍正帝早知道婚礼这雨的事,毕竟粘杆处可不是吃白饭的。而找了泰安真人核算,更是再正常不过了。

雍正帝这几年很是痴迷于黄老之道,养了不少的道士日日炼丹卜卦。这泰安真人正是他最为宠信的一个。

乌拉那拉皇后心头更有了底,面上却更加柔顺:“皇上说的是。”

雍正帝看了她几眼,方又道:“朕看你那外甥女,倒是极有福的。”

“雅娴?”乌拉那拉皇后见事情走向了她想要的结果,心头暗喜,却仍旧装出一副惊吓的模样,“这可不行,那布尔就她一个嫡亲的格格,爱的像眼珠儿似得。臣妾愚昧,觉得雅娴的性子和模样,还是找一户平凡些的人家较好。”

雍正帝闻言心头也有些赞同:雅娴虽然长的钟灵毓秀,但的确不算是惊艳。聪明,却著迷于琴棋书画一道,而这宫廷,最是由不得那样单纯的人生存。

想起昔日那小丫头的乖巧伶俐,雍正帝心头竟是有几分不舍。

可是,再想到那富察·明玉这不详之人居然要成为国母……

雍正这一生,虽对亲情有着无限向往,但这江山却是他一点一滴拼了命挣下来的。思来想去,他最后看着乌拉那拉皇后道:“雅娴是个好的,你明儿个和那布尔说一声,让雅娴住过来,你教养着。”

乌拉那拉皇后一听,明白这事已然是成了,却仍旧显得十分犹豫:“皇上,这,这雅娴……”

雍正帝何尝愿意乌拉那拉氏再出一个皇后?外戚势大从来都不是一件好事,可是,富察氏比乌拉那拉氏更为庞大,兼之又有个在他心头打上了‘不详’烙印的富察·明玉。他不由得心偏了些。

何况雅娴多年的好感度不是白刷的,雍正帝想到了那富察·明玉,再想到那伶伶俐俐的小丫头来,心更是偏了个没边儿。

“你且好好调教着,把你懂的都交给她。”雍正帝看着乌拉那拉皇后道。

乌拉那拉皇后心一松,跪下叩头谢了恩。

雍正刚一离开,乌拉那拉皇后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

她的奶嬷嬷赶紧扶起她,心疼不已:“娘娘您这是何苦呢?听着皇上下了朝,就硬撑着身体起来煮茶……”

“嬷嬷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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